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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傻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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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昨儿个皇上去了姐姐那儿?”廖雪被宫女搀扶着,走到莫筱苒身侧,低声问道,脸上堆满了温柔至极的笑,可眼底却看不出丝毫笑意,只一片寒霜。
  莫筱苒眉梢微微一挑,“妹妹的消息还真灵通。”
  这皇宫还有秘密吗?
  “宫里头都传遍了,这几天我身子骨也不大好,皇上惦记着,总往我那儿跑,如今姐姐也得了皇上的宠爱,妹妹怎会不知道呢?”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从廖雪的红唇中吐出,那笑,不知为何,让莫筱苒总有一种背脊发寒的感觉,她的第六感是从无数次生死存亡中历练出来的,从未出过差错,危险的眯起眼,冷冽的目光落在廖雪的身上,似打量,似审视。
  她怎么觉得这人一定在算计着什么呢?
  眉头暗暗一皱,莫筱苒不由得提防起来。
  抵达慈宁宫,巍峨的殿宇静静坐落在前头,身负铠甲的禁卫军守在各个角落,金色的琉璃瓦在璀璨的阳光下闪烁着绚烂的光晕,分外刺眼。
  莫筱苒和廖雪双双抬脚走上殿外的青石石阶,后方的宫女还未跟上,莫筱苒只觉得右侧有劲风袭来,她下意识身体半转,眼前一道黑色的人影蓦地闪过,随即,噗通一声巨响。
  “啊——娘娘!”廖雪的宫女尖叫一声,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从石阶上滚下来的廖雪,发髻早已凌乱,她脸色惨白,一只手死死的抱着肚子,铺开的裙摆迅速被红色的液体染红,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石阶上的莫筱苒,嘴唇哆嗦几下。
  淑妃见状,立即蹲下身,朝着慌乱的宫人命令道:“快去请太医。”
  骚乱的人群在慈宁宫外不住徘徊,淑妃是根本不敢去碰廖雪,从她的身下弥漫开的血腥味,在空中飘浮着,让人作呕。
  廖雪脸色近乎死灰,她惊骇的望向莫筱苒,嘴唇一张一合,一句低声的话语,却刚巧能传入四周众人的耳中。
  “姐姐……为什么……”
  她身旁的宫女眼眸微微一闪,红着眼睛,指着站在高首的莫筱苒,痛不欲生的质问道:“皇后娘娘,你为什么要推贵妃?她坏了龙子啊。”
  华贵的火红色衣裳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冽的弧度,莫筱苒挺直了背脊,冷冷的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下方骚乱的众人,看着他们指责的视线,看着倒在地上,汨汨的血泊从她身下浸染开来的廖雪。
  凉薄的嘴角缓缓扬起,“原来如此。”
  为了算计自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利用上吗?
  心,微微有些凉。





    正文 第182章:滑胎
     更新时间:2014…10…12 10:18:59 本章字数:3856

  
  明媚的阳光,却照不散慈宁宫内的阴霾,莫筱苒孤身站在寝宫中央,太后与白子旭双双进入内室,大盆大盆的鲜血从里面被宫女捧出,还能时不时听到廖雪痛苦的哀嚎,与白子旭怒火中烧的责骂。
  太后坐在床头,身体微微发抖,手里拨弄的佛珠,速度愈发的快了,太医院的十位太医全数赶到慈宁宫,皇后推雪贵妃下台阶,让她几乎流产的消息,如同一阵风,骤然间吹遍了整个皇宫。
  “小姐?”小竹略带不安的站在莫筱苒身后,慈宁宫进进出出的宫人,将她们俩当做了病毒,避之不及,匆匆赶来的白子旭,甚至连一个正眼也未曾看过莫筱苒,而太后就更不用说了。
  小姐不可能会伤害贵妃!小竹当时就站在莫筱苒身边,看得是一清二楚,明明是雪贵妃不知为何忽然朝着小姐倒下来,小姐只是避让,她才会从石阶上滚下去的,可这话,会有人相信吗?
  “怕吗?”莫筱苒已经猜到,这一次是针对她的算计,虽然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但从未往廖雪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当赌注上面去想,这才着了道,她轻声问着,脸上波澜不惊,只有一片平静,根本看不出丝毫的惊慌,仿佛一切她早已胸有成竹了一样。
  小竹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情,在对上莫筱苒镇定的视线时,不知为何,忽然冷静下来,她咬着嘴唇,大力摇晃着脑袋:“奴婢不怕!不是小姐的错。”
  小姐根本没有害雪贵妃的理由,也不可能会去害雪贵妃,绝不可能。
  “只要我还是皇后一日,就永远逃不开阴谋诡计。”莫筱苒略带苦涩的开口,“为了上位,为了拉我下马,她竟连孩子也能压上?”
  好可怕的心机,好狠心的女人!
  莫筱苒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人凿开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啸着在里面刮进刮出,难以想象,廖雪究竟出于什么目的,竟能用孩子来做赌注,只为了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
  仔细回想方才在慈宁宫外的场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廖雪从自己身边倒下,而她还退了半步,先入为主的观念,恐怕会有不少人认为是她亲手将廖雪推下去的吧?
  即便这一次,她能把自己拉下马,但代价却是肚子里的孩子,值得吗?
  莫筱苒冷冽的视线穿过内室悬挂着的珠帘,依稀能够看见床榻上不住哀嚎的人儿,以及侧身坐在床沿,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白子旭。
  “情况怎么样?”白子旭冷声问着正在为廖雪诊脉的太医,他们一个个面色如同死灰,时而摇头,时而交谈,却迟迟给不出一个答复。
  白子旭又气又急,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从石阶上滚下去?
  扫了一眼锦被下晕染开来的妖艳的红,他的心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疼得撕心裂肺,那是他的孩子,是他第一个孩子啊。
  太医噗通一声,齐刷刷跪了一地,廖雪已是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床榻上,柔美的容颜,布满了苍白与虚弱,仿佛随时会撒手人寰一般,她的手被白子旭紧紧握着,手心已分不出究竟是谁的冷汗正在不断的冒出。
  太后拨弄佛珠的动作猛地一顿,紧闭的眼缓缓睁开,看着下首跪了一地的太医,心头咯吱一下,见多了大风大浪,她如何会不知,一个嫔妃下身流血,代表着什么,但心底,却还有着一丝丝希望,希望着老天能开眼,能保佑皇室留下这第一个孩子。
  “贵妃的情况到底怎么样?”白子旭耐心已然耗尽,俊美的容颜因怒火与恐惧狰狞着,怒视下方的太医,冷声质问道,那双狭长的阴冷眸子,如同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臣等无能!”太医院最为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老泪纵横的开口,语带哽咽,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却让白子旭眼前一黑,身体狠狠颤抖几下。
  “你们说什么?”他缓慢的开口,一字一字问得极其轻柔,似无法相信。
  “皇上,贵妃娘娘和小皇子……”太医顿了顿,心有不忍,这些日子以来,宫中的贵人是何等看中这孩子,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可如今……
  无力的闭上眼,把心一横,终究还是说出了最后的答复:“小皇子仙逝了。”
  “放屁!”白子旭咚地一声,拍着床沿的木板起身,一身煞气,脸色极为铁青,“你等若再敢胡言乱语,朕灭你们九族!”
  什么叫仙逝了?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仙逝?
  颤抖的手掌抚上廖雪平坦的腹部,白子旭的表情尤为悲怆,眼底的痛苦与凄凉逐渐蔓延开来,他扭过头,静静的看着廖雪,看着她惨白的容颜,胸口闷闷的痛着。
  “雪儿?”低不可闻的轻唤从他的嘴里吐出,略带沙哑与颤抖,嘴角轻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朕会留下这个孩子,一定会,朕是天子,天子!你知道吗?即便是阎王,也不能抢走朕要留下的人。”
  太医们无助的闭上眼,不忍去看床榻上几乎痛不欲生的帝王。
  “真的没有办法了?你们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难道真的连一个龙子也留不住吗?”太后手臂微微发颤,视线从白子旭的身上移开,犀利的眸光落在地上的太医身上,一字一字缓慢的问着。
  “太后,臣等无能。”
  “皇上,”廖雪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面露悲怆的白子旭,苍白的嘴唇微微翘起,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是臣妾没有保护好……孩子……”
  心如刀绞。
  白子旭咬着牙,愣神的看着从她的身下盛开的血花,那血,在他的视野里慢慢的弥漫开来,眼眸已是一片猩红,“莫筱苒!莫筱苒——”
  从内室里传出的,如同野兽哀鸣的咆哮,让小竹浑身一颤,她下意识抓住了莫筱苒的衣袖,神色尤为不安,“小……小姐?”
  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迁怒小姐?
  “我在。”莫筱苒心尖微微一颤,回了一个安慰的笑容,可眼底却布满了化不开的抑郁,只怕廖雪肚子里的孩子一旦有事,她这条命大概也快到头了。
  眸底,一抹冷光快速隐过,手臂猛地一紧,余光瞥见内室的珠帘被劲风刮起,破空而来的白光,让莫筱苒浑身的汗毛倒竖。
  多年的警觉,她下意识拉着小竹倒退数步,错愕的望向手举长剑,面色狰狞的白子旭,那刀尖直指她的咽喉,剑身正在嗡嗡的鸣叫,魔音绕耳。
  “莫筱苒!你该死。”白子旭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生硬的话语,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撕成碎片,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啊。
  “为什么?为什么!?”一声声悲怆的质问,声线有细微的颤抖。
  莫筱苒眉头微微一皱,背脊始终挺得笔直,“不是我。”
  苍白而又无力的解释,在白子旭看来,却是她的借口!
  “不是你还能有谁?”白子旭怒极反笑,“朕自问待你不薄,你犯下一桩桩一件件足以杀头的罪责,朕从未狠心处置过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朕的孩子也不放过?”
  声音震耳欲聋,莫筱苒握紧了小竹的手,迎上白子旭似要吃人的目光,脸上一片平静,“我说了,不是我!我若要除掉她的孩子,多的是手段,何需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蠢事?更何况,”话微微一顿,嘴角轻扯出一抹冷笑,“我为什么要伤害你的孩子?”
  “不是怕雪贵妃生下龙子,威胁你的地位吗?”淑妃不知何时走到白子旭的身后,幸灾乐祸的看着莫筱苒,低声嘀咕,只是那声音,却那么巧,能让寝宫内的众人一一听见。
  白子旭手臂一颤,紧握的长剑发出一阵哀鸣,“是这样吗?”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莫筱苒,眸光猩红一片,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看穿,“是这样吗?”
  “我早就说过,这个皇后爱谁做谁做,我莫筱苒从没有稀罕过!”她冷声解释道,“我若做了,即便你要杀了我,我也不会辩解,可我没有做的事,哪怕你将我千刀万剐,我也还是那句话,”清明的杏眼,布满了寒霜,眉宇间闪烁着丝丝冷冽,“我没做过!”
  白子旭对上她坚定的眸子,心底有片刻的迟疑,难道真的不是她?
  “皇上啊——”眼见白子旭犹豫,廖雪身边的贴身丫鬟立即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脸上清泪纵横:“您一定要为娘娘做主啊,奴婢亲眼看见是皇后,是她,她将娘娘从石阶上推下来的,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娘娘身旁只有皇后和她的婢女,除了她们两人,还能有谁?”
  白子旭阴冷的眸子看向地上不住磕头的宫女:“你说,亲眼所见是皇后将雪儿推下的,是不是?”
  “是,奴婢用性命发誓,是皇后,是她。”宫女指着莫筱苒,一字一字说得铿锵有力。
  “臣妾也看见了。”淑妃趁热打铁,这个时候,绝对是把皇后拉下马的绝好时机!不能错过。
  “奴才也看见了。”
  “奴婢也看见了。”
  ……
  禁卫军以及当时在场的宫人纷纷复议,指控莫筱苒推倒廖雪,乍一看,竟是铁证如山。
  白子旭缓慢的转移着视线,凝眸看着莫筱苒,半响,才轻轻问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药解释的吗?”
  莫筱苒冷冷的扬起嘴角,对上白子旭质疑的视线,凉薄的开口:“我无话可说。”
  这帮人摆明了要将她置于死地,即便她有三寸不烂之舌,怎么堵得住悠悠众口?更何况,白子旭已经信了,她再多的辩解,再多的理由,他也不会相信。
  还有什么好说的?





    正文 第183章:求情
     更新时间:2014…10…12 10:19:00 本章字数:3948

  
  “你是承认了?”白子旭阴沉的眸子落在莫筱苒的身上,有丝丝失望,有丝丝恨意,更多的却是痛苦,一直知道后宫争斗的手段层次不穷,可他万万没想到,连她,竟也会有一日,耍出这样的把戏来。
  莫筱苒眉梢微微一挑,双手环在胸前:“我承认什么?在你面前铁证如山,我还有争辩的机会吗?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会认为我在狡辩,呵,白子旭,我说过的,我没做就是没做!”
  “那雪儿为什么会摔倒?为什么会流产?”白子旭放下手中的长剑,凝眸望向她,一字一字缓慢的问道。
  她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吗?
  心底不知为何有丝丝动摇,一心想要离开皇宫的她,连皇后之位也视如不见的她,真的会因为嫉妒,对雪儿下手吗?
  廖雪的宫女眼见白子旭面色稍缓,立即爬行到他脚下,手臂颤抖着抓住他的衣摆,哽咽道:“皇上啊,真的是皇后,您不能因为她的一面之词,就忘记了娘娘方才因为她受到的痛苦啊,小皇子还没有出生,如今就这么死了……他在天之灵,不会安息的,皇上,您一定要为娘娘讨回公道啊。”
  “是啊,皇上,奴才等真的是亲眼所见,的的确确是皇后将贵妃娘娘推下去的,这事可是千真万确啊。”
  “皇上您不能因为皇后的身份,就如此纵容她啊。”
  ……
  朝阳殿内,众多宫女、禁卫军纷纷磕头指正莫筱苒,一个个义正言辞,说起事故发生时的场景更是言辞凿凿,白子旭动摇的心,忽地,坚定起来,一个人或许会说谎,可现在这么多人都亲眼看见是她所为,难道,他们都在冤枉她吗?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在唱大戏吗?”白墨手里拿着一本奏折,衣诀飞扬从殿外跨了进来,看着刷拉拉跪在白子旭身旁的宫人,又看了眼形单影只站在寝宫角落的莫筱苒,深沉的视线扫过白子旭手中森冷的长剑,心微微一沉,低沉的嗓音飘入众人耳畔。
  “摄政王?”白子旭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扫了莫筱苒一眼,难道,白墨是来为她求情的?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事态发展,白墨又如此巧合的出现……
  五指猛地一紧,白子旭嘴里冷哼一声,脸色愈发阴沉:“你来做什么?这里是朕的后宫,岂是外臣可以随意出入的?摄政王,你太放肆了!”
  白墨脚下的步子一顿,刚毅的面容对上白子旭阴冷的视线,皇兄竟对他产生了杀机?心神一凝,他急忙解释道:“皇兄,臣弟方才去御书房,见你没在,这才转而来此,朝堂又紧急公文需要皇兄批阅。”
  他没有说出实情,早在莫筱苒在慈宁宫出事时,他就已经接到了探子的消息,清风也在联系皇叔,略带担忧的视线匆匆扫过一旁缄默不语的女子,心头狠狠一叹。
  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对廖雪出手?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白墨不信!
  “哼,先将皇后押入天牢,交大理寺论罪,谋害皇子,莫筱苒,朕倒要看看,你这次怎么脱身。”白子旭压下怒火,冷声命令道。
  “等等。”白墨忽地出声。
  “怎么,摄政王有话要说?”白子旭不悦的眯起眼,脸上布满了阴霾,事到如今,他还想为莫筱苒求情不成?
  白墨紧抿着唇线,眼眸里寒霜遍布,其实,他本应该插手,可偏偏这次中招的人是她!让他如何能袖手旁观?“皇兄,皇嫂毕竟是一国之母。”
  “那又怎样?”白子旭冷哼一声,右手直指莫筱苒,“她,一次又一次大闹皇宫,擅自离开宫闱,还劫法场,朕通通都忍了,可今天,她居然胆敢谋害朕的子嗣!若朕再容忍她,岂不是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朕日后要如何治国,如何做百姓的表率?如何平这后宫?这等心狠手辣的蛇蝎毒妇,怎么可能做东耀的国母?她莫筱苒,不配!”
  寝宫内,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子旭,这番话,放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几乎都不亚于判了对方死刑!来自夫君的责备,如此可怕的责备,他们纷纷抬头,看向孤身站在墙角的莫筱苒。
  一袭红得似血的罗裙,单薄的身影仿佛风一吹就会跌倒,可她却挺直背脊,那傲骨,似任何力量也无妨让其折弯分毫,稚嫩的容颜满是倔强与冷漠,仿佛对白子旭的话,充耳不闻一般,眉宇间透着丝丝冷冽。
  “皇兄……”她终究是你的夫人啊,白墨本想劝一劝,却被莫筱苒接住了话头。
  “皇上所言甚是,”莫筱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一双清明的杏眼,闪烁着冷冽的微光:“我的确不配做东耀的一国之母,但皇上,你也别忘了,这个皇后,我莫筱苒从未在乎过!”说罢,她扬起唇角望向白墨:“摄政王无需再为本宫求情,不就是天牢吗?本宫去就是,但本宫还是那句话,本宫没做的事,即便是严刑拷打,本宫也绝不会承认。”
  “小姐?”小竹不安的看着移动着步伐,朝着殿门走去的莫筱苒。
  小姐这是要认罪了吗?天牢,一个皇后,两次进入天牢,日后还有翻身的可能吗?
  “不要担心,”莫筱苒脚步一顿,回头,朝着小竹投去一个绚烂的笑,“本宫相信,清者自清。”
  “好,好一个清者自清,”白子旭咬着牙,冷冷的笑了,“既然你这般不在乎皇后的头衔,朕今日就成全你。”
  “皇兄!”仿佛察觉到他要做的事,白墨再一次迫切的惊呼出声。
  “皇后目无王法,谋害龙子,即日起,夺去其皇后头衔,贬为庶人,押入天牢,按律法,由大理寺刑部论罪!”白子旭根本不去理会白墨的求情,他越是显得在乎,白子旭就越是愤怒,她不是不想当皇后吗?他成全她!
  莫筱苒心尖微微一颤,一股喜悦在四肢百骸中荡漾开来,第一次,她正眼看向白子旭,勾起的嘴角,欢喜染上眉锋,笑得人比花娇,“臣妾谢皇上,吾皇英明!”
  摆脱了,她终于摆脱了。
  视线越过白子旭望向内室,依稀还能够看见床榻上的廖雪,不论这次她出于什么目的,陷害自己,但她莫筱苒都得感谢这个人,若非如此,她怎能逼得白子旭亲自下旨废后?
  眼底的笑意逐渐蔓延开来,莫筱苒风姿卓越的提起长裙的衣诀,慢悠悠的朝殿外走去,一众禁卫军立即赶上,唯恐她会半路逃走。
  小竹一咬牙,快步跟了上去,不论小姐是皇后也好,是庶人也好,她小竹必将伴其左右,不离不弃。
  冷眼看着莫筱苒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的台阶下方,白子旭浑身的力量似被抽空,五指一松,手中长剑叮当一声落到地上,峻拔的身躯微微颤抖几下,摇摇欲坠。
  她还是不在乎……
  即便真的被废除了皇后的头衔,她依旧不在乎。
  莫筱苒……
  心底不自觉呢喃着她的名字,白子旭甚至有种后悔方才下达的旨意的感觉,他亲手放了她吗?
  “皇兄,你会后悔的。”白墨被白子旭冲动之下颁布的圣旨吓了一跳,紧抿着的唇线微微张开,吐出一句极为干涩的话语。
  那样美好的女子,皇兄放弃了,日后定会悔恨终身!
  “朕会后悔?”白子旭心头一颤,却故做镇定的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她莫筱苒身为皇后,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皇室丢脸的?朕怎么会后悔?怎么可能后悔?”
  可是皇兄,若你当真如嘴上所说的这般坚定,为何你此时的表情看上去会那么无助?
  白墨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木已成舟,闭上眼,敛去眸中的叹息与惆怅,他将手中奏折放在白子旭肘边的矮几上,抱拳告辞。
  只不过一日,莫筱苒谋害贵妃,害贵妃流产的消息便传遍了皇宫各个角落,紧接着,白子旭下旨废后,皇后再度落入天牢的事,更是掀起了满城风雨。
  哪国皇后会在半年内两度进入天牢?
  三国内,只有她莫筱苒!
  跟随着禁卫军抵达天牢,莫筱苒只能苦笑,这个地方,她竟时隔几个月又一次光临了。
  “上次我住的牢房还在吗?”她看向一旁正与禁卫军交谈的牢头,低声问道。
  “在的。”牢头有些不明所以。
  “那就让我住那间吧,一回生二回熟。”莫筱苒笑得满不在乎,似自己只不过到了间客栈稍作歇息一般,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窘迫与无助。
  这皇后莫不是疯了?
  牢头瞠目结舌的看着莫筱苒熟络的朝着天牢深处走去,只觉得这皇后好生怪异,哪有人进了天牢还能这么镇定的?
  牢房的大门从外打开,小竹跟着莫筱苒进了牢房,不见天日的房间,只有一个窄小的通风口,有阳光斜射而入,地上的稻草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甚至连那一堆被她丢掉的肉骨头,也还残留着。
  “这地方就没人收拾收拾吗?”小竹弯下腰,将地上的狼藉捡起,往牢房外的通道扔去,嘴里不住的抱怨道。
  莫筱苒拍了拍身上的罗裙,坐到石床上,整个人翻身睡下,侧躺着,三千青丝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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