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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风(濯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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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

    舞蹈是门艺术,靠肢体演艺出情感。 曾经,她为了接近一名犯案的艺术家,不惜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练习,最后如愿博得那人的青睐。
  如今闲飞情找上门所托之事,在她看来倒也算是得心应手。还记得第一日在众人眼前展现舞技,震惊了一干闲飞情临时请来的名伎。而见识过她舞蹈的那些女人,在闲飞情面前坦言没有本事再教她什么,于是纷纷求去。
  这才让如今的小院看起来单薄孤寂,不过也恰好合了单风的意。
  当日闲飞情也是诧异不已,只是她毕竟是一宫之主,身居贵妃之衔的她见惯了大风大浪,但对于单风她依然流露出了心底的情绪。
  踏着音乐,任自己心随身动。脸上的表情配合着音乐,时而巧笑倩影,时而高雅端庄。音乐变幻间,一个扭腰一个跳跃,都透露着力与美。
  单风跳的并非古代那些保守的舞蹈,而是那种带着灵魂的跃动,透着人心最深处、舞出人性灵魂的民族舞蹈。
  又一个转身,忽然,练习中的人身形一晃就要跌倒。身后忽而略过一阵疾风,单风只感到被人在身后轻柔一托,靠入熟悉的怀中。
  “怎么那么不小心?”
  “你一直守在周围?”
  单风的声音闷闷的,阡陌阳看不见他的表情,一手在她身上摸索,一边“嗯”了声。
  “你这‘统领’经常不在岗位,你那些‘属下’不会奇怪吗?”
  “不会。”他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自然是要守在这里。若非为了放心不下她,他何必跑来做这个假“统领”。
  大掌滑到她的腰际,轻轻一揉,换来单风倒吸一口冷气。阡陌阳蹙眉,心里颇为担忧:“这里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单风脸颊倏然通红,身体也僵硬起来。由于阡陌阳是背对着她,所以无法看见她此时的表情。也幸而如此,否则她真是要找个洞被自己埋起来不可。
  还敢问她什么时候受的伤。要不是他前日在她房里“情不自禁”,惹得自己也跟着他疯狂一晚上,她能被他瞧见今天的糗样吗?
  用了一挣,她迫使阡陌阳松了手,依然是背对着他,单风走出几步,眼神瞥了眼身后高大男子。
  “你别问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今晚的宴会我不会出差错的,你且放心。”
  “我关心的是你,不是该死的晚宴。”强势如他,也唯有在她面前才收敛起自己的霸道狂妄,宁愿为了她多一份柔情。可惜,她那倔强逞强的性子,总让他觉得自己多余。
  阡陌阳有时真有些恼火,却又对这样的单风情有独钟,莫可奈何。
  罢了罢了,怪则怪自己对她就是看上了眼。这般性子,也唯有自己多份心,多份温情。
  “行了,你快去忙你的。我知道你关心我,我身子真没什么。若你真要刨根究底,那答案只会令我……”单风说到一半便没有再接下去,她转而面对阡陌阳,抬眼看向他刚毅的脸庞。
  她想他会懂她眼中的情绪,不必自己再多言。
  “难道是因为那晚我……”
  “子京!”
  阡陌阳脸色忽然拨云见日,露出不可抑制的得意笑容。单风急切的模样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当下他心情大好,差点忍不住心中那畅快的笑意。
  隐约的脚步声飘入两人耳畔,两人都是绝顶高手,视线交错间已然有了行动。
  单风被阡陌狠狠抱了抱,那贴在她耳根后的声音仔细的叮咛“小心”,随后须臾之间人已消失在庭院中。
  来无影,去无踪。阡陌阳的武功,当真是高到了一个境界。
  “单姑娘。”
  一声轻唤,单风回神转身,脸上的表情一如平湖无波,恭敬有礼的欠身行礼。
  “闲妃娘娘。”
  在外人面前,她与她身份有别,该有的礼仪一样不能少。
  “不必多礼,快起身吧。”闲妃挥退了身侧跟随的宫女太监,走近单风身边,连带温柔笑容牵起单风的手。
  “这几日在宫中是否还住得习惯?”
  “回娘娘的话,单凤一切安好。承蒙娘娘不弃,欣赏凤的舞技,今夜的晚宴,凤定不会让娘娘与皇上失望。”
  “这样就好。”闲飞情拍了拍单风的手背,状似亲近。
  异物钻入衣袖的感觉十分敏感,单风脸色不变,抬眼对上闲飞情的视线,倏尔一笑:“娘娘,民女此番首次入宫献艺,心中甚为忐忑。娘娘勿怪,是否能容民女问几个问题?”
  “想问什么便问吧。”闲飞情声音温柔,丝毫没有居上位者的高傲,显得平易近人。
  女子此时的表情小心翼翼,双唇开开合合,一眼便知此女性子里的胆小。而闲贵妃没有半丝不耐,也没有责怪女子,反而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掌心,给予无言的安慰。
  当明黄的身影踏入这记忆中陌生的院落时,看见的便是犹如仙画中走出的这样两名女子,勾勒出一幅完美的画卷。
   

☆、晚宴(中)

      单风没想到会提前看见澜风当世的皇帝,更没想到这位被众人称为“暴君“的年轻皇帝,竟会有一张温文尔雅的俊逸脸庞。
  自从他踏入这座偏冷的小院,冷凝的气氛便僵持不下,所有人都垂头躬身,在没有获得皇帝金口赦免之前,没有人胆敢挑战龙颜。
  而直到皇帝亲自扶起闲妃,顺带免了众人之礼。单风才在闲妃的介绍与皇帝准许下,眉眼稍抬,悄然打量这位天子的模样。
  只那一眼,困扰单风多日的犹豫不决便全然化去。她终于知道为何闲飞情会费尽心思,只为博得自己的承诺,在这场即将上演的腥风血雨中,饶过蒋厉一马。
  或许在众人眼中,他是不顾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昏君,是为了权势嗜兄夺位残害忠良的暴君。然而,当他看着闲飞情时,他眼中的情义,却与一般普通男子无异。此时的他,亦不过是一名凡夫俗子,一名深爱着妻子的丈夫。
  皇帝来此,是特意为了闲妃而来。俩人离开院落之际,单风直起腰看向夕阳下俩人的背影。很美,却带着无人能懂的凄凉。
  单风觉得有些感慨,却是无人诉说。忽而,闲飞情不经意的回眸,恰巧对上她的视线,微微怔愣,随即莞尔一笑。
  无言开口,送出的是她所做的决定,亦是对她的一片祝福。
  今夜之后,一切都会不同。
  **
  京城五里外的半月坡,原本宁静偏远的村落被一群整装束甲的兵士盘踞。这群不知从何而来的不速之客,在两天前陆续分批以布衣之姿混入此地。而当村落的村长发现异样之时,对方早已换上了肃然的军装,表现出纪律严明的军人之姿。
  村长心中恐惧慌乱,村落由于被这群人占领而被阻断了对外的道路。半日前,在颤颤巍巍的忐忑心情下,村长见到了被这群人称之为“大人”的男子。
  出人意料的,男子有着斯文俊朗的外表,和气的笑容很快安抚了这位老人的心。不久之后,村长在懵懂之下,听从男子的安排,吩咐村民收拾衣物撤离这座村庄。
  夕阳西下,踏着落日余晖,千余人的队伍有序的分散成五队,分批离开村落。一刻之后,村庄中只剩下数十人留守,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统领这支军队的男子。
  徘徊在村落之中,留守的几人看似表情清冷,实则每一个都绷紧了情绪。忽然,东边高空之中乍现一束耀眼火光,那火光一飞冲天,既然在苍茫的夜空炸出绚烂的花火,映亮了整个京城上空。
  男子目光一敛,周围原本分散的几人在须臾间已聚拢回他身边。
  “行动,记住第一时间完成自己的任务,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是!”
  黑影们几个起伏间,纷纷没入夜色。单凭这一身绝高的轻功,便知此些人非比寻常的高超武功。
  今晚留守在此的皆是军中最强之人,亦是当初单风亲自提拔上来的那群年轻人。而今次之后,这几人必将知晓于世人。
  抬头看向留有余光的高空,男子站定片刻,再回神,已失了身影。
  今夜的京城皇宫格外热闹,皇帝在宫中替文南王设寿宴,款待宫中大臣。而恰逢前日,北水与殷国的使者接连抵达并递上拜帖。于是今日,又成了皇帝接见两国使者的盛宴。如此一举多得的宴会,自然排场气势缺一不可。只因此番宴会不仅是为了庆贺文南王生辰,更是为了彰显澜风国威之时。
  歌舞升平中,王公贵族们饮酒敬贺,而端坐在皇位上的皇帝,一双清冷的眼不带丝毫醉意,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倾,冲着左手下第一个座位上,一身锦衣华服的文南王含笑相敬。
  文南王蒋战,被关天牢数月,昨日尚且出得牢狱。而今坐在这里,冷硬一如既往,刚毅的脸庞不再带有往日的无奈与沉思,一双漆黑的眼深不见底,无波无绪。他的改变是突然,却也并非突然。众人只觉得文南王此番出狱,似乎内敛许多,也阴沉许多。面对皇帝的示意,他仅是淡然举杯,沉默回敬,先一口饮尽杯中斟满的烈酒。
  辛辣的白酒入口,刺得他整个鼻腔发痛。然而再痛,又怎痛得过兄弟倒戈,互谋互斗。退避忍让了这些年,蒋战是真没想到,最终自己还是被迫得走上这条路。
  正如苏括所言,他可以不在乎皇帝对他的芥蒂与疑心,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后顾。若是皇帝只为求一个踏实,即便要他死,他亦无惧。
  然而,他的兄长,澜风的皇帝,却叫这位一心心系王朝大计的文南王心寒心冷了。
  澜风可以没有文南王,可澜风却不能有一位想要颠覆王朝的皇帝。
  蒋厉的视线与蒋战交汇,继而唇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弧度。蒋战淡然垂首,沉默以对。若是换做往日,此情此景,豪迈的武将早已举杯相邀,与他心中的兄长大哥共饮一杯。而如今,物是人非,蒋战只叹是心魔毁了蒋厉,让他走不出这个迷局。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蒋厉的才智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知道,当初的种种传言皆是假,父皇当年想要传位之人,本就是眼前皇位上的男子。
  即便如今,蒋战还是折服于他的威严与孤傲。这是不同于自己在军中历练出的那身威严,而是与生俱来,无人可及的本性。
  所以,他才从没有想过去争去夺。
  当初老皇帝驾崩之时留给自己的遗址,其实并非什么惊天的秘密,而是只有一句最真切的嘱咐与叮咛。
  ——我儿,望你辅佐你大哥,创我澜风盛世。
  可如今,父皇的话犹然在耳,他蒋战却要在今日违背父亲的意愿,做下叛逆之事。
  “厉皇陛下,听闻今日乃是文南王的寿辰,我等特在此准备了一份大礼想要献给皇上与文南王,还请皇上笑纳。”
  自殷国而来的使者手捧一个大盒,在众人紧盯的目光下大步走到大殿中间,弯腰行礼。
  “特使不必客气,平身吧。”皇帝目光短暂停留在木质的大盒之上,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此乃何物?使者可否打开一看?”
  “当然可以。”殷国使者笑着缓缓打开木盒,皇帝忍不住缓缓起身,而周围之人也纷纷跟着起身侧目,小心打量。
  只见那木盒之中放着几支看似木棒的物体,圆柱形的棒子外观没有丝毫特别,从盒子里还不时飘出古怪的气味。
  皇帝心中颇为失望,原以为是什么新奇之物,却不过是如此东西。开口之气,不免多了几分冷然斥责口吻:“此乃何物?这便是殷国所谓要呈现给朕与文南王的大礼?”
  使者是位年纪不过三十的青年,此青年面容平平,看似平凡无奇。然此时站在大殿之上,面对澜风一众朝臣还有皇帝的冷然,他却显得处变不惊,淡定从容。甚至,还在皇帝带着几分质问的话音落下后,回以爽朗一笑。
  “皇上,此物确实为我殷国稀有之物,名为‘烟花’。此物乃我国国师所制,至今唯一一次的展示便是在我殷国新任帝君登基之时。只因这‘烟花’看似平凡,制作却耗时耗力,最关键此物只有国师大人一人知晓工艺手法,故而才难能可贵。”
  “此物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此时,皇帝的好奇心又被引了出来。世人都听过当世三绝一楼的名讳。而这三绝之中,智绝玉轻愁,正是殷国国师。此人三岁吟诗,八岁出世,十岁便能通晓古今,被誉为当世第一神子。
  既然是这样一位神通之人所制之物,该是有他不凡之处才对。
  皇帝看着殷国使者,眼底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他等着对方展现此物的神奇,切莫要叫他失望才好。
  殷国使者微微一笑,却是覆手合上了木盒盖子。将此物双手递上道:“厉皇陛下,使臣在出发前曾得吾皇与国师大人再三叮嘱,此物非凡,定要完好无损的交予陛下。如今,臣任务达成,望陛下笑纳。”
  这一次,蒋厉终于是听出了“笑纳”这个词真正的意思。好一个殷国使臣,原来这份“大礼”要拿下,还要靠他自己的本事!
  这殷国之人,是想借此机会看尽澜风的笑话不成。!
  果然,来者下一句,便让蒋厉心中的所想变成了真。
  “厉皇陛下,想必澜风如此一方大国,定然多得是能人异士。区区‘烟花’如何能用,该是难不倒陛下朝中的这干大臣才是。”
  殷国使者见皇帝派出的太监接过手中木盒,浅笑间,一抹不经意的深邃笑容隐没在唇畔:蒋厉,他倒是想看看,这澜风皇朝是不是还有值得自己缓兵不动的足够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一下子冷了,上海这边突然冻得吓人。最近胃病又犯了,工作上也不消停。人总觉得想要冬眠一样。想到上班早起,整个人就没精神…_…!!!
  大家要注意保暖御寒~~!


☆、晚宴(下)今日在此大殿之上,有澜风的重臣、权臣、皇亲国戚,还有北水的使臣。若蒋厉此刻还不明白殷国使者此举含义,那他就真不配称为一国君主。
  蒋厉冷眼看着站在大殿上的殷国使臣,此时才发现此人眼中的深邃无惧,以及那唇畔若有若无的讥讽。
  沉默瞬间在大殿之上蔓延,刚才的热络景象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乍然转冷。
  目光收回间,瞥及文南王,眉目间的阴冷稍减。
  “难得殷皇如此客气,命你带来如此大礼。这大礼朕便收下了,至于如何使用,此事不牢使者费心。正如使者所言,我澜风能人异士众多,何惧区区此物?”
  随即一挥手,身旁伺候的小太监立刻上前取下木盒。
  “今日乃是朕替文南王设的寿宴,恰逢殷国使者送来大礼。朕之前误会皇弟,令你受了不少委屈。今日此份大礼便赐予你,望皇弟莫要对为兄心生芥蒂。”
  皇帝这番话一出,众人无比惊讶。都知道皇帝与文南王水火不容,如今似乎……不是如此?
  “臣弟谢过皇上。”蒋战不卑不亢的起身,接过太监奉命传来的木盒,表情平淡,看不出是喜是忧。
  放下木盒,他缓缓起身转向皇位上的男人。抬眼,四目相接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臣弟自认为皇兄分担国事乃是臣弟本分,皇兄今日相赠厚礼,又替臣弟设宴庆贺,臣弟感激不已。皇兄,今日这一杯,臣弟理当敬你。”
  言罢,蒋战一口饮尽杯中之酒。不待皇帝开口,他又自顾自填满空杯,再次邀举。
  “臣弟少时离宫,与皇兄聚少离多。然而身虽在外,实不敢忘记本分。臣弟还记得少时不求上进,乃是皇兄多方照顾教导,方有臣弟今日。只此一点,臣弟便该再敬皇兄一杯。”
  一言结束,又是仰头饮尽杯酒。复又斟满。
  “这第三杯,还是臣弟敬皇兄的。”蒋战再次喝得见底,随后放下空杯,轻言:“天佑我澜风天顺国强。皇兄,为了澜风,即便要臣弟逆天,臣弟即死犹愿。”
  “……”蒋厉一瞬不瞬的看着蒋战,忽然朗声大笑:“好,好!不愧是我澜风战神。这样有担当的男人,才配做我厉皇的兄弟。”
  皇帝站起身来,举杯道:“来,为了我澜风的文南王,该饮一杯!”
  “皇上万岁!文南王千岁!”
  众臣附议,唯有几人眉宇间染上几分肃然。恐怕今夜这澜风,即将是变天之时。而此等情况,并非在他们此次的计划之中。
  “主子,你看这……”殷国使者团中,一人垂头敛目,询问的声音在刚才那位使者退回身侧时悄然而起。
  “静观其变,一炷香后,命所有人在城门口集合,迅速撤离上京。”恐怕再不走,麻烦就大了。
  右侧,一道目光引得男子侧目而望,原来是那北水国派来的使者。发现他的目光后,只微微一笑,复又移开视线。
  殷国使者唇边又露出笑容:有意思,看来这次决定来澜风走一趟还真是做对了。
  小小的插曲过后,大殿内的气氛犹如“死灰复燃”,而此事,闲贵妃等一干女眷也在装扮完毕之后入殿相伴帝君。
  一番客套赞美之言自是不会少,此后,便是精心安排的歌舞。据说今次请来的艺伎非同寻常,乃是令闲贵妃都赞不绝口之人。可见其舞伎的高妙。
  丝竹之声响起,悠然恬淡,丝丝入耳,扣人心弦。随着一干女侍陆续而入,一名蒙面的红衣女子缓缓步入大殿之中。
  “喝……”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顿时响起,众人看着红衣女子的眼神各异。其中有惊艳有赞赏,而最多的却是赤…裸…裸的**。
  那身红色的舞衣十分特殊,即便澜风民风并不保守,可这么“露骨”的穿着还是叫人身体火热起来。
  上不遮肚腹,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虽着着纱织长裤,可一双雪白的双足却未着鞋袜,暴露在众人眼前。
  即便是青楼女子,也穿不出此种装扮吧?可这群人眼中的“露骨”衣物,换做单风看来才是最正常不过的舞蹈服。跳民族舞,不就该穿成这样吗?为了这套衣服,她还自学成才做了回裁缝,花了好些精力心血呢。
  为了不让今晚的表演失败,单风可谓是煞费苦心了。如此出场效果,也算是令她稍稍满意。清冷的目光扫过周遭表情各异的人,在与蒋战视线交错中微微停顿,面纱下的双唇微抿,继而移开视线,最终落定在皇座上的蒋厉身上。
  弯腰欠身一福,随即挥退了周遭的女侍。
  原本悠扬舒缓的丝竹之音忽然止住,须臾之后,猛烈的琴音“铮”地一声,犹如银瓶乍破,势如破竹。与此同时,艳红夺目的身影猛然一旋身,昭示着演出的开始。
  她倾注所有的感情,将舞蹈当做表现灵魂的一部分。这样的舞才叫真正的舞,而演绎出这样的舞魂,是每一位舞者在舞台上最高的追求。
  琴音连绵起伏,忽然猛如烈马,忽而狂如蛟龙,忽然阔如原野,忽然宁如夏夜。随着琴音变幻,红色的身影挥臂、旋转、扭腰、跳跃。每一个动作都是下一个动作的延续,每一个动作都仿佛与琴音交融,震撼人心。
  众人看得目不暇接,之前眼中种种各异的目光,如今都被一一抹去,留下的唯有纯粹对舞的欣赏,还有一份挥不去的震撼。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琴音缭绕尚未散去,红色人影那旋转后的身影乍然停止,顺势下落伏地。
  白色的面纱飘落,红衣女子妆点后的绝美容颜展露在众人面前。
  动足了所有脑筋,努力了那么久,从舞蹈到效果,单风都一一考虑过了。今日表演,她势必要获得成功。此时单风心中忐忑,她闭着眼等着周围给予的反应,然而迟迟等不到任何人的响应,不免有些焦虑。
  她想抬头,却不能抬头。于是,她只能维持着伏地的姿势,蹙起了眉头。她不喜欢这该死的古代,尤其像现在这样,她真该死的不喜欢!
  “皇上。”闲飞情也被刚才的那曲舞蹈震撼,只是她身为女子,虽然震撼却显然回神得快。何况她心中还记挂着其他事,于是很快便发现了单风细小的动作。此时出言提醒,心中竟还带了些酸涩。
  早知道单风穿女装定是位绝色,如今装扮一番,果真是连自己也远远不及无双美人。
  “咳咳。”蒋厉回过神,尴尬的一咳,令底下众人也纷纷回过神来。他瞥了眼身侧的闲飞情,眉梢微动,视线看着底下的单风,笑道:“单姑娘快起来。姑娘舞伎超凡,朕今日大开眼界。”话虽是对着单风说,可那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却私下瞧瞧的伸向一旁,握住了另一只略显冰冷的纤细手掌。
  闲飞情心中一紧,眼眶因他的动作而有些泛疼。这个男人,如何能叫自己放下。只此一次,往后,她不会再做任何背叛他的事,绝不。
  “多谢皇上称赞。”单风起身,依然恭恭敬敬的垂首而立。她在等,等着某人开口,这也是计划之一。
  果然,没多久她便等到了那人开口。
  “皇上,臣弟有一个不情之请。”
  “噢?你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臣弟为单姑娘的舞伎折服,想要皇上将她赐给我。不知皇上是否可以?”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几声:“这么些年来皇弟替朕东征西讨,替澜风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今是一想,皇弟家中倒真是没有一位女眷,连个侍妾都不曾有。是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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