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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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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欢的,原本自己看郑姨娘已经是个巧舌如簧的高手,现在再看雪妞,方知人外有人哪,难怪这么得张氏的心,猛又想起杜氏,不由的可怜起来,相较这两人的舌灿莲花,杜氏实在是木讷之极,失宠也是情理之中。
  若胭就和章姨娘上前给张氏请安,话没说出口,梅家恩就进来了,一边笑着,“娘今儿好生高兴,儿子远远的就听着娘的笑声了。”看到若胭两人正在行礼,就知道两人刚到,又看郑姨娘等人,分明早就来了,比较之下,又生出些不悦。
  张氏就拉着雪妞的手,笑,“可不是高兴,雪妞过来了,我最喜欢听雪妞说话了。”
  等梅家恩坐定,众人又都起身行礼,就是雪妞也起身,双目深情的福了一福,温柔的唤了声“老爷”,梅家恩只是礼貌的应了个声,张氏却好像才发现章姨娘一样,吃惊的道,“你怎么也来了,伤还没好,就下床走动,可不是招人疼惜?我昨天就发了话,免了你的请安,只管养息,却这样不听劝,二小姐也不劝着你姨娘,这正是你孝顺的时候。”梅家恩自然更加认定张氏仁慈、章姨娘轻率和若胭的不孝。
  章姨娘只是红着脸,小声的应了个诺。
  若胭微微笑,道,“老太太所言极是,若胭也是这样劝姨娘的,既然老太太这样的疼爱晚辈,做晚辈的更应该明白却之不恭的道理,要是固执己见,反而负了老太太一番美意,知道的呢,说是姨娘懂礼数,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是老太太有意苛刻呢,是不是这样?”笑意盈盈的望着张氏,眼见她目光闪烁,又继续说,“可是姨娘说,当时在府外时,老爷就时常告诉她何谓孝顺,所谓孝顺就是事事以母为天、处处以母为重,其他人和事都是次要,不足为论,老太太虽是发了话,自己却也不能恃宠而骄,把请安这样的头等大事视为等闲。”
  张氏就笑容僵直的看着若胭,慢慢的转向梅家恩,见他轻轻点头似是赞同,就笑道,“孝心可嘉。”
  郑姨娘似笑非笑,梅映雪半垂着首一脸恬静温柔,梅映霜看着若胭的目光有些担忧,雪妞则是笑容不变,毫不惊异,想来早就知道了。
  大家闲叙一阵,也没人为若胭和雪妞介绍,双方心知肚明,谁也不问,还不见梅承礼,梅家恩就皱着眉头,“寿儿今儿怎么了,一点规矩也没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过来,倒要老太太等他,没大没小!”
  张氏笑劝,“我都没急,你倒催起来,寿儿平时念书累,这几天正好休息休息,让他多睡会吧。”
  

☆、汇报

  就听方妈妈在外面禀报,“老太太,老爷,大少爷身边的吉祥过来了。”
  梅家恩就诧异的看一眼张氏,不等张氏发话,就扬声道,“让她进来回话。”
  吉祥就进屋恭恭敬敬的给张氏和梅家恩磕了头,张氏问,“吉祥,大少爷可是身体不适?一准是昨儿夜里又用功了。”
  吉祥就犹豫着看了看眉头紧锁、不满之情尽显的梅家恩,这才斟酌着回答,“回老太太、老爷,大少爷昨天夜里的确看书到深夜,上床后还在背书,所以早上就有些困倦,心里又挂念着给老太太、老爷请安,生怕失了礼、违了孝道,特意命奴婢过来,代为在老太太、老爷跟前磕头请安。”
  张氏就笑意深深的凝着吉祥,连连点头,笑道,“我就说嘛,我的寿儿最是孝顺,又能刻苦念书,是个好孩子。”
  既然张氏都这么说了,梅家恩也就不再多问,只叮嘱吉祥好生照顾大少爷,并继续督促学习,若有懒散顽劣,只管来报。张氏就故意生气,“偏你要求这么严,倒把好好的孩子吓坏了,见了你就像见到老鼠,一个横眉冷对,一个垂头丧气,哪像一对父子,倒像是冤家。你以后少管他些吧,你们朝中那么些个大官,谁都个个像你一样?”
  梅家恩挨了说,只是呵呵陪笑,“看娘把他惯坏。”
  郑姨娘眼珠儿一转,正想着说句好听话,早被雪妞抢了先,“老爷这是望子成龙,比起别的人家,自然要求更高些,这正是做父亲的爱子之心,和老太太的心意是一样的,样样都是为了大少爷好,大少爷更是个知情知礼的,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出息,马上都要参加秋闱了,再中个状元,那可了不得,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呢。”
  梅家恩摆摆手,心里却是欢喜的,这个儿子虽然性子蔫,总让自己气恼,文采还是相当不错的,思维敏捷,一点即通,张氏听的乐呵呵的,心想,寿儿能有这样的出息,这自然全是我梅家的遗传以及我的教导,不愿梅家恩再说孙子的不好,就岔开话题问他衙门的情况,梅家恩明白张氏的心思,也就略说几句,辞行上衙去了。
  梅家恩走了,郑姨娘和雪妞各怀心思感到失落,章姨娘却如释重负,感谢梅家恩没有当众再提昨日之事,碰了碰若胭,示意她该告辞了,若胭却故作不知,端端正正的坐着,挂着端庄大方的笑容,就是不动,章姨娘连动几次,见没反应,只好自己鼓起勇气请辞,张氏巴不得她走,当即就应了,梅家恩不在场,也懒的再讲关怀的话,若胭本不想走,故意要看她们如何,又放不下章姨娘,只好也起身,两人同行。
  章姨娘道,“二小姐如何不肯走?平时也并不愿意多留。”
  若胭冷哼,“我偏不走,瞧她们说些肉麻的话,我也学习学习怎么拍马屁。”
  章姨娘苦笑,“这就是气话了,二小姐是从姨娘肚子里出来的,什么性子姨娘还不知道么,二小姐是不愿拍马屁。”说着,自己也觉得有些心虚,这个女儿,小时候虽然骄纵任性,自己总还能控制住,但是自从进了府,越发的张扬伶俐,说话行事出其不意,自己常常摸不着头脑。
  若胭却嘻嘻笑,挽着章姨娘的胳膊道,“还是姨娘明白我,我才懒的拍马屁呢,没得恶心自己,我就是想坐在那,气气她们。哈哈。”
  章姨娘就宠溺的笑,若胭又打听一番雪妞的情况,章姨娘知道的却不多,若胭早已听过,也就觉得无趣,趴床上睡觉去了。
  郑姨娘同梅映雪、梅映霜刚刚离开,雪妞也退下了,方妈妈在门口等着一道,雪妞是昨天晚上和方妈妈一起过来的,张氏就把她安置在方妈妈屋里,让她们母女俩一屋住着也亲近些,又打发了富贵去厨房要碗银耳汤来,至此,张氏堆了一早上的笑脸猛地沉了下来,“吉祥,跪下!”
  一直垂首立在角落听命的吉祥,吓得打了个激灵,赶紧上前,扑通就跪在张氏面前。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张氏厉声喝问,不久前还笑得慈祥的老脸,已变的骇然。
  吉祥原来就是伺候张氏的,后来张氏见她伶俐有眼色,就把她放到梅承礼身边做大丫头,这一晃也有好几年,虽然现在身份是南园的人,心里却清楚,真正的主子是张氏,她不过是张氏安排在梅承礼身边的眼线,隔三差五的要过来汇报梅承礼的动静,功课可有认真,情绪可有反常,与杜氏可有暗中往来,一举一动尽数禀报,唯一漏洞就是梅承礼上课堂喜欢带着如意,偏如意又是个呆的,每次跟她打探,如意总是傻乎乎的说,大少爷看书写字,一切都好。
  “奴婢该死,刚才当着老爷和一屋子人说了谎,奴婢怕老爷生气,不敢实言,求老太太开恩。”连连磕头。
  张氏冷冷一哼,“你现在实话实说,我可以饶你。”
  “奴婢打死也不敢在老太太面前说谎,大少爷……大少爷这几天都不太对劲,饮食减量,看书时常常睡着,夜里却翻来覆去的不能安眠。”吉祥小心翼翼的打量张氏,生怕张氏发怒,却见张氏脸色越来越难看,却身形未动,不像马上就要暴怒的样子,就接着说,“闲来无事就一个人坐着发呆,也不要丫头们服侍,将人全赶出门外,昨天我多劝了一句,大少爷还发了一通脾气,大少爷一向是好脾气的,从不对丫头大声说话,想是有什么心事,今天早上,奴婢听着大少爷翻身的动静,就想服侍起身,大少爷又发了脾气,还砸了床头一只杯子,只是不肯起,奴婢不敢再劝,只好过来禀报老太太。”
  张氏端的是好耐力,一语不发的听完吉祥这一通汇报,又静默片刻,这才缓缓开口,“我辛苦培养你,又把你放到大少爷身边,也是有意抬举你,想给你个身份,你是明白我的苦心的,前两年看你还是个懂事的,服侍大少爷也不错,最近却频频出事,这可是你的失职?”
  吉祥顿时面色惨白,她当然明白张氏的意思,当初张氏让她离开中园去南园,是隐晦的说过,大少爷一天天大了,就算将来娶少奶奶,也要在屋子里抬个人上去,这个人就是她,至于,是做姨娘呢,还是通房,就看她的表现了,这些年来,张氏时不时的也提起这事,每每让她心跳加速、热血沸腾,感觉姨娘之位近在眼前,故而,对张氏也就更加的言听计从,汇报事无巨细,可是刚才一句慢悠悠的话,分明是说自己不够资格了。
  “老太太开恩,奴婢日后必定更加仔细,好好伺候大少爷,绝对不敢有半点疏忽。”吉祥哭着磕头,连连讨饶,能给大少爷做姨娘,这是吉祥能想到的最幸福的结局了,她无法想象,作为张氏的棋子,如果最后不能跟着大少爷,自己能有什么下场。
  张氏冷冷的看着她,慢慢的,又浮上笑容,声音也莫名的柔和了,“你先别哭,你平时尽心,我也记着呢,你起来吧,瞧把额头都磕破了,回去可怎么向大少爷说?来,你把这两天大少爷的一举一动,全说给我听,一件事也不许落下。”
  ……
  “行了,我心里有数了,你先回去,在大少爷面前什么也别说,还是照常服侍着,要是大少爷能转变回来,我不但免了你的罪,还要记你一大功,要是大少爷——。”张氏目光眯起,盯着吉祥。
  吉祥赶紧接言,“老太太放心,奴婢明白。”
  若胭一进屋就滚进被窝里,要睡个回笼觉,这回秦先生走了,彻底不用上课了,章姨娘哄着拉起来脱了衣裳,又叫初夏在旁边陪着。
  孰料才刚入梦,就被院子里一声喝呼吵醒,心知又是厨房送饭的婆子来了,好不烦躁,坐起身要下床,早被初夏按住,自己走了出去,轻叱道,“这位妈妈,你既然是给主子送饭,就该知道主子比你自己要尊贵,岂能这般大呼小叫?这是目无尊卑呢,还是狂妄放肆呢?”
  那婆子受了呛,就不再作声。
  初夏也不理她,夺过食盒就进来。
  章姨娘站在门口,皱眉道,“初夏,你这般强硬,仔细惹祸。”
  若胭挽着头发出来,拉章姨娘的手笑,“姨娘宽心,我瞧着初夏这性子就极好,那婆子就该被吼两句,要不总不知自己是谁,姨娘且瞧着,往后她自然收敛些。”
  章姨娘叹口气,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收拾桌子准备吃饭,若胭知她性情软糯,也没了脾气,上前帮忙,忽又听院子里想起嘈杂的呼声,乱成一片,两人惊愕的对视一眼,匆匆出门,早见着数人蜂拥而入,当先竟是郑姨娘,浓妆艳抹,神态倨傲,一进门就指着章姨娘斥道,“你看你的好丫头,竟是个龌龊贼子,我知你们丫头的春裳不够,好意要她去北园取些衣裳改了穿,她却偷偷的藏了我的金钗,我把她扭到你面前,且看你怎么发落。”
  又有两人左右挟持了春桃进来,皆是气势汹汹,满脸得意之色,春桃急得直哭,“二小姐,姨娘,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
  春桃不是去后杂院洗衣服去了吗,怎么又被郑姨娘抓住?
  章姨娘吓得木若呆鸡,一脸灰白。
  若胭长眉一挑,伸手将郑姨娘的手拍开,冷冷的道,“有话就说,你还没有资格在我姨娘面前指手画脚。”
  郑姨娘也知这个新来的二小姐不是面团,气焰略消,讪讪的缩回手,哼道,“人赃俱获,二小姐可别包庇,只管拿着妾摆身份做什么。”
  若胭问,“赃物呢?拿出来我瞧瞧。”
  郑姨娘傲然掏出一只缠丝金钗,款式一点也不潮新精巧,甚至有些呆板,金丝缠的却有些过于厚重了,在若胭眼前晃了又晃,幸灾乐祸的道,“二小姐可看仔细了,正是这支钗,春桃趁着把衣裳单子放在桌上的时机,偷了金钗藏进衣袖,幸好小蝶眼疾手快,当时就拦住,搜了出来,这几个丫头都是我的人证,二小姐还有何话说?”
  

☆、金钗

  “二小姐,奴婢没有偷,分明是小蝶把金钗强行塞在奴婢手里,接着又抢过去,大喊抓贼,奴婢冤枉。”春桃哭道。
  其中一个捉住春桃的女子总有二十四五的年纪了,穿一件秋香色镶襟褙子,盘了发髻,涂脂抹粉,打扮的很是鲜艳俏丽,说主子不像主子,说丫头不像丫头,瞪着春桃就骂,“死蹄子,偷了东西还不承认,当谁救得你?”比郑姨娘的派头还大。
  若胭猜出这是郑姨娘的陪嫁,脸色一沉,指着她就喝道,“你才是死蹄子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自己也是个丫头,谁借你的胆子骂我的人!”转又对郑姨娘讽道,“郑姨娘既然人证物证俱在,怎么不直接扭去老太太那里,又何必送到这里来?莫不是欺负我们娘俩,要瞒过老太太,故意压我们一头?”
  小蝶被呛,一时做声不得,
  郑姨娘滞了滞,脸色连变,哼道,“二小姐好个伶牙俐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妾是想着把人送回来,私底下惩罚了也就罢了,何必闹到老太太跟前去,二小姐既然聪明,又怎么不知老太太的心思,要真是过去,二小姐可讨不了好处。”
  “果真是一番为我们着想的好意!”若胭冷冷直笑,突然劈手将金钗夺了过来,转身往外走,“讨不讨得了好处,去了才知道。”
  郑姨娘冷不防被她夺去金钗,说要去找老太太论断,就有些犹豫。
  小蝶却飞快的拦住,“二小姐有话就在这里说,春桃偷了金钗,也不过是她个人贪图……”
  若胭倏的一眼瞪过来,目光冷厉,吓得小蝶心虚,立即闭了嘴,若胭却是凉飕飕的哼了一声,一把将小蝶推到旁边,紧接着扬手把金钗重重的掼于郑姨娘脚边,在郑姨娘的绣花鞋上还蹦了一下,落在一旁,倒吓得郑姨娘连退两步才堪堪站定。
  “不就是一只钗么,值几个臭钱!春桃绝不会贪图那点不起眼的东西!要么,拿着东西给我滚出去,要么,就去老太太、老爷、太太面前,查个水落石出,就是去京兆府衙,我也不怕!我的丫头,我信得过!”
  郑姨娘一脸煞白的盯着脚边的金钗,又抬眼来,不可思议的瞪着若胭,骑虎难下,“二小姐,你……你……”
  初夏趁乱扒开那丫头,眼疾手快的把春桃拉到自己身后。
  “太太……您……您来了。”
  忽然,章姨娘惊骇的盯着院子,结结巴巴的道。
  众人闻言,无不诧异的去看,果然见杜氏进来院子,已经登阶进厅,身后还跟着方妈妈和巧云。
  方妈妈飞快的朝屋里打量一圈,这是梅府西跨院最里端的一排厢房,统共才三房两耳,平时空置着,不过放一些不常用的家当,也不必天天打扫,常年落锁,章姨娘和而小姐才刚进府,老太太指了这里给她们住,太太派了粗活的婆子来打扫,也不过是挪走杂物、擦拭掉积尘罢了,一应物事只是凑合,远不能与郑姨娘住的北园相比,章姨娘来了这两天竟是一声未吭,将屋子收拾得利落整洁,又摆上几件自己从外面带进来的装饰,乍一眼看上去,倒也朴素清静。
  杜氏面容平静,望了望地上的金钗,只对若胭道,“老太太听说这里出了事,让我过来问问,若胭,都查清楚了?”
  郑姨娘打得就是先斩后奏、压过章姨娘的主意,想着先羞辱章姨娘一番再去和张氏说,并没有派人去禀报,想不到她竟已知晓,却不自己处理,偏偏又让方妈妈陪着杜氏过来,也真是可笑,这满府里谁不知道张氏处处打压杜氏,何曾给她权力容她决断过半点事,今儿倒是肯送个判官给她做。
  章姨娘上前行礼,要请杜氏做主,若胭却道,“不劳母亲了,我已经查清楚了,郑姨娘就是诬陷春桃,若是郑姨娘不服,大可去老太太跟前诉冤。”
  杜氏神色一动,笑而不语。郑姨娘张了张嘴,待要一狠心往中园去,忽见方妈妈“哎呀”一声,俯身拾起金钗,端详一番,正色道,“老奴瞧着这钗眼熟,是了,想起来了,这是老太太的,老太太一向喜爱,年前赏给了郑姨娘,想不到今儿却在地上见着,哟,都磕出痕迹来了,呵呵,罢了,这钗既然不招待见,还是由老奴拿去,听凭老太□□排吧,太太意下如何?”
  杜氏有些复杂的扫了若胭一眼,慢慢的点点头。
  若胭一愣,这是老太太的东西!稍一理思路,就觉出些异样来,到底一动不动。
  郑姨娘和章姨娘却同时慌了,同时紧张的喊了声“方妈妈”,不及说别的,方妈妈已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两人,只向着杜氏道,“有劳太太同老奴同往说明事由。”
  杜氏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双目平静无波的环视了几人一圈,便迈步出去了。
  众人前脚离开,章姨娘后脚就紧拽了若胭进内室,春桃既想跪地请罪,又想磕头谢恩,再一看两人早已进了屋落了帘子,也知道母女二人有话要说,就只好先坐在门前守着。
  看章姨娘一脸紧张怪异的表情,若胭下意识的微垂着头,又恢复到早上一副乖巧懒惫的模样,乍一眼是难以置信刚才还一脸厉色的小主子就是眼前的小姑娘。
  “二小姐!”章姨娘执手相对,凝神看了她半响,满腹的话恨不得一倾而出,惊讶,恐惧,欣喜……可是最后却只是轻轻一叹,伸手抚上那张润白如玉的面颊,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扑簌扑簌的落下,还没等若胭反应过来,这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猛地一把将女孩儿搂紧在怀里,哭得直喘气。
  “姨娘——”若胭尚自得于刚才完美的表现,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痛苦吓晕了,章姨娘搂的极紧,若胭险些透不过气来,又不好意思推开,恐伤了人心,只好硬着脖子喊一声。
  章姨娘意识到自己的用力,微微有些尴尬的松了送,哭声更是重了些,不住的说“二小姐,是姨娘害了你,是姨娘害了你。”身子不可抑制的抖动。
  入府这些天,在若胭或睡或醒时,章姨娘坐在床边,没少哭泣,亦没少自责,却都不如现在这样激动,若胭嘴笨,又无法理解原因,一时不知如何劝解,只好也伸出双臂环住她,轻轻的拍着,不想这般笨拙的动作倒是成功的止住了章姨娘的哭声。
  若胭想了想,主动说了话,“姨娘可是不高兴我刚才那样做?”也许是自己表现的太粗鲁了。
  章姨娘却抹着泪摇头,一脸诚然,“姨娘是没有想到二小姐这样……,姨娘这心里,百般滋味,唉,二小姐自小跟着姨娘流落在外,受了苦,衣食仆从般般都比不得府里,姨娘自知亏欠二小姐,一向不多拘束,二小姐性子好,娇痴甜糯,温和有礼,只因……只因进府的事,委屈了二小姐,二小姐不曾怨姨娘,却是改了性子,沉默不语,姨娘……姨娘想着……”话说一半,不能成句,停下来又摸着若胭乌黑闪亮的头发痴看了一阵,眼神中既是宠溺,又是忧虑,犹豫片刻,才又续道,“姨娘说句心里话,二小姐却不要生气才好,姨娘这几天看二小姐痴睡,也猜得出来二小姐这是不愿面对进府的现实,装迷糊罢了,姨娘看三小姐四小姐都是出落得俏丽精致,又言语乖巧讨人喜,先是担忧你不受待见,后来想了又想,倒是有些庆幸,姨娘过了半辈子了,这宅院里的人啊事啊,多少也看得透了,有时候,争,未必就样样赢,好,未必就样样如意,二小姐能不出头,不招人妒,或许能换来平安也难说,今日里……。”
  话说到这份上,若胭就是再懵懂也听得分明,章姨娘这是担心自己今天露了头招了人记恨,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还不如像前几天那样痴痴呆呆的,能让人不注意就好了,可自己前几天痴呆是因为不肯接受重活一世的现实,如今已知命运不可逆转,也就看开了,只想着好好的活一场,又怎么能再装痴做呆?
  若胭没有回话,心情就像一堆好不容易呕燃的大火,突然遭受一场不大不小的雨,虽不至于熄灭,却弱了几分,乱了几分。
  章姨娘犹在低声说些自责忧愁的话,若胭已是听不进去,只觉得好不容易清醒的脑子,现下又糊涂了几分,心就有些烦躁,好在肚子很适时的“嘟噜”了一声,章姨娘马上意识到二小姐饿了,这才想起来大家都空着肚子,赶紧打住了话题,急忙叫了春桃准备用餐,春桃在门口等了半天,得了吩咐,却不是先摆放餐具,而是快步来到两人面前,扑通就跪下来,连磕三个响头,这才说话,“是奴婢犯了错,连累二小姐和姨娘受了委屈受了罪,求二小姐和姨娘处罚。”不等两人出声,自个儿又接着说,“姨娘受了气,奴婢心里感激,二小姐向来随和不争,今天却露了头,要不是二小姐出头,奴婢就是死,也洗不清这清污名了,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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