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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傻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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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旭闻言,眼眸蓦地一沉:“这种大臣朕见一个抓一个。”
“你啊。”太后不由得摇头轻笑,“世上哪有不贪的官?只不过是贪多贪少而已。”
“母后,这事和摄政王有什么关系?”白子旭沉声问道,不过是百姓状告贪官污吏,这种小事,每日都会发生,如果说非有什么不寻常的,大概便是告到了大理寺去了吧。
“奇怪就奇怪在,大理寺本不想受理此案,可偏偏摄政王出面施压,甚至在为那百姓翻案后,公然下令,让作为人证的绿林悍匪将功抵过,原告也无罪释放,被告则直接下令三日后斩首。”
太后意味深长的说着,白墨这样的做法已经完全是越俎代庖,古往今来,还从未有一个朝臣,敢在没有皇帝示意的情况下,行使皇帝的权利!
白子旭脸色骤变,蓦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此事是真的吗?”
白墨居然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还是说,他已经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白子旭的眼眸中有一层森森的寒冰正在蔓延,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暴戾,嘴唇紧抿着,拳头更是在身侧握得咯咯作响。
“皇帝,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太后眸光一冷,望向白子旭的双眼带着嗜血的寒冷,“如今你已在逐渐架空白墨手中的权利,他为何不反抗?你可知?”
白子旭眼眸微微一闪,忽然,迸射出两道精芒:“母后是说……”
白墨在等,和他一样,一直在等待时机?
“哼,当初哀家提议笼络丞相在朝堂的势力,再拉拢兵部,勉强可以与白墨抗衡,可现在,莫筱苒与你已完全闹翻,丞相称病不上早朝,白墨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想要用拖,来限制你的行动,他不动,咱们自然就不敢有大动作,他在暗中秘密潜伏,就是为了等你与丞相等人生隙!”
太后越想越觉得白墨定有狼子野心,“好狠毒的心啊,此人不除,皇儿,你的皇位不稳啊。”
白子旭听闻太后所言,忍不住背脊发寒,“他……竟敢如此算计朕!把朕玩弄于鼓掌之中?不行!朕决不能姑息养奸,朕要将他……”白子旭狠声说道,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已是对白墨动了杀心。
太后重重点头:“你等待多日,为的就是将他这颗毒瘤从朝堂连根拔起,现在,虽然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可白墨已然开始活动,皇儿,你若再无动作,只怕就要闹出大乱子了。”
白子旭暗暗点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当夜,他微服出宫,来到丞相府,看望称病的丞相,两人在书房密谋一夜,烛光闪烁,皇城中,已是危机四伏。
“主子。”随浪单膝跪在白青洛面前,“皇上夜访丞相府,与丞相密谋,想要铲除摄政王。”
“只怕是白墨在大理寺的动作,引起了子旭和那女人的忌惮,”白青洛心思一转,便已猜到了白子旭的想法,他微微摇了摇头,“随他们去吧。”
“主子,若放任皇上和摄政王斗起来,恐怕东耀国会大乱啊。”随浪不明白,为何主子此刻还不出手?难道真的要看到朝堂党派互相争斗吗?
“子旭性格容易生疑,而白墨则太过忠诚,两股势力若能用得好,则可保东耀百年天平,”白青洛眼眸微微一闪,隐有流光掠过,他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窗户边,静静看着繁星点缀的苍穹。
“月亮永远只有一个,而皇位也只有一个,即便白墨双手奉上手中的权利,子旭也不会信任他,狡兔死,走狗烹,”白青洛身为局外之人,将这一切通通看在眼底,“只有等他们乱,越乱,东耀的将来才会越稳健,没有经历过战火的历练,怎能稳坐朝堂?”
“那主子,您是打算……”随浪欲言又止。
“等。”白青洛缓缓吐出了一个字,现在的朝堂,两股势力互相争斗,必有一伤,他只能等,等这盘棋更乱一些,才是他出手的最好机会!
“让逐月加快行程,莫筱苒身边只有清风一人,我不放心。”他话锋一转,眼底的寒霜也逐渐化作了片片柔情,提起莫筱苒这个名字时,心尖有涟漪微微荡开。
随浪眼眸一沉,抱拳领命,可心底,对这扰乱了他家主子心潮的皇后,愈发嫌恶。
祸水!绝对是祸水!
第二日,丞相出现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纷纷对他发以慰问,白墨也在其中,只不过两人则是面和心不合。
“小姐,”小竹看着又在做古怪运动的莫筱苒,出声唤了一句。
莫筱苒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双手撑在地上,跳了起来:“怎么了你这是?”
“小姐,咱们都已经在这儿被囚禁了三天了,别说是外人了,就是只鸟,奴婢也没见到,你说,皇上是不是真打算把小姐在这儿幽禁一辈子了?”小竹原以为白子旭只不过是在气头上,说的是气话,可这三天以来,凤栖宫外的禁卫军增长了一倍,十二个时辰都有人严密防守,不准任何人探视,也不准任何人随便出去,就像是把这儿当做了牢笼。
莫筱苒轻轻喘着气,刚做完运动,她难免有些疲惫,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往嘴里灌了一口,“好舒服。”惬意的眯起眼,这种运动之后的畅快,实在是太爽了。
“小姐!”小竹见她竟丝毫不在意,略带不满的低吼了一声,平日里,她被寝宫待上几天就会吼着叫着称无聊,怎么现在反而坐得住了?
莫筱苒眉梢微微一挑:“咱们刚刚犯了事,最近啊,得乖巧点儿。”她灵敏的警觉,早已发现,在凤栖宫外,除了明面上的那帮禁卫军,暗中还有人在监视,恐怕不是白子旭就是太后派来的,既然如此,她只能装得乖巧,慢慢让他们的戒心消失,到那时,才能一举击破!
“可这日子也太无趣了,奴婢就是想去御花园,也被拦着不准出去。”小竹愤愤不平的嘀咕道,对白子旭的埋怨是愈发大了。
“御花园有什么好玩的?转来转去,除了花就是草,要么就是树,长得都一个样。”莫筱苒从不否认她没有浪漫细胞,对花花草草也不感兴趣,轻轻凑到小竹耳边,低声道:“你先憋着几天,过些日子,有咱们舒服的,恩?”
看样子似乎小姐已经有主意了?
小竹双眼一亮,重重点头,抱起桌上还未刺完的刺绣,继续忙碌起来,她未曾看见,身后的莫筱苒微微皱起的眉头。
虽然嘴上说得自信,可她心里也没底,最重要的是,这三天,清风一直没有出现过,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
隐隐的,她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只希望是她的错觉吧。
莫筱苒甩甩头,将心底的不安压住,继续在寝宫里锻炼起了身体来,凤栖宫外的禁卫军来回换岗,他们身负铠甲,威风凛凛的把守着高墙的每一个角落,不分昼夜,只要白子旭一日不下旨,一日,这些禁卫军就得继续守下去。
偶尔有路过此处的宫人,也纷纷绕道而行,宫里,慢慢的传开了,说是这凤栖宫不详!有不干净的东西,导致那些人宁肯绕远路,也不敢打凤栖宫外经过,倒是让这地方,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冷宫。
正文 第148章:朝堂大乱
更新时间:2014…10…12 10:18:21 本章字数:3994
莫筱苒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悠闲,不用天刚亮就去慈宁宫请安,也不用去看后宫嫔妃的逢场作戏,只是啊,大概是清闲的日子过久了,她颇有种心如止水,平静无波的感觉,好像对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趣来了。
“小姐,五天了。”小竹坚持着每天在莫筱苒耳边念叨被圈禁的时日的习惯,主仆俩都是恹恹的,像是被戳了个洞的气球,两人躺在凤栖宫外的桃花林中,紫檀木的躺椅,上下摇摆。
脸上都挂着同样的表情,有气无力,明媚的阳光笼罩在身上,更是让人昏昏欲睡。
“小竹啊,”莫筱苒闭着眼,双手托住后脑勺,驱动着躺椅上下摇晃,慢悠悠的开口:“咱们这日子是不是太悠闲了一点?”
小竹学着她的动作,清秀的小脸皱成了一个包子,“恩,奴婢也这么觉得。”
“有没有一种生无可恋,浑身软趴趴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干劲来的感觉?”莫筱苒幽幽的问道。
“是啊,奴婢的刺绣快绣完了,可老不想动弹。”小竹长长叹了口气。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可那话题,实在是让人有些纳闷。
“你说皇后这是怎么了?”一名禁卫军指了指并排躺在躺椅上,跟个老太太似的的主仆二人,略带疑惑的问道。
怎么年纪轻轻的,说起话来,却好似气若游丝?
“怎么了?”另一名禁卫军嘴角一扯,些许嘲弄的弧度:“无聊的呗,这幽静的日子能把人给逼疯,我估计她也差不多了。”
“哎,真可怜。”那名禁卫军不忍的叹息道。
“你可以选择去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过代价可是你脖子上的那颗东西。”
“嘿嘿,我也就只是说说而已。”
……
做主子的无聊,做奴才的也在插科打诨,凤栖宫内外,似乎被一层名为堕落的迷烟笼罩,夕阳西下,莫筱苒软趴趴的靠在寝宫的软榻上,不停的打着哈欠。
“小姐,该用晚膳了。”小竹捧着托盘从殿外走了进来,她们吃的用的,都是由太监送到禁卫军手里,再转交进来。
“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放松警戒心?”莫筱苒慵懒眯起的眼眸迅速闪过一丝光亮,别以为她真的被关了几天就颓废了,那都是装的,如果不这么做,怎么消除外面那帮禁卫军的戒心?
小竹摇了摇头:“奴婢没试探出来,他们根本就不会和奴婢说一句话。”
“不管了,”莫筱苒烦躁的挥了挥手,“今晚我就去探探路。”
“可是,小姐,外面的守卫太森严,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去的。”小竹反驳道,虽然她也很想离开这里,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可这五天,她算是彻底体验了一会。
皇上这一招还真够狠的,打蛇打七寸,明知道小姐最在乎自由,偏偏将她的翅膀给折断,可不是折磨人吗?
“人啊,不去尝试一下谁知道会不会成功?”莫筱苒草草用了些饭,每天呼吸同样郁闷的空气,连胃口也变小了,“你家小姐我,不成功便成仁!”
小竹嘴角猛地一抽,“小姐,你不是去上战场。”没必要弄得好像要光荣赴死似的,她看得心头发憷。
莫筱苒伸了个懒腰,也没反驳,她走到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夕阳的余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五天了,她还是没有见到清风,更没有见到白青洛,心底的不安也愈发大了起来,依照白青洛的个性,不可能会五天不和她联系,五指黯然握紧窗台的边沿,莫筱苒眼眸中只剩下一片决然。
不论如何,她也得出去看看,被关在这里消息堵塞,她根本什么也不可能打听到。
夜凉如水,莫筱苒将身上的长裙换成了干练的男式长袍,三千青丝扎成马尾,随意的在她的背后摇摆,她朝着小竹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在对方略显祝福的目光中,猫着步子从殿内钻出了殿外。
清冷的月光从头顶上倾泻而下,洒落一地清辉,莫筱苒小心翼翼的避开任何光线能够照到的地方,将身影与夜幕融为一体,拱形月门外,佩刀的禁卫军正在来回巡视,莫筱苒眉头微微一皱,利落的在地上打了个滚,来到桃花林右侧的高墙处,一边注意着禁卫军的动静,她一边踮起脚尖,猛地朝上跳起,双手刚扒住灰墙的边沿,却猛地一滑,整个人直直的摔了下来,好在屁股下方是草坪,要不然铁定得引起不少人的警觉。
莫筱苒一脸古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眼高墙,月光下,那上面能够着力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亮,莫筱苒眼眸一冷,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抬起手,放在鼻下嗅了嗅,随机一张脸蓦地黑如泼墨。
该死的白子旭,居然派人在墙上涂了打滑的涂料?
为了防止她爬墙离开,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莫筱苒一时气结,愤愤的挥了挥衣袖,不死心的来到另一边,只可惜,还是一样的结果,即使她抓住了墙头,还是会跟条泥鳅一样,扶墙而下。
嘴角猛地一抽,五指暗暗紧握,看来爬墙是行不通了,看着一院子四方的灰墙,莫筱苒有种自己可能需要挖地道的感觉。
小竹一直在寝宫内摒弃等待,听到殿外有碎响,急忙将殿门打开,莫筱苒一脸郁闷的走了进来,啪啪的将衣衫的纽扣扯开,亮晶晶的杏眼,有火苗正在簇簇的跳动。
“小姐,怎么样?”小竹立即上前,低声问道。
“别提了,”莫筱苒越想越纳闷,白子旭居然能防范到这种地步,她实在是无话可说,“翻墙是不可能的。”
小竹眼底隐过一丝失落,随机,打起精神来:“没关系,肯定还有别的方法的。”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我还热衷于出去啊?”以前只要自己一说出宫,她不是立马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快?
果真是要应了那句古话,女人都是善变的?
小竹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颊一红,眉宇间流淌着丝丝羞涩,莫筱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红苹果,喃喃道:“是为了清风?”
该不会是她几次三番调侃他们俩的关系,结果还真把他们凑成了一对?
“小姐!”小竹被说中了心思,难为情的嘀咕一句,可那少女怀春的表情,实在是让莫筱苒大开了眼界,她嘿嘿一笑,拍了拍小竹的肩膀:“你放心。就算为了让你成功出去和你的情人会师,小姐我也会想到办法的。”
“小姐!你就别调侃奴婢了。”小竹头顶都快冒烟了,莫筱苒耸了耸肩,放过了她。
这一夜,凤栖宫倒是意外的安宁。
第二日,朝堂风起云涌,丞相莫青当朝参了白墨一本,将文官和武官的战斗,直接挑明。
“皇上,摄政王多年来在朝中结党营私,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屡屡在朝中铲除异己,其心可诛,老臣奏请皇上,免去摄政王一切官职,将他交由刑部议罪。”莫青跪在白玉地板上,列数白墨好几天大罪,其中光是一条结党营私,就够白墨喝上一壶的了。
“放你娘的屁!”武官中脾气最为火爆,也是白墨直隶下属的将军当朝大骂,“王爷血战沙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念你的书,如今天下安稳了,你就想剥夺王爷多年的功劳?还要论王爷的罪?丞相,你算个什么东西?别忘了,就连你脚下现在才踩着的地,都是王爷帮你打下来的。”
那名将军直接从队列中走出,几乎是指着丞相的鼻子骂,当然,话里的含义,明眼人也都能听明白,谁不知道,丞相和皇帝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皆损,今日丞相敢参白墨一本,必然得到了白子旭的受益!
“就算王爷功劳再大,但他多年来结党营私也是事实!”丞相据理力争,与那武将吵得是脸红脖子粗,整个朝堂喧闹得犹如市集,兵部尚书廖克权力支持丞相,不少文官也仗着一张嘴,怒斥白墨结党营私,独揽大权。
“好了,”白子旭略带烦躁的开口,一句话,就让朝堂安静得落针可闻,他看向始终未曾出声的白墨,眼底一抹杀意隐过,可面上却笑得愈发温柔:“摄政王,丞相参的是你,你可有话要说?”
白墨深沉的视线对上白子旭含笑的眸子,心尖微微一颤,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他撩开袍子走出队列,站在朝堂中央,眼眸犀利,如同两把刀子狠狠的刺向丞相的心窝。
到底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大将军王,他的气势铺天盖地朝着丞相压去,这可苦了多年埋头苦读,手无缚鸡之力的莫青,只能咬着牙硬抗,满脸倔强。
“丞相既然参本王狼子野心,结党营私,独揽大权,这三条大罪,任何一条都可让本王人头落地,你可知?”他一字一字缓慢的开口,一袭暗紫色朝服,脸廓刚毅,望向丞相。
“本相自然知晓。”莫青虽气势上弱于白墨,可嘴上却是占了上风:“摄政王在皇上登基之年,为平定朝堂动乱,斩杀半数支持皇子犯上的朝臣,那一夜,皇城的天都被血染红了。”
白墨眸光微微一闪,“不错,是本王做的,那又如何?”
“不如何,本相只是哀叹,昔日的忠臣竟成为了如今大奸大恶之徒,可悲,实在是可悲啊。”莫青唏嘘道,嗓音抑扬顿挫,仿佛对白墨有莫大的失望。
“相爷,你最好能拿出证据来,要不然,老子的刀可不认人。”一名隶属白墨麾下的老将,不忿的开口,他们这批武将,都是在年近中年,才追随白墨征战天下,当初,东耀根基不稳,边境时有战火摩擦,若非白墨领兵平定边境,如今,东耀岂会是白子旭的天下?
莫青口中冷哼一声,直接扭头看向上首的白子旭:“皇上,老臣手中已有多年来收集的证据,各位大臣若是不信,可传阅一看。”他脸上隐过丝丝得意,一挥手,殿外,有太监急急行来,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的是几封信笺。
正文 第149章:狡兔死走狗烹
更新时间:2014…10…12 10:18:22 本章字数:3699
“皇上,就在日前,白墨他越俎代庖,居然在大理寺公然下令,将犯人处斩,根据我东耀律法,若有官员涉及罪案,理应由大理寺审讯,再由刑部批阅,由皇上发布公文,做最后的决断,可他白墨,却直接越过了刑部,越过了皇上,他这是**裸的心怀不轨啊。”莫青嚎啕道,抓住了白墨在日前的痛脚,而那几封信笺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某年某月某日,白墨在何时何地,与朝中官员会面。
甚至于,他每年以生辰为名,其实是行结党营私之实,笼络大批朝臣,想要犯上作乱。
信笺在百官手中一一传递,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不可置信,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心如明镜。
“你这分明是栽赃陷害,”白墨麾下的武将,气得哇哇大叫,直接将那信笺撕烂,洋洋洒洒扔了一地,“摄政王对朝廷忠心耿耿,对皇上坦诚相待,你这些所谓的证据,只不过是片面之词,若是私下与官员会面就能称得上结党营私,那我,你,还有你们,在场大臣中,至少有一大半应该被斩首,处以极刑。”
莫青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是摄政王以前的旧部,自然会帮他说话,若非私下结党营私,为何你们一个个的,通通要站在他那方?皇上您请看看,朝中半数官员,都与摄政王私交笃定,若皇上还不相信,可立即传香磨房的小二来,摄政王每年的生辰宴会,都会在那儿定下包厢,而朝中,半数官员都会一一到场,这还不止,”莫青微微顿了顿,接着道:“边境东南西北四方驻扎军队,仅今年一年,就用掉了半个国库!近一千万两白银送往边境当做军需,军备,可边境一直安稳,近几年来,未有战火,这些军备用在了何处?四方守将不尊圣旨,只听一人号令,皇上,白墨这是准备要拥兵自立啊。”
“这……丞相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上次边境又上折子向朝廷要钱,国库空虚连后宫各位主子也出钱出力了。”
“若是摄政王当真拥兵自立,以朝廷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啊。”
……
朝臣们纷纷议论着,白墨是他们瞩目的焦点,他傲然立于朝堂中央,始终未曾辩解过一句,哪怕是在面对百官的指指点点,他依旧八风不动,尽显大将风范。
白子旭眉头微微一皱,左手缓缓抬起,制止了下方的骚乱,阴冷的眸子挨个扫过好几名蠢蠢欲动的武将,他们的眼里只看得到摄政王,根本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眼底一抹冷色掠过,白子旭望向白墨,沉声质问道:“事到如今,摄政王,你可还有话要说?”
白墨微微扬起嘴角,那笑带着凄凉的绝美,仿佛一朵即将凋谢的红梅,正在努力绽放着它最后的芬芳,他眸光复杂,几多叹息,几多失望,几多无奈,微微颔首,看向上首龙椅上的白子旭,薄唇微启:“臣不愿辩解,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一日早该来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皇兄竟会用大理寺的事情作为导火线,力排众议,想要将他送入监牢。
结党营私,独揽大权,拥兵自立,每一样都足以叫他人头落地,白墨敛去眸子里的情绪,神色深沉,静静的看着高首,与他曾经虽非同胞兄弟,却甚过骨肉亲情的兄长,口中一声叹息,皇权,真的有那么好吗?好到他竟可以忘了,小时候他们一起在宫ZG患难的日子?
“摄政王!你不能认罪啊。”
“是啊,王爷,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您决不能承认。”
“王爷三思啊。”
……
好几名武将见白墨有束手就擒的念头,急忙出声,皇帝摆明了是要借丞相的嘴,斗倒白墨,他若不反抗,便是将手中多年来的基业双手奉上,而且,还会落个身后骂名啊。
白墨紧抿着唇线,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这些跟随他上过战场,喝过酒,挨过刀的将军,心尖微微一颤,“我白墨是东耀的王爷,是皇上的臣子,”他猛地转身,直视天颜,一字一顿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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