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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阁女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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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的笔迹一点都不一样!我敢肯定,此人一定作了弊!”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三道考题,引用自清朝最后一次科举的第三场四书五经题
☆、第十三章
“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这位兄台,惹得你当众污蔑至此?”王臻华扬声道。
被背后议论的主人公当场抓住,人群中有一瞬间尴尬的寂静,随即默契地向两边散开,露出了刚才谣言造的开心的陈东齐。
陈东齐一眼瞥见王臻华,心中一怯,他咽了一口唾沫,挺直了腰背,努力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臻华,你我相识一场,我不忍心眼睁睁看你误入歧途。我知道考入书院对你很重要,但你也不该作弊啊!”
“原来是陈小官人!”王臻华心道果然是个熟人,倒是没想到陈东齐也考上了白羽书院。
王臻华在心中飞快分析,在上次会面中,陈东齐除了有一副漂亮的皮相,可以说一无是处。
明明是为他自己娶媳妇,王家出来会面的也是与他同辈的王臻华,但陈东齐就愣是从头到尾躲在他娘背后,就等着事成之后抱美人、坐拥万贯家财。这样一个没有丝毫担当的好色小人,竟能当着一干同窗的面污蔑于她,恐怕手里头有着一些依仗。
王臻华抱拳一礼,一派君子风度,“虽然陈王两家断交,你家赔了一大笔陈年旧账,我能理解你心中不忿,但背后中伤,污蔑我一身清名,就有些过分了吧。”
“我可不是污蔑!”陈东齐痛心疾首地摇着头,手指咄咄地戳在布告板上王臻华的文章上,“你的笔迹我还不认识吗?这篇文章分明不是出于你手!”
“不是我的笔迹?”王臻华心头一松,淡定问道,“空口白话,有何凭证?”
“你若是主动向书院夫子认错,夫子宽大为怀,说不定还会再给你一次机会。”陈东齐看王臻华一副云淡风轻,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不由微恼,“既然你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念旧情!”
王臻华从容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东齐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展开向外,让众人都能看清楚,“这是去年你写的一篇策论,距今不过一年,它与你这篇文章相比,却分明不是一个人的笔迹,你还有脸狡辩你不曾作弊?”
众人本来当热闹看,毕竟白羽书院的考试严格是出了名的,没想到这人还当真拿出了证据。
一众学子都挨挨蹭蹭,伸长了脖子比较两篇文章的笔迹。虽然在场没人是笔迹鉴定学的专家,但这不妨碍众人得出自己的结论。
“是不太一样,你瞧这撇、这勾,新旧两稿完全不一样……”
“都一年了,还不兴人家临帖练字吗?明显细节处一脉相承,但新稿有了一些颜体的风骨,改进颇多,此人于字上倒有点天分……”
“在场的谁没习过帖,短短一年就能将颜体练到这种境界?蒙谁啊,反正我是不信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布告栏前吵成了一锅粥。
众学子吵了半天,谁都说服不了谁,才终于想起来正主儿好像还没说话呢,俱都一个一个安静下来,等待王臻华的解释。
王臻华环顾四周,笑了笑,却没提笔迹的事儿,问道:“陈小官人说这文章非我所写,但众所周知白羽书院考试严格,在场所有人都体验过搜身有多严密,我怎么可能将其夹带入场?”
陈东齐眼珠子转了转,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道:“我一心苦读,从来没把心思放在邪门歪道上,自然猜不出来你用什么法子蒙混过去。”
“所以你的结论是——白羽书院的夫子们监考多年从无纰漏,却独独在搜查我时疏忽大意,使我得以怀挟作弊?”王臻华话中意有所指。
“我可没这么说!”陈东齐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陈东齐心道这王臻华几月没见,怎么变得这样口尖嘴滑!要是他一不小心被绕进去,可不就成了指责书院夫子收受贿赂,才对王臻华网开一面,使其得以夹带入场吗?
得罪了夫子,能不能再在白羽书院待下去,可就两说了!
“谁知道你使了什么诡计……”陈东齐外强中干地嘟哝了一句,悄悄在袖子上抹掉手心的冷汗,避开了危险话题,“不管怎样,从字迹比较上看,这篇文章绝非你所作,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这就更简单了。”王臻华从容一笑,“容我当场写字一幅,大家一辨即可。”
“来人,笔墨伺候!”陈东齐一派大家风范扬手一挥,朝着王臻华怜悯地叹了一口气,就像在看一个病入膏肓却毫不自知的可怜蛋。
陈东齐过惯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富贵日子,但书院可没有僮仆贴身伺候,仅有的几个粗使下人也只是院子里除草扫院的,每日的活儿都是天不亮就干完,白天怕打扰学子读书,从来不露面。
所以陈东齐这一声极有派头的话喊出来半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场的学子们不乏高门富户之辈,一开始或许没反应过来,但都不是笨人,很快回忆起来白羽书院的特别规定,俱都正经八百地咳嗽望天,坚决不承认自己也跟陈东齐一样犯了傻。
普通人家出身的书生们更是毫不客气的嗤嗤笑了起来。
陈东齐站在中间,被嘲笑地脸色通红。
王臻华十分厚道,没有跟着落井下石,还主动提议道:“罢了,我去找人借一套笔墨纸砚罢。”
陈东齐自然也明白过来自己丢了丑,王臻华的好心解围,陈东齐只当对方憋着坏心肠,心里不知在怎么笑话他,恼羞成怒道:“别忘了你身上还担着嫌疑,这么主动请命,莫非是要畏罪潜逃吗!”
这话一出,原本还站在陈东齐一边的,也不由反感起来,“这人怎么好赖不分……”
众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瞥向陈东齐的眼神鄙视而嫌弃。陈东齐脸涨红得都要滴血了,“这小子惯会装乖骗人,你们别被他给骗了!”
“谁在装乖骗人?”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
陈东齐一腔怒火终于有了发泄之处,咬牙切齿道:“就是这个巧言令色骗人钱财,三言两语挑拨众人反目,颠倒黑白的欺世盗名之徒——王臻华!”
老先生在一个年轻人的掺扶下,缓缓走来,“我倒是不知道,书院何时招进了这样本事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招来了庞老先生。庞老先生是总管南园的夫子,一向不怎么理事,怎么今日被惊动出来,难道这王臻华当真是作弊的?
庞老先生抬了抬手,示意身边的年轻人放开,独自拄着拐杖上前,“你就是王臻华?”
王臻华没想到庞老先生第一个问的就是她,忙抱拳一礼,“正是学生。”
庞老先生的视线在王臻华身上定了一会儿,大拇指在拐杖龙头上摩挲了一下,“虽说清者自清,但三人成虎,流言噬人,这种事早辩清早好。”
王臻华恭敬低头,“是,学生谨受教。”
庞老先生指了指布告栏旁边的石桌,示意身侧的年轻人,“素问,把东西摆在那儿罢。”
那年轻人躬身应诺,上前将拎着的匣子搁在石桌上,将匣子里的笔墨纸砚一一取出,依次摆开。
围着的学子们本来还看热闹,想看这舞弊一事到底是真是假,但一听庞老先生唤出那年轻人的名字,马上反应过来,素问,这不会是第一名的典素问吧。
一时间,围观王臻华的人倒没几个了,都一个个眼神灼灼地盯起典素问来。
典素问摆好笔墨纸砚,就退到庞老先生身侧,目不斜视地站着。众人看稀罕物一样的灼灼视线引不起他丝毫动容,淡定得都有点嚣张了。
王臻华刚才向典素问道谢,只得到一个几乎看不到弧度的点头,此时听到众人议论,也只是心中一哂就将其撇开,沉下心神,蘸足了墨汁,沉腕开写。
自穿来之后,王臻华就下苦心临摹过原主的字。
虽不能临得十成像,但总归有三四分相似度,再加上王臻华前世的底子,两厢一抵,那些不一样的地方完全可以用这一年刻苦习字来解释。到最后检验成果时,就算是打小一起读书的婧娘也被瞒了过去,更别提这些外人了。
王臻华搁下毛笔,吹干了墨汁,将其率先呈给了庞老先生。
庞老先生却并没有接,慈和地笑道:“当日监考时,我就亲眼看你写的文章,你作弊与否我再清楚不过。这副字就给别人看看罢,老夫就不用了。”
王臻华笑着道谢,将这幅字递给了身旁的一个矮墩墩的书生。
有庞老先生作保,在场众人自然没有不信的。传阅过后,众人俱都点头,“……一模一样,却是同一个人的笔迹无疑。”
陈东齐霍地抢走王臻华的那幅字,扑到布告板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照。
一个错字漏字没有,与当日考场所作的文章无一偏差,那字迹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横着撇捺,每一笔每一画绝绝对对都是出于同一人手中!
陈东齐不敢置信,喃喃道:“怎么可能?明明说是……”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下有人吗?这种刷单机的感觉好心酸,求妹纸们吱一声~
☆、第十四章
陈东齐僵硬地转过身,只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脸上,让他又羞又怒,恨不得立刻落荒而逃!但陈东齐幸好还不算笨,他起码还要在白玉书院待三到五年,这么一逃当时是逃避问题了,但也会错失保住名声的最好时机。
想到这儿,陈东齐深吸一口气,朝王臻华道:“都是我的错,只凭着一点旧日的了解,不曾调查清楚,就莽撞至极地错怪了你,还请你责罚。”
王臻华不免刮目相看。
原只当陈东齐是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无能之辈,但现在看情势不好,立刻干脆利落地认了错,壮士断腕,示敌以弱,倒显得此人知错必改,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一派君子风度。
要是王臻华不依不饶追究下去,倒显得她得理不饶人了。
王臻华轻描淡写笑道,“有庞老先生做主,又在场诸位同窗为证,舞弊一事当场辩了清楚,我清名无毁,此事不过一场误会,陈官人不必介怀。”
听了这话,陈东齐顿时松了口气。
庞老先生满意地抚了抚胡须,赞许地看向王臻华,“胸怀若谷,是我辈之人。”
王臻华本意不过是作秀,要怎么报复这厮,都是日后私下要做的事,没想到竟得到庞老先生纯然一句称赞,心中不免有点惭愧,忙执学生礼,深深鞠了一躬,“末学小辈,当不得先生如此赞誉。”
“不必过谦。”庞老先生抚须而笑,转头看向陈东齐,“虽苦主不再追究,但无规矩不成方圆,你既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
“学生自当受罚。”陈东齐恭敬道。
“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庞老先生道,“念在你有心悔过,就在耕读园待上一年吧。”
“那我的功课……”陈东齐迟疑道。
“不会耽误你正常的功课,但你要每日早起晚归两个时辰,辛苦劳作之余,还要赶上夫子布置的功课……势必会比一般人辛苦一些,你可能坚持下来?”庞老先生肃容问道。
陈东齐虽没打听过耕读园是什么地方,但他犯错被罚,那儿的活计绝对不会轻松。现在他已经棋差一招,在庞老先生心中落下不好的印象,自然不能再拈轻怕重,于是斩钉截铁道,“我能坚持!”
庞老先生抚掌而笑,“好!”
一场祸事就此消弭,场面和乐融融。
庞老先生对众人勉励了几句,因腿脚不好,拄着拐杖率先离开。
没热闹可瞧,人群也渐渐散去。
陈东齐谋划不成,反惹了一身骚,在人前还装着和王臻华和睦相处的样子,现在人都散了,他心知跟王臻华早就撕破脸皮,也懒得再装,阴阳怪气道:“恭喜王官人入了庞老先生的眼!”
王臻华回之一笑,“多亏了陈官人鼎力相助!”
陈东齐气得一噎,拂袖而去,“白羽书院能人辈出,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看着陈东齐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王臻华不免一乐。
王臻华正要离开,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最后一个走的。刚才被众学子当西洋景一样瞧的典素问,正站在布告栏前,小心地揭下排在第一位的文章。
揭下来后,典素问随手折起来,收回袖里,回头正看到王臻华。
虽然第一名的文是出自典素问自己的手,但这么撕下来……王臻华觉得自己好像碰上了人家的隐私事,忙做出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拍了拍后脑勺,“瞧我这记性,回号舍的路该是这边!”
说着,王臻华抬脚就走。
后面一开始没有声音,但没等王臻华放松下来,就听到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跟了过来。
王臻华心道,该不会这么倒霉,又碰上一个小心眼儿的,准备套麻袋揍她?不过这典素问瞧着模样是一派读书人的谦谦风度,而且书院人来人往,陈东齐前车之辙犹在,谁会不开眼又来闹事呢?
说不定人家也只是准备回号舍,正好跟她同路罢了。
这么一分析,王臻华心中安了一点。
一路端着读书人的君子范儿走过来,王臻华回到住的院子时,已经端得脸都僵了。她回身准备关上院门,心道可算能喘口气儿了,没想到一双手有力地抵在了门上。
王臻华缓缓抬起头,两掌宽的门缝之间,能看到典素问疏离寡淡的眉眼。
“烦请让一下。”典素问像是看出王臻华眼中的疑惑,解释道,“我也住在此处,西字间。”
“原来如此。”王臻华忙让到一边。
“多谢。”典素问跨进门槛,顺手关上院门,也不多寒暄,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王臻华心道果然是自己多想,刚才门被挡住的一瞬间,还以为对方要上门揍人警告……王臻华心中摇头失笑,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分到的是北字第一间,坐北朝南,冬暖夏凉,运气很好。
典素问在进门前说了一句,“适才揭下文章,是因我一处用典有误,不忍贴在上面贻笑大方。”
说罢,典素问也不待王臻华反应,就兀自进屋,关上了门。
王臻华开锁的手顿了一下,才继续取下铜锁。王臻华倒是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孤高的同窗,会向只有一面之缘的她出口解释。大概是因为日后要住在一个屋檐下,怕有了误会不好相处?
王臻华笑了笑,开门进屋。
翌日起,书院的生活正式开始。
书院的课程以儒家经典为主,主要是四书五经,十三经等等,虽然王臻华之前自己学过,但有了先生重新通讲一遍,一些不甚了了的地方也变得清晰明白、贯通明达,让王臻华受益匪浅。
甲字班第一个受人瞩目的,就是典素问。
一来他进书院就是第一名,名声远播;二来先生们在课堂上总爱提问他,偏他还真就一个都没答错过,让大家交口称赞,同窗中虽不免有说酸话的,但毕竟真才实学,众人倒也叹服。
甲字班第二个受人瞩目的,就是王臻华。
也是当日陈东齐污蔑王臻华考场舞弊,她反戈一击,一战成名。
若仅止于此,时间久了,风头过去也就罢了,偏她还真就入了庞老先生的眼,时不时被叫过去搬个书,誊写点东西,虽都是打杂的小事,但已经让众人眼热了。
要知道早年庞老先生开堂授课,众者云集,就连国子监的学子们都不惜翘课来听。
庞老先生收徒在精不在多,虽然听过他课的人有很多,但真正有师徒之谊的却只有寥寥数人,而这寥寥数人大多名列一二甲,现在都已是朝中大员。
能拜庞老先生为师,就能一跃成为众多朝中要员的同门师弟,这种利害关系人人都懂。
但庞老先生最近的一位弟子已经是十年前收的,这些年来白羽书院不是没出过惊才绝艳的学子,但庞老先生却从未动心收过徒。而且他越来越深居简出,虽担了个总管南园的名头,但很多学子到离开都不曾见过他老人家尊面,更有传言庞老先生已经不再收徒,众人也就歇了心思。
谁成想王臻华一跃而出,竟好像得了庞老先生的青眼……
现在别说南园甲字班,就连东园西园都不时有人借故来瞻仰她。虽然大家素质都很高,没发生什么幼稚的挑衅事件,但借机打探庞老先生爱好的却实在不少,王臻华对此烦不胜烦。
王臻华每次去都是被当书童使唤,庞老先生为人严谨,就算有心收徒,也一定会观察考校一番。
更何况庞老先生压根没露出这种意思,就有传言说她已经成为庞老先生的关门弟子。流言多了,只怕庞老先生会以为她轻飘飘当不得大事,就算有心收徒,也会淡了这心思……
虽然王臻华深恨流言恼人,但她总不能堵了别人的嘴,只能低调再低调,等待风头过去。
然而,没等书院的风头过去,向叔在这个月汇报账目时,带给她一个消息——当日指使小莲卖身葬父攀诬于她的背后主使,已经现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存稿没了,从今天起开始裸奔(^o^)/~
☆、第十五章
向叔立在书桌旁,低声道,“要不是监视的东生警醒,听到院子里动静跟往常不一样,特地上前查看,那个小莲娘子只怕就让毒死了!”
风平浪静了一年,可这浪头一掀起来,顿时打得安生惯了的王臻华措手不及,幸好对方没得逞,幸好小莲被及时救下,要不然……王臻华脊背一阵阴寒,她攥紧了手心,“小莲现在如何?”
“东生及时给她催了吐,大夫也开了药。”向叔怜悯地叹了口气,“虽然命是保住了,但身子伤得狠了,折了岁数不说,以后娘也当不成了。”
“她现在何处?”王臻华问道。
“因小莲家与咱家书局更近一些,我就做主让东生把她安置到了书局后院。”向叔道,“官人放心,当时天还黑着,并没有人看到动静。”
“那就好。”王臻华心头微松。
“小莲醒来后知道了自己被人毒害,还险些丢了性命,松口愿意说出幕后指使的人。”向叔顿了顿,犹豫道,“不过小莲要求,只有官人在场她才会说。”
“要我在场?”王臻华思量一番,“也罢,我跟先生请个假,咱们这就回去。”
到了庞老先生的房舍前,赫然铁将军拦路,王臻华留了字条,从门缝塞进去,又另外找了一位夫子,只说家中有急事,夫子没有为难,很快放了行。
天色近晚,路上行人不多,马车很快停在王家书局门前。
王臻华掀开车窗帘子一角,扫了一眼整条街的布局。
路面上铺着青石板,宽敞干净,道路两旁店铺鳞次栉比,这些商铺有卖首饰玉器的、有卖古董珍玩的、有卖绫罗绸缎的……虽然卖的东西各不相同,但却有一样共同点,那就是看起来格外上档次。有的是百年老字号,有底蕴有沉淀,有的是新近红火起来的商铺,尽显低调豪奢范儿……
这条街精准定位在中上层人士,且生意长久而红火,显然能在这儿开店的,背后都有两把刷子。
就好比王家书局的东邻锦绣阁,卖的是绫罗绸缎,自家的裁缝绣娘手都极巧,每逢换季添新衣的时候,单子简直三头六臂都接不过来。虽然各家都有绣娘,但锦绣阁的绣娘心思机巧玲珑,每年推出的新式样都会风行整个汴梁,哪家的小娘子柜子里没几件锦绣阁的裙子,出去都要被小姐妹笑话的。
这家锦绣阁能这么红,就是背后有人。而且背后之人来头不小,是六皇子的舅家赵家。有深受帝王宠爱的赵妃做后台,达官贵人们哪个敢不买账?
当然,锦绣阁的裙裳确实够漂亮,人们倒也不亏。
相比起来,王家书局是最没有背景的了,但有百年老字号的名头撑着,老主顾们对店中东西好坏都心中有数,王家又是历代有人出仕的书快世家,所以才没有人上门闹事。
“向叔,咱们直接绕到后门。”王臻华放下帘子。
“好嘞,官人您坐好。”向叔干脆应了一声,挥动鞭子,驱赶马车往后门驶去。
没多久,马车再次停下。
宵禁的梆子声由远而近,悠悠地传了过来。
向叔在前面带路,王臻华跟在后面,一路来到一间僻静的房舍前。门前站着一个精瘦的后生,长手长脚、面目黝黑,一见王臻华过来顿时紧张的手脚不知道往哪搁了。他脸憋得通红,粗声粗气地请了个安,就忙躲到向叔背后去了。
王臻华见状不由笑了,“我听向叔说,是你及时发现的?”
东生挠挠后脑勺,解释道,“这小娘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摔盆打碗地给他家汉子做饭。今早我一看他家烟囱到饭点了没冒烟就觉得奇怪,厨下一点声音都没有更出奇,要知道这小娘清早不骂上小半个时辰,饭都做不出来,我觉得不大对头,就翻墙进去瞅了一眼……”
“你做的很好。”王臻华鼓励地点了点头,“回头到向叔那儿多领两个月月钱,算你的赏。”
“多谢官人!”东生笑得咧开了嘴。
王臻华被这朴实的笑容感染得心情变好,但一推开门,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和酸腐的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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