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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女配错嫁了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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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蓁蓁以前蛮喜欢汉服的,自己也买了几套,只是穿的机会很少。配汉服的首饰一直没有太合适的,所以只是偶尔穿穿汉服,首饰没怎么戴。
  现在这店里摆的可都是用货真价实的珠宝金银制成的。她还是很感兴趣的,尤其她今天花的可是公款,不需要像以前一样,支出大一点就要算一算性价比是否合适,其实,在这边也还是有好处的,可以安心做个不事生产的米虫。她自嘲地想道,给自己找了个安心留在这里的理由。
  林氏看中一副头面,包括顶簪、花头簪、挑心、花钿和左右掩鬓等,只是叶蓁蓁不喜欢,觉得把那一整套头面都戴头上,真心太累赘了,她都怕戴时间长了颈椎出问题,最后她自己选了个步摇和白玉镶湖绿宝石的发簪。
  她们选好了东西便想离开这家店去别处看看,走到店门口时,店里进来了两个姑娘,她们长得都挺苗条秀雅,符合折月王朝对女子的审美。她们身后也跟着下人。叶蓁蓁想等她们进来之后,门口空出地方再出去,便带着青莲在门旁边等着。
  那两个小姐刚跨进门来,冷不丁一抬头就看到了叶蓁蓁,都一愣,对了下眼神。然后她们都没跟叶蓁蓁说话,只是跟林氏打了招呼。面上虽微微笑着,看上去礼数周全,无懈可击,青莲觉得她们的笑有点刺眼,小丫鬟以前经常陪着夫人见客,最明白这些大户人家的女眷们惯会做表面功夫。
  果然,她们刚出去,还没走远,便听到那两个人跟她们的丫鬟低低笑着,还听到那个高一点的小姐说道:“瞧见没,这把她高兴的,出来买首饰了,哈哈哈……”
  另一个说道:“嘘,小点声,别让她们听到了。”
  叶蓁蓁心想,她的名气还是挺大的,出来随便转转就能碰到熟人。
  林氏挺尴尬,见叶蓁蓁似乎没听见,她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要领着叶蓁蓁去布庄看看。他们府上其实可以让掌柜的派人把样品送上门来供他们挑选的。可是自己出来逛逛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叶蓁蓁这回没进店,却朝着街对面不远指了指。林氏一看,怎么又是江北然?他们是要去那家酒楼吃饭吗?
  林氏猜得没错,江北然确实约了人,他还没进去,就见叶蓁蓁朝着他这边走过来了。
  他脸上神色不明,江锈站在旁边都要石化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在大街上都不放过二少爷吗?能要点脸不,都说要去提亲了,还想怎么样?
  江锈这么想,小丫鬟青莲也以为叶蓁蓁要去跟江二少爷说话,街上人来人往的,让人看到了真的不好看。小丫鬟对江北然的气还没消呢,现在又开始为自家小姐着急起来了。
  林氏注意到周围的人往这边看的动作,心里也有点着急,可她不好在街上跟叶蓁蓁拉拉扯扯的。
  五步、四步、三步……眼见得叶蓁蓁要走到江北然身边了,出乎所有人意料,叶蓁蓁只瞥了江北然一眼,然后就从他身边越了过去,走到他身后不远处一个五六岁的女童身边,弯下腰似乎要跟她说话。
  林氏这一瞬间,顿时觉得莫名的舒适。她也觉得叶蓁蓁想方设法的要嫁给江北然不好。女孩子,有时候还是要矜持点的。这回叶蓁蓁能忽略江北然那副好皮囊的吸引,她觉得心口浊气都少了一点。
  江锈本来嘴角都撇一边去了,这时候也有些吃惊,叶家小姐怎么转性子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见到他们家少爷就恨不得扑上来了?
  呆愣间,小丫鬟青莲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眼仁一翻,□□的嘲弄,把江锈气得也想跟着翻个白眼。想想还是算了,说是好男不跟女斗,其实是论翻白眼他拼不过这个丫鬟。


第6章 
  叶蓁蓁觉得对面酒楼旁边那五六岁的女孩和她身边的长辈很是眼熟,及至看到了女孩子突出的上唇,便想了起来。大约半个月前那孩子跟家里人来过叶家,她父亲在叶炳添手下供职,好像是户部的一个郎中,姓冯。
  她一看便知道那孩子是长期用口呼吸,脸都有点变形了。这倒是让她有点奇怪,女孩子的父亲是叶炳添的下属,是个有品级的户部官员,不至于找不到好大夫给孩子治病啊。
  孩子的上唇和上牙床全都向外凸出,只怕是长期呼吸不畅不得不用口呼吸造成的。长此下去,本来挺清秀的女孩子会越来越丑的。
  她见不得小孩子受苦,所以便主动走了过来向冯夫人微笑道:“这位夫人,我们是不是见过,这是萱儿吧?”
  林氏这时候认出了来人,叶蓁蓁已经走过去了,她自然不好再留在原地,便跟在叶蓁蓁身后走了过去,友善地朝冯夫人打了招呼。
  冯夫人有些受宠若惊,叶家老爷叶炳添是二品的户部左侍郎,他们家老爷是五品的户部郎中,按理得是她先上前去见叶家小姐和长媳。
  叶蓁蓁跟着林氏同冯夫人寒暄了几句,便看着那女孩子问道:“萱儿是不是透气不大好?”
  一听她这么说,冯夫人便懊悔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孩子从小身子骨就不大好,我想着京城这边冷了点,不比老家气候养人,再加上我这几年也病着,一直不大好,就把这孩子放老家由她祖父母教养着。一直到今年开春天气暖和了些,我身子也大好了,才让人把孩子接到身边来,这才知道两年没见,孩子变成如此模样,今天是带孩子来找胡老大夫再给看看。”
  说着,她先指了指还在努力抽着鼻子吸气的萱儿,又指了指不远处济民医馆的招牌。
  林氏见他们要带孩子看病,便客套了几句,说最近天气还有可能反复,注意倒春寒,别着凉了之类的。
  冯郎中夫人自然是感激不尽,连连道谢,并说改天上叶府登门拜访。
  叶蓁蓁其实知道那女孩子怎么治能治好,可她纵有满腹方案也没法跟冯夫人直说,只好提醒了一句:“我看萱儿好像不大爱吃饭呢,上次来我家我记着她没吃几口。我平时爱看闲书,好像看到过一句,说是小孩子的脾胃是根本,吃不好饭的话,很多病就会出现。”
  “对,叶小姐你说的太对了,萱儿她就是吃饭不行,为这事我可真上火,可怎么劝也不吃。你说穷人家的孩子想吃都吃不上,她怎么就什么都不肯吃呢?”
  叶蓁蓁笑而不语,她觉得,或许这孩子幼时喂养过度了,时不时的积食伤了脾胃也未可知。老人嘛,养孩子总是恨不得多喂点,白白胖胖的才高兴。
  冯夫人跟叶蓁蓁他们分开之后,心里想着外边的传言只怕是言过其实了。叶家小姐哪里有别人传的那么不堪?
  征北大将军江北然就在不远的地方跟人说话,叶家小姐根本就没往那边看,怎么瞧都不像别人说的那般。眼见为实,冯夫人这时说什么都不相信叶家小姐为了嫁给江北然故意落水的事了。
  她甚至想着,从双方家长的品级上来看,叶大人是正二品,江大人是正四品,如果这门亲事真成了,其实叶小姐还算是低嫁了呢。
  当然了,江二少爷在万岁爷那边有救驾之功,前途只怕是不可限量,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乘龙快婿人选,这又是另一说了。可总而言之,双方交谈了这一会,冯夫人便开始为叶蓁蓁抱起屈来。
  叶蓁蓁哪能想到冯夫人会有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她只是看不下那么小的孩子受罪,忍不住要提醒几句。这年头女性依附男人而生,本来就弱势,如果相貌变丑了,手中的筹码就更少了。
  叶蓁蓁注意到江北然也遇到了熟人,只瞥了一眼,便施施然与林氏一块朝着附近一个布庄走去。
  她觉得衣柜里那些衣服的颜色都浓重了一点,有些衣服若是穿上去她感觉跟花孔雀相去不远。确实不大合她的口味,便趁着这次出来想选些不那么花哨艳丽的布料。
  林氏见她自始至终没往江北然那边瞧,心下大定,觉得小姑这样做长脸多了,再要是一见到江北然就恨不得扑上去,送个秋波什么的,又得惹出一堆闲话来,等着看笑话的人可太多了。
  经过江北然他们身边时,青莲瞧着江二少爷身边那个小厮一脸奇怪往他们这边瞧了瞧,便扬起下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眼睛一翻,然后才跟在叶蓁蓁身后离开。
  江锈:“……”
  已经很长时间没人给他甩过脸子了,作为江北然手下第一小厮,在府里,哪个丫鬟下人甚至管事不得客客气气跟他说一声锈哥?在外边就算不叫锈哥,也都客客气气地把他给安排明白了,多少年了,他还头一回叫个丫鬟给妥妥的鄙视了。
  这臭丫头!江锈忿忿地想着。
  等江北然身边那几个人走后,江锈指着远处的叶家姑嫂奇怪道:“叶小姐今天有点不对劲呢。”
  他幼时便跟在江北然身边,说话比较随意,想到什么就说了。
  江北然瞧着酒楼二楼包间里探头往外张望那几个小子,头也不回地往里走,边走边说:“不然呢?你以为她该怎么样?”
  其实江北然也对今天叶蓁蓁的行为举止有些意外,似乎确实同传言有些不同。
  江锈挠着头跟在后边,没再说话。他以为会怎样?其实他也不怎么了解叶家小姐。她是闺中女子,一年难得出几次门,他也没机会碰上,所知道的那些还不都是别人传的?
  原以为她好不容易又碰上他们二少爷,还不得巴巴的制造机会接近江北然?然而并没有,她似乎连个多余的眼光都欠奉。
  叶蓁蓁就是要一点点转变别人的看法,传言已是过去式,时间长了,事情总会有所改变的。
  至于江北然这个人,她不觉得她有那个能力引起他对她的所谓爱慕之心。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能做到江北然这个位置,心志只怕是很强韧的。他这朵高岭之花的心,在叶蓁蓁面前,如泰山般高远,远远看着就好了,她可没想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去感动去征服,累不累呀?
  好不容易当一回有人伺候的米虫,好好的享受生活多好,干嘛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去追求那虚无缥缈又不易持久的所谓钟情和宠爱?
  江北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叶蓁蓁从心里赶出来了,他这时候上了二楼包间,早有几个小子一拥而上,把他拉进去。
  除了他,那几个小子都是勋贵之后,家中祖辈俱是随着太祖皇帝或者太宗南北征战立下大功才得以封为公侯的。
  江北然原本并不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还是头年的北伐,跟这些勋贵之后一起随当今皇上追击乌荊首领阿木尔刺,才结下的交情。
  看到江北然进来,靖远侯的孙子便起哄道:“老江,刚才咱们哥几个可都看着了,莫非你真看中江家那丫头?我可看着你上赶着跟她说话去了。”
  其他几个人有起哄的,有不敢相信的,可等到江北然回答之后,这些人就更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是真话了。
  江北然大马金刀地坐在安南伯小儿子帮他拉开的椅子上,说了声:“是”然后就再也不解释了。这就等于承认是他主动跟叶蓁蓁说话。
  江锈:“……”
  他很想上前帮自家二少爷解释一下,事情不是这样的,二少爷是想吓唬吓唬江家小姐的,二少爷没看上她……
  可是这些勋贵少爷们面前没有他说话的份。单独跟少爷在一起,他可以随意些,有别人在,他不能让人觉得江家下人没规矩。所以他只好满腹委屈的忍着。
  “老江,你脑子没坏吧?”安南伯小儿子看了下江北然的脸,想看看他是不是脑子抽筋了。
  其他人也是不敢置信,靖远侯孙子看着江北然,连连摇头:“可惜可惜呀,可惜这么大一块肥肉让叶家的丫头给叼走了。”
  “行了,别说这个了,老江,你爹在通政司,有没有说北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最新情报?”
  另一个人见江北然不想谈这些,便转移了话题。
  通政司在本朝是接收各地奏折之处,消息也灵通一些。折月王朝所有奏折都经由通政司先行阅过,再视缓急程度呈送至御前或内阁。江北然父亲江绍伍便在通政司任职,所以安南伯小儿子有此一问。
  江北然点头道:“北方不太平,阿木尔刺就是个反复之人,四年前向我朝求和不过是权宜之计,有机会他就会反。去年刚把他部下打散了,最近又回了乌荊南边开始召集各部族了。”
  听他这么说,靖远侯孙子捶了下桌面:“可惜,去年没把这小子给逮住。”
  听他这么说,众人默然,去年本来是要活捉或者当场击毙阿木尔刺的,可是北方疆域太广,战线拉的过长,折月王朝粮草后继无力,眼看着暴风雪将至,这才不得不退兵,以至于阿木尔刺有机会潜逃至极北之地。等折月王朝这边一撤兵,阿木尔刺便又回到了乌荆南部的大草原了。
  安南伯小儿子这时压低了声音,跟在座的几位说道:“你们说,圣上会不会再一次北伐?”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靖远侯孙子道:“难说!”
  江北然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所谓的难说,其实在圣上那里已经成了一个执念吧。


第7章 
  天将黑时,守城兵见到远处一人一骑飞驰而来,正欲拦住查问,便见那马上骑士扬起手上古铜色虎头令牌,在他们眼前一晃,守城兵立刻整齐划一的退开,看着他穿过城门往通政司的方向疾奔而去。
  哪怕全国各地的信使装束一致,这些人还是能看出,来人是从北方关隘而来的,瞧着他满面风尘,只怕带来的是急件。
  待马蹄踏起的灰尘缓缓落下之后,有个小兵讨好地挪到百夫长面前问道:“头,你说北边还会不会打起来?”其他人见状都不言语,缩着膀子等着看那个新兵挨训。
  果不其然,那百夫长眼睛一瞪,脸上表情立刻凶悍起来:“打不打的你一个守城的小兵操的什么心,看好你的城门,不该问的别问。”
  小兵讪笑着退一边去了。百夫长见手底下这些人老实了,自己心里倒浮起了疑问:会不会再打起来呢?可惜他身上有伤,没机会再跟着江大人上战场了……这城门不知道要守到何年何月。
  是日江北然之父江韶伍在通政司当值,正欲下衙回家时,接到北方信使星夜送来的急报,哪里还顾得上回府,当即令人安顿好来人,自己则急忙赶到上书房。
  他到的时候,守在上书房外的大太监正在门外站着,这个时辰天色将晚,右通政使亲自过来,显然是有急事要禀报皇上。他知道轻重缓急,不敢怠慢,笑成弥勒佛般对江韶伍道:“皇上正与几位阁老和六部大人议事,江大人可是有要紧事要上奏?”
  江韶伍忙从袖中拿出那位北地勇士星夜兼程送来的快报,递给大太监,“有劳李总管把这份奏章呈给圣上,海兰郡送来的,下官收到之后就过来了,信使还在通政司休整待命。”
  大太监进去的时候,兴帝正在跟户部徐尚书对峙着。这么晚了,兴帝仍在与朝中重臣议事,要讨论的就是夏季再次征讨阿木尔刺的事。
  勤勉的兴帝是个有野心的人,继位大统之后,想的绝不仅仅是守成而已。先降后反的阿木尔刺,更是兴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的存在像是在嘲讽当初兴帝接受他纳税称臣这个决策的错误。这个人兴帝是必欲除之而后快的。他既要除掉阿木尔刺这个人,也想要阿木尔刺统治的那片地。
  “皇上,户部没钱,不信您移步到户部库房亲自去看看,库房里空得都能跑马了。”
  户部徐尚书外号徐老抠,不管兴帝怎么说,他一口咬死了国库没钱,打不起仗。
  他说的其实是事实,经过连年战乱,又修运河、为先皇后修建长陵、修缮皇城……桩桩件件都要钱,管钱的户部着实是捉襟见肘。
  其他几位大人的意见其实也同徐尚书一样,希望皇上至少缓几年再北伐,以休养生息,让国库充盈起来,民众们也喘口气,再出兵征讨阿木尔刺。
  国库的情况兴帝其实并非不知情,徐老抠都不知念叨多少回了。可他有自己的打算,他觉得让阿木尔刺逍遥下去,不断发展壮大,对折月王朝是个很大的威胁。
  折月国这边休整,阿木尔刺部一样也能得到休整,也给了他时间联合草原诸部达成同盟的机会,这是兴帝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的意思是趁着阿木尔刺没喘过来气的时机,一鼓作气拿下阿木尔刺,顺便击溃北方各部族势力。
  一方决意北伐,重臣们却一致反对,兴帝便是一肚子火,也不可能把这些大员都给砍了。僵持中,大太监走进来,在重臣们注视下,肃着白面团一样的脸,双手托举着江韶伍送来的奏折道:“皇上,右通政使江大人呈上来的奏折,海兰郡高总督命人送来的。”
  徐老抠一听,就觉得不好,只怕奏折里边没什么好事,很可能是那个阿木尔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圣上要北伐的心会越加坚定,到时候他们这些大臣若是坚持劝阻,以圣上的性子,说不好会出人命。可要真的出兵,任凭他有八只手也换不出银钱来。没有银子如何打仗?用意念吗?
  徐老抠那边急速思索着对策,听到兴帝跟大太监道:“叫右通政使也进来听听吧。”
  听兴帝这么说,在场的重臣们面面相觑,到最后也想不出别的原因,大概是兴帝想到了江韶伍是征北大将军江北然生父,这才给他这份殊荣吧。
  要知道能来上书房御前议事的,都是他们这些阁老和各部的一品大员,便是正二品的各部侍郎都没资格来上书房。而江韶伍不过是区区四品而已,能进来,只怕是沾了儿子的光。
  江韶伍知道兴帝看到奏折上的内容只怕要震怒,本也没想到会被叫进上书房。既然已经走了进来,便口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几位重臣身后。
  兴帝一目十行看完奏折之后,眼睛扫了扫御案下的众臣。他的目光如有实质,扎在这些人身上,如芒刺背。工部尚书觉得自己里衣的后背都要被冷汗塌透了。
  兴帝收回目光,又把那奏折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把奏折轻轻放在御案上,抬起头来看着这些人。
  他要是发怒还好,越是这般平静,越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这些都是老臣,对兴帝的脾性皆有所知,故而一片静默,等着兴帝的雷霆震怒。
  兴帝冷哼了一声,道:“刚刚朕就北伐之事向诸位爱卿问计,你等不是都咬死了不可北伐吗?嗯?”
  他的话音虽轻,却如雷落在上书房,江韶伍站在几位大人身后,正在装死,却听兴帝点名了。
  兴帝出人意料地并没有发怒,只向阶下看去:“江大人,海兰郡递过来的折子想必你看过了吧?”
  江韶伍:“……”
  他只好回道:“启禀陛下,臣看过了。”
  “嗯,那你就跟他们这些人简单说说这折子上都写了什么?诸位爱卿听了之后,且议一议这事儿该怎么办罢。”兴帝似乎懒得跟那些大臣们做口舌之辩,把锅甩给了后来的江韶伍。然后又把折子递给了大太监,示意他把奏折传给众臣阅览。
  江韶伍被兴帝拎了出来,也只好跟这些重臣道:“三月初九,阿木尔刺率部夜袭海兰郡北部金沙县城,守军全部战死,之后,屠!城!”他说到屠城两字的时候,是从牙缝里慢慢吐出来的。
  听了他的话,众位大人立刻围到正在看奏折的葛尚书身边,纷纷抻着脖子看着折子上的内容,把白胡子老头挤成了细细的一条。
  兴帝靠在镂空透雕的紫檀木龙椅上,双手交叠,看着这些人的反应。等折子都传完了之后,不待他再问,户部徐老抠扑通一声双膝跪下道:“陛下,阿木尔刺其人,臣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臣,赞成陛下北伐。”
  “众位爱卿呢?”兴帝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手下的这些辅臣。
  “臣,赞成北伐!”“臣,附议!”
  底下的重臣们全都不反对了,那么问题来了,户部的徐老抠不是说国库没钱,打不起仗,库房里空的都能跑马了吗?
  所以兴帝斜睨着徐老抠:“徐尚书,刚刚你不是说户部没钱,为军之计,粮草先行,没钱,这个仗要怎么打?”
  徐老抠就知道皇上在这儿等着呢,好在他已经有了主意,便道:“陛下,这正是臣要说的。打是一定要打的,然则国库空虚也是实情,如若仓促间北伐,兼之北方各部族幅员辽阔,我军远道而来,臣恐后继无力,致无功而返。故此,臣觉得,不如先派得力人手前往海兰郡,与高总督联合,设法令忽秃鲁部与阿木尔刺相争,待草原部族力竭之时,我军便可以逸待劳。臣这边尽力筹措,为我军随时起兵做准备。”
  “臣以为,徐尚书所言极是。”工部尚书后背的冷汗早就渗到官服上,此时只觉得阳春天气里衣服却贴在身上凉飕飕的。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没当官的时候,只望满腹经纶,金榜题名。真到了这个地位,却深深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而阿木尔刺,是皇上的逆鳞,先后两次北伐,虽极大削弱了北方各部族的势力,却都让狡兔三窟的阿木尔刺逃了。如今他又率部屠城,兴帝只怕恨不得把阿木尔刺剁碎了罢。
  这时候,谁又能反对北伐呢?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啊!
  徐老抠的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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