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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驭猫定江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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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的肚子来取婴孩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倒是小月在一旁愤愤不平,直骂花蝴蝶狼心狗肺,堪比畜生。
给敖震服完药,公孙君若走到小月身边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记住,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人心更诡诈并且坏到极处的事物了。”
小月还是很难安静心情,神色忧伤道,“只是我没想到,一个人恶毒起来可以这么的无所不至。”
“恶毒的人你又不是没遇见过,何必这么介怀?”知道小月记起了往事,她搂过她的脑袋让小月靠在她胸口,“但是这个世间,也不乏有包大人这样公正廉明、惩恶扬善的好人在啊,所以,有光明的地方必定有黑暗。”
“要是这个世界,多几个像包大人这样不畏权贵的好官在就好了。”
门口,包公和展昭早已将她俩的话听了去,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迟迟没有进去,直到小月看到了他。
“包大人。”小月放开公孙君若,眼里闪着亮光。
包公走进来,摸摸她的脸,语重心长,“只要本府活着一日,就会还这世道一个公道的。”
小月连连点头。包公看向公孙君若,问她敖震的情况。
公孙君若微微一拜,说:“回大人的话,敖副镖头已经服用过解药了,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至于完全康复,也是不久之后的事。”
包公点头,又问:“听小月说文若愚也中过此毒,可是为何他康复那么快,而敖震却还要一段时间?”
这次回答他的是展昭,只听展昭说:“回大人的话,敖副镖头因为时间拖延的长,加上毒素侵入他的经脉,要想彻底根除还是需要时日的,而文若愚中毒时间短,又及时服药,毒性蔓延的比较慢,所以他才恢复的比较快。”
包公抚着胡须,只道原来如此。他笑着转向公孙君若,赞赏道:“本府听展护卫说了,若不是公孙姑娘考虑得面面俱到,今日的升堂还未必能让那文若愚有摇动,可恨的是那裘飞,抵死不认,实在叫本府难以平静。”
“大人请放心,只要等敖副镖头一醒,相信那花蝴蝶舌巧如簧也不得不低头。”
包公叹了口气,对展昭的安慰只能点头应是,然而眉头还是紧锁不松。
“也许,文若愚将会是案情的另一个破绽。”公孙君若轻声道,见包公看着她,她又说,“只是也许而已,大人不必当真。”
包公说:“本府倒是和公孙姑娘有一样的想法,只是苦于无法知晓他的弱点。”
“其实只要有怀疑,未必不能尝试,可以从与他有来往的人入手,不过君若觉得,对一个心中有图谋的男人来说,无非逃不过那三点。”
“钱……权……色……”展昭凝望公孙君若,不确定道。却见她只笑了笑,也不回应他。
三日后,敖震完全康复过来,而包公因听说包勉办了吴百万的儿子吴嘉的案子,就令王朝、马汉二兄弟前去把吴嘉提到开封府。
本以为敖震的醒来会让案情有转机,然而再次令包公意想不到的是,花蝴蝶就是抵死不认账,加上敖震也没有直接有力的证据证明花蝴蝶就是盗取紫河车的凶手,以至于让包公觉得到了一个山穷水尽的地步。
看着他每日都在为案件黯然神伤,开封府的一干人等也烦心不已,恨不能自己替他来承担。这日,小月到公孙君若的房里想问她一些事,推开门进去,却见里头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一边,茶具也没有动过。小月走了进去,只见一只茶杯底下压着张纸条,抽出来看,她脸色微变,赶紧去找公孙策。而这个时候的公孙策,正在书房里和包公还有展昭商量事情。
“公、公孙先生!公孙先生,不好了,君若姐姐她,她……”
“怎么了?君若怎么了?”公孙策扶住差点被门槛绊倒的小月问。
小月咽了口口水,说:“君若姐姐独自一人前往莱阳县了。”
“什么?她一个人?”从小月手中夺过纸条,公孙策皱眉,“这丫头,怎么不打招呼就……太不像话了!”
包公若有所思道:“想必,公孙姑娘是为了案子才去的,也难为她了。”说着他看向展昭,让他即刻前往莱阳县,保护公孙君若。
展昭早就想再去一趟莱阳县了,听说公孙君若比他早一步出发,心里惊讶的同时对她也多了不忍。
“大人,学生也想和展护卫一起去。”
包公看了眼公孙策,说:“不,你留在府上,本府和展护卫一起,本府也好久没见过嫂娘了,也该看看她。”
第二十四章 :
公孙君若是在抵达莱阳县的第二日和展昭碰上的,当时她正在花蝴蝶以前藏身的密室里研究他所调配的□□。之前那次,因为时间太过匆忙,没来得及把这里的瓶瓶罐罐打包回去,如今她得了空,就只身一人来这里,把她觉得有用的顺手牵羊顺回开封府。
她在一个阴暗角落里看到一个深褐色的密封的盅,第一眼见到,直觉就告诉她里面全是宝,果其不然,当她打开的时候,一向遇风云不变的她,脸色变了又变。
蜈蚣?这个毒。
荆蝎,这个也毒。
五彩蜘蛛……这个更毒。
苗疆千足虫……公孙君若开始沉默下来,眼睛却抑制不住地泛着光彩。
五步蛇……这个花蝴蝶,都不知道从哪里弄到这么好的药材,她这趟果然没白来!
“公孙姑娘?”背后低沉的声音还不能将她从激动的情绪中唤回来,展昭皱了下眉,走到她身边,“公孙姑娘?”当他看到她手中那个盅里还在苟延残喘蠕动的东西时,谅他见过世面,也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嗯?你怎么来了?”嘴角的弧度还来不及收回去,公孙君若仰着脸问展昭。
好不容易将那股恶心给压了下去,展昭见到的却是一张笑脸。他晃神,这样毫无防备的纯真笑容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莫非是因为找到了这些东西?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听小月说你独自一人来莱阳县,所以我和包大人就一起过来了。”
“哦,包大人也一起来了。”公孙君若点点头,说完也不再看他,专心致志地专注在手中的宝贝上。
“你……”话只出口,展昭瞥见一道黑影往公孙君若脸上飞窜过去,紧跟着巨阙剑出了剑鞘,闪电般砍向那个不明物体,唰地一声,有什么被砍了下来,他又毫不迟疑地扯过公孙君若的身体,将她紧紧护在怀中,把剑往地上一钉。巨阙剑下,被死死钉住的细长东西还在拼命扭动着,而在那东西的不远处,是一个脑袋。展昭定睛一看,不是别的,是一条尸首分离的蛇,看脑袋和尾巴,俨然是条毒蛇。
幸好他及时,不然……
心蓦地一阵后怕,揽着公孙君若身子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些,以至于心情尚未平复的他没见到怀中之人粉红的脸颊。到现在他还感觉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要是晚一步的话,后果还真的不堪设想。
鼻息间是男性的纯阳之气,衣服上阳光的味道窜进鼻子里,令公孙君若有点头晕目眩。放在她后背的铁臂那么的强劲有力,男子高大的身量和她娇小的身材成了鲜明的对比。“展、展大侠……我呼吸不了了……”
怀中闷闷的声音传来,展昭一愣,赶紧放开公孙君若,见她一张俏脸憋得通红,还大口大口喘息,那样子好像有劫后余生的轻松感。展昭极不自然地轻咳了声,低着脑袋道歉。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公孙君若恢复平静,说话的声音却有一点颤抖。也不知是气息还没调匀还是心里还有后怕。
展昭看着她,想起之前她突然对他露出的诡异的笑容,好像她对这些东西很……开心。
“哎呀!我的宝贝!”公孙君若大呼。
我的……宝贝?展昭的眼睛暗了下来。地上原本装那些脏东西的盅已经破碎了,汁液流了一地,有些还有一丝气息的毒物正准备逃匿,然而还没逃出多远,就被收进另一个罐子里。
“真可惜……那么好的东西。”公孙君若无不惋惜道。
展昭的脸色更黑了,如果他没认错的话,这些都是剧毒的家伙吧?她到莱阳县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这些?
“公孙姑娘,你到这里来?”
把毒物都收拾好后,公孙君若抱着罐子转向展昭,眼底一片清冷。
展昭的内心一怔,这才是平日里的公孙君若,那么……那个称呼毒物为宝贝的女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来这里是为了这些,不是案子,只怕要让展大侠失望了。”
冰冷的语气,冰冷的眼神,令展昭再次晃神,仿佛之前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子从来没有存在过那般。
不,不对,冷漠不是她的本质,冷漠只是她的伪装,拒绝别人接近她的伪装。
面对她的冷漠,展昭好似看穿了那般好脾气地笑笑,“即便是此目的,也许也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让案情可以扭转。”
“展大侠真看得起我。”在前往莱阳县的路上,她心底知道找出有力反证不仅渺茫,而且只要花蝴蝶和文若愚死咬着包勉不放,案子势必是对他们有利的。而包公若要将案情判定,哪怕是冤杀包勉,也别无他法。
一边是法律的无情,一边是恩重如山,相信包公心中看得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透彻,只是他也在寻找,找到有力的反证,哪怕只有一丁点的苗头。
“如今只能看艳娘的了,若她愿意配合演一出戏,也许会有转机,若她不配合……”
展昭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浓起来,“你也是这么认为?”
“若文若愚真念这段情,若艳娘贪生怕死又贪爱钱财,这出戏就比较好演,就怕文若愚最后连艳娘都不顾。”
展昭接着说:“就是因为他不顾,反而会让艳娘更加愿意卖力出演。”
公孙君若看向他,知道她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微弱的烛光下,展昭对这种无言的默契感觉异常的舒心,如同久逢知己,一些事一点就透的心有灵犀。
“展大侠若有空,麻烦你帮我把这些瓶子罐子收起来吧。”别开视线,公孙君若按捺着乱了方寸的心跳,故作镇定道。
被逃开了……心里有些失落,可他还是笑着满口答应了,而直到真的收拾,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他以为的瓶瓶罐罐,和现实的瓶瓶罐罐,相差好大……
包公因为要拜见他嫂娘的关系,回开封府的时期就往后推了几天,展昭和公孙君若就和包公一同住在包勉府上。公孙君若的饮食起居就都由包勉的正室慧儿一并打点,见正室的慧质心兰和细心周到,包勉更加觉得二房比起正室真的是过犹不及,纳闷之前他怎么就一门心思贴上去,即便人家对他不理不睬呢?
然而包公的到来,到底还是让他提心吊胆着过,而老夫人心里清楚这次包公亲自前来莱阳县,不仅仅只是为了拜访她而已,只是她不愿说破,更或者说想相安无事地过,哪怕只是自欺欺人。
然而两天后,她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天公孙君若和包勉的正室一起下厨,虽说包府是有厨子的,可是因为夫君在,加上还来了几个客人,这几天慧儿就亲自下厨。公孙君若不想她一个人太过忙碌,就转去帮忙了。
一桌子的菜,几个人坐定下来,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提不起兴致。老夫人隐隐察觉出今日要有事情发生,可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强颜欢笑着让大伙儿用膳。一顿美餐,却食不知味,一向对慧儿的厨艺都赞不绝口的包勉,也格外的安静。
“真是难为公孙姑娘帮我一起做菜,只可惜大家都没怎么动筷子。”饭后收拾时,慧儿叹息着道。
饭后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包公就提起要让包勉和他一起去开封府的事,即便包公极力安慰老夫人告诉她,他一定会保全包勉,也依旧不能让老夫人的心情平静下来。
这一次,包公带着包勉和公孙君若先回去,展昭则扣押着艳娘迟了一点再回开封府,除了不想让包勉见到艳娘外,他也是为了案情可以更好发展的缘故。
包勉唆使手下盗取紫河车的事弄得汴京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件事最让人称快可以吐口恶气的,自然是曾经包公得罪过的那些权贵,特别是庞太师,知道包公因为亲情的缘故迟迟不肯断案,所以找王丞相商讨此事。说是商讨,其实是旁敲侧击,想借王丞相的口给包公施加压力,好让他早日对这个案子有个判定。
和庞太师的险恶用心不同的是,王丞相的女婿,之前的驸马爷陈世美虽然死于铡刀之下,但他看得透彻,那是陈世美罪有应得,抛弃结发妻子和一双儿女,还为了荣华富贵雇人追杀他们,加上他的身份,即使包公不除,他这个做丞相的也不能坐视不理。而庞太师因为儿子的死,就把一切罪过都归在包公头上,恨不能啃他肉饮他血,将他来个挫骨扬灰才解心头之恨。
所以说,王丞相并没有对庞太师的话全信,他前往开封府是想要了解案情的真相。
在得知案情的起始和包公那无人可以倾诉的苦楚时,王丞相决定这个忙,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大宋就一个青天,若他错判一个案子,对方还是自己的侄儿,这个打击只怕会成为包公日后难以愈合的痛。
而另一边,公孙君若对艳娘开始了她的计划。昨天她见艳娘鬼鬼祟祟出去,知道她是去监狱里探望旧情人文若愚,就回到房间继续休息。因为狱卒那边,她早就交代好了一切,知道里头有个机灵鬼,即便不听声音,只要看人讲话的嘴型就知道说了些什么内容,所以她就吩咐对方为了包大人的缘故时刻密切注意艳娘和文若愚的互动。
第二天,她假装婢女的身份去监狱里送饭,并从那个狱卒里打听她所要的一切。不出她所料,文若愚见到艳娘是又惊讶又慌张,到底艳娘是有姿色的女人,加上她知道能如何把握住男人的心,文若愚即便是精明能干的师爷,也难过美人关。
狱卒说文若愚要艳娘咬死包勉不放,这样他俩才有双宿双飞的机会。
双宿双飞?听到这四个字,公孙君若心里一阵冷笑。在谢过狱卒后,她马不停蹄地去找展昭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第二十五章 :
展昭房间的门并没有完全闭合,而是开了一道缝,公孙君若站在他房门前,正准备敲门,才发现他的房门是开着的。
出去了吗?她想,准备离开,却听见里头传来水花四溅的声音。然后只一眼,就见到一具壮硕的躯体。皮肤很白,肚子上没有一丁点的肥肉,常年习武早已令他练出一身的肌肉。刚毅的线条,清晰的纹路,身上还能见到受伤后留下的疤痕。
长腿一跨,他一只脚跨出浴桶,浓密的毛发如同一片丛林。公孙君若一愣,理智告诉她应该转开视线,可是不得不说那人的身材是她见过的最完美的身材。
“谁?!”一声怒喝,等到公孙君若回神时,脖子上已经被架了把冰冷的剑。
见是公孙君若,展昭一惊,忙收回剑,“公孙姑娘,你怎么……”此刻的他已经披上了外衣,头发却还是湿漉漉的,水珠从发梢上滴落,在他的衣襟处开出一朵又一朵的水花。他湿漉漉的头发贴着他的脸颊,没有狼狈倒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风情万种这个词本不该用在一个男子身上,可是公孙君若觉得,此刻的展昭,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再恰当不过了。
在公孙君若目不转睛的注视中,展昭红了脸。洗完澡准备出浴桶的那会儿,发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探他,等他反应过来时门口早已站了个人了,下意识地披上外衣,拔剑飞出去,不料是公孙君若,她恍惚的神情都不知道要避开剑。
她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又偷看了他多久?想到他被看光,展昭就说不出的别扭和尴尬。活了二十几年,除了家人之外头一次被外人看光呢。他身上那么多的伤疤,估计会很恐怖吧?
“我来找你商量艳娘的事。”公孙君若面不改色,这才发现他已经穿上衣服了。
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原来就是指这个样子。话说回来,他里面貌似还光不溜丢的吧?
“哦,”展昭呐呐着回应,不知为何,他觉得公孙君若投过来的目光有些森人,虽然她是看一眼就转开视线的……最后还是做了个请的姿势,“进去再说吧。”
屋内已经被他清理干净,展昭也换了一套清爽干净的衣裳出来,他给公孙君若倒了杯茶,说了句久等了,就坐了下来。
“你说艳娘的事,可是有进展了?”
公孙君若低头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嗯,她果真去找文若愚了,文若愚让她死死咬住包勉不放,这样他们就有双宿双飞的可能。”她特意把“双宿双飞”四个字咬得重了点。
展昭把茶杯举到嘴边看着她,他本来想喝口茶润润喉的,可听到公孙君若的语调,他忽然有种她有了什么主意的感觉,而且那主意……快速看了她一眼,他低头不着痕迹地喝他的茶。
“展大侠可有什么良策?”
被点到名,展昭抬起头对上她的双眼,他放下茶杯,抿唇一笑,“想必公孙姑娘已经有了主意了,展昭愿闻其详。”
公孙君若对着他讳莫如深地笑笑,“既然文若愚想要和艳娘双宿双飞,那我们何不成全他们呢?”
展昭看着她,认真揣摩她话里的意思,又将连日来包公审理案情的经过重新回忆了遍,思路清晰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此事,恐怕包大人未必会答应,毕竟是那么大的案情。”
“展大侠,你若有意想帮助包大人,那么接下来恐怕你的责任会多一些,所承担的也就会多一些,搞不好还会让包大人对你有嫌隙,”她顿了顿,抬眸认真地看着展昭,“就是不知展大侠愿不愿意配合。”
思忖良久,展昭握起拳头,突然抓着公孙君若的手,一字一顿,“我信你。”
我信你。简简单单三个字让公孙君若有片刻的晃神,展昭那双如同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好似一双无形的手臂,紧紧抓住了她那般,手背上温热粗糙的触感让她的心猛地激荡。那似曾相识的三个字,不就是之前他们被关在赵国栋房间的密室里,她对他所说的吗?
轻轻抽回手,公孙君若盯着桌面,“这次的事很棘手,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掌心的空落落让展昭回归现实,此刻他才惊觉方才他竟然大胆地握住了她的手。再看看公孙君若,他意外发现她的耳骨呈现淡淡的粉色。心里一阵柔软——原来,她不是对他没有感情的。
心情忽然大好,嘴角也抑制不住的往上翘,“我知道,但是我相信你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来找我商量,是吗?”
眼神微闪,公孙君若以默认来回答他的提问。这点,他是说对了。只是对他来说,冒这个险,值得么?他是那么的敬重包公。
日光无限好,特别是这深秋的日光,不刺眼不朦胧。
他看着她,她看着窗外,无声胜有声。
依照公孙君若的计划,因涉及的人比较多,所以她每次的游说都是严谨而肯定的,既要消除对方心中的疑虑,又要让对方愿意心甘情愿地帮忙,个中的辛苦她只一个人去面对与解决。而幸亏有展昭暗中的相助,让她比原计划要省力不少。
找艳娘谈判,公孙君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替她分析利弊,比较到底是跟着包勉有前途还是跟着文若愚有前途。她指出包公最大的一个决定就是为了案情,宁可牺牲包勉也要将文若愚和花蝴蝶绳之以法,她并没有给艳娘下定论,而是留给她自己思考。
三日后的清晨,开封府突然响起震天撼地的一声咆哮,紧跟着赵虎四兄弟齐刷刷跪在地板上,垂着头大气也不出一声。
原来昨日,花蝴蝶、文若愚带着艳娘一起越狱了,而偏偏狱卒不知怎么回事,各个都昏睡,并且不省人事。戒备森严的开封府,竟然对犯人的逃跑一点都不知晓,怎么让包公不生气?包公下达了全城通缉令,务必要在三日内把犯人找回来。
于是,开封府陷入无尽的忙碌中。
“展护卫呢?”见展昭一大早就不在,包公抬头问公孙策。
“听张龙说,他得知消息就出去了,想必是去追查了吧。”
包公原本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展护卫在这件案子上废了不少的心思,他也是尽心尽力啊。”
正准备给包公和公孙策送糕点的公孙君若听到包公对展昭的称赞,嘴角微微上扬。若是被他知道,文若愚他们可以逃脱与展昭脱不了干系,包公一定会气坏的吧?
“大人,君若做了点糕点。”她抬腿进去,低头掩饰眼底的淡淡笑意。
“放着吧。”包公有点心不在焉。也是呢,那么大的案子出了纰漏,他还有什么心情吃糕点呢?何况犯人逃跑一事若是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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