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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那个穿越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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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回家,和家里人密谋了一夜,付春花觉得自己这块手表是可以百分百的赚到手了,到早上上班后,虽然十只手表的钱还没有收上来,她已经美滋滋的把这只未来一定会属于自己的手表带上手腕了。
张灵湖和王姐都老实:“要等把这十块表的钱收上来,白同志才会另外给我们一只吧?”
付春花满不在乎:“白同志是好人。”也不知道她从那里看出来白同志是好人的。
很快,六名售货员都到齐了。
洪主任坐着,其他人站着,洪主任咳嗽一声,喝一口水:“大家到齐了啊,今天咱们开个小会。今年全国的形势,一片大好(假话),全世界受苦受难的人类,都在等待我们拯救(假话),咱们友谊百货今年业绩突出(真话),在近期的会议上,市里的领导是点名表扬过友谊百货的(真假不知道),在领导们的正确领导下,同志们都辛苦啦(辛苦的)!”
六个售货员都站在那里乖巧的像小学生,低头看着脚尖。
洪主任继续开会:“我今天很高兴,要特别表扬一下小王、小张和小付。这个月她们独立的卖出了一千两百元的文物,大干苦干,为国家做出了贡献。”
“小王同志,是咱们友谊百货的老员工了,我记得从建国就在这里,单位还给你多算了解放前的几年工龄?单位对你不错,你也用踏实勤奋的工作回报了单位。”
“小张同志,是高中文凭的文化人……”洪主任开始一个个背诵三人的履历,把这个迷你型的表彰大会搞得很正规,他罗里吧嗦的说了足足半个小时。
这个洪主任其实比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还要更开心。发自内心的舒畅,这半年生意冷清,他也是看在眼睛里着急在心上。
现在情不自禁的想起古董行里的一句老话儿,“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卖了一千二,不说三年,三个月总是可以顶过去的,安心过一个年。这个部门的形势已经有些危机了,当然这话是不会给售货员说的。
就像那领兵的大将军一样,根本就不可能向普通士兵交代底细,评书里讲,曹操率领百万大军,手里的存粮只够吃半天了。他急的脑子都疼的炸开。底下的士兵还是啥都不知道,低层士兵,盘算着当兵总比当老百姓强,一个月兵饷是多少,自己好好干,升了十夫长兵饷会更多。后来曹操想了个办法,把粮草官儿给杀了,说他贪污了军队粮草。
现在小王她们几个可以独立的卖出去文物,他自然是大喜过望,要狠狠的表扬一下,如果能继续的卖出去,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出路了。
只不过他这次表扬会的效果并不大,张灵湖和王姐等三人受到表扬,当然是高兴的,高兴归高兴,可是比起她们现在正在做得自行车手表销售来,那就不够看了。最近受到的刺激过大,心脏有点麻木。
书画三人组也是低着头,不发表意见,暗暗地翻着白眼儿,他们也是疯狂想受到表扬,可这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这个年头,谁会吃饱了撑的买瓷器,买字画?王姐几个,是狗屎运吧?狗屎运哪能天天有!
洪主任精神抖擞的表演了半个多小时,大手一挥:“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大家都去忙吧。”
六个售货员都赶紧忙着工作(在柜台后面站直)了。
洪主任背着手,在自己一百多平方米的领地里巡视了一会儿,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哎,也没啥能拿的。
王姐凑上去:“买古董的侨胞留下了两包点心。”
洪主任眼睛一亮:“嗯?恩。你们吃吧。”
王姐:“我们都分了一份儿,这两包是特意给您留的。”说完就把红绿豆糕,芝麻糖递了过来。
洪主任伸手拉了一下自己上衣下面的口袋:“放我兜兜里。”王姐就一边兜兜给他放了一包。
洪主任抱着搪瓷缸子走了,“毛青装”上衣两边的口袋鼓鼓囊囊的。这个年头城市里面,不管男女老少,上学的上班的,都统一穿“列宁装”“毛青装”。只有特别老不上班的,才会穿斜襟老太装,或者长衫老头装。
虽然款式差不多,不过工人一般都是普通布料,干部用毛呢的料子。
送走了洪主任,张灵湖三个不约而同的互相看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放松下来,三个人团团的围着煤球炉子烤火。
付春花伸手拍拍胸口:“刚才洪主任问我的手表了,吓死我了!”
王姐神态有些憧憬:“这次的表扬也真是的,好久没有受到表扬了,这次多亏了白同志。洪主任其实人不错的,我们还得瞒着他,其实也该告诉他,他肯定也想要(自行车手表),等过几天问问白同志的意思。”
王姐和洪主任可是共事好多年了,她判断洪主任还行,但是现在,肯定是白同志的意见更重要一些。
于是这次洪主任过来,只能算是小插曲而已,最主要的话题,依旧是讨论白同志。还有白同志的货,自行车、手表。
付春花把家里的情况,描述的更加详细一些:“我爸妈,我哥哥嫂子,今天都托人请假了,没有上班,都去找亲戚说事情去了,昨天晚上我真是厉害,硬是捂着手表没告诉他们有现货。今天回去他们多少也能收到一点钱了,我再给他们看。”
张灵湖和王姐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实自家情况也类似。做这样的大事,压力真是大呀。
到第二天早上上班,压力更加大了。付春花是被她爸爸和哥哥护送过来的,王姐是被她孩子爸还有公公一起送过来的。
她们的家属把她们护送到友谊百货员工后门,还是有点不放心,可是如果送到柜台就太显眼了,只好精心嘱咐了一番,才回家等着。
张灵湖虽然是自己来的,表面看起来还算是很平静,可是全身的汗毛都炸着,宛如一只有生命危险的小兔子一般。
这个时代,在京城里上班的普通民众阶层,真的是太有信用了,这些亲朋好友,竟然已经把自行车和手表的钱托付到她们手上了。
三个人都是怀揣巨款来上班,每人都有七八百块。
一连两天生活在重大压力之下,三个人的身体都是虚浮的,精神却又诡异的好,心脏卖力的工作着,让三个人的脸颊上都覆着一层不健康的红晕。
付春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这可怎么办?白同志什么时候来啊?我拿着这么多钱,我要吓死我了。”
张灵湖:“前天说,过两天就来,那今天差不多会来?”
王姐也是拍着胸口:“赶紧过来吧,别说你个小孩子了。我也是呛不住了。这真是要丢了,可就出人命了。”
张灵湖安慰她们:“别担心,没事儿的。”
这个时候百货大楼的大喇叭里喊了一声:“锅炉房打开水了!”
三个人皆是一惊,然后又长出一口气,这就是最常听见的声音了,现在竟然会吓成这个样子,这就算是应了一个成语了,“草木皆兵”。
付春花带了七百块钱,十块的五块的都有,但大多数是一块的,加起来老大一捆,她提出一个建议:“要不,今天别打水了?这么大个包,怎么带去锅炉房?”
张灵湖反对:“白同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那,一天不喝水怎么行。你们在这里,帮我看着包,我去打水。”
她提着两只热水壶,去锅炉房里打热水,回来的时候路过书画柜台,看见自己的“敌人”麻脸小李姑娘从柜台后面站起来,冲着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013奇装异服亮瞎眼
小李姑娘是天生的圆脸,肤色惨白,洒满黑色的斑点,眼皮浮肿,眼白多,瞳孔小,笑起来特别吓人。她冲着张灵湖招手:“小张,你过来?”
张灵湖笑着,并不过去,心里吐槽,有过一次陪同去医院的经历,也还算不得朋友吧?怎么可能你招手,我就过去。好朋友或者彼此熟稔的同事之间,自然是怎么都好的,但是这种僵硬的同事关系,就要堤防不能失了气势。
小李姑娘见张灵湖不过去,有点着急,掀开了栅栏,走出柜台,凑近了张灵湖:“我看小付戴了一个表啊,很好看。她找对象了?”
张灵湖摇头:“我不知道啊,你去问她!”
小李姑娘又纠缠了一句:“小付的手表是什么牌子的?多少钱啊?”昨天开会,在有领导在场的高压下,小李姑娘居然还观察到了付春花的手表。
张灵湖摇头:“我那里知道,你想要手表?怎么不去楼下看,楼下多少手表!”
小李姑娘有些犹豫,张灵湖不愿浪费时间:“我还提着开水那,先走了。”说完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付春花是跑出柜台来接应张灵湖的,接过一只开水壶,拉着她悄悄的问:“那个小李和你说了什么?你千万要小心,这种人是最不能招惹的。”
张灵湖点头:“放心吧,没事。”她找出搪瓷茶缸来倒热水。
王姐也在旁边故作轻松的说:“没事,小李可是斗不过小张。她对上小张,半点成算都没有。”
张灵湖故作羞涩的娇嗔的喊了一声:“王姐!”
王姐张望了一下四周,不再多说,三人捧着搪瓷缸,开始喝热水。不过因为每个人都身怀巨款,精神到底是紧张的。以前每次倒水在搪瓷缸后,还要再去锅炉房补一壶开水,今天就没有去。
到了中午,王姐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回家吃饭,她带了一只特别破旧的铝饭盒儿,打开了,里面是切好红薯块,在煤球炉子上胡乱热了一下就吃了。
王姐已经没有心思缝她的小孩儿衣服。就在那里紧张兮兮的坐着,怀里抱着钱。付春花也没有心思照镜子,她玩了一会儿手表,忽然站起来,神情焦躁的在地面上走来走去。张灵湖刷刷刷的翻着她的那本《历代瓷器考》,好像都已经背完了,但却还不算熟练,今天却也没有心情继续熟练下去。
下午的时候,外面天气暗沉,像是要下雪的样子。友谊百货大楼是最先进的国内建筑之一,统一安装了一百千瓦特的白炽灯。因为整个大楼建筑面积巨大,光靠玻璃窗的天然采光是不够的。百货大楼的喇叭里一会喊着:“开灯了。”过了一会儿又喊:“电工检修线路那,停电十分钟。”
通电停电都是日常的小事情,可今天也惊到了张灵湖她们身怀巨款三人组。过了下午三点钟,到了四点。张灵湖和付春花都是年轻姑娘,两天两夜的有点熬不住了,两个人坐在那里,脑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忽然间,王姐小声喊了一句:“来啦!”
张灵湖猛地吓醒,抬眼去看,白同志推了一辆自行车,正向柜台这边走来。在百货大楼一排好几盏一百瓦的白炽灯光里,白同志那一身穿戴比灯光刺眼几十倍。
白雷脚下穿了一双特大号红色靴子,系着红色的鞋带儿。蓝色美国牛仔布的裤子,上身穿了一件红色棉袄,和棉袄同样火红色的帽子,戴在脑袋上。
张灵湖惊讶的嘴巴微微张开,瞬间联想到以前看过的那本叫《红楼梦》的小说,里面有个娇生惯养的贾宝玉,就是穿着一身红。除此之外大男人穿这么新鲜的红色太少见了。就算是做新郎,也顶多在胸前戴一朵红花吧!
这个时代,不管男女老少,都是乌泱泱的蓝黑灰。就像蓝蚂蚁,黑蚂蚁一样。
王姐和付春花也是有些发呆,直到白同志走近了柜台,故作十分潇洒的拨了一下自行车的车铃铛,“叮铃铃……”清脆的声音在一片安静里炸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白雷还在那里笑:“今天怎么啦?小姐姐,你们好蔫儿的样子。”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踢,支起了自行车,自行车后面还捆了一个大袋子。
白雷指着袋子,对张灵湖说:“给你带了五十斤棒子面。”他扯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背后是一个同样红色大包,拉开了拉链,从里面拿出几个纸袋来:“今天给你们带了巧克力。”
张灵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搬了板凳,请白同志坐了:“真带了棒子面儿啊?”。王姐把心中对奇装异服的震惊收了收,变出一脸的热情来:“白同志,可把你盼来了。”她转身去拿茶壶。
付春花站在那里,着急的不行,因为接下来的流程,就该她小跑着去办公室借茶叶了,可是现在不行啊,她还带着七百块钱那,这钱是一秒钟都不能离开视线的。也不可能带着钱去办公室借茶叶啊。真是猪一样的脑子,这两天,天天说白同志,怎么就没有提前预备好茶叶!
付春花纠结了一阵之后,终于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忽视掉这个问题,她凑近柜台上的纸袋子:“这个就是巧克力啊?外国人吃的。”
白雷笑:“是啊,你们尝尝。”
王姐脸上挂笑,也醒悟过来,现在是不可能去拿茶叶了。只好厚脸皮,咬牙直接在茶碗里倒了点白开水:“白同志,喝热水。”
白雷点头:“啊,好。”他真的伸手去拿了茶杯,吹了热气儿,喝一口,咂嘴儿,非常享受的样子。只是一口白开水而已啊。
这位白同志还真是嘴巴不挑,可他穿的衣服,却是那样的娇气。
现在不是多想这个的时候,王姐赶紧从怀里拿出布包包来:“这是上次剩下那里自行车的五十块,还有十块手表三百块,一共三百五,白同志你数数。”
白雷稍微有些惊讶,伸手接了钱,并不数,直接塞到红色背包里:“这么快,十个表都卖啦?”
张灵湖避讳说一个卖字:“我帮亲戚带的十块手表,他们也把钱送过来了。”把三百块递给白雷,手指自然又是不小心的碰到了。
付春花赶忙也献上自己的三百块:“白同志,这是我的,十块手表,三百块。”
白雷惊讶伸手接钱:“你们都卖了?”
王姐笑:“自行车也卖了十辆那,七辆上海,三辆凤凰。看白同志什么时候能送来?”白雷十分高兴:“明天就给你们送来!”
付春花邀功:“我的自行车也卖了那,我要五个上海的,五个凤凰的。”她看一眼张灵湖:“小张的也卖了那,我们三个都卖了!”
张灵湖也把详细要求说了:“我那十个,是要八辆上海,两辆凤凰。”
白雷十分高兴:“好啊,真是出乎预料,明天都给你们送来。”他一大口就把白水喝完,仔细摸索手中的茶杯。“还要请你们帮个忙,帮我在国外的朋友,选一千块的古董。”
王姐和付春花都看向张灵湖,她是最懂这些文物的,什么都能说个一二三出来,那些大厚书,没少看。
张灵湖也颇为有些自信:“你朋友,有什么详细要求吗?”
白雷摸索着茶杯思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是真的文物,就很好。”
张灵湖点头:“我们这里肯定都是真的,不过文物上面,还讲究个古仿古,明朝仿宋的,清朝仿明朝的,民国仿制宋明清的。”
白雷点头:“这个,古仿古肯定是没有关系的。民国的话,会很便宜?”他看了张灵湖一眼,征求她的意见。
张灵湖点头:“民国旧社会,有一阵子古董值钱,四九城的民间仿古高手很多的。不过你放心,我们这里都分的很清楚,民国货二三十块钱。”
白雷挥手:“先不要民国,还是要清朝的吧,我也查过了,康熙雍正乾隆,巅峰百年,数量多。”
张灵湖点头:“是啊,数量很多,不知道白同志你具体喜欢?”
白雷忽然站起来:“我能看看吗?”
张灵湖点头:“行啊。”
白雷在几排货架前转悠了一圈,非常快速的选定了一套清雍正春夏秋冬梅兰竹菊长颈美人瓶。一共四件,和热水瓶差不多高,体态轻盈摇曳。
这是最不实用的东西了,简直可以说是毫无用处。建国之后,用花瓶插花的人家已经很少,就算是插花,一般也选择结实的花瓶。这套美人瓶的瓷胎特别薄,是仿制传说中唐朝的邢瓷,颜色雪白,瓷胎看起来已经半透光了。
反正就是很脆弱的一种瓷器,不适合插花,只适合放在博古架上。古代的士大夫可以小心翼翼的把玩,就好像把玩果体的美人儿一样。
想到这里,张灵湖不禁有些脸色羞红。可白同志偏偏就喜欢这一类型的,爽快拍手做了决定,正好是一套四件,一千块。
☆、014刚出炉的白富美
白雷刚收了九百五十块,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五十块,补齐了一千整。
王姐在旁边睁着眼睛看着,欲言又止。她本来想说,可以再给一个预定自行车的钱,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白同志看起来挺可信的。只她身上的钱可是十户亲朋好友掏家底子的钱,她不敢冒任何的险。
其实张灵湖和付春花也是同样的心思,不约而同的只给了手表的钱,也不是说不信任这个白同志,实在是钱款太过巨大了,每次只好委屈白同志先拿东西,自己后给钱。反正自己人品是过硬的。
等白同志选完了,确认没有问题。
张灵湖包装雍正美人瓶儿,王姐开票找配套的鉴定书。付春花又傻眼了,按道理说,她应该负责马上把新收的这一千块送到财务室去,可是她现在身上还有四百块那,如果被财务室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财务室那些人,整天都和钱打交道的,传言说他们是特别厉害的人,八丈远的地方,都可以闻到钱的味道。
付春花站在地上,用穿着棉鞋的脚丫子磨蹭着地面,因为大脑想东想西,负荷太重,全身忍不住哆嗦起来。
张灵湖看见她不对劲儿,问了一句:“怎么啦?”
付春花磨蹭着坐回自己板凳儿,双手抱胸,护住钱包,发起呆来。压力过大,脑子短路了,可怜的孩子。
张灵湖用报纸包装好了,很小心的对白雷说:“白同志,这个瓶子特别娇气,要十分轻拿轻放,你看你怎么拿回去?”
白雷扯过他随身的红色背包来,拉开链子,伸手拿出一个大号布包来:“放这里,没事的。”
张灵湖帮他装了进去。
王姐开完了票,招呼付春花:“来,再把钱数一下。唉,小付怎么了?不舒服啊?”
付春花恍然大悟一般:“呜,没事!”走到柜台边一起数钱。张灵湖也跟着上了手,虽然这钱是她们自己拿过来的,依旧是小心谨慎的每个人都数了个三五遍。
白雷伸手在煤球炉子上烤火,有些好笑的看着谨慎过分的售货员三人组。
最后一千块当然是没有问题,毕竟被许多人数过不下一百遍了吧,张灵湖总收了钱,拿去财务室登记。
交完钱路过办公室,心里想着,还是不用借茶叶了吧,反正已经喝上白开水了。
回到柜台,果然看见白同志正在一边喝白开水,一边吃巧克力,和王姐付春花说说笑笑的。王姐招呼她:“好吃,小张,快。”
张灵湖也跟着吃了一块,巧克力的味道很特别,油脂的顺滑、软糖的甘甜、还夹杂着微微的苦。外国人的口味真是奇怪,他们还会喝苦的咖啡。这些都是在书上看到的,张灵湖从来没有喝过咖啡,这是第一次吃巧克力,不过她知道英文念起来是巧克力,书上一般记载成朱古力。
白雷嘴角含笑,看着张灵湖吃完,出声问道:“这个巧克力还行吗?你们喜欢吃什么?下次我给你们带。”
张灵湖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肉包子,她摆手:“不用带的,白同志每次都带这么贵重的吃食,我们也挺不好意思的。”
旁边的王姐和付春花也附和着说:“真是的,白同志人太好。总是带东西,我们都很不好意思。”
白雷表情轻松自在:“这个都不算什么,我从国外带来,很便宜的。”
付春花插嘴:“从国外带这么多东西,用多大的车装?我听说美国运货过来都用轮船,楼那么高的船?”
白雷:“是啊,用船。”
王姐插嘴:“白同志,那我们那个三十辆自行车,要怎么运来?”
白雷做出一点思考的样子:“我明天中午给你们送来,就在百货大楼前面一点的小花园。你们让人过来拿吧?一共三十三辆?里面奖励的三辆,你们三个想要什么牌子?上海,凤凰?”
王姐立刻老着一张脸说:“我要上海永久牌的,就是为了贵两块五毛啊,我就厚着脸皮了。”
张灵湖和付春花也选择了上海永久牌。
白雷伸出手来,啪的一声,打了一个指响儿,笑着说:“OK,没问题,就这样,我先去楼下一趟,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提起他的两个包包,走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又回来,就只背着那个红色的包了。
张灵湖又数了二十块钱给他,算是支付棒子面的钱,按得黑市价格。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粮食出奇的贵,竟比去年高出四五倍不止。
白雷笑笑接了,并没有多说。
三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就快到下班时间了。白雷指着那辆驮着棒子面口袋的自行车,对张灵湖说:“这个你要带回家吗?我送你回去啊!”
王姐和付春花都非常惊讶的看着张灵湖笑。
张灵湖面色镇定的说:“不用的,就放这里可以了,我有办法带回去。”心想这个白同志要疯了,自己可是不能疯啊。现在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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