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的悠闲生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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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有多痛呢？！
　　她怎么舍得云深的生母落到如此的惨境里去？！总得，去做些什么，帮帮她。哪怕她如今只是一介蝼蚁。
　　院子里传来了香味，厨房里还有崔爷爷崔奶奶的笑声说话声，以及小葵和小菊的切菜的声音。几只狗子钻在厨房里都舍不得出来，时不时摇着尾巴要根骨头啃一啃，汪汪叫上几声……
　　如此安逸清静，又透着俗世的悠闲生活，是她用力拼来的生活，是她最想要的生活，却还是不得不放弃了……
　　哪一种生活不难呢？！在山上，要捕猎维持生存，未必没有风险，在村里，有勾心斗角与平衡人心，还要周旋于人际之间，获得生意上的利益，才能维持下去，只是现如今悠闲，省力，省心，不必全力以对而已。
　　云深若去边关从军，她就得要进京，崔爷爷奶奶也是要跟着去的，放在村上，她真的不太放心。
　　可是，进了京也有危险，她一时竟不知怎么安顿，放在眼皮子底下好，还是放在村上好。
　　她怕那些人会疑了心，摸到杜家村来抓了或伤了二老。
　　未来是条难走的路，也是条不得不走的路。
　　如果不得不走，就尽量走的让它平坦，直到没那么劳心，日子就能顺心了……
　　冬日天黑的早，天阴沉沉的将黑未黑的时候，云深睡醒了，见她还在自己身边，便高兴的咧开了嘴角。
　　“起来吧，吃晚饭了……”凌霜笑着拉他起床，给他套上厚厚的军大衣。
　　云深很高兴，到了厨房，已是满满一桌子的菜。
　　崔爷爷出去放了鞭炮才进来，满面笑容，道：“辞旧迎新，来，吃晚饭……”
　　崔奶奶甚至还给了小两口一个红封，里面是压岁钱。
　　二人笑着接了。
　　小菊小葵也有，两人俱都谢着接了。
　　热热闹闹的吃完饭，崔爷爷笑道：“你们小两口回屋说话去吧，小葵小菊也回屋休息，我和你奶在堂屋守一下岁就行。”
　　凌霜道：“把炉火拨旺些，别冻着了……”
　　崔爷爷笑应了。
　　小葵小菊帮着收拾了厨房，又带了些瓜子花生类的干果便回屋了。
　　崔爷崔奶到堂屋将屋门关了，只留一条缝，将炉火拨旺了些，一面吃瓜子，一面笑道：“一会儿得将饺子包上，放外头冻了，明早起来就能下着吃了……”
　　“煮几枚铜钱，一会包进饺子里，明年还是顺顺利利的才好，”崔奶奶笑道：“希望明年家里能热闹些，霜儿能开枝散叶，明年过年，更加的热闹，多子多福。”
　　崔爷爷听了便笑，起了身要去给小两口添茶水，崔奶奶拉住他，道：“你也是没眼色的，云深自己会出来拿的……”


第350章　不舍
　　崔爷爷这才反应过来了似的止住了脚步，笑呵呵的。
　　“初八办酒席吧，这日子好，”崔爷爷道：“请上村民们吃顿饭，就算是成过亲了。”
　　“好，初八好。”崔奶奶道：“初六就得叫张勇帮着买菜买酒了。还好现在帮忙的人多，倒也能摆布得开。也热闹热闹。”
　　屋子里凌霜将信递给他，云深接过去看了，脸上的笑渐渐凝固了，眉眼间像凝成了一层寒露。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与霜儿分隔两地。”云深道：“我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凌霜知道以他的性子，说不出自私的话，云深深情，若知道了俞皇后处境不妙，他还能不顾情份，却只顾自己，就不是云深了。
　　只是他没拒绝，却没了笑容，凌霜也心疼的紧，道：“崔爷爷崔奶奶需要照顾，我只怕不能陪你去，去了，也是拖你后腿，况且，娘娘那边，我也想去看顾一二。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宫里，太可怜了……她很思念你，却一个字不说，只能忍着。”
　　云深听着难受，捏着信不说话。
　　“得把权柄握在手里，俞将军那里会是你最大的倚仗，你留在这里，只要身份一暴露，只有死路一条……”凌霜道：“云深，你……”
　　“我省不得你……”云深突然抱紧她，红了眼睛。
　　“我也舍不得你……”凌霜微微哽咽了，道：“只是暂时的离别，你去了边关，一定要立住脚，一旦京中有什么变化，我和娘娘等着你带着大军前来平叛，稳定局势，我们得有逆转局势的能力，不能坐以待毙。你若是真的有了意外，我也陪着你去，不会独活，生也随你，死也随你，可好？！”
　　“不，不要，我不要你死……”云深道：“我要你等着我回来，等着我回来接你……”
　　凌霜眼泪再忍不住，掉了下来，落到他手上。
　　云深慌忙的去抹，道：“别哭……”
　　“我等着你回来，和我过平静的日子……”凌霜道：“我心不变，你也不能变，不管在这里，还是以后在高位，我们只要一条心，在哪里都会有平静的日子，现在，只是暂时的别离……”
　　凌霜保持着理智，却心如刀割。
　　长宁侯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暴露只是迟早之事。
　　京中那些老狐狸，哪一个简单，哪一个不会前后联想一番。
　　只要知道了云深的存在，他们就能猜到他就是已逝的昭贤……
　　这里又离京城如此之近，哪怕只是商客们传，也会传到京中去。
　　加上长宁侯又时刻的注意着这里，只怕瞒不住太久……
　　若没有保障能平静生活的能力，至少要去掌握命运的锁，才会有未来。只有先活着，才有未来啊……
　　若是只是不忍别离，现实就像温水煮青蛙，一点点的就将所有人煮沸了……
　　云深也哽咽了，一时之间滞住了似的，半句话说不出来，他只能拼命的寻求着安慰，吻住了她的唇。
　　像两个急切寻求安慰的温暖源，一点点的靠近，变成火炉……


第351章　割舍
　　凌霜紧紧的攀在他身上，双臂从未如此用力过。小脸在他怀里，泪珠一点点的被他亲去。
　　云深抱的更紧，恨不得将她化在身上，无论到哪都带着，永远不离开……
　　他从未想过会来的这样快，变故多烦恼。也从未想过要别离。
　　他像一只没有安全感，失去温暖的兽，拼命的疯了一般的拥的紧紧的……
　　多么希望这帐幔之下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时间停在这里，凝固永恒……
　　凌霜脸红着，很想要叫出声来，可她得忍着，还好外面鞭炮时不时的响起来，她便能稍松懈一二，透出点愉悦又痛苦的声线来，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便咬住他的肩。
　　她从未觉得云深如此的用力过，仿佛用着灵魂的力量在交换着安全与信任。
　　凌霜只想纵容他，她只是完全的放开自己，打开自己的心胸，随着他，纵着他，眼中全是包容与爱意。
　　她的心中满满的，早已经全被他给占满了……
　　“霜儿，我舍不得你，舍不得离开你，时间停在这里多好……”
　　一切都太美好，却被生生切断，这世间所有的情人爱至深之时，都会有这样的奢望。
　　只愿时光凝固永恒，爱与陪伴亘古不变。
　　凌霜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攀的他更紧……
　　屋内温度在缓缓升高。
　　最爱的两人心中却越发的酸涩。
　　无论他有一天会变得多么的强大，在她面前，她知道，他将永远是这样可爱又没安全感的孩子模样。
　　眼神交汇，似乎要记住彼此的样子，好在时光流逝之中，绝不忘了对方……
　　那么用力的爱着，用尽灵魂之力。
　　一次次的绽放之中，新年到来了……
　　听着外面新年的钟声，宫中的气氛却很紧张，半点没有民间的轻松与兴奋。
　　宣帝病了，满朝上下，阖宫内外，人心浮动。
　　大年之夜的宴席都被宣帝取消。宣帝生病，朝臣，后妃连年都不敢太高兴，都憋着小心，兴奋的，热闹的……心思浮动的，都藏在底下。
　　只有境道观中的俞皇后再为另一件事而忐忑。
　　“过年了，你说，那两个孩子会做什么样的决定？！”俞皇后道：“这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太残酷了吧……他们还小。”
　　留月道：“只怕过上几天就有回信了……”
　　“这个决定我真的不忍心让他们做出决断来。”俞皇后喃喃着闭上了眼睛，道：“有时候想着他们能就此隐姓埋名离的远远的就好，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
　　“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殿下隐藏的好，无人知，可是凌姑娘，长宁侯已经盯的极紧了……”留月道：“况且，殿下如此有天赋，就此隐没于江湖，太可惜了……”
　　俞皇后哪里又不懂，只是心理无数的矛盾罢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依殿下和凌姑娘的性子，怕是接到信会很快做出决定，他们都是好孩子，一定不会丢下娘娘的，”留月道：“与利益无关，与算计和前程无关，有的只是对娘娘的不可割舍。”


第352章　中药
　　“我自然知道他们的真心，这正是这两个孩子最最可贵的地方……”俞皇后想一想又笑了，眼中却有泪珠，道：“如今拉着他们一起赌，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娘娘心里苦，”留月道。
　　“总得要保全他们，如若真的脱身不得，用尽全力，也得保全他们，哪怕我与他们同归于尽。”俞皇后笑了笑，眼中带着希望的泪光，道：“深儿若去了边关，霜儿就会进京的吧……”
　　“会来的，”留月道。
　　俞皇后笑了笑，内心变得很软，很温柔。
　　“外面什么声音？！”俞皇后听着动静道。
　　“好像是开宫门的声音……”留月道。
　　“宫门早就闭了，这个时候开宫门，就这么急？！”俞皇后道：“他们快坐不住了吧？！”
　　“陛下也是个狠人，怕是查出来了，这才装病的，想要以己以饵，诱他们动手，好一网打尽呢……”留月道：“这一次，若是一动，定是腥风血雨。”
　　“这个年啊，京中过的很不畅快，”俞皇后眼中没什么温度，说到宫中的事，心就能一秒变硬，自由切换。
　　“各家各户都在盯着宫中的动静，一个个的卯足了劲，哪还有心思过什么年？富贵荣华险中求，谁都想拼个从龙之功，”留月道：“可惜老龙还没死呢，陈王太急了……”
　　“毕竟年轻，若是沉不住气，这一次得被废了，”俞皇后眼中很是冷漠，道：“说到底，还是老姜最辣，他还是比较老辣的。不过谁输谁赢，尚不可知，毕竟苍老是不可逆的，朝臣们都想拥立更年轻，更能为自己带来利益的新君，众心不可逆……”
　　“是啊，所以这一次陛下是真的动了杀机了，若是赢了，定是血流成河，死一批人了，”留月道：“上一次陈王预谋成事，都没有成，陛下都早已有预备，这一次，只会更会万全。仓促诱使陈王行事之下，陈王若受不住这诱惑，怕是难以为继了……”
　　显德殿。
　　帐内传来咳喇之声，宣帝的声音淡淡的，眸中却有精锐之光，厉声道：“谁开了宫门？！”
　　老内侍道：“是长公主身边的人开了宫门出宫了……”
　　“她急了……”宣帝道：“枉她在朕的饮食中下药这么久，朕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这段时间，宣帝已经查清楚了，药膳被动了手脚。
　　是一种古怪的药，虽不知是什么药，但是药膳的确味道变了，宣帝已经明白，他们是要自己暴毙的，所以用尽了心思，寻来的这种药，连是什么，他都查不出来。
　　若有了害人之心，什么稀奇古怪的方子寻不来？！
　　“陛下，已经有暗卫跟过去了，若不出意外，定是去陈王府的……”老内侍头都不敢抬，压低声音道。
　　宣帝冷冷笑了一声，道：“淑妃宫中有动静没有？！”
　　“并无……”老内侍道：“只是与诸宫妃在一处说话守岁。”
　　“她比朕的长姐还能沉得住气，”宣帝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太后宫中早早的就闭了宫门熄灯了……”老内侍道：“老奴斗胆以为，此事太后定是不知情的……”


第353章　有诈
　　宣帝没斥他，他便壮着胆子道：“再狠的女人，也不会有杀子之心，终究是母子，太后未必会走这一步，此事，怕是瞒着太后的……”
　　陈王，淑妃，长公主……还有呢？！
　　一些朝臣……有冒了头的，还有未来得及冒头的。
　　这一次且看看，到底有多少人以为他要死了，急着拥立新君呢。
　　他又咳了一声。
　　继续装病不起。
　　长宁侯府。
　　老太太守岁完，道：“子时了，放烟花吧……”
　　长宁侯道：“不要放太夸张的，恐惊扰了圣安。”
　　下人们领命去了。阖府上下小辈都出了廊下去看烟花，老太太却未动。
　　长宁侯也未动，道：“陛下尽托政务于相国，却一病不起，连年都这样糊弄过来了，儿子始终觉得怕是有诈……”
　　烟花升空了，照亮了长宁侯极亮的瞳仁。
　　“你能确定吗？若是赌错了，我阖府上下，会有灭顶之灾。”老太太道。
　　长宁侯过了好久才道：“儿子并没有十全的把握，只是觉得陛下若真的病了，哪怕是撑着，也会上早朝的，陛下从不是示弱的性子，突然这样，儿子总觉得怕是有诈。”
　　老太太手捻着佛珠手串微微顿了一下，道：“若是如此，只怕这正月里会有巨变，京中多事之秋，你要小心。”
　　“从去年秋猎开始陛下与陈王就不太和睦了，这不是退步能解决的问题，一个只能进，一个不能退，就只能决胜负，再拖下去，陈王也怕会有意外，儿子觉得只怕他一定会忍不住诱惑，最重要的是夜长梦多，他也怕错过了时机，会遗憾，”长宁侯叹道：“但愿儿子没决定错，现在，儿子也担忧的很。得罪了陈王，以后他真的上位，咱们长宁侯府可就……”
　　老太太舒了口气，道：“菀儿这次连年礼都未送来，她是被制约了，还是王府里已不容她与我府中亲近？！”
　　“陈王想必心中是有数的，”长宁侯道：“菀儿又得罪了皇后娘娘，还在被禁足呢，再加上陈王妃并不好相处，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
　　“正常来往都顾不上，古怪，别是菀儿自作聪明，自己在作妖，背弃家族，讨好夫族的女子，也不是没有，”老太太道。
　　“老太太何必将菀儿想成这样？！”长宁侯道：“自古女子三从四德，一时顾不上，也不是不可能。”
　　老太太见他这样天真，便只是冷着脸不说话了。
　　烟花放完了，管家进来道：“老太太，子时过了……”
　　“都各自回房歇着吧，”老太太道。
　　众家眷都应了一声，各自散了。
　　“紧闭门户，”老太太吩咐管家道：“这正月里只进不出，若有来送年礼的人家，收下既可。”
　　管家应了一声，自去安排了。
　　“凌霜那里可有动静？！”老太太道。
　　“她挺能折腾，”长宁侯道：“儿子总觉得她那有些古怪，但是说不出来哪里古怪，那做豆腐的人，正是凌霜。”
　　“皇后与她有渊源，不然怎么恰巧就推荐了这菜？！”老太太道。


第354章　疑心
　　“儿子正在查，”长宁侯道：“她那巧合确实有点多。最近弄的什么羊毛线衣的生意，又挺好，就是出自她那里……”
　　老太太低眉思索，道：“以往倒看不出来她是这样有本事的……”
　　仔细回忆凌霜以往的样子，脑子里竟只剩下模糊的样子，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性子是什么样子的了。
　　以往凌霜只是侯府中的隐形人，就算凌霜真的变的谁都不认识，老太太也回忆不起凌霜有什么不同。
　　以往只是多了一个吃饭的人，谁又在乎凌霜是什么性子，有什么本事？连想都想不起来……
　　管家去了自己屋中，他儿子已经在喝酒了，十分得意的样子，羊毛衣的衣物让他赚了一大笔，所以十分高兴。
　　管家也习惯了他这儿子一有好处就这相，也不在意，好在他算是知道轻重，也只在老爹面前敢露出这样真实的面目来。
　　“爹，怎么愁眉不展？！”管家儿子道：“可是愁怎么脱身？！”
　　“正是，没有好办法啊，侯爷如今有点疑心了，之前将你弄出来去卖羊毛线，没想到这东西这么火爆，连侯爷都惊动了，一查就知道是你，再一查这是出自姑娘那里的，他岂会不疑心咱们暗底下与姑娘有什么来往？！”管家道。
　　管家儿子一个激凌，道：“侯爷问了？！”
　　“没问，就是没问才忐忑，没问我，就是疑心了，定是安排了旁人去查了，查你，查我，查姑娘的事，”管家道。
　　“侯府如此积累巨富，世代荣华，不至要抢夺姑娘的这一点子好处吧？！”管家儿子道。
　　“怕的不是这个，是怕侯爷查出什么别的来，”管家愁道：“而且再不脱身，我是真的有点怕怕的，最近京中不太对劲，宫中好像出了点事了……”
　　“什么事？！”管家儿子紧张的道。
　　“具体不知，但绝对不是好事，若是有事，哪一次不是朝野动荡，有些家族飞灰烟灭也不奇怪，”管家叹道：“若是长宁侯府有事，只怕连姑娘那里也不一定能幸免……”
　　“不至于，姑娘早就是死人了，”管家儿子道。
　　“谁说的？这件事，有心人想查，一查就知道底细，她这出身就藏不住，而且这一次动静怪大，”管家喝了一口酒，火锅里冒出了雾气来，遮的他的脸一隐一灭的看不清神色，却充满了忧虑。
　　父子二人这下子也无心吃满桌的年菜了，一时之间，都觉得事情变得棘手和麻烦。
　　陈王府上。灯火通明。
　　借着年夜的灯光，府中如昼，人员进进出出的，也并不算显眼。
　　从宫中出来的宫人进了陈王府后门，进了书房，半天又出府去了。
　　书房之中，一桌子心腹围满一桌，坐在陈王下首。
　　陈王敬了他们一杯酒，眼神交汇之中，都有着雄心。
　　“殿下，此次若再不进，以后不一定再有这样的机会，而且陛下定会逼退殿下，朝事之事上，不进则退。”一幕宾道。


第355章　心病
　　“陛下宁将国事尽托于相国，却不肯托付于陈王，就是不信殿下，”另一心腹道：“再加上上次，宁愿追封一个死人为太子，也不愿意回应满朝立太子的折子，这不止是为了打殿下的脸，而是已经忌惮了王爷……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若再不进，只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陈王道：“诸位都将一家荣辱系于我一身，我不得不慎重，因此才要与诸位商议。我也知，错过这次，只怕再无机会，只是有些迟疑，父皇向来强势，这一次，有些古怪，只怕是另有准备……”
　　众人停顿了一下，道：“的确古怪！陛下年老病弱，最忌讳的便是医者，这一次却频频叫太医，太医院说了，确实是病了……麻烦的不是身上的病，而是心病，但凡王者一老，诸多的心病就发出来，就会做出许多杀人之事，历来如此，陛下如今只怕也下了狠心……”
　　一幕宾道：“所以这已经是僵局，必须破局。”
　　“只是若能将相国拉拢入我局，便有九成把握了，”一幕宾道。
　　“相国一向中立，不参与这些事，是个纯臣。只怕未必肯……”
　　“再是纯臣，也得识时务。”
　　陈王道：“若能进一步，我定会做个比父皇还要明决的英主。只赖诸位多加的支持与费心。相国，还是要试着说服一二的……”
　　“不如趁着年节去试探一二，也不能直话直说，他是个久浸官场的人了，若有意，自会接话，若是直说了，反倒将话说死了，不如转寰，”一幕宾沉吟道：“而且，若叫他知晓咱们的计划，就是授人以柄，不妥。”
　　“也好，那就先试探一二，”众人纷纷道。
　　“欲要成事，须在正月里，就怕夜长梦多……”心腹道：“另外陛下那里，还需要稳妥，须得探一探病情虚实才是，到底病到哪一步了，一定要弄清楚。”
　　众人商议定了，这才喝了酒各自散了去。
　　陈王睡不着，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脑子里有兴奋，也有担忧。
　　他一一的盘算着自己的筹码，太后，长公主，朝臣，武将……过半支持自己，他胜算很大。
　　不禁又有点兴奋。
　　陈王妃过来了，道：“……若是能将长宁侯争取过来，胜算更大。”
　　“可惜这只老狐狸，可不好对付，我几次三番说话，他都借机绕过了，他无意，”陈王道。
　　“莫非是怨没有将凌菀儿立为正妃之事吗？！为此不满么？！”陈王妃道。
　　“未必，只怕还有旁的，他沉浸朝堂多年，怕是有别的打算，这个人，倒不好得罪他，手上毕竟有兵权。”陈王道。
　　“不争取过来，心中难安啊，放着万一……”陈王妃道。
　　“要动他也只能等事情过后了，不能是现在，”陈王道：“只能叫人多盯着他。”
　　陈王妃道：“若当初殿下立了凌菀儿，也许……”
　　“王妃想什么呢，她怎么能与你相比，你是尊贵的郡主王妃，她不过是一介庶出女，别胡思乱想。”陈王道：“只是凌菀儿也别动她。”


第356章　明珠
　　陈王妃眸中微闪，道：“这是自然。妾身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