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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驭猫定江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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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展昭皱眉。
“展大侠看我一个人用力和你比试你很开心吧?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得意是不是?”
“我不是。”他急忙辩解,“展某是真心欣赏你的剑术,真心想和你多过几招。”
“多过几招?”丁月华冷笑,“那就有必要和我比试分出个胜负来吗?你早赢了却还和我比,那是对我的侮辱!”她越说越生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乱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高昂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在他面前哭很没面子,可是她控制不了,一想到她被他耍着玩,她就气得想一剑刺过去。
“我……我没有……”此刻,展昭真心发现他的解释已经完全起不了作用了,头痛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想要询问公孙君若他该如何是好时,才发现她已不知了去向。等等!刚刚他运轻功追丁月华的时候,完全把公孙君若撇在了身后!
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蠢到如此地步?!她没有火把,乌漆墨黑的,又是在深山里,万一,万一……他不敢想下去,一股火积攒在心口,最后涌出两个字来——
“君若——!”
第七十六章 :
带着心慌意乱的声音响彻山林,惊得栖息在树梢上的鸟儿扑棱棱地拍打着翅膀起飞。丁月华怔怔地望着身边的男子,不敢想象他竟然会有如此惊慌失措的一面,跟平日里的淡然完全不同。
她觉得他好像快要濒临绝望的境地,却还要不断强迫他自己冷静下来,他心里的那种痛苦和撕扯,她竟然能感知得到。
“展大人……”她轻声喊他,又怕又担心。
“我没事。”良久展昭才回答。微凉的夜风吹得他有点清醒过来了,即便他心里还是很着急,可现在不是着急就能解决问题的。
“我们一起去找找公孙姑娘吧。”公孙君若的突然失踪,是因为她和展昭一起上山来寻找她的缘故,若当时她没有逃跑的话,那么公孙君若也就不会失踪了。
后山多野猪,村民们为了庄稼不受野猪的践踏,挖了很多陷阱,一旦不留心,就会踩进陷阱里。
展昭点点头,“我想我们还是按原路返回,指不定君若她就在原地等着我们。”他已经很努力地稳住他的情绪了,可是说话的声音还是颤抖着。
丁月华盯着他的脸,点点头,而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多。
二人从原路走回去,边走边喊公孙君若的名字,然而走了一段路,也没有见到她。而每走一段,展昭的心就更加慌乱一分,这黑夜里,后山东南西北分不清不说,公孙君若没有火把完全看不见她周围的样子,而且在这温暖的春日里,正是毒虫猛兽出没的时候,万一她……不不不,不会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展昭深呼吸了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丁月华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等等!展大侠,我好像听到有声音。”丁月华一把揪住展昭的手,凝神而听。
夜风迎面,果然有轻微的回应夹杂在风声里,虽然很轻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她指着左后方惊喜道,“是那边!那边传过来的!”
听她这么说,展昭也竖起耳朵听,然后他也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不禁喜形于色,“是君若,是她的声音!”
“那我们快过去!”丁月华提议,却发现展昭有些尴尬地看着她,她这才发现她的手还抓着他的没有松开。脸不由得一红,她连忙放开,眼睛四下里看,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我们快过去吧。”展昭举着火把往声音的来源运起轻功过去,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二人就来到一个凹陷的大坑里。“君若,君若是你吗?”他把火把往里头照。
公孙君若喘了口气,回道:“我……我在这里……”
“你别动,我下来救你。”说完,展昭一跃而下,火把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也照映出公孙君若那张惨白如纸的脸。见到她的异样,展昭连忙蹲下,空着的手抚着她的脸,却摸到一手的冷汗。
“你怎么了?”
“展大侠,我看公孙姑娘八成是踩到夹野猪的铁夹了。”丁月华在上头解释。这样的坑她再熟悉不过,因为她大哥丁兆兰也经常挖这样的陷阱来捕捉野猪,而往往和陷阱一起的是铁夹,专门用来夹住野猪的腿的,铁夹连着铁链,所以一旦野猪被夹住,不论它怎么挣扎,不但不能逃脱,而且只会让铁夹上的刺越来越深,搞不好还会夹断骨头,而野猪迫于剧痛,只得在原地不停地哀嚎,不敢再动,直到被闻讯而来的猎人捕获走。
听她这么说,展昭把火把往前一照,赫然见到公孙君若的左脚被一个生了锈的铁夹夹住。鲜血染红了她的裙摆,如同在裙摆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连接在一起的红花,那么的触目惊心。
“你别动,等我……”
展昭的话还没说完,丁月华又说:“展大侠,你是打不开铁夹的,铁夹只有猎人知道怎么打开,如果你硬来,只会让公孙姑娘吃更多的苦头。”
“那怎么办?”展昭急得团团转,虽然公孙君若不吭一声,但是他知道她一定很疼,她都把她的嘴唇咬破了,可想而知那是多么的痛,而他偏偏又没有办法。
“你看看上头有没有开关,一般来说是一个弹簧,你只要……”
展昭边根据丁月华的指示,边找突破铁夹的机关,果其不然他找到了那个弹簧,他一边让公孙君若忍着点,一边用力往下摁,只听“咔”的一声,铁夹开了。展昭欣喜若狂,正要告诉公孙君若他打开了,只觉得胸口一重,她已经晕倒在他怀里了。
丁兆兰说公孙君若是失血过多造成血气不足才昏过去的,身上除了一些擦伤,最严重的就输脚踝了。他说如果再晚一点,这脚必是废了。
清洗伤口、止血、撒上药粉包扎,这个时候郎中已经睡下,好在丁月华会懂一点医术,家中谁受了皮外伤都是她照顾的,所以简单的她可以做,而其余的也只能等到明日大夫来看了才知道。
丁家的人都离去了,丁兆蕙在临走前对着展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被丁兆兰拖出去的。展昭坐在床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昏睡的人儿,满脸的自责。
丁月华平安回到丁家了,可是这其中的代价却是,他让他最爱的女人受伤,还是那么重的伤,若他再晚点到,她的左脚就废了。幸好他赶到了,幸好……
幸好什么呢?!当时他若紧紧抓着她,不让她离开他半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说到底都是他的责任,他没有照顾好她,反而让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当他把她抱回丁家,看到她皮肉外翻,深可见骨的伤口时,他都不敢想象当时她是怎么忍痛熬过来,还留着力气回应他们的,这样的伤口,只怕呼吸一下都会痛得不行吧。
手指划过她苍白的脸,这么脆弱的她如同一个瓷娃娃,一碰即碎。他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对她说依靠他,可最后呢?他却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有什么资格说那样的话呢?
“夫君……夫君……”床上的人儿发出呓语,两道秀眉紧蹙,那样的不安。
“在!君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展昭急忙一把抓过她的手,紧紧握住,像是用尽全部的力气那样,不肯松开,“君若,我在这里。”
就像是听到他的呼唤那般,她吃力地睁开眼,扭头看向他,启唇露了个淡淡的笑容,喘了好大一口气道:“夫君……我不疼……”
夫君,我不疼……
一行泪从展昭的眼里涌了出来,挂在他的脸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展昭一生中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月娘离开,他也不曾这么心痛到难以复加的地步过,更不要说哭了,他只是沉睡了两天一夜,低迷一段时间又恢复过来。可这次……
脸上被滴到液体,公孙君若抬头看着他,勉力地抬起手臂,轻轻摩挲他的脸,“我真的没事……”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嗯,明日再让郎中来看看你,好好休息,我守着你。”
她对他扬了扬唇,最终抵不过排山倒海的昏沉沉,又一次陷入到黑暗中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丁兆兰就敲开了张大夫家的房门,张大夫一听他所说的,就赶紧背上药箱,和他一起前往丁家。仔细查看了公孙君若的伤势,连说幸亏及时发现,未伤及胫骨,后来他又给她配了着外敷内治的药,才背着药箱回去。
展昭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得以放了下来,有了大夫的保证,他也就心安很多了,而人一旦放松下来,紧随而至的就是疲惫。也是,昨夜他整晚都没有合眼,寸步不离地守在公孙君若身边,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担惊受怕了那么久,不仅是身体的疲惫,更是心灵的担忧。如今大夫说没什么事,他怎能不放下心来?
“展兄,去洗漱一下用早膳吧,你这样也不是办法,等公孙君若醒来你自己却倒下,最后还要她来照顾你。”丁兆蕙站在展昭身后,小声道。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其实他也是一整夜没有休息好,自我批评了一晚。因为他的一意孤行最后伤害的是好几个人,而且还把事情搞砸,简直是糟糕透顶。他本来觉得没有颜面再面对展昭了,最后还是丁兆兰死拉硬拽地把他拖来这里,让他自己去面对去解决。
若是展昭迁怒于他,也是他活该。丁月华平安无事地找了回来,可是公孙君若却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人昏迷不说指不定身上还会留下疤痕。美貌是女人最珍视的东西,可若她留了伤疤,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伤害啊。
而展昭到现在都只是守着公孙君若,也不曾责骂过他什么,他倒情愿他骂他一顿或者打他一顿出出气,至少那样展昭的心里会好过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摸不着他的情绪,提心吊胆的。
“丁兄说得对,我怎么能倒下呢?不然谁来照顾君若。”他望着公孙君若,目光柔和。
丁兆蕙心里一动,面对这样柔情的展昭,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太自私了,就如月影说的,他有问过月华的心意吗?他凭什么替她做主?他又考虑过展昭的心情吗?
没有,都没有,说白了,他所谓的好心好意,到头来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和私心而已。
“对不起,我知道如今我说这个也挽回不了什么,只希望公孙姑娘能早日康复起来。”他说。如今他还有什么可做的呢?错误已犯下,弥补也弥补不了。
第七十七章 :
在床上连续休养了三天,公孙君若因为伤势过重,还是不能下地,几瓶金疮药下去,伤口也依旧触目惊心。
展昭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要如厕不论再晚外面或下雨,他也都会背着她去茅厕,而丁兆兰为了展昭不用那么辛苦,就把家里没用过,准备给丁月华做嫁妆用的新痰盂拿了出来给公孙君若用,虽然他们开始时百般拒绝,但是丁兆兰说痰盂用了可以重新备,而且这是他们丁家欠他俩的。
这几日,丁兆蕙想让丁月华嫁给展昭的事,他们夫妻俩谁都没有提起过,所以这件事也就只有丁月华一个人不知情,还以为只是单纯的比试而已,加上后来公孙君若开导她说,她和展昭也是不打不相识,丁月华这才放下心中的芥蒂,还负责和妹妹丁月影一起照顾公孙君若。
对此,丁兆蕙更加羞愧,觉得他都没有脸面再见展昭和公孙君若,一直到丁兆兰劝解他,展昭又不计前嫌地继续和他打交道,他才带着惭愧又感激的心理帮助展昭给公孙君若熬药。
到了第八天,展昭他们决定离开丁家。此刻,公孙君若的伤已经结痂,也开始长出新肉来了,就是下地还是会有一些些痛,可至少比之前好了很多。
丁家的人得知他们要离开,就一再挽留,可他俩态度坚决。
毕竟这次出游的目的是两个人想好好玩一玩的,而途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谁也不曾预料,接下去展昭能做的就是把这遗憾的程度降到最低点。
丁氏兄弟送了许多东西给他们,不仅有吃的也有路上用的,对丁兆蕙来说,他们只有这样做,才能令他觉得他的心会因此而好过一点。
“公孙姑娘,展大侠是个十分难得的好男人。”扶着公孙君若进马车的时候,丁月华这样说。
这几天和他俩相处下来,她看到了展昭对公孙君若无微不至的照顾,有时公孙君若因为伤口长新肉,痒得她很想去挠可又不能挠,生生忍着那份痛苦,展昭在一旁也不好受,恨不得承受痛苦的那个人是他,她就会打心里对公孙君若生发羡慕。
对一个女子来说,再怎么成功也不如嫁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男人,虽然她并不是说什么都得靠男人,她有她自己的本事,但是美满的婚姻终归是每个女子最大的愿想,没有一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所嫁的夫君是疼惜自己视如自出的。
“你也会有的。”公孙君若坐在车厢里的软垫上,看着她笑说。
丁月华微一愣怔,转而笑着对她点头致意。
是的,她也会有的,她相信。
马车外,丁兆蕙站在距离展昭最近的地方,看展昭一跃上了马背,上前一步抱拳道:“展兄,这几天委实谢谢你了,丁某大恩不言谢,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找我,就算是为你和公孙姑娘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展昭坐在马背上,对他回以一礼,说:“丁兄一番话,展某谨记于心,若有需要一定会请丁兄帮忙。”
“展兄!”见展昭调了马头,准备赶马车,丁兆蕙上前一步,好久才说,“多谢!”
简单的两个字,道出了他最深的感激,即便那俩字看起来很简短,可是他们都心知肚明,其中的分量是多么的重。太多的感激,太多的愧疚难以言喻,只能寄在这两个字上。
“你我是兄弟。”
丁兆蕙猛地一愣,抬头望着展昭,见他如春风般的笑容,眼眶不由得一热。
你我是兄弟,几个字足以冰释前嫌,也同时告诉他,他不用再那么内疚了,已经足够了。
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望着那辆不断前行的马车,一直到看不见,他也站立在门口,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这次展昭他们去的是临安,因为听说临安有一个瀑布,而且山水秀丽风景如画,想来在那边赏玩兼养伤是不错的选择,就去了那里。
展昭找了家靠山的客栈,等一切安顿好后,他立刻让店伙计给端来热水,好洗掉这一路上的灰尘。
洗澡的全过程都是展昭亲自为公孙君若服务的,在丁家因为伤口没有愈合,只能用湿布擦身子,而今伤口结痂了,碰水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不在水里待太长时间。
公孙君若坐在浴桶里,享受着他的按摩,尽量让她的呼吸平稳。
说不心动,说不心慌意乱,那是骗人的,可是自从二人第二次的翻云覆雨之后,她明显感觉到展昭在这方面的退缩,加之如今她有伤在身,她晓得他是断断不会让那些杂念占据他的心头的。
对展昭来说也的确如此,他不是第一次看过她的娇躯,可是不论看几次,他都会心跳加速,血液也控制不住地逆流。然而他不能,如今她的完好比其他的一切更重要。
洗完后,他从身后抱起她,抽过干净的外套给她披上,又用帕子擦拭她湿漉漉的头发,开始给她上药。
展昭蹲在床边,倒了点药膏在她的伤口上,边抹匀边吹气。
万幸的是,这个金疮药是丁家祖传,比一般的金疮药效果要好很多,公孙君若的伤口不仅结痂,新肉也愈合得很快。只是这疤……不过她有祛疤的药膏,等回了开封伤全好了再用那药膏,疤痕也就不会留了。
“我们明日去看看这里的瀑布,听说可美了。”他用干净的布给她的伤口缠裹上,抬头对她说,“而且山顶更美,我背着你去,可以的话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日出。”
“你决定就好。”
见她有点疲累的样子,展昭捧着她的脸,凝望着她的眼,“没事,有我……”明显的,这一次的话有点底气不足。怎么可能足呢?他已经弄丢她一次了,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后怕。这样的事,他绝不会允许它第二次发生了,绝对。
她看着他,低头浅笑,“嗯,我相信你会护我。”
展昭的心突地一滞,他多么想将她紧拥入怀。她这般信任他,将他开始面临崩塌的自信心建立起来,当中的感动不言而喻。
谢谢你毫无保留的信任……
翌日,公孙君若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阳光明媚了。她睁着惺忪的睡眼,瞅见坐在床沿的展昭,用手轻轻推了推他。
“不是说看日出吗?”
展昭对她柔柔一笑,“我见你睡得那么熟,不忍心叫醒你,今天先去看瀑布吧,若要看日出,估计今夜只能睡马车了,听伙计说这里有一座叫清凉峰的山,是最高的主山峰,那里看日出最好,而且还有一个叫‘十八龙潭’的巨型瀑布,相信会很好玩。”
“那还不快点?”她显然是被闷坏了,一听他这么说,立刻跃跃欲试起来。
是啊,怎么能不闷坏呢?脚受伤之后在床上躺了四天不说,还足不出户,天天只能对着木门兴叹,还不能下地,没病都快憋出毛病来了。此时她只想出去走走,看看周围,哪怕只是一小会儿都好。
展昭被她那迫不及待的表情逗乐了,伸手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别急,要出发也得吃了饭再走,而且,你也不能这样子出去啊。”
刚说完,店伙计端来了热水和洗漱用具,展昭坐在一边等她洗漱完后,见她对着铜镜梳头,走过去从她手里抽走木梳,“我来。”
这样的事,其实公孙君若她自己可以来,她受伤的是脚又不是手,可是透过铜镜瞧见他极其认真地替她梳头,她就随他去了。
木梳和他的手指一同穿过她的发,他的动作很轻柔,完全不像一个侠客应有的,而这也是让她感叹的地方。他的手,既能握剑,又能给她梳头发,本以为这两件事不会同时发生在他身上,可是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把你的手用来为我梳头,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从铜镜里看他,公孙君若打趣道,“那可是握名剑的手啊。”
展昭的动作一顿,从铜镜里回看她,手里的木梳一梳到底,“大材小用那是别人的认为,我倒觉得用它来给你梳头,再适合不过。”说着他吟起了诗。
娥眉顾盼纱灯暖,墨香瀑布荡衣衫。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
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公孙君若轻声念了一遍。
倘若当她第一次醒来犹不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的话,那么现在,她明白了。
她和他的相遇,只怕是命中注定,穿越千年来到这里,本以为只是一趟奇特的旅行,却不知在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
“好了。”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展昭对着铜镜里的她说,“我不会弄复杂的发髻,可是有一次我见你梳了个头很好看,就依样画葫芦了,不过……似乎有点不像样。”
展昭给她梳的是半发髻,也就是取了一部分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其余的披散在身后。
望着铜镜里的女子,公孙君若抿唇而笑,“嗯,确实有待提高,不过第一次能成功就已经非常了得了。”
展昭拥着她,在她头顶亲吻,道:“以后我若有空就给你梳头,这样我也会精进不少。”
两人又温存了番,等到日头快要升到中天的时候才拿着包袱下楼用膳。及至出发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了。
车厢里备足了干粮和水,还有厚厚的毛毯,足够他们露营时所需的了,而且听说清凉峰顶有一个温泉,包治百病,即便没人见过,他也希望可以找到,这样一来,公孙君若身上的伤也就好得快了。
用过膳后,展昭去掌柜那里点清了账,搀着公孙君若去到门外。马儿经过一夜的休息,看起来精神抖擞,似乎也很想就此发挥它奔跑的潜质。把公孙君若扶进车厢里,他坐在车头,一扬手里的马鞭,朝伙计所指的地方而去。
第七十八章 :
展昭驱着马,往清凉峰的方向而去。
临安多山,而清凉峰位于浙江的西北,与皖交接,远远看是连绵不断的山峰,而站在山脚下往上望时,只觉自己被这片山包围,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色,生机盎然。
展昭将马车停在一处空地,又钻进车厢将公孙君若抱出来,搀扶着她坐到旁边的草坪上。
此时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饿且疲,而阳光正好,公孙君若背靠着树干,她身后的松柏树长得很高,树干很笔直,枝叶茂盛,多有鸟儿栖息其间,所以满林子都是雀鸟们欢快的叫声,不绝于耳,好似身处在一个鸟类世界,有叫的出名的鸟,也有没见过叫不出名、叫声却很奇特的。
日光穿过树叶的间隙落在地上,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光斑,微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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