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春兰-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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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地方，陈文蕙什么都不管了，先是躺到床上大睡一觉，这几天的马车生活，可是把她给折磨坏了，想想还要折返黑铁城，再从黑铁城返回新光城，穿过整个夷洲岛，陈文蕙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陈文蕙经过休整，神清气爽的出现在黑戈堂的大堂里，正好，陈文俊和周茂才从外面进来，陈文俊一看小妹，就笑起来：“你这一觉可是睡的好啊，昨天睡了一天，今天还能睡到日上三竿，我和周堂主都已经办完事情回来了。”
　　陈文蕙撇撇嘴说：“还不是因为路上太折磨人了吗？路这么差，都是山路，有时候还要下马车，周堂主，你们这个港口真是难走啊，这么差的路，你们怎么把你们的特产运出来，把海外的东西运进去啊？”
　　周茂才笑呵呵的说：“所以啊，我们城主已经和陈城主商量好了，先是修建新光城到黑铁城的路，再修建黑铁城到达飞霞港的路。这样，你再来，就不用这么费劲了，可以走上宽阔，平整的大路了。”
　　陈文蕙嗤笑一声说：“等路建好了，我再回去吗？”
　　周茂才尴尬的笑笑说：“其实像快也能很快，我们黑戈堂有很多先进的工具，如果用上，那时间能节约一半。”
　　陈文俊眼睛立刻就亮了：“比如什么？”
　　周茂才说：“比如有一种东西，能一次运很多石头，一个人操作就行了。一般一个人一天能运一百斤石头的话，如果用上这个东西就能运六百斤的东西。还有一种，能切割石头，特别快，就不用工人一点点的凿了，假如一个工人一天能凿一方的石头，那用了这个东西就能凿出来二十方的石头。还有一些小的东西。”
　　陈文蕙立刻说：“那还说什么，赶紧把你们黑戈堂的东西拿出来用啊，早一点用上，早一点把路修好啊，这样有了这些东西帮助，我们的人手就可以同时开辟两条路，还能提前完成呢。”
　　周茂才说：“可是有两件事情限制了啊。”
　　陈文蕙问：“哪两件事情？”
　　周茂才说：“第一，是钱的问题，我们黑铁城和你们新光城有这么多钱，同时开通两条路吗？第二，我们黑戈堂的这些东西都是很贵的，就是我们自己黑家的人要用，也要给我们折合成矿石之类的东西给我们才行的。”
　　陈文蕙在心里默默的给这个貌似粗豪，内心奸诈的周堂主树了一个中指。陈文蕙说：“周堂主，你说了半天，就是钱的问题啊？好了，我知道了？大哥，我们这样吧，这两条路都由我们新光城修建，所有的钱，都由我们新光城出，但是这两条路的所有权要归我们可好？”
　　周茂才嘿嘿笑着说：“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要我们城主才能做主。不过，我是明白了，不管城主同不同意，反正我们黑戈堂出的东西，都有人付钱了，我就把我们多年的库存都拿出来，估计两条路同时开工，也能用原定一半的时间完成。”
　　陈文蕙恨的牙痒痒。
　　陈文俊看周茂才同意了，也就不考虑这些了，至于钱的事情，那根本就不是事情，别说现在他们是有钱人了，妹妹开着银行，上海城日进斗金，海贸就像个金矿一样，哪里会缺钱，再说了，自己妹妹能亏本吗？她这么下功夫，出这么多钱修的路，绝对不会赔钱，还会赚钱的。
　　陈文俊问：“周堂主，你们怎么有这么多库存这这些机器啊？”
　　周茂才说：“因为，我们开始在海外建立据点已经几百年了，那里要修建新城，要修路，工程量巨大，自然我们黑戈堂的前辈们就一代代的研究，就有了那些机器的出现，经过一代代的改良，已经很好用了，我们在海外据点，这些东西才多呢。”
　　这话说的也对，要是没有这些外力的帮助，光靠人的手，怎么可能在海外建立这么多的据点，黑家人并不是很多，所以，人之所以是万物灵长，是因为人会用工具。
　　陈文俊接着说：“妹妹，你这么着急问路的事情，可是不想走回头路了，毕竟，这一段，太累人了。”
　　陈文蕙还没有说话，周茂才就说：“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这个好办，陈姑娘回去就不用再坐马车回去黑铁城再坐马车从黑铁城回新光城了，可以直接从飞霞港到新光城。”
　　陈文蕙奇怪了：“怎么样直接回去啊？”
　　周茂才笑着说：“坐船啊，直接从飞霞港做我们黑家的海船到达新光城，一点都不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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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三章　买到人才

　　陈文蕙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可以做你们黑家的船到达北部海港，新光城啊，这一路不颠簸了。”
　　周茂才说：“是啊，我们黑家的船只很多，都在飞霞城的船坞呢，除了飞霞城有船厂，我们在海外据点也有几个大的船厂，所以，我们黑家的船只比你们整个大楚的都多。”
　　陈文蕙翻了一下眼睛说：“那是当然，我们大楚开始海贸才多久啊？你们黑家可是经营几百年了，走快带我们去看看，这船厂是归黑家的哪一家管的啊？’
　　周茂才说：“正是我们黑戈堂。”
　　陈文蕙笑的特别灿烂：“这就好，我们先去看看，若是好，我还想多买几条船回去，毕竟我们上海的船厂，造船太慢了，还要卖给那些商人们，弄的我们陈家这么大的家族，有钱花不出去，买不到船。依我看，我们陈家这大的财力，怎么都要有几百条海船，才算有面子吗？”
　　陈文俊在后面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妹妹，已经在算计周茂才了，所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得罪了女子，尤其是小女子，是很可怜的。
　　周茂才丝毫不知道他已经被算计了，正兴致勃勃的带着陈家兄妹参观他们黑家的船厂。
　　黑家的船坞很大，有专门建造新船的，也有专门修理旧船的，还有一些新造好的船停在泊位里。当然比起上海的船厂，这个船坞最大的特点就是工人熟练程度很高，而且技术工特别不缺。陈文蕙和陈文俊看的心花怒放，离开船坞，在马车上，陈文蕙就迫不及待的问周茂才说：“周堂主，我可以给你讲解一天的化学，你能给卖给我几条船吗？我还要定做几条，但是价格要给我打七折。”
　　周茂才一听可以给他讲解一天的化学就开心起来。忙说：“这个好说，我们这个船坞里已经造好了的，准备用的新船还有五条，你都买了都行。我们还用还可以再造。至于下订单那就更好了。要知道我们的船厂的工人一向只是给我们黑家造船，所以，他们一年里面倒是有半年都闲着，在这周边种地，在码头搬运，在仓库干活。所以，有了订单，可以让他们多拿几个月的船厂的高月钱，多好啊。至于七折可是不行，我们的船都是精工细作的。我们的工匠都是世代船工，那手艺都是家传再加上黑戈堂培训的，就算是给折扣也只能给九折。”
　　陈文蕙眼冒金光说：“九折太多了，要不这样，我们一人退一步。八折吧？”
　　周茂才很为难说：“实在是不行，这样吧，就给你八五折吧？”
　　陈文蕙说：“我可是还给你讲解化学呢。这样，八五折就八五折，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陈文俊心里想，戏肉来了。
　　周茂才问：“怎么还有条件？什么条件啊？”
　　陈文蕙说：“第一个条件是，我要先把船开走。因为我们这一趟出来没有带很多钱出来，自然就没有银子给你们了，但是我们新光城不但有银子，还有许多东西，比如说镜子，香水。美酒，丝绸，瓷器，玻璃器皿，玉器。茶叶，药材等等，你要是不愿意要银子，我们可以给这些东西。所以，你先把船给我们，我们开着去新光城，我再把银子和货物给你们。你们可以派一个人跟着，到时候，我们还要往这个飞霞城拉东西去你们的南洋据点，所以，回来的时候再把钱和货物给你们带到飞霞港，还不要你们的运费，可好？当然你们还要给我和哥哥每条船都配上水手之类的人员。这个工钱我们出，若是他们今后想长期在我们新光城陈家当水手，也可以，我们就直接雇佣了。”
　　周茂才说：“这个倒是没有问题，毕竟谁也不可能带着一大堆银子出门。我们已经认你们为主了，怎么能怕你们赖账呢？还有，你们的银子我们倒是不怎么稀罕，但是你们的美酒，器皿，茶叶，药材我们黑戈堂很需要。我们就都折合成东西吧。至于水手之类的，也没有问题，我们飞霞城的水手特别多，我们又没有那么多活给他们干，就选一些给你们也省的我们养他们。”
　　陈文蕙和陈文俊都高兴极了，但是陈文蕙还是要按捺住兴奋的心情，因为下面才是重点：“第一个条件没有问题，我就要说第二条了。我们的船到了新光城，可以以后维护，修理等，都需要熟练工啊，这个我们新光城可是没有，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些工匠，我好在新光城也弄个船坞，修理我们陈家的船只。当然工钱我出，这些工人我还可以在新光城给他们建造房子，不要他们花钱。”
　　陈文俊不由得紧张起来，周茂才却不以为意说：“这些工人虽然是我们黑戈堂管辖，可是他们并不是弟子，因此，你可以带走一些，当然要他们自愿才行。我们这里反正有很多。”
　　陈文蕙顿时心花怒放，心里想，你放心，我一定给他们优厚的条件，让他们愿意跟着我走。
　　陈文蕙立刻说：“那我们就签契约成交吧。我们要定五艘船，还要给订金的十条船，这五条船上都要配上水手，还有，工人我自己挑。”
　　周茂才说没有问题，就说，等到了黑戈堂的大堂，他们再签字。
　　就这样，陈文蕙和周茂才达成交易，买下了黑家的五条现成的大船，还雇了一帮子的水手，还在黑家子弟的帮助下招募到许多熟练的船工，这过程中，陈文蕙带的钱都用完了，就给周茂才打了一个欠条，从周茂才那里提了一大笔的钱。
　　陈文俊用着一大笔钱招募水手，船工，还在黑家买了许多刚运来的南洋的一些特产，还找了搬运工，把货物都搬到新船上去。等一切就绪，陈文蕙也给周茂才讲解完化学了。当然不是讲解一天，而是讲解了四天。等一切都准备好了，陈文蕙兄妹坐着船离开了飞霞港，港口上，送行的周茂才依依不舍的挥着手，心里想，这个陈家的小姑娘，是他们的新主人，确实是和光烈皇帝一样的仁慈，你看，说好的讲解一天的，一下子讲解了四天，真是让人感动啊。想到这里，又把怀里揣着的那张借据拿出来看看，很是满意。这放在库房里多年，都变成黑色的银子，这下子都给借出去了，将来就能换成更多的矿石，茶叶，瓷器，美酒，这些才是好东西，钱有什么用，冷冰冰的，能拿来享受吗？还是美酒喝着过瘾，好茶喝着舒心啊。
　　想到这里，周茂才又想起来，一个黑戈堂的出色子弟，阿伦。阿伦是个土著人，从小就天资出众，被选为黑家子弟，脱离了部族，到了这个飞霞港。现在跟着陈文蕙去了新光城，等着把陈家欠的钱换成陈家的货物，运回到飞霞港来。这个可是个好差事啊，这能近距离的接触陈文蕙啊。这一点，周茂才可是仔细交代了阿伦。这个阿伦可是周茂才的亲传弟子啊，这海上航行这么长时间，一定能得到陈文蕙不少的传授，回来的时候，阿伦的学问一定能远高于他的那些师兄们了。想到这里，周茂才心花怒放啊。
　　陈文蕙和陈文俊站在甲板上，看着港口上的周茂才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心里也是心花怒放。陈文蕙看看四周没有人，阿伦去了船舱安排那些船长，水手们。陈文蕙笑的很没有形象说：“大哥，我们这回是不是赚大发了？”
　　陈文俊也笑的很开心说：“这也是黑戈堂的人都不喜欢银子的缘故。他们主动要我们的货物，这样我们不花钱，借钱买了船，买了货物，等到了新光城，这些借来的钱，变成我们的货物，我们就等于少还了一半的钱，再把我们在飞霞港采购的货物一卖，我们连剩下的一半钱也不用支付了，搞不好还能赚钱，毕竟海贸是利润最丰厚的。这等于倒手了两次的海外货物啊。”
　　陈文蕙哈哈笑着，说：“何止呢，我们还赚了这么多的人才，这个可是千金买不来的。这个可不是我们四家的共有财产了，这个是我们陈家专有的，我们回到新光城就买下一块靠海的地皮，建一个船厂。这样我们家又多了一个赚钱的行当，船厂。多好，以后，族地，皇上买船，说不定也要找我们呢。”
　　陈文俊想想那个情景也感到很高兴说：“若是在中原，我们的船厂随时都可能被皇帝夺走，因为皇权最大，可是，这里可是夷洲岛啊。不在皇权的管辖范围内。多好啊。这个可是我们将来对外发展的基石。”
　　陈文蕙收起笑容说：“我们手里有海图，这个是我们家自己的东西，现在我们又有了自己的船厂，以后，我们有几百条船只的光景指日可见了。说不定我们家能成为海上的霸主呢。到时候就不怕族地，皇权了，海外那么大，谁管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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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四章　黑家的弟子

　　正说着，阿伦过来了，陈文蕙微微一笑说：“现在，我还要想法子把这个人才也留住，我要让周茂才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文俊笑的撑不住了。
　　阿伦毕恭毕敬的向陈文蕙行礼，虽然陈文蕙是个小姑娘，但是她可是黑家人的主人，再说了，临行前，师傅周茂才再三嘱咐，一定要像对待老师一样对待陈文蕙，这样等到阿伦从新光城回来，说不定就能成为师兄弟里面的学识最高的人了。
　　这是一个让人心动万分的目标啊，所以，一上到船上来，阿伦主动自觉的承揽一大堆的伙计，比如和船长沟通，指挥水兵，简直就像是陈文蕙的管家。本来，这些船长，水手常年在外面跑，在海上讨生活，都有些桀骜不驯，不太服陈家的护卫的指挥，现在阿伦接手了这些事务就变得顺畅了许多，因为这些船长，水手世代都是居住在飞霞港受到黑戈堂管辖的，现在他们原先的管理着阿伦来管理他们，他们自然不敢闹脾气，因此从船没有出发前的装货开始，这些人就老老实实的，所以，才能这么快的离开飞霞港开始航行。这些陈文蕙正在在眼里，因此对于这个阿伦起了收服之心。
　　此刻陈文蕙微微笑着问阿伦：“阿伦，你是哪个部族的人啊？到黑铁城黑家几年了？家中还有什么人？多大了，可娶妻没有？”
　　最后这两句问的让陈文俊差点站不稳，这自己妹子也太彪悍了，这个问题是一个十一岁小姑娘家问的吗？
　　阿伦也有些错愕，但是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说：“我今年二十岁了，是半月峡部落的。我是首领的第三个儿子。我还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一个弟弟。我们半月峡部落和黑铁城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们部落在离黑铁城不远的一个名叫半月峡的地方，部落就是以中国峡谷命名。大约有三千多人口，算是一个中型的部落了。我们部落自己在山间的盆地里种的有粮食，也经常采摘一些药材卖给黑铁城的炼丹堂，我们部落里勇士很多。武艺最好的勇士都在黑铁城的黑铁军里当军士，剩下的就在附近的山里打猎，也能有许多收获，这些猎物，还有峡谷里的半月湖里出产的鱼都拿去我们部落在黑铁城的铺子里卖，换回部落里需要的盐，农具，猎弓，布匹之类的日常用品，因此我们那里生活的还算是可以。我五岁的时候。父亲带我来黑铁城参加黑铁城的招生。当然同时又许多的部落里的孩子一起去，每年，黑铁城的招生，都是一件大事情，我们这些部落里的人都会带着孩子去参加测试。我侥幸通过了测试。进入了黑家专门教授弟子的书画堂学习。在哪里，因为我表现一直都很好，十五岁参加大比的时候，又被师傅周茂才看中，成了他的弟子，十八岁的时候，被派到这里的船坞来管理船坞的事务。当然也一直都没有娶妻。”
　　陈文蕙心里暗暗高兴。这多好啊，终于有把这个人留下的办法了。陈文蕙点点头问：“那你来到黑家之后，有没有回去过自己的部族啊？”
　　阿伦说：“像我这样的土著出身的弟子黑家有很多，我们每年到了部族重大祭日的时候都会被放假回家。对了，我们黑家弟子，从五岁开始上学就拿月钱了。我们一边学习。一边还做东西，有的分拣晾晒药材，有的制作器具，有的织布绣花等等。我们月钱都一样，但是这些活计则是另外算钱的。比如我五岁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干，只能帮着喂猪，养羊，这样的轻松活计，月钱就少些，但是也够自己花费的。后来学的东西越来越多，人也长大了许多，干的活儿也越来越多。我织布，晾晒药材，种药材，收割药材，种粮食，种甘蔗等做过，还在纸坊，笔坊等地方干过。后来，我十岁开始正是分到黑戈堂，从此以后，就一直都在做黑戈堂的活儿，再后来跟着师傅，师傅手里的活儿经常交给我们这些弟子们做。这样我拿的月钱越来越多，到我十岁以后，我不但够自己生活，学习用的，还能每次在回部族的时候给大家买些礼物，给我阿爸，阿妈留点钱呢。后来成了师傅的弟子，我时间少了，回去的少了，赚的钱也越来越多了，就让黑铁城我们部族的铺子帮我把给部族亲人带的礼物捎回去，把剩下的银子也给阿爸，阿妈送回去。所以，我们家虽然孩子多，但是都成长的很好，哥哥们都娶了媳妇，姐姐们都嫁了出去，去年，我最小的弟弟也成亲了。只是，我没有回去，只是给他们带了银子而已，因为飞霞港这边太忙了。”
　　陈文蕙听了很感兴趣说：“这么说起来，这个黑家的教授弟子的方法还是挺科学的。恩，哥哥，我现在知道黑家为什么赚钱的地方那么多，可是还不是特别有钱，还这么小抠，原来这个花钱的地方也很多啊。”
　　陈文俊点点头说：“听了阿伦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让我们陈族的孩子也来参加黑家的招生了。”
　　陈文蕙笑着说：“哪里用得着这么大老远的跑到黑铁城呢？书画堂的人不是说了吗？他们有教无类，要到处还教育机构，我们新光城免费给他们提供地方，请他们来教导，还有，让他们按照管理黑家子弟的方法管理那些学生可好，大不了我们新光城贴补一些银子而已。这样我们就能收获无数人才，还是非常划算的。”
　　陈文俊点点头说：“恩，事不宜迟，我回去就着手办这件事情。”
　　陈文蕙转头继续问阿伦：“你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都是同父同母的吗？”
　　阿伦奇怪的看了陈文蕙一眼说：“当然是同父同母了，我们夷洲岛上哪怕是三大家族的人，都很少有娶妾的，听说中原地区倒是有，可是我们这里没有。特别是我们这些土著部落的人，更是一夫一妻，而且大多是婚前就认识，我们到了婚配的年龄，就会去山上赛歌，互相看上了，就互送礼物，然后，男方家拿着彩礼去女方家提亲。怎么会去娶小妾呢？”
　　这么一说，陈文蕙才发现，在夷洲岛这么长时间，看到小妾的屈指可数，也不是没有，但是比中原小妾到处都是，官宦人家更是家家都有的情况可是少的多了。再想想，哥哥说，陈家族地里小妾也很少，大多是一夫一妻。还说其他几家族地也是如此。可见这都是扶苏留下的规矩。可是扶苏留下了这样的规矩，他自己却种马后宫，最后因为宫廷斗争，把自己的庞大帝国都给葬送了，也不知道九泉之下扶苏会不会后悔。
　　陈文蕙又接着问：“那你这么晚还没有结婚，你父母有没有催你啊？你师傅也不帮你物色一个？”
　　阿伦笑着说：“自从我进了黑家，我的阿爸，阿妈就管不了我了。他们都知道，我一定会结婚很晚的，所以，他们也不催我。”
　　陈文蕙奇怪了：“哦？这是为什么？”
　　阿伦说：“我们黑家的人成亲都很晚，比如我们现在的城主那是三十多岁才成亲的。我师父也是刚成亲没有几年。我们加虽然是土著，但是我们家的祖母却是黑家弟子的后代，从黑铁城嫁到我们家的，所以，我的阿爸，阿妈都懂得黑铁城的规矩。当然就不会催促我成亲了。”
　　陈文蕙和黑家接触这么久了，倒是知道很多三大家族，还有土著嫁到黑家，或者是娶了黑家的弟子，住到黑铁城的，但是像这样外嫁到土著部落的还是第一次听到。就问起了阿伦关于他祖母的事情。
　　阿伦详细的和陈文蕙讲了，陈文蕙才知道，黑家并不是父母是弟子，孩子就是黑家弟子的，都要经过测试，通过的才能有资格成为弟子，通不过的就成了黑铁城的普通成员。这些普通成员占黑铁城和各个海外据点的大部分人口。他们大多在黑家的工坊工作，受弟子们的管辖。月钱肯定不能和弟子们相比，但是也是够养家糊口的。这些普通人和土著，三大家族的人接触多了，通婚的自然也多，阿伦的祖父据阿伦说年轻的时候很是高大英俊，在黑铁城做生意的时候，虏获了阿伦祖母的芳心。阿伦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