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成长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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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男人，你们怎么占位置。”忽力蛮说出了两个女人的心声。她们在昭夜面前不敢说的话，这个人都敢说。
　　“还能怎么占，他们怎么占来的，我们就怎么占回去呗。”昭夜完全无压力。
　　忽力蛮懵了，可是他也无奈，挑战，可是要花很大的代价的，如果挑战失败，不仅货物没了，甚至连他们这些女人孩子，都会归对方所有吧。
　　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腰部，想想救了自己的善良女人们，忽力蛮陡然有了力气：“我跟你们一起去。”
　　昭夜听到这话，眉毛一挑。说真的，忽力蛮看着架子大，可体重着实比不上贝伦斯，同样身材高大，贝伦斯属于那种结实的，而能被昭夜一只手甩到坐骑上的男人，着实没什么战斗力。
　　“行，你跟着一起看看吧。”这男人，以后要做营地里唯二的男性壮年劳动力，要是不好好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万一有别的想法怎么办。
　　昭夜一边这么想，一边让卫带路。
　　卫憋了一天的火，终于要宣泄了。他所在的营地一共被进攻了两次，头一次，他直接被打蒙了，后来昭夜找场子，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后来醒了之后，营地里多了很多人。
　　这是第二次，作为昭夜的护卫队头号成员，他一定要参与战斗！
　　忽力蛮十分莫名其妙。因为队伍越往前，越是接近中央位置。想来他们被挑战，也着实不过分，毕竟，那么好的位置，根本不是只有几个女人和孩子的部落能够占有的。
　　人家好歹救了自己的命，这样看着他们去送死，真的过意的去么？
　　正当忽力蛮考虑自己改怎么让几个人停下来的时候，昭夜终于停下来了。因为，卫指着前面的一个部落，告诉她这就是她们找麻烦的对象。

第二十二章　找场子

　　队伍停了下来，昭夜看着眼前的营地。这个营地比他们的营地大了许多，营地里的人也不少，至少这个点，围在篝火周围光着膀子的男人，绝对比昭夜的部落多。
　　实际上，整个集市，昭夜的部落是男人最少的部落。
　　“你们是什么人？”篝火最里边，靠近一个顶上放着一个野兽头骨的木头架子。木头架子下面，坐着一个看起来很强壮的男人。
　　男人光着上身，脚上只穿着一双简陋的草编的鞋子，跟昭夜几个人脚上的皮质鞋子，怎么都不能比。
　　男人这句话，是对队伍最后面的忽力蛮说的。实际上，这种部落和部落之间打交道的事情，向来没女人什么事。
　　“我来找场子的。”昭夜伸手，推开了带路的卫，走到篝火边：“白天的时候，你们趁我不在，抢了我的地盘，打了我的人。”
　　昭夜这么一说，那人对昭夜身边的人就有了点印象。
　　毕竟，这个地方，几年以来，都是他们的地盘，一般还真没有部落敢于侵占。今年也不知怎么了，居然真有部落侵占了，而且还是个弱得跟小鸡一样的部落。
　　看看，这个部落，除了瘦猴一样的女人，就是瘦猴一样的孩子。唯一的一个男人，看样子还饿了很久。
　　“地盘是我们的，你们占了我们的地盘，我们抢回来。”木头架子下面的男人，站了起来，他说话甚至可以说得上和善。
　　木头架子下面的位置，是整个部落最有地位的位置，能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是整个部落最有地位的人。实际上，昭夜如果在自己部落的驻扎地也弄个木头架子，那能坐在木头架子下面的人，也只有昭夜而已。
　　不过，这在这个时代如同常识一样的事情，昭夜完全不清楚。
　　对方的行为，是拒绝承认抢她的地盘和打她的人是错的。甚至还站起来，秀肌肉挑衅自己。上一个挑衅昭夜的人，现在成什么样子，昭夜已经忘记了。不过，就算这样，昭夜也不愿意，这样被挑衅，尤其身边还是自己的学徒和手下。
　　利欧捂着伤口，很奇怪的看向昭夜。
　　他不明白，昭夜为什么要跟这些人说话。他对昭夜的第一印象，还是上个部落的事情，那天晚上，昭夜忽然出现，然后，用很快的速度，杀光了他们部落所有的成年男人。
　　所以，几刀就能解决的事情，那个不喜欢说话的昭夜，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口水交流？
　　“那我如果想抢回来呢？”昭夜抱着胳膊问道。
　　来了。
　　站在队伍最后面的忽力蛮忍不住捂着双眼，所以，他没有看到昭夜这句话落下，她身边的女人孩子们眼睛瞬间亮了。
　　对面的男人，眉头皱起来。
　　他们，是参加集市的部落中，最强大的几个部落之一。自然，从很久以前开始，跟眼前这种小猫三两只的小部落比起来，有一种超然的地位。
　　现在，这种地位被挑衅了。
　　“你是在挑衅，女人。”男人上前，走到昭夜的面前。
　　昭夜的身材，跟部落里面的女人比起来，是相当高挑的。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饶是昭夜的个头，也不禁矮了几分。眼前的男人，长得着实跟普遍审美意义上的人有一定的区别，与其说他是个男人，不如说是个肉山。
　　“是的。”不过，这种体型压迫，真对昭夜没什么影响。
　　在忽力蛮替昭夜担心的时候，昭夜只是伸手，掏了掏耳朵：“这里抢地盘有什么仪式？没有仪式的话，只要我把你们全打趴下，地盘就是我的了？”昭夜指着男人身后的小弟。
　　忽力蛮使劲揉着脑门。
　　他发誓，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被这个女人捡回来。毕竟，想要报恩，自己也得有这个命报恩才行。这个女人，拉仇恨的手段，实在让忽力蛮佩服。
　　与其想帮他们挨一顿打报恩，不如现在想想，等会怎么把这个部落的人尽可能的救下来。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魁梧男人目光凌厉起来。
　　昭夜喜欢这种目光，跟她小时候在荒星见到的那些小伙伴的目光一样，让人忍不住热血翻滚。肉搏，好久没有试过了。
　　从靴子里面，拔出匕首，昭夜直接丢到卫的手中：“卫，帮我看着它，然后，你们几个，好好看看我的战斗方式。”
　　一听到这句话，四个孩子不约而同的站直了身子。就是身上还有伤口的利欧，也忍不住站得笔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昭夜。
　　这个反应，就让忽力蛮不能理解了：“他们怎么回事？”
　　“是教导。”没有下意识站直身子的，是跟过来的女人。昭夜对孩子们的要求很高，但是营地里的女人，却对昭夜不大了解，他们一般都是听从贝伦斯的话。
　　“卫他们，是昭夜的护卫队。”女人语气里满是骄傲。
　　护卫队队员？忽力蛮咽了口唾沫。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部落，护卫队的队员只有一个成年男人，剩下的都是孩子，甚至还有两个小姑娘。能够拥有护卫队的，只有部落的主人。忽力蛮从来没听过，哪个部落的主人，是个女人。
　　昭夜才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想法，捡回来的人，好好做他的劳动力就行，至于女人，除了指指路，剩下的都是贝伦斯的锅，自己，教好四个孩子就行。
　　对面的人，已经把篝火边的地盘空出来了，几十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已经站好，他们对面，只有昭夜一个女人。
　　“基于你的挑衅，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现在放弃，第二个，加入我的部落，成为我的女人。”
　　一个有勇气的女人，在任何一个部落，都是空前受欢迎的。
　　“你输了呢？”昭夜一点都不怵，甩开匕首的昭夜，一边活动身体关节，一边走到男人们的对面：“你们要是输了，我也不要你们跟我回部落了，你们身后的盐石给我吧。”
　　昭夜笑嘻嘻的指着木头架子后面的石块堆。
　　她来这里，一眼就看中了这些人身后的盐石，她们来的目标不就是这个么。

第二十三章　单方面群殴

　　男人听了昭夜的话，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货物。对方见识似乎不那么不差，至少还知道盐石是好东西。
　　可有这种见识的人，难道不知道，有能力拥有这么多盐石的部落，都是不好惹的么。
　　昭夜当然知道。
　　不过，对方在普通人眼中足够不好惹，可在昭夜眼中，也就那样。毕竟，这些五大三粗的人，在数量上，并没有多少优势。
　　不过几十个人，想当初，他们在荒星，参加械斗。。。。。。
　　好吧，好汉不提当年勇，反正，就算不提当初的情况，就这点人，再来一倍，昭夜也不怵的。昭夜的心态，也就只有昭夜营地里出来的人能理解，就是跟着昭夜过来的忽力蛮，也不能理解。
　　一个细细瘦瘦的女人，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敢于挑战这些男人的。
　　“你们是车轮战还是群殴？”昭夜站定，问对面。
　　车轮战？什么东西？群殴？什么东西？对面的人，一脸茫然。看着对方一脸纠结，无所适从，昭夜才想起，这两个词汇，也是新词汇，也许对方不能理解。
　　“你们是一个个的来，还是一起来？”昭夜不得已，只能继续解释。
　　“当然是。。。。。。”对面的首领，话说到一半，说不出来了。这里，根本没有所谓的道德观念，所以，这种打架当然是一群一起上。
　　之前，他们一起狠揍利欧的时候，都没想过，一群人打一个是不是有点过分，但是面对昭夜的时候，就由不得男人不想了。
　　“一起上吧，别浪费时间了。”昭夜淡定的给对方做了选择。
　　其实比起单挑车轮战，昭夜喜欢混战。尤其是在己方人少对方人多的时候。打过群架的人都知道，如果一方基础比对方强，双方人数又悬殊不大的时候，其实群殴对人少的一方比较有利。
　　比如，现在昭夜就完全不怕误伤。
　　“如果你这次输了，我作为部落的首领，可以放弃战利品，我很尊重你，你是我第一个尊重的女人。”男人没有拒绝。
　　昭夜挑事，到现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男人营地的外围已经围着很多看热闹的人。毕竟，这种挑战，很少发发生，更别说，还能听到一句尊重女人这样的话。
　　要知道，无论哪个部落，女人的地位，也就比食物高一点点而已。
　　“好，希望你能让我输。”昭夜笑嘻嘻的回道。
　　然后，昭夜率先冲进了人群中。
　　两个小女孩的眼睛猛地睁大，还没看清昭夜的动作，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小姑娘皱着眉头，将大手掰了下来：“放手！”
　　异口同声的清脆童音，让忽力蛮忍不住抖了一下，回过神，却没有看到鲜血四溅的景象。
　　他刚刚下意识的不想让两个小姑娘看到血腥的场面，才会善意的捂住小姑娘的眼睛。回过神来低头一看，两个小姑娘不满的眼神，分明是冲着自己的。
　　“好不容易看到昭夜跟人打架。”一个小姑娘，腮帮子鼓鼓的，语气里明显都是怨念。
　　他们都是昭夜的护卫队成员，平时，昭夜带着他们满山狩猎，对付的都是野兽。所以，作为护卫队成员，利欧打过人，卫被人打过，她们两个，还没接受过这种训练。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围观一下，就被这陌生大叔打断了，简直不能更郁闷了。
　　听到小姑娘的话，忽力蛮有点不知所措。他好像，好心办了坏事。
　　昭夜的战斗力到底多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当初昭夜从山里带回来的人。利欧的目光，十分贪婪。
　　弱小的感觉，他已经受够了。
　　忽力蛮的目光落在昭夜身上，然后就痴了。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昭夜，看着比最强壮的男人，要瘦弱许多。在忽力蛮的眼中，昭夜根本不可能在这些人的手中走过一轮。可是，昭夜不仅挺住了，好像还占了上风。
　　昭夜的力气不算大，虽然比一般女人大了一截，但是跟这些人高马大的男人比起来，几乎不占优势。可是，昭夜的速度和技巧，根本不是这些人能相比的。
　　昭夜的腾挪，昭夜的出手，每一次，都让一边看着的忽力蛮大开眼界，原来，战斗还能这样？
　　昭夜的战斗方式，在忽力蛮眼中，是惊奇。那么在她对手的眼中，就是惊恐了。因为几十个男人，谁都碰不到昭夜，她就像鬼神一样，从他们的身边穿插，每一次，都会让一个人失去战斗力，而他们，总是碰不到她。
　　甚至，还有人因为想要抓到昭夜，误伤同伴。
　　男人，一个接着一个失去战斗力，躺在地上，捂着疼痛的关节，站不起来，而昭夜，在将最后一个男人控制住以后，才停下来。
　　“我赢了。”昭夜喘着粗气，对对方的头领说道。
　　强壮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那个跪着的膝盖，没有知觉。双手被身后的女人绑在背后，无论他怎么使力，都不能动弹半分。
　　“我们输了。”男人的声音很低：“营地是你的了，盐石也是你的了。”
　　昭夜松手，男人揉了揉手腕。他的手腕，有一道几乎看不出的红色。然后，一只手撑着还能动的那条腿，站了起来。
　　剩下一条腿，男人只觉得酸麻，完全使不上力气。
　　“请给我一点时间，收拾东西。”男人看着昭夜，开口请求。请求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没有东西收拾了。营地是昭夜的，这次带来所有的货物，也都是昭夜的。
　　男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不用，咱们人不多，只要一小块地方。”昭夜摆摆手。这个营地占的地盘着实有点大，昭夜的人脸上半路捡的，一双手也能数过来，根本要不了这么多的地盘。
　　再说，揍了人家出了气，还得了盐石，根本没必要撵得人家没地方待吧。更别说，这个营地首领的性格，昭夜还那么喜欢。
　　昭夜对自己喜欢的人，向来很宽容。
　　“我们的腿，还能好么？”男人拖着腿，把地上的小弟，一个个的拖到篝火边，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第二十四章　邀请忽力蛮

　　男人，对于部落来说很重要。而他们，都是男人中的精锐，是部落中最重要的一批人，他们要是废了，部落就完了。
　　所以，男人对自己的身体，对自己带出来这批人的身体，非常在意。
　　“没事，他们好好的。”昭夜解决完驻地问题，就走到孩子们旁边，安排他们把他们的东西搬过来。听到男人的询问，毫不在意的回答。
　　“你要是担心，等会谁要是恢复不了，你就带他来找我就行。”昭夜对这个男人很和善，跟刚刚下手揍人的时候，区别很大。
　　男人点点头。
　　昭夜营地里的东西，着实不多，现在又有车，又有牲畜，弄过来的速度很快。昭夜的东西弄过来的时候，营地里的男人们，大部分已经恢复行动力。在首领的带领下，他们热情的帮昭夜卸货。
　　“谢谢啊！”整理完东西，昭夜眯着眼睛道谢。
　　然后，收获了一片懵逼的眼神。
　　说到底，谢谢这个词，到现在还只是在昭夜营地这个小范围流传，在营地之外，根本没人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男人们茫然，昭夜也不在意。反正这种情况见得多了，昭夜也习惯了。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昭夜让其他人休息，自己则走到利欧的旁边。
　　利欧身上有伤，见到昭夜朝自己这里走来的时候，忍不住一颤。
　　“怕什么？我吃过你？”昭夜没好气的吐槽。
　　利欧摇头。昭夜的性格比贝伦斯要凶残许多，可是不得不说，这个人还真不是一个凶恶的人，至少，到现在为止，整个部落，都是靠昭夜才能这样安全的存在着。
　　“我既然没吃过人，你就别躲了，给我看看你的伤。”昭夜一伸手，利欧连躲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她拽到身前，然后，就被昭夜扒掉上衣。
　　然后，昭夜就看到利欧身上的伤。基本上都是淤伤。不得不说，刚刚那群汉子，还算手下留情的。不然单靠昭夜的猜测，利欧的伤，还可以再重一倍。
　　“自己揉揉，淤血揉开就没事了。”昭夜顺手丢了一个竹管给利欧。
　　竹管里装的，是治疗淤伤的药材。这药材，是贝伦斯弄来的，而且产量很低，到目前为止，也就昭夜手上有一点。平时还舍不得用。
　　这药材，利欧见过，但是没想过，昭夜会用在自己身上。
　　“还愣着做什么？你以为你伤好不了，以后就不用跟我进林子？”昭夜的语气一点都不好。
　　少年低着头，听话的拔开竹管，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自己的淤伤上，按着使劲揉搓。昭夜看到少年听话，才满意的起身。
　　心情不错的昭夜，自然而然的承担了守夜的工作。他们没有带男人过来，实际上，她们的驻地根本没有能带出来的男人。贝伦斯，作为唯二的战斗力，得留在营地里，剩下的不是女人就是孩子，昭夜根本做不到自己睡着，他们守夜。
　　“你怎么不睡觉？身体好了？”月至中天，营地里传来浅浅的呼吸声，隔壁营地已经鼾声如雷此起彼伏。
　　昭夜蹲在篝火边，忽然开口。
　　不是什么时候，摸到昭夜身后的男人，有点尴尬的看着昭夜。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还没睡觉的？
　　“对了，你有名字么？”昭夜扭头，看着男人。
　　虽然昭夜目前见到的人，除了贝伦斯，没有一个有名字。可是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不可能几个月就转变。
　　“忽力蛮。”男人的声音低哑。
　　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对待眼前的女人。她好像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点也不像这个世界的人。这种感觉，跟部落里面信仰的神倒是有点相像。
　　“忽力蛮？”昭夜重复这三个字。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一开始就有名字的人，虽然不明白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反正比那些没有名字的人有辨识度的多。
　　“我叫昭夜。”昭夜笑嘻嘻的介绍自己：“忽力蛮，你是哪个部落的人？”
　　从贝伦斯那边昭夜知道，这个世界有名字的人，都是很有地位的人。如果，对方是一个部落的重要人物，自己想要弄回去，就很不容易了。
　　“部落，我的部落。”忽力蛮抬头看着天空，圆圆的月亮孤单的悬在天空上方。他的部落，已经没有了，他就像天上孤孤单单的月亮，再没有星星的陪伴。
　　“我已经没有部落了。”忽力蛮的声音，带着哀痛。
　　三句话，一句比一句沉痛。不知怎么的，昭夜居然能明白忽力蛮的感觉。大家都一样，无论是她还是忽力蛮亦或是贝伦斯，大家都失去了自己很重要的伙伴。
　　不得不说，历史是在相似得太惊人。
　　“那你也没地方去，不如去我的部落吧。”昭夜提议。
　　这次，不是强行捡人带回去，她在邀请忽力蛮。
　　“我是个不详的人。”忽力蛮摇摇头。因为他的一次决定，让部落迁移，遇上大雨，遇上山崩，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不详？挺有意思的。”昭夜歪着头：“我看你没有我不详，去我们的营地看看，说不定，还有比你更不详的人。”昭夜一点也不在乎。
　　如果这就是不详，那昭夜得多不详，从小到大，昭夜可都是站在别人的尸体上长大的。至于贝伦斯，人家正规军的指挥官，随便一场小战役，死的人就完爆这个心理脆弱的汉子。
　　忽力蛮都惊呆了。
　　他还没见过，把不详当成什么可以炫耀的东西来比的人，难道遇到不详的人，他们不应该躲远点么？
　　别人有没有躲远点，昭夜不知道，反正，昭夜自己不会躲远点。
　　“你也别挣扎了，先在我的营地待待，待不下去，再考虑走人。我们营地，最缺的就是男人了。”昭夜搓着手。
　　这一点，忽力蛮很赞同。昭夜的营地确实缺男人，最强壮的人，是个女人，甚至出来交换货物的时候，出来保护东西的，还是女人和孩子，这得是一个多惨的部落，才能有这样的配置！
　　“好，我跟你回部落。”忽力蛮觉得，自己应该能为那个部落，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就当报答这些人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吧。

第二十五章　约定

　　第二天一早，昭夜就把睡了一地的人都弄了起来，然后指着忽力蛮：“来来来，大家都过来认识一下，这是咱们部落第六个男人，忽力蛮。”
　　第六个男人？
　　忽力蛮掰着手指头，数了三遍，六个就代表，这个部落里的男人，一只手加一个大拇指就能数的过来。这点男人，真的是个部落么？
　　“昭夜，你错了。”一个小姑娘不同意了：“卫四和卫五不算男人，他们还在吃奶。还有利欧和卫，他们也不算男人，他们还没成年。”
　　卫四和卫五，是昭夜选出来的护卫队成员，因为护卫队第一个正式成员是卫，所以，两个小姑娘给自己取名是卫二、卫三，那两个孩子，自然就是卫四和卫五了。
　　然后，因为昭夜定下的成年新规，所以，整个营地，成年的男人，只有贝伦斯一个。虽然谁也不知道贝伦斯到底有没有完成成年仪式。
　　这话落到忽力蛮耳中，让这个汉子忍不住眼前一黑。利欧和卫，是谁，忽力蛮已经认识了，卫确实不能称得上男人，而利欧这个少年还没成年？没成年，就是孩子，好吧，隔壁那群男人，居然误打了孩子！
　　可这么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