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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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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们且去,云懿霆又过来了,满面春风,唇角笑容轻柔,进门就带来一个大大的喜讯,“许明道过来了,家中祖父派了个老家人带着书信上京了。”
  “那么,亲事算定下了?”若胭欣喜的问。
  云懿霆点头,“嗯,如了那妮子的愿了,许明道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很快就会纳吉下聘。”
  “我去告诉归雁。”若胭喜得大喊,跳起来就往外冲,却被他一把捞住,带进屋里去了,“放心,父亲自然会跟她说,何必你操这个心,你这几天为了晓萱,连我也丢开一边了,如今事情都安排下去,是否该安心陪我了?”
  “我没有……没有……唔……”若胭反驳,没说出两个字就转为缠绵□□。
  一觉醒来,暮色已临,屋子里一片朦胧,若胭软软的伸个懒腰,嘟囔着骂云懿霆,探首一摸,身边空空无人,不由的怔住,印象中他总会陪在旁边等自己醒来,而自己,必定会粘着他不放,两人嬉闹好一阵子才下床,这次倒是怪了。
  困惑的穿衣下床,初夏进来服侍,若胭问,“三爷在家么?”
  初夏答道,“三爷出门好一会了,并没说去哪里,只叮嘱奴婢好生守着三奶奶。”
  真是奇怪!
  若胭皱了皱眉,觉得腹中饥饿,就先吃了些东西,直到戌时将尽,仍不见云懿霆回来,心就不由提起,在屋里团团转,晓莲忽进来禀道,“三奶奶,主子有事,今夜不能回来了,请三奶奶早些安歇。”
  自若胭离家归来数月,两人感情渐渐升温,重新回归新婚时的如漆似胶,除了去周家陪护老爷子,云懿霆从未有过夜不归宿,就算白天要去哪里,也必是明言相告,今天是怎么了?
  若胭顿觉不安,忐忑一夜,辗转难眠。
  如今,若胭不再疑心他用情不专,担忧的却是刀剑无眼,往日种种听闻也就罢了,半缘庵亲见刺客一幕,犹自心惊,他曾说,抓得一名刺客,逼问出另有隐伏,也就是说,随时有可能再受伏击。
  恍恍惚惚的提了一夜的心,到次日凌晨,曙光薄透时,有极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若胭倏的坐了起来,颤声呼喊,“三爷?”
  一条人影带着凉夜的气息转瞬闪至床前,将她拥在怀里,柔声责道,“怎么不睡?”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若胭扑在他胸前,双臂环住他脖子,闷闷的道,“我醒来不见你,等你一夜不归,音信全无,怎么安睡?”
  云懿霆轻轻吻她,良久,低声道,“原以为很快就能回,后来又有事耽搁了,若胭,我……”
  “受伤了?”若胭紧张的问。
  “我岂会轻易受伤。”云懿霆宠溺的抚摸她脸颊,拉开她放下,哄道,“乖,天色尚早,睡吧。”
  若胭不依,攀着不肯撒手,云懿霆心口一软,唇角含笑,顺势一并躺下。
  “三爷,你是不是……”
  躺下了,若胭却睡不着,依在他怀里,心头格外清明,迟疑半晌,终是忍不住轻问,问他是否依旧游走在刀锋之上。
  云懿霆侧过身看她,背对着迷蒙的晨光,轮廓分明的脸上是一片深灰的阴影,使得整张脸看上去朦胧、柔和,唯有那双深邃明亮的眸子,如夜空中的星子,醒目、光泽流溢,只见他唇角微微翘起,呈现出一个温柔迷人的弧度,随后笑道,“我昨天去东宫了。”
  这是解释?抑是宽怀?
  可是若胭更忧心了,齐王如今已经稳坐东宫,其他的几个幼弟年纪都太小,在朝野毫无威望和人脉,他只需要继续保持他的“贤能”形象,不自毁长城,天下迟早在他掌心,如此胜券在握,还有何事要云懿霆整夜留在东宫商议?
  他们又有什么密谋?
  “是不是东宫内发现暗桩?”若胭试着问,或许赵乾的旧人已经潜入东宫,试图刺杀太子?自己脑细胞有限,能想到的就只是这些了。
  云懿霆扬眉一扬,“暗桩?若胭,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个词?”
  若胭顿觉心跳漏了一拍,结结巴巴的回道,“好像是听晓萱说的。”
  云懿霆一怔,失笑,“这丫头感念你的好,如今是什么话都说。”
  若胭紧张的全身一僵,生怕他找晓萱对质,却听他忽地笑了笑,转过话题,“不过,你说的不错,东宫内的确藏匿赵乾的旧人,他们明知赵乾已死,富贵难求,只是不甘心一败涂地,又怕赵乾登基后追杀,索性横了心,要除掉赵二。”
  哈!竟被自己歪打正着!
  若胭心底微喜,又问,“东宫侍卫都是吃闲饭的么?难不成还要你去给太子值夜?”
  “云三会给他值夜?”云懿霆“嗤”的一声笑,转眼眸光一转,妖魅诱惑,低语如蛊,“我自然为你值夜。”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两个字,已是贴着她耳根,细舔细磨。
  饶是天色未明,看不清通红的脸色,若胭也感觉火辣辣的烧,伸手将他推开,低恼,“好好的说着话,不许……不许……动手动脚。”怕他再得寸进尺,忙追问,“即是如此,你在那做什么?”
  云懿霆笑吟吟的看她,虽没有饿狼扑食,也紧了紧胳膊,让两人贴得紧密无缝,“东宫侍卫巡防严密,况且我也早就安排了人随身保护赵二,一般人的确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防守不如进攻,我们做了些部署,请君入瓮。”
  炎夏虽过,初秋仍热,紧贴着的身体,仅隔着轻薄纱衣,几乎能感觉到彼此肌肤的光滑,柔软与坚实、峰壑与平原的区别。
  也好,清除干净,方得安心。
  有一瞬间,若胭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冷硬了,竟然可以平静的认同“有些人不得不死”的道理,是近墨者黑,还是入乡随俗?归根究底,应该是自己这个异世的灵魂越来越融入这个世界、这个身份了。
  “那么,是否为太子清除了身边的隐患,三爷就可以全身而退了?”若胭激动的问,这才是关键所在。
  “我曾承诺赵二,助他登基。”云懿霆沉穆凝神,缓缓点头,“如果计划无误,应该在数日之内,事情就会完结,往后,他的事,我再不过问。”
  “太好了。”
  若胭大喜,却也没忽略他话中透露的信息,“三爷为何承诺太子?”
  “为了……报答他。”云懿霆微微皱眉。
  “太子曾有恩于三爷?”
  “嗯,救命之恩。”
  云懿霆将下巴抵在她额前,轻缓的摩挲,细细感受那柔腻光滑的触觉,目光微沉,渐渐蒙上一层触不见底的烟雾,有深深压抑的往事在烟雾中沉浮、忽隐忽现,“娘去世的时候,父亲正征战在外,皇上随后便把我接进宫去,让我陪皇子们读书,父亲回来后,皇上在加封的圣旨中同时赐婚,父亲抗旨不从,皇上就以太后不舍为由把我扣在宫中,当时朝中不少人都认为云家触怒龙颜,必定难有前程,赵乾数次弄权,以太子身份想压,我若妄动,皇上势必迁怒于父亲,若非赵二相救,我当时就死在赵乾手中,我因此许诺,必倾尽全力助他。”
  鲜衣怒马的背后原来是屈辱和忍耐,虚与委蛇的真相也只因承诺与宿怨。
  周氏才刚去世,皇上就急于赐婚,毫无疑问,是为了牵制,据说和祥郡主只是皇族远支,原本没有封号,为了赐婚才封的“和祥”,因侯爷名为熙和,寓意“随和呈祥”,不知道和祥郡主当时是否明白皇上的真意,现在看来,她并不在意。
  若胭的心沉沉的,像从里面生出一只手来,毫不留情的撕碎,再揉成一团,捏在手里,疼得快要疯掉,她抱着他,从来没有这么真切的感觉,她抱着的不是以前那个游荡于烟花柳巷的风流公子,也不是那个冷傲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神秘人,他原来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自幼丧母,被权势拿捏,几乎丧生。
  “这就难过了?”云懿霆轻轻一笑,捧起她的脸,捏了捏她的鼻子,心里柔软的不堪触摸,面上却若无其事的笑,甚至还有些戏谑,“小女人,好了,你知道就行了,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
  若胭娇嗔似的低头,在他宽厚温润的掌心蹭了又蹭,带着些鼻音,问,“那三爷后来是怎么出宫的?”
  “父亲遵从了圣意,我就出宫了,不过,仍需时常入宫伴读,此后每次父亲出征,我就长住宫中。”云懿霆笑了笑,“也得益于多年的伴读,我跟着皇子们学了不少东西,正统治国之学就不必说了,其他的,也都有所体会。”
  云懿霆没有明说,若胭也猜得出来,想来很多阴谋诡道也都效仿宫廷。
  大概侯爷也是为了云懿霆才屈服这门亲事把和祥郡主娶进门,却不知他是否清楚自己的儿子在宫中受过的委屈以及小小年纪就许下的承诺。
  “外祖父他……”
  “娘去世,对外祖父打击很大,当时就大病了一场。”云懿霆顺势将她脸颊掬在掌心,薄茧如细砂,温和而坚定,“皇上赐婚,就是为了防止周云两家同气连枝,才离间外祖父与父亲,使外祖父误会父亲薄情寡恩,确实,这个目的达到了,很长一段时间,外祖父都严禁父亲踏入周府半步。”
  若胭默默无语,不再问了,朝廷为了平衡时局,会主动介入,做出赐婚、拆散之事,不足为奇,历朝历代都会出现,只是没想到,自己身边就会存有例子,不过,看起来,皇上这一招效果不太好,起码,效果不长久,如今周府与云府看不上的确不太亲近,除了云家兄妹时而往返,侯爷很少登门,但是,当周老爷子病重,侯爷依旧夜夜榻前伺候,而且,周二爷和云归瑶还订了亲,这两家,仍没有如皇上的愿呢。
  

☆、熏香

  许家倒也迅速,没两天就将纳采、问名、纳吉俱已走完,若胭再想不到的是,云大老爷竟然自请为媒,说是,“明道是我门生,雁儿是我侄女,这媒人自然是我最合适不可了。”
  侯爷也连赞,“再好不过了。”
  若胭得知后,也笑道,“果然是姻缘天定,连媒人都这般现成,不必请外人,一家子就说妥了。”
  云懿霆逗她,“何老太君是大姐夫祖母,大伯母的嫡母,你嫌弃不成?”
  若胭心知他这是故意揶揄自己,顿然红脸,两腮生霞,嗔道,“这样天大的面子,我怎敢嫌弃,更何况……”
  “嗯,更何况,还是父亲亲自登门纳采。”云懿霆笑,接着又伏在她耳后低笑,“我原本是准备自己去的,只因有事耽搁,不能赶回京,恐你着急生气,临行前托付父亲,若是我回不来,务必亲往,不许你有被轻视之心,可惜你还是拒绝了,若非我及时赶回,怕是这媳妇便娶不上了。”
  “胡说。谁听你这些。”若胭尴尬的推他,回想自己当众拒亲,云懿霆恰好回京,一路追到和晟宝莊,几句话就摧毁自己心中长城,感慨酸甜自知。
  接下来的几天,若胭越发的忙了,不仅是晓萱的嫁妆,云归雁和许明道的亲事定下来,也让她极为兴奋,既要准备给小姑子兼闺蜜的添箱,又要准备给表哥的贺礼,更重要的一件大事就是充当知心姐姐,为云归雁缓解婚前忧虑症,云归雁这妮子自从订了亲,整个人都傻了,从早到晚的粘着若胭,除了一次次的试穿繁琐累赘的淑女衣裙,羞涩、忐忑的把自己装扮成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连言行举止都努力轻柔,紧张兮兮的询问若胭哪里做得不够完美。
  若胭叹而笑,“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这话用在你身上,再恰当不过了,归雁,你原本的率性无束就最最好了,不必做任何改变。”
  “唉,你说的对,我以前从未想到会为一个人改变,如今才知,只要他喜欢,变成怎样都心甘情愿。”云归雁提着金丝累绣、五彩花开的长裙,将长得垂到地上的裙摆提起,挨着若胭坐下,靠在她肩头,拧着眉头笑,“若胭,其实我也想让佟大娘教教我,我要是也和明玉一样,学得举手投足都风姿优美,他是不是就更喜欢了?”
  若胭听罢,扶额而笑,“还是罢了,表哥从认识你到提亲已有半年,这期间你举止性情如何,表哥都看在眼里,他喜欢的正是你这般无拘无束、纯真自然,你若变了,反而不妙,归雁,听我一言,你还是做回自己,保证表哥对你死心塌地。”
  “果真?”云归雁眼睛一亮。
  若胭看她,啼笑皆非,“自然。”
  送走云归雁,几个丫头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说起云归雁,一个个的笑开怀,晓蓉忽叹,“六小姐出嫁,晓蔓她们必是都跟了去,那往后要见面却是难了。”
  晓蓉和晓蔓性格相近,感情最是要好,平时里只要得了闲就凑到一处,你来我往,也都随意。
  迎春突然插话,“这也不难,让六姑爷也住到府里就是了,你看三姑爷回京后,不就一直住在府里吗?”
  晓蓉一想,大喜,“你说的很是,六姑爷在京州没有置府邸,侯爷这么疼爱六小姐,必定舍不得六小姐住到古井胡同里去,少不得让六姑爷搬进来,还住在雁徊楼,如此大家依旧在一起,岂不是好?”
  大家就笑起来,若胭心中一动,也思考起这个问题,三姑爷谢斐然年初回京述职,随后留京补缺,半年来夫妻俩就住在三房的园子里,许明道要是也住进来,并没有惹人指点之处,何况侯爷视云归雁如掌上明珠,也必定不肯宝贝女儿屈居租赁小院,唯有一点,许明道要是进府,怎会留明玉一个独居在外,也必定接进来,然她一个闺阁女子,随兄寄居岳家,起居、出入不便,恐怕还会传来闲言碎语。
  许明道为妹妹着想,虑及这一点,未必愿意。
  若胭略想,便让初夏过去古井胡同探问,“你也不必明问婚房安排,只说我得知了亲事定下,特让你过去祝贺,有甚需要之处,尽管开口。”
  “奴婢知晓。”初夏笑道,自去库房收拾礼品。
  初夏既去,晓蓉也乐颠乐颠的跑去雁徊楼找晓蔓了,迎春看着眼巴巴的也想去,若胭一挥手,让她同去罢。
  却见两人前脚刚走,晓莲又进来禀道,“三奶奶,霁景轩的一个小丫头来了。”
  若胭略一迟疑,让她领进来,是个陌生的小丫头。
  两天前,和祥郡主招来人伢子,亲自挑选了二十几个新丫头,大刀阔斧的把霁景轩的丫头都换了,只香棋还留着,说是“毕竟跟着大奶奶从何家过来的,带着亲家母的三分颜面,我便留下来,依旧放在霁景轩,往日后谨言慎为。”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必是新买的了。
  到底是和祥郡主亲自选拨出来的,伶俐乖巧,一见若胭就辨明身份,纳头就拜,“三奶奶,大奶奶让奴婢来请三奶奶,说是前儿个身体不适,多亏了三奶奶及时请医,故而特地请三奶奶赏脸,过去喝杯清茶。”
  喝茶?莫不是还是上次那杯神秘可疑的茶?
  若胭心中冷笑,慢悠悠的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大奶奶,身体不适呢,就应该多休息、少思少虑,于大夫不是叮嘱过,有身子的人不宜喝茶,我便心领你们大奶奶的好意了,这茶嘛,就不必喝了,等我那小侄儿生下来,再一并喝喜酒不迟。”
  小丫头便磕头应诺,垂头退出。
  若胭心忖,这何氏越发的不知收敛了,屡屡害人,屡屡失败受训,却不知悔改,反而越挫越勇,这也是个奇人了。
  转不一会,霁景轩又有人来,仍是那个小丫头,这回却不是空手,手捧着一个缠枝花布包,行礼道,“大奶奶说,既然三奶奶体恤,往后再叙不迟,昨儿大奶奶整理库中布料,想给腹中小主子准备做衣裳,翻出一匹好缎子,心想三奶奶要是裁做裙子,穿上必定好看,特叫奴婢送来,还请三奶奶收下。”说着话儿,恭恭敬敬的将布包举过头顶,送到若胭面前。
  “倒是个会说话的丫头,既如此,我便收下了,你回头代我向你们大奶奶致谢。”
  若胭微微笑,接过布包,让晓莲送出去,晓萱谨慎的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放着一匹浅粉色绫罗,金银双丝勾嵌,流光溢彩,煞是好看,又将绫罗抖开来,霎时间,大厅里光彩流溢,金色和银色的光芒闪闪耀眼,与柔和温婉的浅粉色映衬着,整个屋子里都满是温软、鲜嫩的光华。
  晓萱笑道,“这缎子的确不错,三奶奶,您试试。”
  若胭笑着上前,却觉一股幽香丝丝入鼻,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三奶奶,您可是着凉了?”晓萱问,将缎子在若胭上比了比。
  “无妨。”若胭暗自皱眉,心知这是缎子熏了香,晓萱不知内情,自己也不愿扫她的兴,吸了吸鼻子,笑着吩咐,“好了,收起来吧,等明年开春,再看看做个裙子。”
  晓萱知晓她如今在孝期,做了这样鲜艳的裙子也不会穿,依言收下去。
  若胭回房,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子痒的难受,猛又想起很久以前,何氏也送来一匹素锦,心中微动,立时追去库房,恰好见晓萱从里面出来,正欲上锁,两人复重新入内。
  若胭问,“晓萱,我记得年前,大奶奶也送来一匹素锦,放在哪里?”
  “是的,三奶奶您看,就在这里,奴婢将刚才的缎子也放在一起了。”
  晓萱笑着引她过去,打开一个箱子,将两匹布都捧出来。
  一股浓郁的熏香气扑鼻而来,刺激得若胭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最后忍不住咳嗽起来。
  晓萱大骇,忙弃了布就为若胭抚背,扶她出门,端来清茶,看她喝下后慢慢好些,才缓舒一口气,犹自惊问,“三奶奶怎么反应这么大?奴婢倒是没觉察出布上有什么毒或异味?反而有种淡淡的香味,极是好闻,莫不是……三奶奶对熏香过敏?”
  若胭苦笑,“是。”
  晓萱大变脸色,惶惶跪倒,“三奶奶赎罪,奴婢不知,奴婢该死。”
  “你这是作甚?”若胭笑着将她拉起,“我从未对你说过,怎么怪的你?”
  “那……?”晓萱脸色难看之极,目光沉郁带疑,“那,大奶奶知晓?”
  若胭回忆起自己第一次登门霁景轩,身边只带着迎春,那时何氏拿出一大盒香料,自己也是反应甚大,当场表示对香料过敏,最闻不得熏香,此事过去已久,要不是这两次送布料来,自己险些忘记,如今回思,难保何氏是将自己这个特点记住了。
  是啊,寻常人以布料为礼的也多了,只是,谁会特意在布料上熏香后再送?
  这般刻意,不似无知!
  晓萱面色已显怒容,“三奶奶且先休息片刻,奴婢这就拿着布料去找二夫人。”扭身就走。
  若胭拉住,“不急,此事也不过是我猜疑,并无证据,不可冒然问罪,你先……”说着已觉手上微痒,忍不住挠擦,低头一看,双手背已隐隐生出红色斑点,暗叹,恼人的伤害真是无孔不入,何氏,我本与你无怨无仇,你却一再相欺,可别怪我不再相让。
  “三奶奶,您的手……”晓萱惊呼。
  若胭摇头,“无妨,你先去打盆温水来。”
  晓萱不再多言,飞快的去端来温水,若胭放入双手,轻轻搓洗,擦拭干净,抹上止痒药膏。
  “奴婢去请主子回来。”
  若胭阻止,“三爷去探望周老爷子了,你不可去说,不过一桩小事,何必大惊小怪。”
  过不多时,晓蓉回来,见若胭手上已稀稀疏疏的冒出殷红的小痘,大吃一惊,拉住晓萱质问,“我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工夫,三奶奶就这样了?你怎样伺候的三奶奶?”
  晓萱遂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闷闷的道,“这确实是我大意了,等主子回来,我自当请罪。”
  若胭就笑,“请什么罪?别胡说,我没定你的罪,三爷还要罚你不成?晓蓉,你也不可多言,你手臂上的伤疤都能消除,我这几个痘痘还能留下疤痕么?”
  晓蓉手上伤口愈合后,这连日来都抹着若胭给的清颜膏,效果极好,不出数日,已见疤痕淡了许多,故而对她又多几分感谢。
  到日落时分,云懿霆归来,晓萱和晓蓉双□□快迎出,急于禀报事由,云懿霆面色一凝,心中已生疑,晓蓉定性不够也罢,晓萱素来是冷静不乱的,尚未听两人说完,已经沉下了脸,闪身就进了屋,目光急切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三爷。”若胭欢笑的扑上来,攀上他的脖子。
  云懿霆见她灵动如旧,一颗心缓缓落下,目光在她脸上细细的打量,正要说话,却见晓莲在门外禀道,“主子,太子殿下请你速往,刻不容缓。”
  云懿霆面色顿变,眼睛微微眯起。
  若胭也白了脸,虽不知究竟何事,但可以肯定,绝非好事。
  

☆、异象

  “若胭,你在家等我,我会尽快回来。”云懿霆尽可能的舒缓语气。
  可若胭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事关重大,是认识他一年多以来,从未有过的凝重,蓦地,心就狠狠的揪成一团,慌到颤栗,一张嘴,话就脱口而出,“三爷,此去有危险。”
  云懿霆闻言一滞,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让若胭害怕,随即笑容轻松,“放心,没有危险。”
  “那,何时回来?”若胭固执的追问,“我一定等到你回来才睡觉。”
  “若胭乖,你先睡,我估计今晚回不了,明天……或者后天,我肯定回来。”云懿霆略作沉吟,答道。
  若胭的心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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