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春兰-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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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给柳大人当妾。好在柳大人坚持住。一律拒绝，只是守着明珠姐姐一个。真是叫人佩服。”
　　黄语嫣听到前半段，有些担心。眉头都皱到一起了，听到后来忍不住眉开眼笑，陈文蕙细心观察，觉得黄语嫣和小时候一样，是个性情中人。
　　黄语嫣说：“柳大人真是待明珠姐姐好极了。那明珠姐姐的婆婆怎么样啊？”
　　陈文蕙说：“她婆婆是个和软的。当年，明珠姐姐嫁过去之后，发现柳家虽然是茶叶商家，也算是有钱，可是她婆婆不善于管家，她公公资质平平只能守成，还要帮着她婆婆管着家务，这样一来，生意就顾不上一半了，弄的家业都要凋零了。还好，柳家没有什么大开销，人口也简单，还能维持富裕的生活。明珠姐姐嫁过去后，她婆婆立刻把中馈的权利给了过去，明珠打理的有声有色，把个柳家管理的井井有条。她公公见了，觉得她有才干，就放手把家里的生意也交给了她。明珠姐姐把生意也做大发了，现在柳家可是在江南有数个大茶场，产茶很多，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大茶商了。柳家因此也成为了巨富。她公公婆婆高兴的啊，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
　　黄语嫣听到高兴说：“明珠姐姐真是能干。我知道了，明珠姐姐的母亲虽然是大国手，可是也就是医术了得，其实管家经营的能力并不怎么样，但是，明珠姐姐跟着陈夫人学了几年，才有了这本事的。”
　　陈文蕙笑笑。
　　黄语嫣懊恼的说：“都是我们家和你们家离的太远了，我没有能听到陈夫人的教诲，所以，现在也不大会经营，管理家务也很平常。我婆婆因此不喜，把家业都交给我弟媳妇管着。弄的我很没有面子。”
　　陈文蕙一听，这是有问题了，忙问：“哦？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夫家是什么情况？”
　　黄语嫣说：“我夫家是书香严家，祖上也出过不少的官员，最高曾经做到四品呢。现在也有几个出仕的，官职最大的就是现在的严刺史，已经是三品大员了。当然了，不瞒你说，这个严刺史是我公公的堂兄，年纪大一些，已经有了五十多岁了，能力虽然强，可是没有什么靠山。和我们家一样，都是陈大人给提拔的。我父亲已经是二品，严刺史也是三品了。我公公也出仕了，在苏州一个府里还在当着五品的知府呢。不过，苏州那个省，比较富庶，这个官职，也是我父亲托了陈大人才谋得的。所以，我们严家对你们小陈家可是很忠心的。”
　　陈文蕙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她也知道父亲这么多年当官，利用手里的权势提拔了不少的人，编织一张大关系网，只是，具体的不怎么清楚。
　　黄语嫣接着说：“因为这些官面上的缘故，我婆婆对我还好。我夫君严伯轩是长子，现在只是个秀才，准备明年在这里继续考的。学问也还算好。人也老实一些。可是，我的小叔子，就是个人精，学问不怎么样，当然了也是秀才，可是嘴巴甜，比较能讨我婆婆的欢心。本来我公公很是看重我夫君这个长子的，可是，公公他常年在任上，很少回来，所以，家里都是婆婆做主，自然是婆婆当家，偏疼小儿子一些。现在连管家的权利都交给了我弟媳妇了。”
　　陈文蕙算是明白了，一般妇人偏疼小儿子的多数。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她问：“不知道姐夫他明年的科举有没有把握？”
　　黄语嫣说：“你是自己人，我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夫君的学问还是好的。在青阳城参加科举，有我父亲，还有严刺史，加上他本身的学问，想来一个举人一定是能手到擒来的。可是，三年后要是进京参加进士科举，把握就不大了，我公公和族里几个长辈都说，起码还要再学上个十年。”
　　陈文蕙不禁皱起来眉头说：“十年啊？真是浪费光阴。现在你们正是年轻的时候，正好干事业，却都浪费在没有用的科举上，真是的。其实那些儒家的学问，不学也罢，我就看不上。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回去和姐夫商议一下。”
　　黄语嫣忙问：“什么主意？”
　　陈文蕙说：“要是姐夫明年能中举，就是举人了，就可以出仕了。只是起步的官职比较低罢了。我父亲当年在安城的时候，就是举人的身份来的。现在还不一样是工部尚书的一品大员？当然了，我们家是有后台的。皇后娘娘是我们的靠山。可是你们家也不是没有后台啊？不是还有你父亲，姐夫的伯父，还有我们家吗？”
　　黄语嫣想想也有道理说：“其实这个道路我们也有想过，还是过年的时候，我公公回来祭祖，和我伯父一起和我夫君说的。可是这也有一个难题。要是谋取一个县令的职位，想来在江南三省有我父亲在，都是可以的。可是，那样的话，我夫君去上任，我就要留下伺候婆婆，我心里不是很愿意呢。”
　　陈文蕙一笑说：“你这个想法倒是很实际，姐夫怎么说？”
　　一般男人大多考虑自己的仕途多一些，很少有人愿意为了妻子的缘故放弃出仕。
　　黄语嫣一提这个就甜蜜的笑起来说：“我夫君对我很好，他也知道我婆婆偏疼我弟媳妇多一些，怕他走了之后，我在家里受委屈，所以，就放弃了这个机会，说想要好好读几年书呢。”
　　陈文蕙有些惊讶，看起来这个严伯轩人品不错。陈文蕙就说：“姐夫竟然这么好，我还有个法子。你知道我南洋最近在建设中，最是缺乏人才了。要是明年姐夫中举，可以让姐夫去我南洋任职，不用从七品干起，先可以从五品开始。因为路途远，你就可以跟着一起去照顾姐夫。这样你就能离开你的婆婆，两个人去过小日子。还有，我南洋正是发展的时机，你婆婆这么偏疼小儿子，将来给你们分家业的时候，必然不会多。你可以抓着这个发展的机会，在南洋建立一片产业，这样将来你们夫妻也有立足之地，过上富裕的生活。”
　　黄语嫣一听大为心动。
　　陈文蕙看出来说：“你现在也不用答复我，反正时间还早，现在先要中举才好。你回去可以先和黄大人，你公公，婆婆，姐夫，严刺史商议一下再说。”
　　这个事情确实是比较重大，黄语嫣可是做不了主，确实需要和这几个家中长辈商议。
　　陈文蕙接着问：“你在湖州这么多年，可和蓝姐姐往来？”
　　黄语嫣一听，忙放下自己的事情，说：“哪个蓝姐姐？彩玉姐姐还是莹玉姐姐？”

　　第四章　原来是一家子

　　陈文蕙说：“自然是彩玉姐姐。她不是嫁到王家去了吗？现在怎么样？听明珠姐姐说，她过的不好？”
　　黄语嫣一听这个话题，顿时面上带上了怒容说：“王家是什么家底，我们还能不知道？当年不过是安城一个土财主罢了，还不是最有钱的那种。当年和蓝家比起来可是差远了，蓝家是绸缎大商人，在苏州城都有产业的。比王家一个安城土财主可是强多了，彩玉姐姐是亲上加亲嫁过去的，刚刚嫁过去之后，她夫君对她还好，可是后来，王家开了银行，越来越有钱，就开始为富不仁起来。对彩玉姐姐很不好。”
　　陈文蕙一听脸色阴沉起来说：“王家真是可恶。”
　　黄语嫣说：“可不是？彩玉姐姐可是个大度的女子，这一点我们都是及不上的，她一开始就知道王家家里比较乱，所以，夫君在她之前就有通房丫鬟，她一点都没有妒忌，还大方的提拔了对方为小妾，后来，还给夫君选了两个小妾，这样几个妾放在家里，她夫君还不满意，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偏偏彩玉姐姐一直没有身孕，所以王家人就拿这个来压着彩玉姐姐。彩玉姐姐没有法子，只能隐忍。后来，王瑶珍巴上了太子殿下，进了京城之后，还成了良娣，王家一下子就是皇亲国戚了，抖了起来，更加横行霸道，在江南的名声极差的。当然了，他们一家子都去了京城。”
　　这个陈文蕙却是不知道的。她忙问：“那我在京城怎么没有见到她？”
　　黄语嫣气愤的说：“起初她也跟着进了京城。王家现在在京城也是大户人家了，开着银行，富裕的很。可是，她虽然有了儿子和女儿，夫君并不看重她，反而小妾不断的往家里拉，最多的时候，家里有十二个姨娘，号称十二金钗。彩玉姐姐虽然生气，也忍了。教育子女。孝敬老人，执掌家务，善待小妾和庶子庶女们。可是，这一切并没有得到王家的敬重。反而纵容小妾们挑衅她。她也是有脾气的。几次下来。就借口王家老夫人还在安城，就带着子女回到安城去侍奉夫君的奶奶去了。”
　　陈文蕙这下子明白过来了，没有想到这个王家这么过分。她说：“那现在彩玉姐姐是住在安城了？”
　　黄语嫣说：“王家人最不是东西了，彩玉姐姐住在安城是照顾老夫人，可是王家这么豪富，居然还克扣彩玉姐姐的费用。幸好，彩玉姐姐这么多年也有些积蓄，当年陪嫁也很丰厚，养活一双子女还不成问题。”
　　陈文蕙更家气愤了问：“那他们家连老夫人都不顾了？”
　　黄语嫣说：“那到不至于，老夫人的他们还没有克扣，可是彩玉姐姐母子三人的，却克扣的很。可怜，彩玉姐姐的儿子还是嫡长子，也受这般待遇。倒是老夫人心疼重孙子，不时的拿出自己的那一份给彩玉姐姐。彩玉姐姐也不缺这些，都婉拒了，老夫人时常心疼她们母子，因此对她还算是好。这日子才能过下去。”
　　陈文蕙两只眼睛里都是怒火说：“我准备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就和崇义一起去安城转转，顺便看望一下彩玉姐姐。”
　　黄语嫣点点头。
　　陈文蕙又问：“那莹玉姐姐呢？”
　　黄语嫣叹了一口气说：“莹玉姐姐也是亲上加亲，嫁给了安城的书香李家。你是知道的，李家如今也是皇亲国戚了，虽然李书玉只是太子殿下的一个妾，不过他们家很得太子殿下的重视，所以，现在也是跋扈的很。莹玉姐姐嫁过去之后，一切都以夫家为重，甚至不惜得罪娘家。所以，在夫家虽然受气，可是还过的去。只是蓝家就快气死了。两个女儿，都是亲上加亲，大女儿如今在受罪，小女儿又和娘家不往来，真是气人。”
　　陈文蕙点点头。
　　蓝家这么多年，一直都和小陈家关系很好。如今小陈家在江南的棉布生意，还有在西北和白家的合作都是蓝家在经营。蓝家也因此累积了巨富，论起来，也不一定比王家的钱少。
　　陈文蕙问：“那蓝家现在怎么样呢？”
　　黄语嫣说：“蓝家这几年生意很好，已经是江南有名的巨富人家。不过，蓝家人比较心善，虽然暴富，但是一直都有做善事，在江南名声很好。我父亲和蓝家家主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蓝家如今都住在青阳城呢。”
　　陈文蕙心里好过一些，总算是还有个好人家。
　　陈文蕙问：“那蓝家怎么不想法子为大女儿彩玉姐姐出气呢？”
　　黄语嫣说：“大楚就是这样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能管得了多少呢？别说如今王家是皇亲国戚，就算是不是，蓝家也不好管着王家的家事。如今，蓝家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在钱财上多给彩玉姐姐一些。所以，彩玉姐姐的生活还可以。其实，我们家不是也是这样？我父亲的官职还大一些，在江南可以说是最大的官了，可是，我在严家还不是被婆婆为难？”
　　陈文蕙一想还真是。不过，蓝家没有放弃蓝彩玉这一点让她很满意，她决定过几天有机会，和蓝家接触一下。
　　陈文蕙叹息一声说：“我们当年这些姐妹，过的有好有坏，想着心里伤心啊。瑶珍本来和我关系最好的，可是她现在在宫里也都变了，我和明珠都不愿意和她来往了。还有李书玉，在青阳城的时候，只是个王府的妾侍就变了，我们也不往来多年。彩玉姐姐是大家的大姐姐，我们都很敬重的，却如今落得今天的地步。”
　　黄语嫣说：“是啊。不过还好你过的好，明珠姐姐过的好。对了，听说万家巧珍姐姐过的也好？”
　　陈文蕙说：“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巧珍姐姐了，听我嫂子说她嫁到瓷器曹家，过的还好。”
　　黄语嫣笑着说：“这个我可是知道的。我们严家人口多，房头多，我们家是二房。严刺史那家是大房，我们家六房有一个嫂子是瓷器曹家的姑娘。她和我关系不错。她和我说，巧珍姐姐自从嫁到曹家之后，本来就很争气，很快怀孕生子。再加上，她帮忙牵线让瓷器曹家开始海贸生意，使得曹家的家业壮大了很多倍，因此被曹家人捧在手心里。日子过的甭提有多滋润了。不过，他们曹家虽然在青阳城有宅子，却不在这里住，都在老家住着，也是大家族，人口多。我前几天听说这个嫂子说，巧珍姐姐来了青阳城，就住在曹家在青阳城的宅子里呢。不如我去下个帖子，我们三个聚聚？哎，要是能邀请了彩玉姐姐也来聚会就好了。莹玉姐姐不用想了，她是等闲不出门的。”
　　陈文蕙惊喜万分，说：“那真是巧了，你赶紧下个帖子。至于彩玉姐姐和莹玉姐姐那里，我们也下个帖子吧？给万一能来呢？就定在五天后吧。我还真是怪想巧珍姐姐的。更想念彩玉姐姐。反正安城到青阳城的道路很好。彩玉姐姐若是想来的话，应该能赶到。”
　　黄语嫣笑了说：“行，我还是先给巧珍姐姐下帖子，再到蓝家问问。其实，彩玉姐姐我和这几年也见过几面，我成亲的时候，她还来给我添箱爱你了呢，她来青阳城都是为了回娘家，毕竟蓝家在青阳城居住。说不定，正好，彩玉姐姐又回娘家了呢？那我们聚会的日子还能提前呢。”
　　陈文蕙一想也是，高兴的说：“你快去下帖子，对了，把我的帖子也附上。”黄语嫣点头，水莲忙去找了几张帖子给黄语嫣随身带着的丫鬟收着。两个人正要说话，门口的水红进来了说：“郡主，外面有个儒生找二爷，这个是名帖。”
　　陈文蕙有些奇怪，他们两个人刚刚到达青阳城，怎么崇义就有相熟的人来看望呢？崇义可不是她，崇义是在京城长大的，好友都在京城，在青阳城可是没有认识几个人，倒是当年抄家的时候，得罪不少的人。不过，陈文蕙也懒得猜，等到崇义回来就知道了。所以，陈文蕙只是一看，随手就放下了，黄语嫣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不由得“咦”了一声说：“怎么是他？”
　　陈文蕙惊讶了，问：“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黄语嫣把名帖拿在手里指给陈文蕙看说：“你看着名帖上的名字是严叔鹏，这可是我说的大伯严刺史的次子啊。是我夫君的从兄。”
　　陈文蕙这下子奇怪了，说：“怎么崇义会和你们家的人认识？水红，你去把客人带到外面厅里面去，我和语嫣姐姐偷偷看看。”
　　水红去了，一会儿回来，陈文蕙拉着黄语嫣悄悄看了一回，陈文蕙发现，这个严叔鹏居然就是他们刚刚到青阳城的时候，在酒楼看到的那个很有见识的儒生。
　　黄语嫣说：“真是他，就是大伯家的次子。我也是常常见的。”
　　陈文蕙笑了起来说：“原来是一家子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这真是个妙事。走我们一起去见见他。”

　　第五章　才子

　　黄语嫣惊讶万分正想说男女授受不亲，怎么陈文蕙能跟着她去见严叔鹏呢？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她就想明白了，陈文蕙和一般的女子能一样吗？她是世家女，还是朝廷的郡主，本来就不避讳这些。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朝廷的命官，官职比她的夫君还大，比自己的父亲官职还大，怎么用的着避讳呢？
　　黄语嫣只好笑着跟着陈文蕙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见了严叔鹏。
　　严叔鹏被丫鬟请到厅里坐着，喝着茶，以为一会儿就能见到赵崇义了。昨天，他在酒楼里结实了赵崇义，当时，赵崇义并没有通名，只是说自己姓赵，住在这个客栈这个院子里。
　　但是严叔鹏是个热心肠的人，好交朋友，跟赵崇义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看出来赵崇义英姿勃发，神采飞扬，是个人物，而且，性子也属于舒朗型的，和他的性子相仿，就起了接纳之心，今天才会拿了自己的名帖来见赵崇义。
　　哪里想到，从屏风后面没有走出来赵崇义倒是走出来两个如花美眷来。严叔鹏吓了一跳。严叔鹏算是儒生里的开放派了，但是还是儒生啊，几十年接受儒生的教育，最是明白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本来是来拜访新近结纳的据说是从京城来的一个豪爽的公子的，哪里想到，公子没有见到，倒是出来两个美女来了。还都是妇人打扮的，这一下子可是把他脑子里什么念头都给吓出来了。
　　严叔鹏为什么是儒生中的开放派呢。因为他并不是个死读书的人，从小跟着父亲在任上，见惯了人间冷暖，而且，他天性开朗，好结交朋友。后来，随着他父亲的官职越来越大，他家庭条件越来越好，他手头宽裕，自然是朋友越交越多。甚至被湖州的读书人誉为“小孟尝”。
　　正是因为他交友广泛。所以听到的见到的事情也多，自然知道有一种名字叫“仙人跳”的骗局，就是用个美女作为诱饵，哄骗的男人上钩了。再有人跳出来捉奸。然后。敲诈一笔。但是，这样的事情，他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自己亲身经历过。
　　眼下这个情况，一下子就让他想起来之前听说的“仙人跳”的骗局了，难道昨天见到的那个器宇轩昂的公子不是个正派人，是故意设的一个局，今天，他来了，就弄出美女来引他上钩？一想到这个，严叔鹏的眼神变得严峻。哼，这帮害人精，一定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妄想这样害人，今天，他一定要把这些人亲手捉住，绳之以法。
　　所以严叔鹏看到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两个美人，感情先是从害怕到了后来变成了大义凌然，冷峻的看着这两个美人。
　　哪里知道，变故又起，两个美人中，一个身姿笔挺的站着，一个却盈盈下拜，嘴里还莺声呖呖的喊了一声：“见过二伯。”
　　严叔鹏又一次大吃一惊，怎么这个美人不叫他公子，不叫他大爷，反而叫二伯，还行的是家礼？
　　这么一想，严叔鹏忙定睛一看，啊，原来这个下拜的美女是他的堂弟的夫人，二房的长媳黄氏。这个黄氏可不是普通的族里的妇人，她的父亲可是三省巡按黄庭珍。那可是江南最大的官员，二品大员，还是自己父亲的顶头上司，也是他父亲一手提拔严家，并且带着严家投靠了小陈家的。所以，黄氏在整个族里地位都是很高的，尤其得到自己父母亲的看重。每次家里的那个婶子为难媳妇，自己的母亲，都会维护这个黄氏，而且，自己的母亲和黄氏的母亲还是好友，两家经常往来。自己和黄氏的两个哥哥都关系不错，很谈的来，经常在一起。这么几种关系算下来，又是在一个家族生活的，所以，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个黄氏倒是经常见的。也没有避讳过。
　　严叔鹏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客栈里能碰上这么个贵妇，还是自己家亲戚。
　　他顿时不自然起来回了一礼说：“弟妹怎么在这里？”
　　黄语嫣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这位是正一品南洋总管，文蕙郡主。”
　　严叔鹏见到这两个他以为是风尘女子，准备耍“仙人跳”的人中间居然有一个是江南名媛，自己的弟媳妇黄语嫣已经很惊讶了，没有想到，另外一个来头更大，居然是名扬天下的女子文蕙郡主。
　　说起来这个文蕙郡主，和严家倒是有渊源，她父亲小陈大人可是当朝正一品的大员。大权在握。当年发迹就是在湖州这个地方发迹的。可以说，整个湖州官场基本上都是小陈家的人。包括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父亲投靠了小陈家的缘故，所以，严家现在也可以说是小陈家的附属家族。当然了，黄庭珍的黄家也是一样。
　　对于自己主家的这个传奇女子，她的事迹，严叔鹏可是听的太多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居然在这个客栈里，这么着见到了本人。想想自己刚刚居然还怀疑人家是不正经的女子，是设圈套给他的人，真是丢脸啊。幸好那些想法只是一瞬间出现在脑海里，没有真正的说出来，要不真是够丢人了。
　　惊讶是惊讶，可是礼数还是要有的。严叔鹏并没有官职，陈文蕙则是正一品，严叔鹏好无意外的给陈文蕙行礼，并且口称：“湖州举人严叔鹏见过文蕙郡主。”
　　陈文蕙点点头，带着黄语嫣，径直走向听里的主位上去，做好了，说：“我们都不是外人。你们严家本是我们小陈家的附属家族，你也算是我小陈家的人。另外，你是语嫣夫君的堂兄，我和语嫣是从小的姐妹，所以，我们就不要行那些虚礼了，请坐吧。”
　　严叔鹏楞了一下，他本性就是爽朗的，所以，没有犹豫，就径直坐在了客座，和黄语嫣一个居左手上座，一个居右手上座。陈文蕙当然是坐在中间的主位。
　　陈文蕙问：“严公子，原来你已经有了功名了？”
　　严叔鹏忙回答说：“是，在下是个举人，也上京赶考过，可惜都名落孙山。”
　　当举人相对容易一些，可是，考进士就是个技术活了，全国多少读书人啊，每三年只考录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