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成长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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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力蛮觉得，自己没办法回答昭夜。
　　原来对方看中自己的原因，就是自己腿长比孩子跑得快。
　　接到忽力蛮，昭夜跟呼伦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所以，剩下的时间，昭夜也不愿意浪费了。花了几个钟头，昭夜教会了忽力蛮怎么划船，然后两个人带着两船的货物往下游走。
　　不是昭夜不想带更多的货物，而是昭夜带不了那么多。没多带一船货物，就代表得多带一个会划船的人，而且还得是能够驾驭得了船的人。
　　会划船的人，部落不少，可是，这新的船，排水量大，未成年的孩子，还有那些瘦的跟木柴一样的女人，根本驾驭不了。
　　交换地已经没有部落了。整个交换地，一年，只热闹两次，每一次，只热闹十天不到。剩下来的时间，其他部落一个个的离开，最后只剩下呼伦所在的部落。
　　交换地就算能找到不错的猎物，就算在这个地方，几十个男人能还好的活下去，可是，时间久了，众人心里就没了底。
　　刚开始的几天，大家还能安安分分的待在原地等昭夜，可是这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众人也就安分不起来了。昭夜只是一个陌生部落的首领，说不定人家连首领都不是。而且人家还拿走了自己部落的货物，这样的人，怎么能够信任。
　　所以，时间越长，底下的声音也就越多。到了后面，连呼伦都没办法控制这种声音。不得不说，呼伦对自己部落的人控制一点都不严格，不然，哪个部落成员，敢于质疑首领的决定。
　　呼伦很惆怅，他不知道昭夜的部落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昭夜到底要花多长时间来回一趟，甚至，他还不知道，昭夜能不能回来。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也只差十天了。
　　部落的人，不能理解自己。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让呼伦没办法在营地里待着，最后，平原边缘的河流，成了他唯一能放松心情的地方。
　　早点来吧，昭夜。
　　呼伦站在河边，看着凌凌的水光。
　　然后，一个黑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河流的上游，有一个黑影，顺着河水的方向，像呼伦所在的地方驶来，然后，随着黑影的接近，呼伦看到了黑影的真实样子。
　　那是一个能在水里自幼畅行的工具，昭夜曾经介绍过，那个东西叫船！

第三十三章　应约而来

　　昭夜的船，在前面。后面，拖着忽力蛮的船。忽力蛮不是没坐过船，可是，像这样顺水而下，着实让他有些惊奇。逆流而上的时候，那船行得十分困难，甚至还有几处，需要忽力蛮下水，将船拖上去。
　　但是现在，忽力蛮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掌控好方向，就能到达目的地。
　　昭夜远远的就看到河边有一个人，原来以为只是来河边取水的人，没想到，等船凑近了，才发现那人居然是呼伦。
　　“呼伦。”昭夜站在船头，大声呼喊。
　　呼伦激动了，终于等来了，再不来，他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见到昭夜挥手，呼伦也忍不住跟着挥手，示意昭夜自己在这里。
　　昭夜的船，行得很快，停在呼伦面前的时候，激起一大片的水花。
　　被水泼得一头一脸的呼伦一点都不生气，他兴高采烈的伸手，把昭夜牵了下来：“幸好，你来了。”
　　“当然，我说到，自然做到。”昭夜笑嘻嘻的看着呼伦：“船上的，是我这次带来的货物。”
　　呼伦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昭夜的船上，然后，又移到忽力蛮的船上。忽力蛮这个人，呼伦是认识的。不过，两船货物，只有两个人送货，着实有点超出呼伦的想象力。
　　“你们只来了两个人？”呼伦还是无法相信。
　　这两艘船，明显比上次昭夜见到的那种要大，里面的货物，也比上次的多。上次好歹还有五六个人护送，这次，却只来了两个人。
　　“够了，要不是东西太多，我都觉得两个人都多。”昭夜的部落最缺什么？最缺的是壮年劳动力！如果她能一个人带着两艘船的货物过来的话，昭夜绝对会把忽力蛮留在营地做苦力的。
　　“你们可真是。”呼伦觉得，自己没办法评价昭夜。
　　在呼伦的帮助下，两艘船很快的靠岸。然后昭夜就开始改造船只。说真的，昭夜觉得，贝伦斯对船的动力改造有点没意义。
　　水下动力，改成人力螺旋桨，昭夜也认了，反正船只在水下，用螺旋桨来驱动，是能增加速度的。但是，这东西放在陆地上，就真的非常鸡肋了。
　　这个时代，根本没有道路，就算是平原，也都是相对比较平的草地，就这种地方，靠人力，真的能踩得动传动装置？完全就是搞笑嘛。
　　昭夜改造完船只，让船只成为能在路上行驶的车子，动力，她放弃了人力。反正，她是踩不动这玩意的。
　　“需要我喊部落里的人过来么？”昭夜改造船只的时候，呼伦就在一旁看着，越看越呆，反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巧的东西。
　　让呼伦部落里的人帮忙？昭夜偏着头，想了两分钟，然后否决了这个提议。
　　呼伦部落的人，确实很强壮，但是这种强壮是有限度的。而且，把人力当畜力用，昭夜作为一个文明人，有点过不了这个坎。
　　昭夜过不了这个坎，她就得有别的办法。好在，昭夜早就有了计划，人力做不到的东西，畜力可以做到啊。上次驯服的那个名字叫做马的生物，现在还拴在自己的营地呢。
　　“给我半天的时间。”昭夜转身，从车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正好你跟你部落的人商量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呼伦不知道，出发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反正，作为首领，只要他说出发，其他人是不会拒绝的。
　　而昭夜需要的半天时间，到底要做什么，却是呼伦很好奇的地方。
　　车放在原地，昭夜不怕有人把自己的货物弄走。货物太多，单靠呼伦部落的人，根本拿不走。至于想要把车弄走，恐怕除了昭夜和贝伦斯亲自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别人能自由控制这些车。
　　所以，昭夜欢快的招呼忽力蛮，去找马群的麻烦了。
　　这片草原，有一大块地方，固定成为每年的交换地。靠近交换地的地方，是不会有不长眼的生物的。但是，离交换地较远的地方，确实是有马群，昭夜的目标，就是马群。
　　多好的廉价牲口，只要驯服了，自己这车就算再难拉，昭夜都是能弄到目的地的。
　　一路上，昭夜不停的在给忽力蛮科普驯马的技术。
　　昭夜跟自己的马，相处时间可不短，马的一些习性，昭夜了解得差不多，比起第一次驯马，现在昭夜的技巧，可跟之前完全两个档次。
　　这一路上，昭夜不段的说。忽力蛮竖着耳朵听，还有另一个人，听得比忽力蛮还要认真，那人就是呼伦。
　　呼伦部落的东西不多，能带回去的东西，也就昭夜辆大车的食物。所以，呼伦部落想要开拔根本不需要提前准备。一听昭夜要去驯马，呼伦就忍不住想要跟去。
　　马是一种很危险的生物，实际上，这种生物只要有平原，有草原的地方，都能很好的生活，所以，呼伦部落最近的一处草原上，是有这种生物的。
　　不过，那东西，虽然不吃肉，可狩猎起来十分危险。之前他们把盐石都输给昭夜的时候，就打过马的主意，然后伤了好几个人，还有一个重伤到腿都断了，现在还起不来。
　　所以，听到昭夜这么轻轻松松的就要抓马，呼伦十分想知道，昭夜的底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一路上，呼伦一直很认真的都听着昭夜的分析。听完分析，呼伦唯一的感慨就是人家部落强大不是没有原因的，明明昭夜是在交换地才第一次见马，可才几天时间，就能把马的弱点都说出来。回想自己，从小就见过马，也不知道马有这样那样的习性。
　　“找到了。”看到马群，三个人同时停下脚步。
　　昭夜挑了一根绳子，丢给忽力蛮，然后，给自己挑了一根。原打算将剩下的绳子扛在肩膀上，回头看奥双手空空如也，形容尴尬的呼伦，忍不住笑着又拿了一根绳子交给呼伦。
　　“尽力就好，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昭夜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叫呼伦的人，所有昭夜觉得可爱的品质，这个人都有，有的时候，昭夜总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对他好。

第三十四章　低落的呼伦

　　呼伦呆呆的拿着绳子，回过神，跟忽力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茫。长舒一口气，呼伦一扭头，就发现昭夜不见了。
　　昭夜讲述的过程，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实际操作，却不是一般人能操作得了的。
　　毕竟，听昭夜说的时候，两个人的感觉，远没有看着昭夜动手的时候震撼。是的，在两个人眼里，昭夜的行为，十分让人震撼。
　　忽力蛮觉得，一个人强大到极点，就像昭夜上次在交换地，一个人殴打一个部落，然后还不落下风。可是，昭夜远比他想象中的强，至少，现在昭夜展示出来的实力，别说几十个呼伦部落的汉子，就是整个呼伦部落，也不遑多让。
　　而对这种感觉最深刻的人，就是现在这个拿着绳子，却合不拢嘴巴的呼伦。
　　昭夜像风一样，刮到骏马的背上，然后就像树一样，扎根。无论马匹怎么跳跃奔跑，都无法将昭夜从背上摔下来。
　　很快，马没有了脾气，驯服了。
　　无法继续奔跑的马，最后只能臣服在昭夜的绳子下，乖乖的被禁锢起来。
　　马群中最烈的马，早就被昭夜套回家了，剩下的马，没有一个比昭夜之前的马体力好，脾气坏，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
　　先头，最强的马都被驯服了，后面的马，甚至有的都不用驯服，它们就乖乖的跟在头马的后面，跟着昭夜。
　　“没想到，驯马这么简单，我以为，需要把一整个马群全驯服了，它们才会全跟着我走。”超额完成任务的昭夜，心情十分不错。
　　“部落也一样，昭夜，你要是征服了一个部落的首领，就征服一半这个部落了。”忽力蛮忍不住提醒。
　　“呼伦，要征服你们部落，需要什么？”昭夜开玩笑一般问道。
　　呼伦手中牵着几根绳子，绳子另一头，是昭夜驯服的马匹。听到昭夜这句问话，呼伦迟疑了，他是呼伦部落的首领，不过，他也被昭夜征服了。
　　就是自己部落的那些人不说，呼伦也能敏感的感觉到。部落成员，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尊重自己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次交易结束，我愿意跟你去你的部落，可是，呼伦部落的其他人，我并不能保证。”呼伦苦笑着回答。
　　“你要来我的部落？”提分到呼伦的回答，昭夜觉得自己的运气有点逆天了。
　　她那句话，是开玩笑的，完全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你比我强，我输给你了，进你的部落很正常。”呼伦心平气和。
　　忽力蛮人是呼伦，呼伦自然也认识忽力蛮的，两个人，都对对方部落有一点点了解。既然忽力蛮成为昭夜部落成员，能这样兴平气和，他呼伦，也不是做不到。
　　“好吧，如果你的部落不需要你，我倒是很欢迎。”昭夜拍拍呼伦的肩膀。
　　呼伦是部落的首领，他在部落的地位，就像昭夜在自己营地的地位一样。如果有一天，昭夜离开自己的营地，再也不回去了，她甚至能想象得到，整个营地会变成什么样子。
　　反正，那群女人，绝对会疯的。
　　推己及人，昭夜不太愿意，让呼伦的部落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啊，如果部落不需要我的话。”呼伦的表情很凝重。
　　不知道怎么，呼伦这句话说出来以后，气氛就诡异的沉默起来。昭夜能看得出来，呼伦有些不自在。所以，剩下的话，她也没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说起的故事，没必要因为好奇，将别人的伤口扒开来围观。
　　“我先回去找人。”沉默的气氛，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的，呼伦就是个不太能忍受的人。昭夜不问，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只能找个由头，先逃避一下。
　　“好。”昭夜点点头，带着忽力蛮回到河边。
　　昭夜驯服马群的目标，其实就是给自己拉车。贝伦斯设计的人力车，在这个连路都没有的世界，完全派不上用处。
　　昭夜给两辆车套上十几匹马的时候，呼伦带着他们部落的人找到了河边。
　　“你们带的东西可不少啊。”昭夜坐在车前，看着这一群难民一样的汉子，忍不住打趣。
　　“不带点东西回去，我们怎么好意思回去。”呼伦已经跟昭夜混熟了，对昭夜的语气，也不由得亲切起来，甚至能跟昭夜毫无芥蒂的开玩笑。
　　“你们真是辛苦。”昭夜招了招手，示意汉子们：“你们上车吧，扛着这些东西，你们也真是辛苦。”
　　等着汉子们都爬到车上，昭夜打了个呼哨，驱着马匹往前走：“呼伦，你来我这边，去你们部落，你不引路，我怎么知道往什么地方走？”
　　呼伦没有坐过车，看着车被马匹拉着往前，就算他是个壮年男人，也忍不住有一点点害怕，趴在货物上，有些丢人。
　　昭夜唤他，他从货物上爬下，然后坐在昭夜旁边。
　　“往这边走，翻过两座山，就到了。”呼伦指着不远处的山。
　　不得不说，呼伦的部落，距离交换地比昭夜的部落要近很多。要知道，昭夜可是翻了十几座山，才回到营地的。
　　“难怪你能等我一个月，你们部落，离这个地方挺近的。”昭夜忍不住好奇：“既然只是两座山的距离，你们把盐石输给我之后，完全有时间重新回去带盐石过来交换。”
　　说到这里，昭夜回头，看着仰面躺在货物后面的一个青年。他是呼伦部落这次受伤最重的人，昭夜走的时候，他的腿就断了。一个月，也没有接回来。
　　呼伦还算有点人情味，要是一般部落的首领，应该已经丢下这个人，让他自身自灭了。
　　“来不及的。”呼伦神色黯然。
　　昭夜的车队，行进比扛着盐石的汉子们快太多，车队明明绕行的距离比呼伦部落走的路要远，可是时间，却只有他们一半都不到。
　　“反正以后，两个部落的交易，由我们部落主导，你们以后，应该不需要翻山越岭了。”昭夜笑嘻嘻的安慰。

第三十五章　你以后跟我混

　　“希望这样。”呼伦回头，看了一眼跟着自己的汉子。
　　能够回部落了，不少人精神彻底松懈下来，十几二十个汉子，歪歪倒倒的靠在货物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在休息。
　　看完自己的小伙伴，呼伦的目光又一次落到昭夜身上。
　　昭夜穿着一身黑色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皮毛做的衣服，目光一直盯着前面，手中拉着绳子，时不时抖两下，修正车子的前进方向。
　　她面无表情，可是却让呼伦觉得，这个人很靠得住。
　　是的，这种安全感，不止是他，就是那些跟昭夜接触特别少的，自己部落的人，也都能感觉到吧。可惜，昭夜是别的部落的首领。如果昭夜不是别的部落的首领，呼伦觉得，自己甚至都愿意让昭夜做首领，只要她愿意来自己的部落。
　　“忽力蛮，你会唱歌么？”刚绕过一座山，昭夜就无聊爆了。
　　听说这个时代的人，有通过唱歌交流的。自己部落的女人们，也时不时会围着篝火唱歌。
　　“忽力蛮，你唱一下，唱完了，咱们回部落，我给你找个女人！”昭夜跟着吼。
　　忽力蛮的皮肤黝黑，但是这不影响，脸红。听到昭夜的话，忽力蛮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一边控制车子，一边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不需要找女人！”
　　“瞎说。”昭夜很不满：“咱们部落，那么多的人，你就真没一个看上的？”
　　“没，真没。”忽力蛮的脸已经红爆了，话都说不好，脱口而出的，是接连不断的拒接。
　　没办法，部落森严的等级制度，早就深刻忽力蛮的心里，所以，就算昭夜开玩笑给他找女人，他也不敢越过贝伦斯找女人。
　　贝伦斯，可是能够只用一只手就能打败他的人。
　　“真没劲。”昭夜耸了耸肩膀。
　　“昭夜首领！”忽力蛮不肯唱歌，不肯找女人，但是不代表别人不肯啊。这不，昭夜话音刚落，就有人毛遂自荐了：“昭夜首领，你们部落的女人，愿不愿意到别的部落生活？我会唱歌，唱得好，你给我找个女人吧。”
　　昭夜饶有兴味的回头。
　　仰面躺在货物上的男人，笑嘻嘻的看着昭夜。他虽然说了那一通话，可是，眼神中，并没有浓烈的期盼。
　　他的腿已经断了，甚至很可能一直都无法治好。他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想过真得到昭夜的应允。他没价值的时间长了，想找点自己还活着的证据。
　　“好，你唱。如果你唱得好，我就带你回部落相亲。”昭夜抱着胳膊。
　　呼伦一愣，忍不住伸手抓着昭夜的胳膊。
　　“怎么？你舍不得？”昭夜看着呼伦。
　　“不是。”呼伦摇头，他抿着唇：“他已经没有生存能力了。”
　　“所以，跟我走啊。”昭夜不以为然：“在你的部落，他已经没有生存能力了。可是，在我眼中，他不一定没有生存能力。”
　　这话一出，那个想要唱歌的人，也呆住了。
　　“我挺喜欢这个人的，养活几个人，我还是没问题的。你要是觉得，这人在你的部落，只能等死。那不如给我了，你看，换个他需要换多少物资？”
　　呼伦看着自己的小伙伴。
　　断腿的汉子，从断腿的那一刻，就放弃了生存的希望。所以，在昭夜说喜欢她，愿意养他之前，他的目光里，都是没有生机的。
　　只是，现在，那个汉子，眼中是期盼。
　　他期盼昭夜能够给他活下去的机会。
　　“行。不要交换。”呼伦回过头，仿佛下定了决心：“可以的话，希望我以后能去你的部落，看看他生活得好不好。”
　　“放心。”昭夜拍了拍呼伦的肩膀：“在我的部落，他不可能饿死。”
　　说完，昭夜朝那汉子挥了挥手：“喂，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跟着我混，只要你肯努力，我肯定让你能吃饱饭的。”
　　汉子从刚刚开始，整个人都回不过神来。
　　呼伦部落的汉子，对这件事持支持意见。汉子是他们的同伴，已经失去劳动力了。他们不能抛弃同伴，却也没办法一直养着他。这个时候，有人主动接受汉子，是他们的幸运。
　　可是，还有一个人很困惑。
　　忽力蛮从昭夜提议将这个人捡回去的时候，就开始困惑了。他跟昭夜，也接触很久了，可到现在，也没摸清楚昭夜的性格。
　　在部落的时候，忽力蛮听说过，昭夜因为一些物资，跑到别的部落，将那个部落的男人全杀死，应该是一个凶残的人。可是，她又养着那个部落的女人，后来还收留了自己，收留了苏珊部落的人，甚至，现在还收留这个腿已经废了的汉子。
　　总有忽力蛮不能理解的昭夜。
　　可是，忽力蛮明白，昭夜在营地的地位。她虽然话不多，虽然没有一般首领的高傲，也从来不过奢侈的生活，可是，昭夜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整个营地都会支持。甚至，就是那个看着很聪明的贝伦斯，也会无条件支持。
　　好像，昭夜从来都不会做错事一样。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第二座山，昭夜还没来得及绕过，所以，队伍不得不停了下来。安营扎寨，很快，一堆篝火，就照亮了黑暗的山谷。
　　在呼伦的帮助下，昭夜将那个受伤的汉子从车上抬了下来。
　　“你的腿，我治不好。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你的腿不可能治好了。”昭夜是佣兵，贝伦斯可能是个当过将军的学者，两个都不是医疗工作者，所以想要两个人给他治腿，完全没可能。
　　“你想不想活着。”昭夜又问。
　　“想。”如果不想活，有太多种办法可以去死了。断了腿，忍受了一个月的痛苦，都没有自寻死路，这个汉子还是非常想活着的。
　　“那我会给你找一个不需要用腿的活计。”昭夜点点头，微笑着安抚他。
　　实际上，昭夜也不是安抚这个男人。营地里，确实有不需要腿的工作。像烧制陶器的工作，已经是营地里最没人愿意做的工作了，毕竟，蹲在火堆前一蹲就是很长时间，就算有一双好腿，也能给你蹲废了。

第三十六章　昭夜的打算

　　昭夜给男人的腿绑了个木板，接下来的路，依旧颠簸，如果让他的腿继续受伤，恐怕等昭夜回去，这汉子就得死了。
　　这个时代，昭夜可找不到什么能够救活这样的人的办法。
　　再次启程，还没中午，昭夜就看到呼伦的部落。
　　看到呼伦部落的时候，忽力蛮忽然能理解了为什么昭夜说，就算她对部落里的女人不好，部落里的女人，也不会离开部落。
　　见过昭夜的部落，再看看别人的部落。就算在各个部落中，生活状态相对很好的呼伦部落，也完全跟昭夜的部落不能比。
　　别说生存能力低下的女人了，就是想忽力蛮这样的壮年男人，也不可能离开昭夜那么好的营地，去一个像呼伦部落这样的营地。
　　更别说，呼伦部落这种在其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