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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革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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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一起转身走向观众台。苏仪一走,李劲华把我拉到一边,神态高傲地说道:“我可是看小仪的面子才让你上场的,你的水平我知道,所以不能打全场。我只给你十五分钟,就是上半场的后十五分钟!”
我板着脸点点头。心里那个气呀!你谁呀居然敢“小仪小仪”地叫?不就求你个破事儿,至于这么顺竿子往上爬吗?而且还恩赐似的只给十五分钟。哼,五成水平就五成水平,照样把你小子胆吓破!我就不信这么几个月的地狱训练下来,连你个破足球我都搞不定了!
表面上我也不说什么,只说我去换衣服,李劲华挥挥手意思早去早回。我跑向观众席,苏氏兄妹迎了上来,我也没向他们抱怨什么,一边换上球服,一边把护腕束腰什么的解下来递给苏七,苏七也就轻描淡写地一样样接住,外人在旁边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些不起眼的玩意儿会有那么惊人的重量。
身上的重负一去掉,整个人感觉顿时不一样。好象身体里充满了空气一般,轻飘飘的很是舒服。伸胳臂抡腿儿地动弹了几下,浑身都象有使不完的劲。苏仪郑重地叮嘱道:“记着哦,只能用五分劲儿!还有,随时注意用我们教的法子呼吸吐纳。”我点点头。其实用苏氏兄妹教的方法呼吸运气已经是习惯成自然的事了,就算我没想起来,身体也会很自然地这样去做。
轻轻地跑向球员席,尽可能地压着腿下的劲儿,因为每一步都感觉是要飞到半空的样子。高二代表队的那些球员们挺排外的,见了我一个个都不搭理。不搭理就算了吧,我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悄悄做吐纳功夫。
球赛很快开始了,我也懒得去看,高中生的足球赛有什么好看的?自己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我。“嘿!醒醒!睡着了?该你上了!”睁眼一看是李劲华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该我上场了吗?一看边裁果然举起了换人牌。
我冲李劲华一笑。他还在纳闷的功夫,我已经跑向场边。本来按惯例换人时下场球员和上场球员要互相击掌致意,下来的那个球员却不带搭理我,我也就省了那份力,等他一出场外,我就慢吞吞地跑进球场。
今天是高二代表队对高三代表队的对抗,本来高三的球员们磨合了三年,互相之间的配合比我们高二这边好得多,我上场时对方已经赢着两个球,我们这边还一个没进。高三代表队那边经验相当老到,反正赢着球,也不急着进攻,在自己的半场互相倒脚,如果我们这边压上进攻他们就直传前场,高三的那两个前锋很厉害,一拿球就能造成威胁。所以高二代表队这边也不敢压得太靠前,比赛看样子得僵持到上半场结束。
不过,这样一来我还怎么表现给苏氏兄妹看呢?我可是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上半场一结束我也就没戏唱了。
心里一边盘算着一边往前慢慢压。本来我踢的位置李劲华也没特意安排,正好下场的那个是左边后卫,我就顶他的位置,我一压前,该我防守的区域就空出来了。眼角一扫,对方的前锋之一果然趁我离开偷偷跑到了我方左后场的空位上要球。李劲华在场边跳着脚骂:“那个谁!你白痴呢!没见你身后都空了吗?回去防守去!”
心念数转间,我却盯着对方拿球的那个后卫,我离他的距离并不算远,也就二十来米左。看他的样子是要长传给在我身后要球的前锋了。好,先试试我的爆发力吧!我一边向对方拿球后卫慢慢逼过去一边想。我方球员一迭连声地惊叫“笨蛋”“白痴”“会不会踢球”,也懒得理他们了。
起脚了!我一直注意着那个拿球后卫的动作,看他的脚一抬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在胸腔中发出一声闷喊,身体如箭般向前窜出,只是一瞬间,我已经可以看清那名后卫猝不及防的脸上的一片茫然之色。五成劲!我记得苏七和苏仪的吩咐。身体移动中我动了一下脚,那后卫准备开球的脚自然地踢出时,却已经踢了一个空。
风在耳边呼啸,人影从面前晃过,球在我脚下,而我、已在对方的球网中。我得承认我脚法是烂了点,因为我不会射门,所以我选择了……连人带球冲进对方的球门去。
一片寂静。全场没反应。连我自己也惊呆了,冲刺的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速度有多快,因为那一刻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而是非洲大草原上的猎豹。这个,就是天天负重一百三十多斤进行艰苦训练的成果吗?值!真值!
我走出高三代表队的球门,一边走着一边举起左臂,竖起了一根手指――庆祝动作还是要有的。
高二年级的观众席上猛然爆发出一片欢呼声。有人在惊呼:“那不是我们班的林光吗?什么时候他踢球这么厉害了?”然后所有听见这个名字的人开始有节奏地呼喊起来:“林光!林光!林光……”高三观众席那边没有欢呼声,却能听见嗡嗡的一片讨论声。
我的眼光在我们班的座位上寻找,找到了!苏仪一边点头一边冲我赞赏地微笑着。心里好甜!好骄傲!小仪小仪,我是你的英雄!眼光顺势落到苏仪旁边,苏七一脸惊异的神色,却举着一只手,屈起大拇指竖着其余四根指头冲我乱晃。什么意思?四成劲?看来我的训练成果连他也没有预料到。
接下来同队球员把我围住了。一反刚才的冷淡,他们一个个在我肩上头上乱拍。前三十分钟他们实在踢得很郁闷,而我一上场就给他们带来转机。踢足球的人心胸是开阔的,这话一点一假。这些可爱的学友们!
再次开球。高三代表队不敢在自己后场倒脚了,而且刚才我的进球也刺激到了他们。对方场上队长一个手势,他们的球员一下子压过了半场,熟练的地面传切配合一时打得高二代表队手足失措。
激战中对方一个大脚,皮球准确地向我方球门禁区内落去。几道人影已经扑到了球门前,那是对方几个特别高大的队员,头球一向是他们的长项,我方的几个队员虽然紧贴着他们,但个头上明显吃了亏。禁区内一旦让他们顶到球,球门就危 fsktxt。cōm险了。
只可惜,今天的球场上有我,虽然是只能用四成劲力的我。
努力压抑着自己想全力跳上半空的欲望,脚尖轻轻地一蹬,我的身躯已若游龙般升起。本想用头将球顶出去,但在半空中一看球的走势,才发现我只能用胸膛去停球了。百忙中四下一扫,原来对方跳得最高的球员,其头顶也才到我腰部偏上一点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原来四成劲也还是太多了啊!
已经变得坚实而有弹性的胸肌轻飘飘地化解了皮球落下的力道。连人带球一回到地面,立刻开始带球疾奔。对方后卫这时都在我方半场,一看势头不好,有几个立刻往回狂奔,另外一个则挡在了我身前。
怎么办?脚法不行,耍盘带肯定嗝屁。传球么?已方的球员基本上都还在后面没跟上来。不管了,强突!把球往前一磕,球飞快地贴着草皮向前滚去。眼看着那个挡我的对方球员眼里闪出的嘲笑神色――以为我失误了吗?也许吧。对于一般球员来说,以这样的力量磕出去的球是怎么也追不到的。但我是一般球员吗?轻喝一声,我刷地从他身边奔过,直追皮球而去。
前方已经有回到自己半场的对方后卫迎上来准备断球了。而我离球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按常识来说,在我追上皮球以前,球已经在对方脚下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怀着欣赏但不赞同的心情看我去追那个已经不可能追到的皮球。
身体前倾,与地面差不多是四十五度角。眼前的景物与人一闪而过。前方的皮球与我之间的距离飞快地拉近。追到了!就在对方后卫伸出的腿下,离他不到两尺的地方。我拨球、转向、突破!面前只剩下守门员了。他很勇敢,直接奔到我面前,向我脚下扑。他算得很准,换了另一个人,在这么高速的奔跑中只能和他撞在一起。但我却急停,练了这么久,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也已经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稳稳地刹住球,看他扑空,在地上茫然地抬起头来,而我绕过他,再一次连人带球进网。
观众席上沸腾了!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我刚才一系列动作的难度。那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动作我却完成了,只用了四成劲!而我的兴奋不亚于他们,只是基本训练的四成就已经是这样的效果,如果十成呢?如果我学习了更高深的功夫呢?苏七游刃有余面对二十多个“拔刀斋”和苏仪那曼妙的格斗姿势的画面从我眼前一掠而过。是的,我一定要学功夫!即使不是为了苏仪!
我在兴奋的人海中看到苏氏兄妹。这一次,连苏仪的脸上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而苏七干脆就伸出一根指头拼命冲我晃。一成力吗?那我不如下场算了。我微笑看着他们,默默地说道:“谢谢你们带我进入如此奇妙的领域。现在,请原谅我,让我为自己不能平息的兴奋找一个发泄的渠道吧!”
还有一分多钟上半场结束,高三代表队的士气却已经垮了。开球后他们没倒几脚,已经被我方球员断了球,球直接传到我的脚下。还要我再来一次连人带球入网的“神风式攻击”吗?呵呵,同样的招式用一次是新鲜,两次是刺激,三次、那就是老套了。再说,我对自己的检验已经基本完成,我以后也不会再踢球了。我这样的人如果继续踢足球,那些真正的球员可是会郁闷死的。
我停球,一时没有人上来拦我。高三的球员们在犹豫。
没有丝毫的犹豫。起脚,十成劲!皮球发出的呼啸声犹如北风劲吹,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奔高三代表队的球门而去,闪电划过之处,强烈的湍流卷起无数根草茎。只听到一声哐然巨响,球正正撞在对方球门门框上然后又弹上半空。那球门分明在颤抖着。我苦笑起来:明明是想打一脚高射炮,却鬼使神差地踢到门框上,脚法真是烂得可以啊!还好没打到人呐……
好长一段时间的寂寞。许久许久之后,观众席上终于有人嘀咕了一句:“这、这、这简直就是周星驰的‘少林足球’嘛!”
裁判终于反应过来吹响了上半场结束的哨音。
在全场沸腾起来以前,我冲出球场。队长李劲华还大张着嘴楞在场边。他给了我十五分钟,我还给他一个奇迹,他也算是够本了。不敢多说什么话,换回自己的衣服,把球衣塞到李劲华手里,丢下满场已经开始疯狂的人群,也顾不上苏氏兄妹了。我闪!

第八章 遗事之江南苏家
足球赛的余波只维持了一个星期。在M城一中,升学率才是第一位的,踢足球只是玩物丧志――在这种大环境下,我只是有幸成为全校师生眼中的焦点人物一个星期而已。当我陆续拒绝了年级代表队和校队的加盟邀请后,我的周围恢复了平静。倒是让球赛后恶狠狠地对我说“自己搞出来的风头自己去平息吧!”的苏七很是郁闷了一阵。他可能没想到现在的人对不可思异的事适应能力这么强。
基本训练结束了。苏氏兄妹收回了那套练功家什,只是让我每天不断地做吐纳功夫。平息球赛风波用了我一周的时间,好不容易人们的视线不再集中到我身上,我却倏然发觉期末考试就要到了。这阵子因为练功的关系,功课拉下了不少,要是再放任下去的话,我很快就要落入不良学生的行列中去了(在一中,只要成绩差,就是‘不良’)。把这件事拿去和苏氏兄妹商量,他俩也觉得大家该应付一下考试。于是进一步学功夫的事就这么耽搁下来。
期末考试成绩发下来,我却意外地升到了中等偏上的排位。考前复习功课时就觉得脑筋特别好使,拉下的功课没费什么劲儿就补上来了。看来练气还能补脑。
然后就是寒假。宣布放假那天正好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雪,很小,还夹着雨丝;四川的雪都这样的;而且落到地面上也积不起来。几年以后当我听到刀郎“二OO二年的第一场雪”时就会想起那天的情形。我跟苏氏兄妹一块儿站在校门口,别的同学陆续从我们身边走过,一个个喜气洋洋的,互相说着“过个好年”之类的恭喜话。很快校门口就看不到什么人了。
那天谁也没提练功夫的事。我知道这事我不用催,他俩自然会安排的。我们仨站在校门口聊些新年的事,聊了几句发现过年对我们仨来说都是一件寂寥的事:苏氏兄妹人在异乡,只能兄妹俩凑合着过个春节那是不用说了。我的情况也差不多,单亲家庭、亲戚之间也不怎么来往,自然别人家热闹的时候也想不到我跟我老妈。每年大年三十晚上老妈会做一顿丰盛的年夜饭我们娘儿俩一起过除夕,可就算把电视春节联欢晚会的音量开到最大,也掩不住小小的家里那种透骨的冷清。而且老妈的单位春节也不放大假的,初一天她就得回去上班。记得小时候从初一到初八我总是被老妈扔给邻居照顾。在别人家里看人来人往拜年贺岁的热闹,自己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人家家里多了我这么一个外人也别扭。稍长大一点我就宁可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也不去麻烦别人了。我跟苏氏兄妹说起过年都叹息了一阵。苏仪忽然对我说道:“要不初一你来我们家跟我们一起吃顿年饭吧!”
我心里一热,看看苏七,他也点头说:“我都忘了这事,林光也是我们江南苏家的外姓弟子,我们几个是应该一起过个年。到时顺便把林光下一步学功夫的事也安排一下。”我心里那个高兴啊!倒也不全是为了能和苏仪一起吃年饭,也不全是为了可以落实学功夫的事,就是觉得能摆脱往年的寂寞真是让人喜出望外。
到了初一那天我锁好自家的门就往苏氏兄妹住处奔。本来出门时打算穿前几年都穿的防寒服,一穿上就发现热得不行,干脆套了件夹衣出门。路上看到满街的行人一个个穿得狗熊似的还缩头缩脑的样子,才知道并不是今年天气变热,而是我练的气能自动御寒的缘故。
敲开苏家门,一看苏七才知道我比他差远了。我夹衣里面好歹还套了件厚毛衣,人家一件单薄的T恤就过冬了。苏仪倒是穿着一件薄毛衣,只是外面又加了一件棉制唐装小马甲,一头披肩发也绾在脑后束了条马尾巴,看起来可爱惨了。进屋发现小厅里挂了些小灯笼,还贴了好些剪纸在墙上,小小的出租房里这么一弄就很有些过年的味道。不用问也知道是苏仪的功劳。
弄饭时我们仨是一起上阵的。苏仪手最巧,做菜也很有一手;苏七也能剖剖鱼剁剁骨头什么的;我就只能打杂了。突然想起这些年我在家基本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老妈忙完单位里的事又要回来侍候我,也是够辛苦的,心里有些感慨。再看苏仪在灶前忙碌的样子,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苏仪这么能干,以后能娶到她就有福了。
饭菜快好的时候,苏七又把拜师那天我看到过的灵位摆置好了。我和苏仪看着他拿出一瓶曲酒,倒满了几个杯子放在灵位前的供桌上,又放上几副碗筷然后恭恭敬敬地说:“请师尊和列位先人前辈用初一年饭了。”然后我们仨才围着饭桌坐下。
苏仪拿过酒,先给苏七倒满了一杯,又给我倒。我忙说我不会喝酒的。苏仪道:“那就意思意思吧。”还是给我倒上了。看着她温柔的笑容我也就不好再拒绝。最后她给自己倒了半杯,举杯道:“第一杯先敬江南苏家列家列宗和我们的师尊。”苏七也不搭话,拿起酒杯吱儿一声就干了,苏仪却是略略沾了沾唇,我也只好抿了一小口。苏仪又举杯向苏七:“第二杯敬哥。”苏七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自己倒满一杯,又干了。这回我机灵了,抢先拿过酒瓶给苏七满上,想了想,又往苏仪和我自己的杯子里点了几滴。刚坐下,苏仪的杯子却举到我面前了:“这杯敬师弟苏光。”看她严肃的神色我知道她叫我苏光并不是取笑我,却想为什么敬我啊?也不敢多问,拿起杯又抿了一口。苏七说吃菜吧,菜都凉了。
苏仪一边向我碗里夹菜一边说道:“其实请你来吃初一年饭也是有名目的,以前江南苏家的弟子不管人在哪里,一到过年都要赶回苏家一起吃顿年饭。”自从听到江南苏家这个名字,我一直都存有好奇心,听到苏仪这么提起,我也就顺势问道:“我可以知道有关江南苏家的事吗?”
这一问我就后悔得不行。眼看着苏氏兄妹的脸色就沉下来了。我刚想说“要是不方便不告诉我也没关系”,苏仪开口了:“你已经是苏家的外姓弟子,本来迟早也要告诉你的。”然后她向苏七示意:“哥,你来说吧。”
苏七一时没出声,绷着脸给自己连倒了三杯酒,一杯接一杯地倒进嘴里,才叹了一声道:“苏家的事啊!”我知道他就要开讲,连忙把筷子搁下,坐直身子仔细听。
“现在所谓的江南苏家已经是名存实亡,正式的传人也就我和小仪,就算再加上小光你,才三个。(果然不出我所料)可是倒回去几十百把年,苏家却是武林中的旺族,光是苏姓弟子就有好几百个,外姓弟子更是不计其数。三十年代上海滩大佬黄金荣你知道吧?他还年轻时也当过苏家外姓弟子,不过这个人学功夫不努力,只练了几套最粗浅的拳法就跑了,谁知道还让他混得人模人样的。还是说苏家吧,那时的苏家虽然不为一般人所知,可是武林中人谁提起都敬仰三分,都把苏家当成武林正道的首领来看……”苏七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神往的表情,一时间也忘了讲下去。
苏仪这时接起话头:“自有武林起,武林中人就分为两派,总部在南京的苏家当时就是正道的领袖,而发源于四川的天一门却是邪派的代表,正邪两派高手各自拥护自己的一方,互相仇杀,死了不少成名人物,也各有胜败。”
我问道:“那就是书上说的正邪不两立了,可是正邪之间为什么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呢?大家不都是武林中人吗?”这问题有点幼稚。但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知道,就要勤学好问嘛,这是应该的。
苏仪怔了怔,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反正从千百年前,正邪两派就这么一直斗了下来,一开始是为什么现在谁也不知道,可是斗了这么久,互相之间的仇越结越深,谁想罢手都不成了。”
苏七这时突然怒道:“那些邪派的家伙骂我们虚伪,他们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练的那叫什么功夫?也不肯好好地勤学苦练,一味地追求走歪门邪道速成,而那些邪派高手一个个行事不是疯颠,就是狠毒,真是什么样的人练什么样的功夫!”
我心里一动,想起前些日子我曾经问过苏仪功夫速成的法子。听苏七这么说来,邪派的功夫好象是可以速成的。
“还是接着前面说吧,”苏仪用一种忧郁的口气缓缓说道,“本来以苏家为首的正派和以天一门为首的邪派之间实力相差无几,这也是几千年争斗下来所造成的武林格局,可谁知道到了三七年南京大屠杀那阵,苏家总部没来得及转移,好多耆宿高手和弟子死在日本人手里,苏家的实力一下子跌到谷底,天一门趁机大肆进攻,苏家就分崩离析了。”
“本来虽然苏家总部没了,可是门人弟子在各地的还有许多,要是能重新集合起来或许还能重振声势,但那些年时局大乱,有些高手归隐了,有些说是一身本事要拿来报国投了军,还有许多弟子也觉得待在苏家没意思,跑的跑,散的散,诺大个江南苏家到了解放那年,正宗的传人也就只剩我师公。”
我连忙问:“那天一门那些邪派岂不是大占上风一统江湖?”这么一阵听来,已经对武林中事悠然神往,觉得跟看过的武侠小说也差不多。就是日本人太可恨。
“那也说不上,”苏七答道,“天下一片大乱,天一门那些邪道虽然占了上风,可是他们自己的折损也很惨重,而且他们的情况和我们差不多,门人弟子都在不断地流失。”
“那是为什么啊?”
“你想啊,那时都是什么时代了?打仗也不用提着大刀长矛去砍杀,都用上机枪大炮飞机坦克了,谁还耐烦去学武啊?辛辛苦苦练了几十年,说不定一上阵还没动手呢人家一枪就把你打死了。谁愿意去当那种傻老冒啊!也就是真正喜欢学武的人才能坚持下来。”
听到这儿我心念一动,问道:“那个什么天一门后来还剩下多少人?”
“他们的人比我们当然多多了,到了解放那阵大概他们门里高手弟子加起来,还有三四百号吧。”
“哦。”我点点头想:这几百人大概也就是真正喜欢学武的人吧。只听见苏仪又接着苏七的话头说起来:“虽然双方人都不多了,可是争斗却从来也没有停过,师公解放后收了一个孤儿为徒,也就是我和哥的师父。师徒俩隐姓埋名到处躲避天一门的耳目,赶到解放后剿匪那会儿,师公和师父正好在川西,当时师父武艺已经大成,听说当地有一股土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师父也是年轻气盛,就独自上山把那伙土匪全挑了,也不敢跟师公说。谁知那伙土匪逃掉的几个里正好有天一门的外线,认出师父的身手,就带着天一门的好手回来了。”
“师公对师父独力踏平匪帮的事本来一点不知道,后来听人说山里那股土匪莫名其妙死光了,政府正在找干了这件英雄大事的人,师公也猜到了,当即把师父骂了一顿,跟着就准备再远走高飞。可是天一门的好手来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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