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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春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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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点点头。陈远恒笑了：“夫人的心真是细啊。其实却没什么，当年胡知礼是受前丞相的牵连受罚，在士林中都是同情的居多。再说胡知礼官声很好，文采斐然，即使现在在流放地也是有一批追随者的，这个事情皇上也是知道的，还曾经笑说，胡知礼是君子，瑕不掩瑜呢。这个在京城里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要不你以为胡月芳的丈夫杨翰林怎么没有受到牵连呢。只是安城地处江南得不到京城的消息，更得不到皇宫里的消息，所以目光短浅的徐志杰才做出这等事情。”
这个却是出乎白氏所料。想想月芳姐姐好像在京城贵妇圈里如鱼得水，完全没有被伯父连累的样子，当初她虽然是大家族陈家的媳妇，但是因为是庶子媳妇，很被排挤，是月芳姐姐不嫌弃她，和她交好，在贵妇聚会时多次帮助自己，还帮她挡过别人的刁难呢。看来是自己丈夫说的是真的。
陈远恒说：“你要喝胡氏义结金兰是好事，不是还要认她女儿做义女吗？”
提起徐明珠，白氏的笑容更盛了：“这个明珠到时顶好的，很投我的缘，才相见这么会子，我就爱的不行。这个义女一定也要认的。而且要举行仪式。老爷，你看呢？”
陈远恒看着妻子的笑容说：“看你这个模样就知道对那孩子是满意的很了。既然如此，我一会就告诉徐志杰，选个好日子正式认徐明珠为义女。至于你和胡夫人义结金兰，倒是不用仪式，今天就可以办了。待会我会特意告诉徐志杰这个消息的。”
白氏看到丈夫促狭的笑容，也笑了起来：“我等着看徐志杰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嘴脸呢，到时候老爷可是要告诉我的。既然要正式认明珠，就干脆摆了宴席，就在庆和楼摆，刚好我们这几天到处去赴宴吃酒，现在趁着这个机会也回请一下大家。老爷和陈材商议一下请哪些人，我让人准备酒席。”
陈远恒说：“嗯，这到是好事，不但要通知我们官衙的人，还有交好的商户，最重要的是士林中人。雪中送炭本就是为读书人所称颂，其实在本地读书人中都有很多是胡知礼的追随者，只是徐志杰没有注意读书人而已。”
这话说的白氏高兴起来：“那就这么说了，我先回去了，胡姐姐还在等我呢。今天我要好好招待胡姐姐，对了，要先让丫鬟们准备一下，待会儿我们就先结拜。”
陈远恒说：“也好，我也要回去告诉徐志杰’好’消息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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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结义
这边胡氏一边写，一边流泪，写写又扯掉，重写，一封信写了许久。白氏从外面回来，胡氏却浑然不觉，白氏也没打扰她。悄悄出来，对青霜招招手：“青霜，你去准备个香案，一些应用物事，我一会要喝胡姐姐结义。”
青霜忙应了，又问：“香案摆在哪里？”
白氏沉吟一下说：“现在花园里百花凋谢的，也不好看啊，摆在正堂又不太合适？”
青霜说：“我到有个地方，就放在西跨院吧。那里本来给了飞光吟红她们****徒弟，现在早空了下来，院子里有个花园，梅花开的正好呢。”
白氏说：“也好，梅花高洁，正适合我和胡姐姐的结义之情，就这样吧。”
青霜忙下去准备了。这边白氏进了屋子，胡氏刚好也写完了，正在那等着墨干。看到白氏进来，忙站起来说：“妹妹，我已经写好了信了，一会墨干了，麻烦你帮我收起来，送出去。”
白氏笑着说：“麻烦什么，姐姐也太客气，都是举手之劳。姐姐，我想和姐姐义结金兰，丫鬟已经去了花园梅花树下摆了香案，一会我们过去可好？”
胡氏没想到白氏说的是真的，感动的泪眼婆娑：“妹妹这样帮我，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白氏却说：“姐姐快别说这些，我看姐姐也是个爽利人，我们现在要先商议一下以后怎么办？”
胡氏听了，低头寻思了会子，然后说：“既然妹妹这样待我，我也不再推迟。其实，我自从生了明珠后，看到徐志杰这样对待我们母女早就心死了。只是愁我一个人养活不了女儿，如今妹妹要想帮我。我想和徐志杰和离，而且我想妹妹要回我的嫁妆。”
白氏听了皱了眉头：“按说，徐志杰这个人如此无情，离了是好，可是若是和离了，他不肯把明珠给我们怎么办，明珠可是徐家的孩子，上了族谱嫡出的啊。还有，和离若是没有理由压住他，他可以不还嫁妆的。”
胡氏听了也是犯愁“那怎么办呢，若是没有明珠，我活着还有何意思。”
白氏说：“姐姐我们同为人母，我自然明白姐姐的爱女之心。你现在也别发愁，我晚上再和我家老爷商议一下，徐徐图之，反正姐姐也不等这一两天。”
胡氏听了点点头。这时丫鬟回报说香案摆好了，白氏忙携了胡氏的手去结拜了。
这边，陈文蕙闺房里却热闹的很。徐明珠本就是个乐天派的人，这个时候在陈文蕙闺房里玩的很开心。
陈文蕙之前因为要让玻璃工坊给她做温度计，去了几次玻璃工坊，所以生出了主意，让人做了几套跳棋玩。这个跳棋得到了父母和两个哥哥的一致喜爱。现在陈家人都会下跳棋呢。
陈文蕙把跳棋取了出来，教会了徐明珠规则，和徐明珠玩了几次。刚开始，徐明珠不是太懂，每次都输，但是徐明珠天生聪慧，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仔细琢磨了，后来越下越好，陈文蕙渐渐不是对手。
陈文蕙输了几把就开始求饶，徐明珠却不放手。陈文蕙直呼她是棋疯子，无奈之下，让丫鬟绿芽跟徐明珠下。其实绿芽是个跳棋高手，平时下棋，陈文蕙都不是对手。
徐明珠和绿芽下了几回互有胜负，两个人有都是年幼，性子跳脱，下棋下的大呼小叫的。陈文蕙在一旁笑的不行了：“我这个屋子今天真是遭殃了，被明珠姐姐糟蹋了啊。”
徐明珠一边手不停的跳，一边回头说：“好了，你就别装正经了，比我还小呢，平时那玩闹劲儿哪去了。”
陈文蕙说：“我本来以为我是个爱玩的，碰上你真是甘拜下风呢。咦，我想起来了，也许有个人跟你有一拼。”
徐明珠说：“什么是有一拼啊？”
陈文蕙说：“就是和你不相上下。”
徐明珠说：“谁啊？”
陈文蕙说：“就是安城大粮商王家的王瑶珍啊，你认识吗？”
徐明珠一听来了劲了，跳棋也不顾上下了：“我不认识啊，我父亲让我出门都是去的官员的家里，那些商户家里宴请从来都不带我，只是我姨娘的两个姐姐去的。瑶珍今年几岁了啊，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陈文蕙说：“瑶珍姐姐今年十一岁了呢，比你大一岁，身量却不高。也就和你差不多。”
徐明珠立刻说：“你当谁都像你似的吗，才六岁就长这么高，瑶珍姐姐要是有我这么高，就算是高的了。之前我出门，那些夫人们都夸我长的高呢，只是比你是不行了，北方的女孩子就是比我们南方的女孩子高大些。算了，说这个干吗，你什么时候让我和瑶珍姐姐认识认识啊？”
陈文蕙笑了：“真真是个急性子。放心吧，过两天就是十五了，过了十五大家都闲了，我就下帖子请你和瑶珍姐姐来茶叙。还有万家银楼的嫡女万巧珍，还有大绸缎商蓝家的蓝彩玉，蓝莹玉，这几个都是我们惯常在一起玩的。”
徐明珠说：“这几个都是你这种性子吗？我想认识呢？”
陈文蕙想了一下说：“那个到不是，巧珍姐姐今年十一岁了，爱说爱笑，娇俏可人。蓝彩玉姐姐年龄大十三岁了，老成一些，稳重大方，很有大姐姐的风范，凡是想的周到。莹玉姐姐今年十一岁，也是个爱玩的性子。”
徐明珠一听就神往起来，这几个人都是和她年岁相当的。陈文蕙想起来一个事说：“你不是和书玉姐姐最好吗？蓝家姐妹和书玉姐姐是表姐妹呢。”
徐明珠一听更高兴了：“那感情好，你快点下帖子，我们到时候还请了书玉来吧。其实我很少出门，就只有两个朋友，还有一个是黄粮道家的黄语嫣妹妹，今年九岁了，最是温柔可爱的了。”
陈文蕙说：“好，到时候我都请了，黄语嫣我可是不认识，这几次在宴会上也没有见到她啊。”
徐明珠说：“黄大人这个人听说是个不爱热闹的，他家一年也没有一次宴会，所以出来走动的也少。我和语嫣妹妹在一次夫人聚会上认识，后来都是去她家里玩的。她也是知道我在家里不容易，就从没上过我家，倒是经常下帖子请我去她家里玩。”
陈文蕙一听也起了结交之心。就说：“我现在倒是很想认识语嫣姐姐，只是我没有和她玩过怎么好冒昧的去给她下帖子呢？”
徐明珠说：“有了，我有个主意，你给她下帖子，注上我们两个的名字，她一定会来的。”
陈文蕙笑着点头。
这个时候小丫鬟翠翘来说，两位夫人在西院设了香案要结拜呢。陈文蕙和徐明珠一听，忙在丫鬟的帮助下穿上了外衣，披风，也来到西院观礼。
胡氏和徐明珠直在陈家盘恒了一天，吃了晚饭后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晚间，只剩下陈氏夫妻二人时，陈远恒对白氏说：“恭喜夫人，得了一个义姐。”
白氏笑着说：“同喜同喜。对了，老爷今天把这个和徐志杰说了吗？”
陈远恒立刻笑起来：“我想起徐志杰那个样子就想笑。我一本正经的，当着很多属官的面和他说，夫人和他的夫人义结金兰，他瞪大了眼睛，却碍于众人的目光没有说出话。我又说，夫人很喜爱他的嫡女，想要认为义女。他这下子绷不住了，但是同僚们都纷纷来恭喜我们。我就大方的接受了，并且说夫人要找个黄道吉日，在庆和楼宴请大家，以庆祝我喜得义女。他的脸啊，瞬间变换了好几次，才挤出笑容来。真是精彩啊。”
白氏鄙夷的说：“哼，就知道这种人会这样。这下子打了他的脸，看他怎么样。真是个败类。我恍惚记得，老爷怎么以前还说过他官声不好呢？”
陈远恒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对于上司拼了命巴结，对于下属没个好脸子，偏又爱财如命。之前我没来的时候，他还包揽讼事呢，说他草芥人命都不为过啊。不过我来了之后，他有所收敛。再说前一次他因为帮助一个商户欺压一个读书人，偏偏那个读书人和知府大人沾着亲，恶了知府大人，所以受了排挤。”
白氏很是吃惊：“他怎么这么不顾前途，这个事情也是可以做的吗？”
陈远恒说：“听说他家里本事一般农户家庭，他母亲也是个刻薄的农妇。所以在夫人圈里站不住。他后来中了举，得到了胡知礼大人的赏识，不但帮他谋了官，还把爱女下嫁。知道他家境不好，又给了大笔的陪嫁。但是后来胡知礼被贬，他立刻和岳家划清界限，并且把外室弄到家里，把正室夫人幽禁起来，还让姨娘出来在夫人圈里走动，弄的大家对他很是不齿。”
白氏听了说：“这个人这样，以后说不得是要出事的。胡姐姐今天和我说想要和离。想要要明珠和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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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徐家
陈远恒听了皱起眉头：“和离可是不容易呢。毕竟他们已经父亲十几年了，还想要回女儿和陪嫁更难了。其实，和离带着陪嫁走倒是正常的，但是这个女儿却是上了族谱的嫡女啊，怎么可能给出去呢。”
白氏说：“胡姐姐这么可怜，我们就帮帮她吧。当初我嫁给你后，在京城贵妇圈子里很不好混，好几次都是胡月芳姐姐给我挡的，今天她亲堂姐落难，我们怎么都要帮忙的。”
陈远恒也说：“杨翰林当初也帮我看过文章的，这个忙是要帮的，容我想想。”
白氏满怀希望的点点头。
胡氏和明珠回到了徐家。并没有直接去正房，而是去了她们母女居住的小房子。这个小房子本来是在厢房旁边，是给下人用的。胡氏和明珠先是把穿戴卸下来，换上自己的旧布衣服。
以往这个时候，早就有丫鬟来收衣服簪环了。可是胡氏母女等了一会也没见人来，明珠有些奇怪，问道：“母亲，今儿怎么没有人来收衣服首饰啊？”
胡氏也有些奇怪：“就是啊，管他呢，我们先做点针线吧。”
正说着，一个丫鬟来了，轻蔑的说：“老婆子，快点，二夫人和老爷叫你们两个过去呢。”
胡氏一看是孙姨娘身边的丫鬟兰香，也不跟她计较，明珠却忍不住了：“哼，凭什么叫我们，我们就得去啊，我们偏不去。”
兰香一看这个三姑娘又顶嘴了，也是习以为常：“就知道你们不会乖乖的去，这次可是老爷让你们去的，你们要是不去，自己想想后果。”
说完一扭腰走了。明珠还要说她，被胡氏一把拉住了。明珠只好悻悻的回身收拾着准备做会儿针线。
兰香回到上房，徐志杰和孙姨娘正等着呢，一看就兰香自己，孙姨娘先问了：“夫人和三姑娘不来吗？”
兰香收到孙姨娘的眼色说：“老爷，二夫人，我去好言请夫人和三姑娘过来，并且说明是老爷叫的，结果夫人有的没的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我也不敢学出来，三姑娘和夫人都一反常态，趾高气扬啊，还说，要想问她们话，还是叫老爷自己去。”
孙姨娘看兰香这么回答很是满意。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样的话说了后，徐志杰就会大发脾气，一顿咒骂，然后跑去惩罚胡氏，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打点一些话护着胡氏，这样老爷的脾气就会更大，胡氏就会更吃亏。看来这个兰香还是很有眼色的，虽然这一段时间有些爱打扮，自己想要收拾她，但是看在她这么上道的份上可以缓一缓。
正想着，徐志杰开口了：“哦，那感情是她们母女两个累了。二夫人，你看一下厨房里还有宵夜吗？给她们送点过去。对了，她们还是两个人都住在小房子里吗？你看着把家收拾一下，腾出几间厢房去，给她们搬进去。”
这温言细语的几句话却把孙姨娘惊得目瞪口呆。徐志杰却看都没看孙姨娘，直接说：“这样也还是不妥，还是你收拾几件厢房，自己搬进去，把上房腾出来给夫人住。再给明珠也准备闺房。我都忘记了，明珠这几年也大了，怎么还能和她母亲一起住呢，还是在珍珠和宝珠旁边的厢房里弄个闺房给她。她们三姐妹住一起也能时常亲热。”
孙姨娘刚才只是吃惊，这回就变成了愤怒了，粉脸上通红一片，额头的青筋爆的老高。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子，父亲还是个秀才呢。十五岁时嫁给徐志杰，做了外室就一人独大，一直住的是正房。后来一进府夫人就被赶下了，她就住在这正房里，生儿育女的，操持家务，出门赴宴，旁人都是捧着巴结着。夫主也是宠爱有加，虽然有几个通房，但是夫主都没有让她们生孩子，更没有抬举为姨娘的。现在突然说出这个话，她就觉得好像一顿耳光打在自己脸上。
徐志杰看半天没人说话，就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孙姨娘脸红青筋直冒的狰狞样子，不禁吓了一跳。自己这个姨娘从跟了自己一直都是柔顺如水的，可从来没出现这副鬼样子的。不禁厌恶起来。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啊，这么脸红脖子粗的干嘛呢，你本来就只是个姨娘，独宠了这么多年也可以了，别给脸不要脸啊。”
孙姨娘眼泪一下子出来了：“老爷，我跟了你十几年了啊，你从来没这样对我过，今儿是怎么了啊？”
徐志杰奇怪的说：“你难道不知道吗，县令大人的白夫人和夫人义结金兰了。县令大人还说，白夫人很喜爱我们家明珠，要认明珠为义女。陈大人不但是县令，是我的顶头上司，他还是出身京里大贵族陈家啊，他姐姐现在是皇上的妃子，德妃娘娘呢。皇上**里面皇后最大，其次是贵妃，然后就是德妃娘娘了。你想想这是多大的权势啊。“孙姨娘立刻明白了，看来胡氏这次真的是攀上了高枝了。自己嫁给徐志杰这么多年，徐志杰的脾气她摸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碰硬。想到这里，孙姨娘立刻抹了眼泪，重新恢复娇滴滴的模样说：”老爷，是妾身想差了，我这就去给姐姐准备一下。把我这几间上房归置一下，请姐姐住进来，还去给宝珠旁边的空着的正房腾出来，给明珠用。毕竟她可是嫡女啊。“徐志杰满意的点点头。想了一想说：”估摸着白夫人以后会经常找夫人聊天喝茶，你叫了经常来咱们家里的裁缝来，给夫人和明珠多添几套衣服。对了，不用，就带着夫人去买吧。白夫人可是开着翠锦楼的，夫人穿着翠锦楼的衣服，白夫人更高兴了。“孙姨娘心里恨的滴血，面上却一点也不露，笑眯眯的答应了。
徐志杰又说：”恩，还要给打点首饰。你去库房里拨点金子，给夫人打点首饰。“孙姨娘快气死了，这真是一步登天啊。想了一下，故作为难的样子说：”老爷，我们家里最近两年进项可不好啊，做衣服还勉强可以，首饰就有些难了。“徐志杰说：“是啊，这两年我都不敢接官司了。都是因为得罪了知府大人，哎，这两年日子太难熬了，每次考评都给我评差，长此以往，别说升官了，就是现职都不一定能保住啊。所以，这一次一定要想办法巴结上陈大人。”
看了一下插金戴银的孙姨娘有了主意：“我有法子了，不用花钱打首饰了。你把你的首饰捡好的拿出来给夫人。还有叫珍珠和宝珠的首饰都拿出来叫明珠选选。反正你们也去不了大场合，家下呆着戴什么首饰啊。”
这一下孙姨娘脸都气白了。再也忍不住了：“老爷，这个可是我的首饰啊，怎么能给夫人呢。”
徐志杰立刻就翻了脸：“什么东西是你的，你可是光身来了我家，你那个秀才爹还要了我一百两银子呢。一百两啊，绝色的丫头能买好几个了。满指望你来了多给我生几个儿子，结果就生了一个，剩下的都是赔钱货。你现在吃的，穿的，戴的哪一个不是我给的，你有自己的吗？你当初是带着陪嫁来的吗？夫人可是有陪嫁的。夫人当初可是满满的六十四台的陪嫁啊。当初那些同窗们都羡慕的很啊。都说我从此以后银钱，前途都不愁了。就是因为你，当个小姑子不好好的在家里呆着，故意在我面前晃悠，勾搭我，我也是啊，怎么就迷上了你呢，还不是你说，算命的说你是个宜男相，呸，想想真真不要脸的很啊。”
几句话说的孙姨娘差点吐血，不经意看到她的丫鬟兰香正在哪里撇嘴，脸上带着讥讽的嘲笑，更是生气了。
谁知徐志杰像是想起来什么，又说：“说起陪嫁来，我看到你现在头上这个宝石的花钿好像就是夫人的陪嫁。对了，这个宝石项圈也是。还有这个冰种翡翠玉手镯也是。”
一边说一边就伸手揪孙姨娘的首饰。孙姨娘吓得直往后躲，徐志杰一下子手落了空，大怒，扬手一个耳光打下去：“哼，你躲什么，这点子东西还不是你的，你就舍不得了。这个家可是我当家，你别打错了主意，不过是个姨娘，惹了我，立刻发卖了。连个休书都不用。”
孙姨娘本来只是愤怒，这下子变成惊恐了，立刻哭道：“我都依了你还不好吗？，我收拾上房给夫人住，给夫人买衣服，把我的首饰都给夫人，还不成吗？老爷，我跟了你十几年，辛辛苦苦的操持这个家我容易吗？老爷说卖就卖，哪里还有一点恩爱之情？”
以往孙姨娘只要一提管家的辛苦，一提生儿育女的辛苦，徐志杰就会温言相劝，今日，徐志杰听了这个只是冷哼一声：“你还敢表功，两年前要不是你贪图人家给的那三千两银子，挑唆着我给那个读书人下了狱，能会得罪知府大人吗，我能会现在处境这么艰难吗？”
孙姨娘本来在掩面哭泣，这下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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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花灯
徐家闹的不可开交，陈家却是一派喜气洋洋。还有两天就要到十五元宵节了，下人们正在到处张灯结彩，陈远恒忙的很，因为每年安城都有灯会，陈远恒怕会出现火灾和盗抢的事件，提前做了很多工作。
陈文麟最是高兴，提前就在白氏面前磨，想要去街市上去看花灯。
白氏被磨得没办法了说：“做什么一定要到街市上看呢，我今年让陈材带着人在家里多扎一些灯好吗？”陈文麟一脸不情愿：“我们家就这么点大，花园小的很，能放几个灯啊，而且也没有卖东西的。我听朋友说，安城每年灯会上会又很多卖小吃的，还会又很多卖新鲜玩具的，反正就是很好，我就是想去。”
白氏说：“可是灯会人很多的，许多孩子都是在灯会的时候被拐子拐走的。”这个倒是让陈文蕙想起《红楼梦》里的香菱，就是在灯会的时候被拐子拐走，从大家子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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