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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成缘[封推]-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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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男叹了口气,反安慰她道:“反正都是命,谁让我天生也跟我们姨娘一样呢?路见不平,要我不言不语,比死还难受,既然如此,说不得,走一步算一步吧!”
    月香还要再说,祈男突然开了衣箱,随手拈起一件淡青纹样镶领水红底子彩绣花卉纹样对襟长衫,换上颇有兴致的声音开口道:“是这件么?”
    月香一抬头,原来锦芳走到近处,端了茶碗,向二人张了一张。好在玉梭上来,又拉她走了开去。
    “对了九小姐,”月香放下衣裳,想起一事道:“昨儿我看见宋家大爷了,仿佛还跟秀妈妈吵了一架,脸色阴阴地过来,又阴阴地出去了,秀妈妈就坐在屋里,叹了一晚上的气。”
    祈男亦吃了一惊,垂了头,细细想着。
    “我也不知道这事要不要紧,反正想着跟秀妈妈有关,只怕也跟九小姐有干系,这才说给小姐听的。”月香见祈男如此,心下不觉惴惴,也不知道自己说出来对不对。
    祈男忙抬头微笑道:“我知道祁四娘一心为我,没事,想必是他们自己府上的事,不去理他便罢。”
    锦芳在外叫了:“你二人有完没完?”
    于是月香出来,原来荷风上来催了:“秀妈妈说天也这早晚了,请姨娘们回去吧!迟了让夫人知道,又要念叨妈妈几句。”
    锦芳冷笑:“怎么你们妈妈也有个怕字么?我只当她手里捏了上方宝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荷风明知这话是揶揄秀妈妈,也不动气,脸上依旧挂着笑,送二人下去了。
    过后上来,荷风装作擦了把额角的汗,笑对祈男道:“苏家姨娘好烈的性子,嘴头子又锋利,我也怕了,也算服了!”
    祈男瞥她一眼:“姐姐这也怕?不白跟了秀妈妈,修炼这许多年了?”
    荷风怔住,半晌方讪讪地道:“原来小姐性子随姨娘的。”
    祈男立刻接上:“是的,都属雷神的,看见不爽就要劈!”
    荷风竟再无话可回,正尴尬时,祈男却又咯咯笑了起来:“原来姐姐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
    荷风百般无奈,又好笑又摇头,只得抱拳向前道:“求小姐放过吧,我今儿算得了厉害,真真服了小姐了!”
    祈男有意无意看了荷风一眼:“我只当姐姐跟了秀妈妈一场,是个厉害人物呢!原来这么容易服输?”rs
    

☆、第百九十九章 没那么容易

荷风顿时收敛起玩笑之色来,目光灼灼亦回视祈男,欲说些什么,终于却还是忍耐了回去。
    祈男倒好笑起来:“怎么姐姐待说不说的?连点子爽利劲儿也没有!”
    这便是激将了。
    荷风也心里清楚,只是嘴上再也耐不住了:“九小姐,秀妈妈也是无可奈何,小姐命该如此,怎么办呢?我们自问也对小姐不薄了,反正总要有人嫁出关去,落到小姐头上,怨得谁?”
    玉梭一听这话便恼了,抢身到祈男面前,正欲开口,不想祈男却冷冷地先行出声了:“原来秀妈妈就是这样调教姐姐的?反正总有人要嫁出关去,只不知,为何此人不能是宋家小姐,我与她二人,本是一辈,何以她二人可以不被命运眷顾,偏我得此幸运?!”
    这话如利剑刺中红心,荷风立刻便被呛得回不得话来,也是她没想到,祈男竟知道自己是替宋氏姐妹出嫁的实情。
    “怎么样?没得话回了?”玉梭鄙夷地看着荷风:“刚才不是歪理说得趾高气昂的?还使出如此阴损的招数来!毁两位姨娘清誉也罢了,连带我家小姐也要被扣下,小姐替你们做手工修贡品?也真真亏你们做出得来!”
    荷风跟个躁头骡子似的,倒被玉梭这话反捆住了,一时间脸憋得通红,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跟着秀妈妈,虽是自家行事为人也十分谨慎,可到底也没来没有这样丢过人,尤其外头门帘缝隙处,还不时能看见有丫鬟走过,荷风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得住自己,没有出手,也没有口出恶言。
    “这其中关节,我们做下人的也弄不明白。只知道上头怎么吩咐,我们便怎么去做便了。”荷风淡淡回了一句,祈男倒吃了一惊,原来此时这丫头。倒真正颇有秀妈妈的风范了。
    “既然如此,我便斗胆多一句嘴,反正今儿咱们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不必遮掩。上头吩咐,姐姐莫非指得是宋家老夫人么?!”祈男不肯就此放过,就算受人算计,死也要死在明处。
    荷风又暗自吃了一惊,这苏家小姐这样厉害?!怎么这事也知道?虽说秀妈妈是老夫人的人,可只从这一点就推得此结论,若略蠢笨些也不能够。
    “荷风。你先下去吧,”一声愈发风轻云淡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这时屋里人才发觉,不知何时起,门外丫鬟们都已悄然无声地散了去。一身淡青色长衣长裤的秀妈妈,面无表情地,正站在门口。
    荷风冲祈男微微弯了下腰,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安然退了下去。
    秀妈妈既然来了,这小姐天大的本事,也不会闹不开交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妈妈来了,“祈男冷然勾唇,眼波中寒光一闪,回以淡漠一笑:”怪不得荷风姐姐心里松了口气似的,原是救星来了。”
    荷风脚下顿了一顿,本来就要从秀妈妈身后擦身而过的。这下不由得回头看了祈男一眼,又再看秀妈妈一眼。
    秀妈妈不动声色,至少,从外表上看去,没看出有什么动气或羞恼的意思。
    “你还不走?外头多少事还不曾料理呢!”秀妈妈嘴唇轻开。吐出这句话来,音量不大,可荷风如被雷击中,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立刻就快步走了出去。
    祈男转身直面秀妈妈,春水般的眼眸中霎时有戾气迸出:“如今妈妈也不必跟我虚词妄言了,横竖我要替宋家小姐出关远嫁了,前头说了贡品我修,只为那位姨娘罢了。可这和亲的事行不行,还真论不到妈妈做主!”
    秀妈妈略咬了下牙,脸上纹丝不动,眼眸深处掠过一道血色寒芒,慢慢地,又吐出一句话来:“我做不了主,还有老夫人呢!苏九小姐莫非没有听说?宋府老夫人与宫中太后关系深厚,老夫人出身名门,一门忠良,就连皇帝也不得不给三分颜面,小姐有何样通天的本事,能忤逆圣意不成?”
    祈男竖起食指摇了摇,笑得十分温婉可人,然而如水双眸里像是含了清幽冷月,冰冷无丝毫温度:“嫁不嫁人,谁来嫁,这事看起来,是没我说话的份。不过我才是要出塞的人,我才是亲自见着那单于的人,我才是跟他说得上话的人。朝廷为何事要和亲?不就是男人们打不赢,便要用女人的身体来换得一丝喘息之际,以便得韬光养晦么?将来还是少不了一战,我到时便是炮灰,妈妈说,我的话是也不是?”
    秀妈妈脸上终于有些动容,她动了动嘴,半晌方艰难地开了口:“真真没想到,是我老婆子看走了眼,原来苏九小姐洞悉世事,已明透到如斯地位。”
    确实,这事说穿了,就如祈男口中所述,皇帝圣旨上说得再冠冕堂皇,简单表达出来,就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因真相直接,而变得愈发丑陋了。
    “既然左右不过是个死,我可不会乖乖就亡,为何是我?怎么宋家自己人不嫁,将来见了圣上,我自然少不得一一陈情,若有幸得见单于,也少不得一一细述,到时候宋老夫人还能不能与太后交情深厚,皇帝还会不会以老夫人一门忠良为荣,那可真就,有些说不准了呢!”
    祈男眼中凛然不可侵犯的自尊,连带话言中彻骨冰凉的霸道劲气,一并向毫无准备的秀妈妈,迎面袭去。
    秀妈妈垂下头去,良久,屋里没听见一点响动。香炉里的香片快烧完了,青烟变得惨淡,悠香也就变成了尴尬的糊气。
    闻到此味,秀妈妈走到香炉前,轻轻揭了上头青铜盖子,再打开一旁的香盒,复又向炉内撒了一把定神安息香饼。
    “没想到,苏家小姐竟与别人不同,即便有些怨气,竟至于此!”秀妈妈拍拍手上的碎屑,有些感叹,亦有些自嘲。
    祈男听出来这是个台阶,可她不需要。
    “妈妈这话可笑,”祈男的语速至少比秀妈妈快了一倍:“要这样说来,自缢身亡的刘家小姐,气性想必也不小了!只可惜偏偏我和她这样的人物,怎么就被妈妈看中了?”
    秀妈妈被噎得哑口无言。
    早起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这会子却陡然间阴沉了下来,天日窃冥,浮云四塞,滚滚乌云一阵阵堆积在天边,如奔腾嘶喊的野马群,层层叠叠挤挤攘攘,在天际放肆狂驰,太阳也隐身其后,有苦难言的模样。
    屋里因放下窗棂,显得愈发阴暗下来,社男看不清秀妈妈脸上的表情,似乎阴睛不定,晦涩难懂。
    “九小姐,你怎么认识我家大爷的?”突然转变的话题,让祈男瞬间措手不及。
    玉梭只见祈男背部微微有些颤抖,立刻抢出来回道:“是宋大爷在我们苏府上寄居了几日,曾于后院见过二面。并不是我家小姐,反是大爷自己跑到后院去的,怎么说,也怨不得我家小姐!”
    秀妈妈本来将眼睛看着香炉,这时候却转了回来,也不看玉梭,甚至如没听见她刚才的话一般,只牢牢盯在祈男脸上:“我家大爷为了苏家小姐,昨儿好生了一场大气,小姐可知道原因么?”
    祈男定了定神,深呼吸二口,冷静之极地勾唇一笑,声音清越如宝珠掉落玉盘,清脆悦耳:“那是你们大爷的事,我如何得知?妈妈偏挑来问我,我倒想知道,妈妈是何意思?”
    秀妈妈寸步不让,脸上神色愈发严峻起来:“大爷不会平白无故动气,若不是小姐指使,大爷哪里敢违背老太太的意思?”
    祈男气极反笑,冷静得像是绝壁上的染雪青松,嗓音冷冽如天山雪峰:“我平生听过的最可笑言辞,莫出妈妈所言也!我若有这样的好本事,能隔空指使人,也不必坐在这里,为自己前程堪忧犯愁了!妈妈若说是我的主意,咱们如今只管请了宋大爷来对质,若我有一句谎言,凭妈妈如何处置,别说出关,就送那单于做了粗使丫鬟,我苏祈男也再断无半句怨言!”
    秀妈妈看了祈男半晌,被她不卑不亢,义正言辞的态度打动,眼神不由自主地飘落到了别处。
    这一日,终于黄昏时分落下雨来,本已是阴云密布,太阳将走尽时,雷电大作,碎崩一声霹雳,惊起那深潭蛟蟒欲飞腾,闪烁一道电光,照动那古洞妖魔齐畏煽。若不是天公愤怒,也须是龙伯施威。
    祈男站在窗下,眼望着雨柱喷薄而下,毕竟气候难违,再精心伺候的花草,不过一通大雨便都打回了原形。
    庭院深深,娇花柔草都被打得抬不起头来,松柏大作风涛,那半枯的楸树则在风中瑟,扑鼻而来的,却是醲厚的霉味。
    这园子建好才多久?怎么就有这样的味道了?毕竟是到底都是新的家具什物,却哪来的霉味?
    祈男一时竟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心情作祟,还是真实写照。

☆、第二百章 说还是不说?

隔着几重楼阁,巍巍画栋,曲曲雕拦下,亦有一人,与祈男同样,直立于窗下,背手面对雨雾,默默站着。
    该怎么办?这是一下午,宋玦问了自己上千万遍的问题。
    其实他知道该如今应付那单于,因前世里,他见识过对方,也十分明了对方的喜好。除了聪慧美丽的中原女子,此人还有另一桩心头大爱极求。
    远离中土,琉球海岛上,出产一种极难得的香药,叫返魂香。
    这个返魂香,大都出在海岛里的,但产生的地方,必是个咸水的所在。因香的性质是不能近淡水的。
    且因极难得,极难搜寻,因是自然产出,于海水近岸处,千年方得一小块,因此乃琉球贡品,也不是每年俱得,凡有时,方才进贡。
    除了所得不易之外,此香进中原还有一难。
    因其是不能近淡水的,所以是携带的人非常为难,倘把香放在船上,船行到淡水的地方,须将香预运在岸上,人向离水远的地方行走,至少须相距十丈方才无碍。不然便要连人飞在水里,好似有什么东西把他牵扯下去一样。倘是放在船上,并船也要沉下水去呢!
    只奇异在那香遇见咸水是犯克的,不过一入了中原境地,淡水的河流多了,携带就不容易了。
    因此总分作一小包一小包,用极细密的棉布包了,再用隔水油布外头裹好,放在盛满海水的罐子里运进宫来,方才得平安。
    此香有何好处,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凡在暑天,或极躁闷气候时,宫中嫔妃等患了急痧,或是昏去,总之只要是热症急症,发作时。便把此香取出来燃着,将病人卧在塌上,垂下帐门,放一碗井水在枕边。那香的烟儿便好似一条白线,虽离开得很远,那一缕烟气亦如长虹般的,由炉中直射入帐中的水碗里,久久不散。
    待时间久了,帐内满布着香烟,病人闻了香味,打几个喷嚏,病就自然而然地好了。那时把炉中的香吹熄了,和水碗中接连的一缕白烟便渐渐淡了下去。终至自行消灭。、
    据送来的使臣说,无论什么样的重症,经那香烟一薰,立时可以起死回生,因此唤作返魂香。
    除此之外。又有一样用处,是妇女们的难产,小孩不能下地时,拿那返魂香燃起来,产妇闻到了香味,只打一个喷嚏,小孩就应声而下。既可保母子的安全。
    单于心念此物,不是一朝一夕了。因其也是极孝顺之人,母亲大妃因生产他时落下了头疼的病根,每每发作起来要死要活,几回生死一线间。
    也曾求过不少药物,只是不得根除。
    后来因与中原交战。从俘虏过去的人身上听说,宫里还有这样的宝贝,顿时觉得大妃多年的顽疾有救,便对此物从此不能相忘。
    不过,那都是前世双方交战过后的事了。
    如今战争尚未打响。自己去说这话,该如此自圆其说?难不成直说自己是重生而来,为寻仇家以报前世血仇的么?
    这话说出来,慢说别人,就自己也只觉得可笑。
    可不如此说,又该如何解释,自己会对单于的喜好,了如指掌?不是白白送个通敌的把柄,到宋家对头,梁党手中么?!
    如今父亲正与梁党首领,梁之平,新任的户部主事朝中斗得火起,自己若行此事,父亲那里且不必说,只怕也为将来灭门惨剧,留下祸根。
    命运之轮着实让人不寒而嚟,明明这一世竭力想要避开,百转千回之下,终究还是悄然遇上。
    宦海中人,总想再进一步,好了还要好,热火烹油似的。可若如此,便不免与人结仇,越爬得高,越结得深广,最后呼啦啦大厦倾倒,总是。。。
    似乎有 雨水溅进了宋玦的眼睛,他忙合上双目,却已被刺激得几欲泪出。
    可是不这样做,心爱的女人便要被远远送走,再想见一面,如九上青云,难而又难。
    且不说单于为人如此,只三年后必有的战事一起,她便要化灰成烟,香消玉损于塞外冰寒的孤地中了。
    不是早对那丫头说了,随波逐流便是上乘,拼力争斗反不遂心?她倒好,拼尽心力,最后还拼到自己家门口来了!
    可若不如此,宋玦在心中反问,自己会不会爱得,就不会如现在似的,似痴似醉,难以自拔了?
    她是自己前世今生中,难得一见奇异女子,偏她就是与别不同,不走寻常路,让人不省心,偏她就是让自己心动,情难自己。
    心爱的女人。
    宋玦在心里,再次将这五个字慢慢咀嚼了一遍,瞬间周身软了下来,因这五字总是与祈男高挑娉婷的身形,清冷淡雅的面目联系在一处,本来紧紧捏在一处的拳头,由不得松懈开来。
    外头雨势越来越大,风声怒吼,云气迷漫,愈觉天色暗得异样,如米蒂的泼墨山水,满纸淋漓,天低如盖,云昏雾暗之中隐隐约约的现出万道金蛇,周回乱掣。
    雷声轰轰,电光一闪,霹雳一声,炸得屋子四周的窗户都遍布抖动起来,宋玦突然想到,那丫头会不会害怕?
    看着虽是一向十分坚强倔强,可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小丫头,又不在自己家里,只得一个丫鬟陪着。。。
    宋玦来不及多想,一瞬间便从打开的窗户里,白鹤展翅,飞身掠了出去。
    秋雨冰凉地打在他身上,几乎在出来的同时,宋玦遍体尽湿,可也就是这一瞬间,困惑他一下午的问题,终于在此时此刻,有了一个最后的决定。
    从宋玦下处到平春堂,几乎要穿过整个别院,可对他来说,也不过几个空中起落,脚尖点地的功夫而已,说时迟那时快,人便已经站到了这几日常来的老位置:平春堂前,一丛桂影下了。
    雨实在太大,冰霜似的打在脸上,宋玦竭力睁开,却看不清楼上情形,似乎是开着窗的,好家伙,这丫头着实胆子不小,哪个女子敢在这么大雷时开窗?
    咦?窗口似乎还站了一人,高高的身量,雨过天青色的褂子,看起来,确是祈男无疑了!
    风雷不惊。
    宋玦第一次在一位小女子身上,体会到了这四个字的力量。
    “小姐快回来吧!”是玉梭的声音:“站在那里衣裳都要湿了,这雨来得也奇怪,雷打到现在都不歇下!”
    “随它去!”祈男的声音终于在宋玦耳边响起,铿锵有力,正如其挺拔如松的身姿一般:“我倒觉得这雨来得甚好!闷了一下午,正是时候泄泄郁气!”
    宋玦心里猛地紧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似乎另有所指?!
    玉梭从床后出来,她才开了衣箱,取出一件玄色底子五色纹样镶边粉蓝底子五彩纹样绸面夹袄来,这时便走到窗前,轻轻替祈男披上了。
    “金香也是,怎么拿这件出来?颜色不好,纹样也花里胡哨的。”玉梭有意没话找话,因看出来,祈男心情不好。
    “这时候还管穿什么?”祈男向后一抖就将衣服脱下了:“我觉得热,不要这个。”
    玉梭只得接了,眼巴巴看着祈男,半晌叫了一声:“小姐!”
    祈男并不回头,沉默,还是沉默。
    秀妈妈下午丢下那几句颇有深意的话就走了,既没回应自己不会乖乖听从她意思的话,也没明说宋玦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只是含混不清, 似乎也正要让祈男困惑的意思。
    不过就算他真做了什么,真努力了些什么,祈男突然眼酸心涩起来,又有什么用呢?
    宋家老夫人发下的话,皇帝亲下的圣旨,他宋玦一已之力,就能扳回来不成?!
    “小姐你看,楼下桂树下, 好像有个人站着!”玉梭忽然手指窗外,口中惊叫出来。
    祈男这方低头,她一向看窗外,只看天空,不看脚下的,因天空高阔,一如她渴望自由的灵魂。
    “呀!这不是。。。”还是玉梭的声音,祈男也看出来了,却第一时间捂住了她的嘴。
    “你下去看看,楼下有丫鬟没有?”祈男凑近玉梭耳边,低低地吩咐道。
    玉梭忙点头不止,将手里衣裳放在椅背上,蹑足出去了。
    祈男亦无声无息地走到门口,侧耳听了一听,半晌玉梭回来,悄悄地道:“楼下没人,想是都避雨去了, 上夜的也还没到时候来呢!我特意低低叫了二声,又提着名儿叫了荷风几声,都没人应。”
    祈男思忖片刻,复又走到窗前,这回她只将注意力放在桂影下那人身上,玉色长衫长裤,一付家常打扮模样,虽遍体俱湿,可身姿端挺,笔直如剑,除了宋玦,还能是谁?
    祈男很快拿定了主意,她从来不是扭捏犹豫之人,,再说身子里可住着个现代女性的灵魂!因此便轻轻抬起右手,微笑着,向桂影下,做出动作来。
    宋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下,二下,三下!
    楼上窗前的祈男, 对着自己,招了三下手!

☆、第二百一章 许诺

毫无迟疑,宋玦立刻拔身而起。
    对自己的召唤,来自爱人,还有什么,对这更让一个男人动心吗?!
    几乎在祈男放下手去的一瞬间,宋玦便从窗外飞身掠入,好在祈男反应敏捷让得快,不然真要撞个满怀了。
    进来之后,宋玦方觉得形势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美好了,甚至可说,有些尴尬。
    因身上头上俱已经湿透,且还在向下滴水,自己所站之处,脚下很快就积起一摊水来,大红的地毯上顿时湿出一片来,宋玦前进后退不得,左右为难起来。
    祈男忍不住迸发出大笑来,看你刚才飞进来时姿势还挺帅,怎么一下说蔫就蔫了?!
    “玉梭,取干毛巾来!”
    很快玉梭忍笑将毛巾取来,祈男接了,正欲走到宋玦面前来,突然眉头一锁:“坐下!”
    原来她心里比划了几下,觉得宋玦太高,自然坐下来擦,对自己来说比较省力。
    堂堂宋家大爷,一向桀骜不驯的,此时却温顺如猫地坐了下去,又怕绣墩也被弄湿,便只轻轻坐了半边。
    祈男瞥他一眼:“坐好!”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严厉。
    宋玦如闻圣意,身子马上坐正,整个人端端实实地,上半身笔直地挺立在绣墩上。
    他这一来不要紧,却立刻让祈男双颊通红起来。
    原来宋玦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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