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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后宫太妖娆-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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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的绸被面解馋,将脑袋埋进被褥中。

    过了一会儿,当她渐渐陷入睡眠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子寒冷之气袭上她的身上。

    “靳、长、恭——” 声音闇哑,低沉,带着淡淡的阴森,如水一般在寂静黑夜中荡漾开来。

    只见,屏风对面的阴暗处停着一截身影,因为站在阴影处,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很快他一步踏出黑暗,暗淡的月光透过窗棂微微照亮他的脸,显现出一张面容苍白,唇色妖冶,黑瞳幽深如万丈深渊,不余一丝光泽,一个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男人。

    一段日子不见,他看上去好似又瘦了一圈,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精神奕奕。

    暗帝得不到她的回应,只闻到空气中散发着的酒气,跟她鼻间均匀的轻鼾声,得知她醉酒醉得不知今朝往夕,便上前捏着她的下巴抬起,看她蝶翼般的睫毛呼扇几下,还是没有醒来。

    拧紧眉心,他阴下视线,气呼呼地凑上去,就着那水润半阖的红唇轻咬了一口,嗯,香甜软糯,暗帝甚是满意,便渐渐柔和下表情,手细致地摩挲着她腰间的嫩肉,他无限温柔的吻住她娇嫩的双唇,轻轻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轻舔啄唇型轮廓,慢慢地品尝。

    正当他投入得聚精会神,半点没觉着他趁人之危下手是多可耻的行为时,门似被人轻巧地一下推开,咯吱一声拉长声响,令暗帝一愣,隔着床帷薄纱碧翠捻珠流苏,他隐约瞧着一道身影在黑暗中朝着床边靠近。

    他下意识将身子缩进被褥内,阴沉黑眸中闪烁着猩红光泽。

    “阿恭~”软糯轻黏的嗓音,有着少年独特地细腻好听。

    这么晚了,还敢闯进她寝宫的,不是奸夫,又能是谁?!

    此刻,暗帝心中不断刷屏:究竟是立即杀了,还是瞧清楚模样再杀了,是五八分尸,还是跺成肉酱,是……

    一道带着淡淡薄荷酒气的身影,悄然迈进,他拨开翠珠流苏跟薄纱,黑暗的房间,仅凭一点微弱的月光看到床上的一团隆起,再低低轻唤一声,依旧不见回应,当即情绪不觉一阵激动澎湃,手脚也利索地准备爬上床……

    属于常年警惕形成的第六感,令夏合欢一抬眼,看到一双幽涩冷戾的眼睛,霍~倏地吓了他一跳,正在弩拔剑张,一触及发之际,他们又听到轻碎的脚步声再度靠近。

    两人一滞,默契忍耐地对视一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想知道还有谁也来了,便暂时放下敌对关系,默不作声,而夏合欢也迅速钻进被褥间,暗中窥视。

    “恭~你睡了吗?”

    馨风惹情动,夜间那如潺潺清水般的空灵的声音悦耳怡人,来者明显不谙武艺,不点灯唯有一步步摸索着前进,最后摸近了床边。

    当触摸到床上躺着的一个人时,盛满柔意的眼睛弯了一下,眉黛春山,剪瞳秋水,眼中清晰的倒映着床上的身影,笑得心满意足,正准备乖巧地爬床时……

    突然,被寂静夜里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惊了一跳,他一愣,或许是下意识心虚的表现,他顷刻便跳上床了,掀开了被——

    唔!

    “陛下,您睡了吗,臣端了一碗醒酒汤,服下再睡可好?”似清水洗涤过的柔和嗓音,是属于温文儒雅的莲谨之。

    连着敲响几下,莲谨之犹豫了一下,便推开房门,疑惑门竟是半掩着的,心中有些古怪,便端着醒酒汤走至床畔,正想伸手触碰仰躺着身子的靳长恭,却发现手腕被人牢牢地抓住了。

    这一看,赫然有三几愤慨的眼睛,他一愣。

    “堂弟,堂弟~”一道醉醺醺的声音,从门边由远及近传来,一道身影如灵巧的蛇一钻就进房来了。

    听那口齿不清的声音,一看就知道是喝大了。

    “堂弟——”他一个大鹏展翅扑上床,抱着一团隆起,爱怜地蹭了蹭,呢哝如情人般软软的声音迷糊道:“今,今儿个是你成年的大日子,按理说,家中得有长辈的,得,得给你准备成年礼,礼,来踏入成人,既然你父母都不在了,那堂兄便,便责不旁贷,瞧这一时半会儿也寻不着合适的人选,就让堂兄来替你过成年礼吧……”

    一番大舌头的话说完,脑袋一耷拉,便也醉得昏天昏地去了。

    咔嘣!暗帝额上的神经因二货靳渊柏的出现,而崩断了好几根!正准备伸腿一脚将他踹下床时——

    “劳烦岳公公领路,我跟靳帝陛下谈些事情,一会儿便会自行离去,时候不早了,岳公公不妨先去休息吧。”

    “不敢,不敢,公冶少主您请吧,不过陛下好像喝大了……”

    “无碍,我会亲自照顾她的。”

    一番软硬兼施的话,让小岳子讪讪干笑一声,连忙跟公冶少主应是,招呼着守着的小太监们,一块儿腾出位置给公冶少主今夜“方便行事”。

    今儿个是陛下的大日子,他等奴才便不跟这群大爷凑和了,还是赶紧远离战火区域为妙啊。

    让他数数,到刚才为止,陛下的房间都明着暗着,进了几拨美男了呢?

    这厢公冶夙方进去,那厢华韶端着一碗醒酒汤通行无阻地来了。

    还没有靠近房间,便听到一阵吵闹,他微微蹙眉,一推开房门,便看到里面一片混乱,他立即让人来点亮烛火,一看到房中一片狼藉,还有一屋子的男人,便沉声:“怎么回事?!”

    掌灯的太监一瞧这寻思不清的架势,赶紧溜之大吉,并机警地将房门掩下。

    众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给陛下(阿恭,恭,长恭)过成年礼!”

    华韶闻言,额间一抽。

    “她是女子,成年礼本就不需要,不需要——”侍寝两字,他难以启齿。

    反正大伙儿都知道她的真实性别了,他也就不需要顾及了。

    ——

    “吵什么吵啊!”靳长恭脑仁儿痛得头大地一翻身便坐了起来。

    “恭。”

    “阿恭。”

    “陛下。”

    耳边传来七杂八杂的声音,靳长恭睁开一双醉意朦胧的桃花眸,一看赫然一屋的美男横立,她一一扫视过去,突地,咧嘴充满邪气地笑着:“人真齐,既然都来了,就一块儿留下来给寡人暖床吧!”

    言讫,众人只觉一阵清风拂过,便动了一截截木桩子,动弹不得。

    靳长恭就像一个勤劳的搬运功,将戳在那里的一个个美男集体横抱着扔进她的床上。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靳帝的床是那种特别定制的超宽大床,上面就算横躺十个八个都不挤那款。

    七个美男,瞠大眼睛齐齐地躺着,靳长恭歪了歪袋,脸颊熏红,如瀑的长发披散于肩,雪白的肌肤,饱满的额头,飞泻于鬓的眉毛,深遂而魔魅的黑眼,高挺的鼻子,削薄而红艳的嘴唇,细长的颈脖……

    众男怔怔地看着她,入魔般难以自拔。

    她还特地数了数,疑惑地嘀咕道:“一,二,三……七个?怎么好像还少了一个呢?”

    七个美男闻言使劲瞪眼!

    还少?!都七个了,还少个毛啊!是多了,该嫌太多了!

    靳长恭勾唇一笑,如宠幸姬臣的帝王般霸气地拉下帷幕,她舔了舔红唇:“美人儿们,让我们共渡一个美好的夜晚吧。”

    ——

    翌日,晨曦染红了上京天空,当靳长恭抚着宿醉的脑袋摇摇晃晃起身,恍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动,比如她腿上压着个什么,手边靠着个什么,腰间搂着个什么——嘶~当她看清一床的迷乱,一个机伶震醒,一个衣衫不整的她,跟一床衣衫不整,躺得横七竖八的男人,一室淡淡消散的酒味,一室暧昧弥漫气氛,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好一副成人马赛克图!

    她目瞪口呆,久久失语怔愣,脑中不断回忆起昨夜,她成年了,接着喝酒了,然后没有节制,于是连节操都丢了……

    再看一眼,那依旧酣睡明显被折腾得够呛得一床美男,她抚额仰天长叹:一个完整的她,要如何破碎成渣,才能将这七个壮如牛的成年男子搞成如今这种像破烂的娃娃状啊?!

    坑帝啊! 

番外:花公公

 撂下一切,特意出使秦国的靳帝,来得轻便,亦走得匆忙,秦寿怎么看她都有一种“我摊上大事儿”后,落跑的错觉。

   秦帝一身绵绿蟒袍,霸气威武地端坐于毡包内,今日他本是来巡视蓟州领地,偏偏摆不脱人情,亦领着靳长恭一道游历一番秦国民事风情。

    秦国属于马上民族,悍民,粗旷,野性,除了帝都是用粘土石块做成的建筑,基本别的百姓属于游民,他们居住在一种称之为毡的帐篷中,建造和搬迁都很方便,适于牧业生产和游牧生活。

    毛毡呈圆形尖顶,顶上和四周以一至两层厚毡覆盖,顶篷绘着各色花纹图腾,唯美而具有民族特色。

    秦国占地辽阔,民众亦有数百万之众,是以秦国兵马数量当数轩辕大陆顶尖前三名。

    看着绿幽幽的大草原上,策马奔驰着的少男少女们,他们穿着三道沿边束腰袍子,头戴圆顶帽子,女子未经装饰,梳着贵族小姐的发髻,却已然纯真美好,男子面色泛红,动作灵巧,生来便是矫健的勇士。

    “嗷嗷~柯尔户,追上去!”

    “呵呵呵~~”一串如铃花般的清脆笑声,令人动心不已,一位身穿红色羊羔服,头戴尖缨帽,脚蹬翻皮马靴的妙龄少女,骑着马,扬手飘着一段绯色纱巾,跑于众马之前,引领族中各少年争相追夺。

    这是秦国内草原儞族一项有名的相亲游戏,女子骑马勾纱郎逐,当然姑娘会设定一些她择偶的规矩,合适条件的男子,若喜欢她都可以一起参加。

    谁能够追到少女手中红纱,便能够得到姑娘的一次约会,约会若成功便可以立即下聘提亲,当然若失败——咳咳,那就失败了呗。

    撑着下巴,靳长恭靠在窗边,颀赏着笛鼓喧嚣声,看着窗外那众男争相夺女的场景,一脸兴致勃勃,满目趣味。

    而秦帝看着她,他身边娉婷站着两名美貌女人,一名模样温婉宜家,则替他端茶递水,一名模样倒是比另一位漂亮精致几分,但却少了几分气度,她正柔软无骨似地依偎在秦帝身旁,时不时做出一种亲密暧昧的举止。

    “靳帝,你还想继续在秦国磨蹭多久?”明显一副撵人不需要客气的嘴脸,秦帝端起马奶酒轻抿一口,横眼飞刀。

    “等寡人想通了……或许他们想通了,再说。”靳长恭连头都没有回答道,只是最后一句,音量突地降低,细声如蚊嗫嚅。

    秦帝拧眉,“呯”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厉声道:“你要想通什么?!寡人这里不是你的避难所,更不是你乐意待便能待的地盘,你赶紧回国去!”

    两位美女被吓了一跳,美睛瞠大,但靳长恭却懒懒地回眸,突地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秦寿,你还记不记得在靳国,有一次你被姚公公叫去清宛宫,若不是寡人,你——”

    “够了!”不等靳长恭说完,秦帝脸色微变,急匆匆打断了她,然后他看着身旁两位美女,蹙眉摆手道:“两位爱妃且先下去,寡人跟靳帝有重要相商。”

    两位“爱妃”闻言,顿时委屈了,水眸汪汪:“陛下,您好久没宣我等侍寝了,那今晚——”

    “出去!别让寡人说第三次!”秦帝一双带着煞气的黑瞳淡淡扫过两女。

    受不住寒意打了一个哆嗦,两妃不甘地对视一眼,便咬着下唇,施施然行了一礼,便扭头转身离去了。

    “啧啧,秦寿啊秦寿,你真是厉害啊,几年不见,不仅称帝称霸,还妃嫔成群,当真让寡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靳长恭怪模怪样地说完,便端起桌上的马奶酒,轻啜一口,味道感觉甚是怪异,却又有一种特别的回甘,便再抿了一口。

    “靳长恭,你该不会是……真瞧上寡人了吧?”秦帝等只剩他们两人时,便暗吸一口气,略为踌躇,小心翼翼地轻吐道。

    噗——一口马奶酒喷射而出,靳长恭瞪眼。

    “你,咳咳,哈哈哈哈——”靳长恭突然扬声大笑,难怪他一直着急地催她赶紧回国,难怪他没事速特地跑来巡视蓟州,难怪他还特地随身携带着两名妃子在身边——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故意炫耀,亦或是阳欲盛旺,却原来,原来是怕遭了她的“毒手”啊。

    “你笑什么!有话说话!”看靳长恭不客气地笑得前仰后合,秦帝好像醒悟自己似乎有些自作多情,一张古铜色脸倏地涨红,有一种尴尬难堪饱含其中。

    靳长恭止笑轻喘,但嘴角却抑不住翘起,优雅地从腰间取出一块白丝帕(自从流失之地扮演吐血林妹妹后,她便习惯性随身带着白丝帕)擦了擦嘴角,再睨着秦帝,笑得不怀好意道:“你觉得寡人对你有企图?”

    秦帝虎下脸,别扭地瞪着她:“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斩钉截铁,十分果断地声音顿时覆盖了他略带心虚的嗓音。

    秦帝一怔,接着十分可耻地怒了:“靳长恭,既然不是,你TmD赶紧给寡人滚回靳国去,谁爱接待你你找谁去,寡人恕不奉陪了!”

    咦,这话仔细听,有歧义,不是就滚,莫非是,就留下来不成?

    靳长恭差点被他吼得一脸口水,赶紧仰后退了退,拂袖掸了掸空气,像是在扫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撇撇嘴:“恁小气的人,寡人只不过借你一亩三分地暂时住一段时间,你堂堂一国之君,竟这么没有容人之量?”

    秦帝蹙了蹙眉,疑狐地盯着靳长恭,突然道:“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在躲什么人,还是在靳国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蠢事,跑寡人这儿来躲难来了?”

    靳长恭表情一僵。

    秦帝当即一拍大腿,真相了然了。

    “哼,果真如此,不过寡人很好奇,你究竟干了什么事情,竟让你不得不落荒而逃?”

    靳长恭没好气地坐下,揉了揉肿涨的脑袋,意兴阑珊。

    能干什么事?

    当然不会是好事了啰!

    “我说,秦寿啊……”

    “我们俩儿没那么熟!叫寡人秦帝!”秦寿横了她一眼,亦坐了下来。

    “好吧,秦帝就秦帝,你说你一个男人却娶那么多女人,现在连侍寝都忙不过来了,干嘛还使劲往后宫里添女人呢?”这话是根据前几日,她听闻胡疆那边又献上两位异族美人,他倒是来者不拒,于是他后宫便又添两位成员,是以刚才那两位“爱妃”才着急邀宠。

    “寡人的皇帝!后宫多添些女人又怎么了?即使是添男人,亦无人敢多言!”秦帝微微抬起下颌,充分地展现出他大男子主义的气慨。

    “呃,你还喜欢男人?”靳长恭笑讶。

    秦帝沉容:“我是说如果!”这人耳朵没问题吧!

    “因为是皇帝?”靳长恭撑下下巴,歪头思考了一下,又道:“那你后宫女人多了,她们不会闹起来吗?”

    秦帝越听越不耐烦,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她们闹便闹,只要不闹在寡人面前来,且亦不影响朝政,于寡人何干!”

    靳长恭一怔,这,还有这种理论,他的意思是说,后宫的事情由后宫自己去解决,他不需要插手……只觉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她突地感觉,她或许太狭隘了,那些男人她都娶了也无所谓吧,瞧眼前这一位都如此彪悍,那日请安一瞧,他后宫少说也有上百位,她却仅仅因为这么几个,便伤透脑筋避世到这里来,冷静一下,委实显得有些处理不当。

    男女大同,既然都是当皇帝的,她怎么也不能落后太多不是呢!

    ——虽说是这么想,但她还是懒洋洋地趴在桌上,迎着窗棂撒下的阳光,眯了眯眼睫,偷得浮生半日闲。

    ——

    “啊——!救命啊!”

    乍听这声尖呼,靳长恭长眉一挑,看去——前方那奔跑着掉头归来的择偶红衣少女骑着的马东撞西跑,看似受了刺激一样,上面的少女一脸惊惶害怕,双臂晃动,似下一秒将无力支撑摔落马匹。

    就在靳长恭观察其间,那高大骏马前腿一扬,嘶声长啸,便要兜头兜脑地直接撞落于地。

    “糟了!”

    “咩儿!小心!快跳!”

    周围赶不及,或害怕地人,都放声大叫。

    下一秒,靳长恭倏地站起来,她身如柳絮,于风中一黑影遽闪,人已至马前,那凶猛飞踏的双蹄被她一计四两拨千金硬生生扭了一个角度,脚步一蹬,立于半空,再伸臂一揽便将少女纤腰收于怀中,跨腿取而代之,落坐于马上,一勒缰绳。

    “吁~~”骏马原地踏步,美人在怀,一切骤然间恢复了风平浪静。

    少女此刻心脏噗通噗通地直跳,刚才被吓得惨青惨白的脸色,因依偎在一个陌生男子怀中,别扭地红了红,而恢复了些许血色,她抬眸,小心又羞怯地觑着救她的美少年。

    白玉无暇的脸庞,于阳光下透着清泽璀璨光泽,一身冷峻慵懒的气质,高挺的鼻梁,两瓣薄艳红唇,斜飞入鬓长眉,嘴畔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令他看起来是如此魅惑英伟,尤如草原上最豪迈的雄鹰。

    “谢……”她刚想道谢,却被一伙担忧围拢过来的众人截断了。

    “咩儿,你没事吧?!”

    “感谢上苍,咩儿,刚才吓死我了。”

    “咩儿,刚才怎么回事,你的坐骑是喀咖从西域带回来的良种,平旱温驯无比,今天怎么会这么暴躁?”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让咩儿慌乱地左盼右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靳长恭看到少女的苦恼,便伸出一掌制止。

    奇异的是,众人先是一愣,接着真的全体静声下来,带着一种疑惑,敬仰,感谢的目光,看着她。

    “小姑娘吓着了,你们先别问太多,先让她冷静下来为好。”靳长恭出声道。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亦有些惭愧,一时倒没有想到这么多。

    “我,我很感激你,草原的英雄,我叫咩儿,我——”

    趁着这空档,咩儿堰鼓重启,打算说话,却不想又被人无情地打断了。

    “靳帝陛下果然勇猛,不过我等该回宫了!”

    从毛毡帐篷走出来的秦帝,背负着双手,立于人群之外,不喜不怒地沉声道。

    周围人一见是秦帝陛下,一惊,纷纷落马行跪礼,现场唯有靳长恭一人高高坐于马匹,呃,还有一个懵了的咩儿小姑娘。

    咩儿本想下马行礼的,但却先一步被秦帝喊出的话给惊傻了。

    靳帝?!这、这抱着她,看起来如翩翩少年般英俊不凡,善良可亲的人,竟然是那个……那个暴君靳帝?!

    一时间,咩儿脸色灰淡,低落不已。

    一方面是对他身份的质疑,一面是他的身份如此不凡,她又能拿什么来报答他这次的救命之恩呢?

    靳长恭眼见身份被秦帝暴露,亦不计较勾唇一笑,便将傻呆呆的咩儿放在马上,自己飞身一跃,轻飘如絮地落于地上。

    那一刻,少年那肆意飞扬的笑容,优美的姿态,竟比太阳更灿烂夺目,似乎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光,全部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咩儿眼中只有她,只觉刚才一瞬间冷掉的心,再度火热了起来。

    不管如何,她都想试一试!

    “靳帝陛下,请您接受咩儿的红纱巾好吗?”咩儿涨脸着小脸蛋儿,叫住了欲走的靳长恭。

    草原的儿女从不避讳表达自己的感情,但到底是表白,咩儿再勇敢无畏,面对靳长恭,手亦是微微颤抖的。

    看着从马上俐落跃下的咩儿递过来的红纱巾,靳长恭侧过头,看向咩儿,不可否认,小姑娘长得挺青春漂亮的,苹果脸蛋,弯弯的双眉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翘翘的琼鼻,俏巧可爱,此刻半是羞怯半是期待的目光,是男人都无法拒绝。

    刚才所有跪下行礼之人,都扭过头来,怔愣地看着这一幕,特别是刚才差点被挑选为配偶的小少年们,那张脸当真一阵青一阵白,呕得快吐血了。

    草原一支花,竟快要被一暴君摘了!

    靳长恭稍微考虑了一下,迎着她越来越炙的目光,正准备伸手,却不期然地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柔媚入骨,清越如玉石般,胜似天籁的嗓音。

    “如果我是陛下您~就会立即拒绝哦~”

    靳长恭只觉背脊寒毛一阵竖立,脖子一僵,慢动作地回头……

    不会吧,那厮妖孽来了!?

    而周围人一听这异常勾人骚魂,软绵绵的声音,全部刷地一下集体回头一看,哗~美人!大美人!

    一张可以称为惊为天人的玉颜,修长有致的双眉竟然如出一辙,均匀分列两旁,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扇动,蕴含的两股清波流盼生辉,折射出盈盈玉光,俊挺削瘦的鼻,不涂而朱的唇角似笑非笑翘起,竟然是魅惑极其。

    身着一袭绯红色金领的褂子,上绣红底银丝线的瑰丽牡丹花,外披着金丝绣的白芒纱袍,发簪上的宝石发出莹莹的光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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