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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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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心想,这人的无赖是出了名的,自己早在嫁过来之前就深有体会,还是不要跟他死磕了,换个法子吧,想起那个大荷包,就把月银的事说了,云懿霆只是“嗯”了一声,并无他话,若胭不甘心,追问,“三爷,你的月银够你花销吗?”
这话太损人了,还不如直接问“三爷,那点银子够你喝酒泡妞吗?”
云懿霆就扬眉看她,也不着恼,水汪汪的眸子流转着诱惑,悠悠反问,“你说呢?”
若胭噎住,说够也不是,说不够也不是,算了,自觉的换个话题吧,就问,“三爷上午去二哥那边了?陈姨娘的后事处理完了吗?”
“嗯,完了。”
三个字就算是把她打发了,若胭郁闷着,其实她很想再问问二爷是如何处理的,毕竟,他是杀人凶手,不管对外怎样众口一词,真相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害死一命,又是自己的枕边人,总该收到惩罚才是吧,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怕引起云懿霆的不快,毕竟,他往日的荒唐不亚于二爷,也难说是否涉及人命,便忍住不问,又主动提起梅映霜来过的事,毕竟他才帮自己处理梅家的糟心事。
云懿霆却一脸“我早已知晓”的表情,道,“赵二行事,表面波澜不惊,实则雷厉风行。”这是在告诉她,赵二会以极快的效率将这件事消弭无形,当然,私底下的闲话谁也管不着,最起码,朝廷、官衙上下会风平浪静。
这句话实实在在的安了若胭的心,其实她更想知道关于云懿霆和太子、齐王之间的利益纠葛,奈何心里也明白,自己再怎么问,对方也不可能说,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兴许再相处一段时间,自己总能旁敲侧击的探知到什么。
正想着事,就见晓莲进来,禀道,说是大姑爷来了,请三爷去前厅说话,云懿霆很随意的点点头,就笑看若胭,“实在吃不下就别吃了,你假装什么也不像。”说罢,扬着一张笑脸就步了出去,留下若胭目瞪口呆。
捧着肚子回房,又叫了初夏进去,问了问和离的事,与晓萱说的毫无偏差,只是多说了一句,“梅大人瞧着精神很不好,当着府尹大人的面差点失控,奴婢猜测,可能是因为御史大人的弹劾,国子监流言渐起,使得梅大人坐立不宁吧。”
若胭深以为然,何止是外人的流言啊,只怕梅府里也是乱成一团了,也不必费心猜测,张氏一准天天哭闹,哭是觉得梅家恩受了委屈,闹是骂杜氏折腾一辈子,连死也不放过梅家。
“研墨吧。”若胭轻轻一叹,杜氏之事已了,自己也该回娘家看看了,不管面临的是什么,总不能逃避,现在嘛,还是处理好自己的事吧。
初夏一边研墨,一边说着刚听到的消息,“听说二爷被禁足了。”
仅仅只是禁足吗?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轻了,陈姨娘失去的可是一条命,可惜女子的命自来就是不值钱的,尤其是妾,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命就更贱了,她的一生无端了结,对方不过是被禁足而已,实在可叹。
“哦。”若胭悠长的叹口气,“三老爷和三太太下的令吧。”和祥郡主肯定不会做这个恶人。
初夏道,“三奶奶只猜对了一半,是三老爷下的令,三太太为二爷求情,险些也被三老爷责罚。”
“咦?竟有这事?”若胭好奇的停下笔,抬头看她,“说说三太太和二爷的事。”
初夏用砚滴加了些水,一边磨一边道,“三奶奶可是没料到,三太太和二爷关系极好,比亲生母子还要好些,据说,早在三老爷的原配太太还在世时,两人就很是亲近,但凡二爷喜欢的,不管多么贵重,三太太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二爷当初纳妾,险些被家法打死,也是三太太拼命维护住的,平日里,二爷的花销,也都是从三太太那里支取,除了三老爷同意的数目,三太太还会私下里多给,多少也是因为三太太待二爷好的原因,原配太太死后,三老爷就将三太太扶了正。”
若胭听的目瞪口呆,原以为像自己和杜氏这样的嫡母和庶女的关系是世上稀有的,没想到还会有嫡长子与姨娘(继母)的关系这样亲厚的事,可见,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缘分确实奇妙。
“倒是难得……”
初夏见若胭由衷的感喟,却停下来,低声道,“难得是难得,不过也难说人心,总是有所求、有所图吧。”
若胭怔住,细细琢磨这话,慢慢的有些明白,若非三太太对二爷一直的爱护,三老爷也未必会将她提为继室,这大概就是三太太的所求、所图吧,作为姨娘,自己没有生育,后半生的着落的确堪忧,三太太却聪明的抓住了二爷——三房的嫡长子,这可是大树,只要二爷不倒,她就不会倒,不能不说,她的付出没有白费,原配太太死后,她就成了威风八面的继室太太,二爷又对她亲近顺和,这辈子算是有了保障。
笑一笑,这世上不乏聪明人。
简单一行字落纸,若胭轻轻的吹干,侧脸问初夏,“你以为如何?”
初夏静静的看着纸上的字,良久,道,“三奶奶这样处置很好,很是仁义,只是临走前还得说句重话,防她再胡言乱语。”顿了一顿,压低了声音,“不如让大娘去说,奴婢觉得比三奶奶说更好些,大娘说话自有一股子威严,更震慑得住些。”
若胭想了想,点点头,将纸折好收入信封,递给她,“那好,你先去叫她进来,总要我亲自和她说明,也叫她走得明明白白,回头你领着去大娘那边,”说到半截猛又打住,笑道,“说起这陪嫁庄子,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这段日子乱着,也没顾上叫庄子的管事过来认认,左右冬天里也没什么农活,由着他们清闲,准备过年吧,等过了年再叫来见一见,一会由你送了连翘过去吧。嗯,还得劳烦大娘也过去一下,当初母亲定下这些陪嫁庄子,大娘也是知道的,不如叫大娘先去看看也好。”
初夏道,“三奶奶想的很是周全,大娘和奴婢一起过去,最好不过了。”
若胭道,“再封十两银子给她,算是她伺候了我一场,到了庄子里,还需本分乖巧,不可恣意妄为。”
初夏应下,“十两银子委实太多了些,不过三奶奶仁义,送与她也罢了,希望她能反省感恩,连翘当初到梅府前就是在庄子里,再安排她去庄子里也是该当。”说罢便退下了,
若胭心头却有些沉闷,她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将连翘再退回庄子里去,只不同的是,当初买来是放在杨总管的庄子里,这次回去,却不是去杨总管的庄子,而是自己的陪嫁庄子,若胭原本也是想省事直接送还给杨总管,又不知如何和云懿霆解释,半缘庵料理杜氏的后事时,云懿霆已经和杨总管等人数次照面,只是自己也拿不准他到底探知了多少内情,他于此事一字不问,自己又不好主动提及,就好象许明道的身份,只当忽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云懿霆已经知道杨总管等人都曾是杜老将军帐下士将的后代,然而他们手中的产业与杜氏乃至自己的关系,他未必了如指掌,他若不知,自己便不能堂而皇之的将一个贬弃的丫头送过去,陪嫁庄子又不一样,这虽是自己的私房财产,但是嫁妆单子是曾送与侯府一份的,云懿霆清楚得很。
不多会,初夏带着连翘进来,有了先前的自供,连翘再笨也猜得出来这回叫进来不是什么好事,索性不等若胭说话,一进门就先跪下哭起来,只说着“三奶奶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大家都说三奶奶是菩萨心肠,心软又仁慈,最是体谅下人了。”
这奉承话说的太假,若胭听了也难出声,连翘这丫头,说她笨,她也聪明,心灵嘴巧善言辞,这才能在短短的时日内和各院子都搭上交情;要说聪明吧,又笨的让人无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全不知道,口风不严又没担当,就拿骊珠之事说,若胭还没开始审,她自己就摊了底,这也就罢了,为了开罪,还到处拉扯,这让若胭很不舒服,这才决意送她离去。
“连翘,你起来说话。”
“三奶奶不肯饶恕奴婢,奴婢就不起来。”
若胭心头挥之不去的怜悯瞬间消去大半,她从不是个受人威胁的,更不会因为威胁而心软,再看向连翘,目光就不如适才温软了,初夏上前坚持拉起来,轻声道,“连翘,你这是做什么,三奶奶让你起来,你就起来,你只跪着哭个不停,岂不叫三奶奶为难。”
连翘虽是站了起来,仍是抽泣不停,估计也是自知处境危险,又惶恐失措,只能以哭相求了。
若胭在梅家时,虽也斥骂小蝶,逼供姜婆子,却从没有遣走丫头的先例,想到她和自己一样都是花样年纪的女孩儿,心又软了软,由着她哭了一阵,待哭声转低,这才心平气和的道,“连翘,当初母亲选了你们四个来,也是觉得你们都是谨慎懂规矩的,你们跟了我这几个月,我也多次与你们说过要求,你只是不往心里去,你本质单纯,故而与人相处没有防备与顾及,但是不管什么原因,乱说话都不可以,不必我一一审问,你自个儿心里也清楚得很,都对外说了什么,瑾之有瑾之的规矩,我有我的规矩,你跟在我身边,就必须遵守瑾之和我的规矩,可是你做不到。我亦知晓,这些并非你有意为之,只是性情使然,所以,我也不卖你、不罚你,我的陪嫁庄子那边正好需要个人做些整理归置的细碎活,并不累人,倒也安适,你就过去吧……”
一听要去庄子,不等若胭说完,连翘就大哭着扑了过来,跪在她面前,抓住她裙裾求道,“三奶奶您别赶奴婢走,奴婢就想在您身边服侍您,奴婢不愿意去庄子里,奴婢哪里也不去,奴婢就想在这里。”
饶是若胭心软,体恤下人生活不易,见她这哭哭啼啼、不依不挠的做派,心里头也烦躁了,眉尖一拧,初夏已经上前将连翘强行拉开,轻叱道,“连翘,你怎的越发没了规矩,哪有这样拉扯三奶奶衣裳的?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连翘如今一门心思的害怕,说话就慌不择言了,“你是三奶奶身边的红人,得了三奶奶的宠来这样说我,须知自己的身份也和我一样是个丫头哩,三奶奶本来也是看中我的,因你来了才冷落我,如今又要赶我走,谁知是不是你在使坏,倒来指责我没规矩……”
“连翘!”若胭勃然而怒,厉声喝止,“谁给你这样的胆子,在我面前这样大呼小叫、牵扯旁人!去收拾衣物,立刻离开!”
初夏怔怔的看着若胭,眼前蓦地闪过很久前的一幕,梅家恩罚她跪着,若胭赶来一把就拉起了她,“我绝不会让你无辜顶罪。”她跟着若胭近一年,已见若胭发怒无数次,其中亦有多次是因为维护自己。
连翘却从未见过若胭这样大怒,一时吓得颤栗不语,连眼泪也忘了流。
“出去!”若胭目光已凉,站起身来。
连翘连退两步,然后转身就跑了。
☆、感觉
“三奶奶息怒。”初夏跪下来,垂首。
若胭复又坐下,扶起她,叹道,“连翘是说的胡话,你也不必理会,总之她一会就走了,以后见面也少。”
初夏道,“奴婢明白,奴婢自然不介意连翘说道什么,只是回想三奶奶对奴婢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别,别跟我说这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若胭笑,“你在我身边这么久,还不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吗?当初在梅家那些日子,你我相互扶持、照应,你与我早已不是一般的主仆,以后也不必再说什么感恩的话,我来这世上走一遭,遇上谁,都是缘分,你我便是。”
“奴婢记住了。”初夏闪动泪光,却未多言,转身出去了。
若胭心中微暖,幸好初夏回来了,幸好云懿霆救了她,感情终究还是需要时间培养的,后来的几个陪嫁丫头未必都不如初夏,只是彼此没有经历过那些风雨,便没有那种亲密依偎的信任,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心想着便去了佟大娘的屋里,想要佟大娘去一趟庄子,必须自己亲自来请。
话一说出来,佟大娘就毫不犹豫的点头了,并且夸赞若胭思虑周到,“连翘的性子的确不适合在这府里,送去庄子倒是不错,若是让初夏一人送去,传出去难免落人口舌,要说三奶奶这是将连翘赶去了庄子,毕竟她是三奶奶的陪嫁丫头,这样身份与寻常丫头都不一样,更体面些,不如老妇一起去,既说是代三奶奶察看庄子,又派个陪嫁丫头去打点庄子,这样盛重其事,任谁也说不出什么不妥了。”
佟大娘说的这番话,若胭原先并没有想的这么细致,如今被这一番剖析,便高兴起来,一桩心事也放下,两人又关于庄子的事说了几句,若胭便又回房去。
晓莲进来,奉上一封书信,说是书信,实乃便条,说是护送巧云和从敏的人飞鸽传来的,若胭听了就很激动,飞快的打开了看,纸上只有寥寥数字“巧云时疾,滞真定府,行缓。”
一看到巧云生病,若胭的心就揪了起来,心知巧云多是因为杜氏去世前就没日没夜的伺候,杜氏去世后又忙里忙外的操持后事,心力憔悴才病倒,恨不得即刻回信令她好生休养,等身体恢复再赶路,也知道对方是云懿霆的人,自己无权置喙,只好将便条压下,等云懿霆回来再跟他说。
晓莲却道,“三奶奶如有话,可写回信,奴婢即刻放鸽。”
若胭一怔,晓莲一向惜字如金,更不会说她做不了主的事,既然主动说了,就必定是云懿霆先前吩咐过,也就欢喜起来,当即铺纸提笔写了一封短信交给晓莲,心中叮嘱巧云以养病为重,不必急于赶路,越往后,天气越冷,蜀地潮湿,冬季尤其湿寒刺骨,不可大意,又说了些请从敏和两位壮士多多照应的客气话,这才算是稍稍安心。
过了没多久,初夏进来,说是连翘已经收拾好,要跟若胭辞行,若胭叹口气,走了出去。
起身时,突然想起一事,问初夏,“你还记得巧云在半缘庵与我们分别时,三爷派的两人护送,你曾在齐王府上养伤,可曾见过?”
初夏细细想了想,缓缓摇头,“从未见过那两人,奴婢在齐王府那段时间,多是两个女仆照应。”一边说一边回忆,猛地眼睛一亮,道,“奴婢想起来了,奴婢曾与三奶奶说过,期间曾有一位男子去看望奴婢,说是受三爷之命探望。”
“莫不是两人中的一人?”若胭急问。
初夏却又摇头,“不是,不过,奴婢有种感觉,他们很像……像是一种人……”
“哪种人?”若胭问,心里隐隐觉得一团迷雾,似乎快要拨开,却总也看不穿真相。
“不知道,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些地方很像,可是明明长得一点也不像。”初夏也是一脸的茫然。
若胭摆摆手,“罢了,别想了,回头再说吧。”
到堂前,连翘果然站在那里哭哭啼啼,见了若胭就跪下,仍哭着说不肯走,若胭虽然自认为锋芒尖利,却也都是与张氏、梅家恩等强势之人对抗,还真受不了一个下人的苦苦哀求,被她哭得也心潸潸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道,“你别哭了,我并不是要卖了你,庄子里正好缺人,你便过去住着,并不需要你劳作,比在府里不差。”
“去庄子里哪有在三奶奶身边好?”连翘还是哭着不走,初夏就上前半软半硬的将她拉开。
佟大娘走进来,沉声劝道,“连翘,服从主子的安排是下人的本分,在府里服侍三奶奶的日常起居,和去庄子里为三奶奶打理庄物,异曲同工,只要你做得好,不管在哪里,三奶奶不会忘记你,再哭哭啼啼的就不成体统了,走吧,我与你同往。”
佟大娘说话一向温和圆润,不管什么话经她嘴里说出来都是恰到好处使人信服的,似刚才这番话,已经算是稀有的严肃了。
连翘便不敢再哭,磕头去了,佟大娘和初夏随后出门,“丁香,你们几个去送送吧。”
毕竟她们四个相处了一段时间,不管睦与不睦,多少有些情谊的,三人便应下一齐送出,若胭看她哭着离去,心里颇不是滋味,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欺压奴仆的恶主,正接受万人的指点,环视四周,大厅里并没有别的丫头了,不知是丫头们自己的意思,还是瑾之原来的规矩,晓蓉和晓莲都远在院子里站着,根本不进来。
“对不起,母亲,我把您送给我的一个丫头遣到庄子上去了。”
若胭低呐,对外说的再好听,总骗不过自己,连翘的确就是被自己遣走的,回想起在梅家东园第一次见到她们的时候,杜氏让她们站成一排向自己行礼,说,“她们都是母亲为你挑选的陪嫁,提前送过来先服侍你,也熟悉一下”,依稀这话仍在耳畔,只是说着话的人已经不在人世,被送过来的人,也走了。
若胭茫然一阵,就轻轻的闭上眼,将头歪在太师椅的靠背上平复心情,当陌生的陪嫁丫头都不在身边,瑾之原来的丫头又都远观,堂上空寂,纵然一应摆设富贵端凝之极,自己独坐其间,却倍感冷肃孤独,贵为三奶奶,又受云懿霆宠溺,若胭仍是觉得心慌,诺大的瑾之,来来往往的下人,除了初夏,她没有可信任的,而云懿霆,自己为他而来的丈夫,只是个温柔的主宰着,他似乎只愿意俯身看她,而她不想在他的掌心跳舞,不想成为他以爱之名囚禁的女奴,想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行、想站在他的对面与他平等对视。
可是,这些,似乎不太可能。
正想着,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晓莲敏捷的出去看,只见云归雁带着晓蔓进来了,一边走一边喊,“若胭,若胭!”
若胭一见云归雁便笑起来,起身迎出去,和云归雁在一起的时间是她觉得最快乐自由的了,“归雁,这又是拿什么好吃的给我了。”看了眼晓蔓手中的食盒,故意问。
云归雁嘻嘻一笑,眉飞色舞的道,“我上午出去玩了,给你带了几样庆和斋的糕点,都是他们的新花样,你尝尝。”说着,拉着若胭入座,又亲手接过食盒,打开了推到若胭面前。
也不知叫什么名字,瞧着一个个精致小巧,清香扑鼻,若胭便笑,“闻着就知道好吃。”
“那是自然。”云归雁扬眉而笑。
若胭并不饿,也吃了两块,入嘴便觉得唇齿留香,花气清新盈喉,分明是添加了花汁,偏自己孤陋寡闻,只知寻常见的梅花汁、桂花汁而已,然而眼前这香味绝非这两种花香,很是惊诧的想了想,道,“以花汁入点心,本不少见,只是世人都不肯尝试些新奇,翻来覆去只那三两样,吃多了也无趣,我倒觉得,只要花瓣无毒,都是可以试一试的吧,这时节正是芙蓉花盛开之际,莫不是这里面拌了芙蓉花汁?”
云归雁就哈哈笑起来,转身向身边的晓蔓道,“瞧,若胭竟猜了出来。”又朝门口的晓蓉道,“快来,你也尝尝这味。”
晓蔓笑答,“三奶奶能猜出,奴婢可真没料着。”
晓蓉听了话上前,笑了笑,却不动手,等若胭发了话才小心的拈起一块放嘴里,然后也笑眯了眼,“果真是芙蓉花汁,真好吃,晓蔓,要不,咱俩也试试?”
若胭早知道晓蓉是喜欢捯饬吃食的,点头微笑,“我看可以,你们俩要有兴趣,只管张罗去,以后我们大家想吃,也省去再跑去庆和斋一趟了。”
得了若胭这话,两人都喜滋滋的,云归雁笑着提醒她,“你可别应承的太快,你是不知道她们俩多能折腾,整天神经兮兮的收集材料不说,回头弄出一堆怪模怪样的东西来,你赏脸不赏脸吃?”
若胭就道,“这也不难,做出东西来,按人头摊分,好吃难吃都得咽下去。”
云归雁就笑得直拍手,晓蓉和晓蔓早已雀跃欢腾。
云懿霆从外面进来,“三爷回来了。”若胭迎上去,早被他握住双手暖在掌心,笑问,“怎么我不在,你们就高兴成这样?”
晓蓉和晓蔓忙行了礼,规矩的立在一旁,不再嬉闹无形。
云归雁嬉笑,“三哥,也有你的一份,若胭说了,好吃难吃都得咽下去。”
若胭傻了,她当时说这话可没想过要把云懿霆算进去的,自己哪有这胆子啊,虽然日常相处中自己并不害怕他,可是这样女儿家的趣事,他不嗤之以鼻就不错了,自己却不会以撒娇卖痴的姿态去要求他,猛地听云归雁这么一说,脸刷的红了,讪讪的看着他。
云归雁却挤眉弄眼的看着她笑。
云懿霆并不知道她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却瞧着若胭一张粉霞似的脸庞痴怔,眉梢一挑便应了下来,“好。”
云归雁便哈哈大笑,若胭则满脑子都挤满了他这一个“好”字,心口里也挤满了甜蜜和温柔,再看他含笑的眉眼,如花绽放,尽是无声的柔情,便尽忘了先前的烦躁与委屈,霸道也好,囚禁也好,自己想要的不就是他专属的感情吗?只要他能做到一心一意,自己便甘愿做他唯一的囚徒。
若能这样一辈子,也好。
云懿霆则突然回头朝云归雁看一眼,对方甚是知趣,拉着晓蔓一溜烟就跑了,若胭看着这十分默契的兄妹俩,尚未来得及说句话,就被挟持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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