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辣妻萌包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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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情形，还有些回不过神：“白晓蝶真的死了？”

　　　　“死了。”

　　　　元明珠站了起来，朝着二喜走了过去。

　　　　“姐姐，你回来了。”

　　　　“嗯，二喜，我替你报仇了。”额前的碎发垂落，遮挡住了她的眼睛，她跪伏在二喜的身边，望着她胸前的匕首，只觉双手无力。

　　　　“姐姐，我不疼了，刚才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元明珠咬牙，跑了出去，找了半天，却只在山头找到一些简单的止血药材，二喜的伤口太深，这点草药，根本无济于事。

　　　　元明珠抬眸，看着二喜：“二喜，你必须止血，我要拔刀，可能会有些疼。”

　　　　“姐姐，你拔吧，二喜不怕。”

　　　　其实，她最怕疼了。

　　　　片刻后，山崖下，响起了二喜的喊声……

第二卷　正文　第163章　火烧药田

　　　　魏明抬眸，看着前方冒着火光的宅子，眉眼间带着几分冷意，站在他身后之人，手中擎着一根火把。

　　　　“尉迟瑾，你让我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发过誓，一定会从你身上讨回来！”

　　　　魏明话落，身后之人手中的火把，扔到了地上，明火遇到了早先准备好的油，迅速燃烧起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数百里药田，火光冲天。

　　　　……

　　　　“主子。”

　　　　秦钰回头，看向身后药田传来的火光，当即眸光一凌，抬脚想要回去，耳边传来江城提醒的声音：“主子，不能回去，再回去，就是自投罗网，想要穿过尉迟家防线，运送这么大一批药材离开，恐怕就没可能了。”

　　　　顿了一下，秦钰又道：“兄弟们还等着这些草药救命！”

　　　　秦钰咬牙：“走。”

　　　　话落，转身，朝前走去，黑暗湮没他的身影，冲天火光，在他身后冉冉升起。

　　　　尉迟瑾，你命中该有此劫！

　　　　……

　　　　明路扶着受伤的手臂，回到府内，就瞧见单手拄着剑，受伤惨重的尉迟瑾，在他的周围，还围着几个马贼。

　　　　他迅速冲了过去，将那几个马贼宰杀剑下，然后去扶尉迟瑾，瞧见尉迟瑾的模样时，满目震惊：“公子，你怎会——”

　　　　尉迟瑾望着前方，眼底满是恨意。

　　　　他被点穴道，动弹不得，自然成了那些马贼的目标，情急之下，他冲开穴道，身体受了严重的内伤。

　　　　噗！

　　　　尉迟瑾喷出一口血。

　　　　“公子！”

　　　　尉迟瑾抹掉嘴角的血：“我没事，把魏明给我揪出来。”

　　　　明路扶着尉迟瑾，正要走，忽然，一抹火光，从宅子四周燃起。

　　　　尉迟瑾一凌，迅速朝宅子外面冲去，当瞧见数百里药田，已成火海时，双眸血红！

　　　　“啊！”尉迟瑾冲天嘶吼一声：“秦钰，不管你是谁，我尉迟瑾此生，与你势不两立！”

　　　　……

　　　　山林中，正背着二喜狂奔的元明珠，忽然瞧见了前方的一片火海，当即愣了一下，然后步子更加快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正在发生，柳儿瞧见了，亦是愣了一下，却仍旧不忘安慰着二喜。

　　　　越接近宅子，元明珠的心头越发慌乱，当瞧见满院血色，满地尸体时，她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她将二喜放在一边，让柳儿照顾她，迅速朝着药库跑去，当瞧见空荡荡的药库时，愣在当场。

　　　　片刻后，她往其他的院中跑去，跑遍了所有的院落，瞧见的除了尸体，就只剩下尸体，不过一日光景，尉迟家的宅子，就成了人间地狱！

　　　　柳儿瞧见无精打采朝着这边走来的元明珠，立刻冲了上去：“明珠姐，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找到药了吗？”

　　　　扑通一声，元明珠跌跪在二喜的面前，抱着二喜痛哭。

　　　　二喜缓缓伸出手，轻抚着元明珠的头：“明珠姐，没事的，别哭。”

　　　　“二喜，对不起，对不起……”

　　　　别说大夫，连一根药材，她都找不到，原本种在府内各处的药材，已经被屠戮殆尽，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柳儿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跪在了二喜的面前，埋头痛哭。

　　　　二喜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啜泣起来：“姐姐，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

第二卷　正文　第164章　二喜走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元明珠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二喜抓走了手：“姐姐，我有话要跟你说。”

　　　　元明珠抿唇，回到原地。

　　　　二喜动了动手，似乎要拿什么，却没有力气，柳儿像是有所感似的，凑了过来，从二喜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猴子面具。

　　　　瞧见面具的刹那，柳儿泣不成声。

　　　　活灵活现的猴子面具，脸上多出了一个洞，是被扎进二喜心口的刀刺破的。

　　　　二喜摩挲着面具，眼中带着留恋，眼底染上了水汽，片刻后，抬起头，看向元明珠：“姐姐，这个面具，是我买给弟弟的，可是现在——我恐怕没法亲自送给他了，面具也破了，姐姐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元明珠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姐姐替我重新买一个面具给他吧，把我这些日子以来赚的工钱，带给我舅妈，跟她说，我不能再赚钱养活弟弟了，让她看在我爹娘的面子上，可怜可怜弟弟，把他养大成人。”

　　　　二喜说着，哭了，泪水模糊了面颊：“再告诉弟弟，我不是个好姐姐，没有办法看着他长大了，让他不要怨我……”

　　　　“二喜，你说什么傻话呢？你忘了，我们说过，要做一辈子姐妹的。”柳儿哭着道。

　　　　二喜伸手，抹去柳儿眼中的泪水：“柳儿姐，别哭，若是有来世，我们还做姐妹。”

　　　　“二喜，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撑着，我去给你找药，你还要看着弟弟长大！”元明珠说着，猛地站了起来，发了疯似的，在府内外寻找着草药。

　　　　二喜看着元明珠渐渐离去的身影，眼底满是不舍，柳儿抱着二喜，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元明珠跑到了宅子外面，瞥见前面的药田，不顾燃烧的火苗，就冲了过去，火光灼热了面颊，燎毁了头发，她像是看不见似的，眼看着就要抓住那把草药，忽然，有人一把将她拉了出去。

　　　　“你疯了，不要命了？”

　　　　清秀的面颊上，挂满了泪痕，一双眼中，满是慌乱无措，瞧清她的面容时，尉迟瑾愣在了那里，这是他第一次瞧见这个样子的她。

　　　　“你——”

　　　　草药，在她眼前焚烧殆尽。

　　　　元明珠的目光迅速黯淡下来，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急切地看向尉迟瑾：“尉迟瑾，你是尉迟府的九公子，你那里一定还有救命的药材是不是？二喜受伤了，求你帮我救救她，求你……”说着，泣不成声……

　　　　“柳儿姐，我刚才骗了姐姐，其实我好怕疼，可是我不想让姐姐伤心，柳儿姐，我不想再疼了。”二喜说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等姐姐回来，你把这个交给她，告诉她，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二喜累了，要去找爹娘了。”

　　　　二喜小声地啜泣起来：“柳儿姐，二喜好不想离开你们……”

　　　　啜泣声渐渐小了下去，二喜的手，无力垂落，柳儿的身体一僵，抱着二喜，痛哭起来！

　　　　……

　　　　“二喜，你有救了，我找到药了，你很快就没事了！”元明珠匆匆跑来。

　　　　柳儿抬眸，元明珠看到了她无神的目光，耳边传来她喑哑的声音：“明珠姐，二喜——走了……”

　　　　……

第二卷　正文　第165章　恨

　　　　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崩塌，元明珠踉跄地扑到二喜的面前，将二喜紧紧搂在怀中，嘶吼一声，哭的歇斯底里。

　　　　天空中忽然飘下雨滴，打落在脸上，一片冰凉，寒彻入骨。

　　　　尉迟瑾望着跪在雨中，嚎啕大哭的人，转头忘了一眼周身残败的一切，仰头，禁不住落下泪来。

　　　　他含着金钥匙出生，天生聪颖，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败的一塌糊涂！

　　　　秦钰！

　　　　他在心中嘶吼一声。

　　　　黑暗褪去，黎明来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寂静的宅院，院子里，有道身影，仍旧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尉迟瑾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臂，走到元明珠面前。

　　　　雨水顺着发丝滑落，打在唇瓣，她动了动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声音喑哑，喉咙撕痛。

　　　　尉迟瑾满含沧桑一笑：“魏明勾结马贼，秦钰趁虚而入，接走全部药材，火烧百里药田。”

　　　　尉迟瑾说着，目光渐冷，嘶吼一声：“秦钰这个强盗！”

　　　　话落，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牵动内伤，喷出一口血。

　　　　元明珠猛然回眸，看向尉迟瑾，声音中带着颤抖：“你说的都是真的？”

　　　　尉迟瑾没有说话，眼睛定定地看着元明珠。

　　　　忽然，元明珠笑了，笑的放肆，笑的悲凉，笑的苦涩。

　　　　他突然的消失，似乎都有了解释。

　　　　那些甜言蜜语，原来都是谎话连篇，她不过成了他掩盖身份的挡箭牌！

　　　　她好恨好恨，曾经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

　　　　她不恨他骗了她的感情，就算她被骗，那也是她有眼无珠！

　　　　她恨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盗走药材！

　　　　她恨他，为什么要火烧百里药田！

　　　　为什么！

　　　　头上的银簪被拔掉，握在掌心，扎进肉里，血染了莲花，渗进红绳，一切似乎都成了讽刺。

　　　　她疯了一样，冲回院子，找到那件缝好的衣衫。

　　　　她原本打算，昨晚回来后，送给他的，如今看来，一切都不必了！

　　　　撕拉一声！

　　　　衣衫裂成两半，她含泪，将衣衫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无力跌坐在地上。

　　　　泪。

　　　　却再也落不出来……

　　　　药田被洒了燃油，数百里药田，一夕燃尽，宅子里的人，活着的，也不过只剩下了尉迟瑾他们四个。

　　　　天色渐渐亮起，昨日去逛庙会的女工，回到宅子，瞧见眼前景象，全都傻了眼。

　　　　她们昨晚本就回来，却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动手迷晕，直到今晨才醒来。

　　　　元明珠已经无力去想，究竟是谁将他们迷晕。

　　　　尉迟瑾召来锦州城里的管事，重建尉迟家药田，而他则带着女工们，回尉迟家请罪。

　　　　数月药材，消失殆尽，数百里药田，一夜被毁，他难辞其咎。

　　　　元明珠带不回二喜的尸体，一把火，烧了她的尸体，在药田后山，替她建了一个衣冠冢，捧着她的骨灰，坐上了回家乡的马车。

　　　　回去的路上，车内异常安静，女工们在担心他们的工钱，而元明珠却将心丢在了锦州。

　　　　回到临溪，尉迟瑾一力承担了所有罪名，顶着压力，将工钱如数给了女工，而她，却在尉迟家迎人的队伍中，看到了秦钰。

　　　　尉迟瑾按住元明珠的肩膀：“他不是他。”

　　　　元明珠笑了，笑中含泪。

　　　　她知道他不是他，他眼中有的从来都是清冷，却不是傲慢，只是那眼角的一滴朱砂，刺痛了她的心。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爱过一个人，他眼角有滴勾人的朱砂痣，她甚至想过，回了家乡，她就跟梅娘提，不管别人怎样看她，都要嫁给他！

　　　　而现在，他成了她最恨的人，可她也恍然间明白，那朱砂痣，包括那个人，都是假的。

　　　　世上有秦钰。

　　　　却不是那个！

　　　　那个秦钰，已经死了……

第二卷　正文　第166章　山里的雪化了

　　　　“我知道。”元明珠收回目光，背着包袱，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

　　　　“回家。”元明珠没有回头。

　　　　尉迟瑾正要说什么，大公子尉迟羽走了过来：“九弟，锦州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祖父气的不轻，你可得想好理由，该怎么和祖父解释。”

　　　　尉迟瑾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尉迟羽：“大哥，这件事情，恐怕和你也脱不了干系！”说着，抬脚跨进尉迟府内。

　　　　……

　　　　元明珠走到柳儿面前。

　　　　“明珠姐，我有些事情要处理，过几日，我会去找你，我们一起去二喜家。”

　　　　元明珠点点头，抱紧了怀中的骨灰，朝着家中走去。

　　　　……

　　　　赵渊从山中回来，正要进屋，眸光一瞥间，忽然瞧见了蹲在门侧的一道身影，他收回目光，继续进屋，过了片刻后，忽然又跑了出来，盯着蹲在那里的人，惊呼一声：“明珠！”

　　　　元明珠抬起头，看到赵渊，“赵大哥！”

　　　　下一瞬，元明珠扑到赵渊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赵渊一怔，忽然瞥见了放在前方的一个罐子，眸光深了几分，伸手，搂住了怀中的人。

　　　　她心里难受，不想让梅娘担心，于是想到了赵渊。

　　　　元明珠哭了很久，只是一直那样哭，什么也没有说，赵渊什么也没有问，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听着她哭，一下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直到元明珠哭够了，抹掉泪水，抬头冲着赵渊一笑：“对不起赵大哥，让你看笑话了，只是很久没见你，怪想念的。”

　　　　一道笑容，将所有的心酸难过，藏进心底。

　　　　赵渊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院内。

　　　　元明珠抱着二喜的骨灰，跟着走了进去。

　　　　“饿了吧，吃点，味道可能不怎么好。”赵渊从厨房，拿了两块饼出来。

　　　　元明珠接过，啃了起来，味道确实不怎么好，元明珠却吃的呛住了。

　　　　赵渊体贴地递来水，她喝了，才觉好些，然后望着一处，良久，才开口指着二喜的骨灰：“赵大哥，我能不能将这个东西暂时放你这里？”

　　　　赵渊看了一眼，点点头。

　　　　“谢谢赵大哥。”元明珠一笑，眼里满是感激，然后放下饼：“赵大哥，我要回去了，我娘还不知道我回来。”

　　　　说着，也不等赵渊回答，就走了出去。

　　　　“明珠。”

　　　　赵渊忽然喊住她，元明珠回头。

　　　　“山里的雪化了。”

　　　　元明珠一笑：“谢谢。”

　　　　山里的雪化了，可以进山采药了，不用再去做女工，该忘记的，就忘记吧……

　　　　梅娘正忙着晾晒被子，忽然听到元小宝惊喜的声音：“元明珠！”

　　　　她转头，瞧见站在门前的人，瞬间热泪盈眶。

　　　　“娘，我回来了。”

　　　　梅娘激动地走了过来，笑眼中带着几分泪意，口中呢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元小宝垂着头，倔强地站在一边，没有上前。

　　　　元明珠走了过去，伸手揉了揉元小宝的脑袋，低喃一声：“小宝，我回来了。”

　　　　“哇”的一声，元小宝忽然抱着元明珠，大哭起来，口中不停地嚷着：“你个骗子，你个骗子……”

　　　　……

第二卷　正文　第167章　小渊

　　　　元明珠将包袱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几本草药书，几件衣裳，还有一根桃花簪。

　　　　看到簪子，元明珠的眸光闪了闪，曾经，姐妹三人，拿着簪子信誓旦旦地道，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说好的人在，簪在。

　　　　如今——

　　　　簪子还在，人却不在了！

　　　　眸光淡淡瞥过包袱里另外两个盒子，拿过给梅娘和元小宝带的礼物。

　　　　元明珠给梅娘买的是一对银镯，给元小宝买了纸笔。

　　　　镯子，不是她买的，是秦钰付的钱，当时，她欣然接下了，现在也没觉得不能要，是他欠下她的。

　　　　梅娘看着镯子，一再推迟：“明珠，这么贵重的东西，娘不能要，再说了，娘这么大年纪了，也戴不了这东西。”

　　　　梅娘当初也有这么一对镯子，是她成亲的时候，她娘给她打的，只是后来，家境困难，就变卖了。

　　　　“娘，你一点不老，这东西你拿着，就当是明珠孝敬你的。”梅娘今年才三十六七。

　　　　梅娘推拒不了，就找了一个盒子收了起来，心里却想着，等日后元明珠嫁人了，给她当嫁妆。

　　　　元小宝拿了纸笔，很开心。

　　　　元明珠知道，他虽然没说，可自从被骗后，一直在偷偷写字，她盘算了一下手里的银子，去掉买东西的钱，这两月，她手里总共攒下了将近十三两银子，等二喜那边的事了，她就给元小宝找个学堂，让他读书。

　　　　元明珠又问了梅娘的身体情况。

　　　　梅娘拉着元明珠的手，笑着道：“你走的头一个月，倒是有些不舒坦，后来，天气渐渐好些了，也就爽利了。倒是你，这一趟，吃了不少苦吧。”

　　　　元明珠笑着回答着梅娘的话，报喜不报忧。

　　　　晚些时候，赵渊提了一只野兔过来，说是庆祝元明珠回来，这段时间，一直受赵渊照顾，梅娘总觉不好意思，就没白要那野味，去屋里拿了钱出来，赵渊不要。

　　　　梅娘笑着道：“拿着吧，你年纪也不小了，存点钱，以后娶媳妇。”

　　　　元明珠从屋里出来时，瞧见了这一幕，就让赵渊收下，她像是之前没见过赵渊似的，又去屋里，拿了一双鞋出来，这是元明珠在锦州给他买的。

　　　　赵渊没客气，收下了。

　　　　梅娘留了赵渊吃晚饭。

　　　　元明珠帮着梅娘在锅屋忙碌，元小宝蹲在院子里，用树枝练字，赵渊在一边看着，时不时说两句，惹来元小宝不满。

　　　　梅娘瞧见了，笑着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元明珠：“明珠，你觉得小渊咋样？”

　　　　咋一听到梅娘对赵渊的称呼时，元明珠差点没笑喷，她实在难以想象，赵渊那样高大冰冷的人，被喊这般可爱名字的模样。

　　　　不过转念一想，心里却暖了起来。

　　　　想必这两三个月，赵渊没少照顾梅娘他们，元明珠打心里感激他。

　　　　“赵大哥人很好。”

　　　　“嗯，小渊确实不错，人忠厚老实，也本事，要是谁能嫁给他，这辈子都会被宠着。”梅娘说着，看着元明珠，眼底带着欣慰：“丫头，大宝走了，你也该为自己打算。”

　　　　元明珠愣了一下，才明白梅娘的意思。

　　　　只是——

　　　　“娘，你说什么话呢，明珠要留下来，一辈子照顾您。”元明珠说着，目光落在了门外。

　　　　赵渊很好，是真的很好，只是……

第二卷　正文　第168章　小妾

　　　　难得家人团聚，梅娘就让元明珠去小店铺买点米酒，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周翠花。

　　　　“呦，这不是明珠吗？回来了啊，吃了不少苦吧，瞧瞧这瘦的。”

　　　　“去当女工，哪有不吃苦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周翠花心里总算舒坦了些，旋即扬眉得意地道：“你呀，就是个吃苦的命，哪里像我们萍儿，生来就是富贵命。”

　　　　有人喊周翠花，周翠花立刻走了。

　　　　元明珠回来的时候，将这事儿说给梅娘听，梅娘听了，叹息一声：“都是造孽啊。”

　　　　然后絮絮叨叨，将事情说了。

　　　　元亦萍跟着江氏去了城里后，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和尉迟府的五爷睡到了一起。

　　　　元亦萍竟然在江氏的眼皮子底下使手段，江氏自然气的不轻，差点没将元亦萍半条命给打没了，可米已成粥，江氏只好扔下脸面，毁了和赵家的婚约，看着元亦萍被抬进尉迟府，成了尉迟五爷的小妾。

　　　　尉迟五爷，元明珠做女工的时候听别人议论过，是个风流成性的人物，可关键的是，他的正室是善妒成性，元亦萍嫌弃赵六，进了尉迟府的门，只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事，元明珠听听也就过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晚饭，一家人喝着米酒，吃着菜肴，很是开心，梅娘还难得的唱起了歌。

　　　　梅娘酒量不济，几杯米酒下肚后，就醉倒了。

　　　　元小宝瞧着倒是酒量不错，不过元明珠也没敢让他多喝。

　　　　饭后，元明珠服侍梅娘睡下后，就去整理桌子，赵渊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明珠忙好了后，就陪着赵渊坐在院中聊天，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等到夜深，一个人回房睡下，一个人回了山下。

　　　　柳儿是在三日后，来找元明珠的。

　　　　柳儿找过来时，元明珠刚从山上采药回来，瞧见背着草药的元明珠，柳儿取笑道：“明珠姐，原来你之前就是采药的啊，我还当你说笑呢。”

　　　　元明珠见到柳儿，很开心，当下就将竹篓放下，两人抱在了一起，然后拉着柳儿进院子。

　　　　柳儿看着残破的屋子，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元明珠知道她在想什么：“总有一天，我会住进大房子里。”

　　　　“我相信，从见到明珠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明珠姐不是凡人。”

　　　　“不是凡人，还是仙人啊！”元明珠说笑着，柳儿扭头，瞧见从屋里蹦出来的元小宝，笑着走过去，捏着元小宝的脸：“明珠姐，这就是小宝吧！”

　　　　元小宝皱眉，躲开柳儿的手，柳儿哈哈笑着：“明珠姐，果然像你说的一样傲娇！”

　　　　下一刻，元明珠就感受到了元小宝投来的不善目光。

　　　　梅娘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瞧见柳儿后，先是一愣，旋即笑着道：“你是柳儿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