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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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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萱,晓萱——”若胭开始颤抖,她抓住初夏的胳膊喊,晓萱早已经出门去了。
  “三奶奶莫慌,奴婢瞧着必是喜讯。”初夏见若胭心乱,忙宽解道。
  若胭咬紧牙,紧张的心快要跳出喉咙,只好以手压住胸口,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外,只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慢,只一眼,就不知过了多少光阴,才见晓萱领着一个劲衣男子大步而来,年纪轻轻,看装束似曾相识,只是若胭此刻是一点没注意到,那男子手里还抱着一个大箱子,盖得严实,不知装的什么。
  一见若胭,男子就跪倒行礼,“属下霍岩拜见三奶奶。”
  若胭此时整颗心都在云懿霆身上,不肯虚套,侧身迎进屋里,不等坐下,就急着问,“三爷如何?”
  初夏搬过凳子去,霍岩却不坐,站的笔直,初夏就去接他手里的箱子,霍岩却迟疑了一下,没有松手的意思,轻声道,“姑娘,这箱子很沉。”说着,自己将箱子放在桌上,初夏愣了愣,看他一眼,移目,又看他一眼,又移开目光,转身出去了。
  霍岩小心翼翼的放下箱子,道,“三奶奶放心,主子一切安好,因惦记三奶奶,怕三奶奶担心,这才让属下将这箱子送回来。”
  听到说云懿霆平安,若胭长长的松口气,顿时有种松懈下来的晕眩,闭了闭眼,欢喜的流下眼泪,你若安好,一切安好。
  “箱子里是什么?”一阵激动之后,若胭竭力平复心情,拭去泪,这才想起箱子,纳闷的问。
  霍岩答道,“是当地的一些特产,主子亲自采买的。”
  若胭一听这话,才止住的眼泪又扑扑的落下来,这却是感动的,自己所求的唯有他的平安,只要他安然无恙,再无他愿,却没料到他在生死布局之时,还能想着给自己买特产,叫人送回来,这样的心意怎不叫她心潮如沸?先前所有的相思之苦、一个多月如惊弓之鸟的折磨,都是值得的。
  将手轻轻抚上箱子,忍不住就哭出声来,将额头抵在箱子上,仿佛就抵在他的胸口,慢慢的都是温暖和感动。
  霍岩乍见若胭痛哭,不知所措,进退两难,扭脸去看晓萱,晓萱轻叹一声,低头不语。
  初夏端了茶进来,见若胭抱着箱子哭,她不知箱子里是何物,只当云懿霆出了意外,摔手就将茶杯丢在地上,冲过去扶住若胭,“三奶奶,这是怎么了?”又抬头盯住霍岩喝问,“三爷怎么了?”
  霍岩被初夏这么一摔一喝也怔了怔,正要说话,若胭已经拍着初夏的手,边哭边笑,“别急,别急,三爷没事。”
  初夏一时糊涂,晓萱就及时解释两句,初夏听罢讪讪红了脸,却也欢喜的笑道,“这是奴婢莽撞了,奴婢再去倒杯茶来。”飞快的跑出去,很快又端了一杯来,送到男子面前,屈膝致歉,霍岩有些拘谨的接过茶,连说“无妨,姑娘多礼了”,微黑的脸庞似有些透红。
  几人都笑起来,因这一番误会,气氛微妙而又喜悦。
  若胭抱着箱子不撒手,细细碎碎的问了云懿霆的近况,吃的如何、睡的如何,北地天气如何,霍岩回答略有迟钝,倒还老实的样子,一一回答,虽不详尽,总算也安了她的心,又问侯爷身体怎样,即使云懿霆占据了她绝大部分的心思,也不容忽视侯爷的地位,不是父亲,却胜过父亲。
  “三奶奶放心,侯爷身体很好。”
  若胭点点头,到底忍不住又问,“太子如何?”
  这才是关键呢,太子若完好无损的回来,一切才有可能朝好的方向转变,若是太子有意外,就算云懿霆平安回来,接下来整个云家都要面临暴风雨。
  霍岩却闭嘴不言,一字不答。
  若胭眼巴巴的等了半晌,不见说话,心知他和晓萱一样,没有云懿霆明确的命令,是不会泄露任何消息的,只好无奈的放弃,不管如何,只好云懿霆安好,就足够了,以后的风雨,等他平安回来,再一起面对。
  “三奶奶,属下要赶回去复命令。”男子道,“三奶奶有什么话需要属下转达主子的,尽管吩咐。”
  若胭一时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恨不得洋洋洒洒写上一封信让他带去,又想到两天前才寄出一封,这便不写了吧,左思右想,最终只说出一句,“告诉三爷,务必平安回来。”
  “是。”霍岩应声,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松手之时,却又顿了顿,复又端起,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又放下,一语不发,转身就出门去,若胭等人紧追出去,已不见人影,只痴愣愣的看着空寂的园子发呆。

☆、找骂

  “哟,三弟妹,站这门口看什么呢?”忽闻远远的传来轻笑,若胭扭头看,是何氏,带着两个丫头姗姗而来,在若胭面前停下,似笑非笑的将她打量,然后探问,“三弟妹,我听说才不久前母亲找你来着,不知什么事呢。”
  若胭明知她是看热闹来的,要在半个时辰前听了这话,少不得冷下脸来反讥她,此刻却是因为得了云懿霆的消息而心情大好,同样端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慢悠悠的道,“大嫂既然知道这事,想必多少也猜出些缘故,不妨……猜一猜,母亲会和我说什么?”声音慢却悠扬,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一扫往常的阴霾,眸中光彩动人。
  何氏如坠云雾,困惑不解的看着若胭,她的确就是来幸灾乐祸的,本以为此时的若胭必定悲愤交加、卧病床榻,没想到却看到一个一改愁容、容光焕发的若胭,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讪讪笑道,“我哪里猜得出来,三弟妹不如直言。”
  若胭却笑,“这个我就不好说了,大嫂想知道,不如就自己去问母亲。”转身回去了,我心情好,只能说不与你一般计较,不代表有兴趣做你的玩偶,你既然那么想知道,就自己去做和祥郡主的玩偶吧。
  别说,何氏还真去了,眼见着若胭进门去,一脸的喜气洋洋,心里的不住的打鼓,将所能想到的和祥郡主给若胭的好处都在脑海里猜了一遍,仍觉得不够解释,一咬牙,扭身去了存寿堂,香书轻声问,“大奶奶,您不去三太太那边了?”
  何氏道,“那边回头再去,我先去母亲那边坐坐。”
  和祥郡主此刻却没好气,正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气得微微喘,手指紧抓着扶手,使着劲,绷得关节发白,祝嬷嬷陪坐在旁边,轻声劝解,“二夫人且瞧在四爷的份上,消消气吧。”
  “我哪里能消得下气?”和祥郡主恼道,“诺儿竟然护着她?她进门才多久,诺儿能见她几次,倒与她那样亲近?”
  祝嬷嬷忙道,“四爷哪里是与三奶奶亲近,这是看着三爷的面子呢。”
  “那就更可笑了!他难道不知他与雪儿才是至亲的手足,倒不如同父异母的老三亲近?”和祥郡主越发气了,握起拳头,一下下急促的捶着扶手,“他们兄弟俩一向见面少、话也少,怎么突然这样要好起来?”
  祝嬷嬷只得又劝,“虽是见面少、说话少,到底都是侯爷的骨血,总有几分兄弟情义,何况四爷素来仁厚,这一点最是和二夫人相似。”这又不着痕迹的夸赞了和祥郡主,果然见她眉尖松动,略松口气,递过茶去,眼见着喝了两口,这才又道,“四爷这也是为二夫人想呢,且不说三爷那脾气,回头侯爷回来,得知此事,难免误会二夫人刻薄了三奶奶,若因此起了夫妻隔阂,岂不因小失大了?今日就委屈些七小姐,三奶奶若是个明白人,少不得感恩二夫人,日后也不好在侯爷面前说长道短了。”
  和祥郡主想起刚才好不容易哄住送走的女儿,又是头痛又是心疼,这个女儿自幼被惯坏,任性胡为,她是心知肚明的,昨天小亭之事也细问过云归瑶,知道云归雪说的那话着实可气,然到底是亲生的,不管做的怎么离谱,自己都舍不得说半句重话,如今白白叫别人打一顿,心头总咽不下这口气,又想祝嬷嬷这话有理,现在侯爷处境堪忧,全家动荡不安,也着实不宜再生事端,只好重重的叹一声,不言不语。
  恰好何氏又一脸带笑的走进来,行着礼的同时就凑上来问,“不知母亲给了三弟妹什么宝贝儿呢,儿媳也来讨个喜,求母亲赏个脸罢。”
  和祥郡主本就憋着一肚子气肚子消化呢,乍听着这话,瞬间就爆发了,变脸怒叱,“你这是吃错了哪门子药不是,疯跑到我这里来说的什么混帐话,我能给她什么宝贝儿,你想讨什么喜!”
  本来何氏是鼓起勇气涎着脸来巴结,没料想被这般劈头盖脸骂一通,一时就懵住,连动也不会动了,和祥郡主见她痴呆模样,又想起她做的几桩糊涂事,越发的来了气,祝嬷嬷最是会看颜色,忙上前扶了何氏往外走,轻言劝道,“大奶奶且先回去,这会子二夫人心里正想着事,恐没有闲心和大奶奶聊天了。”
  何氏被推着到门口,才回过神来,抓紧祝嬷嬷的手就委屈的想哭不敢哭,“嬷嬷,我这是鬼迷心窍说了胡话,惹了母亲生气,嬷嬷最知母亲,还求可怜我一二,可怎么办才好。”
  祝嬷嬷开解道,“大奶奶只管放心,二夫人即便说了句重话,心里也不是怪了大奶奶,等回头二夫人心里舒坦了,大奶奶再过来凑个趣,说笑两句也就是了,二夫人还能不知大奶奶的孝顺?”这才将她劝走,见两个丫头搀着远去,这才转身。
  屋里,和祥郡主仍是满脸的怒火,祝嬷嬷皱眉道,“大奶奶刚才那话,似有来头,二夫人只想,大奶奶怎么好端端的说什么二夫人给了三奶奶宝贝,还说要来讨喜,这就奇怪了,三奶奶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和祥郡主冷笑,“还能从哪里听来的,肯定是老三媳妇自己说的,妯娌之间的争斗,这点子伎俩也太浅薄了些。”
  祝嬷嬷却摇了摇头,“老奴觉得倒是未必,三奶奶此刻恐怕没心思去做耍大奶奶。”
  “罢了,我此刻也没心思去猜测这些个烦心事。”和祥郡主合上眼,“有劳嬷嬷亲自去库里挑个好看的花色送去锦绣庄,给雪儿做两身衣裳,哄她开心吧。”
  祝嬷嬷自然应下,又顺势说起库里的布料,最后竟说动和祥郡主一同往库里去挑选,这心情也就随之云散日出了。
  何氏出了门去,又是气恨又是委屈,也不回霁景轩,径直就往瑾之去,必要找若胭问个清楚,到门口见晓莲一脸的冷傲,又隐约听里面传来说笑声,心里堵了一口气,扭身去了三房,将一肚子的怨气倒了出来,这也不必细说。
  只说若胭将何氏留在门外,自己揣着怦怦直跳的心,飞快的回房去,打开大箱子,不禁愕然,初夏和晓萱几个都凑来看,只见上面一层放着个红布包袱,若胭好奇的抖开包袱,却见里面是件古怪的衣裳,用色鲜明大胆,上面缀满珠宝、铃铛,璀璨夺目,展开来,珠宝相撞,清脆悦耳的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煞是好听,更兼五彩光辉流转,炫目极了,初夏已经惊叫道,“真是有趣又好看的衣裳。”
  晓萱笑道,“听说北方很多地方的女子都穿这样的衣裳,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连串的声响。”
  “三奶奶快穿上瞧瞧,奴婢们也听听这声音。”初夏笑着催促,其余几个也跟着起哄。
  若胭早看着这衣裳心里美得晕眩,也不扭捏,当下就换上来,若胭本来生的就美,配上这华丽张扬的服饰,更是绚丽的不可直视,只是近来瘦了许多,脸色也显苍白,倒显出一番少见的纤弱堪怜的气质来,一扬手、一转身,响成一片,和着几人欢快的笑声,屋子里喜气盈盈。
  若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兴奋使得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死气沉沉的脸庞重现青春朝气,身上穿着他亲手挑选的衣裳,感觉就像被他环抱,满满的都是他温柔的气息。
  试过衣裳后,几个女孩子也不分主仆又围成一团继续探宝,包袱下面是个宽扁的首饰盒,里面装着各种奇特的饰品,琳琅满目,大家就拿出来欣赏一番,又在若胭身上一通摆弄,若胭也由着大家放肆,叽叽喳喳的说笑,看罢饰品,最下层却被封得极紧,密不透风,一层层的打开包装,赫然见中间包着些奇怪的点心,看不出具体的形状,造型有趣,晓蓉当先拈起一块闻了闻,才放进嘴里,众人都盯着他瞧,等她咽下,只问“好吃不?”晓蓉点头,“闻着没什么味儿,吃到嘴里竟是浓浓的麦香味,还带着些古怪,好吃的很,三奶奶快尝尝。”
  于是若胭拿了一块,其他人都不客气,各自吃了,纷纷称赞,说是“奇怪的好吃”,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
  瑾之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开怀的笑声了。
  若胭又让晓蓉去叫云归雁,晓萱却阻止了,“这件事三奶奶还是不要让六小姐知道为好,其实,主子很多事情,六小姐都是不知情的。”
  若胭沉默片刻就点头了,不管晓萱说的“很多事情”包不包括救太子的计划,反正以云归雁对云懿霆很是自信,也不必非的提前报喜,这样一想,就收了与她同乐的心思,只是颇为歉疚,想起云归雁一向对自己坦诚,照顾有加,如今自己有了高兴事却要瞒着她,很是对不起她。
  晓萱又道,“三奶奶若是将事情告诉六小姐,才是叫她不安呢。”
  “这话何解?”若胭困惑。
  晓萱道,“六小姐只当主子独身赶去,纵然身处侯爷军中,也不能擅自调用士兵回京,那么送东西回来的是谁?再者……”却又突然缄言,不往下说,再者这里面很多东西并非城中百姓所用之物,而是来自北蛮,若非已经交战,何来这些战胜品,只这话不能说出,若胭要知道来历,不免又追问战况。
  若胭问,“再者如何?”
  晓萱却是回避的一笑,“尚未想到,只这一点,也不能说了,免得六小姐心疑,原本不觉担忧,反要因此不安了。”
  若胭虽隐约觉得她言之未尽,只是被众人说笑声打断,也就罢了。
  这一夜,若胭睡的很是安稳,将那套奇特的衣裳放在枕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痴痴呆呆的发笑,直到困意袭来,含笑入睡。
  次日醒来,却见晓萱和初夏一眼不错的盯着自己看,若胭大为怪异,问,“你们俩大早上的看我做什么?”
  初夏笑道,“三奶奶昨夜睡的可沉了,奴婢进来两次,三奶奶都不知道,阿弥陀佛,以后能这样就好了。”
  若胭失笑,“别忙着烧香拜佛了,快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我有些饿了。”下了床,晓萱就递过衣裳来,服侍穿上,初夏已经往门外传唤来小丫头们伺候洗漱、梳妆,笑道,“阿弥陀佛,晓蓉这一早上没有白忙活,三奶奶只管使劲吃,早膳丰盛着呢。”
  若胭笑,“初夏,你近来朝佛了不成?还想以后当姑子去?”
  大家都笑起来。
  初夏自己也乐,“要是当姑子能让三奶奶吃的香、睡的香,那奴婢就去当姑子。”
  恰好云归雁进来,听了这话,就打趣道,“只有我三哥有这本事,你还是不必当姑子了。”众人又是一通笑,云归雁笑看若胭,“今天气色确实不错,莫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若胭一滞,晓萱已经笑着接过话,“今天表少爷要参加殿试,大家正在猜呢,六小姐要不也猜一猜,表少爷会不会再得个状元?”
  “那就是连中三元了啊。”晓蓉大声说。
  云归雁却悄悄垂了头,明显不安,强颜笑了笑,对若胭道,“我正是想找你出去玩呢,我知道你不愿去热闹处,不如就去郊外,这个时节山花正盛,去走走也好。”
  若胭知道她这正是因为许明道之事心里紧张难受,故意要拉了自己出去玩耍,叹这丫头是真的动了心,已经患得患失、春思满怀了,奈何侯爷不在家,谁能管得了她这个事,心念一转,决意自己去探探许明道的意思,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坐下来一起用餐,很想与她一起踏青游玩,只是今天章姨娘离京,自己是必要去送行的,歉意的说明原委,云归雁愣了一下,“那我陪你一起去送行。”
  若胭笑道,“哪里当得起六小姐送行啊,这样,你在家等我,等我回来陪你去。”
  云归雁想了想,高兴的同意了。
  奇怪的早上,云归雁吃的不多,若胭倒是没少吃,难得的好胃口。

☆、送行

  饭后,两人又说了些话才散,若胭想早早的过去,能多陪会章姨娘,就带了初夏和晓萱两个出了侯府,一路马车往梅家去,当初听章姨娘说的是巳时正启程,此时刚辰时三刻,不想还不到梅家门口,就听到有马蹄声和车轮声吱呀吱呀的迎面而来,紧接着就听晓萱在外惊道,“三奶奶,章姨娘已经出发了。”
  若胭大惊,猛地掀起了帘子,果然见一辆熟悉的小油车从梅家侧门而来,在油车后面,恰好看到几个背影消失在门后,接着,慢慢的关上门。
  “姨娘——”若胭喊。
  双方马车都停了下来,对面的小油车也挑起了帘子,春桃正扶着章姨娘坐在里面,章姨娘掩面而泣,闻声抬头,看见若胭,悲呼一声“二姑奶奶”,就手忙脚乱的下马车来,若胭也迅速的过去,早被章姨娘搂在怀里,哭个不住。
  若胭惊道,“不是说好的巳时,怎么这样早就走?若非我来的早,岂不是要错过为姨娘送行。”
  章姨娘哭而不语。
  春桃哭道,“二姑奶奶不知,原本确实是定的巳时,到今儿早上却又改了时辰,说是老太太昨夜里做了个噩梦,梦中菩萨警示,说是巳时远行要妨主,就改的提前了,姨娘怎么做得主,只想着不能见二姑奶奶一面,哭了一早上。”
  若胭气恼不已,张氏从不信佛,怎会突然冒出一句菩萨警示来,不过是有意早早的打发走章姨娘,不叫她们母女相见罢了,再将车里仅有的几个包袱扫了一圈,更加心知肚明,这主仆二人竟是这样寒碜前往,自然不好叫若胭看见,心知若胭疼惜姨娘,见了此景,定要生气,索性连面也不让见了,若胭此刻看了确实生气,看那包袱,不过几件换洗衣裳,也装不了什么值钱东西,这般回去,与乞丐何异?大老太爷一家见了,怎么会有好脸色相与?暗叫几声张氏狠毒,恨不得冲进去找张氏理论,又冷冷一笑,有什么理论的,连梅家恩也不管,薄情至此,还指望张氏大发慈悲?只心里憋的疼,抱着章姨娘,母女俩哭了一场,还是初夏劝道,“三奶奶和姨娘都莫哭了,总算三奶奶赶到,这也是天意怜愍。”
  章姨娘忙擦了泪,连声道,“正是,正是,总算走之前又见二姑奶奶一面,姨娘走的安心了。”
  若胭却哽咽道,“姨娘此一去,身旁无依无靠,更无积蓄,怎么过活,既然已经从梅家出来,我也不必再顾忌,姨娘先去我的庄子上住着,等我再做安排,何必非要去延津,那里人地两生,去了我不放心。”
  章姨娘却摆手,“不可,不可,姨娘终究是梅家的人,回去祖籍也是理当,若去二姑奶奶的庄子,不但于梅家不好交代,也要连累二姑奶奶被人笑话,哪有嫁了的女儿将娘家的姨娘收留的?我还是去延津,有春桃作伴,两人做些针线,守着几间祖屋几亩地,也可过活,虽不富贵,但是清静,一生若能这般,姨娘也知足了。”
  若胭听着心酸,哪里肯放行,章姨娘坚持要走,若胭也堵了气,吩咐初夏立即去采办细软用物,并回瑾之去取几封银子过来,晓萱则拦道,“三奶奶,这些倒不必,奴婢已有安排,请三奶奶稍等片刻。”
  若胭诧异的问缘故,晓萱则转身跑到街口看了看,又折回来,道,“奴婢已经安排晓蓉,她应该很快就会赶来。”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若胭还要再问,却见人影闪过,只见晓蓉已经到了跟前,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皆是一样的装束,表情严肃冷峻,只抱拳向若胭行了礼,叫了声“三奶奶”,更无他话,若胭怔怔的看着两人,眼前飞快的闪过许多人,半缘庵护送杜氏骨灰回蜀的两人,昨天刚从云懿霆身边赶来送东西的男子……他们都是一样的装束,他们都与云懿霆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晓蓉已经笑道,“三奶奶,他们是主子临走前就安排留在京中保护三奶奶、听候调遣的,三奶奶这样放心不下姨娘,就让他们护送前去,将一切打点妥当,有他们在,三奶奶大可安心,更不必仓促置办物资带去,尽可到了那边交代他们俩去采买就是。”
  若胭此刻除了感谢的落泪,别无话说,原来云懿霆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好,他虽远在千里之外,虽然自己身处危境,却将自己妥妥的保护在身后,事无巨细的照顾着。
  “好。”轻轻的点头,一低头,泪已落下。
  章姨娘和春桃则不知所措的打量着陌生的两人,直觉的感应到两人身上收敛不住的杀气,意欲拒绝,晓萱解释道,“姨娘放心,如果没有危险或者姨娘的吩咐,他们俩不会靠近姨娘。”
  若胭也温言宽解,说是身边多个人,路上也安全些,“姨娘和春桃都是女流之辈,从京州到延津,不远不近也有千里,只一个车夫跟从,怎么安全,就算府里人少,也总能腾出一两人来,再不济,还有姜先生呢?”说着陡然想到姜先生,自从梅承礼离家出走,自己也忘了姜先生这么个人的存在,当初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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