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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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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陈家再做出什么事情而感到接受不了，也正好让皇帝放松下心情。
“已经谈的差不多了，都是自愿签的字。承诺他们搬到城里没一个人不欢喜的。”陈瑞道，“属下也并未直接露面。只是散播了一户人家的情况，倒是有许多人找了上来。”
陈拂香嗯了一声，陈瑞办事她是比较放心的。
到时候竹林修好，那边儿买的几处房产在好生的翻修下，自己在这西郊也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转了这么一大圈儿，陈拂香才去了良王府，裴管家听到萧侯夫人要来，又隐隐地似乎看出了点儿什么，只把这两个人看得牢牢的。
被良王府的婆子引到良王的院子的时候，这厮正斜躺在榻上看书，旁边站的也只有裴东和裴西两个小厮。
显然很早就看到了陈拂香，可好一会儿才道，“来了？”视线在陈拂香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才对那婆子说，“给萧夫人换件衣服！”
那婆子低着头应了，显然是被提前吩咐过。
陈拂香好笑地换上了一身丫鬟装，白色的襦裙粉色的上衣，又梳了个丫鬟的发髻，连着面纱也卸了下来，这一打扮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裴西和裴东惊愕的差点下巴落下来，裴烨一皱眉，“出去！”
裴西与裴东对视一眼乖乖地从门里窜了出去，生怕晚一会儿就会挨揍。
那婆子也走了下去，陈拂香这才发现这院里竟然只有自己和裴烨，便开始了自己这一日的丫鬟生涯，裴烨还在拿着书看，陈拂香就已经学着茶香他们开始打扫房间了，这活她在慈静庵的时候没少做，有时候做起来心里还有一种十分踏实的感觉。
裴烨虽然拿着书，可一直都是在观察她，见她并不像是别的贵女一般会觉得耻辱，那收拾清扫的样子反倒是像是个平常百姓家的女子，让裴烨眉梢不由得略挑。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高贵起来无人能及，可落到这平凡之中却又让觉得那么的自然温暖。
难得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可她身上有太多的谜了，那时候他明明都感觉到魂魄要抽离了，可又硬生生的活了下来，而似乎因着那一次，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这个人。
裴烨突然捂住了胸膛，脸颊泛起了丝丝红晕，那里跳的很厉害，在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之前从未有女子会靠近过自己，难不成是这样？可不管是不是，自己此刻确确实实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那人比自己还要大许多。
这会不会吓到她，亦或者会不会影响到波儿。
裴烨觉得心难受的很，明明那人就在眼前，那柔软的布正擦拭着他门口的花瓶，阳光细细碎碎地洒在她的身上明媚而温暖，亲切而自然，可裴烨就是觉得那人离着自己好远，他想要发脾气，莫名的想要引起那人注意。
或者说他真的是个怪胎，竟然会喜欢上比自己要大许多的女人。
喜欢放弃，裴烨的额角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原本就是想要叫她来逼迫自己做个决断，可没想到会这么难受。
陈拂香正仔细的干活，就听到外面嘭的一声，就见裴烨将手里的书丢下，一个跃身便出了那跨院。
陈拂香拿着抹布的手一顿，随即又做了起来，良王去哪儿又有什么，反正她已经履行命令了，只是这种突然的劳作让她有点恍惚，就像是一种喧闹疲惫后的放松，甚至让她想到了邱瓷，可她现在却还没有能力将她接回来，尽管她已经和身边的人说过要将她接进京城来。
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又凭什么保护那样一个无辜善良的女人。
凭什么能够给她报仇。
陈拂香将良王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到了天黑也没有见到的良王，陈拂香就找了那婆子换了自己的衣服才回了陈国公府。
这个样子，最满意的莫过于裴管家了。
但是子时的时候陈拂香还是收到了良王的肯定的回复，那个即将兑现的承诺。
陈拂香这才算得上是真正舒了一口气，劳作了一日，身子也有些疲乏了，才在挽春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只刚小憩了一会儿便听说自己那位三堂兄一直吵着见自己。
陈拂香莫名的憋了一口气，陈含之怎么醒的这么快，还要见自己，“告诉他我又不是大夫，还是三少爷就喜欢别人横眉冷对？”
元舟脸色有些僵硬，“爷自从那日醒了之后就不言不语的，连米水都很少沾，今日突然说想见十一小姐，还望十一小姐给个面子。”话是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恼陈拂香将陈含之给毁了，这会儿爷不怪你，你这恶人竟然还不感恩，真是蛇蝎美人儿。
陈拂香皱皱眉，“你这话倒是奇怪了，就算我是小孩子也应该知道男女有别吧！”
许是这边儿有些嘈杂，倒是引来了一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陈蔚之，“这是做什么？”陈蔚之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不耐，视线在元舟的身上扫过越发的不屑，“你家少爷是罪有应得，凭什么让我妹子去看他，告诉他且等着吧！”
元舟还要说话，陈蔚之已经活动了下手脚，元舟还是吓得退了下去，整个陈家若论武艺最好的恐怕非这位五少爷了，只是最近五少神出鬼没，今日一看，这身上竟是多了几分肃煞之气。
“既然如此，那小的先行告退！”元舟无可奈何的退了下去。
屋里一时寂静无比，陈蔚之模样也长得不错，但是和陈拂香那张祸害般的脸比起来却是要逊色了不少，原本听说妹妹在慈静庵受了不少苦，还想着找那萧靖寒算清账，可没想到她回来以后反倒是更加美艳了，而且似乎更懂事有气派了不少，唔，更像是当年的姑姑了。
这个变化还是真是有点大，陈蔚之盯了陈拂香半晌，暗道该不会是被什么狐媚给上了身吧，不过回头一想自己又嘲讽的一笑，如今香香所在的一切却又在合理不过了。
“五哥在想什么？”夜风吹来将陈拂香惺忪的睡衣吹醒了不少，这会儿正怔怔的望着陈五。
陈五一愣，总不能说以为自己妹妹是个狐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听说你今日去了良王府，你觉得良王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陈拂香脑袋微侧，“五哥好似对良王很感兴趣。”
第111章 生产
“哪里！”陈蔚之摸了摸脑袋，这种动作被他做出来一点不显得拘谨，反倒是有一种骚包的感觉，陈拂香觉得自己顿时有些凌乱了。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今日去良王府做什么了？”陈蔚之神色突然端正了许多，看着陈拂香，只脸上神色淡淡地让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真的知道些什么。
“……”
陈拂香摩挲着手里的茶盏，静默了一会儿才道，“五哥是知道什么，还是五哥想要知道什么？”
“你究竟是不是她？”陈五猛地站了起来，借尸还魂什么的对他来说太难以接受了，尤其还是自己的妹妹。
陈拂香叹了一口气，她与五哥关系最亲，他能发现自己异常也在情理之中，“是！”
陈五这才捧着热茶坐了下来，手还发抖，“可否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觉醒来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到了前生今世，你信不信？”陈拂香自嘲地笑道，心里却的淡淡的纾解，对于五哥她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
“你的梦……”陈五有些紧张，“你的梦里究竟出现了什么？”是什么让一个天真无邪的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差，在那等荒山野岭的寺庙之中，陈五有些后怕，如果他这个哥哥有担当一些，怎么会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去了那等地方。
说到底还是他没用！
“梦里呀，家破人亡……所有的人都没有逃过。便是陈含之这个叛徒也没逃过，你说可笑不可笑？不过皇上也没有好大哪里去，最得力的莫过于萧子安、庄含烟与刘子熙了呢，权倾一世，情意深厚～可怜了我的波哥、源哥还有惜姐儿。”陈拂香忽然停顿了一下，“倒是五哥你原本逃脱了，却为何要回身去找那人报仇。最后身首异处。我陈家连个后人都没有，只有我这可怜人每日在慈静庵做着最低等的活计忍气吞声。”
陈五被她说的一个哆嗦，“香香。那都是梦！”
“不，我真的经历过，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个失去，自己却不得不苟且偷生的感觉。你能体会的道吗？”陈拂香情绪激动的直起了身子，可能因为太猛，有些不稳，却被陈五牢牢的抓住了胳膊。“香香，无论你做什么，五哥都会在你身边。再不会让你受那样的煎熬，便是。便是冒天止下之大不韪，五哥也认了，五哥不希望你整日的活在这样一种仇怨的日子里，你不要这样！让五哥来！”
陈拂香轻轻地推下陈五的手，“五哥确实有才学，可你太骄傲了，太自以为是了又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些老奸巨猾隐忍在暗处的人，便是今世萧子安与刘子熙不会权贵滔天，可也会有另外的人……所有的人都在成长，五哥却总是任性的像是个孩子，呵呵，五哥我好意拂香还是领了，不过属于自己的，拂香还是自己去争的。”
“你……你就是这样看我的？”陈蔚之显然受不了自己一番深情之后妹妹竟是如此看待自己的。
“夜深了，五哥还是先休息吧，说不定这两日祖父就要回来了。”
陈五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陈拂香一声送客给打断了。
没有办法，她谁都不相信，无法将自己的后背这么交给别人。
……
大魏国像是刮起了一道旋风，整个朝堂也发生了极大的动荡，那些沉默的大人们像是一个个的冒了出来，个个所述都是陈氏家族的丑事，认为有损皇家声誉，甚至还揪出了几个贪污*的官员。
这贪官倒还好说，陈氏这么大，有几个败类也不足为奇，更何况都和陈家嫡系没有什么关系，可最让人陈氏一族抬不起脸来的就是陈家嫡系一些令人不齿的男女关系。
更是令人无法陈良那等一生一妻的人的家人竟是如此，百年世家也有不顾伦常的。仅仅陈二爷和柳氏一遭，柳氏和那些小厮的乱七八糟绯闻足以让所有的人探究狂传。
陈家一连打死了好几个柳氏的姘头，那边皇上的圣旨也下来了，斥责陈家云云，简直是丢先太后的脸。
不过对于陈世子来说，好在是陈二爷追着云氏去了岭南，不在京城，否则这满街小巷的该如何见人。
可谁料就在这个时候，有传言说陈国公病重，在后来就是良王殿下、萧子安等人与皇上密谈。
这样的情况，让陈拂香大大吃惊，有些怀疑良王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难不成只不过是戏耍自己这个小妇人？
因着这一遭，陈家也不好让女儿在家里久留，许氏更是怕牵累了女儿的名声，早早的遣人将陈拂香送回了萧侯府。
与陈拂香一起过来的还有三个半大孩子，玲姐儿，珣哥儿和瑾哥儿，两位嫂嫂就是再不乐意，也怕自己的孩子受到牵连，反倒是住在这个最近备受皇帝恩宠的萧侯更好些。
就这样玲姐住在了惜姐的暖玉阁，珣哥和瑾哥两个也都是十二三的大孩子了，只陈拂香担心外院会照顾不周，便将素水斋不远处的一处院子收拾给二人住了。
素水斋原本就偏僻，这院子与素水斋一个在梅林的东面，一个在梅林的北面，穿过那拱桥却也不算太远。
萧侯府也是难得的热闹了起来，萧靖寒倒是不错，往家里请了几个不错的私塾先生平日里给这几个孩子上课教习，还从外面领来了一个叫刘昱的小孩，萧靖寒没说这孩子什么来历，这孩子也是一副精怪的模样，平日也是与珣哥和瑾哥一起上学，这孩子好似对萧清源十分感兴趣，每日都必要到萧清源这儿玩会儿。
萧靖寒闭着眼睛都能够猜出是谁来，这么半大的孩子又姓刘恐怕也只是常绣与刘子熙的，如今人家的孩子长了这么大，而邱瓷身为正堂夫人不仅夭折了孩子还被驱赶到慈静庵那等地方。
陈拂香对刘子熙与常绣没什么好印象，对刘昱这个精怪的把别人都当傻子的孩子也欢喜不起来，但是她也不愿意和一个孩子计较，只让盛夏、锦秋与暖冬好生看好了。
不过也因着这个几个孩子，萧家倒是多了几分的人气，甚至还有几个萧府的下人家的孩子们加入，有那么一股子要形成私学的感觉。
萧靖寒也似乎很乐见其成，还派了萧白来办理这件事儿。
萧老夫人虽然不太喜欢陈家的孩子，可几个孩子的朝气愣是让她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老了许多，更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倒是庄含烟因着上次钟玉阁的事情消沉了不少，很显然她也想求人帮忙，但是明显的陈拂香拿了证据，而平日那些与她交好的夫人们因着钟玉阁的老板娘竟然是个青楼女子之后对庄含烟十分的不喜。
对那勾引了自家夫君的小贱人艳芝更是恨得要死，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想着要她们帮忙说话，呵呵～真不愧是给人家当妾的。
所以庄氏带来的利益再是丰厚，那些人也依旧不买那人的面子，对于传说中的萧侯夫人，众女人们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厮绝壁是“小妾杀手！”在细回想这位夫人每次出门都会打抱不平，而且那小妾之流妥妥地被整得要死。
再加上陈氏看上去地位尴尬，空有好容颜也不得夫君心，这难免让这群高贵典雅的夫人们能够看到几分自己的影子。
她们哪个不是氏族培养出来的天之骄女，反倒是那些长得不如自己，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妾室更加讨夫君欢心一些。
所以隐隐地不少人就起了结交之意，陈家便是再落魄了，可人家萧侯夫人还占着萧侯爷发妻的名头，还生了两个儿子，皇后娘娘也是欢喜。
反倒是庄家那二位再宫中斗得不可开交。
她们有心结交，可惜人家萧侯夫人陈拂香却是闭门谢客，不出大门一步，这么一晃就到了成满枝生孩子的时候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心中有事儿，太过忧郁，前边儿又被庄含烟害得损了身子，这生产可以说是十分的凶险。
好歹住了有多半年了，陈拂香对成氏还是十分满意的，再加上成满枝很是知趣经常给陈拂香做一些棉袜什么的，虽然陈拂香不一定会穿，可这心意还是领了。
成氏肚子里怀的是萧侯爷的孩子，所以萧老夫人就算是在不喜欢成满枝儿这会儿也来了，就连多日不见的庄氏含烟也带着刘奶妈来了。
庄含烟打的什么主意，陈拂香隐约能够猜出几分，如今她与萧靖寒闹别扭，这雨露沾的就不多了，所以打得就是成氏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这会儿看得就是成氏肚子里是男是女了。
产房内成满枝的声音十分凄惨，一声高过一声，就连平素吃斋念佛的萧老夫人也额角冒出了冷汗，回头问陈拂香道，“可找了大夫？”
“已经派人去请了！”陈拂香道，“祖母且放心，成氏一定平安无恙的。”
第112章 怨恨
萧老夫人嗯了一声，又看向产房，产婆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
庄含烟在一碰低哼了一声，“装模作样！”倒是她身后的刘奶妈这会似乎真有点担心了，可甭管怎么说她都是这孩子的姥姥。
成满枝尖锐的嘶吼声在整个萧侯府内不断的飘荡，想到还在院子里还有几个孩子，陈拂香又不放心的让陈嬷嬷去先看着孩子们，别出什么乱子。
众人一片紧张，陈拂香想了想毕竟是萧靖寒的孩子，又让找了萧白去喊萧靖寒，萧白则是一愣下意地望向了庄含烟。
陈拂香挑了他一眼，“我使唤不动萧管家了吗？”
萧白一愣，随即想到不过是派个人去喊侯爷罢了，便是心里对陈氏多么的不喜，这会儿也只能遵从。
陈拂香也没兴趣在这种事情上和庄含烟争风吃醋，不耐烦地对着萧白挥挥手，无论如何陈氏都是侯爷的发妻，自己就算是再得侯爷重用，对方想要自己的命也不过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倒是好威风！”庄含烟摸了摸手里的茶叶沫子，“怎么不见花姨娘？”
正说着便见一个女子妖娆的走了进来，先是给陈拂香行了个礼，才恭敬地道，“婢妾来迟了。”
紧跟在后面的便是千金堂的大夫，陈拂香对着花朝点了点头，花姨娘就一脸敬畏地坐在了陈拂香的身后，看了一眼庄含烟。花朝的心情也有些激动。
挡不住侯爷不喜欢自己，可夫人愿意抬举自己，若是自己再得了这么个一子半女，后半辈子也算是有保障了。
气氛一度的凝结，只有成氏的声音在不断的徘徊，陈拂香不由得站起身来，就见一个产婆满头是汗的从屋里跑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
“大夫！”陈拂香急忙对着身侧的人一喊，那大夫应声便往屋里走去，陈拂香和萧老夫人也跟着走了上去。只见那大夫在成氏的身上飞快的扎了几针，又让灌了一些参汤，“人是不行了，能保住小的就不错了。”
萧老夫人点了点头。毕竟成氏也算是他们萧家的功臣，刘奶妈已经直接扑了上去。喉咙里咿咿呀呀的。
陈拂香皱了皱眉，这人总是等失去的时候才会珍惜。
产婆为难的看了看陈拂香，这产妇不用力，她们也是干着急。陈拂香只好上前对着成氏道，“成满枝，你的孩子还在肚子里。你忍心让她看不到这世界就死吗？成满枝，你是个母亲。你要坚强些！”
陈拂香的话倒是有些作用，成满枝脸色惨白的睁开眼睛，好似是回光返照，她这一用力，产婆们一阵惊呼，“快点，孩子的头露出来了，您在使把劲！”
“用力，用力……”
“啊……”成满枝憋足了一口气一用力，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滑了出去，身子一软，就听见旁边有人惊喜地道，“好了，好了……是个千金！”
外面庄含烟与花姨娘也跟了进来，萧老夫人有些失望，却还是点了点头。
庄含烟并未听到那产婆的话，只知道生了一进屋便道，“生了？快抱过来给我看看？”
成满枝那提着的一口气顿时涌上了心头，她这一生都在和庄含烟比，可就没赢过，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刘氏，她突然觉得有一种越来越恍惚的感觉，声音也有些尖锐，“庄氏，你害我！”
吼完这一句，成满枝甚至能够感觉到生命的流逝，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难产，孩子的哭声怎么会那么细弱，像是个小猫一样，但是能在最后让庄含烟吃个哑巴亏那也是很舒心的。
成氏这一嗓子，不由得让所有的人看向了庄氏，庄含烟伸出去抱孩子的手也顿住了，就在这个时候在成氏身侧的一个婆子颤抖地道，“成姑娘去了！”
庄含烟这下卡了壳了，如今就算是长一百张嘴也斗不过一个死人了。
“贱人！”庄含烟怒声道，说着一转身就走了。
萧老夫人脸色一变，这成氏最后这一嗓子，房间内的可都是知道的，这个庄氏也真是太不知轻重了，竟然丢下这么个烂摊子就走了。
“今日我萧家喜得千金，陈氏，你替我好好答谢几位！”
陈拂香低头，“是！”
小孩子被裹在预备好的小被子里，半眯着眼睛晃动着也许不知道她一出生，她的母亲便死了。
刘氏更是哭成了个泪人儿。
萧老夫人不耐地挥挥手，“成氏的事情，你看着处理一下！”成氏虽然有时候被人称为姨娘可到底几位当家人都没吐口，顶多算是个连通房都不如的姑娘。
想了想陈拂香道，“成氏好歹为侯爷生了个姐儿，这位份也该看在姐儿的面子上提一提。”
萧老夫人看了陈拂香一眼，有些疲惫，“就按你说的按姨娘的礼葬了吧。”
“是！”陈拂香应了一声，“还请祖母身边的嬷嬷去庄氏那里也通传一下！”
萧老夫人嗯了一声，算是默许了。
看了看那可怜的孩子，陈拂香便让事先预备的奶娘将她带到了成氏先前住着的暖间里，至于以后如何再作打算。
而成氏一个姨娘的丧礼也自然用不着陈拂香与庄氏出头，倒是有管家处理了。
成氏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萧靖寒更是脸面都没露，或者说出现在家里的时候也越来越短，陈拂香有些心寒，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莫非这冷面热心，如今已经成了冷面冷心之人，不过这也与她没有关系了。
又过了几日。陈拂香倒是迎来了个好日子，陈国公特赦回府，不过听说陈国公得了重病，恐怕命不久矣。
而皇上却偏偏在这个关头将他送回了陈府，其心可诛！
陈拂香有些气恼，难不成这就是良王的承诺，他确实将祖父送回了了。是这样的送回来了。可她没有办法去怨恨谁，更是没有办法去保护谁，因为她根本没有力量。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凭借着她人罢了。
空气静的难捱，院子里的孩子们还在嬉笑，一桩桩一件件事儿，好像一下子开始涌了进来。
陈府！陈拂香没有去。
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了陈拂香的跟前。“皇后娘娘有请！”那人声音有些沙哑，陈拂香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反抗。对方是独属皇后的暗卫。
“那就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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