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庶若专宠-第1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懿霆歪坐在椅子上,远远的看她,然后轻咳一声,示意初夏出去,自己走到她身后,一语不发,眼神却一点点变化,从平静到深沉、严肃,又转为迷恋、妖魅,若胭有些慌乱的起身,不知为什么,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会害怕他,每次被他盯着看的时候,就会手足无措,随即便懊恼自己无用,曾经的自己是何等无拘无束,从未紧张过什么,就算面对梅家恩的暴怒,也不曾胆怯,如今却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乱了心神。
“若胭。”云懿霆抓住她的双臂,俯身来亲她,若胭扭头躲开,低声提醒他,“三爷这几天辛苦了,该休息了。”挣开他就飞快的跑出去了。
坐在临时铺好的床榻前,若胭有些失神,想与杜氏的点滴相处,忍不住又落泪,又想云懿霆,甜一阵酸一阵,茫然无绪,初夏端了碗茶进来,道,“三奶奶喝了这碗安神汤,就早些歇息吧。”
若胭苦笑一声,也不拒绝,接过来一饮而尽,这些天也的确没怎么睡,早已经昼夜颠倒了,正好喝了它好好睡一觉,喝完漱了口就钻进被窝,让初夏自去安歇,初夏也不坚持,就退下了,在梅家时她便知道若胭的规矩,不愿有人在床榻下□□,说是“反而睡不安宁”,到云家后,依然如此。
屋子里都烧着地龙,被窝里也有丫头们早就放好的汤婆子,然床是新铺的,热气还没上来,若胭缩进去,只觉得一团儿滚烫、一团儿清凉,温度不甚均匀,就将身子蜷在那暖地儿,连打了几个喷嚏,嗓子也开始又痒又痛,心知这是风寒的前兆,更捂紧了被子强迫自己入睡,偏睡不着,扭来动去的觉得很不习惯,总觉得被子里空荡荡的怎么也温暖不起来,可是自己不是一向都是独睡的吗?不过被他强行垫了几天真皮枕头,就变得这样娇气了?扯了被子连头都蒙了,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却又想起杜氏来,从相识到她去世,般般件件都在脑海中重现,暗叹曾经那样才情过人的一个女子,如今就变成了一罐子灰,自己历经两世,其实并不执着于土葬,兴许是入乡随俗,在这个传统的世界呆久了,也不自觉的感慨,以杜氏的身份,应当有一场隆重、悲壮的葬礼,在无数人的唏嘘、痛哭中全身下葬才是,总不该是现实中这样,萧索、冷清,飘在归途。
越想越为她伤感,埋首在被子里低泣落泪,昏然入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觉得身边多了个大暖炉,瞬间被窝里就暖和起来,若胭就蹭啊蹭啊抱紧大暖炉,恨不得把自己融进那炉子里去才好,这一觉睡的极是舒服,到天色微明时才醒转,惬意的抱着暖炉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云懿霆那张花妖似的脸庞,表情就僵住了,惊慌失措的滚下来。
“三……三爷……你……你怎么在这里?”
☆、死讯
云懿霆妖然而笑,“你是我妻子,我自然该睡在你身边。”
若胭努力镇定着不让自己脸红,严肃的道,“三爷,这是礼制,丧期应该……”
云懿霆不等她说完,就突然将她堵住,然后笑道,“礼制是让世人遵从的,这里是瑾之,我说了算。”
若胭无语,越来越发现这个自己一度认为散漫无度的公子哥儿其实极度的□□霸道,在他眼里,任何礼制、规矩、尊卑都是云烟,只有他愿与不愿罢了,他这样的狂妄有他的资本,出身世家也好,武艺超群也好,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男子,并且已经名声在外,再有什么新口碑也不过尔尔了,可自己不行啊,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立足?就算他再护着,没人敢当面说什么是非,估计自己也受不了那铺天盖地的目光吧。
“三爷,人言可畏。”
“你只需在意我就行了。”云懿霆却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翻身将她压住,贪婪的亲吻。
若胭吓傻了,一边挣扎一边注意外面的动静,生怕被丫头听到声音知道云懿霆在这里,一旦有所顾忌,难免动作就不敢用力,这种力度在云懿霆看来,分明就是半推半就,诱惑他深入,手就越发不老实了,若胭急了,低声求道,“三爷,要是传出去我该怎么做人?”
云懿霆轻笑,“瑾之的事,无人知晓。”
若胭脱口而出,“河东狮之言,大嫂如何知晓?”
云懿霆一怔,眉尖微微蹙起,将手移到她的头上,轻轻拨弄她的头发,静静的看她一眼,却没说话,若胭说完,自己也有些懵,随即想起了连翘,连自己都怀疑到了她,云懿霆怎么会不知道?他完全可以以主人的姿态直接处理,可是他在装傻。
“三爷,我想好好查一下。”这么说,算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吧。
“不用。”意外的是,他拒绝了,“当作不知。”
若胭初时不解,下一刻就明白他的用意,他这是要先放任再掐断生路,还是想将计就计引出些别的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那是她的陪嫁丫头,如果这丫头心思不纯,或者立身不稳,她自然不会姑息,但是云懿霆这话却让她如陷沼泽,连抬腿都不知道如何抬,“三爷,你……”
云懿霆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轻轻的安抚,道,“不管是谁,一视同仁,最后结果怎么样,如何处置,是你的事。”你是女主人,丫头们的事自然你说了算。
“我知道了。”若胭深吸一口气,云懿霆长年周旋于皇子之间,已经习惯于谋略与警惕,甚至愿意以“玩”的方式来达到他的目的,自己并不擅长这些,也一向喜欢直来直往,从不迂回,不过,这一次,自己还是听从他的决定吧,在这个大家庭里,他比她懂的更多。
天色已亮,却无人来提醒,门外安安静静的,若胭自己爬起来,自从大婚次日,若胭贪睡不肯醒,瑾之便多了个新规矩“不许叫三奶奶起床,任其睡到自然醒”,好在若胭自己也长了记性,有了第一次的教训,此后并不需要丫头来提醒,每到寅末卯初就自己醒来了。
云懿霆见她坐起,用胳膊支着头看她片刻,笑容妍妍,然后也翻身下床,自己整衣束带,倒比若胭利索多了,见若胭仍坐在床上看着他发呆,就凑过去轻笑,“怎么,你这是后悔自己起得太早了?”神色揶揄。
若胭就满脸通红的匆匆爬下来,早被他捞住,亲自为她穿衣,“我自己穿……”
正尴尬的闪躲,就听门外传来晓萱的声音,“三奶奶,二夫人跟前的彤荷来了,说是二夫人传了话,今儿不必过去请安了。”
若胭就奇问,“彤荷可说了什么缘故?”总得问清楚些才好,万一是二夫人的试探呢,自己可不能当真,人家随便一句不用去了,并不是真的不用去了,说不准正在等着呢。
晓萱答道,“二爷那边出了点事,三太太请了二夫人过去了,现如今不在府里。”
若胭瞬间想起昨天晚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喧闹,还有连翘的话,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一起,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不由的去看云懿霆,云懿霆也是飞快的皱了下眉,却是扬声对晓萱说,“知道了,你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得,这下多少人知道他昨夜睡在这里了。
两人并肩出来洗漱,丫头们都在大厅里恭敬的侯着,连翘脸上带着明显的诧异,眼珠儿一转,又垂下头,丁香又脸红了,等两人收拾完毕,晓萱进来禀道,“主子,三奶奶,昨儿夜里,二爷房里的陈姨娘没了。”
死人了?若胭大惊失色,茫然的瞪着云懿霆,云懿霆却面色如常,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再没有别的话,拉着若胭起身,“走,吃点东西。”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死人?从来不知。
不管是否与自己有关,也不管这人的身份往昔,死亡,总不是见令人愉快的事情,若胭胆大,亦因为目睹太多,并不恐惧,却总觉得不舒服,尤其刚得到消息就吃饭,着实没胃口,心里也忍不住去猜测死亡的原因,连翘曾说,二爷被三老爷责罚,因此将气撒在陈姨娘身上,一夜之后,陈姨娘就死了,这死因并不难猜,不是被二爷逼死,就是自己绝望自尽,不管如何,都脱不了二爷的干系。
若胭放下碗,问,“三爷,我们是否应该过去看看?”
云懿霆夹了一个玉尖面放在若胭碗里,漫不经心的道,“他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咱们有什么可看的。”这个“他”自然是指二爷。
若胭便不说话了,云家做事有什么讲究,自己还不明白,既然他说不用去,那边不去吧,反正自己也不愿意掺和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免得看了让自己堵心,曾听杜氏介绍云家三房人,大房与二房的男子都只娶正室,无姬妾,三房却是例外,三老爷一妻两妾,二爷也有一妻两妾,这算不算上梁不正下梁歪?因为三房父子纳妾之事,大房与二房都很不满,据称曾动用家法,只是木已成舟,家法过后,也不能把进门的人往外赶啊,这样便留了下来。
云懿霆见她盯着玉尖面发呆却不吃,就问,“怎么了,不喜欢吃?刚才不还吃了一个嘛?”
若胭就挤出个淡淡的笑脸,“喜欢,就是吃饱了。”其实不是吃饱了,是食之无味。
云懿霆就皱了皱眉头,说话的时候,又将声音放软,“喜欢就多吃些。”说着突然就放低声音补了一句,“这几天越发瘦了,摸着全是骨头。”语气低靡绵长,意味深远。
若胭的脸腾的烧起来,下意识的扭着红彤彤的脸和发烫的脖子去看晓蓉听到没,晓蓉负责吃食,所以两人用餐的时候,她都会在旁边伺候着,这会子,正眼观鼻鼻关心的站在离桌子三步之外,不知道听没听着,反正面色正常,若胭略放松些,又往门外看,幸好其他丫头们都不在附近,这才缓口气,低声恼道,“三爷说话总这样没羞,也不管有没人听见。”
云懿霆却饶有兴趣的看她亦羞亦恼的娇俏模样,不但没有改过,反而又伸筷子将她碗里那只玉尖面夹起来送到她嘴边,若胭红着脸瞪他一眼,扭头不肯吃,小声的道,“快放下吧,叫丫头们瞧见。”
云懿霆不以为然的笑,眉梢眼角微微上挑,挑出一个妖娆醺人的弧度,慢悠悠的道,“你若再不肯吃,我就……”
若胭不等他说话,赶紧一口咬住,得,我还是识时务为俊杰吧,在任性妄为这方面,我永远也比不过你,只能甘拜下风,屈服于你吧。
用了早膳,若胭到底还是吩咐晓萱去问问情况,也别多说话,不掺和是一回事,多少得知道些,要不然也要被人非议“人情冷薄,家里出了事连问也不问一句,只当不知情”,这样的话自然不会落到云懿霆头上,少不得还是自己担着,岂不冤枉?
连翘听到吩咐,眼睛闪了闪,等着若胭也安排她些什么,按若胭最初的差事分配,像这种外联的活应当是她来做才对,怎么这两天都不见使唤她了?就眼巴巴的看着若胭,若胭本有些提防之心,想冷落她些也敲打敲打,忽又想起云懿霆早上说的“当作不知”,心里一动,就朝她笑道,“连翘,你也去问问,你问你的,也不必和晓萱一道。”连翘眼神一亮,脆生生的应了。
正说着话,却见云归雁来了,身后还跟着晓蔓,手里端着一只盖着盖儿的小瓷碗,也不知盛了什么,等都坐下后,云归雁才将晓蔓手里那只碗盖儿打开,说,“早上出去跑马回来,见着路边有个阿婆捧了一大坛子,闻着味道怪怪的,倒是有些食欲,就买了一碗来与你尝尝,晓蓉说你最近吃的少,不如试试这个。”
若胭好奇的探首,竟是一碗不知名的酸菜,凑近了一闻,酸味扑鼻,这种东西上辈子也不知吃了多少,在梅家也没少吃腌菜,只是做的很不好吃,远不如面前这一碗味正,云归雁是侯门千金,与自己本不是一个世界的,自幼锦衣玉食,自然没见过这贫民才吃的东西,故而大惊小怪,倒是难得没有嫌弃,还当成宝似的买回来送给自己,要是自己说以前吃得多了,不知道会不会吓得她,大约不仅是云归雁,就是云懿霆,也要对自己另眼相看了,想着便忍不住笑道,“这东西当真开胃,难为你想到我。”
云懿霆也看了看,点点头,对若胭道,“你喜欢就行,我让晓蓉再去买些。”
若胭正要拒绝,云归雁已经接过了话,“倒不如让晓蔓和晓蓉去阿婆那学了怎么做更好。”
云懿霆点头道,“也好。”
如此就算同意了,若胭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其实还是很乐意的,开胃小菜,人人都爱嘛。
放下酸菜的话题,云归雁无非是说些安慰话,见若胭孝服在身,也不便打闹,只将云懿霆晾在一旁,亲亲热热的挨在一起低声细语,虽无笑语欢言,但也和谐无间,叫云懿霆好不眼馋,云归雁说是这几天若胭不在,自己无聊的很,天天去马场骑马来着,若胭就想起上次正是骑马的时候得到杜氏病危的消息,紧接着就是送终和处理后事,回想起来,好是唏嘘。
两人聊了一阵,正好晓萱回来,见云归雁在,便没作声,只行了礼就立在一旁,云归雁却猜了出来,问,“晓萱,你这是有话要说?莫不是说二哥那边的事?”
得,这丫头都已经知道了,晓萱就点头,“是的,六小姐。”
云归雁就呵呵笑,云懿霆就侧头看她一眼,“你说。”
云归雁道,“我能说什么,这么大的事谁还能不知道,母亲都过去了,我也就打发晓菱过去问了问。”
问出什么来,她没说,云懿霆也不问,又转向晓萱,晓萱立刻答道,“二爷昨天出去喝酒,从账上支了三千两银子,中途又去铺子里提了两千两现银,回来时身上只剩了几十两散碎银子,二老爷生了气,让刘管事把跟着二爷的两个小厮叫来,当着二爷的面打了一顿板子,小厮吃了疼就招了,说是二爷去了一个花楼,正赶上花魁献艺,二爷就和另一位公子较上了劲,花了五千两银子,最后赢得花魁单独为二爷弹了首曲子,二老爷听了更是生气,要把二爷名下的那家铺子收回去,五千两银子也要从二爷的花销里扣除,二爷受了罚,回去锦绣园看见陈姨娘正在跳舞,不知怎的就来了气,踹了几脚,后来就没动静了。”
若胭目瞪口呆,多么完整、典型的富家阔少一掷千金青楼买笑、然后回府打杀姬妾的故事情节啊,这样的事在这个世界大概不算稀奇,要不然云家也不至于这样平静,若胭却忍不住嗟叹,一个女子,就算身份卑微如姨娘,也是一条命,生生葬送在自己丈夫手里,可谓悲哀到极点了,转又想云懿霆,他夜夜笙歌不知多少,好在没有姨娘,少了人命官司,兴许他也是因为不愿见后宅纠纷,才迟迟不娶?
云懿霆看她一眼,挥手让晓萱退下,然后沉声让云归雁回去“回去呆着去”,云归雁情绪也有些低落,径自带着丫头去了。
☆、消息
“想什么?”云懿霆问。
若胭回过神来,飞快的想了个理由,“没想什么,就是……就是想着会不会惊动官府。”
云懿霆静静的注视着她,不知道是否看出她的掩饰,却没有挑破,只平淡无波的道,“不会。”见若胭只是恍惚的应了个“哦”,又沉下脸,十分严肃的补了一句,“云家有祖训,男子不纳妾,二哥行事,本已不合。”
这是在让她安心,他不会纳妾?可是他根本不明白她真正在意的是什么,若是心有他念,纳不纳妾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名分而已。
若胭又轻轻的“哦”了一句,不知道该说什么,要她如戏剧里看到的那样念一声“阿弥陀佛,不用打官司、惹来事非指点就好了”,她真的做不到,至少迄今为止,她想的更多的是男女之情,是陈姨娘的惨死,而不是云家的名声。
“那,丧事如何办?”若胭问。
云懿霆又看她片刻,站起来,“你去睡会儿,我出去一下。”
若胭突然莫名的觉得心慌,一把拉住他的手,“三爷……”轻轻的又道,“三爷去哪里,我与你同去。”
云懿霆回头看她,蓦地笑起来,猛地将她搂住,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放心,我不是二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大步而去,留下若胭一脸茫然。
恰好连翘回来,一脸得意的走进来,道,“三奶奶,奴婢都打听仔细了,是二爷喝酒喝醉了,把陈姨娘推倒了,陈姨娘原本正病的重,夜里起来解手,正撞上二爷,跌了一跤,当时还没事,早上就不行了。”
与晓萱完全不同的版本!若胭怔住,问,“连翘,你是问的谁?”
连翘昂然道,“奴婢听朱姨娘亲口说的。”
晓萱就站在旁边,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眼连翘,又看了眼若胭,垂下眼不说话,若胭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微笑着夸奖连翘,“你辛苦了,竟然问到朱姨娘那里去了,着实不容易,也亏得你机灵,人人都熟络。”
连翘得了夸奖就嬉笑,“奴婢和静香说得上话,奴婢过去的时候,静香正在和朱姨娘说话呢,奴婢就问朱姨娘怎么回事,朱姨娘便这样告诉奴婢,静香也在旁边听着,一准错不了。”说着话,眼睛得意的四下看,就看见放在桌上的酸菜,诧异的细看了看,然后扭脸打量了下若胭。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若胭就更不相信了,静香是三太太身边的,她和朱姨娘说的什么,自己就算猜不出全部,大约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无非是让她闭紧了嘴别瞎说话坏了三房和二爷的名声之类,朱姨娘当着静香的面怎么可能说二爷的不是,除非她也想要陈姨娘一样的下场了。
若胭没有指出连翘话中的问题,却着意提醒她,“你性子好,和大家都能说得上好,这是好事,却要注意一点,瑾之的事不可乱说。”
连翘飞快的看她一眼,脸色微有些变,又赶紧低下头,轻轻的应了声“是,奴婢不敢”,若胭想了想,又笑道,“我不过提醒一句,你是个懂事的,自然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便再辛苦一趟去霁景轩,看大奶奶在做什么,就说我刚进府,不懂规矩,遇到了事就想着问大奶奶指点。”
连翘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若胭,又欢喜起来,应声而去。
散了众丫头,若胭发了会呆,刚才云懿霆在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现在他不在身边,突然觉得浑身难受,嗓子越发的痛了,头也晕乎乎的,自己揉了揉太阳穴。
初夏敏锐的问,“三奶奶可是不太舒服?”
若胭就摇头,“没事,就是睡的时间长了,还有些迷糊。”叫上她去佟大娘那里。
遇事无主见的时候请教佟大娘总是没错的,佟大娘在宫中过了半辈子,哪一日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看惯了勾心斗角、义薄情寡,出宫后又连番经历亲人过世,这一生可谓桑海桑田、坎坷之极,早已练就一副亦刚亦柔、无坚不摧的意志,她与杜氏相处时短,倒也惺惺相惜,又蒙杜氏厚待如上宾,与寻常的东家又不一样些,再加上杜氏的后事又是她一手料理,感情又不同,因此这些日子也是沉肃悲悯。
若胭先是问候了佟大娘,又谢过她这些日子的扶持与操劳,然后才说起陈姨娘之死,将自己所知的一一讲出,佟大娘却不说她是什么态度,只问,“三奶奶有什么安排?”
说起来佟大娘真是个既经验丰富又善于引导的好老师,每次若胭有为难的事情来询问她,她从不会开门见山的阐述自己的观点,而是先问问若胭的看法,再针对性的指点。
若胭迟疑道,“陈姨娘虽然只是个姨娘,到底也是云家的人,不管死因究竟如何,总该过去看看,怜惜死者也好,宽慰三太太和二嫂也好。”
佟大娘点点头,“三奶奶要过去看看本无不可,只是三奶奶多少也听说了,云家因有祖训不许纳妾,二爷的这两个妾虽说进了门,没被撵出去,但是在府里极没地位,还不如丫头让人瞧得起,不过白担着个名分,死的又不明白,这会子只怕三房正商议着如何悄声处理,三奶奶还是不必趟这浑水了,左右有孝在身,般般件件的应酬事都可避开,只打发丫头过去问候一声就是了。”
若胭点头,“孝期不欢娱,这个我也知道,不过这毕竟是府内的事,避讳并没那么讲究,也不知道这府里究竟什么个规矩,总怕有人拿这个说事,若是大嫂表现的热情主动,我怎好漠不关心?”
佟大娘看她一眼,摇头,“大奶奶还真有可能主动去劝解安抚,只是,三奶奶却不必如此,大奶奶是长嫂,陈姨娘再不被云家承认,名分终归也是二奶奶的人,她过去打点说道什么都有身份在,再说,大奶奶进府多年,与郡主、三房都熟,说话做事又随意些,三奶奶比不得,三奶奶只需礼节到即是,不必露情,三奶奶当下服的是齐衰,陈姨娘焉有可比之处?”
若胭依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又和佟大娘说了些话,这时连翘就回来了,若胭让她进来说话,连翘就禀道,“奴婢到霁景轩,大奶奶不在,听香书说,大奶奶一早得知消息就过去三太太那边了,奴婢回来路上却正好见着大奶奶回来,大奶奶说是三太太那边拉着不放,还有好些事要她主持,一会还要过去,问三奶奶怎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