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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妆罢山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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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方墨在路上就与萧帧说好了的,漠北萧家的光复不可能由她这一个女人撑起,萧家的事情也只有萧帧才能做到。
萧帧缓缓看过众人,站起身来,携过方墨的手,沉声说道:“这祁山十八寨虽多是我萧家旧部,可是方大当家将大伙聚集起来,功实不可没,以后她的话同样是我的话,若有不听者,当同违我命,定重罚不赦。”
方墨去燕京救萧帧之初,这山寨里的人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各大寨主心里对于易主之事心里早就有数了,这时自然没有人有异议,纷纷支持响应。
方墨领着萧帧见过各大山寨寨主,将一些人事粗粗说了一遍,诸事繁杂,这一日只粗粗过了一遍。到了晚间,山寨中就开始杀猪宰羊,喝酒庆贺。
方墨脱身出来,回到与苏瑾娘聂云旭住的小院子里。黑漆漆夜色里,老远就看见院子门口有两个八九岁小孩身影,大门开着,屋内灯火透出,门口坐着两孩子拖着腮在说话,一个眉眼弯弯,正是聂云旭,另一个梳着双髻,小脸粉嫩,是荣进宇的小女儿荣月娥。
方墨从黑暗中跳出来,笑盈盈唤道:“旭儿。”
聂云旭一惊转头,呆呆愣愣看了几眼后,立时欢蹦跳起,冲进屋里大声叫道:“婶娘,婶娘,墨姐姐回来了!墨姐姐回来了!”
荣月娥看着他惊喜样子,咯咯直笑,站起身来,拉着方墨的手,昂起头,说道:“墨姐姐,你总算回来了。云旭跟我说,你要是再不回来,他就要下山去找你啦。”
方墨捏了捏荣月娥挺翘鼻子,笑着说道:“他真这么说的?”
“是啊,他亲口对我说的。还让我不告诉别人呢。”荣月娥点头煞有其事说道。
那厢聂云旭已经拖了苏谨娘出来,听了荣月娥的话,立时凶巴巴喊道:“荣月娥,你说话不算数!以后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荣月娥回头一看,立时挣脱方墨的手,笑嘻嘻跑回家里去了。
将近一年不见,苏瑾娘老了不少,看见方墨时,眼睛眯起,眼角已是有了许多细细皱纹。方墨笑盈盈叫了一声:“娘。”
苏瑾娘抹了一把眼睛,招手说道:“乖女,快进来,外头凉。”
方墨搀着苏瑾娘回到屋里,苏瑾娘将角落的灯挑亮一些,拉着方墨的手,仔仔细细看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瘦了。”方墨抿嘴一笑,苏瑾娘又说:“也黑了。外头苦吧?”
方墨摇了摇头,说道:“还好,有谁能让您闺女吃苦的?”
苏瑾娘这才展颜一笑,嗔道:“这孩子,你们去燕京救人,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还瞒着娘做什么?”方墨挨她坐着,笑着说道:“娘,我什么时候瞒您了?”
聂云旭搬了一方凳子坐在两人下方,听她们说话,这时插嘴说道:“墨姐姐,燕京是不是很热闹?你见过狗皇帝吗?”
方墨转头看聂云旭,他正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方墨。方墨心里一哽,扯了扯嘴角,说道:“燕京很冷,至于那狗皇帝,他死了。”
聂云旭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我也知道,狗皇帝是被他儿子杀死的。”(未完待续)
第五章 神器
聂云旭点头说道:“这事我也知道,狗皇帝是被他儿子杀死的。咱们寨子里还放鞭炮了呢。”
方墨看着聂云旭,他一个人坐在几上,说话时黑亮眼睛一闪一闪的,小脸上神情无比认真。连聂云旭这样的孩子的都知道赵怀宗的死是忻王所为,可见裴元贞将这弥天大谎说得是多么圆满。
可是事情真相却并不如此。方墨想起聂笙,心里难受,伸手将聂云旭揽进怀里,从怀中里拿出聂笙临死前交付的玉牌,套到聂云旭脖子上。聂云旭将那玉牌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眉眼弯弯,惊喜说道:“墨姐姐,这是不是你在燕京买的?”
方墨摸了摸鬓角头发,说道:“哦,是啊,你仔细收好了,千万别弄丢了。”
聂云旭笑眯眯拍了拍胸口,说道:“墨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弄丢的。”
苏瑾娘将聂云旭拉过来,笑着摸了摸聂云旭颈脖,说道:“今日晚上就别戴了,这黑咕隆咚的,丢了也不好找。我先收着,等明日给你打个络子,装好了你再戴。”聂云旭连忙将脖子上玉牌取下来,交到苏瑾娘手上。苏瑾娘顺手塞到枕头下,笑着对聂云旭说道:“帧少爷回来了,前头寨子里的热闹只怕是还没有散,快去玩去。”
聂云旭看看方墨,苏瑾娘一笑,又说道:“去吧去吧,你墨姐姐回来了,一时是不会再出去的。”聂云旭这才蹦跳出去。
聂云旭出门后,方墨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聂云旭现在还这么小,她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聂笙的事情。她心里虽然对聂笙有些不满,可是现在人都死了,这些不满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苏瑾娘转过身来,挨着她坐下来,仔细看她脸色。柔声说道:“乖女,是不是遇到了难事?”
方墨想了想,转头看苏瑾娘,说道:“娘,我在燕京看见聂大叔了。”
“哪个聂大叔?”苏瑾娘问完话之后,立时就明白过来了,“墨儿,你们遇到云旭他爹了?”
方墨点了点头。苏瑾娘皱着眉头。说道:“墨儿。你怎地不早告诉云旭?那孩子现在只有一个亲人了。你忘了?前几年他总是喜欢夜里惊醒哭闹,吵着要他爹娘,只这几年才稍好一些。你既是见到云旭他爹,怎地不跟他说?他一定高兴坏了。对了,你既是见到了你聂大叔,怎地也不带他回来?”
方墨抓住苏瑾娘的手。低声说道:“娘,聂大叔死了。”
苏瑾娘一惊,愣愣看着方墨。方墨心里叹了一口气。低声将聂笙的事情拣要紧的说与苏瑾娘听。苏瑾娘听得直愣了眼睛,她不过是一寻常妇人,像聂笙这类事情也只是在乡野传闻里听过。哪里会想到自己身边也会这样的真人真事?
方墨说完,低声问道:“娘,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跟云旭开口。”
苏瑾娘过了良久,才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云旭现在还小,这事确实是说不得,等他再大一些,醒事了,你再与他说吧。”苏瑾娘说完了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云旭这孩子也真是苦命,这么小,爹娘就没了。”
方墨摇了摇苏瑾娘的手,说道:“娘,你忘了?云旭还有我们呢。”
苏瑾娘看着她一笑,摇头苦笑说道:“咱们待他再好,也替不他的亲爹娘。真没想到,这聂笙原来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唉,真想不透他们这样的人,都那么多年过去的的事情,他还时时记到心里,非要报那什么大仇。现在好了,仇虽然报了,可是自己人也没有了,还苦了孩子。”
方墨听了,默默垂下了头去。
苏瑾娘又说道:“对了,方墨,娘听说孙家的小子没有同你们一道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方墨想起孙瑾瑜,心里又堵得慌。孙瑾瑜的事情是她心里头的一根刺,时时让她难安。
苏瑾娘看她这样子,不由得结结巴巴说道:“孙家的小子,也不在了?”
方墨摇了摇头,低头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苏瑾娘所猜便是不中亦也是不远了。方墨站起身来,对苏瑾娘说道:“娘,我去隔壁孙伯伯家看看去。”
孙瑾瑜的事情,方墨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的脸色摆在那里。苏瑾娘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墨儿,外头冷,你过去了要早些回来啊。”
方墨点头应了一声好,就出了门去。
前头寨子里灯火通明,汉子猜拳喝酒声时不时传来,而这里却十分安静。祁山十八寨这处主寨位于云岭之中,周边群山环绕,山头上各有寨子把守,寨中众人家眷多是住在这云岭山凹中。
方墨与孙瑾瑜的家隔不了多远,她几步就走到了,但是到了门口,却一时不敢进去。孙掌柜也只有孙瑾瑜一个孩子,她真不知道如何启口说明这事。
方墨一个人在屋门口来往踌躇,屋门突然咯吱一声打开来了。周子欣从里面正好出来,看见方墨站在门口,于是说道:“方墨,你也来了。”
周子欣是孙掌柜送出来的,听了周子欣的话,孙掌柜也就探出头来。方墨只好现身,喊道:“孙伯伯。”
孙掌柜脸上神情萧索晦暗,淡淡说道:“大当家的,你不用说了,子欣已经将瑾瑜的事告诉我们了。”方墨一时无话,站着门口,心中更觉得难受。孙掌柜对周子欣说道:“子欣,你先回吧,我与大当家还有事情要说。”
周子欣点了点头,又看了方墨几眼,转身离开。
孙掌柜又对方墨说道:“大当家进来吧。”
方墨一进了屋里,就听见孙大娘呜呜咽咽的哭声,她低着头默默跟在孙掌柜身后。孙掌柜开了屋后门,等听不到孙大娘哭声,就沉声说道:“大当家放心,瑾瑜他娘过几日就会好些的。”
方墨低低说道:“对不住。”
孙掌柜摇了摇头,说道:“大当家说哪里话?这原本就是瑾瑜他该做的。”
方墨却说不出话来,唤了从前的她,这时定会嗤之以鼻,这事凭什么是孙瑾瑜该做的?可是现在这话她却说不出口了。
孙家后院临山,两边围着篱笆,院子里白茫茫雪地上鸡鸭脚印散乱。孙掌柜领着方墨来到山壁处,扒开洞口杂草枯柴,露出一扇木门来。两人开了木门,孙掌柜点了火把,引着方墨往深处走了一段路后,山洞豁然开朗,约莫两三间屋大小的洞里打铁物具一应皆有,各色铁器刀剑也到处都是,俨然就是是个兵器冶炼处。
孙掌柜打开一个黑铁柜子,拿出一柄样式奇特长筒物件来,递给方墨,说道:“大当家的看看对不对?”
黑色铁器的冰冷入了手心,方墨的手不由得有些发抖。这是一只长筒步枪,与她记忆中的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枪身是铁制的,略微有些沉重。但是里面填塞的弹药却是是铜做外壳,完全是她记忆中的东西。
多少年了,又一次摸到了自己熟悉的东西,方墨心里的激动不言而喻,缓缓摸过枪身,然后端起,眯起眼睛,瞄准对面山壁上一闪烁光点,扣下扳机。随着“嘭”一声闷响,对面山壁上的碎石飞溅,那光点下就出现了一个小小坑洞来。
孙掌柜跑过去看了看山壁上弹痕,脸上神色也是十分激动,他是头一次见识枪支弹药的威力,回头说道:“大当家的,成了,你看,这么远距离,这东西连山壁都能打个洞出来,威力果然惊人。”
方墨放下长筒枪,默默吹熄枪口热气后,抬头对孙掌柜说道:“孙伯伯,关于这山洞的事情,您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孙掌柜看着方墨,迟疑说道:“帧少爷呢?”
方墨转过头去,将那枪放进黑铁盒中,一边说道:“他也一样。”
孙掌柜虽然心中满是不解,但是仍然点了点头,又问道:“大当家,这东西咱们要不要再做几支出来?”这东西威力这么惊人,若是大量制造,用于山寨之中,他们还用惧怕谁来这里?
方墨小脸白惨惨的,黑幽眸子里依旧是挣扎迟疑之色。过半响,才说道:“先不急。”
孙掌柜又看了看方墨,将装好的长筒枪锁好了,交到方墨手中。方墨摇了摇头,说道:“就放这里。”
孙掌柜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这东西是出自方墨之手,他不过是按方墨所说去做,方墨要怎么样处理这东西,他自然没有二话。
方墨脸色沉重,孙掌柜满肚子疑问,两人一同出去。院子里白雪皑皑,北风呼呼吹来,方墨脸色又白了几分,转过头来,对孙掌柜说道:“孙伯伯,将这洞里先封起来吧。我知道您满肚子疑问,可是这东西实在是太霸道了,一旦现世,必是会引起无数腥风血雨,不到万不得已时,咱们不能用这东西。”(未完待续)
第六章 追踪
方墨从孙家出来,慢慢往回走,前头寨子里热闹还没有散去,风声之中依稀可以听见喧闹人声,越发衬得这边安静。转了弯过去,老远就看见自家门口还站着一人影,走近了,才发现是周子欣等在那里。
外面风大,周子欣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口鼻都是青紫的。方墨走了一段雪路,手脚也是冰冷的,便对周子欣说道:“进来说话罢。”
周子欣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进去了。方墨,我想明日就下山去找湘绣瑾瑜。”方墨看了他几眼,点了点头,说道:“行,我去跟李叔说一声,让他指些人手跟你一起下山找人。他寨子里的人,你也都是认识的,下了山也好说话。萧大爷在南边也还有不少铺面,我让他也多留意些。咱们两处使劲,总会找到他们的。”
周子欣默默点了点头。方墨也不进家门了,与周子欣一道转身就去前头正堂里,让人将在里面喝酒的李进唤了出来,与他说了这事。李进的脸已是喝得通红,人却很精神,方墨说完后,他挥手说道:“行了,这事我也听说了。子欣,明日一早你就过来罢,我多给你几个机灵的,跟你一道下山找人。”
“李叔……”周子欣看着李进说话。
李进拍了拍他肩膀,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下山找人,一定要小心些,闲事一概都不要理会,找到了人就赶紧回来吧。”周子欣点头,说道:“李叔,那我先回去。”
李进点了点,挥手示意他走。方墨看周子欣身影慢慢融入了黑漆漆夜色不见,转头看李进。李进现在已是祁山十八寨之一的黑风寨首领的,手下兄弟也有百余。多年山中生活,他黑脸更显粗犷,周身也隐隐有了些凛然威势。
李进见方墨只看着他,不说话,不由得摸了摸自己黑脸,讪笑几声,说道:“方才多喝了几杯。”
方墨转过头去,黑蒙蒙夜色里。云岭几处雪峰隐隐可见。雪峰凛厉寒气随风散下,与寨中热气相逢,寨子周围渐起了一层淡薄的雾,朦朦胧胧中一切事物看得都不甚真切。方墨缓声说道:“李叔,我在燕京看见云旭他爹了。”
李进一惊,说道:“聂笙。他怎么到燕京了?”
方墨低声说道:“聂大叔他原来不是咱们晋州的人,他是为了躲避追杀才躲到晋州山里的。他离开云旭他们回到燕京是为了报家仇。”
李进一手捶着门柱上,震得上面散雪纷纷下落。咬牙说道:“聂笙,你既是有大仇在身,就不该娶她。你娶了她,偏又这样待他们娘俩,你,你对得起她吗?”
方墨见李进双目赤起,满嘴说起胡话来。知道他动了酒气,便又低声说道:“李叔,聂大叔他已经死了。”李进一愣,赤红眸子怔怔看着方墨,喃喃说道:“什么?聂笙死了?”方墨点了点头。
李进顿时酒醒了大半,黑脸上神色微怔。方墨见李进这样子,料到他心里必是又想起了晋州过往,这些事情不是她能分说的。于是便说道:“李叔,我先回去了。”
李进仍在伤神之中,根本就没有听见方墨的话。方墨转过身去,径直回家。
到了家里,聂云旭已经睡着了,苏瑾娘坐在他床边打络子,她见方墨回来了,立时站起身微笑说道:“回来了?”方墨点了点头,见苏瑾娘要去厨房打热水,连忙按下她,说道:“娘,我已经不小了,这事我自己来。”
苏瑾娘笑了笑,由她去了。方墨洗漱完毕,母女俩个又说了一会闲话,各自睡下。
半夜时方墨突然被窗外晃荡灯火惊醒,她看了看旁边睡得正好的苏瑾娘,悄然穿衣下床来,不大会,屋门就传来轻叩声。方墨披好了斗篷,摸了弯刀在手上,靠近屋门,沉声问道:“谁?”
“大当家的,是我,阿忠。”
方墨开了屋门出去,阿忠领着两人,举着火把站在门口,额头上有汗珠沁出,两边鬓角挂着薄霜,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大当家的,咱们抓的那北狄老家伙跑了。”
方墨眉头一皱,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阿忠小心翼翼看她脸色,说道:“才发现不久。四爷和六姑娘已是去追了。李寨主已是让人将两边下山的道都堵住了。”
方墨眉头微皱,她拿着宇文熙这一心腹,原本是想挑拨一下宇文飏与宇文熙的关系。近几年来,宇文贺然身体抱恙,北狄汗位争夺已是越演越烈了。北狄二皇子宇文飏虽然居长居嫡,又有贺南一部鼎力支持,但是宇文贺然心属四皇子宇文曜,明里暗里都在支持四子。当年逆水盟约后,漠北十六州有大半都归于宇文飏囊中,惠州就在其中。
宇文熙明里是在支持自己胞兄,暗地里谁知道打什么主意。他这人心思深沉,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来到宇文飏地盘的。方墨才懒得管他打什么主意,她只知道只要宇文熙在宇文飏地盘上吃了亏,这俩人兄弟心里肯定都不会痛快。
可是偏偏现在人跑了,而且还是从主寨里走的。若是真让他走脱了,方墨的打算落空不说,只怕这山寨里马上就会有大麻烦了——北狄人怎会容忍萧家还有人活着回到漠北?而他们现在在祁山的根基未稳,根本就抵抗不了大周和北狄两方面大规模的夹攻。
祁山这处主寨隐蔽,易守难攻,能上下的只有前后两条山道,只要封住了这两道,这人就无法下山。可是宇文熙身边的老奴身手十分了得,李进布下的人手未必能拦得住他。
方墨压住心中烦躁,一边走,一边细细问清楚了事情经过。原来大伙一连赶了数月的路,到了寨子里,一时都放松了下来,看守那驼背老者的几人就多喝了几杯,等半夜醒了酒去看时,屋里关的人竟是已经没了,谁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的。
阿忠低声说道:“大爷已是将那几个误事的锁了起来。”
都出了事,再锁人又有什么用?方墨的脸色阴沉沉的,进到主寨后牢里,萧大正等在院子里,看见方墨过来,立时迎了过来。方墨问道:“跟你们二少爷说了这事吗?”萧大垂头低声说道:“大当家的,我们主子喝多了。”
方墨一愣,她也记起了,孙瑾瑜好像说过,萧帧的酒量不行。方墨低头说道:“等他醒了,再告诉他吧。”萧大应了一声是。推开屋门,让方墨进去。方墨四下里看了看,这屋里门窗都没有破坏痕迹,只屋顶漏了一个洞,人是从上面走的。
方墨招了阿忠过来,说道:“阿忠,你去将牛伯看院子的两只狗牵过来,要快。”
“是。”阿忠连忙点头,转身就跑。
不大会,院子中众人就听见了狗叫声,阿忠牵着两只半人高的大黑狗跑了过去,那两只狗一进来,立时就冲到方墨面前,围着她亲热打转。方墨蹲下身去,摸了摸两只狗的头。这两只狗是寨子里的人在狼窝里发现的,当时差点被打死,是方墨留下了它们,抱给牛伯,让他养大的。
这两只狗体型庞大,形状像狼,方墨闲暇时就训练过它们如何追踪攻击,性情十分凶猛。当下就引着两只狗进屋里,捡了角落里那老者身上留下的一块衣料让其嗅了嗅。那两只狗嗅了几下后,立时狂叫几声,争先恐后往屋外冲去。
方墨拉紧狗绳,紧紧跟着它们后面,出了院子,有人牵了马过来,方墨松了狗绳,一跃上了马背,紧跟在那狗后面。萧大见状,立时招呼了人手,也骑马紧跟了上去。
那两只狗在山寨旁边树林盘旋两圈之后,只奔后山山道。后山山道不过是一条紧贴悬崖的羊肠小道,山风猛烈,雪花四处翻卷,几乎看不清路了,但是方墨等人在山寨中呆了两三年,对这里地形路况十分熟悉,加之又有狗领路,倒也不觉得十分困难。没行多久,众人就在一处转角山壁旁边发现了两个岗哨尸体。方墨下马看了看,两人都是被拧断了脖子丢命的,尸体还没有全冷。
方墨沉声说道:“大伙小心一些,人还没有走远。”她摸了摸两只狗的头,示意它们也不要再叫。那两只狗十分乖觉,连脚步都放缓了。众人也纷纷下了马来,相继灭了手中火把,只留一支燃着,悄悄跟在狗后面。过了羊肠小道,山路就平缓多了,那两只狗这时往旁边的树林里钻去。
雪落了良久,这林子积雪深厚,众人进去没走几步就发现了一排脚印往林子里延伸过去。狗顺着脚印往前走,方墨示意阿忠灭了手中火把。众人眼前初时一暗,眨了几下眼后,就适应了朦朦胧胧的雪地。没走多远,两只狗突然都不动了。
方墨等人悄悄过去,雪树林里虽是没有光亮,可是雪地却是微亮的,他们的前方往下,有一人正摸索着慢慢下山,一身灰黑衣衫,微微驼起的后背。
正是他们要追的人。
阿忠端起连珠弩瞄准那人后背,正要将他射杀,方墨突然伸手按在连珠弩的上。(未完待续)
第七章 激怒
阿忠看了方墨一眼,放下手中连珠弩。
这处山地地势较低,两面皆是高崖,风至此而止,周围静悄悄的,偶有树枝上散雪落下,发出细微窸窣声响。那驼背老者寻了一横躺大树坐下来,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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