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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驭猫定江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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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马汉,传令下去,今夜即刻升堂!”如今有了李浩的魂魄作证,包公对案子有了十成的把握。
入夜,天突然下起了漂泊大雨,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房顶上,瞬间将房顶的瓦房淋得湿透。整个开封府被包裹在水汽里,到处都是潮湿的。雨水从房檐上落下,交织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帘,远远望去别有一番洞天。公孙君若站在屋檐底下,仰头望着从房顶落下来的雨水,任凭几滴淘气的雨水滴在脸上。
“公孙姐姐。”梅娘来到她身旁,借着廊上的烛光看她的侧颜,“外头冷,你还是进到屋里来吧。”外面下大雨,她已经派人回宫禀报,说她和公孙君若在一起,明儿一早再回宫。太后知道后,也不多说什么,因为她对公孙君若很放心。
“不了,一会儿包大人就升堂了,冷气可以让我冷静。”
“你……”梅娘见她的脸色比往常都要白,小心翼翼道,“难道你在害怕?”
害怕?会害怕她就不用等着升堂,直接装病倒下了。
“要不我和包大人说说吧。”
“不用,我没事。”
梅娘狐疑地瞅了她一眼,知道说什么也劝不动她,也就不多说了。
“雨夜好啊,湿气重,阴气更重。”
湿气重,阴气更重?梅娘看着公孙君若,突然尖叫了声,跑回屋里去。
开封府大堂,丁千和江万里跪在堂下,等着包公的审判。对于包公的逼问,丁千二人都是矢口否认,即便把魏氏夫妇、王进还有云娘带上来,丁千也一脸的凶神恶煞,坚决不认。
“哗啦——”一个惊天响雷在开封府上头炸开,震得整个府邸都颤抖,不论是站着的、坐着的还是跪着的,都能感受到脚下轻微的晃动。
包公浓眉一竖,“看来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来呀!带李浩!”
“李浩”两个字一出口,江万里的脸色都变惨白了,因为他之前在追赶带着乌盆的王进时,于小树林中遇到过鬼怪的事,所以他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怪之说。
包公话音刚落,就见一白衣女子捧着个乌盆上来。丁千见到那乌盆,脸色变了变,却依然强迫他自己保持镇定。
“大人,李浩带到。”公孙君若说。
“李浩?大人说这乌盆就是李浩?”丁千大笑起来,“这也太可笑了,想不到堂堂青天包大人还相信这怪力鬼神之说。”
包公一捋胡须,说:“信不信不是由你说了算,你且看看站在你旁边的人是谁!”
丁千转过头,见到一身白衣的李浩,吓得叫了声跌坐在地上。“你你你……你不是已经……”他指着李浩,声音都变得颤抖。
李浩勾唇嘲讽地笑笑,却不说话。而这一个笑容,也足够丁千吓得魂飞魄散了。
包公惊堂木一拍,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的话,草民李浩,开封府郊外人士。”他刚说完,又一道闪电划破外头的天空,紧跟着是振聋发聩的雷鸣。堂上的烛光暗了下,让李浩的脸半明半暗,变得鬼魅狰狞无比。
此情此景,让江万里发狂起来,尖叫声不断,整个人都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出开封府,嘴里还一直嚷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要来找我”等胡话。
“来人呀!拦住他!”
包公一声令下,江万里被两个差役带到包公面前。包公见他如此,就让他从实招来,江万里便一五一十地把他和丁千所做的,包括丁千告诉他杀了李浩的事也全部交代。
第三十九章 :
乌盆一案,因为有江万里的呈堂供词以及李浩的冤魂作证,就此有了了结。包公给丁千判了谋财害命以及杀人未遂之罪,而江万里因为是帮凶,也难辞其咎,两个人在画押之后都行了狗头铡。
案情一裁定,李浩的灵魂便脱离了仇苦而得到解脱。
望着面前的夫君的魂魄,即便他成了阴魂,他的容颜也如生前一样英俊儒雅。两人相看,都是无言,相看两不厌,许是这个样子。
云娘知道是时候该与夫君的阴魂道别了,却依依不舍,频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最终还是从眼角流出。
阴阳相隔,终是不得再相见。李浩站在爱妻面前,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也是伤感不已。
“娘子,为夫……该走了。”
“相公……”云娘抬头痴恋地望着李浩,想要伸出手去抓住他。
李浩后退一步,“不可,此时此刻,我的阴气比以往要来得更弱,可是即便如此,还是会伤害到你。”
云娘不解地看着李浩,“为什么?为什么阴气会……”
“因为我已没有遗憾,我的仇包大人也替我报了。”他转向公孙君若,苍白的脸上即便是带着笑容,也令人心里发毛,“公孙姑娘,请受李浩一拜!”说着他跪了下去,“若不是姑娘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助我,我也不会显身在包大人面前可以申冤,姑娘的大恩大德,李浩……”没齿难忘终究是说不出口的,他现在已是阴魂一缕,还谈什么没齿难忘呢?一会儿就魂飞魄散了。
“姑娘你会因为你的善心而有好报的。”
他又转向包公,叩首道:“李浩也感谢包大人的清明,相信李浩的冤情,愿意替我申冤。”
包公说:“这是本府应该做的。”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娘子,你要好好照顾容儿,若是可以……”他哽咽了下,眼里凝着泪花,“不用替我守寡,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相公不要!相公!”泪如雨下,云娘早已泣不成声,“相公……”
李浩又转向王进,对他深深一拜,“王大哥,谢谢你把我带回家,让我得以和娘子见面,王大哥,你是个好人,我把娘子交给你,请你代我照顾他们母子俩。”
“李兄弟……”王进的声音打颤。
“娘子,今生为夫不能和你天长地久,唯有……”李浩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不再有声音,他的魂魄渐渐变得透明,及至什么都看不见。
云娘扑了过去,却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相公——”声泪俱下,她的悲恸令在场的人都于心不忍。
“公孙姐姐,你说云娘还会再嫁吗?”梅娘走到公孙君若身后小声问道。她觉得,云娘还年轻,也颇有姿色,关键是还心灵手巧。要知道,女子一旦没了夫君,生存便是个大问题,何况她还有个儿子。年纪轻轻就守寡,对云娘来说确实太残忍了。
注视着抱着乌盆,哭成泪人的云娘,公孙君若叹息道:“对她来说,爱人的死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痛,这个伤痛,只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愈合的,若要让她接受别的男人,除非……”话语略有停滞,她在梅娘的惊呼声中晕了过去。
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公孙策看了她的病情,只道是身体虚弱所致。可是以前她都是身体很好的,这样莫名其妙的晕倒还是头一次发生,又是在毫无征兆下发生的,不得不说有点玄。而她的这一昏迷,引来诸多的猜测。这个说是被李浩的魂魄所致,那个说说她的体质容易招惹鬼魂等等,万变不离其宗的是,与李浩脱不了干系。
唯一让公孙策庆幸的是,乌盆案一落,他的任务就轻松许多了,而且他还可以和小红、小月轮流照顾妹妹,更庆幸公孙君若只是昏迷,身体上并无大碍。
清晨,下过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人呼吸着都感觉神清气爽。
展昭从外头锻炼身体回来,见到那扇禁闭的门,站在门前。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展大人。”小红端着一盆温水,开门见到站在门口的男子,行了个礼道。
他望着小红身后问:“公孙姑娘还没醒来吗?”
“嗯,已经两天了,一直昏睡,小月也在里边,展大人你进去看看吧。”
展昭点头,让小红先走后他才进去。小月坐在床沿,正在给公孙君若喂米汤,手法有点笨拙,老是差点将米汤抖翻。
他走过去,拍拍小月的肩膀,“我来吧,你扶着她坐起来。”
小月求之不得,这样她就可以轻松一点。
等小月扶起公孙君若坐起来后,展昭用汤勺舀米汤,放在嘴边吹了吹再喂过去。公孙君若的脸还是很苍白,是那种病态的白,虽说最后的诊断是昏迷,但是她的昏迷却不同寻常,而一切问题的答案,只能等她醒来后再细问了。
“展哥哥,公主她对你表白了,那你接受了吗?”
喂米汤的手停住,展昭抬头看小月,“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无意之中撞见的。那个公主也真是的,大家都在担心君若姐姐,她倒好,还有心情向你表明心意,什么意思嘛!”小月气呼呼地鼓起脸颊。什么时候不好选,干嘛选这种时候?她不是视君若姐姐为姐妹的吗?姐妹有难还顾着自己的事,就这么迫不及待?
展昭放下汤勺,摸摸小月的脑袋,“是展哥哥不好,没有及时回绝她,一直拖到现在,昨天是我和公主约定的日子。”要不是她提起来,他早已忘了。
“那你后来有回绝她吗?展哥哥,实话说我不喜欢她,她太娇弱了,还满是娇气,你一个文武全才,她和你实在不配。”
对着小月紧皱眉头的脸,展昭哑然失笑,“我只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事实上,那次梅娘对他表明心意,他的确有惊讶,惊讶梅娘喜欢的是他。当梅娘说着她和他的种种,包括在皇宫的屋顶上赏月、聊天,在她伤心时安慰她还有诸多的事,待他冷静下来时惊觉,原来他对她的关爱,已经成了她低谷期唯一的慰藉,那些他认为只是兄长对妹妹的肢体接触,亦成了让她觉得他对她也有意思的错误信号,更开始明白公孙君若为何会亲身示范什么叫“危险距离”。
说到底,是他的没有界限让梅娘产生了误会。
看来,他的温柔也要分对象,不然会像梅娘一样,令更多的人误会。
小月撇撇嘴,“你就这么回答她啊?这也太温柔了,叫我的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即便说当面拒绝会让对方伤心,也比日后纠缠不清,两个人都痛苦的好。”
展昭轻笑起来,“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
“我是不能很深体会,但总有一天会出现那个让我觉得他和别人与众不同的男子的。”小月挺起了胸膛,说,“再说我也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及笄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话停顿了会儿,她看着展昭问,“展哥哥,那你喜欢公孙姐姐吗?你觉得喜欢是怎样的?”
喜欢?展昭呆愣地望着小月,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回答起来却不是,事实上,他迷茫得很,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展哥哥,你怎么了?”
展昭回过神,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心思还在“喜欢”这两个字上,他不晓得那是种怎样的感情,虽然他有过未婚妻,但那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人在一起也纯粹是因为长辈觉得可以而已。久而久之,在一起成了一种习惯,未婚妻的温柔体贴,让他感到窝心,以至于觉得他对未婚妻就是喜欢,也就认定了。
所以未婚妻的死给他带来很大的悲痛,可是那种悲痛,似乎……还没有到痛彻心扉的地步。可若不是痛彻心扉,为何之前出现一个与未婚妻月娘如此相似的如梦,他便会乱了方寸?
那么他对月娘,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小月,展哥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可能当你遇到让你牵肠挂肚的人,也许就明白了吧。”
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牵肠挂肚?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词?
“哦,难怪每次君若姐姐不在,你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一看到她眼睛就会发光,原来如此,这就是牵肠挂肚啊。”小月似懂非懂,却装出人小鬼大的样子。
这番话,展昭则陷入了沉思。和小月的交谈,令他久久不能平静,他有点理不清他现在的状况,甚至是越想理清就越糊涂的那种。
倘若真如小月所说那样,他对公孙君若是喜欢,那么月娘对他来说,又是什么?一想到这问题,他就觉得心里憋的慌,以至于碗里的米汤还没喂完,他就交给小月仓皇逃离。
第四天,公孙君若从昏睡中醒来,她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只晓得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当时天色尚早,外面的天蒙蒙亮,依稀可以辨认是什么时辰。
虽然这段时间,她陷入在昏迷当中,但这并不意味她对外界没有反应,相反谁到过她房间,做了些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轻轻叹了口气,她面朝墙。好在这身子还虚弱得很,光是调理都要花点时间,她又懂医术,知道如何在不着痕迹的情况下让她以最慢的速度恢复,如此一来,也让诸多事情有个缓冲吧。
在床上又躺了四五天,这几天里她基本上是足不出户,脚连地面都没有沾过。吃的喝的都是小红和小月两个人轮流送到她房里来,偶尔还有赵虎和马汉兄弟俩在她房里坐上一坐,跟她聊聊天或者讲讲外面好玩的事,逗逗她让她不觉得那么闷。即便每次都是这哥俩自己讲得哈哈大笑,她一点都笑不起来,却也没能阻挡他们继续讲笑话的心情。
公孙策也会隔三差五地过来,无非是想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昏过去,即便公孙君若说是她太过操劳的缘故,精明的公孙策也只是半信半疑。
“话说回来,你都关在这屋子里那么多天,药也天天喝,怎么都没见你好转?”帮她把枕头垫高,公孙策的话语里带着些责备。
她这一病,药铺的担子就落到他身上了,虽说小红也可以起来独当一面,但是人手终究是不够的。而且他还发现,因为妹子把自己关在房里的缘故,她和展昭几乎没见过面了。他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不应该那么八卦,可是……有些事不是他想八卦,而是他的心太细了。心细的人有一点毛病,就是很容易从一些端倪中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
毕竟连赵虎和马汉都大大咧咧地进出妹子的房间了,展昭若是关心她,旁边只要有人在他就可以了。
哎哟!他这个做兄长的在瞎想些什么呢?不是不希望展昭和妹子在一起的吗?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喝完药,公孙君若把药碗还给公孙策,拭去嘴角边的药汁说:“可能跟春天也有关系吧,春日里的病反反复复也是常有的事。”
见她不怎么爱搭理,公孙策也就识趣不多说什么了,只嘱咐几句让她好生休养,就出去了。
第四十章 :
时光如梭,一晃一个多月转眼就过,相安无事的一个多月,同时也是让人感到莫名压抑的一个多月。
二月下旬,正是柳树发芽的时候,一场春雨过后,柳树那细细长长的枝条上泛出层层新绿,将冬日里的沉寂悄悄打破。经过一个寒冷而漫长的冬天,人们也在万物苏醒的时候开始辛勤劳作,将一年的计划都在春日里预备。
同样的,开封府因为衙役们的回归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上庙会即将临近,开封府又有许多事得忙碌了。
二月二十二,苏公公带着圣旨来到开封府,他奉皇帝之命宣读其上的内容,并将圣旨交到公孙君若的手中。原来公孙君若成了大宋第一个进入太医局学习的女学员,而且还是免考的,二月二十七觐见面圣,三月初便可去学习了。
对开封府来说,这是天大的喜讯,英雄何惧无用武之地?公孙君若的高明医术是大伙儿有目共睹的,可若她只在开封府做事总觉得有点委屈,所以圣旨一下来,每个人都替她高兴。
当消息一传开,有些即将做父母的开始改变了重男轻女的看法,而有些有才情却苦苦隐藏的女子更是不再甘于屈居人下,广读春秋等书籍,并请师傅教授她们知识。
人们开始对“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产生了怀疑,然而千百年的思想禁锢,真正愿意改变的女子或者敢于冲破传统的父母,到底是很少。
所以,面对妹妹被圣上如此看重,公孙策是又欣慰又担忧。他怕妹妹会成了别人眼中的异类,又怕会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经常找她的麻烦,给她难堪。这几天,他都是吃不好睡不好,本就清瘦的脸如今脸颊骨都突出来了,走路又悄无声息的,府上好多人都被他吓到过。
到了公孙君若进宫面圣的日子,公孙策于前一晚到她屋里叮嘱她在宫中应当守的规律。然而即便嘱咐再多,他心底的忧虑也丝毫没有减少。皇帝说免考,那是恩典,但搞不好也将会在日后成为别人口中的把柄,觉得她是以色侍人或者更多难听的话来侮辱她。
他怕这对妹妹不利,而且她又是女子,将来她的挫折只会是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对了,展护卫这几天有来看过你吗?”
公孙君若微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公孙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展昭。
见到她迷茫无所知的脸,公孙策断定他俩之间出了问题,也就不加多问了。“君若,哥哥很欣慰你能被重用,可是前路漫漫,你若坚持不下去,可以随时同哥哥说。”
“哥,明天的面圣,我自有分寸,放心,我会尽量少留下把柄的。”
公孙策一惊,“你……”莫不是她已经有了决策?
“明日,我会求皇上当场给我考试,若能通过那么也就名正言顺,若不能通过,也是天意了。”
公孙策大喜,转而又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对不住妹妹。要想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盼望自己能进入太医局学习?何况进入太医局学习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前期要经过一年的旁听才能获得一个候补的入学资格,而且即便有了这个资格也不能马上进太医局学习,因为每个科的学员都有人数限制,要等到有空缺了才可以。如果有空缺还要进行选试,只能等通过才能得到一个正式学员入学的通行证。如此还不算,就算是进了太医局,还要经过为期三年的学习,最后是考试,考试优秀者才能进入翰林医官院。
因此,比起做官,进入翰林医官院是相当艰难的事,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如今皇帝说了她可以免去前一年的旁听和选试而直接进入太医局学习,这理应是极好的,可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却有了自己想法。是不是说明他太老实了呢?
“君若,谢谢你能理解。”除了说谢谢,他也没有其他的可讲了。
公孙君若低下头,道:“即便不是为了你,或者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我也会这么做。”
公孙策喜逐颜开。不愧是他公孙策的妹妹,有骨气!
翌日,公孙君若因为要和包公一起进宫,所以很早就起来了。小红本想给她好好打扮一番,她却说只是觐见,不用刻意打扮,免得落人口舌,也就作罢。当公孙策在花厅里看到打扮干净大方的妹妹,止不住的欣慰。
她的五官本身就生得好看,若是刻意去打扮了,未免会遭有些人的议论。白衣装扮虽然素雅,但是她就是穿白色才适合,何况耳朵上的翡翠耳环和别住青丝的几枚碎花银簪成了点睛之笔,即便不擦脂抹粉,天生丽质的美也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公孙策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公孙家的人,各个都是才貌双全的精英!
包公对公孙君若这身打扮也很满意,他上前伸出手来,道,“说来这段日子,本府还没有好好恭喜你,这枚玉佩,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就当是本府对你匆忙的祝贺吧。”
公孙君若拜了拜,说:“是君若身子一直不爽利的缘故,谢谢大人抬爱。”
接过包公的礼物,几个人差不多也该进宫了。展昭身为御前侍卫,负责保护包公的安危。他知道今日公孙君若要和包公一起面圣,所以从昨晚开始他就想着该以怎样的开场白来面对她。
算起来,这是一个多月以来他第一次面对面见到公孙君若。而明明只是一个多月而已,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公孙君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点了下头表示打招呼,展昭望着她远去的纤瘦身影,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上……心很是压抑,就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一样。他很想问她身体怎么样、要不要紧,也很想说外面风大,她应该多穿件衣服的,可是往往想说的话最后都成了沉默。
“君若,把外衣带上,虽说是春天了,但是早上还是挺冷的,你身体刚好,不要再着凉了。”在公孙君若进入马车时,公孙策拿着她的衣服说。
幸好有人这么做了。展昭看向公孙策,恰巧公孙策也正回看他,目光里透着几丝探究。他微微怔愣,只觉得公孙策那两道目光意义深远,好比是即便他不多说什么,也将他所看见的尽收眼底。
其实心如明镜的公孙先生怎会不晓得这其中的端倪呢?因为连愣爷赵虎都私下里问他和公孙君若怎么不来往的问题,公孙策的心神那么透亮,只怕早已看出来了,他不过是选择不过问。
到达皇宫,因为要等着皇帝下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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