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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裔(辰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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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芳一时愣住了,心里却是得了天大的喜事一般,只觉得欢喜的不敢相信,但又怕二夫人不允准,定定儿瞧着二夫人。
二夫人原本就瞧不得薛姨娘得了杜宏茂的喜欢,对若芳也是不上心,听老太太这么说,便笑道:“她们能跟着老太太也是福分,就让她们在跟前伺候吧。”
若芳欢喜地不知怎么好,碍着这时候不好表露,只是用喜悦感激的目光看向若华,若华也轻轻向她颔首微笑。
又商议了好一阵子,最终定了下来,除了京中的田庄铺面一分为二,苏杭的绸缎庄和洋货行也都平分给了两房,京中这座府邸归了长房,徽州的老宅却是给了二房。见都没有异议,四叔公才领着叔伯老爷们和杜宏昌杜宏茂两兄弟起身,向若华告退了,去家祠那边准备开祠堂改族谱的祭礼。
女眷们是不得到祠堂跪拜的,老太太让人撤了屏风,却是冷冷瞧着大夫人道:“方才的礼单都瞧清楚了吧,趁着我还在京里,少不得替她们姐妹俩瞧着些,你现在就回房去把单子上的东西都点一点,准备妥当了送到我这边来。”
大夫人强忍着气,不情愿地应着退了出去,若瑶自然也不愿再在这一处多坐,起身欠了欠身道:“我也告退了,去替夫人帮衬着。”
老太太对大夫人不待见,连若瑶也不想见,摆了摆手道:“今日是府里有事让你回来,日后还是好生在王府待着,你一个夫人始终是妾室,时时出来走动叫人瞧了不好。你去吧。”若瑶气得脸色发白,又不好发作,只是摔了袖子出去了。
若华待了一会子,惦记着王府里的事也起身告辞了,与几位叔伯太太和老太太若兰若梅若芳作别了,更是特特叮嘱了二夫人,若梅的好日子订了,一定要使了人来与她说一声。
折腾了好半日回到王府,她只觉得精疲力尽,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地,身上老是觉得没个气力,不过半日就乏了,想来还是身子太弱了。
“王爷回来了不曾?”若华半躺在贵妃榻上倦倦地问道。
牙行新送进来的迎春奉了茶到案桌上,轻声回道:“瑛儿姐姐问了前院伺候的,说是王爷和定安侯世子才从宫里出来,这会子在前院说话呢。”
若华点点头,抬头打量着迎春,见她容长脸白白净净,面上微微有几处小雀斑,见若华打量自己也不羞怯,只是低着头恭敬地站着,是个有见识的。若华满意地笑了:“不错,好生跟瑾梅锦画几个学着。”迎春低声应了,退了下去。
直到日头西斜,萧琰才大步流星地进了门,脸色却是不大好看,若华并不开口问,心知他若是愿意说可以说自然不会瞒着自己。
她上前替他解了斗篷系带,递上热手巾,笑着道:“王爷用过饭不曾?我让小厨做了红豆膳粥,还有一碟子酱菜,和斩好的挂炉山鸡。”
萧琰满腹心思都在皇上启用了羽林卫,将睿郡王一党一举灭掉的事情上,哪里想到温饱之事,这会子提起来倒还真觉得腹中空空,见若华一脸狡黠的笑,不由地笑着道:“那就有劳王妃教她们摆饭吧,我还真是饿了。”
待丫头们都下去了,萧琰才肃了神色,把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她,这一段时日萧琰不曾上朝,皇上启用了文皇帝时期致仕的平章政事胡从秋,居然依了他的奏本,将早已名存实亡的暗监羽林卫启用了,又得了三司追查当日前朝余孽作乱的奏报,说是那些余孽为首的曾与睿郡王府有来往,以此将睿郡王府查抄,睿郡王、睿王妃以及子女家眷一概押入刑狱严审,连平日睿王的亲信也都不能幸免,俱被捉拿。如此,不过一日光景,韬光养晦的睿郡王一党俱都灰飞烟灭,而京城的防卫却是交给了五城兵马指挥司。
若华在心里慢慢消化这个消息,细细思量着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为何皇上在此时有这番动作,目的何在?
萧琰看出了她的疑惑,叹了口气道:“王贵妃怕是快要临盆了。”
若华恍然醒悟,是了,必然是为了那个王贵妃腹中的孩子,那可是皇上唯一的孩子,虽然还不知男女,但皇上已经等不及为他清除障碍了。如此说来,只怕这抄家灭族的事还只是个开头,后面……
她心一紧,抬头盯着萧琰,萧琰微微苦笑:“我如今不过是个闲散宗室,连兵权都交了,不会到我头上的。”
若华这才放心下来,把今日杜府的事说与他听了,萧琰听了,却是一叹,才道:“我今日已经与吏部说了,如今吉安府还有个通判的缺,想来过几日就会有升迁令到杜府了。”
若华一拍手:“这便好了,如此就都周全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若梅的婚事
第一百六十三章若梅的婚事
且说那顾府里已与从前大不同了,长房的香福园和二房的自在堂的人基本都是互不往来,不说几位主子,就是下人们也都知道如今杜府分家在即,怕是各自要跟着各自的主子各奔前程去了,也就连明面上的敷衍都省了。
二夫人这两日都是急着要把若梅的亲事定下来,赶在老太太回徽州前,也好请了族里这几位叔伯老爷和太太们,老太太如今眼瞧着长房是不能指望了,必然会多痛惜二房这边些,少不得要给若梅一些体己。只是前一日她使了人去请顾家长公子过来,却回说长公子为了明年的春闱,已经到京郊的书院去了。
她何尝不知道这不过是顾家的借口,当日二房嫌顾家分了家,长房两兄妹什么也没得着,打算用庶出的六小姐若芳换了若梅,顾长公子气不过写了退亲书来,被老太太拿了痛骂他们一顿,又特意请了顾家长辈来说和了,这才把这桩婚事留了下了,只是顾家未必没有什么心结,一直淡淡的不肯多来往。这会子人家中了秋闱也算是有正经功名的举人了,杜家这边却是急急忙忙催着要成亲,自然想了法子推脱。
二夫人身边的何大娘瞧着二夫人一脸焦急为难的模样,劝道:“夫人可是为了顾家不肯上门的事为难?”
二夫人如今是一点法子也没有,顾家不肯上门商谈,总不能叫女方这边遣了人上门去商定日子吧,眼瞧着时间不多了,她愁道:“如今顾家小子还拿乔,不肯上门来议定,这可怎么好,要是老太太一走,瞧长房那个怕不是要我们即刻就搬出去。”
何大娘笑着道:“恕奴婢多嘴,其实顾家长公子大概还是想着当初送庚帖的事气不过呢。”
二夫人不由地面上一红,当初她也是心疼若梅要嫁去落魄了的顾家会委屈了,才使了这么一出,但嘴上不肯服软,硬邦邦地道:“那他还想怎的,莫不是要我给他磕头认错不成?”
何大娘和气地笑道:“夫人是长辈,自然不会跟他这小辈一般见识,顾公子如今才中了举人,正是心气高傲的时候,但人是极好懂分寸的。昨儿那婆子回话的时候,奴婢听说顾家小姐前几日受了点风寒,既然不能见客,想来是病的不轻,听人说顾公子最是心痛妹妹,顾家在京里也只得咱们府这一门亲,少不得要多看顾点。”
二夫人听懂了何大娘的意思,让她亲自去顾府,借着探病的由头化解了顾家的心结。但她终究是长辈,日后又是顾公子的岳母,这样做不是自降身份么。
何大娘看出二夫人的犹豫,又笑着道:“四姑娘如是带去老爷任上,怕真真是耽误了。顾公子素来勤奋,明年想来也能榜上有名,到时候怕是说亲的要踏破门槛去了。”
二夫人眼前一亮,若能让若梅嫁得好,得个前途无量的女婿,受点委屈也就没什么了。她心意已定,忙忙吩咐人去备车,打发丫头们给自己更衣上妆,这就准备要出门呢。
何大娘欠身笑道:“奴婢这就去准备给顾小姐的过门礼。”
二夫人很是满意地看着何大娘退下,一时舒了口气,多亏老太太把何大娘送到她身边伺候,知道她性子直又是个冲动的,有何大娘在身边提点着,想来日后跟了杜宏茂到任上也能助力不少。
顾府小姐顾灵芸正在房里瞧着前一日送来的账簿子,丫头来报,说瞧见外边马车,像是杜家又来人了。她不禁叹了口气,自打父母过世,自己与哥哥虽是长房嫡出,但也是飘零如浮萍一般,小心翼翼过着看人眼色的生活,也多亏当初顾家老太太还在世,心疼这两个没爹娘的孙儿,顾家也是财大气粗不在意养着两个孩子,谁料老太太刚一过世,顾家三老爷迫不及待跳出来说是要分家,把但凡赚钱的田庄铺子买卖一概分了去,只给长房与二房极少的田地,二房老爷虽然是庶出,争不过三房,但对付两个年岁尚小的孩子却是有法子的,让人打发他们到京城来说是为了让顾明俊好生考个功名,只分了一座旧宅子,和几亩下等田地与他们,就在也不过问了。
好在顾明俊是个上进的,这些年受尽叔叔婶婶的刁难还白眼,咬牙用功,一举考上了举人,更是毫不懈怠准备春闱。只是他因自小被人轻视,最是受不得别人小瞧,当初杜家二夫人打算送了庶出女儿嫁过来时,他便很是恼怒,闷声不出写了退亲书过去,虽然后面被长辈和稀泥按捺下来,但心里依旧很是不愿意结这门亲。
顾灵芸瞧得出那杜家四小姐对自己哥哥的情义,也有几分怜悯,劝了两回不成,只得作罢,那日顾明俊本就在府里,听说是杜家遣了人来请去商量婚事,便一口推拒了,只说自己不在府里,也不让她去见,说她染了点风寒不便见客。谁料杜家今日又来了。
她放下账簿子,问丫头道:“是谁来了?”
丫头道:“是杜家二夫人亲自来了,说是听闻小姐身子不好,过来探探。”
顾灵芸倒有些惊讶了,那二夫人最是要强莽撞,怎么会这般低声下气亲自来看她,只是她既然这般说了,自己少不得要出去见见了。如此,便吩咐了丫头抿了抿鬓角,却不换衣裳,既然是养病自然就该是家常的样子。
“二夫人安好。”顾灵芸一进门便笑着拜倒请安。
二夫人忙上前拉住,细细端看着,皱眉道:“果然是清减了,身子可好些了?请了大夫来瞧过不曾?”
顾灵芸得体地笑着,扶着二夫人坐下,又亲自奉了茶:“多谢夫人惦记着,不过一点子风寒,吃了几副药已经大好了。”
二夫人瞧着她叹道:“你与明俊都是我瞧着长大的,如今双亲不在,也没个依仗,还得靠明俊努力挣了这份功名才有所庇护,在京城算来也只有我这一个表亲姨母,却有什么难处都不肯与我说,叫我想起来也是心酸。”
她说着又低低叹了口气,拉起顾灵芸的手恳切地道:“好孩子,从前是我想岔了,就怕顾家分了家你们府上只有你和你哥哥两个,又没个进项,怕若芳嫁过来难保会受委屈,才会让明俊那孩子冷了心。我们老太太和老爷知道了是骂过我的了,就是若梅那孩子也背着我在房里哭了好几回,说来都是我糊涂。”她说着想起自己为若梅这般操心,为了她能嫁得个好人家,也是不在意脸面了,把实话都说与这顾家小姐听了,也是心酸,真真地落下泪来。
顾灵芸想不到二夫人居然肯对她说着这掏心窝子的实话来,也能想到她那一番为了女儿的苦心,见她落泪也是心酸,自己的母亲若是还在,她与哥哥这些年也就不会受这等苦,陪着落了泪,只是很快又用手绢拭了,轻声细语地劝道:“二夫人说哪里话,您自来疼哥哥和我,当初的事也早就过了,哥哥不曾说过什么,您快别往心里去了。他也是为了明年春闱,这些时日都是在书院里念书,不曾回来。”
二夫人接过丫头送上的手绢抹了泪道:“他上进用功是好的,只是如今你还病着,没个人在身边照应着终究不成,若是早些把亲事办了,你四姐姐也能在府里帮着照管,有什么也能有个商量的人不是。”
她让丫头把提来的过门礼送上来:“这些都是应景的,一些茯苓冰片,你留着用也好赏人也可。还有一样,我想着你病着,必然口中苦涩无味,用不下什么吃食,这京里的菜色与咱们徽州又是不同,你未必喜欢,就让小厨里做了细沙炸肉,是徽州带来的厨娘做的,想来你吃的惯。”说着把那食盒打开来,亲自端出一份热腾腾的卤汁肉丸来放在顾灵芸面前。
顾灵芸看着那碟家常徽州菜,却是有些鼻酸,虽然知道二夫人来不过是借着探病的由头找她说项,但她的确是为自己费了心的,记得她年岁尚小时,父亲母亲还在世,也时时叫厨里做了这细沙炸肉与兄妹二人当小食吃,如今却是在这里见到这道菜肴。
她定了定神,才抬头笑着道:“多谢二夫人这版费心,我很是爱吃这个,只是在京中不常能吃到。”
二夫人得了这句话,再欢喜也没有了,笑眯眯地道:“这不过是寻常菜色罢了,还怕吃不到,你但凡想吃了只管来府里,我让人做了与你吃。”她忽而又想起来,笑容一垮,叹道:“只是怕过不了多久你表姨父要放了外任,我们都要跟着去了,也不能时时见了。”
顾灵芸不想引出这番话来,有些惊讶地道:“这倒不曾听说,二夫人您也跟着去了,那府里的几个姐妹和敛哥儿也要跟着一道去吗?”。
二夫人苦笑道:“他们年岁还小自然也都跟了去,只是原本我打算在走之前把你哥哥与若梅的亲事办了,她也就不用天长地远地跟着去那边,你们也能多个人帮衬着,好让你哥哥安心赴考。只是,如今你哥哥似乎是……算了,让她随我去吧,儿女婚事强求不得。”
顾灵芸见二夫人一脸疲倦和颓意,心里满满软了,怜她只是个一心为女的母亲,轻声道:“夫人先别着急,晚间我使了人去跟哥哥说一声,论理这事不该我管,但如今府里没有长辈,哥哥又是个一门心思用功的,我便越了规矩说一说,只是成不成却是不知了。”
二夫人再欢喜没有了,拉着她的手连声道谢,有叮嘱她缺什么要什么只管打发人去杜府,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告辞去了。
晚间,顾明俊回来了,灵芸便把二夫人过府的事说与他听了,他原本听说二夫人过来还颇为惊讶,听到后来却是有几分不郁:“原来是着急要把女儿嫁过来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过来。”
灵芸听着他的话,知道心结所在,也不反驳,只是轻声笑道:“哥哥的心思我也知道,其实换过来想想,若是爹娘在时给我订了一门亲事,待到我年岁渐长,那一家却是家道中落,人丁稀薄,却上门来求娶,哥哥你可舍得我嫁过去跟着受苦?”
顾明俊一愣,却是思量了一会,皱眉道:“如何你也帮着说项?”
顾灵芸笑着道:“不是我要偏帮她们,只是哥哥想想,原本的确是二夫人的错,只是杜家已经道了歉,又请了族里三伯父来说和,若是我们再不肯点头,倒显得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不依不饶。而且我看那四姐姐对哥哥你也是情谊颇深的。”说着,她促狭地瞧了一眼顾明俊,果然见他俊脸飞红,瞪着自己。
灵芸一时心情大好:“哥哥当初说娶妻娶贤,虽然四姐姐有些似二夫人是个直性子,但这样倒好,至少有什么肯坦诚相对,比那些暗地里用尽心思害人的要好相处得多,何况她还对哥哥有情,与我也是素来和睦,不会让哥哥难做。哥哥若是恼着二夫人,也不必担心,她要跟杜二老爷去任上,怕是一去要三五年,就是回来也未必能常在京中,哪里会过问咱们府里的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顾明俊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也颇有些道理,心里慢慢接受了,只是忍不住笑骂道:“未出阁的小姐居然这般大喇喇说这些事,真是惯坏你了,看来要早些给你说个婆家才是正事。”
灵芸羞得满脸通红,口中不依不饶地道:“人家一门心思为哥哥打算,却来取笑我,再不肯理你了。”说着转身便要出门去。
顾明俊叫住她,道:“既然如此,明**随我去趟杜府吧。”
顾灵芸回身笑着道:“那我这就让人去准备些过门礼,不能叫人小瞧了去。不知哥哥有没有什么想送给四姐姐的?”顾明俊作势要打她,她才笑着出了门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赵姨娘求救
第一百六十四章赵姨娘求救
二房那边为了若梅的婚事忙的不可开交,长房也是忙,却是在急急忙忙收拾着财物细软,虽然他们不必迁出府去,但大夫人却是另有打算。
“夫人,曹姨娘的房里要不要也收拾了?”武大娘来问。
大夫人没好气地道:“不收拾了,到时候叫他们瞧了去给拿去了谁再有那个闲钱给她添置。”
武大娘应着,却是有些为难地道:“只是曹姨娘病的厉害了,躺在床上不肯叫人进去呢。”
大夫人瞪了她一眼:“你是才来院子里伺候的吗,她起不来不肯叫人进去,你不会叫人把她抬出来么?”
武大娘忙应着,下去自寻了几个膀大腰圆有气力的婆子到西边厢房里去抬曹姨娘出来,这边只听得一声尖利的叫骂声,很快就悄无声息了。
若瑶早就过来陪在房里,听了这叫声有几分不安地道:“这……怕是不好吧,她才生了八弟弟,若是被老爷知道了……”
大夫人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老爷忙着打发族里的那几个老不死的,哪有功夫理会她。现在不赶紧把这些值钱货收拾了,到时候老太太让人过来瞧时候,一准儿叫收了去。”
若瑶叹口气,却是恨恨道:“都是若华那个贱胚子,仗着是王妃就敢血口喷人,什么陪嫁不陪嫁,分明是想讹一笔,老爷倒还应了。”
她不知道,大夫人却是知道的,有几分尴尬地咳了一声,道:“不然怎么,她现在是亲王妃,老爷哪里能抗命,只是要凑出一万两现银子,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若瑶没好气地道:“说来还是您的主意,非要把肃王府的亲事给了我,这倒好了她做了亲王妃,我还得瞧人家脸色,管人家叫婶婶,真是没脸。”
大夫人气得心肝痛,当初她哪里知道太后赐婚的事,再说太后赐婚也是看在若华救了太妃的份上,这会子全都推到她头上,待要说几句,又看着是自己亲生女儿,怕她难过了,只得岔开话道:“听说王府里又收了个侍妾?”
不说则已,一说若瑶便是气上心头,恶狠狠地道:“可不是,是什么京里有名的富户岑家送进来的,还说有个什么姐姐在荣亲王府当夫人,真真是不要脸了,唯恐女儿嫁不出去似的,到处送了给人当小老婆。”
听若瑶这么说,大夫人听明白一些了,必然是肃郡王很是喜欢了,少不得问一句:“王爷可上心?”
若瑶有些不耐烦地别过头去:“新进来的,自然多看几眼,过不了几日就不会在意了。”
大夫人知道她现在必然是心里不好受,才嫁过去没多久肃郡王就有了新宠,但也只能好生劝道:“你也别难过,这些王侯府第难免会是多几个伺候的,王爷虽然要紧,但你多多伺候王妃,讨了她喜欢也是能过得好的。”
若瑶只觉得她不懂这些,哪里听得进去,只是冷淡应着道:“王妃待我极好地,给几个夫人赏赐都是一般不差,您就别担心了。”
大夫人叹口气,待要说几句宠信不是看赏赐的,见她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只好道:“那岑家既然跟荣亲王府结了亲,又怎么会再往肃王府送人?”
若瑶冷哼道:“这我哪里知道,只听说这京里好些府里都有她家送去的女儿,都是做妾做侍婢呢。”
“这也真真是不要脸面了,”面皮厚如大夫人都忍不住感叹道,转念一想:“不过这些商贾人家,又不想挣个什么仕途前程,自然不在意这些,只看利益罢了。”
正说话间,却听外边传来一阵婴儿啼哭,哭的好不大声,大夫人有些不耐烦地道:“这又是怎么了,吵得人心慌。”
小丫头去打探了,回来禀报道:“是八少爷,乳娘说他身子有些烫,怕是病了。”
大夫人一听说是曹姨娘生的儿子,掉了脸道:“才多大,三天两头说病了,能吃能喝的有什么病,让她带下去睡了,吵得我头疼。”小丫头忙应着下去了。
在院子里角落的藤椅上半躺着的曹姨娘听着那边孩子哭得凄惨,心里如同被针扎一般,只恨自己不能起身去看看,想叫个丫头去问问,奈何身边伺候的早就不听她的吩咐了,只能瞪着赤红的眼死死瞧着那边抱着孩子的乳娘。
八少爷文远的乳娘卢氏性子平和温柔,对这个不受正房夫人待见的孩子很是疼惜,见他身子烧的滚烫没法子才来求夫人请个大夫过来瞧瞧,谁知只是让她带下去睡了,提也不曾提看病的事。眼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再烧下去怕是不成了,她也是心急如焚,忙乱间一眼瞧见西房边躺着的吴姨娘死死盯着自己,吃了一惊,却想起那是小少爷的亲生娘,必然害死知道他病了,却不知道她有没有法子。
为了怀里的孩子,她咬着牙,看院子里没人,悄悄靠了过去,低下身子正要跟曹姨娘说话,却听被厚厚棉被盖得严实起不了身子的曹姨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来:“去……去……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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