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春兰-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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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蕙微微一笑说：“我真的对朝廷的事情不怎么懂。这些有我父亲，还有柳大人辅佐就行了。我这些年也有些累了。我回到京城准备出嫁，也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一下。等到将来出了嫁，自然是相夫教子，专心在内宅里了。如果太子对我放心的下，觉得我还能做一些事情。我倒是可是还为太子镇守南洋，继续在南洋建设新城，管理旧城。”
　　刘演笑着说：“你不要谦虚了，你可不是一般的妇人。你是大楚的郡主。这一点你要明白，你身上是有责任的。你这样的才能要是埋没在内宅里，还不是可惜了。再说了，崇义那个小家，有什么值得你打理的？”
　　赵崇义听到太子在说他，忙说：“怎么是小家？别人不知道，太子你不知道吗？我那个家很是复杂的。一院子的恶毒女人，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嫡母，她还占着孝道的大义，就是皇上也不能让婆婆不管教儿媳妇吧？将来文蕙光是应付她都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哪里还有精力顾及其他？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对不起文蕙。”说完满脸歉意的看着陈文蕙。
　　陈文蕙报以一笑。赵崇义这么说，肯定是有用意的。
　　刘演想想也是，不禁皱起来眉头。
　　柳敬原这个时候说：“太子，你还记得之前，陈远恒大人说过，小陈家已经帮文蕙郡主把郡主府邸修建好了。是不是将来崇义他们大婚的时候，赐他们居住在郡主府里。这样文蕙就不用理会那些忠义公府的乌七八糟的事情，能腾出手来，帮助我们了。”
　　刘演哈哈大笑说：“这是个好办法。放心吧。到时候，皇后娘娘肯定会请父皇下旨意的，我到时候也出一把力气，让你们两个住到郡主府里，这样，文蕙就能腾出来时间给大楚的朝廷了。”
　　赵崇义和陈文蕙顾不得害羞，都喜出望外，忙站起来谢恩。
　　刘演一摆手说：“罢了，罢了，你们两个都是利索的人，都不喜欢行礼。我知道的，就不要闹这些虚文了。好了，我们说一些正经事儿吧。”
　　陈文蕙和赵崇义忙正儿八经的坐好听着。
　　刘演说：“这几天，朝廷上议论最多的就是关于西北的问题。那些草原上的民族很是讨厌，灭了蛮族，又冒出来回鹘，靺鞨，突厥，羌，鲜卑等民族，都是彪悍的很。给他们发展的时间，将来又是能威胁我们的存在，搞不好，比蛮族还难以对付。这样就要继续在西北屯兵，可是在西北长时间的屯兵，对我们大楚的负担实在是太大了。朝廷支持不住啊。”
　　陈文蕙没有吭声。赵崇义倒是说：“太子殿下说的是。西北草原上的民族虽然不同，但是各个民族都是能征善战，都是从小就长在马背上的。他们现在被我们打压着，可是一旦和平起来了，十年的时间，他们就能生出来一大群族人，这样，他们就有了更多的战士，还不是一样的对我们烧杀劫掠？这西北军不能轻易撤啊。”
　　柳敬原说：“可是，不撤，朝廷的负担太大了。现在一切都是以西北的战争为主。这几年，海边的海塘都没有好好的修建。海边的百姓受灾的很多。还有，两条大河很多年没有疏通了，时不时的涨水，每年都有新的灾民。当然了，现在有灾民，朝廷需要做的事情不多，直接给吕宋岛四城，或者是给陈文俊说一声，自然有这些海外城市把灾民安顿好，给弄去海外建设新城去。可是这不是长久之法啊？还有运河也是很多年没有疏通，有些地方淤泥很重，这很是影响了我们大楚的内河航运，时间长了，南边的粮食运不过来，怎么办？”
　　刘演点点头说：“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朝廷的精力，朝廷的钱财有限啊。西北军不能长久的存在。现在只能折中一下，在西北驻扎一只军队，不像现在的那么多，但是也比以前的少一些，这样才能保住我们这场战争的成果。”
　　陈文蕙一直都没有做声，可是眼睛中异彩涟涟。
　　这个情况给刘演看到了，刘演问：“文蕙，你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第一百八十章　　　　　双管齐下（三更）

　　陈文蕙见刘演问了只好说：“太子殿下的这个法子可行。可是如果单纯的使用这个法子，就会比较被动。我觉得还可以双管齐下。”
　　刘演忙问：“什么叫双管齐下？”
　　陈文蕙说：“除了军事威胁之外，还可以进行腐化这些草原民族，当他们变得懒了，变得笨了，变得贪得无厌了，他们的战斗力就会下降，这样，他们就打不了我们了。”
　　刘演，柳敬原，赵崇义一下子都被吸引住了。
　　刘演问：“怎么腐化法？”
　　陈文蕙说：“以前朝廷是不和西北的草原民族通商的。后来，崇义对皇上上了一个奏折，现在对西北已经开始部分通商了。其实，这还不够，应该全面通商。不但要通商还要鼓励西北的那些民族致富。通商之下，我们的那些美丽的绸缎，好喝的茶叶都能流到西北去。这样他们能不动心，要是动心就想要想着法子赚钱，还买我们的东西。他们要是想要赚钱，就要多养牛羊。这样牛羊，战马都卖到我们大楚来，一来我们的百姓能多一些肉食可以吃。二来，他们不用冒着战死的危险就能得到了这些美丽的绸缎，自然就不想发动战争了。三来，西北草原上的土很薄，他们过度放牧之下，就会使得草原沙漠化，没有了赖以生存的草原，他们还能称霸吗？”
　　刘演不禁颤栗了，这是绝户计吗？想想美丽的草原变成了沙漠，真是不寒而栗。赵崇义不愿意了说：“虽然。我恨蛮族，但是，也不想美丽的草原变成无情的荒漠。这个法子不好。”
　　陈文蕙笑了说：“这个是可以控制的。其实变成沙漠是能消灭草原民族了。可是，也给我们大楚的环境带来了不好的影响。首先，我们的京城就要受影响了，到时候风沙漫天的，还能居住吗？所以，我们可以控制着。对于那些服从我们的，我们就教导他们，如何既能致富。又能保护环境。让草原越来越肥美。对于那些不服从我们的，我们就引导他们过度放牧，这样他们的领地变得越来越差，自然他们就生存不下去了。还怎么和我们作对？到时候。我们的兵力一出。他们自然就归顺了。那个时候，我们再废点功夫，对沙化的草原保养一下。还能给养回来。至于归顺的民族，不能留在原地了。可以用我和我大哥的方法。我大哥把他那里俘虏的不听话的倭民运到我吕宋岛去。我把我那里不听话的土著运到倭国去。这样虽然废了一点路费，但是，双方都能得到安定，都能有人用。”
　　刘演不禁点点头。
　　陈文蕙说：“物离乡贵，人离乡贱。那些可恨的蛮族离开了大草原，在我的吕宋岛，不是好好的，现在通婚现象很普遍。我想，过上几年，这些蛮族就完全融入我们吕宋岛了，哪里还能跟我们大楚作对？”
　　刘演和柳敬原眼睛都是一亮，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这都是理论上的，具体的操作还要仔细的讨论。
　　刘演和柳敬原不禁开始讨论起来。
　　陈文蕙对于这些就不怎么感兴趣了，虽然赵崇义很想听柳敬原和刘演讨论的结果，但是陈文蕙小声问他话，他哪里敢不回答，再说了，等到从宫里出去，柳敬原一定会告诉他的。
　　赵崇义就开始专心听陈文蕙跟他的小声说话。陈文蕙说：“你那个三妹妹，真是脑子进水了。当年，我感谢你救了我，对她礼敬有加，准备和她交个朋友的，可是她傲慢的不知所谓，我和我母亲都气着回家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长大了，我想她该长点脑子了，怎么还是这样井底观天的样子？这天下就你们忠义公府最好吗？别人都要巴结忠义公府？”
　　赵崇义对三个嫡母所出的妹妹都不感兴趣，闻言说：“她们三姐妹都是嫡母一手带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很烦人的。特别是当年大妹妹赵玉曼还活着的时候，更是刁蛮不讲道理，没有少给我找麻烦。不过，我懒得理会她们，她们再怎么霸道，也只能待在内宅里，我被烦了，就出门去找太子玩，找阿原玩，她们干生气没有法子。可是，我大嫂就不一样了。大嫂也生活在内宅里，被这样的小姑子可是没有少欺负。幸好，后来她死了。”
　　陈文蕙想想和赵玉曼的接触，深有同感说：“现在韩夫人应该好过一些。赵玉曼死了，赵雨雯进了宫。剩下一个赵雨菲不是好对付一些？”
　　赵崇义说：“以前三姐妹都在的时候，大嫂都有些撑不住了。好在，后来我们都要去西北战场上去，大嫂要照顾我们，也去了铁壁关，这才有几年的喘息时间。我的侄子，侄女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后来，大妹妹出事，大嫂回来，虽然在京城帮着照管家务一段时间，可是因为大妹妹死了，二妹妹进宫，就剩下一个不懂事的三妹妹，好过多了。”
　　陈文蕙想想也是。
　　赵崇义接着说：“可是，现在，三妹妹已经长大了，本来应该出嫁了，可是她夫家因为要守孝，还要晚上两年才能出嫁。这就给大嫂添了不少的麻烦。现在父亲带着嫡母出城住去了，可是大嫂也不得安宁，光是一个小姑子就把她折腾死了。我看着都心里过意不去。偏偏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对三妹妹宠爱的很，一点都不帮着大嫂，哎，大嫂的日子真是难过啊。大嫂说，将来，你要是能进门就好了，她能好歹多个臂膀。”
　　陈文蕙噗嗤一笑说：“可是，我们也不住在忠义公府啊？我们要住的是我的郡主府邸，怎么给韩夫人做臂膀啊？”
　　赵崇义皱着眉头说：“这还真是的。大嫂太可怜了。可是要是让我们为了大嫂搬到忠义公府去，我也不愿意，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那个磨人的赵雨菲还是让大嫂去对付吧。我们还是安安稳稳的在郡主府过我们的小日子算了。对了，我跟你说啊。你没有回来的这一段时间，我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帮助陈大人看着工匠们给你修建郡主府邸。那个府邸可真是漂亮啊。听说，图纸都是黑家大师帮着设计的，都是你定的稿子。妹妹你真是大才啊。我真的想现在就住到那个美丽的宅子里去。”
　　说到这里，赵崇义一脸的向往，一脸的兴奋。陈文蕙粉面一红说：“呸，哪个要和你一起住了？”
　　赵崇义嬉皮笑脸的说：“我们可是御赐的婚姻，怎么能不住一起呢？”
　　陈文蕙就要别过脸去不理会他。赵崇义一看心上人真的恼羞了，忙又低三下四的哄着。
　　一旁讨论着西北事情的柳敬原和刘演早就看不下去了，刘演忍不住说：“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两个还在这个小书房里面吗？真是旁若无人啊。崇义，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脸皮这么厚呢？算了，今天就讨论到这吧，我那边还有大臣在等着。”
　　陈文蕙早就羞得粉面通红。
　　刘演怕陈文蕙心里不舒服，又对陈文蕙说：“文蕙啊，你刚刚给我的建议很好。我还要和大臣们商议一下，也要和父皇商议一下。你回去也拟一个章程出来。过几天，我还会召见你的。上一次你进宫来，虽然父皇给了你赏赐，可是我没有给你赏赐。我想你也不缺金银珠玉这些的。干脆，我就给你一个园子吧。我记得你那个郡主府旁边有个园子，是皇家的地方。本来是朝廷没收的一个大臣的园子，一直荒废在那里，本来打算过几年给皇孙们出宫住的。现在就干脆赏赐给你算了。这样你的郡主府邸也能大一些。”
　　陈文蕙顿时高兴坏了，京城中的地可是有钱都买不来的，能多出一片地方，多么好啊。
　　陈文蕙忙说：“本来是给皇孙们将来用的，现在给了我怎么好？”
　　刘演呵呵笑着说：“皇孙们有地方住。京城里皇家的产业很多。我以后还想有大动作，估计到时候，多出来的地方还要更多一些。你就安心的接受吧。只是那个园子荒废已经久了，得花大价钱休整一下。这要是在旁人可能是个负担。在你就不是事儿了。你手里有黑家的大师和工匠，还有的是钱，一定能修建的漂漂亮亮的。”
　　陈文蕙忙道谢了。
　　刘演说：“好了，我和敬原要去和大臣们继续讨论朝政了。崇义你也跟着我过去吧。文蕙，你去后面给太子妃请个安，多聊几句再走吧。你前天过来，人多，太子妃很多私房话都没有和你说，她都跟我抱怨了。”
　　陈文蕙心里一阵别扭，这个陈文凤，这么妆模作样的好像她们姐妹感情很好一样，这是干嘛呢？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再刘演面前说。陈文蕙忙应下来，规规矩矩的恭送太子殿下。
　　赵崇义则是一脸不情愿的跟着刘演走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太子妃难堪

　　陈文蕙等到刘演他们都走了，就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往东宫的后院行去。路上，陈文蕙慢慢的和小太监聊天。因为有水莲的打赏在，小太监很殷勤的把一些东宫的事情说了出来。
　　通过这些事情，陈文蕙了解到，现在东宫分成几派，最大的一派当然是太子妃陈文凤和她所生的嫡长子。向着她一派的还有几个姨娘。大多是通过陈文凤来给太子当妾的。第二大派的就是刚刚生下儿子的白良娣。她最得太子的宠爱。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和她商议。她待东宫的下人们也很好，温柔和善，聪明睿智，真是众望所归。
　　除了白良娣，比较得宠的还有马良娣。马良娣也生了儿子了。马良娣美丽娇俏，太子很宠爱她，她要什么，太子都会答应。
　　除了这两个人，太子还比较宠爱入宫没有几年的李良娣。李良娣生了一个女儿，可是，她是李家的嫡女，敦厚温柔，有大家风范，太子比较敬重她。
　　最后一方小势力，就是王良娣了。王良娣可能是东宫众多女人中最有钱的一个了。生了还有儿子，太子比较看重能给他提供金钱的王家银行，所以，对王良娣也很好。王良娣给宫里众人的赏赐是最多的。所以，也比较得人心。
　　陈文蕙摇摇头，真是是非多啊。一个小小的后宫，居然就有这么五派，真是混乱啊。本来对刘演很好的印象，也变得不好起来。
　　很快就到了太子妃的寝宫。不同于上一次的声势浩大的见面。这一次太子妃的寝宫静悄悄的，太子妃也没有穿的很隆重，只是家常的打扮，一身宫装衣裙，手里捧着一个银质的手炉，也没有在大殿里接见她，而是在一个小小的暖阁里面，很是温暖。
　　太子妃一见陈文蕙就忙笑着说：“六妹妹你可是来了，快到暖阁里面坐。我这里暖和的很，你素来怕冷。赶紧过来。对了。这身衣服要去掉了，要不屋里暖和，外面寒冷，一会儿小心着凉。”
　　陈文蕙心里直打鼓。什么时候。和陈文凤关系这么好来？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文蕙也就从善如流的在水莲的帮助下，去了屏风后面。把那些棉袄，皮袄之类的脱掉，换上了一套浅紫色的通袖袍子，绣着巴掌宽的银边，趁着下面挖云的靴子，看起来十分的干练，也很是高贵大方。
　　陈文蕙换好了衣服，就要给太子妃行礼，陈文凤忙一把拉住，握着陈文蕙的手，拉着到了炕边上坐下，说：“妹妹真是个美人儿，什么样的衣服到了妹妹身上都好看。妹妹啊，我们姐妹间还用来那些俗礼吗？今天一个外人都没有，就是我身边伺候的都是我以前从陈府带来的人，我们就坐着说一会儿话吧。”
　　陈文蕙忙笑着道谢，做了下来，接过了宫女递过来的一杯花茶，喝了一口，等待陈文凤开口。她既然叫自己进来，一定是有话要和她说，那就等着看看她有什么好说的。说实话，陈文蕙和陈家大宅的人都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是痛恨。不过，陈家大宅的人也要分成是大房还是二房。二房不用说了，那是仇人，大房到是没有什么恩怨。当年父亲谋求外任的时候，大房的大伯父还帮忙过。
　　只是陈家大房的人都是鼻孔朝天的，不大看得起庶出的三房。所以，来往的少了一点。当年陈文凤刚刚从京城来到青阳城的时候，陈文蕙和白氏本来是想和陈文凤交好的，可是陈文凤却对待她们很是傲慢，这可是惹恼了陈文蕙，一直都和陈文凤关系不好。哪怕是后来白氏和陈文凤关系修好了，陈文蕙依然不怎么待见陈文凤。反而和刘演的白侧妃，王姨娘关系很好。
　　这都让陈文凤暗中痛恨。所以，两个人哪里有什么姐妹之情，不过是都是陈家女，所以，要在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今天，陈文凤这么和她套近乎，陈文蕙也只是端坐着，静静的等待，看看陈文凤的目的是什么。
　　接下来，陈文凤和文蕙好一通聊，大多是陈文凤夸奖陈文蕙的话语，比如说，妹妹的发式真是好看，这些首饰都很精致，衣服上的绣花真是鲜活，比宫中做的还好，还有在南洋能有这么大的功绩，真是天下女子的楷模，是陈家女的骄傲。陈文蕙谦逊了几句。
　　这么绕了两杯茶的功夫，陈文凤还没有说到正题上去，陈文蕙却已经不耐烦了。这也许是宫里或者说是京城官眷们的通病，要说什么话，都要绕着弯子说，要寒暄完才能开口。可是陈文蕙不同。她是当惯了城主的，什么事情都是下属直接了当的和她汇报，然后她果断的拿主意。她管理一个城市，每天千头万绪的，要是都这么说话，还不把所有的事情都耽误了？所有，陈文蕙很快就不耐烦了。
　　陈文蕙笑盈盈的站起来说：“太子妃娘娘，我出来的时候大了，刚刚太子殿下还要我回去找幕僚商议一下，拿出一个章程出来，这可是大事，我不敢耽搁了，还是早点准备的好。今天蒙娘娘的盛情招待，感恩不已，就此告辞，下次希望还能有机会觐见娘娘。”
　　说完就准备告辞行礼而去。陈文凤的脸色僵了一僵，这才反应过来，陈文蕙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她可是在外面做事情的人，哪里能耐烦这种说话方式，眼看着就把事情办差了。陈文凤也顾不得太子妃的矜持，忙一手拉住了陈文蕙说：“六妹妹，都是姐姐不好。姐姐这么多年在宫里已经习惯了虚伪了，习惯了绕弯子，耽误六妹妹的时间了。请六妹妹再多留一会儿，姐姐有事情求你。”
　　陈文凤这么一说，陈文蕙倒是不好走了，只有慢慢的还坐下，等着陈文凤说话。
　　陈文凤真的是已经习惯了绕弯的说话方式，现在这么一下子还真是不不知道怎么开口，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妹妹，姐姐就和你直说了吧。以前我们有些误会，都是姐姐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不懂事情。请妹妹看在我们都是陈家女的份上原谅姐姐吧。”
　　陈文蕙有些惊讶，这也太直接了吧？一个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跟她道歉？看来，陈文凤所图不小。
　　陈文蕙忙说：“姐姐说的是哪里的话。别说我们是姐妹，没有什么误会，就是有也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不懂事。那一年我在青阳城见到姐姐，我才几岁，还是个孩子呢。姐姐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
　　太子妃陈文凤有些惊讶，这个可不是她印象中的陈文蕙，可见，在外面做事情，真的是很锻炼陈文蕙，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想来也是，那一年陈文蕙才多大，能跟一个几岁的孩子去计较吗？
　　太子妃陈文凤心里舒坦了一些，这话就更容易说出口了：“我就说吗，我们是姐妹，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妹妹心里还是有姐姐的。妹妹啊，你这几年都不在京城，你是不知道京城的局势变化有多大。这还不说，就说这个东宫吧，也是分成了好几派。现在我虽然是太子妃，不瞒妹妹，皇上已经和我们陈族的族长，还有白族的族长说好了，下一任的皇后，就是我的。按说，我将来就要母仪天下了，还不是风光无限的？”
　　陈文蕙这些都知道，不过，从陈文凤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说明陈文凤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陈文凤说：“可是，你那天也看到了，我这个太子妃当的很是窝囊。不过，窝囊的太子妃在大楚还真是常有的事儿，反而不窝囊的才稀罕呢。前一任太子妃，你也是知道的，一直都不受前太子的待见，我的庶出妹妹，你二姐陈文鸳一个良娣都能把她玩弄在股掌上。皇上当太子时候的太子妃，干脆就没有能跟着皇上进宫当皇后，太子妃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死后，皇上连个追封的皇后名头都没有给她。她一直都是个太子妃。”
　　这些陈文蕙也是知道，只是以前没有细想过，这么一经过陈文凤总结，发现，太子妃还真的不是个好位置。
　　陈文凤说：“像我这样的，能顺利的从太子妃的位置当上皇后的，还真是少数。可是，妹妹你也看到了，我们东宫里面，这派系林立，每个人都生了儿子。我还有什么优势？论家世，我是陈家的嫡长女，可是白良娣也是白家的嫡女，李良娣也是李家的嫡女。我们这些世家不说了。就是家世不如我们的马良娣，人家的娘家是皇上最信任的马家。她祖父是皇上的奶哥哥，马家的势力遍布朝野。王良娣身份最低吧，家里只是个商人。可是王良娣人家娘家开着银行，多的是银子。能给太子殿下提供源源不断的银子用。这样算下来，我这个太子妃还有什么？”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