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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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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润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宋诗回过神,她的脸看起来有些红,心里也有些少女的不知所措,大概是觉得太过丢脸了一些,不敢再往他那边再看去一眼,轻轻应了一声,就提着食盒走了过去,“我,我给你带了吃的。”
  “你饿了吧?”说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有些事,我来迟了,你是不是都饿坏了?”
  “没有。”
  顾辞轻轻笑了下,“你昨儿个带来的糕点还有,我吃了一些,不觉得饿。”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站起身,腿脚因为当日坠落悬崖的缘故还是有些不太利索,但胜在已经能站稳了,就这样,身形挺直,慢慢地迈着步子朝宋诗那边走过去。
  “你怎么站起来了?”
  宋诗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有些诧异的转过头,见顾辞竟然起身往这处走来,忙伸手扶住他,语气焦急的说道:“老先生不是让您好生休养,不要轻易下床的吗?”
  “无妨。”
  顾辞仍是笑着同她说,“我如今已好的差不多了。”
  宋诗闻言也未说说话,小心翼翼地把人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盯着顾辞那双腿,拧着一双柳叶般的细眉,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真的没事吗?”
  顾辞道:“真的没事。”
  恐人再担心自己的腿,他把目光落在桌子上,“今天的菜好似比平日还要丰盛一些。”
  “今日是我那二妹的生辰礼,家里待客,吃的便要好些。”宋诗低声说道,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语气还是有些低落的,自从母亲去后,除了姨母一家就再未有人记着她的生辰了。
  想到今天过来的时候。
  向来对她十分严苛的父亲竟亲自替二妹布置生辰宴,她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失落。
  她也是他的女儿啊,可是父亲从来不记得她的生辰,也从来不会笑握着她的手,同她说,“我们诗诗又长大一岁了。”
  宋家的事。
  顾辞知道一些,可有些事,身为外人总归是不好说的。
  盛了一碗汤,放在宋诗的面前,迎着她诧异的目光,温声说道:“宋小姐过来应该也没怎么吃东西吧?今日菜多,宋小姐不如陪顾某吃一些吧。”
  宋诗似是怔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顾辞,迎着那张望着她温和的笑颜,良久才回过神,呆呆地应了一声“好”。
  顾辞已经用起了午膳,他曾是京中最矜贵最有名望的世家子,纵然如今身处落魄,一身礼仪也是不曾荒废的,吃坐行站,皆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
  宋诗看着眼前的莲藕排骨汤,却没有立刻就用。
  她是看了有一会才握起汤勺轻轻尝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在家里如同嚼蜡一般的食物,此时竟被她尝出了一丝甜味。
  余光不由自主地朝顾辞看过去。
  想到前些日子听到的那则消息,陛下赐婚长兴侯世子和崔家女,于七月完婚,刚知道这则消息的时候,她坐在屋子里绣花,丫头刚说完,她就刺破了手指。
  现在手还疼着。
  她没想到陛下会赐婚,更没想到是会赐婚给崔妤和陆承策。
  怎么能这样啊?
  她不明白,长兴侯世子曾是宝安郡主的丈夫,崔妤更是和顾辞定过亲,更重要的是崔妤还是宝安郡主的朋友。
  这两人怎么能成婚,怎么可以成婚?
  这阵子外头因为这件事吵得纷纷闹闹,她也不止一次想和顾辞提起,但每每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还是别让他知道了。
  他都这样了,就别再让他伤心了。
  “怎么了?”大概是察觉到宋诗眼里的犹豫,顾辞终于开口问道。
  “啊?”
  宋诗一愣,迎着他那双温润的目光忙又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她低下头,避开顾辞的视线,像是逃避似的吃起了排骨汤。
  顾辞不是刨根究底的人,见她不肯说,也只是笑笑未再发问,他吃得已经差不多了,想起昨夜决定的事,便同她说道:“我叨扰宋小姐也有一段日子了,如今我伤好的差不多,宋小姐以后也就不必再过来了。”
  “这里终究是三教九流混杂之地,你一个姑娘独自过来,我不放心。”
  宋诗握着汤勺的手一顿,她呆呆地抬起头,望着顾辞,心里有些怅然若失,虽然早就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这阵子她那位继母不是没有旁敲侧击,甚至就连姨母也听到了风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可她还是舍不得。
  她很开心这段日子能陪着顾辞。
  她做梦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能离顾辞那么近。
  当日她去为母亲祈福,又在山下的别庄里住了一阵子,有日出门散心的时候便碰见了浑身是血的顾辞。
  她偷偷把人藏了起来,后来又听顾辞的话联系了住在千秋巷的柳老先生。
  如今。
  柳老先生远赴夏国,她担心别人怀有异心照顾不好顾辞,就自告奋勇给他送些吃的。
  虽然辛苦了些,危险了一些。
  可她很开心。
  她很开心自己能够帮到顾辞。
  她曾受过这对兄妹的恩惠,无以为报,如今能有办法报答,她是真的很高兴。
  何况顾辞是这样好。
  他总能轻易地察觉出她情绪的不对劲,他会在她不高兴,在她难过的时候,温声安慰她,也会同她讲一些没有人和她说起过的是非道理,为人处世。
  握着汤勺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宋诗想了又想,然后轻声说道:“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啊,而且你,你也不会做饭,你又不能出去买。”越说,她越发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连带着眼睛也亮了许多。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不等她开口,顾辞的声音便落了下来:“我打算离开大燕。”
  “什么?”
  宋诗一愣,喉间还未吐出的话语重新落了回去。
  “柳老先生的信已经很久没来了,我担心他出事,打算去夏国看看。”顾辞和她解释道。
  “可是——”
  宋诗面露为难,如今城里还贴着顾辞的画像,而且他这张脸,京中几乎无人不识他,他哪里出的去啊?
  “我知道这事并不容易,但我总得试下。”顾辞的声音温润,可眉眼之间却是一派坚定之色,大概是瞧出宋诗面上的担忧,他的声音又温和了许多,“宋小姐,你帮的忙已经够多了,以后别再为我费心了。”
  “你总是这样出来,旁人会怀疑的,于你的清白不利。”
  宋诗的眼圈都红了,她想说她不在乎那些清白不清白的,她只想帮他。
  可是她太弱小了。
  除了能帮他洗衣做饭,她什么都不会。
  而如今。
  他连洗衣做饭都不让她做了。
  “日后若是受了委屈也不必强忍着,你的姨母姨夫都是好人,他们会帮你的。”顾辞看着宋诗,柔声说道,他伸出手似是想抚一抚她的头,但又觉得于理不合,便又收了回去。
  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不等他开口,便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
  脸色一变。
  顾辞伸手从一旁取过自己的佩剑,原本温润的面容刹那间变得冷若冰霜起来。
  宋诗被他这般阵仗弄得一愣,竟是连悲伤都忘记了,呆呆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顾辞盯着那扇门,抿着唇,低声,“有人来了。”
  “什么?!”宋诗的声音饱含着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会有人过来,这里这么隐蔽,而且她每回过来都十分小心翼翼,就连最为信任的车夫也不知道她到底来了什么地方。
  怎么会有人过来呢?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连宋诗都听到了。
  她小脸变得惨白,身形也变得紧绷起来,像是终于定下决心似的,她转头,咬着牙朝顾辞说了一声,“你快走!”说完,她就不管不顾的跑到了那扇门前,挡在门后,似是想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拦下外头的人。
  还不等顾辞反应过来,外头就传来了一道女声,“宋诗,是我。”
  宋诗一愣。
  她从缝隙里望出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五夫人?
  她怎么会在这?
  而且她看起来怎么会这么激动,就像是要哭了一样。
  不等她出声,外头又传来了一道声音,这一次是如意,喊得是顾辞,“世子爷。”也是一样激动的语气。
  如意是永安王府的旧仆。
  顾辞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声音?他神色微怔,收起剑朝宋诗走去,打开门,外头站着两个女子,一个年轻些的是个生面孔,不过看打扮应该是哪家的贵妇人,而另一个便是如意。
  “如意,你怎么会在这?”
  他说完又朝萧知看过去,在看到萧知那张生面孔上隐含的激动和悲伤,还有那双通红的眼眶时,不免怔楞道:“这位是——”
  如意看到顾辞身影的时候,就已经哭了出来。
  她通红着一双眼圈看着顾辞,声音也带了些哽咽,“世子爷。”
  刚想解释萧知的身份,但看到站在顾辞身边的宋诗又止住了,主子现在的身份还不能透露给旁人。
  纵然是这位宋小姐也不能。
  心里有些犹豫,她转头朝萧知看过去,低声道:“主子”
  萧知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顾辞。
  刚才在外头的时候,她心里便有过猜测,猜测这里住着的人可能就是哥哥,但也不敢确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怕失望。
  所以她犹豫了许久才走进来。
  可就在刚才,她听到了哥哥的声音,和以前一样温柔。
  而如今。
  她的哥哥。
  她最好的哥哥就站在她的面前。
  眼圈红得厉害,要流泪了,她没有眨眼,就这么仰头看着他,看着他怔楞的目光,诧异的面容,恨不得就这样扑进他的怀里,把这段日子的委屈、悲愤,全都诉说给他听。
  可等她开口,却是这样说道:“宋小姐,我有些话想单独同他说。”
  “这——”
  宋诗有些犹豫,她虽然相信萧知是无害的,但她转头看向顾辞,似是想咨询他的意见。
  顾辞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子,但却诡异的从她身上察觉到了一抹熟悉和亲昵感,迎向宋诗看过来的眼神,他低下头,笑着说了一句,“没事的。”
  他都这么说了。
  宋诗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朝萧知福了福身,她就往外头走去。
  顾辞看了一眼萧知,走了进去。
  萧知跟在他的身后。
  门被如意合上,大半的光亮被拦在外头,顾辞没有坐下,转身看着越走越近的萧知,终于开了口,“这位夫人——”
  话音未落。
  萧知就看着他手里的剑开了口,“这把剑是你十五岁那年,你的父亲赠给你的,你上头的穗子还有腰间的平安结都是你妹妹做的。”
  顾辞眼中升起一抹惊讶,不等他开口,萧知又朝他走近几步,“那会你妹妹还小,手也不算巧,你觉得这东西被她做得歪歪扭扭,还笑话了她一顿。”
  “你跟她说,你啊,怎么一点都不像女孩子,女红不会,连络子也不会打,也不知以后谁才肯娶你?”
  “可你明明嘴里那么嫌弃,回头还是视若珍宝一样的戴在了自己最喜爱的佩剑上,还有”萧知的目光落在顾辞腰间那串平安结上,那平安结已经有些年岁了,甚至穗子边上还沾了一些暗红色,可即便如此,还是被他细心又珍重的戴着。
  她心下难受,眼圈越发红了,声音也变得越发哽咽起来,“腰间。”
  “你!”
  顾辞朝萧知逼近,他伸手握着萧知的手腕,生平头一次失了仪态,忘了风度,紧紧箍着她的手腕,往日温润秀雅的脸上也俱是惊愕和不敢置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到底是谁?!”
  这是他跟阿萝的对话,除了阿萝,不会有人再知晓。
  她怎么会知道?!
  萧知听到这一声,似是再也忍不住,她仰着头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眼里的泪珠一串串往下掉,她扑进了他的怀里,这段日子强忍着的悲伤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
  她喊他,“哥哥。”
  她说,“哥哥,我是阿萝,你的阿萝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认亲啦!
  心疼我们的知知,也心疼哥哥。
  那么,继续明天见了。


第61章 
  “这——”
  站在院子里的宋诗, 听到里头传来的哭声, 似是吓了一跳,她虽然才见过萧知两回,却也能够察觉出这位陆夫人虽然表面上看着柔弱, 但性子应该是属于那种十分坚韧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当日, 面临这么多人的诘问和责难, 如此云淡风轻。
  可现在,她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呀?
  宋诗轻轻皱起了那双柳叶眉, 走过去想问上一回。
  如意见她过来, 忙上前拦了一回, 她的语气是恭敬的, 还朝宋诗福了福身,“宋小姐,抱歉了,请您再稍候一会。”
  宋诗性子柔,也不觉得如意这么拦她有什么不对, 只是诧异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疑惑道:“陆夫人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呀?”那样的哭声, 就连她听着,都感觉心要碎了。
  如意没有回答她,只是悄悄抹了一回微红的眼角。
  主子这段日子太辛苦了,她一个人强忍着所有的辛酸和苦楚, 担负着所有的困难和责任。
  好在世子爷没有死。
  好在
  世子爷他回来了, 他们兄妹相认了, 以后主子她,也能轻松许多了。
  宋诗心里隐约是觉得这件事是有些不对劲的,且不说这位陆夫人为何哭得这么厉害,就说这位陆夫人认识顾辞就已经很奇怪了,她从旁人口中听过陆夫人的身世。
  那样的身份怎么也不该和顾辞牵扯在一起才是。
  心里的疑惑很多。
  但宋诗不是喜欢刨根究底的人,既然知道那位陆夫人对顾辞无害,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又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木门,她重新退了回去,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托着腮,乖乖等着。
  ***
  而此时那扇紧闭的屋门里。
  顾辞看着怀里哭个不停的女人,想到刚才她说的那两句话似是怔住了一般。
  她喊他,“哥哥。”
  她说,“哥哥,我是阿萝,你的阿萝。”
  阿萝
  怎么可能?
  他的阿萝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甚至亲眼看到他的阿萝下葬,葬在东郊的福地,和他那个无缘的外甥。
  那是去年六月的事了,他刚从外头回来就听说了永安王府的事,还没有赶回京中,身边的下属就过来回禀,父王和母妃以及永安王府七十六位家仆全都被赐死。
  而他的阿萝。
  因为难产,大出血而死。
  可如果不是阿萝,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向来理智清明的顾辞,此时却跟傻了一样,他低着头,呆呆地看着眼前人,她是那么陌生,却又让他如此熟悉,她哭得很厉害,双肩颤动着,素净的脸上全是斑驳的泪痕。
  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一样。
  顾辞不知道怎么,看着这样的她,眼圈竟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他这一生很少哭。
  唯有两次,一为生他养他的父母以及永安王府七十六位无辜的家仆,二为他的胞妹和那无缘的外甥。
  而今。
  面对这样一张陌生的面孔,那种悲伤的情绪竟然又涌上心头。
  顾辞颤着手,落在她颤抖的爽肩上,他似是迟疑了许久,才低声喊她,“阿萝。”
  萧知听到这一声,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其实不是那么爱哭的人,除了亲眼见证父母死的那一回,她疯狂的呐喊、哭叫,除此之外,她所有的眼泪都是紧咬着唇,隐忍着哭的。
  可如今。
  她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
  双手握着他的双臂,放开了喉咙,宣泄着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悲愤。
  犹如杜鹃啼血一般。
  她连话都说不出了,眼睛更是被泪水模糊,可她不想去擦拭,只是仰头看着他,不住地喊他,“哥哥。”
  一声又一声。
  一如往日的依赖。
  倘若先前顾辞还有些许怀疑,可看着萧知现在这幅样子,心中怀疑尽散,手里的长剑早在她先前说那一声“哥哥”的时候就已经掉在了地上,他伸手,展开双臂,用尽全力把她纳入自己的怀中。
  身形有些颤抖。
  他低头看着她,双唇轻颤。
  这是他的妹妹,他的阿萝。
  他笃定
  他笃定!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萧知抱着他,委屈地哭诉道:“我去过隔壁,可是你不在,师父也不见了,屋子里还有好多灰尘,我想派人去找你和师父,可是天大地大,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你们。”
  越说。
  她哭得也就越委屈了。
  顾辞能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听出她这段日子的惶恐和担忧,要不然他那么坚强的妹妹也不至于哭成这幅模样,心下疼惜不已,只能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用宽厚的掌心抚平着她的委屈和害怕。
  “阿萝别怕。”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哥哥回来了。”
  萧知一听这话,哭得却越发厉害了,等到喉咙都哭哑了,等到再也哭不出,她这才停下来,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他,一眨不眨地,仿佛害怕这是一场梦。
  她眨一下眼,眼前这个男人就会消失一样。
  顾辞向来懂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想法?他弯下腰,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然后一边拿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一边朝她轻轻笑了下。
  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霁月清风一般的笑,“傻阿萝,这不是梦。”
  萧知一听这话,脸倒是红了一回。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还伸出手,用力地拽着他的袖子。
  顾辞没法,捡起地上的长剑后便牵着她回到了座位上,等放好长剑,他替萧知倒了一盏温水,然后看着她这张脸才询问起心中的疑问,“阿萝,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知没有瞒他,和他说起这具身体的事,“我醒来后就成了萧知,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救过陆老夫人便养在陆家,后来我便顶着这个身体嫁给了陆重渊。”
  听到“陆重渊”三个字的时候——
  顾辞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就连握着萧知的手也收紧了一些。
  萧知知他心中所想,忙道:“哥哥,陆重渊没有外头说得那么不堪,我刚嫁给他的时候也曾担心过,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能感觉出他是一个好人。”
  恐他不信。
  她便同他说起了这大半年里的事,陆重渊是怎么在她刺伤他后维护她的,他又是怎么在她被人冤枉、污蔑的时候出面的如此种种,一概说完。
  眼见顾辞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她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陆重渊被误会,尤其是被哥哥误会。
  “照你这么说来,这大半年,还多亏这位陆五爷照顾你了。”顾辞看着她说道。
  萧知点头:“是多亏他。”
  如果不是陆重渊三番五次的维护、出面,她不可能过得这么轻松,更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拿到陆家的管家大权。
  她自己的事情说完了,免不得问起顾辞,“哥哥,你又是怎么回事?”
  “你的伤”
  萧知担忧地望着他的腿,“还有,你怎么会和宋诗在一起?”
  顾辞拍了拍她的手背,他没有说太多,像是怕人伤心似的,只是简略的说了一遭,“当日我回到京中,知道你和父母相继去后,原本是想去夺回父母的尸体,好生安葬。”
  “没想到”
  他垂下眼睑,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叹了口气,“我被人发现了。”
  他不仅没能夺回父母的尸体,甚至还被人追杀到了悬崖边,身边的护卫全都为保护他而死,而他也不幸掉落悬崖。
  “我醒来后,宋姑娘就在我身边了,她说是在一块石头边碰见我的,怕其他人发现就把我先放在了一家农户里,后来我让她找来师父,由师父替我治疗。”
  “这阵子,师父去了夏国,宋姑娘担心我便时常会过来送些吃的。”
  没想到竟然是宋诗救下了哥哥,萧知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她心里也不禁有些庆幸,幸好她刚才担心宋诗出事,特意跟过来一遭,要不然,她恐怕也见不到哥哥。
  “阿萝。”
  顾辞想到一件事,语气突然变得沉重了一些,“你和陆承策”
  萧知一听这个名字就皱起了眉,自然也就没发现哥哥的称呼已从往日的“无咎”变成了“陆承策”,她有些不高兴得别开脸,声音也冷了些,“哥哥,你别提他,我和他早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没想到阿萝会是这样的反应。
  顾辞有些怔楞。
  他知道阿萝的脾性,他的阿萝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如果单只是因为陆承策检举永安王府,阿萝绝不会是这样的表现,难不成,阿萝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
  他都是千辛万苦才查出来那样的消息。
  阿萝时常待在闺中,又没有什么外援,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桩事的真相。
  那么是陆承策又做了什么?
  顾辞温润的面容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又做了什么?”
  有些事。
  萧知本来是不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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