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成长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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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娇而已？谁还不是个女人？
　　“那你就别吵，我得好好休息。”想通这一层，昭夜果断的躺了回去：“抗生素你没有给陶注射，如果陶出问题了，我就打死你。”
　　昭夜带回来的抗生素，最后贝伦斯没有用上。因为整个过程，手术非常成功。手术结束后的一整天，陶也没有出现发烧和感染的症状，贝伦斯索性扣下了抗生素。
　　毕竟，抗生素这玩意，在这个世上，还是用来救命的。
　　“我又不是废物，他身体素质也不算差，能撑得过去。”贝伦斯抱着胳膊，目光落在床上的陶身上。
　　陶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剧烈的疼痛创伤，昏迷是人体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伤口处理妥善的话，过不了几天，陶就能恢复意识了。
　　“那就好。”昭夜的声音，越来越虚幻。
　　等了很久，贝伦斯也没等到昭夜的下一句话，回头一看，得，女人已经睡过去了。看着腿上只裹了一层兽皮的昭夜，贝伦斯顺手把自己之前搭在架子上的衣服丢到昭夜的身上。
　　“好好休息。”贝伦斯的声线极其温柔，在昭夜耳边低语之后，便站在桌子边做自己的事情。陶的手术结束了，并不代表陶的身体就好了。接下来的修养，需要贝伦斯话更多的心思在他身上。
　　“你在做什么？”贝伦斯做的那些东西，呼伦见过几次。他总觉得，这个贝伦斯在昭夜营地的身份，跟巫医差不多。不过这个巫医跟其他巫医比起来，血腥许多。
　　“准备一些后续药品。”贝伦斯微笑着回答。
　　“他、陶这个样子，真的能活下去么？”昭夜和贝伦斯花很多心思卸了陶的腿，目标据说是为了救陶的命，可是，腿没了，陶的生存能力大打折扣，救活也没什么意义。
　　这个时代的人，跟野兽没多少区别，老弱病残，都是自然淘汰的对象，就算昭夜这样养着陶，也没有价值。刚开始的时候，呼伦还对昭夜的这个决定还满怀感激。可看到这样的陶，呼伦的感激已经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只要他想。”贝伦斯的回答跟昭夜差不多。
　　“可是，他没有价值了，没有能活下去的能力，以后，他连站起来都不可能！”呼伦完全不满意贝伦斯的说法，亲眼看到这样的陶，呼伦能想象陶以后的生活。没有人照顾，陶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了。
　　“他以后，没有人照顾，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呼伦控诉着。
　　“是的。”贝伦斯没有逃避这个问题：“可是，呼伦，他会有人照顾的。”

第五十四章　摩擦

　　贝伦斯的注意力从桌子移到呼伦的身上，然后缓缓开口：“部落里，每个人都有价值。完全没有价值的人，昭夜是绝对不会带回来的。你们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昭夜剥削你们的劳动能力，而不用担心，你们的存在没有意义。”
　　“再说，你认为他没有价值，只是因为你无法让他实现价值。”顿了顿，贝伦斯的嘴角笑容越来越明显：“可是，我们不一样，只要你活着，我们就能找到你的价值。”
　　“真的么？”呼伦还没有回答，虚弱的声音便从床榻上传了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陶已经醒了。以前让他疼痛到要疯了的腿，现在完全没有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创口火辣辣的疼痛。疼习惯了的陶表示，这种疼痛完全无压力。
　　“不然，为什么给你找烧陶的工作。”贝伦斯带着笑意回道。
　　陶能醒过来，说明他恢复得还不错，最让人担心的就是手术完成了，人醒不过来。毕竟手术的时候，贝伦斯连麻醉都没给他上，疼死他的可能都有。
　　“烧陶的工作，应该是部落中很重要的工作吧，您真的放心交给我？”陶还有些忐忑。不是他心思太敏感，实在是因为，陶器是这个部落独有的东西。
　　陶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一样的东西。甚至连类似的都没有见过。
　　“不算重要，却必不可少。”贝伦斯走到床边，揉了揉他的头发。
　　揉头发的这个习惯，是贝伦斯在认识昭夜之后才点亮的。每次见到分明年纪不大，还故作一脸老成的昭夜，贝伦斯就忍不住想揉她的头发。这种想法不能付诸实现的时候，贝伦斯的目标就成了部落里的其他人。
　　如今，部落里还真没几个人，没有被这货揉过头发。
　　“你不用担心，我和昭夜能把这个事情，交给你，肯定考虑的比你们都多。”贝伦斯的安慰，带着贝伦斯特有的特色。
　　明明对方没有怎么安慰自己，可陶依旧感动得稀里糊涂。
　　昭夜的这次休息，时间着实有点长。平时不搞点事情不舒服的家伙，现在成天在部落里四处转悠。连带着护卫队的训练也暂停下来。
　　护卫队的几个孩子，仗着自己卓绝的战斗力，根本不把其他生物放在眼里，这些孩子一放出去，山里的动物就倒了大霉。
　　在贝伦斯告知呼伦，陶的身体没有大碍之后，呼伦自己找来的照顾工作就到了尾声。等他出了屋子，自己带来的一帮小伙伴，已经跟昭夜的护卫队打成一片了。
　　没办法，昭夜和贝伦斯都顾不上他们，所以一直都没给他们安排任务。等他们想到可以自己找事情做的时候，部落第二季的种植工作已经结束了，女人们跟之前一样，喜欢上山采集。男人们总不能抢女人的工作，所以，一帮男人自觉地组织起了狩猎。
　　呼伦表示，自家小伙伴还是第一次这么自觉地出门狩猎，甚至连命令都不需要。
　　不需要命令就出门祸害小动物的人，除了呼伦部落的男人们，还有昭夜的护卫队。头几天，两拨人还能好好的相处，可是，山里的野味资源，不是取之不尽的。
　　卫他们的狩猎范围，被昭夜限制在山林边缘的位置，所以，没几天，一群孩子就跟男人们对上。抢了我们的猎物，耽误我们的训练，要这些人有什么用？
　　当然，这句话，孩子们不可能对男人们说，毕竟，这些人是昭夜带回来的，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满，也不会将这种不满放在脸上。谁也不服谁的情况下，两拨人采用了贝伦斯平时教导的比斗方式解决问题。
　　这种比斗，有点类似军营的比武，两个队伍战斗，输的人必须听从赢的人的话。当然，这种比斗，每个月都能开启一次。在贝伦斯提出这种概念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开启比斗模式。
　　“挺有意思的。”这次比斗，成了昭夜部落闲暇时的娱乐事件。昭夜裹着皮衣，坐在一张木头做的凳子上，旁边同样坐着贝伦斯。
　　“你们谁赢了第一名，我就准许他成年！”越看这个越有意思，昭夜大喊一声，给他们的比斗，还加了码。
　　在进入昭夜部落的时候，一帮汉子，瞬间从成年人变成了未成年人。没办法，他们没有一个人单独成功狩猎大型野生动物。
　　昭夜部落的成年，还有另一个小优势，那就是有资格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这可以说是任何一个部落都没有的福利了。
　　昭夜这句话一出，男人们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当然，同样跃跃欲试的还有护卫队的孩子们，他们在成年的阴影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大型野生动物，都藏在深山里，他们的狩猎范围，只在山林边缘，这种情况下，想要成年比登天还难。
　　眼前这个成年的机会，只要不是智障，就绝对不会放过。
　　“这样，不就更有意思了？”昭夜一脸阳光的朝贝伦斯和呼伦展示自己的成果：“战斗，总要来点激情。”
　　“可是，你怎么确认，他们成年了，部落里的女人就会对他们青眼相加？”贝伦斯表示，昭夜一开始的成年设定，就有问题。
　　部落里的女人，又不都是傻子，那些家伙就算成年了，也不一定能得到那些女人的青眼。万一，那些女人拒绝了，最后失了诚信的人，就是昭夜。
　　部落首领都没有诚信，部落怎么继续发展。
　　“当然看好了。”贝伦斯的担心，在昭夜面前是完全不存在的。“在这个比赛中胜出的人，实力在整个部落，能排的上前五的。”
　　昭夜饶有兴趣的看了几眼贝伦斯：“部落中，你算得上实力最强的男人，可是，有我在这里，我要不说我不要你，那些女人绝对不敢肖想你。那退而求其次的人，不是呼伦就是这次比试胜出的人。”
　　昭夜脸色依旧苍白，可是声音里却满是笃定：“反正，如果我在这些女人的位置上，我一定会选这次比试胜出的人。当然，护卫队的就算了，卫他们，还真都是小孩子。”
　　“你确定，护卫队这次赢不了？”贝伦斯皱眉。

第五十五章　指导

　　护卫队是昭夜亲手训练的，而且护卫队的训练时间一点也不算短。昭夜的训练方式，比联邦正规军的训练方式凶残许多，这要是不能让护卫队逆天，贝伦斯完全不愿意相信。
　　“他们？”昭夜冷笑一声：“他们都还是小孩子，身体肌群还没有形成，哪怕身体的灵活度足够，对战经验他们也欠缺得可以。”
　　昭夜的训练，是参照他们佣兵团的体能训练开展的。但是，除了体能训练之外，佣兵团的训练，还得加上实战训练。部落里的预备战斗力那么少，这几个孩子，昭夜根本舍不得拉出去战斗，所以，他们的实战能力，昭夜不抱任何希望。
　　“等他们训练差不多，我带他们出去见见血，死死人，就差不多能跟这些人正面对上了。现在，他们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
　　昭夜的话让贝伦斯忍不住翻白眼，死人真如昭夜说的这样容易？
　　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一对一，二对二的说法，战斗，就是群起攻之，能群殴，绝对不单挑。所以，护卫队不仅年纪处于劣势，甚至连人数都处于劣势。
　　接下来的一幕，贝伦斯表示他不想看到。
　　因为护卫队的孩子们，被完虐。
　　好歹，男人们也没敢下死手，毕竟护卫队是昭夜的人，他们对昭夜的人要是敢下死手，恐怕第一个不放过他们的饿人就是呼伦。
　　“你不错，叫什么名字？”战斗在一瞬间结束，然后，昭夜就站了起来。走到呼伦部落的一个男人面前，昭夜看着他，缓缓开口。
　　以前没有名字的男人，在融入昭夜部落的时候，都会获得一个名字。
　　“我叫呼罕。”这个名字，是呼伦帮他取的。也是以后跟着他一辈子的印记。昭夜不知道这个名字，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呼罕，你成年了。”昭夜点点头，看着呼罕，然后说出了她的决定。
　　比赛是群殴，但是能够成年的额第一名，只有一个人。昭夜将这个名次给了呼罕，自然有自己的看法。
　　“呼罕并不是出力最多的人，为什么昭夜将第一名给了他？”底下的人不敢质疑昭夜的决定，台上的呼伦倒是敢于质疑。
　　听到呼伦的话，坐在他旁边的贝伦斯敲了敲膝盖：“战斗能力，不仅仅是战斗的能力，还有其他能力。昭夜定下的成年规定，是能够完好无损的单独狩猎大型食肉动物。成年过程嫉妒凶险，完好无损，表示这个人必须十分谨慎。”
　　顿了顿，贝伦斯微笑着看着被昭夜解救出来的孩子们：“我不否认，其他人非常勇敢，可是只有这个叫呼罕的人，给我看到了一个名叫技巧的东西。”
　　技巧？
　　呼伦完全不能理解。
　　“有勇无谋的人，怎么能叫强大。”贝伦斯再次感慨。
　　呼伦表示，现在他已经连贝伦斯在说些什么都听不懂了。
　　“你要是不明白，可以下场跟我试试。”贝伦斯自然看出了呼伦的茫然，微笑着邀请。
　　在呼伦的心中，贝伦斯在昭夜的部落中应该属于巫医或者智者这样的存在，但是，现在一个靠头脑生存的人，居然向自己发起挑战。是自己不够了解这个部落，还是贝伦斯活的不耐烦了？
　　如果昭夜知道呼伦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给他掬一把同情泪的。
　　贝伦斯的真实身份昭夜还不知道，不过能指挥得动一个兵团的人，本身要没点什么战斗力，反正昭夜是不相信的。
　　“你真要？”
　　“当然。”
　　然后，两个人就走下了观战台。
　　两个人一有动作，昭夜就发现了。然后，昭夜的目光，就落在贝伦斯的袖口。贝伦斯身上穿的并不是作战服，而是从鼠蹊部落，买回来的灰鼠皮衣。当然，这个皮衣，有点宽松漏风。
　　不过，昭夜还是第一次看到贝伦斯把皮衣的袖子用绳子绑起来。这种绑绳子的手法，有点类似战斗之前绑绷带的用法，是用来保护身体的。
　　这次，贝伦斯应该是想战斗了。
　　昭夜表示，跟贝伦斯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她还没有见过贝伦斯认真战斗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人是真有能力，还是全靠脑子。
　　昭夜一声令下，原本围在一圈的人，瞬间分散开来，比斗的区域，只剩下呼伦和贝伦斯了。
　　站在场地中央的贝伦斯，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装备。起手，是一个标准的军队格斗术的起手式。
　　昭夜抱着胳膊，脑中则开始模拟，如果贝伦斯对面的人是自己，应该怎么应对。
　　不过，昭夜能看出的起手式，在呼伦眼中，只是一个奇怪的动作。他可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战斗方式全凭本能。
　　这次，昭夜成了看戏的。
　　“不错。”昭夜一只手摸着下巴，落在呼伦身上的目光带着赞许。
　　呼伦的弯着腰，身体压到最低，这样的体态，让人忍不住联想到豹子。当然，昭夜生活的这个区域，完全没有这个叫豹子的生物，所以，昭夜都不知道，呼伦这动作是学习的什么动物。
　　然后，呼伦朝贝伦斯冲了过去。
　　这一刻，昭夜部落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几个被昭夜解救出来的孩子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给我睁大眼睛，看着贝伦斯的处理方式。”察觉到几个孩子的反应，昭夜沉声命令。
　　然后，利欧第一个睁开眼睛。
　　原本带着一点忐忑的目光，看到两个人接触的那一霎那，利欧的眼睛瞪大了。
　　贝伦斯和呼伦，只接触了一瞬间。就这一瞬间，呼伦飞了出去。至于贝伦斯，他的动作幅度都不大，只是手臂动了动，脚下都没变化。
　　“再来。”贝伦斯收势，然后对倒在一边的呼伦喊道。
　　败了就是败了，呼伦不是一个不承认自己失败的人，不过，按照呼伦对贝伦斯的了解，他一定不是一个心眼小的人，所以，再来的意思，不是挑衅，而是要教导他什么。
　　于是，呼伦听话的再来一次。
　　下一瞬间，他又飞了出去。
　　“再来。”贝伦斯还是那句话。
　　就这样，贝伦斯一动不动的好像扎根在原地的大树，而呼伦则像一个锲而不舍撞树的兔子。一次一次的飞出去，直到他完全没了力气。

第五十六章　格斗示范

　　“战斗，除了力气勇气之外，还需要技巧。”呼伦还打算站起来的时候，昭夜阻止了他。
　　“这么多次，你都没看到他的弱点在什么地方，别说你冲了三十次，你就算冲三百次，你都不能撼动他一步。”这句话，昭夜说得可算是真的毒辣了。
　　不过，她说的也不算夸大，贝伦斯的这个起手式，可以说是最经典的起手式。至少，除了联邦正规军队，像昭夜这样的私人佣兵团，也会学习。
　　昭夜松了松骨头，走到贝伦斯的面前。
　　“战斗教学？”贝伦斯微笑着问道。
　　“不然呢？让他们跟白痴一样被你耍着玩？时间久了，我的战士们，连战斗自信都能给你玩完了。”
　　昭夜的上身，是战斗服，在走过来的途中，就已经把扣子扣好了。至于下半身，昭夜表示，作为一个时时刻刻都准备上战场的佣兵，就算穿着垃圾衣服，也会保证自己的战斗状态。
　　“那就开始吧。”贝伦斯握了握拳。
　　跟昭夜对上，可跟其他人不一样。对敌我双方知道得越多，战斗也就越难打，目前，两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
　　相比较贝伦斯的擅守，昭夜的攻击性就强太多了。所以，先有动作的人是昭夜。跟呼伦采用的起始动作一样，昭夜刚开始的重心也放得很低，所以，她的速度更快。
　　冲到贝伦斯的面前了。
　　不知为什么，呼伦的呼吸停了。他不知道在这一个瞬间摔倒了多少次，反正，从一开始到现在，贝伦斯的动作，就像个完全突破不了的东西。
　　两个人接触了。
　　然后，接触之后，就是分开。昭夜没有飞出去，反而脚尖一转，又往贝伦斯身上贴去。
　　对手是昭夜，贝伦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昭夜是从战场上爬出来的佣兵，作战方式，完全没有战士的那种正面大气，反而刁钻得让人头疼。
　　所以，现在头疼的人，就成了贝伦斯。习惯性的战斗模式，在昭夜面前完全不管用。好在，贝伦斯也是个身经百战的，不然，还真能被昭夜按在地上摩擦。
　　不过，两个人紧张兮兮的拆招过程，在围观群众眼里，就有点神化了。眼睛跟得上的，脑子跟不上。甚至，还有几个眼睛都跟不上，只能呆愣愣的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激起一地的灰尘。
　　照而已想要速战速决，因为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昭夜知道这一点，贝伦斯又何尝不知道，他不用进攻，只需要拖着时间，就能把昭夜的体力拖完。
　　时间越长，昭夜的体力流失也越严重。可是，贝伦斯却像个乌龟壳，根本没办法打破。昭夜知道，再来五分钟，就算贝伦斯不出手，自己也会因为体力不支倒下。她可不想因为体力不支遗憾败北。
　　“停下来吧。”贝伦斯还能抽空劝说一下昭夜。
　　“不会。”昭夜咬着牙拒绝，然后故意卖了一个破绽。
　　贝伦斯叹了口气，然后抓住了这个破绽。
　　贝伦斯抓住昭夜的腰的时候，昭夜也成功的借由这个破绽抓住了贝伦斯的脖子：“你输了。”
　　昭夜整个人趴在贝伦斯的身上，说话的时候，温暖的气息直扑在贝伦斯的脖子上。贝伦斯苦笑着松开昭夜的腰，双手上举：“那，部落首领大人，你现在能放开我的脖子了么？我们这个状况，一点儿也不雅观。”
　　贝伦斯依旧站在原地，但是昭夜现在的状况可一点也不好看，她整个人猴在贝伦斯的身上，像一个抱着树枝的树袋熊。
　　旁边的人，也许没想太多这方面的事情。可是经过贝伦斯的提醒，昭夜想到了。然后，她爆红着脸就下了地。
　　双脚一落地，疲惫感就朝昭夜袭来。脚一软，昭夜再次跌进贝伦斯的怀里。
　　“你身体的状况，你自己不明白，这个时候还逞强。”贝伦斯淡淡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把人抱起来：“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
　　明明不是昭夜的话，可是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听从。没有人有意见，贝伦斯就抱着昭夜往住处走。
　　“你把我放下来。”昭夜的脸依旧爆红。没办法，从小到大，昭夜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作为赤焰佣兵团的团长，昭夜是佣兵团最强的人，还没像这样像个小鸡仔一样被照顾的经历。
　　“恼羞成怒？”贝伦斯朗笑：“你要教育他们什么是技巧，也不用急在这一刻啊，贫血还没好，就跟我比耐力，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使袢子？”
　　昭夜没办法回答。跟贝伦斯挑战的时候，昭夜只是一时兴起，很久没有跟自己同水平的人战斗，昭夜觉得自己就像个生锈的武器，所以，那一刻，昭夜真的没想太多。
　　“等你身体好了，你想跟我打多久都可以。”贝伦斯的屋子，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陶还躺在床上，贝伦斯将昭夜放在自己的躺椅上，动作比平时温柔许多。
　　“可惜，没有专门针对身体的营养针。”昭夜到现在还没积蓄起力气，所以，只能躺在躺椅上：“要是以前，这点血算什么，无音一针下去，不出半个小时，我就完全没事了。”
　　“可惜，这个地方，既没有无音，也没有你说的针剂。”贝伦斯摊着手。
　　赤焰佣兵团的几个人，贝伦斯都在昭夜的口中听过。但是现在昭夜说起这些人的情绪，跟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时间，的确是能治愈心理创伤的东西。
　　“没有就没有，反正他们一直在我这里。”昭夜翻了个身，右手重重的拍在自己的左边胸膛上：“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他们，赤焰，只要有一个人在，就永远存在。”这是无音最后，代替她断后时候的意思。
　　“你说，你要是早有这样的觉悟，之前我们要少走多少弯路。”贝伦斯拍拍桌子：“你知不知道，你放飞自我的时候，我在这里忙成什么样子。”
　　“我什么时候放飞自我了？”昭夜对贝伦斯的控诉十分不满：“你在营地里忙得天昏地暗，我在外面日子就好过了？”

第五十七章　互怼

　　昭夜的日子好不好过，贝伦斯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想故意为难昭夜，只是两个人既然对为来有了规划，那不做点什么，是肯定不行的。
　　“所以，你还要在这里躺着么？”贝伦斯依旧带着笑容：“作为首领，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亲自动手的。你只要将你的想法告知你手下的人，然后，他们会执行。”
　　跟正规系统出来的贝伦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