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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浮生)-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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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笑不敢大意,眼睛紧盯着他的步法,
  紧随其后,不敢乱踩一步。
  二人身手敏捷,转眼间便来到个崖洞侧面。
  刘迁略一探头,立即撤回身形,隐身于一块巨石之后,回头同容笑耳语道:“这里是苏非种植花草的地方,我估摸着,如果火鹤双菱真的生在此山,那必是被养在此洞无疑。素日里,此处并无守兵,今夜却不知为何派了四个人把守,真是奇怪!这样吧,我先将洞口的兵士引开,咱们再做计较。”
  耳朵被他暖意吹拂,痒麻难耐,容笑面颊一红,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半天不见动静,忍不住抬头去看,却见刘迁双眼发怔,瞧她瞧得目不转睛。
  被她对上视线,奇葩也是面孔微红,忙扭头深呼吸。
  待定下心神,他自地上捡起数枚小石子,破空投掷。
  碎石噼里啪啦地击在对面的断岩之上,兵士们大叫:“什么人?”
  两人在前,两人在后,手执长戟,奔过去查看。
  先前二人奔得远,后面二人却极为谨慎,只奔出数步便守在原地不再离开,但注意力也是集中在断岩处。
  迁容二人顿感机不可失,齐齐抢步入洞,避开光亮,闪身内壁阴影处,不敢再动。
  然而,洞外炎热,洞内寒冷,温差过大,二人又穿得单薄,遂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容笑鼻子发痒,便要打喷嚏,幸得刘迁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用胸前透着体温的衣襟挡住她头脸,将她的细微喷嚏声给盖了过去。
  她轻声道谢,方要离开怀抱,刘迁的手臂却越圈越紧,不肯松开。
  容美人顿时心中不乐,上去一脚跺在他鞋面上!
  奇葩太子吃痛松手抱足,却不敢叫,结果将脸上好好的五官给拧得东倒西歪。
  容笑被他的鬼样子逗得捂嘴偷乐,差点忘了自己身处险境。
  就在此时,听见外面那四名兵士陆续回转,有人骂骂咧咧道:“根本没人,想必又是阴风!这八公山别的没有,就是阴风不歇,怪影不断!数日前,不也是有怪影乱晃?不知怎的,竟然触发机关,乱弩齐射!找了半天不见尸首,苏大人却非说是有人上了山,结果兄弟们后来在山脚寻了一夜,才发现原来是只摔死的肥兔子,连血都流干了!唉,难怪人人都不爱到这里来当值,守在这里三日三夜,真真令人心惊肉跳,回去定要做噩梦!”
  有人嘘他:“你休得胡言乱语!苏大人不是说了,这几日正是一味草药生长的紧要时分!此药珍稀,天下无人知晓,只是生性喜寒
  惧热,近日偏偏酷暑难耐,是以那草必得寒冰相护才可安然无恙!若不是洞内尽是冰霜,冰寒至极,苏大人早就自己守在此处了,你我如何能得此福缘,可以来此守护王爷用以升仙的丹药?”
  又有一人好奇发问:“吃了这草,真能升仙?那你我兄弟若是吃了,岂非也能变成神仙?”说着,唇舌咋咋作响,好似巴不得立刻尝一口。
  第四人不屑撇嘴:“哼,蠢材!制丹的药引其实皆是剧毒,是以制药之时份量拿捏极为重要,你若不怕死,便去偷吃!你也不想想,若是吃了就能成仙,苏大人可还敢让别人前来把守么?我家中上有高堂,下有儿郎,你自己想死,可别拉着我们陪葬!”
  先前那人缩脖讪讪道:“我不过好奇多嘴罢了。我们王爷是天下出了名的贤王,所以陛下才对他格外尊敬!我们太子那样无赖好色,当街强抢飞将军的女儿,又往军营里强塞女子充军胡闹,陛下都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还把那个扮男装的女子赐给他做了美人,不就是看着我们王爷的面子嘛!若是换了别国藩王的太子,早被一刀给咔嚓了!所以说啊,若真能成仙,普天下也只有我们淮南国的王爷一人才配,嘿嘿!”
  说了半天,突然又神神秘秘道:“对了,提起我们太子啊,你们听说没?昨夜殿下大婚,居然没同太子妃圆房!你们说说,啊?你们说说!太子妃生得那样风骚标致,我们殿下又好~色成性,他怎么忍得住啊?该不是他……噗!天天胡闹,结果现在不中用了吧?”
  容笑听得右眉高挑,坏心一起便斜眼去乜刘迁,仿佛也有此问。
  刘迁本就听得满脸胀红,此刻见容美人偏头坏笑看他,忍不住上牙咬住下唇,皱眉瞪她一眼,好像在说:“你好大的胆子!敢怀疑本殿?出去要你好看!”
  容笑捂嘴一乐,趁着外面的人激情四射乱扒太子的花边绯闻,悄步往里跑。
  刘迁还在气头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一错,便被她跑了进去。
  回过神时,她已入内数步,他心下大骇,险些叫出声,忙狂奔进去,心急低唤:“别乱跑,里面有机……”
  一个“关”字还未吐出,就见地面乍然滑开,下立千柄尖刀、万支倒刺!  
  容笑倒抽一口冷气,脚步却奔得太急,来不及撤回,整个身子飞跃半空,结结实实地栽了进去!
  身体快速下坠,风声在耳畔呼啸,双足眼见着要被剑刃寒钩穿透……
  头上突有幽紫的物什袭来,她下意识想躲,但人在半空无法
  躲开!
  那东西结结实实地缠在她腰上三匝,坠势顿止,身子卡在半空,前后左右乱晃!
  陷阱外面被洞内火把照得雪亮,她在黑窟内抬头仰望,看得清清楚楚——
  救了自己一命的,原来是根紫色的长鞭,此时长鞭的另一端正牢牢地被太子攥在手上。
  刘迁伏在洞口,右手攥鞭,左手扒着地面费力地卡住自己的身体,咬牙道:“别怕,我拉你出来!”
  他的手臂稳稳后拽,鞭子被绷直拉高,容笑低头一看,自己的鞋底离刀丛越来越远。
  上面有水珠一滴滴地砸落,掉在容笑面颊,不像他的汗,倒像她的泪。
  少顷,她已被拉高数尺,就快脱离险境,心下一松,却猛地想起:“方才如此嘈杂,外面的守兵如何没听见动静,追进来?”
  正在纳闷,突见洞内四壁现出诡异的方块凸起,壁上泥土纷纷剥落,露出后面的真面目——
  那是一把把的连射机弩,比期门营张仆射所设计的还大还威武,箭簇密密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支!
  那些箭支似有知觉,不停转移方向,箭头一点点瞄准了刘迁的所在!
  咯咯哒哒声慢慢响起,机簧慢转,箭尖闪着寒芒,一分分,越退越远。
  容笑知道,退到最远处时,它们必将从四面八方劲射而出,将刘迁活脱脱给刺成刺猬!
  看得肝胆俱裂,她忍不住悬在半空大叫:“殿下,危险!你别管我,快走!”
  说着伸手撕扯鞭梢,可那长鞭缠得甚是结实,一时竟拆解不开!
  刘迁抬头环顾四周,再低头时,脸现惨白。
  二人一上一下,一明一暗,凝望彼此须臾,刘迁唇角一抿,柔声道:“容姑娘,我走不了了,待机弩射尽,你再出来……千万莫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咯咯哒哒声越响越急,容笑心如擂鼓,太阳穴跳得一突一突的,忍不住仰首凄厉叫道:“殿下——”
  刘迁暖笑恬然,用力扒住陷阱窟口,费力道:“别看,闭上眼睛。”  
  话落,箭芒已然退到了极致,劲弩被扯到最开处,支支箭簇瞄准一点!
  陷在无尽的黑暗中,容笑仰头看着那人于灯火下的俊朗笑颜,撕心裂肺地绝望低喃:“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
  如大家所知,跟家人起了点小争执。
  他们此刻在气头上,老尉只好暂时让步。
  长话短说,老尉已被某奸细严密看管起来,可以隔日上机,但每次不得超过三小时。故此,从这周起,只能隔日更新。
  本周末,我要再进行谈判,争取俺自己的权利和自由。虽说他们是为我健康考量,但是俺不码字,心理就压抑,心理压抑,身体才会更糟糕吧……
  暂时不敢触动母上和父君的怒火,他们真心怒了,这次……
  么么大家,不要生气哈,俺会继续谈判滴。
  今天周一,下次更新在周三,大家别忘了哈。


☆、119陇上横吹霜色刀:花期

    容笑身子空悬;于黑暗中仰望刘迁和瞄着他的千支弩箭,一颗心仿佛坠进了冰窟,整个世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哎?殿下,您圆房怎会圆到此处啊?”
  就在最绝望的时刻,陷阱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讥讽中透着三分不满;响亮的喊声在洞内滚来滚去。
  容笑此生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该死的苏胖子。
  在洞壁某个凹陷处一扳,机弩无声隐没;苏非提提被肚子挤得有些下沉的腰带,歪着脑袋看看太子;慢吞吞地走过来。
  将两只肥袖子甩得虎虎生风,凑近了弯腰往陷阱内一看,负手怪叫:“呦;下面还有一个哪!许久不见,容美人你最近过得可好啊?”  
  容美人在下面悬着乱晃,昂首朗声道:“我别的都不好,就只耳朵好得很,苏大人你就是叫破喉咙,也震不聋我的!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奇葩死里逃生,趴在地上疾喘数下,右手狠命地攥住长鞭,左手扒地,听见他二人口角,却根本来不及搭话。  
  苏非翻翻白眼,伸手就要抢过鞭子落井下石,刘迁却死也不松手,偏脸瞪他一眼,低声骂道:“闪开,死胖子!还自诩忠臣呢,本殿身入险境,你还不紧不慢的!怎么不再晚来一会儿,直接给本殿收尸算了!”
  苏大忠臣面无惧色,蹲下来看太子吃力地拉容笑出来,淡然道:“殿下同这个臭丫头混在一起,早晚是被人收尸的命,我又何苦紧张?说罢,这么晚了,殿下同美人纡尊降贵同来此地,是看上了何物,想占为己有啊?”
  容笑狼狈地爬出来,跪在地上,回头看看黑洞洞的陷阱和亮闪闪的刀丛,一想到险些伤及腹中的孩子,两只胳膊就后怕得直抖,额上的冷汗一串又一串。
  刘迁瞧得心痛,将鞭子扔到一边,一双手不住地摩挲容笑的头脸,又将她前看后看,焦灼发问:“伤到何处了?”
  苏非挺着高高的肚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住嘿然冷笑:“殿下,你可是糊涂了!她是妖,就算今夜伤了,明早也会好的,何苦这样忧心?她做这副样子,不过是装可怜罢了!”
  容笑自己也摇头道:“殿下,我没事。”
  说着,一把握住对方手臂,心急如焚,上下打量:“倒是你,伤到哪里没有?右手拿来我看,是不是磨破了?”
  刘迁怔了怔,瞧她急切的模样,突然缩回手摸摸头傻笑起来,一边将长鞭捡起来缠到腰上,一边弯着唇角低语:“原来,你心里也不是全然没有我……”
  听入耳内,容笑心惊胆颤,不敢答话,只做
  没听见。
  苏胖子却听得直呕,险些一跤跌进陷阱。
  外面的四个守兵见机关已破,胆怯地慢慢挪步过来,挨着陷阱噗通几声跪下道:“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让殿下受惊,小的罪该万死!”
  刘迁收了笑,皱着眉头看看四人,还未发话,却见苏非身法快如鬼魅,一手抓住一人铠甲背心,将四个小兵接二连三地抛上刀丛。
  可怜四个兵士连痛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身子就被如林的利刃穿透,各个仰面朝天,瞪着眼睛咽了气。
  俯首见到众人惨状,容笑脸色发白。
  一下子想起方才某个兵士曾说他上有高堂下有儿郎,不禁气愤质问:“太子现在性命无忧了,苏大人何故还要杀人?”
  苏非拍拍手,鼻孔朝天,不屑回答。
  刘迁斜乜一眼阱内尸身,平静回复:“若不灭口,太子宫中有密道的消息岂不泄露?非我所欲,然不得不为。”
  容笑抬眼看看前一刻还满脸温柔谦和的太子,心下一凛,猛然意识到:“他到底是未来的藩王,若有谁阻了道路,他也会杀人如麻满手鲜血。他待我好,不过是因为我没有做对不起淮南之事,若真做了,怕也不会饶过……”
  刘迁留意到她神色古怪,心念一转,猜中七八,不知怎的,突觉寒心。
  直起身,声音不自觉就冷了些:“苏非,本殿来此,是为了火鹤双菱。交出来吧!”  
  苏非闻言,身子巨震,脸上的肥肉跟着抖了三抖,竖着眼睛道:“什么火,什么鹤?微臣根本就没听说过!”
  容笑瞧他一副色厉内荏的形状,灵光乍现,立时以掌击地,骇然尖叫:“混蛋!原来你早知道解开百花散的法子,却骗我说无药可解!苏非,你再不把草交出来,我就把你推进这陷阱里,让你……让你一身肥肉都变成肉串!”
  苏非大怒,挽起宽大的袖子奔上前:“来呀,来呀!你以为你是妖,我就怕你不成?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大家一起做……做什么肉串,也免得你祸害我们殿下!”
  容笑也不废话,直接飞跃至半空,蜷起膝盖猛击对方喉头,两肘下沉,同时夹击对方的太阳穴!
  苏非更不含糊,怒吼一声,双拳如钵齐出,击向对方肚腹!
  两个人都是火爆脾气,一言不合,就要斗在一处!
  却听“啪”一声脆响,有道幽紫色的光芒凌空疾闪,一条长鞭如毒蛇吐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上一个胖胖的身体,连人带鞭横扫而出,直奔洞口。
  容笑右膝袭空,自半空飘落,单腿跪在地上,还未直起身子,就见鞭势一顿,胖子被稳稳当
  当地放在了洞口。
  苏非呆愣愣地看着太子收回长鞭,突感委屈:“殿下,那草是用来给王爷炼不老丹的,要整整十八年才能开一次花啊!十七年前,家父为王爷炼丹,丹药没做成,结果做成了豆腐!虽然后来王爷也挺爱吃豆腐的,但这实乃我苏家的奇耻大辱啊!苏非岂能重蹈覆辙,错过这难得的机缘?这草珍奇,天下无双,万万不能给她!更何况,殿下你就是再怎样待她好,她也不会感激的!你方才没看见么?灭口而已,她就一脸提防地看着殿下,唯恐下一个遭遇不测的就是她!此女无知,早晚坏你大事!”
  听完一番话,刘迁长鞭轻甩,潇洒缠身,修腰一束,鞭纹便如暗紫色的宽带装饰着黑衣,叫人难以辨别。
  不看人,他负手漫不经心道:“我待她好,从来不图感激。苏非,你若能救霍去病便尽力救他一救!给父王炼丹,未必便须整株草药吧?”
  容笑看着奇葩高挑却瘦削的背影,慢慢地咬住了下唇。  
  苏胖子站在洞口,低头闷闷不乐道:“殿下,我也不瞒你——那草的药性全在花上,它生性又喜寒,是以须等到来年冬天才能入药,此刻便是摘了也白摘。”
  太子蹙眉,将信将疑:“真的?”
  苏非的小嘴立刻扁出三道弯,两眼汪出泪花:“殿下不信我?微臣可以自己的性命发誓……”
  “不行!”容笑突然冷声截住他:“你要起誓,便以太子的性命起誓!”
  苏非气得面红耳赤,浑身哆嗦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刘迁面色发白,深深地看了容笑一刹,闭闭眼,木然道:“苏非,你便依了容姑娘罢!”
  苏非把脸扭向一边,默了半晌,方恨声道:“苏非以太子的性命起誓,若方才所言不实,就叫太子死于乱箭穿心!容美人,现下你满意了罢?”
  音落,洞内冷寂一片。
  月光流转,胖子的身影在洞口被越拉越长,好像一只怪兽扑将过来。
  内洞里护花的巨冰透出一缕缕白色的冷雾,霸道的寒意侵袭而出。
  刘迁曾在翠华山的冰洞内伤过根骨,虽经悉心调养,仍禁不得太久的寒气,忍不住咳嗽两声:“容姑娘,既是如此,我们便赶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说着,率先走到洞外。  
  容笑跟上脚步,在经过胖子身边时,突然听到他在小声诅咒:“你如此狠心绝情,来日必不得好死!”
  身形微凝,她看看满天星辰,昂首离去。
  回宫路上,刘迁高举火把,不言不语。
  二人顺着地道回到宫下,容笑为防夜长梦多,想在岔口与太子
  分别,刘迁却沉默着拒绝。
  别无他法,只好任由对方将自己送到处所门口。
  闪身入院,容笑快速阖拢木门,刚要将门插上,外面突有大力袭来。
  她不慎被对方推得踉跄,还在后退,身子就被人揽在了怀里。
  本想挣扎,心口偏偏莫名发疼,两只手臂再也抬不起来,只好任人搂紧。
  只听个男子年轻悦耳的声音在耳畔悄然响起:“你这是何苦?我说过,对你别无所图!以后莫再挖空心思,要人死心伤情。我虽未抱希望,可、可听你那样讲,也还是会难过的……现在你要的东西已然到手一半,就安心在此处等待冬天吧!苏非那边,我会盯紧的。你别烦恼,小心忧思太过,伤了腹中孩儿。”
  说罢,松开手臂,转身要走——
  袖子却被别人扯住了。
  回头一看,见那女子牵着袖角,低头道:“人非草木……只是三生已许,不敢负。太子妃一往情深,殿下若肯回头,必能见到另一番光景。”
  刘迁眸底沉静无波,轻轻拽回袖口,挣脱她的掌握,黑色的衣角在门口一闪而逝。
  第二日破晓,太子寝殿传来震耳欲聋的打砸声,金银器皿被稀里哗啦丢了一地,满天漂浮的霞光红得都像血气。
  奇葩太子恍若未闻,自顾自穿好奢华俊俏的大红衣裳抬腿就走,留下一堆服侍太子妃的宫女内监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出一个时辰,宫内上下人等都听说了一则可怕的谣言——
  太子昨夜为守清白,竟无耻下药迷昏了太子妃,又未圆房!
  这简直是把貌美如花的太子妃当成死人嘛!
  谣言一出,平静许久的淮南王宫炸开了锅。
  据有识之士推断,太子之所以坚拒美色,无外乎两个可能。
  一,太子只喜男色。
  不过,多年来,宫内无数秀色可餐的小太监都不曾遭过太子的毒手,直接导致诸多内侍吃得脑满肠肥赛苏非,正应了那句老话:“岁月真他奶奶个熊的是把杀猪刀!”故此,有识之士用手搓着没有胡子的双下巴说,这个可能性不大。
  二,太子另有所爱。
  如果这是真的,那爱的是谁呢?  
  有识之士若有所思,眯缝着小眼睛,仰望苍穹。
  听众齐刷刷转头,将目光放得格外悠远,似乎越过千重宫万重殿看见了一个清丽佳人形影相吊地守着一方小院。
  一直混在八卦队伍里的长安密探,太子妃的随身侍女采葑,也顺着大家将视线放到了实处。
  把手里端着的洗脸金盆狠狠地一摔,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
  了寝宫,凑在披头散发的太子妃耳边如此这般嘀嘀咕咕。
  太子妃气得小脸发青,随嫁过来的修成府老姆也阴森森地露出满嘴的大白牙:“太子妃,您忍得也够了。再不教训教训,别人还以为我们修成府的人好欺负哪,简直各个都要爬到脑袋上来屙屎啦!不如……”
  金婵附耳过去,听了一会儿,咬牙切齿道:“好,就这么办!采葑,去那贱婢处传命——本宫不惯淮南人服侍,要她身边的式鸾过来帮手一日!”
  采葑就快笑歪了嘴,行个礼欢快道:“是,太子妃,奴婢这就去!”
  少女的脚步声远,老姆拾起地上被金婵摔破的半只玉杯,掂在手中看看锋利的碎碴,瘪着满是皱纹的嘴,慢慢道:“唉,淮南如此之乱,真是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解】
  文里的有识之士,呃,有可能姓尉……
  【更新时间表】
  本周接下来的更新时间,是周五、周六、周日。感谢大家继续跟文,mua~~~~~~~~~


☆、120陇上横吹霜色刀:妃斗

    采葑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容美人疯了——  
  太子妃要借用式鸾的命令刚下达完毕,容笑就面无表情地吐出俩字:“不借!”
  说完,一胳膊将信使给推到院外,“咣当”一声砸上门,险些将信使高高的鼻尖给夹破。
  信使采葑瞪着眼珠子揉揉鼻头,恨得牙都要磨平了。
  冷笑着点点头;她一溜烟跑回太子殿,添油加醋地告状。
  金婵和老姆眼巴巴等了半天;就准备杀鸡给猴看,没成想猴子压根不让鸡过来……
  修成府的人各个都是暴脾气;立时拍桌子摔凳子破口大骂:“这还得了!简直反了她了!”  
  再无废话,主仆三个率领一众太监宫女等上百人,浩浩荡荡地前去踢馆。
  容美人的馆还是挺好踢的。
  不等踹到第三脚;木头门已经被踢散了。
  负责踹门的小太监得了赏赐,笑得眼睛比柳叶还薄:“太子妃,您还有什么吩咐?”
  金婵抬手扶扶有些斜坠的发髻,妩媚一笑:“去,把那个小贱~人给本宫揪出来。”
  小太监尖叫答喏,竖着跑进去……
  眨眼的功夫,又横着滚出来。
  呸呸呸吐出口中的沙子,小太监结结巴巴回禀:“太子妃,容美人她、她踢我!”
  “哈!”金婵气极大笑,“本宫在此,还敢猖狂?你们一起给我上!”
  众内侍见此情形面面相觑,不禁都想起来容美人徒手干掉匈奴第一勇士的小道消息,想了又想,觉得自家的脖子并不比别人来得硬,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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