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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妆罢山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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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分懂事的心腹剩了半碗尚有余温的肉粥过来,笑着说道:“大人,先喝一口热粥,暖暖肠胃。”
何校尉接过了,闻得肉香气,腹中馋虫发作,他也不要筷子了,大嘴就在碗沿上咕噜咕噜连喝几大口,
那懂事心腹笑着说道:“大人,咱们这场战打得真叫痛快,以后也就不用提心吊胆,担心有人追了。”
何校尉一时想起了什么,放下碗,四下里看了一通,脸色越变越差,扯了嗓子叫喊道:“周石军!”周围一众人纷纷回过头来,看着他,却无人应答。“他娘的。”何校尉一把摔了碗,说道:“都看着老子做什么?还不去找一找!”
不大会,就有人叫道:“大人,找到周队正了。”
何校尉几步过去,翻开周队正身体,一眼就看见他脖子只剩了半截,那切痕十分齐整,取他命那人出手狠辣迅速。何校尉脸色大变,叫道:“他娘的,老子中计了。”
萧帧带着七八人赶着马群一路前行,心里寻思时辰差不多了,摸了短匕在手中,一下子跳到前骑那人身后,未等他转头,一刀割断他喉咙,剩余人早得了吩咐,要防他一手,这时见他突然出手,立时赶着马将他团团围住。
萧帧从小在马堆里长大,骑术可是这些人能比的?在众人中穿插前行犹是游刃有余,一柄短匕在他手中竟是成了无上利器,也只行了小半里路,就去了五人性命。剩下两人见他如此凶悍,自知不敌,竟是勒转马头,想要回头报信。
萧帧自然不会容他们逃脱,也勒转马头,手做哨子,只一吹,前头飞奔马匹嘶叫一声,立起身来,将那两人摔落在地上。还未这两人站起身来,萧帧驱马已经赶到,骏马前蹄飞起,猛地扑踩下来,一人尖叫一声,脸已是被踩得稀烂。另一人握了大刀在手,惊慌失措看着飞驰而过的马匹,才一转眼,那马又飞奔回头,马上那人低伏身子,他眼前寒光一闪,脖子就被人割断了。
萧帧取了这几人性命,心里记挂方墨安危,也不休整停留,勒转马头就往回路奔去,至半路时,突然看见前方扬起一阵遮天尘雾,轰隆隆声响使得脚下大地震动不已。萧帧心中大惊,勒马住身,暗自戒备。
无数马匹轰隆隆奔驰过去,扬起尘土半响未消,稍安静之后,烟尘弥漫之中,渐渐出现一骑一人身影。萧帧勒着马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圈,眯着眼睛看,那马越发近了,可以看见马山那人瘦小身影。
“方墨。”萧帧大声叫道。
那马越发近前了,至萧帧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马上方墨捋了一把被风吹乱的头发,笑盈盈说道:“我就知道你会等着我的。”
萧帧下了马,牵着方墨手上缰绳,扶了她下来,笑着说道:“我怎么会丢下你?”
方墨盈盈笑,看了一下萧帧身后,说道:“哎,那姓何的不是留了几人看住你吗?”
萧帧说道:“他们若是还有命活着,我哪里会在这里?”看着方墨揉着肩膀样子,知道她手酸了,又说道:“你还是上马吧。我来赶就是。”
方墨回头笑着说道:“不急,我可不想再骑马了,咱们先走一阵,你放心,他们一时是追不来的。”
萧帧想了一阵,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前头那些马都是你赶的?”方墨笑盈盈说了经过,萧帧大笑说道:“这姓何的防了你半天,还是中了你的计,这没有马,他这会只怕又在骂娘了。”方墨笑着说道:“由他骂去,逗留的时辰越久,他这小命就越危险。咱们不急,累了就骑兵,不累就走路。不等他们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夜宿
夕阳西下,晚霞尽染地平线上过来两匹骏马,马上俩人皆是满面尘土,一人身形高瘦,五官俊秀,灰蒙蒙右边脸上隐隐可见一块小儿巴掌大小的黑红伤口。另一人身形较瘦,满脸尘土之下只有一双黑幽幽眸子可以看见原先神采。
不远处有一条河流在晚霞中泛着莹莹微波。身形较瘦那人黑幽幽眸子突然一亮,指了那小河说道:“萧帧,那边有条河,咱们过去洗一把脸。”两人驱马过来,将马系在河边一棵老树上。方墨洗了一把脸,见那河水清澈无比,一时口中饥渴,手捧了河水,连喝几口,心中这才觉得舒坦许多,长长松了一口气。
听到身边萧帧突然吸气声音,方墨回过头来。萧帧正在洗脸,他右边脸上有一处烧伤已经脱皮,因是看不见,一捧冷水浮上面,立时疼得他吸口冷气。方墨走过去,说道:“我来吧。”萧帧伸了脖子过去,让方墨撕了衣角沾了河水替他清洗。
两人十分近距离,彼此呼吸可闻,红灿灿晚霞之中,女孩光洁肌肤上细小绒毛似镀了一层淡淡晕红,眉头轻皱,一双黑幽幽眸子中倒出一人温柔样子。方墨一边小心翼翼清理萧帧脸上伤口,一边皱着眉头说道:“萧帧,你脸上这伤需得用些药才好,若是晚了,只怕以后会留下疤痕。”
萧帧只屏着呼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方墨声音落了一阵后,他才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不要紧的,留疤就留疤的。”这时候寻医问药并不妥当,若是被人发觉,他们也就走不了多远了。
方墨摇着头说道:“咱们至出燕京就跟在那姓何的身边一路上不敢停留,只绕着周围平原地逃命。现在摆脱他们了,只有咱们两个,进城了混在人群堆里反而安全一些。萧帧,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让人认不出你的。再说咱们跟着姓何的绕了这么一大圈路,也该转到正道上去了。”
萧帧想了想,说道:“今晚上赶宜城怕是来不及了。咱们先找一户人家歇一歇脚。”方墨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两人将身上简单收拾一番,牵着马沿着河流往上走,天蒙蒙黑时,就来到了一处小村子里。
村头那户人家茅草屋里有灯火透窗而出。方墨先上前叩了门,一老人家端了油灯过来开了门,见门口站着两个面目和蔼少年人。问了来历,知道是路过借宿的。这里荒凉,常有人路过借宿。这老人家不疑有他。将方墨萧帧两人让了进来。
方墨笑着说道:“老人家,我兄弟两个人赶了一日的路,尚未进食。能否请老人家帮忙做点吃食?”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摸出碎银来递了过去。那老人家连忙推辞,只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也不是老汉小气,实在是家中艰难。平日里也就吃些番薯野菜,怕你们俩嫌弃,也就不敢拿出罢。”
方墨笑着说道:“老人家太客气了,出门在外,能有一顿热食就不错,哪会挑剔?这点银钱也算不得什么,您只管拿去,就当我们兄弟的一份心意。”那老汉见推辞不过,只好接过了,将他们两人领到右边厢房里头,说道:“这房原是我家那小子住的,他如今不在家中,你们兄弟两人暂凑合一宿罢。”
方墨连忙说了多谢。那老人家点了屋里油灯,唤了老伴烧水做饭。萧帧见房里没有人了,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四周一圈,说道:“这家倒是贫寒。”方墨笑着说道:“如今的日子谁都不好过。你一路回漠北自会见识到的。”
不大会,那老人家就端了两碗煮稀烂番薯进来,讪讪说道:“我家那老婆子说了,就这些东西实在当不得你们两位这么大谢意,一定要我还银钱才好。”
方墨连忙站起身来,推辞说道:“老人家千万别这么说,您若是不收了,咱们兄弟也就不好再留了。”那老人家还要说话,听得对面厢房中有人轻咳一声,只得收回了手,脸红出去。
萧帧方墨两人将两碗番薯吃得精光,又洗了一回热水手脸,方墨睡于床上,萧帧歇在地上,荒凉村里安静,只听得屋外窸窣风声吹过,两人一路亡命逃来,只这夜里方得了一回睡好,。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方墨突然睁开眼睛,寂静夜里细微诡异声响入得耳来,她悄无声息叫醒萧帧,两人贴着门听外面动静。
寒冬夜里,万簌寂静,门闩被拨动声响于是显得无比清晰。萧帧与方墨两人纷纷拔了刀在手中。大门轻微咯吱一声被打开来,一黑影鬼鬼祟祟进来,探到萧帧方墨两人歇息屋里,一推屋门,见不动,凑了耳朵过来听了动静。一门之隔,方墨萧帧两人也都竖起耳朵,黑暗中两双眸子里都是阴狠神色,静静守着门边,就等那人进来。
却不想那人见推门不动,听了一阵也就作罢,又摸到对面去,轻叩一声门响,压低声音说道:“爹,娘。”
对面厢房中床板咯吱一声响动,那老人家声音就响起了,“虎子?”
那人也低声说道:“爹,是我。”
窸窣衣响之后,对面厢房门咯吱一声响打开来了,那人一闪而进到里面。萧帧方墨两人都不敢大意,对看一眼,方墨点了点头,萧帧轻手轻脚开了门去,这时对面厢房里面点了灯,可以看见那屋里除了那对老夫妇外,还有一个高壮年轻人,约莫十八九岁样子,眉黑眼大,正坐在一条长板凳上,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番薯,一边吃,一边嘴里还含糊不清说道:“爹,我那房里是不是住了人?”
老人家将角落里油灯挑暗一些,说道:“哦,是两人过路留宿年轻人。”老妇人也起身,坐在灯下,看儿子狼吞虎咽样子,不由得说道:“虎啊,你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
那年轻人百忙之中抬起头来,笑一声,说道:“娘,我都一整日都没有吃东西了,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还不许我吃快些?”那妇人抹了一把眼角泪水,说道:“你这孩子……”
那老人家对那老妇人说道:“你尽抹泪做啥?还不给儿子烧点水去,好让他洗个脚。”那老妇人连忙站起身来,一连声说道:“是啊,我都忘了这茬,虎啊,你等会啊。”萧帧见她要出门,立时闪回自己房里,轻手轻脚掩了门。
对面门开了,灯火透出来,那老人家在低声问儿子:“虎子,你刚才进村时可有被人看见?”
年轻人这时已经吃完了,抹了一把嘴巴,说道:“爹,你放心,这深更半夜的,谁还在村里晃荡?”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说道:“没被人看见就好,前日夜里与你要好的丁大牛也是偷偷摸了回来,可不巧被村里人看见了,半夜里,村正就带着乡里人捆了他,送大牢里,说是再交不出粮食,就要将人送矿上做苦力顶粮食。唉,这人送进矿里,谁知道几时能出来?”
那年轻人一时也不说话,皱着浓眉,若有所思。他娘端了烧好热水进来,要替儿子洗脚,那年轻人唬得一下收了脚,笑着说道:“娘,我如今多大了?怎么还要您替我洗?要洗也是我来替你俩老洗。”
那老妇人直起身,笑着说道:“你这孩子,娘只求你平平安安的,谁要你做哪些了?”年轻人将双足泡热水里,笑着说道:“娘,您放心,总有一日我会让您享清福的。”老妇人脸上笑成了菊花,于儿子对面坐了下来,说道:“你这孩子,就会哄娘。”
“娘,儿子几时哄过您?我陆虎说到就做到,您且等那一日就是。到那时候,我啊就给置一处大宅子,带了花园子的那种,还买上五六个手巧小丫头专门伺候您!您什么都不用做了,有闲工夫就逛一逛自己园子,累了就歇着,让那些小丫头给您捏肩捏腿……”
那老妇人听儿子说,直乐得直不起腰来。这时她老伴转过头来,压低声音,说道:“你小声一些笑。”
老妇人捂了嘴巴,说道:“咋了?”
老人家将窗子开了一道细小缝隙,左右张望一番,又将窗子关住了,回头皱着眉头说道:“我方才好像看见咱这窗子前有人走过了。”
老妇人脸色一下子变了,慌慌忙忙站起身来,说道:“你可看明白了?”
老人家想了想说道:“许是我眼花了。不过,虎子,你今日若是无事,还是不要留家里了。”那年轻人站起身来,点头说道:“我这回回家也就看看你二来,现在也该走了。”
老妇人拉了儿子手,只抹眼泪说道:“虎啊,你爹定是眼花了,你还是留一夜再走。娘明日一大早给你做一顿好吃的,你吃了再走。”老伴过来扯开她手,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婆娘还不松手?你忘了大牛的事了?难道你想儿子也跟他一样,被人抓进不见天日的矿里一辈子回不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陆虎
陆虎也说道:“娘,我过几日再回来看您就是。”老妇人只得红着眼圈松了手,见儿子转身要走,突而想起自己怀中还揣着方墨两人给的碎银子,连忙拉着儿子手,将碎银子塞他手上。
陆虎却不收,一把推回来,塞回她手上,说道:“娘,我有手有脚,用不着这个。”不等老娘再说什么,他一转身就出了门去。老头子紧跟着出去,站在门口,直看到人没了影子,这才转身进到屋里。一点昏黄灯火下,两位老人家相对无话,老妇人心中凄苦,低着直抹眼泪。
老头子叹了一口气,安慰说道:“你也莫总哭,虎子在外头总比在家中好。村里说的是壮劳力可顶欠粮,可你看咱附近村里进矿里那些有几人能回来的?只盼着明年收成好些,好还了这几年欠粮,虎子也不用东藏西躲了。”老妇人将手中碎银子放床上,抽抽泣泣说道:“你明日将这银子送过去,能还一些是一些。”老头子摇头说道:“这能买几斤?咱欠下税粮又不是一两石,反而让银钱现了人眼,招些后祸。你仔细收好了。”
老妇人心中难受,抹着眼泪说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老头子听了这话,茫然望着微弱跳跃灯火,寒冷夜里,屋里漆黑越发沉重了,直压的那火苗剩了零星。
突然村里几只狗狂叫了起来,老两口一时都惊得站起身,不过片刻他家屋门就传来捶门声响,这村里村正声音叫嚷道:“开门!快开门!”
老两口对看一眼,老头子定了定心神,哆哆嗦嗦走过去开了门。堂屋里一下子涌进七八人来,中间一尖嘴猴腮中年人说道:“陆二根,快叫你儿子陆虎出来。”
老人家陪着笑说道:“我家小子不在家里。”村正斜看他一眼。冷笑说道:“你哄谁呢?方才我明明在你家窗外听见陆虎说话声音了。”一挥手,说道:“赶紧搜,别让人又跑了。”这几人立时如狼似虎四下蹿开来。村正抬脚要去推右边厢房门。老人家伸手拦住,说道:“这屋只住着两个过路客人。”
村正一把推开他,使脚将那门一下踢开了,大步进去,转了一圈,突而又转身出来。恶狠狠说道:“人呢?”
老人家哆哆嗦嗦探了头。一下子也傻了眼。他家右边厢房里空空荡荡的,一应用物俱都整整齐齐的,哪里有什么过路客人?老妇人站在旁边,脸也吓得惨白,不由得悄悄掐了掐藏袖子里碎银子,东西真真切切在里面。
可是住这屋里的人呢?
村正指挥人将这屋里外翻了个遍。见没有搜到人,十分气恼,骂骂咧咧说了一通话。忽而将目光转过陆二根身上,围着他转了一圈。陆二根心里发毛,陪着笑说道:“老汉这把年岁可做不来重活的。”
村正指着他鼻子说道:“陆二根。你家的欠粮可是积了两三年,不能再拖了。今日说什么我都要带个人回去。”一挥手让人将陆二根捆结实了。陆虎他娘哭哭啼啼拉着不让走。村正一把将人扯到地上,指着说道:“陆二根家的,你若是心疼老伴,要么交粮。要么寻了你儿子陆虎到县大牢里去换人,莫要跟我哭丧。我对你家已是仁至义尽了。”说完将拉歪衣衫扯正了,带着一众人离开了。
陆虎他娘见老伴就这么被人捆走了,头往后一昂,就昏了过去。隔壁几家这时也都起身了,手忙脚乱抬着人进到屋里,唏嘘一番,几家乡亲商量一番。这事大家都帮不上忙,也只有先支个人上城里看看,若是能寻到陆虎,这陆家许是还有一条活路。
陆虎抹黑出了村子,很快就听见身后村子里传来狗叫声,他撒腿就跑,直跑得喘不过起气来,方才停了脚步。他在这村里长大,打小就对附近地形十分熟悉,知道跑到这里了,身后那些人就追不上了,四下听了动静后,于是放慢了脚步,往宜城方向摸去,至天微亮时,才赶到城门口。
此时还早,在城门口等待进城的人不多,大多是担了货进了城里做小买卖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一些家长里短闲话。只中间一对少年人有些奇怪。
陆虎这人因是父母老来得子,自幼十分娇宠,农家正经本事不精,打架闹事却是一把好手,常年在外头晃荡,识得不少江湖人,因此练就一双好眼,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不是寻常人。
他眼下正在跑路,自是非常警觉,对这两个奇怪少年人十分关注。这两人一人牵着一匹马,肌肤黝黑,年纪稍大那个面相俊秀,神情冷冽,另一个面相虽然不奇,可是一双眼睛却十分明亮,见陆虎频频看他们,似有所察觉,转过头来,看了陆虎一眼,微微一笑,低声对旁边同伙耳语说话。
年纪稍大那个这时也抬起头,看向陆虎。只一眼,就惊得陆虎两股微颤,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他们了。
城门按时打开了,城外等候的人轮序进城来,那两个少年人排在陆虎前面进城,等陆虎进来时候,早不见两人身影,他惊慌心跳这才慢慢平复。因是还早,这时街上行人并不多,陆虎三两下就转到北街一朋友家门口,上前叩了门进去。
陆虎这位朋友名唤辛大海,年岁与陆虎相当,因是家境贫寒,至今尚未娶亲,家中只有一老娘,他平日就靠肩上一根扁担过活。辛大海穿了单褂子迎了陆虎进来后,继续钻自己暖被窝里。
陆虎笑着骂道:“你小子倒是会享福,日头都晒屁股了,还在床上赖着。”辛大海笑着说道:“你又不是头一回进咱家里,还用得咱梳洗一番了再接见?厨房灶上有吃的,你自己去端就是了。”
陆虎却不像往日那样熟稔,左右看看,说道:“你娘出去了?”辛大海被他骂了一通,也不好意思再睡,边穿衣边说道:“早出去了。前日遇到你村里人,不是说你小子出去躲税粮了吗?怎地今日一大早就过来了?”
陆虎拿了长条凳坐下来,也不回答他话,只自己静想了一阵,说道:“现在城里好不好寻事做?”辛大海十分稀奇看着他,笑着说道:“哟,你小子什么时候转性了?竟也来寻事做?”陆虎捶了他一拳,说道:“老子家里还有老爹老娘要养,怎么就不能寻事做了?”
辛大海缩着肩膀,笑着说道:“我说了就怕你不做。”陆虎转过头来看他,辛大海笑着说道:“现在城里活可是不多,我说这事还是以前一个老主顾家的。你若是真心想做,一会儿就拿根扁担跟着我去。”
陆虎点头说道:“行,一会我就跟你去看看。”
两人商量好了,一同分食了厨房灶上剩菜饭,一人扛了一根扁担就出了门。到了那老主顾家里,两人按照吩咐一人担了两大框沉重东西晃晃悠悠出来。陆虎因是头一回,挑起这么重大担子来,自是不如辛大海熟稔,一路走来晃晃悠悠的,好几次差点撞了人。从巷子里转弯出来,恰好这家药店里一伙计要出门,两人撞了满怀,幸得陆虎劲儿大,才没有跌倒。那小伙计人虽然没有倒,可是手中一包药材却落了地。
药店掌柜掀了帘子出门来,指了陆虎鼻子狠狠说了他一通。辛大海气不过,放下担子要去理论,却被陆虎拉住了,只低头任那掌柜说教。掌柜出了口恶气,又见他俩衣装寒魄,骂了一声晦气,挥手让人赶紧走。
辛大海转身离开后,像是头一回看见陆虎,对他频频打量,忍不住说道:“陆虎,你还真转性了?”陆虎笑了笑,脑海中浮现方才那家药铺坐着的两个少年人,浑身又禁不住一冷,连忙低着头赶路。
大街上这时热闹了起来,行人比肩,两人挑着担子一路挤过来,都累得浑身是汗,到了府衙附近时路才略宽敞一些。两人这时都累得不行,于是寻到一处宽敞地放下肩上担子,暂时歇一口气。
陆虎一屁股坐下来,用袖子抹了一把头上汗水,直喘气。辛大海边喘粗气边笑着说道:“我看你干这活挺合适嘛。”陆虎横他一眼,不说话。他们落脚这处面南靠墙,太阳正好,陆虎眯着眼睛四下看。身边辛大海突然拐了拐他,朝他一努嘴。
陆虎顺着他眼神看过去,府衙大门口这时停了一辆青布马车,马车帘子掀开了,出来一上了年岁的老人,着了一身青布衣衫,有风拂过,青衫略扬,耀眼阳光照于他身上,晃得陆虎不由得眯起眼睛。
这般风姿卓越的老人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那老人在府衙门口站定了,突然转过头来,往这边看来。
陆虎一时惊得嘴巴都忘记合上了。这人虽是一头花白头发,却面相不老,约莫四十岁上下,脸色虽然看起来温煦和气,可是一双眸子里却透着阴森森寒气。(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熟人
陆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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