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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鸾凤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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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想到关于如何回到现实的问题,便心情低落。

    倏忽间距离册封仅有一天,那日清早叶姿起身不久,便听侍女说工匠已将打造好的轮椅送进了王府。她披上狐绒斗篷匆匆到了北院,未曾进屋,只在窗外远远望着。

    福婶正指挥家丁帮助凤羽坐到轮椅上,凤羽抬头间望到了窗外的她,原本淡漠的神色变得有些局促。

    “公子小心。”福婶见他未撑在扶手上,急忙矮身去搀。凤羽低下头,略显吃力地坐了下去。此时福婶等人也看到了叶姿,纷纷出屋行礼,叶姿这才缓缓走进房间,见凤羽独自坐在那里,也不回身。

    “用手转着轮子,就可以往后了。”她站在后面,淡淡道。

    他侧过脸看看她,道:“你叫人做的?”

    “嗯……你父王找的工匠。”她走到他身边摸摸椅背,质地坚实,做工精良,虽朴实无华,细节之处都极尽完美,看得出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仆人们已经散去,叶姿见凤羽还是坐着不动,全无惊喜之态,不由有些失望。“你不想试试看吗?有了这个,你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他不发一言地盯着她看,让她心里发毛。

    “怎么了这是?难道不喜欢吗?”

    “没有。”凤羽这才缓缓开口,“只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总比你一直坐在床上好吧?“叶姿不乐意了,“我绞尽脑汁画出了图,每一个部件的大小都写得清清楚楚呢!”

    “给我看看。”他忽然道。

    “什么?”叶姿感觉他说话总是有一截没一截的,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图纸交给工匠了啊,你看了有什么用?”

    凤羽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说过自己画技高超么?”

    “……原来是想验证一下?”她蹲了下来,胳膊撑在扶手上,“那你看这个轮椅,不就知道了吗?当然工匠也做的精致。”

    他垂下眼睫看看她:“我要去后园。”

    “后园?”她又是摸不着头脑,“你说话怎么总是跳跃性十足?忽东忽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那是你太愚钝了。”凤羽说罢,推着轮子往后移了一移。她身子一晃,急忙站起。“莫不是又要去看那匹马?”

    “嗯。”他简单应了一声,想要调转方向出房间,但毕竟才接触这代步工具,且左臂伤势未愈,仅靠右手很是不便。叶姿皱着眉,一把拉过椅背,帮他转过了方向。

    “不会请人帮忙吗?”她责备道。

    凤羽盯了她一眼,道:“我左手没有力气,还使不来这东西。”

    “所以叫你多开口,又不是没有仆人,以后你发话他们就会来……”

    叶姿还没有说完,却被他打断了。“我不想叫他们。”

    她皱皱眉,敲了敲他的肩膀:“你难道想把我当仆人使唤?”

    “我可没有这样想。”他难得想要笑一笑,可浅淡笑意才浮上唇角,却又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回复了原来的模样。

    ******

    虽说有了轮椅可以让凤羽的活动范围变得大一些,但因宅院中门槛台阶众多,单单把他带出北院就又花费了一些人力。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即便后来叶姿推着他去了后园,一路上他还是沉默无语。

    茅棚下,那匹瘦弱的白马依旧孤零零站在角落。尽管面前放了上好的粮草,却吸引不了它的注意。听到他们到来的声音,玉骢迟缓地抬头望着外面。

    叶姿见它可怜,想上前捡起粮草喂给它吃,却被凤羽阻止了。“它若是能吃得下,早就吃了。”

    “你不是心疼它吗?为什么面对着面还这样冷漠?”叶姿攥着干草,意兴阑珊。

    “你怎么知道我冷漠?”他这样说着,脸上还是全无表情。

    她嗤笑一声,用草尖撩了撩他:“像冰山一样,半点笑容也没有,还说不冷漠?”

    凤羽偏过脸避开草尖的撩拨,道:“为何都要表露在脸上?”

    “不表现出来,别人怎会知道你的心思?”她转过身,走到茅棚檐下,“就像你明明关心玉骢,却还跟我说喂食也没用,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不在意它的死活呢。”

    “这样活着,不也是受罪?”他反诘,“难道一定要强求它活下去,才算真的在意它?”

    叶姿瞥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他应该是受过许多苦难才会如此消极,但心里终究还是不舒服。索性没有理睬他,顾自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干草递到玉骢面前。

    “不要接近它!”凤羽在背后喊道。

    “怎么了?”叶姿回过身,却在此时,那马儿嘶鸣声起,竟朝她撞了过来。叶姿正想闪躲,只觉手臂一紧,被他猛地拽向后方。她趔趄着站立不稳,顿时跌坐下去,竟正坐在凤羽的腿上。

    叶姿心头一乱,如弹簧般跳起来,尴尬地退到旁边,道:“对不起!”

    他胸口微微起伏,推着轮椅侧转向她,愠怒道:“叫你不要过去,你当是耳旁风吗?”

    “我已经很小心了……”她颓丧地将手中干草扔在地上,回头见那马儿虽然瘦弱不堪,但仍烦躁不安地刨着地面。凤羽推动轮椅缓缓上前,俯身想要捡起地上的干草,叶姿见了,便替他拾起,递到他手中。

    “你以为它病弱将死,就不会踢人了?”他睨着叶姿,眼里带着些许的讥诮。

    “它还是对我那么抵触啊……”叶姿叹了一口气,望着玉骢黑黢黢的眼睛。

    凤羽没有说话,慢慢地推着轮椅向前,握着干草递到了它嘴边。玉骢喘着粗气,晃了晃脖颈,略显犹豫,但终于还是低垂着头,小口小口地咀嚼起粮草来。

    “你看,它还是吃得下的。”叶姿欣慰道。

    “那又如何?”

    “也许它见到你回来了,就会慢慢好起来。”她微笑起来,“世上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测的。”

    他本是安安静静地握着干草的一端,此时却忽而垂下手,任由干草掉落在地。

    “怎么了?”叶姿愕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失去了兴致。

    凤羽望着犹在寻觅粮草的玉骢,道:“难以预测的事,往往都是悲凉结局。所以你还是不要心存侥幸,以免最后会更绝望。”

    她语塞了一下,板着脸道:“萧凤羽,你为什么总是说这些打击人心的话?”

    “只是如实陈说而已,有什么不对吗?”他扬起脸望着她,阳光下,她眉黑眼明,衣裙鲜丽,正如一枝含露绽放的海棠。

    “永远都只看到阴暗角落,不能试着释怀一些吗?”她说罢,转身便走,可行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去望。他没有动,独自寂静地坐在那里。

    阳光挥洒了他一身,衣衫上素白的狐绒尖上闪着金粉似的光,眼眸却仍似幽泉,深隐凉意。

    “不回去了?”叶姿强压了不悦道。

    “你先走吧。”他回答得干脆,好似对她的情绪浑不在意。

    于是她真的走了,可一边走,一边想到他那双清冷的眼眸,以及不含希望的话语,心里一慌,便又蹩了回去。

    远远的望去,他不知何时已转过了轮椅,还是面对着马棚,重新捡起了掉落的干草,在安安静静地喂给玉骢吃。

    她没去打搅,悄悄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迎着漫天金晖,眯着眼睛看他的背影。

    ******

    凤羽发现她的时候,似乎并没感到意外。她走过去,背着双手看看他,不说话。他则略略侧过脸去,似乎不想正视她,眼角余光却在她眉间停留了片刻。

    “回去吗?”她先开了口。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

    “不欢迎吗?”

    凤羽没有回答,双臂搁在扶手上,似乎等着她过去。叶姿走到轮椅后边,推着他往前。

    “要不是想到你手还不能用力,才懒得管你。”她一边走,一边倨傲道。

    “这轮椅本来就是你给我做的,你怎能不管?”他冷哂一声。

    叶姿心里有小小的恨意。先前觉得他是只受伤的小兽,谁知现在他竟恃弱而横起来。于是不想给他机会再往上爬,便索性闭口不语。

    待到将他送回房间,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凤羽忽道:“明天我要入宫受封了。”

    “我也会去的。”叶姿正色道,“你不会又在皇帝面前抗旨吧?”

    “怎么?你怕了?”凤羽扬起眉盯着她。

    她恼怒道:“别总是一味偏激好不好?就像上次在墓地,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接受世子的封号,险些酿成大祸,难道你就不考虑后果?”

    凤羽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像要看她还会怎么说下去。

    叶姿简直拿他没有办法,本想训斥一顿,但望到他终日只能坐着的身影,又压下怒气,道:“你心里压抑着,可也不能不顾一切地与所有人为敌吧?那样对你自己,对其他关心着你的人,又有什么好处?假如上次皇帝真的恼了,不仅你会受罚,只怕整个北胤王府都逃不开关系,你真的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

    “不想。”

    “那不就成了?”她转到他身边,俯□子拍拍他的肩膀,“收敛着点。”

    凤羽侧过脸睨着她,过了片刻才道:“你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吗?”

    “你本来就是,还需要当成吗?”她得意地抿着唇笑。

    凤羽冷哼一声:“说来说去不就是让我接受册封吗?何必如此啰嗦?”

    “因为你是极其固执的人啊!”叶姿想了想,又紧闭了房门,低声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怎么?”他挑眉凝视她。

    她抿了抿唇,道:“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等受封之后能不能找个机会离开上京?”

    “去雪山找我姐姐?”

    “是啊!”叶姿反而着急了起来,“不然我一个人真的很难,我可以带你去雪山,但你也得帮助我逃脱这里。”

    凤羽看着她,道:“离开了王府,你怎么生活下去?那个怪人不会再来追捕你了?”

    “那么久没有出现,想必是死在戈壁了。”叶姿皱眉道,“我这些天一直寝食难安,万一有一天郡主的遗体被发现,那我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凤羽沉默了片刻,叶姿急切道:“你可以等我逃得远了之后,再将发现郡主尸体的消息传回来,这样你父王想要抓我可能也抓不到了。”

    “那我如何解释?被你蒙骗带你离京?”

    “……你那么深谋远虑,一定可以想出借口的。”叶姿蹲下来,蹙着眉望着他。

    凤羽沉下脸:“那倒不如说你与我一起去雪山看古战场,不料你遭遇雪崩,被活埋在下面,只剩我一人活了下来。”

    叶姿一愣,沉思道:“这样一来我就不是冒牌郡主,而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吧?倒也不失是个好主意,比我想得更安全。”

    他冷哂一声,推着轮椅远离了她。叶姿不知他为何现在反倒不急着撵她走了,站了片刻,转到他身边:“反正之前答应过你,要带你去找到郡主的遗体……我不会食言,这些天来我也算认认真真做足了戏,你总不至于最后翻脸吧?”

    凤羽以眼角余光扫视了她一下,冷冷道:“你是真的不想留在这里?”

    叶姿怔了怔,道:“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只容我暂时在这吗?”

    “……我累了,要休息。”他难得地敷衍了事,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唔,一不小心坐到弟弟腿上这算不算亲密接触……

    其实我还喜欢叶姿用草尖去撩拨凤羽的镜头,哈哈哈。

    最后,我发现两人的对话越来越多【⊙﹏⊙b汗】,会不会显得很话唠?

 第三十六章 册封大典

    次日朝阳初升之时;叶姿已身着金红相间的盛装登上马车,貂绒发饰间碧玉珠串斜垂鬓边;琮瑢清响,宛如韵曲。北胤王一身紫黑绣金蟒袍;神色肃然;上马后即刻带引着众人前往皇宫。

    叶姿上车时未见凤羽,只知他乘坐的车辇在其前方。此时城门已开;街上行人本不算少,但都被王府卫兵拦在道路两侧不得接近;唯听车轮滚滚,马蹄起落。

    车队穿经过内城大道;忽听前方喧嚣声起;间杂骏马飞奔之声。叶姿颇感诧异;撩开帘子往前望去,只见一群人马自前方疾驰而来,沿途卫兵迅速握刀阻拦,对方为首之人猛地勒紧缰绳,堪堪停在了马队前方。而其身后众人亦围拥而上,眼神倨傲,似是不肯退让。

    “北胤王,许久不见!听说凤举已经下葬?可惜可惜,我本想赶在世子落葬前回到上京,没想到还是晚了几天!”那人年约四旬,身着赭色长袍,面白微须,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面露惋惜之意。

    北胤王策马缓缓上前:“南平王出使新宋竟那么快就回转了?有劳挂念,凤举已经安葬于松涧岩。”

    南平王哀叹道:“我听闻凤举不幸殉国之事便马不停蹄往回赶,只想要送他最后一程……唉,改日一定要亲自上坟祭奠,以弥补这一憾事!”说罢,他又打量了北胤王一番,“北胤王可是要进宫面圣?”

    “正是。”北胤王沉声道,“圣上体恤我丧子之痛,特赐封幼子凤羽沿袭世子之位,今日正是要赶去接受册封。”

    南平王抚掌欣慰道:“圣上果然关怀老臣!北胤王虽失了一子,但凤羽自朔方归来,且又得以册封,日后必将继承你骁勇善战之雄风,再为北辽创建功业!”

    北胤王脸色不佳,但又不好直言,只隐忍道:“多谢南平王夸赞,犬子并没有这个能力。时辰不早,我还要全速赶赴宫中……”

    “明白,明白。”南平王不等他说完,便策马让至一旁,“册封之事怎可耽误时辰?北胤王请先行一步,待荣某换过朝服后再赶去觐见圣上。”

    说罢,大手一挥,手下皆退散两侧。北胤王抱拳致谢之后,率领众人疾驰而去。南平王望着他们的背影,身边亲信不禁嗤了一声:“王爷一贯对他客气,他倒好,总是沉着一张老脸,真是不懂礼数的粗人。”

    “休要在大街上乱说话。”南平王皱眉低语,“你说他粗鲁也好,蛮横也好,在他们契丹人心中,就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王爷说得对,只不过眼下他的大儿子死了,他再厉害,还能长生不老?过不了几年,还不是要放□段唯王爷是从?”

    南平王睨了他一眼:“萧凤羽即将被册封为世子,你难道没听到?”

    “萧凤羽?”那人不屑,“不过是个残废而已,圣上是可怜北胤王没了继承人,才将世子的名号给了他吧?”

    南平王冷哂道:“不管怎样,有萧凤羽在一天,北胤王府便不算绝后。圣上此举,只怕也是为了掣肘汉辽双方。”

    那人愣了一愣,还未领会其深意,南平王已策马前行,很快隐入人群。

    ******

    碧青苍穹下,钟鼓声回荡不已,文武众臣依汉辽分列于通往祈春台的汉白玉道两侧,方才在城中遇到的南平王亦换上了深紫朝服,位于右侧众汉臣之首。北胤王神色肃穆,沿着长道左侧走向前方祭坛,近侍则推着坐于轮椅上的凤羽紧随其后。

    叶姿走在凤羽右侧,见他今日亦依照礼法换了装束。冠缨正中一粒血色红珠烁烁生光,四周饰以青灰貂绒,与衣襟滚边相互映衬。内穿纯白罗质中单,外着玄黑平纹锦袍,胸前以银线绞股绣有三爪游龙,又有五色云霞环绕其间,腰悬锦绶玉钏,下着玄黑长靴。

    叶姿从未见过他这般华贵装束,不禁悄然多看了他一眼,忽听惊破云霄一声巨响,震得她耳膜发胀。幸亏之前曾在凤羽处学过相关礼仪,才想起这原是君王斋戒完毕的讯息。果然没过多时,华盖如云,乘辇趋近,隆庆帝身着龙袍端坐其上,耶律臻等皇子皇女依次随行。

    待得到了祈春台前,群臣叩拜完毕,先是身披赤金长袍的祝师吟诵祭文,再是隆庆帝登祈春台行祝祷大礼,上谢苍天神灵庇佑风调雨顺。因祝师与君王此时用的皆为北辽语言,叶姿跪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直至双膝发麻,也只能随着众人一同屏息聆听。

    等到各式拜祭大礼完成,红日已高悬云天,阳光映射于白玉台上,更是金芒万丈,气象恢弘。

    三声鼓响,内侍手捧杏黄册书走至台阶正上,北胤王随即整装重新下跪,叶姿见这阵势,料想应该是要正式册封世子。内侍因见凤羽不能下跪,便清了清嗓子准备宣诵册封诏文,岂料自祈春台下忽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圣上当此祭天之时册封郡王世子,受封之人理应恪守祖训行三叩九拜之礼,万万不可敷衍了事。”

    众人闻声望去,但见一名身着深蓝朝服的官员从队列右侧而出,跪于白玉长阶之下,腰身挺直,不卑不亢。隆庆帝一皱眉,宣旨内侍见状,正色道:“冯大人,圣上早先已下过口谕,萧凤羽不良于行,可免除叩拜之礼。”

    那官员不改颜色,朗声道:“虽不良于行,但未必无法跪下。当此重要之时,苍天在上,神灵见证,若受封之人并无诚心,圣上之前的祭天祷告岂非白费心力?”

    隆庆帝脸色一沉:“冯镛,你竟敢在祈春之际横生枝节,莫非是有意要破坏大典?!”

    冯镛重重叩头:“圣上,臣乃是一片善意,只怕圣上太过仁慈,纵容了萧凤羽,令祈春大典蒙上不详……”

    “放肆!”隆庆帝怒色大作,此时队列右侧之首的南平王揖道:“圣上,冯大人言语虽直接,但其忠心可鉴,也绝非有意阻碍册封。相信北胤王也不会介意冯大人的话,北胤王,你说可是如此?”说罢,双眼一瞥,望向北胤王。

    北胤王浓眉一皱,沉声道:“圣上息怒,臣深感圣上顾惜之意,前番小儿未曾下跪迎驾,已是大不恭敬,今日得以册封,更该叩谢皇恩。”说话间,他已转头盯着凤羽,那眼神深含警诫,似是要将他摄在手心一般。

    叶姿眼见好端端的册封大典又起波折,不禁担忧不已,唯恐凤羽再度与父亲冲突,乃至触怒了君王。但凤羽并未出声,只是低垂着眉睫,好似周围一切与他无关。北胤王见状,向身侧的两名近侍示意上前,那两人心领神会,随即来到凤羽身边,行礼之后架住了他的双臂,发力一托,便生生将他架离。

    凤羽紧咬着牙关,依靠那两人的力量才勉强跪坐于地,但终究不能像常人那样屈膝挺身。那两人见他跪着也艰难,便一左一右托住了他的双肩,好让他有所依凭。

    众人目光集聚在他身上,他以手撑着地面,始终不发一词。叶姿见状,急往他身边挪了挪,扶住了他的左臂。凤羽无声地望了她一眼,此时隆庆帝发话宣旨,那内侍便打开册书,面朝众臣高声诵读。

    册封诏书并不像叶姿想象的那么简短,内侍又读得格外缓慢庄重。她俯身低首,能清晰地感觉到凤羽的身子在微微发颤,显然已经竭尽全力。

    好不容易才宣读完毕,内侍又从隆庆帝手中接过一方碧玉印信,走至祈春台前,将册书与印信一并授予了凤羽。

    北胤王朝着凤羽低声道:“还不谢恩?”

    凤羽身子僵硬,紧紧攥着册书与印信,两眼望着前方地面,忽道:“谢圣上洪恩!”说罢,挣脱了旁人的搀扶,重重地叩拜下去。

    隆庆帝本来不悦的神色这时才稍稍缓和,抬手道:“萧凤羽,朕今日封你为北胤王世子,你需得铭记自己的身份,为乃父分忧,亦为北辽尽忠。”

    凤羽伏在地上,深深呼吸了一下,哑着声音道:“臣谨记圣命。”

    隆庆帝转而望向方才那提出异议的官员:“冯镛,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冯镛毅然道:“臣并无其他异议,惟愿世子能继承北胤王忠勇之风,方才不辜负圣上此番破例册封。”

    隆庆帝冷哂一声:“你倒是一身正气!今日乃祈春吉日,又兼册封大典,朕先饶你一命!”

    话虽如此,终是芥蒂在心,此后隆庆帝脸上始终没有笑意。待得仪式全部结束,内侍踏上一步正要宣布皇上起驾,却见长道尽头有人飞奔而来,一到祭台之下,便跪倒在地,高举起手中信封。

    “圣上,边关急信!”

    隆庆帝双眉一皱,众人亦都将心提了起来。内侍匆忙下去将那信接过呈上,隆庆帝拆开一看,脸色更加阴沉。耶律臻见状,低声问道:“父皇,发生了什么事?”

    “伏罗内乱,国主被杀,战火殃及我朝边境。”隆庆帝缓缓道。

    耶律臻一惊:“伏罗国主去年才派遣使臣来朝,怎会如此快就起了内乱?”

    隆庆帝道:“或许正是由此而生叛乱,伏罗国主近几年来亲近我北辽,但他国中有几名重臣素来想要归附新宋。我原以为他能把握大局,却不料终究还是镇压不住。”

    北胤王皱眉道:“圣上,伏罗虽小,但位于我朝与新宋交界之处,现在伏罗内乱,新宋兵马可有异动?”

    隆庆帝握着信纸:“守将来报,新宋尚按兵不动,但探子已知其营内加紧操练。”

    “圣上,臣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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