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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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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爽,春节这两日倒又好起来,虽是仍不能行动,神采已恢复不少,拉着云归雁说了好一阵话,问了云懿霆和若胭的近况,云归雁一一说了,更把若胭夸成一朵花,说是“成日里念着老爷子,记挂着老爷子的身体,有心来老爷子面前磕个头,只因着孝,不敢近老爷身前,我来之前,还千叮万嘱的要我转达问老爷子好呢。”
周老爷子听得眉开眼笑,唤了周二夫人到跟前,亲自指定了回礼,连带着赏了晓萱一个大荷包,叫人领出去单赏了丰盛的饭菜,恰好大奶奶闵嘉容就在旁边伺候着老爷子,也笑道,“老爷子对这个外孙媳妇还没见过面就疼爱上了,说来这位弟妹我是见过两次的,品貌俱佳,回头老爷子见了才叫喜欢呢。”
周老爷子一高兴,又加了好些珍宝,周二夫人见了心有不悦,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恨上闵嘉容多嘴,心忖她这是为了太子,有意的要通过若胭笼住云懿霆,这京州还有谁不知道云三爷自打娶了亲就脱胎换骨变了人似的,对媳妇极是宠爱,可不就是拉住了若胭就等于拉住了云懿霆,本气不过她拿着公中的财物送礼,只想太子若是顺势登基,明妃娘娘总不会受到刻薄,也就忍气作罢,笑着脸去准备了。
到申时初刻,几人才从周家回来,云归雁连雁徊楼也不回,径直与晓萱一道来了瑾之,拉着若胭叽叽喳喳的将周家见闻细细说了个遍,若胭得知闵嘉容也为自己说话,便想起曾经两次相见,对她都是印象极好,心里又承了这份情,晓萱笑道,“三奶奶,奴婢此行可是惭愧了,没轮着说几句三奶奶的好话,却白得了老爷子好些赏赐,那些讨喜讨欢的好话,都叫六小姐一人说尽,奴婢平素便不嘴巧,今儿更显笨拙了,下次可不与六小姐一道了。”
若胭就笑,“无妨无妨,归雁那张嘴,你说不过也正常,总是夸我的就是,只别夸得狠的,以后我就真不敢见老爷子了,怕露了馅叫老爷子失望,”又吩咐初夏,“快沏了大红袍来给六小姐润润嗓子,料想这大半天的,可没少说话,就冲着为我挣回来那么多回礼,我还能舍不得这几杯好茶做谢。”
云归雁就作势拧她,道,“我可是知道了,晓萱以往多么朴实稳妥,怎么也变得这样伶牙俐齿,想来还是主子的原因,原本三哥话不多,如今成日里跟着若胭,也学得古灵精怪,主仆两个一起拿我调侃。”
三人就扭成一团,又顽笑了一阵,晓菱才把云归雁劝走,“来来回回一天了,六小姐且回去歇会吧。”
了结了这桩事,若胭又和云懿霆去了趟半缘庵,为杜氏和周氏一起都上了香,又到静云师太的扬灰之处也点了三支香,这才下山。
佟大娘身体已然大好,只终归上了年纪,比不得年轻人症状一去立刻生龙活虎,仍是有些倦怠之状,若胭每天早中晚必要亲往探望,陪着说会话,再叫她多躺着调养,佟大娘为初夏和迎春说了不少赞语,说是“心细周到、眼明手快、聪敏明朗”,若胭也很高兴,重赏了两人,初夏依旧是拒收,理由仍是那句“我跟着三奶奶,吃穿不愁,要那些东西多什么”,不想迎春见了,也把赏赐推了,道,“奴婢也不要,反正……反正……一切都有三奶奶安排妥当,奴婢也用不着这些。”扭身就跑了,倒叫若胭和初夏面面相觑,忽想起初二那天的一句戏言来,若胭“扑哧”就笑出来。
初夏诧异的问,“三奶奶想到什么,笑成这样?”
若胭笑道,“你可猜出迎春为何不要赏了?我可是明白其中的关窍了,你只回想初二那日,我们俩从大娘屋里出来,我吩咐迎春照顾大娘时,说了些什么便知。”
初夏细细回想,脸色变得极为古怪,也忍不住苦笑,嗔道,“三奶奶,迎春想是把您取笑奴婢的话给当真了,一心想着三奶奶将来为她选夫婿、办嫁妆,自然不肯再要赏赐了,三奶奶如今可要仔细想想了,既然说了这话,又被当了真,少不得要担起这副担子来,奴婢且瞧着三奶奶要怎么做这系红线的月老。”
若胭只管笑,“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你们这几个的婚事,我都要一一张罗不是,总不能厚此薄彼,惹了怨言,打今儿开始,每个月给你们各放假三天,什么事也不与你们相干,你们只管装扮了玩去,要是看上了哪家少年子,也不必瞒着我,直说了出来,我去提亲就是。”
初夏一听就板了脸,“三奶奶如今是越发爱拿奴婢们说笑了,三奶奶想要做红娘,只管张罗迎春她们几个,可别再提奴婢,左右三奶奶是早就有言在先,甩也甩不开奴婢的,莫不是还计较奴婢多吃了几口饭不成。”
“瞧瞧你这利齿,我可怕你了,再不管你了,只一样,以后动了心有了念头,且看谁脸皮薄,我只等着瞧。”若胭笑,到底还是把几个大丫头们都叫了进来,将各人放三天假的事说了,也不明说原因,只道,“瑾之没多少杂事,何必把大家都拘着在这四方院里,憋也憋出毛病来了,给你们放假,也希望你们过得快活,只有几点注意,首先一点,要是出门办私事,就换下府里的衣裳,自个儿穿戴去;其次,无论何时何地,务必举止端正,莫叫人轻看了自己又轻看了云府;再次,无事不惹事,遇事不怕事,轻易不以云府身份示人,若有不解之局,大可直言无妨。”
大家听了,先是意外不敢置信,痴呆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欢喜的连连磕头,即便云府待下人宽厚,也从无“放假”一说,若胭此举可算是开了先例,丫头们自然感恩之极,往后服侍更加用心不提,若胭又提醒了一句“园子里也不能无人,因此放假也要错开时间,今儿你休,明儿我休,方使得人人自在,秩序不乱,若有结伴的也可,只提前说明,别误了事就是。”大家无不称是,接着若胭又根据活计和各人自愿,做了个简易的排班表,交给晓萱保管,一番安排妥当,人人喜气洋洋。
☆、笛子
等云懿霆回来,若胭就一脸得意的将自己的创举说了。
云懿霆也有些惊讶,笑道,“这样甚好,自由与秩序兼顾。”这便是赞同了,若胭更是欢喜,干脆把自己意欲为丫头们找夫婿的想法说了,云懿霆听罢,把她揉在怀里直笑,弄得若胭很是尴尬,扯着他衣裳问“笑什么,有何不妥的?”
云懿霆笑道,“很好,很好,你竟喜欢做媒人,只管把她们几个都配出去,只是,晓萱的事就不必操心了,她的亲事是早就定下的。”
“咦?”若胭大为惊奇,“是你定的?”
“嗯。”云懿霆点头。
若胭认真的打量他,不敢置信似的,又眨眨眼,再盯着瞧,“我也没瞧出来,三爷也会做媒人?快告诉我,那男子是谁啊?我见过没有?长得如何?能配的上晓萱?性情好不好?会不会打女人?有没有……”
“若胭——”云懿霆连忙制止,笑道,“人此刻不在京州,等他回来,即刻让他来见你,有什么想问的,你只管当面问。”
若胭噘嘴,“你是媒人,我当然要问你问仔细了。”
云懿霆长眉微扬,细问,“那么,当初何老夫人去梅家做媒时,你都问什么了?”
若胭陡然红了脸,扭头就走,心说,我当时可连何老夫人的面都没见过好嘛,梅家恩一听说男方是你,恨不得当天就把我送进侯府,高攀上这门亲戚,还用的着问别的吗,云懿霆拉住不放,两人就扭在一起腻歪嬉闹,若胭心里此后就多了一件事,一闲下来就思考丫头们的终身大事,琢磨着各人什么性情,配什么样的男子最为妥当,只是思来想去又发了愁,自己身居内宅,也不认得几个男子,却要怎么牵这红线?
转眼就到了初六。
前几天天气尚好,至初五傍晚,骤然阴沉如铅,低低的压下来直逼头顶,令人喘不上气来,朔风如刀,多厚的衣裳都能吹透直入骨肉,大家也都窝在屋里不愿出门,围着炭火闲话,到夜里就下起了大雪,鹅毛似的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初六早上,若胭一睁眼,就觉得床幔外格外的亮,捏着云懿霆的脸嬉笑,“三爷,下雪啦。”
云懿霆就搂着她笑,“这么高兴,你喜欢做什么?”
“自然是堆雪人了。”若胭脱口而出。
云懿霆失笑,“那就堆雪人。”
穿戴、洗漱罢,两人先去存寿堂,初夏给捧了厚厚的青狐皮毛披风来,颜色素净雅致,若胭不肯披,说是“雪已停了,正好玩耍,披了这个多不方便”,云懿霆便由了她,示意初夏收了,牵着她出去,临出门时,若胭又想起个事来,叮嘱初夏“跟几个小丫头说,西园子的雪可别扫,我留着堆雪人的”,初夏愕然点头。
这一夜的雪下的很大,原本耐寒尤翠的的大树,一夜之间白雪冠顶、压枝欲倾,白绿相间,颜色清新怡人,比往常更加好看,屋顶上重雪妆点一新,满园换景,一路踩着雪前进,咯吱咯吱的声音,清脆悦耳,棉絮似的雪花儿粘在鞋尖上、裙裾上,随着轻盈的步子飘落、回旋,再隐入雪中,曼妙之极。
许是因为雪景喜人,大家都心情大好,说说笑笑的请完安,两人依旧踏雪而回,大爷云懿钧跟了上来,问云懿霆,“老三,大伯那边今天设宴,你也过去吧。”
云懿霆道,“不了,大哥你去吧,我今天还有事,走不开。”
云懿钧也没问什么事,只是疑惑的看了看他,“唔”了一声,何氏的目光在若胭脸上一溜而过,笑道,“三弟别不是为了陪三弟妹吧。”
若胭也不知如何作答,她知道云懿霆只是不喜欢与儒生们一起摇头晃脑,却不能明说,云懿霆则已经淡淡一笑,算是默认。
何氏便呵呵直笑,还想说什么,云懿钧已经丢下一句“随你吧”,就走开了,何氏也不好迟疑,只得跟上。
两人回到瑾之,用过早膳,云懿霆就拉着若胭直奔西园子,因为若胭有吩咐在先,谁也不敢进入一步,是以整个园子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平整光洁,无一丝人为的破坏,宁静、洁白、温柔的令人惊赞,若胭站在门口,转着眼珠看看云懿霆,突然弯腰捧一大捧雪,在他眼前扬开,晶莹洁白的雪花就如花瓣一样滑过他的脸庞,飘摇而落,映出云懿霆俊逸的面容,美极了。
云懿霆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若胭突然来这么一招,瞬间反应过来,也捧了雪朝她扬去,两人就在绝妙的雪场里追逐打闹,若胭哪里是他的对手,被扬的满头满脸的雪花不说,还被抱着滚倒在雪地里,狠吃了豆腐,借着兴奋劲儿,若胭也有些忘乎所以,被占了便宜之后,不甘示弱,主动攀住他狠狠的亲了他一口。
打闹亲热够了,这才开始堆雪人,只是大半个园子的雪都被折腾的不成样,两天相视而笑,就在一角堆了起来。
晓萱轻轻的拉开一扇门,正看见云懿霆和若胭两人都顶着一头一脸的雪花,脸上笑容灿如春花,蹲在一起团雪球,情景温馨调皮,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主子,一怔之后,倒犹豫的后退了一步,不愿破坏这唯美的意境,略作迟疑,又上前扶门,还没准备好开口,云懿霆已经回头望她,“说。”
晓萱目光一凝,瞬间恢复一贯的沉静和恭敬,“主子,齐王派人来,请您过去。”
“嗯。”云懿霆神色淡定如初,并未立即起身离去,仍是摆弄着手里的雪球,捏成一个鼻子贴在雪人的脸上,这才对若胭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若胭点头,轻柔的为他拂去额前的雪花,笑答,“早去早回。”想到这大正月里,齐王找他一准是喝酒玩耍,又拉住他衣袖,叮嘱道,“若是喝酒,不许空腹,先吃些点心方可,不能再饿着肚子回来。”
云懿霆抿唇而笑,“云三谨遵娘子旨意,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并说了,云三无不照办。”目带轻佻,语气狭促。
若胭脸一红,低哼道,“没了,我不管你别的,你自己看着办。”
“心里明明想着,偏不肯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只管把心放稳稳的,我会尽快回来,等我回来,你再查验便是。”云懿霆抱住她,凑到她耳边戏谑低语,然后温柔一吻,转身走了,路过晓萱身边时,吩咐她“提醒三奶奶不可久玩,准备好热水和手炉。”这才凝了神出门。
若胭涨红了脸,半垂着头,却悄悄抬眼送他远去,直到那身影转过角门见不着了才怅惘垂眸,独自轻咬着唇,又羞又甜的回味着他临去前那话,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雪团,没有他在身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找不到刚才的兴奋劲了,看着眼前堆了一半的雪人,叹口气,将手里的雪团丢开,想放弃了直接回屋去睡觉,又觉得不好意思,怕丫头们笑话自己,索性让晓萱把几个大丫头都叫过来,一起堆雪人,除了晓莲,说是“门前不能离人”拒绝过来,其余人都叽叽喳喳的来了,就连厌厌多日的丁香也跟在人群里。
西园子一下子热闹起来,丫头们也素知若胭是个不摆架子的,在她面前也不拘着,很快就嘻嘻笑笑的滚起雪球来了,尤其晓蓉和迎春已经开始互掷雪团打雪仗了,若胭瞧着好玩,又来了兴致,也参与其中,一时间,园子里雪团乱飞、笑声如铃,鲜衣娇颜、裙裾飘扬。
正玩的兴起,忽见晓莲过来,禀道,“一位自称姓许的公子来访,说是要见主子和三奶奶。”
姓许的公子?
许明道?
若胭大脑空白了一瞬间,随即清醒过来,吩咐道,“三爷不在,你去请进来带到大厅,我稍后就去。”
心里惴惴的猜度着许明道怎么突然登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蜀中那边又有新的消息?回头叮嘱晓蓉“和大家仍旧玩便是,只别奔闹到前院去”,自己带了初夏和晓萱疾步回屋,梳妆、更衣,晓萱早就安排好热水和手炉,若胭此时也不好捂着手炉出门待客,只用热水浸暖和了便罢。
再到大厅时,晓莲早已经将人带到了,堂上一人,青衫挺拔,容颜如玉,正是许明道,他本静静的打量厅上摆设,无一不显富贵端凝,听到动静就回头看着若胭走近,双颊尤带着刚才欢闹的红晕,虽是衣饰青素,却显的更加娇艳动人,不由的心神一晃,笑容温润而专注,“表妹。”
若胭压住心头的紧张,笑着行礼,“不知表哥光临,有失远迎了,请表哥赎罪。”尽管前事久远,面对他,仍不免尴尬,尤其在瑾之,在云懿霆的地盘上。
许明道微笑,一如既往的明朗,“表妹客气了,我今天本是来为老师贺春,顺道探问表妹与三爷,谁知刚听下人说,三爷出门去了。”
“是的,三爷有事出门了,表哥请坐。”若胭诧异的问,“表哥的老师是……”话没说完,自己已经反应过来,初六登门贺春,不是大老爷还有谁?当时就带了满脸的吃惊,“可是大伯父?我尚不知表哥原是大伯父……”
许明道点头解释,“当初来京,就是准备了在京州参加秋闱,就该有个引荐长者方可,我与老大人也是偶遇,却有幸得于老大人指教和推举,这才能顺利在京参考,今日多位同年相约为老师贺春,我自然当来。”
若胭顿时回忆起来,在半缘庵为杜氏办理丧事时,云家众人来祭,许明道上前迎接,双方说话就很熟悉,尤其与大老爷和大爷之间,当时自己就有些诧异,只因心中悲痛,就不曾上心,如今想来,实在是自己反应迟钝了,猛然心口一突,既然许明道和大老爷是师生关系,想必云懿霆也早就认识,那么,他会不会也知道自己曾经……一时心就怦怦直跳,不敢往下想。
晓萱端了茶来,许明道接过来却放在旁边几上,又从几上拿起一只修长的木盒递过来,“姑母在世时曾送给我一张琴,我收下后一直搁置,近日打开琴盒,却发现里面除了一张琴,还有一只笛子,便有些纳闷,我虽略识七弦,却着实不善笛箫,恰好前几日初夏姑娘过去,我从初夏姑娘那得知表妹擅笛,想来姑母本意是将这笛子送与表妹的,故而今日特意带了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若胭呆呆的看着那只木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记得有一次杜氏问自己擅长什么乐器,自己颇有些讪意,道是“让母亲见笑了,别的一概不通,只笛子能吹奏几曲”。
杜氏一心要促成两人的姻缘,必是于此上了心,有意将琴笛合在一起先交给许明道,算是定下亲事,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姻缘未成,许明道也不愿独留两样,只借此机会将笛子送还,若胭本不想要,东西虽是死的,到底曾代表了“琴瑟和合”之意,如今自己已嫁为人妇,再收下就有些烫手了,转念却又想起杜氏,终究是她为自己留下的遗物,留在身边也可寄托思念,若是拒收,岂不负了杜氏一番心意,又失了一件留存之物?这样一想,就缓缓接了过来,启盖一看,上等的紫竹长笛,紫光流溢,一看就是新的,并非杜氏曾用的旧物,而是为了两人特意定制的。
“多谢表哥,既是母亲相送,自然要收下,日日见之,也做念想。”若胭涩涩言道。
许明道微笑,又问起佟大娘,“不知风寒可愈?”
若胭答,“症状已去,仍需休养调理,多谢表哥一夜奔劳。”
许明道摇头,“表妹何必如此见外,且不论大娘是表妹的老师,也是我的房东,我怎好袖手旁观?”
若胭讪笑,又问“表姐可好?”
“好,时常念你。”许明道缓言。
“请表哥代我问表姐好。”
许明道只望着她笑,又道,“姑母下葬之事我曾有信寄回,托祖父主持,实在因杜家再无人可托,姑母自幼在许家长大,祖父虽是异性,是姑母之舅父,却情同父女,亦是蜀中唯一的亲人了,故而我私以为,此事由祖父主持,也不算唐突,不知表妹可有异议?”
若胭欠身相谢,“表哥如此费心安排,母亲泉下有知,亦当感怀,我乃晚辈,不敢有异议,只恐老爷子忧心之余,又要操持,难免身心俱累。”
许明道眼神微黯,转而淡然一笑,“祖父一生历经过多少生离死别,想来比我等后生看得开了,家中亦有不少下人,一应奔劳自可吩咐就是。”
既是这样,人家都安排好了,般般件件的无有疏漏,若胭便不好再说什么,分明还有好些事要说,却不知怎样开口,总觉得气氛诡异,就是对话也是一板一眼的十分僵硬,许明道静凝她片刻,见她垂眸不语,拘束之态明显,终是一声苦笑,起身告辞,“中途离席,恐老师同年问起。”
若胭也不便挽留,只好歉疚的点头相送,“既是如此,不便挽留。”站起身来,却是数步之距,不敢靠近,许明道紧盯着她,轻轻的握起拳头,片刻,又颓然松开,转身出门,若胭迟疑一下,在后送出。
☆、归暮
走出院子,到影壁前,忽一个人影飞快的拐过来,轻盈疾速,“若胭,若胭……”随着欢快的声音,那人影已经冲着许明道冲了过来,双方乍见,都吓了一跳,人影迅速止步,险些没撞倒许明道,堪堪停在他面前,许明道则下意识的伸手相扶。
若胭暗吁一口气,哭笑不得,“归雁,什么事这么高兴?”
云归雁冲她扬眉笑道,“你前些日子还念着的好事,待我与你细说。”说罢,又立刻端正了容颜看向这位受害者,一时就怔住,呆呆的半晌挪不开眼,痴怔着行礼,“适才唐突,惊吓了公子,实在失礼。”
许明道收手而笑,“无妨,姑娘言重了。”却在她一垂首一扬头之际,碧光划过,不自觉的将目光驻留在她发髻间的玉钗上,双剑翠玉簪,竟是她的?
若胭忙上前做了介绍,双方再次见礼,而后,许明道没有迟疑,相辞离去。
云归雁看着他背影发了一会呆,若胭以肘推她,笑道,“怎么,人家没吓住,你自己倒是吓傻了?看你以后还走路不长眼么?好在三爷不在,要不然准要说你一顿。”
云归雁红了脸,拉着若胭求道,“你不说便是,他如今心里眼里只有你,哪还顾得上管我,我这段时间倒是乐得自在,悄悄与你说,好些日子没练字了,着实畅快,我是最不耐坐着写字了,比练剑无趣多了。”犹豫着又问起许明道,“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这位表哥?”
若胭斟酌着回答,“表哥来京时日不久,要专心应试,我也并未见几次,无端与你说起作甚?只他今日来为大伯父贺春,我才知表哥原是大伯父的门生,以前连我也是不知的,又有什么可说?”
云归雁惊道,“原来是大伯父的门生么?我曾听大伯母说起,去年秋闱的解元是位姓许的公子,就是大伯父举荐的应试资格,莫不就是你这表哥?”
“就是他。”若胭笑,“表哥文采斐然,见识不凡,母亲在世时,也多有夸赞。”
云归雁却没说话,似在想着什么,两腮霞色浅浅,晓萱端来热茶,轻巧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抿嘴一笑,也不喝茶,拉了若胭就往外跑,“三姐姐回来了,我们去找三姐姐玩。”
若胭也欢喜起来,虽只一面之缘,她也是喜欢这个仗义执言的大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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