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庶若专宠-第2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缸谙率椎脑乒橛睿蜃煲恍Γ霸偎荡蠊媚棠逃肼薮笠晌街榱岛稀⑻煸斓厣瑁怀坪茫俊
大夫人和和祥郡主相视一笑,默默不语,云归宇哈哈一笑,眸光流转,“姜夫人,您老可莫拿我小辈打趣,您既提及我,可莫怪我嘴里没个尊卑上下,少不得也要和各位夫人、太太们一起论道论道,这京州谁不知姜大人在朝中只听皇上的、回到府上便只听夫人您的?我这点道行跟您比起来,可就远远比不得喽。”
言毕,一屋子人都笑得前仰后合,那姜夫人哭笑不得,指着她嗔骂,“好你个妮子,真是拿我来开涮了。”
一阵笑后,又有人道,“你们俩谁也谁涮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罢了罢了,再说你们家四小姐两个月前不是嫁到周家么?亲上加亲,也听说小夫妻俩和和美美的。”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因话中牵涉周家,不免又提起周老爷子之死,引来一番唏嘘,然则在座之人皆是七窍玲珑,谁不明白周家是国公爷原来的岳家,现在周氏已经过世,和祥郡主坐在主位,不便过于叹息缅怀,几句话过后,又从悲伤中牵出一段喜事来。
“当时我也随我家老爷去周府吊唁,听说国公爷手执一位少年郎进殿祭拜……”
另一人抢着打断,“这个事我知道,我家老爷说了,那是六小姐的未婚夫婿,国公爷都当众宣布了,那少年郎可是披麻戴孝,以孙婿之礼祭拜的。”
“我也听说了六小姐已经定亲,还听说定的就是今年新春的榜眼,端的是才貌双全,我原来还琢磨着六小姐的品貌,谁家少年配得上,如今配那榜眼,这才真真是天赐的良缘呢。”
……
这其中不乏有人曾对云家小姐们动过心思的,想着为自家子侄攀这一门好亲,如今云归雁订亲之讯,不知粉碎了多少人的梦想,再想一想这话,也自知比不上榜眼的才貌,只能将满腹的妒忌、遗憾与自愧不如压在心里,挤出个真真假假的笑容,七嘴八舌,攀东扯西。
其实,云家小姐数人,云归雁之后,还有云归雪待字闺中,但是大家颇有自知之明,当初国公爷还是侯爷时,和祥郡主的眼光就高不可攀,现如今,更瞧不上等闲人家,云归雪最终花落谁家,怕也轮不到自己,因此倒少了那份遥不可及的贪念。
☆、闵家
你一言,我一语,话题打开来,从云家延伸开去,就将这京州城里的男男女女都一一拣出来评点,忽一人“咦”一声,道,“可是怪了,今儿怎么不见闵太太过来?她平素最是爱凑热闹。”
一位妆点的花团锦簇的丰腴妇人冷冷一笑,“周老爷子过世,闵太太怕是要要为亲家守孝呢。”
这话看似夸赞闵太太厚道,与周家亲近,却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大有讽刺意味,闵嘉容嫁为周家为媳,为祖父守孝是理当,但闵太太是娘家母,哪有为亲家守孝的道理呢?却不是骂她攀炎附热、谄媚逢迎,过于依附周家裙带关系么?
大夫人眉尖微微一蹙,笑而不语。
又有伶俐圆通的人一听这话过于尖刻,恐引起主宾不欢,忙打了个哈哈,圆场道,“你们不知道,闵家的那位公子两个月前也定了亲,闵太太近来都在为儿子大婚忙着,闵大人不在了,闵家上上下下的事都要她一人操心做主,怕是走不开呢。”
先前讽刺闵太太的妇人听了,撇嘴一笑,“刘太太真是个和善之人,家有贤妻,怪不得刘大人昨天还得了皇上的夸奖,眼见着就要高升了。”伸手扶了扶鬓边的彩凤衔珠步摇,目中轻蔑之色从指缝间堪堪露出。
那刘太太微微笑,也不言语,她即是司农寺刘大人的正室太太,言行举止素来端谨温和,以和为贵。
闵太太膝下一男二女,除了长女闵嘉容是亲生,其余二人都是过继,这便引出些陈年旧事来,例如闵府凋弊、子嗣不兴,为继承家业、兴旺门庭,闵太太将族中孩子收养膝下之事,内情细琐,真假迷离,自有止不住的猜测,不管多少年过去,一旦提及,仍是闲话不断,说什么的都有。
这屋里低言高语,将闵家孩子的身世议论一番,忽有人轻轻拍一下手掌,恍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秘兮兮的道,“哎呀,听你们说起那闵公子的婚事,我就想起那个闵二小姐,她和闵公子一样过继的身份,今年也该有十七了吧,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拖着,至今没有许配人家,只是昨天下午,我听我家老爷回来说起一桩事。”
大家的好奇心顿时都被勾起,纷纷追问何事,催促她快说。
那妇人笑了笑,倒是先不徐不急的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道出详情,“听说昨天有几位大人朝后进言,言国丧已过,请皇上充盈后宫,绵延龙嗣,皇上初时不同意,但是数位大人奏请,皇上就说,不欲劳民伤财,影响过大,最后商定为从大臣府上选几名才貌兼备的小姐入宫即可。”
“竟有这事?为等却不知。”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炸开了锅,这其中,好几位家中都有适龄小姐,谁不想着攀上皇家做国戚?一时间,叽叽喳喳的声音大起来。
大夫人和二夫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不作声,她们知道这说话的妇人是起居院施大人的太太,起居院在朝中无实权,内中人员品级皆不高,但是职责在于记录皇上日常起居与言行举行,时常跟随圣驾左右,因此许多消息都比旁人更早知晓,这也不足为奇。
“此事尚未经内阁商讨确定,你们自是不知的,不过,听我家老爷那意思,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那施太太眼见自己得了第一手的消息,颇有些得意之处,笑眯眯的将众人扫视一圈,接着道,“我家老爷当时就在皇上身后,听几位大人提了几位京州名媛,其中就有闵家的二小姐。”
“这么说,闵二小姐竟是要入宫伴驾了?”先前那出言尖刻的妇人又是一声低笑,讽道,“这下子闵家可就出息了,不必等那过继的儿子往上爬了。”
这一回,旁人只是复杂的看她一眼,没有觉得别扭,反而有些认同的感觉。
世人多是如此,容易对弱者产生同情,但是当昔日的弱者变得强大,当初的同情却不会变成敬仰,反而成了嫉妒。
施太太“哼”了一声,斜眼道,“入宫伴驾?那你们可猜错了。入宫伴驾岂是人人都有这个福分的?我家老爷可听得真真的,皇上当时就说了话,那闵二小姐就不必入宫了,倒是怜她是闵大人的女儿,让几位大人打听着京州有谁家公子无妻室的,不妨撮合,成就良缘。”
“呵——”
屋子里的一众女眷,听了这话,心思各异,却大多是怀着些幸灾乐祸的心思,又有心想施太太打听大臣们有没有提到自家女孩儿的话,碍于人多,不便开口,只是那一双双瞧向施太太的眼神,掩不住就闪出一道道巴结的热切光芒,希望施太太能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主动提两句,转而又想到,那闵二小姐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颇有几分颜色,没想到皇上毫不迟疑就将她否决,难保自家的女孩儿就入得了天子的眼,若是施太太当众说出自家女孩儿也不合圣心的话,岂不是丢人?这般一转心思,倒是害怕施太太再继续往下说,忙着打岔。
谁知道,那施太太沉迷于透露机密的自得之中,不管不顾,又说出一句令众人瞠目结舌的话来,“你们猜,皇上说了让几位大人打听京州未婚公子的话后,又出了什么事?啧啧,我家老爷悄悄告诉我时,我都不敢相信哩。”
一句话,将内宅女人的八卦心俱都勾起来,一时忘了刚才的紧张,纷纷倾身凑近来,催问,“何事?快说,快说,莫要卖关子!”
施太太又自顾自的砸了砸嘴,冷笑一声,叹气道,“皇上说完话后,几位大人就说了几个年轻后生的名字,皇上正在沉吟,忽见侍立旁边的一位内侍凑近了低声向皇上禀了句话……”
“什么话?”施太太还没说完,又有急性子的人忍不住发问。
施太太瞪她一眼,脸色越发的神秘,声音也放低了几分,“要不是我家老爷就在旁边,还听不到这话呢,那内侍说,闵二小姐与江太医长子私下里有些情义,皇上既然缅怀闵大人当年辅佐先帝的辛劳,不如就成全两人良缘。”
这话不异于晴天闷雷,将在座各人都□□脸色,闺中女儿的名节最是要紧,没想到闵家家教竟然这般荒唐松懈,容得女儿与外男有染,本待不信,然则此事连宫中黄门都已知晓,想来是做不得假的。
“内侍如何知晓?”到底还有人提出疑问。
只是不等施太太回答,就另有人道,“这也不奇怪,内侍虽在皇上身边,但是宫中人多眼杂,不少人出出进进,如太医院中的各位大人,时常出入内廷,那江太医就供职于太医院多年,家中之事传入内廷,不足为奇。”
大家都点头相信,就此事议论纷纷,又有人提及前不久江家夜里闹鬼之事,就笑,“怕不是闹鬼呢,是有人起夜,不小心见到了本不该在江家出现的人,以为是鬼,才惊得尖叫了吧?”
许多人听出这话外之音,掩嘴而笑。
那原本不知何故就轻视闵家的妇人更是连着几声冷笑,曼声道,“我原来还奇怪呢,怎么闵二小姐长得也不是夜叉无盐,怎么就年近十八还未许人,今日听施太太这消息,才想透缘故呢,大家想一想,江家长子先前有妻室,若是闵二小姐嫁去,岂不是成了妾?闵大小姐可是嫁去周家,当初有罪人赵乾在,那身份可不是一般人可比?既然长女有那等风光,自然不肯次女屈身为妾,奈何闵二小姐与江家长子牵扯不断,只好一拖再拖,后来江家媳妇过世,可以再去继室,这风声才慢慢透露出来呢。”
“既然早已暗通曲款,何不上门提亲?”有人嘀咕困惑。
有人嗤笑,“只怕是江家门庭差些,江太医因先帝久病,连降两级,如今在太医院连个名号也算不上了,闵太太瞧不上呢。”
“有什么瞧不上的?周老爷子没了,罪民赵乾也死了,闵家原来一直依靠的这棵大树也没有了,还能想着给女儿高攀个什么人家?江家虽然不济,好歹江太医还在太医院呆着,皇上又有这做媒的意思,以后还怕没有往上的时候?”
“有什么瞧不瞧得上的?再瞧不上,也拦不住女儿自己不顾廉耻的贴上去啊。”
“真没看出来,闵二小姐竟是这般不知耻的,将闵大人在世时攒下来的那点颜面全抹没了。”
“我前些天在周老爷子的丧礼上还隐约听到闵二小姐说别人怎么怎么不清白呢,此刻才知,那真正不清白、不要脸的就是她自己,也不知什么居心,要把脏水泼在别人身上,难不成是为了掩饰自己?”
……
公府后院里,一群女人围绕闵家之丑事众说纷纭、俱显鄙夷,不知过了多久,话题才被转移,又转移到上半年才进京的一只江淮流域的戏班子上,欢声笑语层层叠起。
殊不知,此刻的闵府,阴云笼罩。
一位大人笑呵呵的出了闵府大门,扬长而去。
在他身后,闵太太两眼发直,身体也微微颤栗起来,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摇摆动荡,身边的闵嘉华细心的注意到母亲的异常,忙扶住她胳膊,紧张的问,“母亲,您怎么了?哪里不适?”
哪里不适?自然是这颗心了!
闵太太苦笑一声,强行镇定下来,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华儿,我没事,你回去看书吧。”
闵嘉华见母亲脸色不佳,想要扶她回房歇息,闵太太却摇头道,“听话,你安心读书,闵家的将来都在你的身上,不要为别的琐事分心,我去芙儿那里坐坐。”说罢,抬手制止他再说话,招来身后的丫头,搭着手,竟是往闵嘉芙的闺楼而去。
既是要找妹妹说话,闵嘉华放下心,目送母亲走远,又往外望一眼,只是刚才出门的大人早已走得不见影子,只好按下心中隐约的困惑,独自回房。
也不知刚才那位大人来找母亲说了什么,怎么母亲突然脸色那么难看?
自从去年中,赵乾时有惹怒先帝,紧张沉闷的气氛波及周府,也丝丝缕缕的影响到闵府,到今年,赵乾势力倾覆、身死被贬,先帝归天、新君登基,再加上周好华自尽、明太妃自尽、周老爷子去世,周家一连番的变故,虽不说大厦轰倒,也好似日坠中天,光芒不再当年,不管承认不承认,闵嘉华心中也清楚,自从父亲过世,闵府已日渐衰落,这些年来多是倚仗周府,如今,周府不复气盛,闵府也失去原来的光环,眼见靠大姐闵嘉容的联姻带来中兴再无可能,闵家的将来就只能靠他一人了。
这些日子以来,闵太太虽然忧心、不再像以前那样笑容满面,也从未有今天这样奇怪的神色。
十月天气,日光清淡,已完全感觉不到热,不过是淡淡温意,闵太太此刻却完全不觉得温暖,周身冰凉,心烦意乱,刚才王大人那番笑眯眯的话像一连串停不下来的炸弹一样,一直在耳边“砰砰砰”的炸响。
“闵太太,皇上听闻府上二小姐与太医院江大人的大公子两情相悦,特命下官作伐,代江府到贵府上提亲,江家公子年轻正当,贵府的二小姐又是芳华正盛,既然两厢有情,岂不是天作之合?”
皇上?皇上从何听说这等污人清白的荒谬之言?
闵太太气得浑身直抖,当即质问,却又听那王大人意味深长的道,“闵太太息怒,去年六月,闵太太带二小姐去半缘庵为菩萨进香,二小姐却借机与江公子在山道幽会,此事连皇上都知道了,闵太太当时即在庵内,却不知情?”
乍听“半缘庵、山道”之词,闵太太猛然想起旧事,眼前几乎一黑,险些昏倒,堪堪扶住椅子扶手,勉力支撑,还要争辩反驳,那王大人却似乎看出自己心思,又说出一句话,将自己打入万丈深渊,“前不久,周府老爷子过世,内侍奉圣意到场祭奠,意外听了些传言,颇为不雅,皇上得知后,为顾全闵府名声和闵公子的前程,已经压下,闵太太是聪明人,既然皇上美意成全,这却是天大的喜事了。”
“容我思虑,今天谈话内容,还请大人对外缄言。”
闵太太摇摇欲坠,强行平静,心里却清明了许多,更知事情由来,除了自苦自恨,对别人,也无再多怨愤。
☆、妒嫉
一路穿花拂柳,恍恍惚惚,由丫头们搀扶着来到闵嘉芙的闺楼,闵太太心头那口强忍处的愤怒往上一涌,竟是用力将丫头们推开,自己一个踉跄,蹬蹬几步入内,径直进了闵嘉芙的绣房,眼见着闵嘉芙正对镜描眉,一脸妩媚笑容,顿觉气不打一处来,大步到跟前,一把将她提起来,扬臂就是狠狠一耳光,重重的甩在她刚匀了厚厚胭脂的脸上,还没等闵嘉芙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一个手印就在那张三月桃红色的脸庞上明赫赫的突显出来,乍白、乍青,转瞬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母亲——”
闵嘉芙回过神来,尖声惊叫,捂脸后退。
她这些日子正有些别样的得意和解恨,似乎心口压着的一块巨石缓缓的挪了挪,不那么重了,让她畅快的呼吸、吐气,其实,她并没有意外得到什么宝贝,只是在做了某些事、说了某些话之后,就觉得心里平衡多了,所以心情大好,每天大把的时间都如现在这样自妆自美。
而闵太太的突然到来与毫无怜惜的耳光,打得她昏头转向,懵懵懂懂。
“母亲,女儿做错了什么,惹母亲这样生气?”闵嘉芙却也聪明伶俐,稍稍转神就扑通跪下,哀哀痛哭,“母亲素来爱护女儿,别说打,就是重言责备也从未有过,女儿虽然愚钝笨拙,却也知轻知重,凡事不敢惹母亲生气,每日里谨坐闺中,实不知哪里有错。”
“知轻知重?”闵太太气急,见她后退躲避自己,愈发的生气,追上前一步,指着她恨声道,“当年我初见你时,你才两岁,我看你粉雕玉镯,容貌可爱,稚言稳重,天性烂漫,以为你将来必是个端庄大气、知轻知重的好姑娘,才养在跟前,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你心里自当有数,我拿你当亲生女儿,是指望你为闵家增添光彩、荣耀,凡你大姐有的,从不曾缺你半分;你大姐没有的,只要你想要,也无不满足。你大姐早些年出阁后,我更是日日将你带在身边,悉心教养,这世上之人,也无人不知你是闵府的二小姐!可是你现在给闵家带来的不是光彩和荣耀,而是耻辱和灭亡!”
“母亲……”
闵嘉芙大惊失色,她从小即知自己非闵太太亲生,然则闵太太待她当真是胜过寻常骨肉,是以自己从未以此介怀,母女之间,十余年来,也一向亲近安好,从没有过因为非亲生而疏离间隙,因此,乍一听到闵太太这番话,可谓是惊天霹雳,当场就吓呆了,惶惶然喊一句“母亲”,再不知该说什么。
周围几个丫头更是呆若木鸡,心知闵太太这话太重,不宜旁听,自觉的退出去,并将门关上。
丫头们的这一番举动,倒是提醒了闵太太,将她从盛怒的失控中拉转,恢复些理智,不再劈头盖脸的痛骂闵嘉芙,感觉身子在一阵激怒之后发虚脱力,睨一眼不远处的椅子,就坐下来轻喘一声,再看闵嘉芙仍是跪在地上,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虽无血缘,也是多年陪伴的孺子之情,压住怒火道,“起来说话。”
闵嘉芙惊惊惶惶、委委屈屈的依言站起,越想越觉得难受,脸上的耳光处更是疼痛不止,眼一眨,就哭起来。
闵太太却没理她,由着她哭了一会,才冷不防说道,“你的亲事已经定下了。”
“什么?”闵嘉芙的哭声嘎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看着闵太太,愣愣的问道,“母亲,定的什么人家?何时定下,为何女儿不知?”
闵太太一听这话又来了气,恨道,“不知?你早该知道才是!定的是江太医的长子江玮!”
“江玮”二字如当头一棒砸下,闵嘉芙刚刚起身又软了下去,惊恐若狂的摇头,一把扑到闵太太膝前,连声呼道,“母亲,为什么要把我许配给江玮那个混蛋!母亲难道不知江玮声名狼藉、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再说,他已娶妻,虽然已死,我再嫁去,也是继室,母亲,那样的人家,怎么配得上我们闵家?怎么配得上我?母亲您素来疼爱女儿,怎么舍得让女儿嫁给那种人?岂不是害了女儿一生?”
“害你一生的不是我,是你自己!”闵太太喝道,“去年半缘庵外的山道上,云三奶奶被江玮拦道之事,你为何要对外宣扬?我曾警告你多次,那件事必须烂在心里,一个字也不许说,可是你鬼迷心窍,几次对人说起,连我的话也当作耳边风,岂不知害人终害己!”
闵嘉芙边哭边茫然摇头,“女儿不明白,难道就因为我对人说了梅若胭的丑事,母亲就要把我嫁给江玮?”
“不是我要你嫁过去,是你自己把自己逼进火坑的!”
闵太太双目含怒,看着她原本桃花瓣似的粉红脸庞上,除了五指指印,还有随着眼泪冲下来的花花绿绿的胭脂,五彩斑斓,十分丑恶,沉痛的道,“半缘庵事发时,你亲眼看见,明知云三奶奶清白无损,为何要污她?她当年在梅家,再弱小卑微,尚有嫡母苦力维护,如今嫁给云三爷,谁人不知云三爷护她为珍宝?你这般伤她名誉,可知她本人容忍不得!云三爷更容忍不得!就是如今的公府也容忍不得!”
闵嘉芙满脑子飓风肆虐似的,乱成一团,却也在杂乱之中大致明白了闵太太的话中之意,更激起一阵莫名的怒火,哭喊道,“我就是不明白,我哪一点不如她?为什么她可以被大家护在手心,可以嫁一个对她千依百顺的人?而我永远也找不到自己心仪的人?母亲,你不知道云三爷对她有多好?我每次去她家,看到云三爷对她那般宠爱,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女人一样,我就嫉妒得发疯!我当然知道江玮根本没把她怎么样,可是我恨她,恨她一生可以那么顺畅。”
“糊涂东西!”
闵太太哀痛之极,像看着陌生人一样愤怒、悲哀的看着她,以手捶桌,颤栗的道,“云三爷待她怎样,满京州都是传言,我岂能不知,只是哪有如何?那是人家夫妻之事,终究不与你相干!天底下的恩爱夫妻多了,你倒要一一妒忌?云三奶奶待你不差,你嫉妒她做什么!她虽有云三爷宠她,难道你将来就找不到更好的?这些年你迟迟未定亲,难道不知我千挑万选、顺你所为,就不是想为你找一个疼你爱你的夫婿!难道说你把她清誉败坏了,云三爷就会因此休了她?那时候,把你再许配给云三爷,你嫁不嫁?”
闵嘉芙怔了怔,略收了收泪,哭道,“我不知道,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嫉妒,嫉妒她嫁得好,我不明白她有什么好,云三爷那样的人,以前的恶名谁不知晓,竟然也为了她改邪归正,专情不移,母亲您没有亲眼见到,您不知道,云三爷看她那眼神……若是他把梅若胭休了,我嫁给他又如何?”那双泪濛濛的眼睛,随着说话,竟慢慢的浮上期翼的光彩。
闵太太霍然起身,浑身颤抖的盯着她,抬手指着她,抖了又抖,终是一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