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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寒女喜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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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安安静静的过下半辈子。
叫汪奉云自觉去穷乡僻壤恕罪是最好的办法,这是他父亲造的孽,父债子还,他理应为陵道县的百姓做些什么。
文烨还记得汪奉云离开大殿的模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怒气也没有悲凉。似乎他季文烨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个普通的朝臣一般。
大概汪奉云的心思已经不在映桥身上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够他震惊一阵子的了。儿女情长之类的事情,他应该会抛之脑后了。
汪奉云离开后,皇帝良久无语。蔡公公在一旁朝季文烨使眼色,示意他说一句话。文烨摇头,他不会触这个霉头的。
半晌,皇帝叹道:“罢了,朕不会派人训斥汪阁老了……”作为朝廷官员,汪奉云的祖父和父亲的所谓作为真的叫人恨的牙痒痒,一个为救自己的儿子,置百姓生死于不顾,一个平息?事态,用权力压下了这件事。
方才,他想派人去江西,狠狠的训斥这个老臣,再夺去他的得到太子太保封号。不过,思虑良久,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陈年旧事,揭开于事无补,不如让汪奉云竭心尽力的为百姓谋些福祉吧。
这时皇帝似乎想通了,长长一叹。片刻,转而看季文烨,道:“你早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却故意瞒着朕。”
季文烨有胆子这么干,当然是仗着皇帝的宠信,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大事。他拱手作揖:”
请您恕罪,我虽然知道找来了这个老县丞,但是并不敢肯定他说的是真是假,我既怀疑汪奉云是冒名顶替的,同时也怀疑他就是江奉桐。直到老县丞和他当面对质。他不得不承认,他在京城混迹过,我才相信老县丞所言非虚。”
皇帝觉得这个解释还不错,可以接受,便不再纠结了,而是问道:“你说,朕答应他回陵道县做县官的请求,做的对还是不对?”
季文烨清楚,皇帝肯定不是单纯问他是不是做的对,皇帝的对错,哪里会叫他人评说。皇帝想听的肯定是其他的。他皱眉想了想:“您宽宏大量,饶他一命,相信汪状元会感怀您的恩德,清廉为官,鞠躬尽瘁的。”
皇帝听到儿子夸他圣明仁慈,心里舒坦,笑道:“朕念在他是国之栋梁,不忍毁了他的前程?。错在他的祖父和父亲,汪奉云肯替祖父和父亲恕罪,朕便不会罚他。”
蔡 公公偷偷瞄了季文烨一眼,心想这帮年轻人都是滑头,虽然不知道季文烨为什么要针对汪?奉云,但把人赶到穷乡僻壤做县令,已经赢了。同时又夸赞皇帝英明仁慈 爱才惜才,把皇帝哄的很高兴。当然,还有汪奉云,这小子见势头不好,立即恳请下放,皇帝反倒觉得他肯认错懂感恩,心怀百姓。
啧啧,后生可畏。
皇帝捋着胡须道:“其实这几天朕也在想,叫汪奉云理盐政未免不合适,他毕竟太年轻。没想到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唉……希望他能好好历练历练,然后回到朝中为朕做事。”
季文烨点头道。
蔡公公便纳闷,难道是有的官员给了季文烨银子,看中了盐政的位置,叫季文烨想办法把汪?奉云赶走?可是汪奉云不是他岳父的好朋友吗?
蔡公公又想不通了:“这样……汪状元原本的差事就得另派人选了。季大人有合适的人推荐吗?”
“这是户部和吏部的事,我哪里有什么人选。”季文烨轻描淡写的道。
这时蔡公公半说笑的打趣道:“咱家看云行人就不错……”
不等他说完,就见季文烨脸一沉:“蔡公公这么说,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么。”赶走了汪奉云,推荐自己的岳父顶上,岂不是把他置于风口浪尖了。
“老奴没别的意思,季大人可别生气。”蔡公公笑了笑。
皇帝便知道季文烨没别的心思,揭穿汪奉云真的只是做好锦衣卫的本分而已。便道:“文烨?,你做的这样好,朕舍不得放手叫你坐到别的位置去啊。”
“……”文烨道:“臣在别的位置,一样为陛下效力。”
皇帝低声叹道:“君啊臣啊的,又见外了。”
文烨不做声,心想如果你可别现在让我开口叫父皇。还好皇帝只是说:“容朕再想想。”
说得好像季文烨逼迫他一样:“……您不要觉得儿臣无礼……”
好歹带了个‘儿’字,皇帝心中稍微舒服了一点。确实,整日把儿子带在身边也不好,否则国事家事混成一团,莫辨是非。
皇帝道:“朕有定夺,该委派你去别处的时候,自然会下旨。”
“是。”
—
文烨为了赶走汪奉云,卖力了一次,结果又让皇帝觉得他是做锦衣卫的料了。真是祸福相依?,世事无常。其实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人都希望他能继续坐这个位置,前几任指挥使或贪?财好色或残忍凶狠,唯有季文烨这个人,不管是对待朝臣还是对锦衣卫内部,都称得上是”
和蔼可亲”了,至少不去主动做坏事找麻烦,这在大家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们不知道,季文烨只是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如果真犯在他手里,肯定跑不了的,比如汪奉云。
好端端的状元郎被赶去穷乡僻壤下放,还得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文烨当夜在宫中当值,第二天早晨才骑马回家,清早路上行人稀少,便没叫人清路,就这么随便的行在街上。一进胡同就见府门前停了辆轿子,轿夫看着眼熟,想了想记起是岳父家的?。不禁皱眉,心道这人不是说不管闲事了么,怎么又来了?
果然,一进门就有小厮来报,说云老爷来了,正等着他呢。
进了客厅,见云成源一脸愁容的坐在椅子上发呆,映桥站在一旁正跟他说话。
文烨皱眉看了眼妻子,眼神分明在说你爹怎么又来了?
映桥无奈的撇撇嘴,道:“我爹有话跟你说,叫你刀下留人……”
“啊?”文烨没听懂。
云成源这时腾地站起身,火急火燎的道:“我都听说了,汪奉云要外放了,肯定是你干的吧??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你干的。我听说昨天上午锦衣卫去他家抓他进宫了。从宫里回来不久,就听说他要外放了。”
“是我做的。你到底要说什么?”
映桥这时替父亲道:“我爹的意思是,叫你别在路上对汪奉云下黑手。”
文烨愣了下,然后摸着下巴道:“你不提醒我,我都忘记了,居然还有路上下手这招……”
云成源一听,魂都吓飞了:“我是叫你别干,谁提醒你了。”
映桥哭笑不得,朝丈夫挤眼,叫他别吓唬人。
云成源道:“我们朋友一场,他再不对,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要他的命。下放已经够惨的了?,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惩罚了吗?”
“你和他既然是朋友,你去问问他为什么被下放,你就不会觉得他惨了。”文烨道。
“……这些我不想管,总之你别在路上下黑手。”
“瞧你这话说的,倘若他真的遇到意外身死了,是不是真得怪在我头上了?为了不叫你误会我,我还得派人保护他是不是?!”文烨走过去,扶着映桥的胳膊道:“你倒是坐下啊,站着多累,快坐下。”
映桥低声道:“你就说句痛快话吧,别叫我爹揪心了。”
“好 吧,好吧。”文烨不耐烦的道:“我只想叫他滚远点,没想过要他的命。我和映桥以后还打算安安静静过下半辈子,可不想真的惹上汪家的人,纠缠我们一辈子,所 有我不会要他小命的。”汪家就剩汪奉云一个嫡孙了,真死在他手里,汪阁老还不得上京叫上所有的门生跟他拼命,免不了又是一场乱斗,烦都烦死了,有那功夫不 如多陪陪妻儿。
“真的?”
“他不理盐政了,去当县官了。侯府的人也看不上他,要他做女婿了。既然做不成 亲戚,烦不到我了,我才懒得理他。”文烨瞄了眼云成源,道:“而且,我若是想杀他,肯定会罗织?罪名,假皇帝之手正言顺的处决他,而不是我亲自动手,叫人 寻仇寻到我头上。所以,再说一遍,我不会在路上要他的命。如果他没命了,那肯定是老天爷要收他。”
“好吧,我这就放心了。”
季文烨道:“所以,您还有什么事?”
云成源摇头:“除了这个,便没别的了。”
“哦……那你的好朋友要走了,你不去送送行?”
云成源愣了愣:“那、那我走了?”
文烨微笑:“好,我送你出门。”说着,便伸手替岳父撩门帘,送他回家。
映桥无语,丈夫这不是主动往外赶人么,起身道:“爹,您不再坐一会了?吃过早饭再走吧。”
文烨回头朝妻子笑道:“不了,你爹还得去给朋友送行,时间紧的很,是不是?”
云成源表情愁苦的颔首:“我不坐了,得去看看你汪叔叔了。”
文烨回眸笑对映桥:“你看,你爹自己说不坐了。”
映桥没办法,大着肚子的她,只能看着丈夫把父亲送出了门。
☆、第96章
云成源从季家出来后;直奔汪奉云那里。自从听到汪奉云要离京;他便知道是季文烨下做的好事。于是自然而然的想到女婿说不定会在路上下黑手;毕竟斩草除根才是锦衣卫的风格。
虽然说好不管他们中间的恩怨;但若是涉及人命,他可不能坐视不理。
幸好女婿答应他不会对汪奉云怎么样。他大可以松口气了。
汪奉云在京城的日子优渥;有汪家在后面提携,他的日子可谓一帆风顺。云成源走进富奢的大宅,不住的咧嘴,心道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要离开这里去京外了。不知汪兄弟能不能受得了。
在客厅;他见到一身便服的汪奉云,看样子;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调令而出头丧气。
他先笑道:“云兄,我正想派人请你过来喝酒,你就到了。快坐,快坐。”
云成源见他精神不错,暂时松了一口气:“我从映桥那里来,听到你出事了,立即便去请女婿手下留情……”
不等他说完,汪奉云一愣,笑道:“手下留情?这件事不怪他,是我祖父和家父的错。”
“嗯?”
汪奉云面露着一丝淡淡的愁容:“如果不是季文烨告诉我这些,我恐怕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虽然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我好。唉,总之离开京城,去那里也不错,说不定能有一番作为。”
“……是什么事?”
“我爹为了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如今没有颜面享受高官厚禄,必须得为治下百姓做些什么,将功补过。”汪奉云笑道:“现在我的命,不是我一个人的了。不能再浑浑噩噩的过了。”
浑浑噩噩的过,还考中了状元。不浑浑噩噩的,会什么样?云成源道:“我还是不明白……”
汪奉云起身道:“咱们外面聊吧,屋里太闷了。”说罢,起身在前带路,云成源便跟在他后面,在府内庭院内边散步边谈话。
夏末的早上,别是清凉,草叶上滴着晶莹的露珠,周围静谧无声,若不是有烦心事,当真惬意。
“……或许你没察觉,其实我这个人一向自视甚高。只要我想,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汪奉云轻轻叹了一口气:“银子也好,功名也好。只要我想,没有得不到的……”
云成源默默颔首。
“除 了云映桥……在她这里,我就觉得我没成功过。说我痴心不改也好,纠缠无赖也罢。我确实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打算。唉,前一段日子真是走火入魔了。”汪奉云自 嘲的笑道:“明知道她有了别人的孩子,还是不想放手。侯府人的想巴结我,我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现在想想,太不应该了。”
云成源一咧嘴,急道:“哎呀,原来是因为这个,难怪女婿要针对你。他跟我说过,你若是成了他的妹夫,他烦也烦死了。”
“是啊,我的确就是抱着不想他好过的念头去的。”汪奉云微笑道:“结果被季文烨把老底挖出来了。不过,你替我转告他,谢谢他没有落井下石。我是真心的,他大可以在皇帝面前进言,清算我的父亲,可他没有,谢他高抬贵手。”
“我并不希望你们结仇,如果你真的感谢他高抬贵手,你们就此解开仇怨吧,不要再斗了。”
汪奉云轻笑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另一件事了。我现在的性命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像过去那么任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我爹和百姓救了我,我应该去做点正事,而不是为了纠缠一个人过下半辈子。”
“太,太好了。”云成源松了一口气:“你终于想通了?”
“以前,我认为我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才干,所以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是无数的人牺牲换来的。”汪奉云苦笑道:“我可以糟践自己,但不能辜负别人。”
云成源小声问道:“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汪奉云沉思片刻,声音平缓的将发生的一切统统告诉了朋友。直将云成源惊的合不拢嘴巴:“居然发生过这种事?”
“是啊。”汪奉云苦笑道:“那个老县丞还数次打算要我和我爹的命,其实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几次险些丢命。我爹自从离家之后,常年卧病在床,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他却从没透露过一个字。若不是季文烨,我恐怕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件事。”
“……这、这……皇上怎么说?”
“我肯定下放陵道县,皇帝已经准许了。我最近几日就起程,离开京城。”汪奉云道。
云成源担心他:“县里泼皮无赖多,鸡毛琐碎的事情最难办了……”
“你忘了,我可不是养在宅院内的骄弱少爷。我在市井混的时候,县里的泼皮还不知在哪儿凉快呢。”
“你确实不得不离京,毕竟你父亲的作为……的确……”
“现在被揭开也好,免得我以后入了阁,被人揭穿,那才叫前程尽毁。”
云成源懂了女婿的话,如果汪奉云死了,是老天要收他是什么意思了。背负这么多人命,没几个人能够没心没肺的继续悠闲做官。搁在他身上,他也要回到那个县城看一看,能为当地人做些什么。
况且汪奉云根基很深,历练几年,重新回京,仍旧前途大好。
“现在只能往好处想了……唉……”女婿做事确实厉害,把汪奉云赶走了,还得叫人念他的好。汪奉云的父亲才是罪魁祸首,如果季文烨想的话,大可把人抓来投进大牢,拿这件事做文章,到时候整个汪家说不定都得连根拔。
难怪汪奉云要感谢他。
“云兄,你可要兢兢业业的为官,我还等着你高升,把我调回京城呢。”汪奉云半开玩笑的道。
云成源没什么信心:“我倒也想,但是哪里那么容易。”
“不必强求,顺其自然吧。”汪奉云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不是你的,终究强求不来。对了,你一直说你的女儿不怎么聪明,我觉得是你看错她了,她其实很清醒,知道她想要什么,能要什么。”
“唉,我也早想通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她觉得好。”
汪 奉云微微摇头:“我是说,我这条命能保下,也多亏她的清醒。如果她脑子不清醒,和我勾勾缠缠,弄出事来,季文烨一定会杀了我吧。我当时鬼迷心窍,她若愿意 和我玩火,恐怕现在……我已经身首异处了。我这几天在想,会不会因为映桥一直拒绝,我知道安全,才纠缠她不放,如果她回头接纳我,说不定我意识到危险,就 放弃她了。”
云成源道:“你别再说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吧。”
“没错,要向前看。”汪奉云笑道。
晴空万里,一如他此时的心境。
—
云成源离开汪家已是傍晚了,消息相继传开,来跟汪奉云辞别的人络绎不绝。有不知内情的人,大骂季文烨,云成源听不下去,中途离开。才发现天色渐晚,夕阳西下了。
他心情压抑,便没坐轿子,徒步在街上走着。忽然发现他无处可去,现在还不想回家,女儿那里肯定不行的,早上才去过,再过去,女婿肯定不愿意他打扰。至于朋友,他们多数都在汪家给汪奉云送行。
唉……
正此时,忽然听身后有人喊他:“这不是云行人么?”
回头街边停了辆马车,车帘掀开,露出一张年轻男子的面孔。云成源一见此人,便笑着拱手:“戴公子。”正是戴尚书的三儿子,云成源未婚妻的亲哥哥。
“太见外了,说过多少次了,叫我三哥就行了。”戴三公子纳闷的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连轿子也没坐。”
“在家里闷,随便出来走走。”
戴公子笑道:“既然没事,不如去我那里坐一坐。我最近得了一副好棋盘,咱们下一盘解解闷。”
云成源犹豫不决:“天色不早了,不方便打扰……”
“瑜儿也在我这里,你来家,正好见一面。”
云成源更不好答应了,若是去了,仿佛是奔着见未婚妻似的:“这……”
“来吧。”戴公子对小厮道:“扶云大人上车。”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云成源示意车夫和小厮不用动,自己一步上了车,和戴公子对面而坐。
戴公子爽朗笑道:“最近忙坏了吧?”
云成源马上意识到对方可能指的是操办婚事,马上道:“是啊,不过好在差不多都准备齐了。”
戴公子很满意:“我妹妹能嫁到你这样清静的人家,也是她的福气了。”
“小姐还好吗?”
“好,怎么能不好?给自己绣盖头绣的可起劲了。哈哈!”戴公子笑道:“一会见了她,你千万别告诉她我这么说,否则又要跟我生气了。”
要见未婚妻了,云成源暗暗紧张。
☆、第97章 尾声(1)
云成源到了戴家;先去拜见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给未来的岳父岳母问了安,才跟着戴公子到他院子坐了。
戴公子的妻子近日卧病,他的妹妹今日过来探望;还没离开。所以云成源或许有机会能够一睹未婚妻的芳容。
之前几次见面,每次都隔着一道珠帘;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婚事已经定了。而且看戴公子的意思;似乎有意叫他们见上一面。
云成源许久没这么紧张过了;仿佛又要参加殿试一般。
戴公子先备了酒菜请云成源吃饭,席间有弹唱的歌姬。戴公子见他没什么兴趣,助了酒兴便让人下去了。
“我听说汪状元要离京外放了,怎么回事?着实蹊跷。”
果然不到一天功夫;大家都知道了。云成源叹道:“不瞒你说,我正是从他那里来的。他并没有因为外放黯然神伤,反倒很期待去外面历练。”
戴公子笑道:“也好。做大事的人哪有一帆风顺的。我爹当初也曾被贬谪在外。”在官场混,大家都很看得很开,神升升降降实在平常,只要京城有人保举,不消几年,又能重回京中做官。
“唉,希望他早日回来……”云成源郁闷的道:“不过,身边有人要走了,叫人不痛快。”
戴公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既然汪状元要走了,那他和侯府的亲事……我最近看他和季三公子走的很近……”如果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云成源,那么汪状元七拐八拐的也和她沾亲带故,所以不得不问一句。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侯府疼爱女儿,怕是不忍心女儿跟去吃苦。此事恐怕要搁置了。”
戴公子道:“不过,有季指挥使在,侯府的女儿不愁嫁。”汪状元不和侯府结亲,那么与自己的妹妹没甚关系,不用再过问了。
云成源苦笑:“希望如此。”
戴家就是看中云成源孤身一人,没有父母亲戚儿女拖累这点。他唯一的女儿已经嫁人了,女婿有权有势,不用担心巴结他们,给他们找麻烦。最重要的是云成源品性温和,实属难得。
这时,丫鬟来报,说小姐要回去了,给哥哥告别。
原来这戴小姐探望生病的嫂子,见天黑了,便要动身回自己院子去了,临行前跟哥哥打声招呼。
戴公子对云成源笑道:“正好,你们见上一面。”然后吩咐丫鬟领小姐进来。
云成源如坐针毡。他确实好奇未来妻子的长相,想一睹芳容,但又觉得应该留在新婚之夜,掀盖头的时候再揭示谜底。故此,十分纠结,看了有看的好处,不看更有不看的理由。
这 时,就见帘子掀开,踏进来一方紫色罗裙,云成源紧张兮兮的慢慢的抬眸,见此女身段窈窕,视线最后落在她的容貌上。她生的五官寡淡,唯一出彩的恐怕只有那小 巧玲玲的鼻子了,不过更显她有几分小家子气。虽然不难看,放在外面也是中人之上的姿色,但和想象中的样貌差了一截。
不过,戴小姐聪明伶俐,足以弥补这一点点缺憾。
云成源正要起身行礼,就听戴公子低声质问道:“鎏香,怎么是你?小姐呢?”
叫鎏香的丫鬟躬身施礼道:“回少爷,云大人,小姐说她不便见客,已经先行回去了。”
原来不是戴小姐,只是她的丫鬟。云成源见这丫鬟打扮体面,钗环奢华,竟错认成了戴小姐。不仅怪自己的粗心大意,险些将自己吓到。
“回去了?”戴公子皱眉嘟囔:“这昨天还念叨要见上一面,有话相告,今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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