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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丫鬟-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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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继王妃说,廖将军是栽在这不着调的郡主手里了,可是谁叫喜鹊儿是她女儿呢?喜鹊儿喜欢廖将军,廖将军又新进封了伯爵,年纪虽大了一点,可是跟他的人品家世,还有那干干净净的后院一比,就不算什么了。
这就是良配!是她喜鹊儿的良配!不然她干嘛带着才十四岁的女儿天天的往佛堂里头跑,真当那香灰好闻是怎么?
可是眼看着廖老夫人对喜鹊儿是一天比一天喜欢,现在却被人插了一杠子……继王妃看着前头守门的两个小厮拦也不拦玖荷,只叫了声“郡主来了”,便放了她进去。继王妃这心头是又酸又涩,不过最终剩下来的只有嫉妒还有怒火,她不用装也焦急了,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玖荷进去的时候,王爷跟廖将军两个正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一人站了屋子一角,虽然廖将军站的地方不太好,王爷又站了主位,不过两人的气势是势均力敌,分毫不让。
不过在睿王爷的瞪视下,廖纪安还是稍稍的退让了一些,王爷又是一声冷哼,廖纪安想必想起这个是未来的老岳父大人,又往后退了一步。
玖荷心中一跳,急忙打岔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两人加起来都是古稀之年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睿王爷脸色一变,明显是有话要说,只是廖纪安毕竟年轻力壮反应也快,脸上早换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在王爷眼里怎么都显得有几分狗腿——还是为了他姑娘,睿王爷心里怎么都不是味儿。
廖纪安微微一笑,冲着玖荷柔声道:“郡主说的是,王爷是长辈。”一边说着,他又一边冲着睿王爷作揖,“我给王爷赔个不是。”
睿王爷眼睛一瞪,虽然那窗户纸早就薄得不像什么了,只是叫他亲口说出来,睿王爷也是不肯的。他咬着牙挥挥手,故做大肚挥了挥手,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下回可再别冒犯我了!”
廖纪安是为了什么来的?他的终身大事,那是不达目的绝对不会罢休的,当下眼睛一眯,不知道又在酝酿什么了。
玖荷见这两人又有要吵起来的架势,急忙上前站在两人中间,先对睿王爷道:“父亲忙了这许多天,该是累了,不如去花园子里转转,好好的解解乏。”
又对廖纪安道:“出来的时候看见世子,正找你有事儿,还不快去?”
玖荷一本正经的样子把廖纪安给骗过去了,他只当世子找他有什么要紧事儿,当下冲王爷点点头便出去。
睿王爷也没多想,只说声知道了。
玖荷这才松了口气,又觉得廖纪安这也太靠不住了,才说了等等,怎么今天又提起这事儿?还说的这么不客气,把她爹给结结实实的气着了。
“您想吃什么?我去厨房吩咐?”玖荷笑眯眯的安抚王爷,“这会儿正是吃鸭子吃螃蟹的时候,要是清蒸的吃腻了,我叫他们做个酱烧的可好?”
“哪儿用得着你去说?”看不见那个觊觎他宝贝郡主的廖纪安,睿王爷心情大好,笑道:“想吃什么叫人说一声便是。”
玖荷笑着便出去了,道:“那再加个老鸭笋干汤好了。”
只是等玖荷出去,王爷端起茶来喝了两口,坐在椅子上一想,不对!
他儿子哪儿在府里?这两日忙着组建锦衣卫,又要查太后的家里人,还有跟他们作对那些大臣的猫腻,天天都是天一亮就出门,快黑了才能回来,这分明就是托词!
他女儿这是找了个借口把廖纪安拉出去说话了!睿王爷猛地一下站起身来——
“王爷,王妃求见。”门口的小厮进来回报道。
睿王爷脚步一顿,皱着眉头又坐了下来,“请她进来。”
继王妃进来的时候脸色还有点不太好,原因有两个,头一个当然就是玖荷畅通无阻的进了王爷的书房,她还得在外头等着。
第二件,是方才廖纪安出去的时候两人打了个照面。廖纪安对她的态度可说不上恭敬,那声王妃叫得还有点敷衍。可是等到玖荷出来,那态度跟方才可是天壤之别。
继王妃一边给睿王爷行礼,一边又有点矛盾。
她挺想在王爷面前不动声色上个眼药的,比方点一点郡主跟廖将军非同一般的亲密等等,可是万一反而适得其反了呢?
如果说是郡主主动的,照着睿王爷这个宠着女儿的架势,说不定明天就找人提亲了,如果全推到廖将军身上……万一王爷觉得廖将军人品不好,将来她的喜鹊儿又该怎么办?
继王妃不由得蹙起眉头来,还得先试探一番。
睿王爷却有点不耐烦了,问道:“你是来发呆的?”
继王妃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个笑容,“方才跟郡主打个照面,郡主比妾身都要高了。”说着又小心问了一句,“若是妾身没记错,郡主今年怕也有十六了吧?”
说起玖荷来,睿王爷脸上表情舒缓许多,点头道:“不错。只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继王妃看见睿王爷怀疑的眼神,急忙道:“前两日遇见文昌侯夫人了,说她的小儿子今年正好十六,是上半年的生日,比咱们郡主大半岁,年纪也合适,人我看了一眼,长得很是精神,又是眉清目秀的,很是懂礼数,您看?”
“文昌侯的小儿子?”睿王爷眉头一皱,不知道想起什么来,连声道:“不妥不妥,那小子我见过,话少的跟哑巴似得,怎么能配得上我的郡主?”
继王妃眼皮子跳了跳,赔笑道:“那小儿子年纪轻轻的身上已经有了正五品的官职,京城里人人都夸的,若不是——”继王妃还想再劝两句,只是看见王爷脸色不好,急忙又改口道:“只是他性子的确沉闷了些,咱们郡主活泼,的确是不太相配的。”
睿王爷听了这话脸色稍稍好些,继王妃却在心里狠狠的啐了自己一口,又试探道:“只是王爷想给郡主找个什么样的?她年纪也差不多了,京城里像她这个年纪的多半都已经成亲了,就是生了孩子的也不在少数,郡主现在还没定亲,的确是有点晚了……”
后头半句话声音越来越小,原因无他,睿王爷脸色又沉了下来。
至于想的是不是廖纪安,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且不管继王妃是为了什么,她说的倒是没有半句虚言,京城里的女孩子若是没有个娃娃亲什么的,多半都是从十三四岁开始相看男孩子的,等到及笄之后便要出嫁,就是父母舍不得留一留,也就是能留到十六岁。
“着什么急?”睿王爷大手一挥,有点不太在乎的意思,“前头两个公主都是挑到十八岁才出嫁的,我的郡主自然也是要好好的挑一挑的。”
继王妃忍不住想翻个白眼,想问问王爷,你也知道那是公主,你家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只是想归想,继王妃表面上还是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王爷说的是,郡主一个人在外头生活许多年,受了不少苦,王爷是该好好补偿她,让她在家里好好养两年再出嫁才好。”
看见睿王爷表情缓和许多,继王妃又小心道:“只是妾身心里有个念头,想跟王爷说说?”
睿王爷点点头,继王妃又叹气又是惋惜道:“不知道那些大臣们都吃错了什么药,什么都要冲着郡主来,整日的上书弹劾她,不只是王爷,妾身听见了也是心疼的。”
睿王爷冷哼了一声,又眯起眼睛,继王妃看见有门,便道:“也不是叫郡主现在就嫁出去……妾身想若是郡主定了亲,是不是这些大臣们就能稍稍缓和些了?毕竟是有了婆家的女儿,他们行事也要忌讳些的。”
睿王爷眉头一皱,要说玖荷被大臣弹劾来弹劾去的,归根结底是因为她是睿王一脉的人,如果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行事再过嚣张也没什么人在乎。
看看前头的大长公主,还有现在的长公主,还有太后……
想起自己女儿回家来没过几天好日子就又被卷进漩涡里透,睿王爷是一阵又一阵的心疼,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是个办法……”
继王妃心中一喜,加把劲儿又道:“只是不知道郡主喜欢什么样的?王爷又看上了哪家的孩子?妾身也好趁着出门礼佛或者去别家宴席的时候打听打听。”
一个是不想女儿受委屈,一个是想着早点嫁出去早点清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玖荷是不知道屋里这番对话的,她出了门便看见廖纪安在院子外头等她,看见她出来张嘴便道:“郡主有事儿要跟我说?”
反应到还不是很慢,玖荷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问:“前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今儿就说了?这才过了多久?我爹爹好容易歇一天,你怎么就拿这些事情打搅他的清静?”
玖荷声音又脆,话说的又急,廖纪安听了有点发愣,半晌回过味来,慢悠悠问了一句,“这难道不是正事儿?”
“这当然不是正事儿!”玖荷眼睛一瞪,廖纪安气势顿时就矮了三分。
“我回去就打听了,三书六礼走下来少说也得半年,我先跟王爷通个气儿,叫他先预备着。”
听了这话玖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哪儿有你这么预备的?什么都没有呢,私下里找人来,怪不得我爹爹生气呢,要我也生气。”玖荷又瞥了廖纪安一眼,这就跟空口白话一点定金都没有的,生生跑到京城最大的酒楼,说要定上三日最上等的流水席一样。
只是一想廖纪安前头多在边关,家里又是那么个样子,玖荷声音不由得放软了,也没想太多,像是教导他一样,道:“你至少得先拿了庚帖来,得有诚意,不然除非是强抢民女,不然谁能愿意?”
玖荷说完,忽然发现廖纪安的神情不像方才那样懵懂,她忽然反应过来,脸上有点烧,转身便要走。
哪知道廖纪安手极快,扯着她就不放了。
玖荷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又听见廖纪安带着点笑意的问询,“这么说,你是愿意的?”
玖荷背着身子,半晌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声音几不可闻,“嗯。”
不过是个鼻音,可是说出来之后她觉得自己从耳尖到脖子是全红了,又觉得廖纪安拉着她的手跟烙铁一样的烫。
只是一想起来廖纪安三番五次的天天问她愿不愿意,一次比一次问的直白,她又觉得心里又甜又酸的。玖荷转过身来,眼神左顾右盼就是不往廖纪安身上落,“你这人……”
轻轻的一声叹息,玖荷的眼神落在了廖纪安身上,却发现他的耳尖也红了。
玖荷半低了头,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留下来吃饭?”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是全好了,开始更新。
第104章
说是留廖纪安吃饭,只是两人沿着小径往前走了几步, 吹了吹风冷静下来, 都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王爷,所以不过跟着玖荷走了一小段路,廖纪安还是不得不遗憾的道别了。
“过两日我再来寻你。”
“赶紧走吧!”玖荷笑着推了他一下, “一会儿王爷该出来赶你了。”
送走了廖纪安, 玖荷想了想便去找诗筠了。
诗筠一人坐在窗边, 目光落在院子角落里那一丛已经染上斑驳秋光的竹子, 不过玖荷扫了一眼,就知道她这会儿是发呆,眼睛里什么都没看进去。
听见有人进来,诗筠一边站起身来,一边便知道能这么进来的,除了郡主,不做第二人。
“郡主。”
玖荷拉着她的手坐下来,虽然觉得现在问有点早, 不过还是得说, “你打算怎么办?”
诗筠低了头下来。
玖荷道:“那人也不是什么良配,要我说——”
诗筠打断了她的话, “我跟他算是什么?屁都不是!”诗筠说了个大家闺秀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词儿,不由得红了脸,可是却又觉得无比的爽快。
“我就是觉得……”诗筠犹豫片刻才道:“我的父母……”
这话说完诗筠又不做声了。
玖荷扫了她两眼,别说什么子不言父之过,她上辈子……玖荷拍了拍她的手背, 故作轻松道:“你想怎么你跟我说,你现在可是住在睿王府呢。”
诗筠欲言又止看了她一眼,“闹开了也好。”她低着头扭着手里的帕子,“我父母进京,这亲事……怕是迟早要退。”
玖荷略想想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孙家是什么身份,乔家又是什么身份?
定亲的时候一个是本地有名望的乡绅,一个是已经落寞的世家,而且基本是起复无望。
现在呢?
如果乔家大房两口子半点扒上睿王府的意思都没有,那就该在进京城的第一天把女儿接回去,可是他们没有。非但没有,反而还来求她哥哥谋官。
这一切都证明了乔家大房的上进心非同一般。
所以孙家这个乡绅之子,就算现在已经进了翰林院,那也是有点不够看了。家里底蕴不足,本人的前途……虽然说非翰林不入内阁,可是算算比例,每三年一届新科进士,大约有二十余人入翰林院,可是内阁呢?
内阁虽然有六个空缺,但是通常都是三四名学士,差不多都能干上二十年,就算加上换了皇帝做不长的,或者倒霉生病死了的,内阁每二十年能空出来六个位置已经不错了。
可是翰林呢?二十年差不多也有两百个坑了。
成才比例不足一成。
况且照着孙临岳这个年纪,他就算能入内阁,也至少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乔家二老还在不在都不一定了。
与其守着个未来成才可能很低的孙临岳,不如靠着现在就能给乔家带来利益的睿王府,横竖郡主喜欢他们女儿。
再说乔家也不是什么内心坚定,一门心思守着操守的人,不然当初干嘛要跟王府结亲呢。
想明白这一点,玖荷倒是没什么,她上辈子遇见的事情比这个可怕多了,可是诗筠就有点转不过来了。
玖荷有点担心,怕她钻牛角尖,把她面前的杯子又推了推,“喝些水,天气燥得很。”
诗筠领会到她的好意,笑了笑道:“横竖现在是他们烦恼了,我不想那么多。”
玖荷淡淡一笑,岔开了话题。
没两天便是重阳节,睿王爷提前一天便跟玖荷说了重阳节要去家庙祭拜——他们的家庙,也就是大臣口中的太庙。
玖荷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可是看着睿王爷那个跃跃欲试的样子,便知道他这是故意等着有人来找麻烦了。
甚至后续玖荷也能想到一二。
若是真有人出来指手画脚的,王爷八成也要撺掇着插手别人家里的祭祀了。
重阳节的早上,还没到出门的时辰,便先等来了世子妃屋里的赵妈妈。
赵妈妈身后跟着个二十余岁的小妇人,两人都收拾的干净利落,一进来便跟玖荷行了大礼。
她们为什么来,玖荷已经知道了,方才来回话的丫鬟说得一清二楚,“赵妈妈年纪大了,伺候世子妃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她儿子来求,说想好好侍奉母亲,念在她这些年也很是辛苦的份上,王公公准了她离府。”
“赵妈妈想着这一去怕是只能逢年过节来请安了,便带着自己儿媳妇,想着跟咱们府上的主子们都磕个头。”
玖荷看着跪在下头的两个人,嘴角略翘了翘,听听这话,世子妃身边两个人都走了,这里头从她到王爷,包括世子,虽然没有明面上说过,但是一一都点头了。
如果世子没发话要把她身边的人都换了,王公公肯定不会就这么答应了,如果王爷没有叫她清清静静过日子的意思,她从娘家带来的人也不会一个不剩。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都是自己作的。
“起来吧。”玖荷淡淡道。
赵妈妈站起身来,玖荷往她脸上一扫,只见她往日略带阴沉抑郁的表情一扫而空,甚至连紧缩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现在她脸上满是轻松喜悦的笑容,似乎对脱离这个泥潭很是满意。
“赵妈妈这便要走了?”玖荷问道,这种富贵人家平日里往来必要的废话,她现在也能说出来了。
赵妈妈笑着点点头,道:“一会儿就走,我那儿子管着府上一个小田庄,离京城大约百十里地。”
玖荷挑挑眉毛道:“百十里地?京城这一圈路就算好走,这也要一天的路程。今儿又是过节,我不留你多说话了。茱萸,”她招呼自己的大丫鬟,“给赵妈妈拿上二十两银子,替我送送她。”
赵妈妈又急忙道谢,又说等过年送年礼的时候再来给郡主请安,这才跟着茱萸去了。
送走赵妈妈不过片刻,王爷差人过来,叫了玖荷连带卓长东一共三人,很是张扬的架着王府那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后头跟着许多的侍卫,一路往太庙去了。
睿王爷还道:“今儿除了去祭祀,还要引蛇出洞,看看还有哪个不服气的!”
玖荷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卓长东道:“锦衣卫的人手都安排好了。”
只是他们这番出行,不说在别人眼里,就是在继王妃眼里,也是完全两样的理解。
“他们倒是父女情深!”继王妃听见下人回报,一巴掌拍在了扶手上,连掌心都拍红了,可是这手上火辣辣的疼,分毫不能抵消她心里的怒火。
“带她去祭祀,不带我的喜鹊儿,难道我的喜鹊儿不是王爷的种?”
施妈妈想说别管有没有这位郡主,这十几年王爷什么时候带过喜鹊儿去太庙?再说哪家人祭祀是连女儿一起带去的?
不过头半句解释她不敢说,后半句解释……王爷今儿还真就带了郡主去太庙了。
施妈妈小心安慰道:“不去也好,难不成叫咱们姑娘给先头那位王妃上香磕头不成?”
别管明面上是什么原配继室,照理是该矮她一头,可事实上继王妃这许多年都是回避这个问题的,当然每次当着人都恨不得把自己贬到尘土里头去,不过说归说,每当动真格的时候,尤其是牵扯到喜鹊儿身上,继王妃那是能不让就不让的。
继王妃狠狠瞪了施妈妈一眼,脸色缓和了些,她下意识端起茶杯来抿了两口,茶早就已经凉了,若是往常继王妃是要摔杯子的,只是现在她心思全不在这个上头,竟然是一点都没察觉。
半晌,她像是打定什么主意,猛地站起身笑了两声,道:“去看看咱们那位世子妃!没个贴心人在身边,也不知道她习不习惯。”
施妈妈陪着继王妃一路到了王府里头最偏僻的地方,虽说是没什么主子来的偏僻地方,不过不管是院墙还是房檐,都跟前头的正院一样,年年都有翻新,上头的琉璃瓦也是擦的亮亮堂堂,恨不能映出人影来。
还有脚下头走的青石板路也是下人认认真真打扫过的,别说落叶了,连点灰尘都没有,只是没了人气儿,这地方生生的透出一股子荒凉来。
继王妃站在个丁字口,看着后头那个院子,上头飘着渺渺青烟,她还能闻见淡淡的檀香味儿,甚至耳中还能传来若有似无的诵念经文的声音——
若不是先王妃死了,她现在怕是也住在那隔绝人烟的院子里,整日诵经念佛,别说见一见王爷了,怕是连出府都不可能……这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继王妃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到了世子妃院子里。
难得的大晴天,院子里支了竹竿等物,满满当当晒了一院子的被褥衣物,打头的嬷嬷看见继王妃来了,急忙扯了扯衣服,上来一边行礼一边将人往里头请。
继王妃隐晦的扫了一眼,世子妃落魄了不假,不过据说这里头还有王公公安排的人手,不管说什么都得小心谨慎。
想到这儿继王妃脸上露出她装了十几年的笑容,问了句:“这位妈妈贵姓?”
那嬷嬷慌忙在身上擦了擦手,一边点头哈腰的笑,一边紧张道:“张,不对!免贵姓张。”
这动作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继王妃头一侧,冷笑一声又转过来道:“平日里少见妈妈,不知道妈妈原先在哪儿当差?”
这位张嬷嬷虽不像方才那样紧张了,不过说话还是有点结巴,一句话也说的颠三倒四的,“在——回王妃的话,原先在花园里当差。”
花园?花园继王妃一天能去两次,可从来没见过这人,她审视的眼神又在这人身上扫了扫,张嬷嬷又不好意思一笑,像是想说什么又不太敢。
继王妃了然一笑,“原先是扫地的?”
那张嬷嬷一笑,继王妃一下子就没了试探她的兴头。王府里头的规矩几乎是跟皇宫一样的,哪个牌子上的人什么时候出来都是有定数的。
就像这位原先扫花园的张嬷嬷,王府扫地的规矩是一天两次,早上天亮上工,半个时候收工,中午还有一次,是主子们吃饭睡觉的时候。
不管在哪个府里头,扫地的都是最第一等的下人,那是什么才能都没有,学什么都不会才能被放到扫地这一栏里。
怪不得从来没见过她,继王妃直接道:“我看看世子妃,你不用陪着了。”
张嬷嬷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这才走了,只是她到了前院之后,不仅收了脸上那讨好般的笑容,连背都挺直了,她随手拉过一个小丫鬟,道:“继王妃来了,去跟王公公说一声。”
说完她又去了小厨房,喃喃自语道:“继王妃来了怎么能没有茶呢。”
继王妃这会儿已经一路到了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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