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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革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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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沉底,脚下站稳,细细感觉身周水流,回忆着练坤字诀时的“搅水”“拧衣”,身体内暗劲积蓄。生生不息,环环相扣,顺着主流、乱流、旋涡流势,出拳!白鹤亮翅、犀牛望月、抱球式、揽雀尾、井栏式!身随水势,拳助水力,我的身体在江底顺着水势拳劲如陀螺般急转。出招毕,睁眼,影影朣朣中发现身体周围无数鹅卵石被拳劲激起,此刻正悠悠落回江底。再浮出水面,自觉身体筋疲力尽。苏仪恰到好处地叫我:“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抓着绳子,我拉你上来!”上了岸才发现天已经黑尽。远处的灯火辉映着苏仪的眸子,那双妙目中炯炯燃烧着的分明是如往常般的惊喜。换衣服时她终于没有忍住对我的赞叹:“很快的进度呢!以前我学乾坤太极拳是在一条小得多的河里练的,光是体会水流就用了十三天!水底练拳是第十四天才开始的。你第一天就能做到了!”
“嘿嘿,我是天才嘛!”自吹自擂了一句,立刻挨了一个头凿。“戒骄戒躁,方能大成!明白吗?”苏仪责备的声音传来。5555,不是你们兄妹俩说我是天才嘛?许你们说,就不许我自己说?“刚才没凿痛你吧?”心上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很温柔了。
“嘿嘿,没事,没事,再多来几下也没关系。”你看我这人是不是有点贱啊?不过,嘿嘿,这样在夜色下陪着苏仪一起慢慢走着的感觉――真的很象是在约会呢!
第二天,苏仪决定让我直接进入‘乾字诀’的修炼。“乾字诀的运力诀窍在于一个‘逆’字,与坤字诀顺势而为正相反,乾字诀要逆势运劲。”
“直接与水流来势冲撞?那乾字诀和普通的刚猛拳术有什么区别呢?”学了这么久功夫,理论上的见解我多多少少也已经有所具备。
苏仪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区别在于,乾字诀的运劲方式依然是圆形的!讲的还是环环相接,生生不息,绝无窒滞。在与外力相抗的过程中,因为运力圆转,所以逆中有顺,与一般拳术的简单刚猛不可同日而语。而且练至高深处,乾中有坤,坤中有乾,既能借力打力,还能以已力揉合外力反激。对敌而言,你的力道就象山洪暴发,沛然不可御之。”
这回我是一头雾水了。“下水吧,”苏仪笑道,“还是要练,才能在实践中体会到拳理。”
到了江底,先悠着劲练了一趟坤字诀。然后回忆着苏仪方才所说的乾字诀的诀窍,太极拳劲逆流而发,眼看着一道圆弧形的白色水纹飞快地在江水中一闪而逝,身周水流明显地一滞。有效!再练!发现每次出拳后,流过身体的江水都会略略停顿一霎眼的功夫,跟着又会以更凶猛的势头向我撞来,我的太极拳劲生生不息,旧力未去,新力又生,而江水也相应以不断增强的力道向我施压,逼我每次出拳不得不用比上一次更大的劲力。我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乾字诀一定要在河流中练了。浮上水面换气时,感觉自己累得不行了:开玩笑,我可是以一已之力与整条岷江的力量相抗衡啊!正好听见苏仪喊道:“你想把自己累死啊?记着乾中有坤,既要抗力,也要借力!”原来如此!我竟然忘了。长吸一口气,沉底再练。
乾字诀的修炼确实比坤字诀难得多。在滔滔岷江水的逼压下,要兼顾拳劲的连续,完成借力与打力、顺势与逆势之间的转换,不但费力,而且劳神。幸好有去年的基本训练为底,今年初的坤字诀的训练为辅,虽然我每天都累得象条狗一样,但还是撑了下来。从苏仪的脸色也可以看出,我的进度比她预料的快了很多。
大半个暑假过去了。虽然累,但我已经可以自如地在岷江江底运使乾字诀。在感知上也已经与刚开始修炼时截然不同,在与江水的不断对抗中,我已经渐渐感觉到一种融合。我在水中,我就是水;水在我外,水亦是我。岷江水似乎也已经接受了我这个不速之客,渐渐变得驯顺起来。太极原本道法自然,乾坤运转皆合天理。再想想苏仪曾经说过的这句乾坤太极拳的总诀,感觉似有所悟。
不过,另外一件与我练功有关的事却是很久以后才听说的了。苏仪带着我修炼乾字诀,为了不惊动常人,不但选时较晚,而且选地偏僻。夜间偶有几个附近的乡民从旁经过,只看到一个妙龄女子手里执着一根绳子,绳子崩得紧紧的(为了方便向我传递‘换气’的信号,当然要拉紧一点才好)延伸到江心,也看不出另一头牵着什么,只见绳子伸入河心的地方不时有一股大浪逆流冲出(那是我在运使乾字诀与江流相抗),水声响亮,似乎有物在与那少女手中绳索相抗衡。这个常人难以理解的场景被迷信的乡民们以讹传讹,最后定形的版本是:岷江里有蛟精作怪,老天派仙子下凡,以捆妖索收之。到了最后我修炼乾字诀的那一段河流竟然被乡民们命名“伏蛟滩”。(哈哈哈哈!善良的乡民啊!全然不知他们口中的‘仙子’和‘蛟精’笑得快断气了!)
这天我结束修炼上岸时,发现苏七竟然也来了,正在对苏仪说着什么。等我靠近,苏仪对我说道:“小光,你的乾字诀修炼已经有所小成,再往下就是在不断的修炼和实战中提高了。我已经拜托哥作了安排,是该检验一下你乾坤太极拳的实战能力了。”
我眼睛一亮:“又要检验啊?说吧!是踢‘早苗杯’还是踢什么杯?”
苏七哈哈一笑:“什么杯也不踢。你回去跟伯母说一声,明天和我们一起去海南旅游吧!”
“海南?旅游?跟检验乾坤太极拳的实战有什么关系吗?快说给我听啊!”看着苏氏兄妹俩一副“就不告诉你”的模样,我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第十一章 死亡检验
坐飞机到了海口。在机上苏仪对我说:“还好前阵子我们那个洗衣店赚了不少钱,要不还真没钱到海南给你做这个实战检验。”敢情我们仨到海南“旅游”都是用我赚的辛苦钱呐!
在海口下了飞机,我的心已经在快乐地歌唱:“三亚湾,阳光,沙滩,泳装美女!”上公车时我就傻眼了:根本不是到三亚嘛!想想也是,苏氏兄妹也没说过要去三亚啊!在公车上颠簸了快一天,到了终点站:一个海边小镇。一个面目黝黑的青年把我们接着了。“你们好,我是阿生,”青年人爽朗地笑,露出一口白牙,“你们是不是苏家三兄妹?”苏七点头应了。阿生道:“估计着你们也快来了,父亲让我这几天在这里接站。”一边寒喧着,阿生带着我们往小镇外走。
我和苏七各背着一个大背囊,苏仪是女生,自然只背了一个小包。海南热倒是热,背囊的重量也不低,不过以我和苏七练过的底子,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曲曲拐拐地走了一阵山路,一个小渔港出现在眼前。阿生带着我们一直走进了一个渔家小院,原来就是阿生的家。阿生的父亲刘伯看起来五十刚出头六十还不到,跟阿生很挂相;阿生娘很沉默的样子,只是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躲到屋里忙去了。刘伯人殷勤,又是让座又是端水的忙了大半天。过会儿阿生娘出来说客房腾出来了。其实小小的渔家也没什么客房,就是把阿生的床腾出来让我和苏七睡,阿生跟刘伯睡一间,苏仪和阿生娘睡一间。
晚饭桌上大多是海鲜,刘伯一家天天吃这些没觉得什么,我们仨却美美地饱了一顿口福。席间刘伯一边呷着老酒一边说:“现在的大学挺不错啊,肯出钱让你们几个学生娃出来考察。”
苏仪客气着:“就是要麻烦刘伯你们出船,真过意不去。“
刘伯爽朗地一笑:“那有什么啊?就是出出船,再说你们给的租金也不低啊!“
“我们要用的潜水设备都好了吗?”苏七问了一句。
“好了好了,”刘伯一迭声地应,“都是跟熟人借用的,就是几个小型的氧气筒和呼吸面罩嘛,也不费什么事。到时我把你们给的使用费划一半给借东西的人就成了。”
我这边是听得目瞪口呆。大学?考察?潜水?这是什么检验啊?又听见刘伯说:“也就是你们学生,要是成年人我还不肯出船,现在海南一带搞走私的挺多,信不过的就怕利用我的船去走私货,那我姓刘的名声就毁了!对了,你们要去的那一带是老黑翅聚集的地方,要不要我再搞点渔枪什么的防身?不收你们钱!”
苏仪连忙说:“只是考察一下,应该用不上的,不用了。”
刘伯笑道:“倒也是,老黑翅性子还算温和,一般不主动攻击人的。”
老黑翅又是什么东西?我云山雾罩地听了半天也不明白。吃完晚饭早早地上床睡觉。听刘伯说明天要赶一大早出海。躺在床上忍不住问脚那头的苏七:“今天吃饭时说什么大学考察的怎么回事啊?”苏七道:“我们几个学生,要是不撒谎的话,谁肯租船给我们出海?”我又问:“到底是让我做什么检验啊?还不能告诉我吗?”苏七嘿嘿一笑:“现在告诉你怕你要当逃兵,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心里那个忐忑啊!想了想又问:“以前苏仪也做过这种检验吗?”苏七沉默了半天,悠悠地说:“小仪啊,她练功刚有小成,就和我一起不停地应付天一门的追杀,哪还有检验的必要?”我默然,想想苏仪从小女孩起就得应付连成年人也对付不了的事,心中一阵阵地怜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刘伯带着我们从港口上了他的船。很普通的木制近海机帆船,船头上还画着一对大大的眼睛,很象以前我在图书上看到过的那种。马达轰鸣声中,我们出海了。
天气好,大海显得很平静,但站在船上还是感觉很颠簸,能想像得到海底的暗流汹涌的情景。我是第一次出海,心情难免有些兴奋,看到飞鱼从船舷边掠过就禁不住‘啊啊啊’地叫个不停。也不知道苏氏兄妹以前有没有出过海,不过我们仨一个也没有晕船的症状,也不知是体质还是练功的关系。
刘伯一上船就显得话少,只是全神贯注地开船,倒是阿生跑前跑后地招呼我们。跟他闲聊了几句,才知道他已经考上西北一个重点大学,暑假过完就要去上学了。
机帆船跑了整整一上午,终于在一片海域中停住下了锚。四周望望看不到陆地,也看不到别的船。蔚蓝色的海水从四面八方包围着我们,让人顿生孤独宁静之感。不过听阿生说这里也只是浅海区而已。
跟着在船上吃过简单的中饭。刘伯从船舱里把潜水用具提了出来,都是半旧的面罩啊氧气筒什么的。苏七跑过去向刘伯和阿生请教潜水的问题,苏仪趁机悄悄地对我说:“要检验你乾坤太极拳修炼的成就,就得打实战。我和我哥一时也找不出适合你对战的功夫好手,就只好用眼下的法子。“
我知道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了,连忙问:“什么法子?”心想又是出海又是潜水的,该不会是你们兄妹在水底和我打一场吧?可为什么一定要在海底打呢?
苏仪却说道:“我和我哥的功夫与你练的同出一源,用来检验你的功夫也不太合适,所以……”
我心里一跳,打断她道:“等等等等,不是你们和我打?是谁?你别说刘伯和阿生是高手啊!”
“不是,”苏仪一笑,“你的对手是鲨鱼。”
“鲨、鲨鱼?!”我被惊得呆若木鸡。太夸张了吧?让我跟鲨鱼打?“不是吧?鲨鱼啊!那可是海洋霸主水中杀手,要是我打不过不是……”心里想这个主意谁出的?要是苏仪就算了,要是苏七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苏仪道:“别怕,又不是太平洋里的大白鲨,只是浅海砂鲨和犬鲨而已,它们个头都很小的。再说,我和哥也和你一起下去给你看着。其实只要你好好发挥乾坤太极拳的力量,几条鲨鱼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时我心里平静了些,心里回想从开始学功夫到现在,哪一个过程不是极其艰苦不可思异的?和鲨鱼交手也不过更加匪夷所思而已。再回想起昨晚刘伯说的话,好象这一带的鲨鱼性情都比较温和,应该没问题的。实在不行找几条个头小的鲨鱼糊弄一下也就行了。
想妥当了心里也就不怕了。在刘伯的指导下戴上了氧气面罩,在背后背了个可供氧一个半小时的氧气筒,再看苏七和苏仪果然也都装备齐整了。下水前刘伯叮嘱:“一个半小时内一定要上来,还有,没事别去招惹那些大黑翅(我现在知道他说的是砂鲨了),在旁边观察就行了。”苏氏兄妹没口子的应了,我心里苦笑:您老不知道我这下去正是要招惹“大黑翅”呐!
三个人顺着锚索下到海底。其实这一带的海并不深,大概也就十来米吧,海里亮堂堂的,能看到许多梭形的海鱼成群结队地从海水中游过,抬头还能看见渔船黑乎乎的船底,让人心里安定不少。
苏仪作手势让我注意运气,其实我早就按以前在岷江修炼时的法子“气沉丹田,运劲于腿”了。我们仨站在一片沙质地面上,周围影影臆臆的都是一丛一丛的海藻,再往远望去,大一点的纺锤形黑影在附近海水中逡巡。那个就是鲨鱼吧?暗暗数了数,也就三四条左右,心又安了不少。
苏仪在面罩后对我露了个笑脸,突然抓起我的手。海底表白?我还没反应过来,手指上一阵剧痛,一缕红从指间冒出,很快消散在海水中。再看苏仪,手中分明执了把小刀。敢情刚才是割了我一下。
我傻呵呵地站在海底,看着自己的伤口,刀伤被海水一泡,生生的刺痛。干什么割我啊?抬起头来想问苏仪,才想起戴着面罩说不了话。然后我吃惊地发现苏氏兄妹俩个竟然已经跑到远远的一大丛海藻下躲了起来。原来!我突然反应过来――鲨鱼嗅觉最灵,又最闻不得血腥味,苏仪故意把我的手指割破好引鲨鱼来攻击我的!再品味刘伯说的“大黑翅性子温和”的话,不禁要苦笑:再温和的鲨鱼,一旦闻到血腥味也会发狂吧?
怎么办?象苏氏兄妹一样躲起来还是赶快回到船上去?正犹豫着,眼角却瞥见几条黑影已经飞快地向我靠近。来不及了!
认识苏仪以来第一次想骂她。但这个也来不及了。除了几条已经快冲到我面前的鲨鱼,稍远一点的海水中也出现了海底霸主那不祥的身影。5555,妈妈我想回家!
心里在惊叫哀叹,身体的反应却自然而然地开始启动。危急之中身体对周围水流变化的感知极度敏锐,几道强劲的暗流扰乱了我周围的海水,不用说是那几条已经冲过来的鲨鱼所造成的。左臂顺着最强劲的暗流的方向挥洒出一个弧形,顺势向身子左侧一带,最先冲过来的那条鲨鱼偏离了它自己设定的轨道,从我的左侧擦肩而过。我的右掌顺势拍在它头部。后面三条鲨鱼几乎同时冲到,百忙中双掌在身前交互划了一个封闭的圆:“如封似闭”!清楚地看见一道暗暗发亮的圆形水墙在身前成形,鲨鱼疾冲而至的身形纷纷一窒。好机会!乾字诀疯狂地运转,‘如封似闭’之后,双掌在胸前一收一推,十成劲力!圆形水墙转守为攻,向前激射。隐隐听到海水相激发出‘扑’的一声闷响,几条鲨鱼竟然连平衡姿态也不能保持,翻卷着身躯在海水中挣扎了片刻,纷纷瘫软沉至海底。再看最先的那条鲨鱼,早已经睡倒在我左后侧的沙地上一动不动了!
初战告捷,心中大定,转眼向远处的苏仪投去得意的一瞥,却见她直比着手势,往四处一看,天啊!海水中无数黑影奔涌而至,正不知有多少鲨鱼!
危急时刻我的心反而宁定下来。既身处死地,何不放手一搏?暗暗回想方才短暂的战斗,虽然有可圈可点之处,但如果众多鲨鱼一涌而上,只怕再用我刚才的战斗方式不但耗力太巨,也未必抵挡得住。
乾坤太极拳的奥义是什么?乾字当先,乾坤并用!可用于眼下形势里的又是什么?敌欲动,我先动!
深深地吸了一口高纯度的氧气,左掌带,右掌拨,腰随掌转,足随腰转,同时运起五成乾坤太极拳劲,刹那间身体以双腿为轴在海底滴溜溜地转了三百六十度,眼看着脚底的泥沙随着我一转之势激扬而起,在我身周形成一个小小的浊黄旋涡。“太极拳劲,环环相接,生生不息。”顺应着自己旋转的力道,再加一分力,又是一圈,浊黄旋涡更高地扬起,“旧力未尽,新力再生!”我不停地加强自己旋转的力道,先是双腿为轴,然后是单足为轴,最后干脆整个身体悬浮在海水中飞快地旋转,海底泥沙形成的浊黄色旋涡声势也越来越浩大,终于成形为一条‘土黄色海龙’,直接海面。
此时我已经把自己最后一分余力逼出,整个人都闭目沉浸在乾坤太极拳劲全力运转所带来的美妙感觉中。什么鲨鱼?什么性命之忧?顾不得了!这就是功夫!这就是乾坤太极拳!
是谁在拉我?是谁打断了我的美好体验?糟了!难道鲨鱼咬住我的手臂了?!我睁眼一看,拉着我手臂的却是苏七,苏仪飘浮在他身旁,正对我直竖大拇指。我做的那条海龙呢?回头望去,失去拳劲推动的‘土黄色海龙’正在散落。鲨鱼呢?不用问,它们一条条的翻白着肚皮,正随着崩塌的‘海龙’向海底沉坠。
苏七打了个手势,我们仨攀附着锚索又回到刘伯的帆船上。看到海面上一大片浊黄,知道都是我造成的,心里惴惴要怎么样向刘伯和阿生解释。却听见苏仪先开口向刘伯问道:“刘伯,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好聪明的苏仪!
刘伯自然是一脸惊诧:“我还正想问你们呐!还以为是你们搞出来的,怎么不是吗?”
苏七用他打雷一般的声音笑了起来:“我们?我们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刚才我们在那边考察(一边说一边随手指了指一里开外的海面),发现这边有动静,才过来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阿生惊魂未定地说道:“你们在下面都没发现什么,我们更看不到了,只是刚才一个挺大的旋涡出现在我们船旁,还带了很多海底泥沙和几条小鲨鱼上来,幸好旋涡没有再扩大,不然可能连我们的船也要被卷进去了!”
刘伯道:“是啊!幸好你们在那边,要不然说不定会出什么不好的事。唉!这大海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刚才只怕是海龙王发怒了。我们还是快离开吧!”想不到刘伯还挺迷信的。我和苏氏兄妹低着头忍不住闷笑。
晚饭后我忍不住对苏仪说:“鲨鱼好象是国家保护动物吧?这一回不知道杀了多少条?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苏仪睁大眼睛:“谁说你杀了它们的?那些鲨鱼一条都没死,你只是把它们震昏了而已!你还真以为你是海底杀手啊?”
我晕。

第十二章 主意打到我妈头上了
从海南回到M城,暑假也没剩几天了。苏仪宣布给我放假。我苦笑:假都快完了才给我‘放假’。回想起来从开始基本负重训练到现在,真没放松过一天。
谁知回到家更难受。老妈只要在家就不停地审我关于苏仪的事:什么你对人家什么感觉啊人家对你什么感觉啊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啊你们都一起出去旅游了肯定已经很好了啊之类的。怎一个烦字了得!还让我请苏仪到家里来吃饭,我倒是想啊!可是一想到苏仪真来了老妈不知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就放弃了这个让老妈和她未来儿媳妇沟通的良机。说实话这几天“休假”过得比我练功时还累,想想真要仰天引泪长叹。
好容易敖到开学那一天,一大早逃到学校,在校门口被人叫住了,转头一看,那不是我‘前’同桌兼死党马铃吗?见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知有什么重大新闻――千万别是关于我和苏氏兄妹的!
马铃一看到我就奔了过来,看她样子刚张嘴要说话却似乎愣了愣,跟着那小脸儿刷地就红了。干嘛啊?不会是想跟我表白吧?仔细想了想,心里恍(书)然(网)大悟地‘哦’了一声:练了一个暑假的乾坤太极拳,又到海南去了一趟,现在我的身体不但结实而且黝黑,再加上我样子长得‘比较帅呆了’(听众:切!),正是今年流行的“健康男子汉”模样。估计马铃是有“惊艳”的感觉了。赶紧挂一脸贱笑:“怎么?没见过帅哥啊?要不要纸巾擦擦口水?”
这么一说马铃果然恢复了常态,“嘭”地给了我当胸一拳:“帅哥?你?衰哥吧?”(还好我没有装酷,要不万一马铃喜欢上我就麻烦了――听众:少自我感觉良好了!)
我哈哈一笑:“找我什么事?”
马铃怔了怔,这才想起叫住我的初衷:“对了,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暑假失窃了!”
“不是什么大事吧?”我一哂,就这事值得你特意叫住我说吗?“以前不是也失窃过吗?”
“这回不一样呢!”马铃满脸兴奋,“整个电脑教室里差点都搬空了!”
这回我真的吃了一惊:“你是说那五十多台电脑?”
马铃点点头:“不止,连电脑桌儿都被盗了!”
“呵,哪个好汉这么大的手笔啊?”“不知道啊!连警方都介入了,也没查出个什么来。”
进教室遇见苏氏兄妹,他们也都知道这事了。整个教室的同学议论的都是电教失窃案。我跟苏氏兄妹就此事聊了两句,彼此都兴趣缺缺。我承认我不是个爱护公共财产的好学生,讲良心话我对M城一中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对失窃案我虽然说不上幸灾乐祸,至少也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这个,与性格品质关系不大。
不过学校方面却不这么想。到开学第三天,就听说学校采取“亡羊补牢”之策,与专业保安公司签了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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