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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1,2-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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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个?”我有点失望地看着他。
“小夏,他不值得你信任。”
我低头轻笑,抬头看着他困惑的眼神,不觉叹道:“凌靖,如果我说,你们合作的事我早就知道,从你们合作第一天我就知道,还是韩棠亲口告诉我的,你会不会很失望?你以为,恕一这么放心地让我们单独相处,只是因为他知道凭你一个人伤不了我?其实,是因为他还知道,你这个人和你说的话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他不在乎。至于韩棠,他就更不在乎。因为他明白,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人生的一道阴影,可阴影早晚会过去。那个工程的事,他从决定跟你合作的那一刻就没打算瞒我,也不必瞒我。”
凌靖完美的仪态终于破功,他烦躁地放下杯子,“韩棠就是好人?如果不是他,文昭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小夏,他比我更会骗人,更精于算计。你这么聪明,不会看不明白。”
我点点头,缓缓道:“我知道,在这方面,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唯一不同的是,你总会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韩棠,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狡辩,不掩饰,不说废话,就这一点来说,你倒不如他。”
他看着我没说话,我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合作,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如果你觉得可以利用我来打击他,那你真的是打错算盘了。凌靖,韩棠不是文昭,他表面上看起来风风火火,却是一个相当理性克制的人,没那么容易受人影响。如果真想影响他,除非……”
我看了看窗外的万丈深渊,轻声说:“我从这儿跳下去。可就算如此,他都不会跟着我一起跳。他大约会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就算现在动不了你,五年,十年,二十年之后,他都会要你付出代价。这样的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
凌靖完全默然,他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你做过什么,韩棠做过什么,我心里清楚,你没有必要五十步笑百步。我一直都记得,六年前,在文昭最茫然的时候,如果不是你误导他,欺骗他,他不会把我交给你,我们也不会走上绝路。那段时间我过得那么惨,其实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怎么会忘?”
凌靖的手神经质似的动了动,我叹了口气,反正话已经说开了,索性一吐为快,“文昭出事这三年,韩棠一直不敢让我跟外界接触。他担心的不是你,是文昭。他担心我知道文昭的消息,会受不了。可是自从我跟文昭重逢,文昭却没说过韩棠一句坏话。而我在韩家这六年,韩棠也从没在我面前说文昭一个不好。我一直觉得,他们两个人虽然性格各异,身上却有一种相同的特质。过去我一直没弄清是什么,现在把你放在其中比较,我忽然看明白了。”
我深深打量他,“凌靖,过去我一直没发现,原来……你的心胸狭窄到这种程度。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完美的,文昭有他的痴,我深深打量他,“凌靖,过去我一直没发现,原来……你的心胸狭窄到这种程度。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完美的,文昭有他的痴,他的傻,他的软弱。韩棠也有他的迷茫,他的狠辣,他的冲动。可无论他们的行为是对是错,都有一个相同的底线——不会去伤害自己爱的人,虽然有时结果跟他们的想法背道而驰。可是你呢?六年前,当你把我关在那栋别墅里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当你知道我为了摆脱你,从二楼跳下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当我求你……求你放过我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
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轻笑一声,“如果说,爱上文昭,是我的悲剧;对韩棠动心,算是移情别恋;那么被你那样对待后,我要是还能爱上你,我就真的是犯贱。”
对面的男人动了动嘴唇,脸色青白交错。我无意打击他,只是他谈到韩棠时,脸上那副“他就算再怎么喜欢你,对你也不过如此”的表情,让我看得不是很舒服。
何必呢?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忘了?
看来,善忘和双重标准真的是某些人的天性。自己犯下的过错就小如牛毛,可以忽略不计;别人的过错则大如青天,时时惦记。
可这又是何苦?这世上的名利权情,没有一样不辛苦,却没有一样能带得走,到了最后,全都是尘归尘、土归土。
我看了看窗外,夜越来越深了,“凌靖,如果你的话说完了,你就走吧。再晚一点,只怕山路难走。”
他却坐在那儿没有动,半天之后,才涩涩地开口:“小夏,六年前的事,我一直很内疚……那些事,我会内疚一辈子。”我有点疲倦地看着他,“对我来说,你的内疚一钱不值,伤我最深的人不是你。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就更不可能。不过这次跟你见面,我的确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强打精神,“凌靖,有件事我应该跟你坦白。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有没有给过你一些暧昧的暗示?如今想想,真的有。因为我想过利用你,进一步查清小柔的死,甚至打击文昭。可是看到他难受,我又舍不得,最后把自己夹在中间,一事无成。”
我低头笑了笑,“你知道吗?我曾经对自己说过,我想做个好姑娘,可是命运不允许。那我就做一个恶人,我要做比自己的命运还恶的恶人。但后来才知道,原来坏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理性和感情,我这一生都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人没有理性会死,可没有感情……会活得生不如死。这种煎熬的感觉,你能理解吗?”
凌靖望着我的眼神慢慢变色,从平静到紧张,从紧张到慌乱,他冲我伸出手,却没有真的碰到我,停在半空,带着颤音说:“小夏,你别这样……”
我无力地笑了笑,反问道:“别怎么样?凌靖,其实我应该向你道歉的。是我唐突了你,如果当初我不给你那些错觉,或许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文昭也应该向你道歉,如果不是他,你的人生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波折。你看,我们总是这样,总想改变过去。但过去是不会被改变的,唯一可以改变的,是对过去的看法。”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起那些遥远的过去,想起文昭现在的样子,眼前漫起一片水雾,艰涩道:“是我们唐突了你,如果没有我们,你的人生就算不像韩棠那样波澜壮阔,也应该是一马平川。幸好,你还来得及。恕一对我说过,得到的才是最好的,握在手里的才是值得珍惜的。凌靖,你应该珍惜的不是你眼前这个幻影,而是你的妻子,她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把过去都放下吧,其实我跟文昭走到今天这步,跟你也没什么关系。真的,你没那么重要……”
就算没有他,我跟文昭也不会花好月圆,这就是我们的悲剧,无论怎么筹谋,怎么努力,怎么替对方着想,怎么挣扎着想要走下去,结局都早就摆在那里。
凌靖紧张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抹孤魂野鬼。
我看了一眼窗外,无意间看到玻璃窗上,映着一张苍白的女人脸,是我自己的样子。我终于明白,对面的男人为何恐惧。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眼睛就像一片干涸的沙漠,一点生气都没有。
是的,我累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现在,又是怎样思维清晰地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应付完了需要应付的人。
可是现在,我只想休息。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椅子上,慢慢闭上眼睛,最后说:“凌靖,你走吧。你过去对我说过,两个人相遇就是缘分。现在,咱们缘尽于此,后会无期……”
“小夏……”他似乎还有话想对我说。
我对着虚空挥了挥手,轻声催促道:“走吧……快点走吧。
第十章:韩棠,下雪了
恕一进来的时候,我正靠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夏,你怎么了?”
我揉了揉眼睛,有点茫然地看着他,“没什么,有点困了。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怎么休息。凌靖走了吗?”
“他走了,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告你堂哥的状,说他很爱我,问我为什么不爱他,说他很内疚,大概……就是这些。”
恕一叹了口气,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这么多年,还这么不依不饶,他还真是无聊。”
我摇了摇头,有点疲倦地说:“如果我爱他,或许他就不是无聊,是痴情。但事实上,他只是爱上了自己的不甘心和得不到,不是我这个人。男人的劣根性,越被冷落就越执着,越得不到就越想要,只是没想到,凌靖这样的人都免不了俗。”
“他那样害你,岂止是劣根,简直就是无耻。”恕一不屑地说。
我笑了一声,抱着膝盖又想睡,“谁没害过我?直接的,间接的,我爱的,我恨的,害过我的人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计较不过来了。到了最后,我两手空空,一无所有,我觉得自己有点惨,却连个可以责怪的人都找不到。你说多可笑?所以,我谁也不怨,路是自己走的,我就怨自己。”
恕一哑了哑嗓子,悲悯地望着我,“小夏,别这么说。堂哥说了,以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会再干涉,你自由了。”
我含笑看着他,虚弱地想,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堂哥这次让你陪我回来,到底来做什么?
看着他诚恳的眼神,我发现,他真的不知道。
“外面好像下雪了。”恕一站起来,绕过桌子,贴着玻璃窗,向外看了看。
我望向窗外,真的下雪了,北风潇潇,卷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飘向无穷无尽的黑暗,凛冽如刀。我恍恍惚惚地看着,不知道地狱,是不是这样的光景?
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地狱?没有地狱,自然也不会有天堂,没有前世,也就没有来生。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所以我相信,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亡带给我们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再有痛苦,不会再有记忆,不会再让一个怎么都死不了的人活得生不如死,也让那些生无可恋的人,有了去处。
“看来,我们要在山上过一夜,我一会儿去跟老板说一下。”恕一对我说。
一阵电话铃声,是恕一的手机。他接了起来,几秒钟后,看了看我,对着话筒说:“是的,在这儿,你要跟她说话吗?”
恕一把电话递给我,我接过来之后,看了他一眼,他知趣地走了出去,留出私密的空间给我,还有远在港岛的韩棠。
我把电话放在耳边,对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我趴在窗边,迷迷糊糊地推开窗子,凛冽的北风呼地吹进来,带着几片白色的雪花,砸在我脸上,又凉又冷,就像文昭的泪水。
而韩棠,这个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候出现,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男人。我一直记得,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在漫天的火光中向我走来,像童话里的超级英雄,救我走出那片水深火热。
六年岁月,他给了我最安稳的日子,最温暖的时光,最顽强的意志,最坚定的希望。
此刻的他在电话的另外一端静默着,我们中间隔着千里土地,生死两端,谁都没说话,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让我们说什么呢?
我们太熟悉了,擂台上一个会意的眼神,一个浅浅的微笑,一个小小的手势,不需要多余的语言,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了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坚持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有些想法,有些话,我说不出口,说出来也不会被人理解,理解了也会被千夫所指,那是我的罪过,我一生最大的负累。可是我知道,你都懂。
所以你怎么会不明白?文昭和小柔,他们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两个人,我失去了一个,怎么也要保住另外一个,这才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你说你明白我的痛苦,你知道我活着比死更难受,你知道我当初将一切揭穿,真正想要惩罚的人不是文昭,而是我自己。总要有人为小柔负责,他不行,就只能是我。
可是你又是否理解,我扛下一切,不是想要那个人偷生,而是希望他能得到新生。我几乎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他的悔悟,是希望他能明白什么叫作失去,是希望他能更加尊重生命。
我知道,没有真相可以被掩盖,总会有人为谎言付出代价。可是那些苦我已经吃了,罪我已经扛了,我不需要任何人再为我的痛苦负责,你又懂不懂?
我是一个俗人,没什么太高尚的追求,我做尽了一切,只是希望他能活着,好好活着。是你告诉我,他过得很好。我信任你,就真的以为是很好。我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开始新的生活,没想到,连你都骗我。
骗我不要紧,可是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至少……应该在睡我之前,把文昭的事跟我交代一下,至少跟我打个招呼。那样,我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有苦说不出来的难受。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我努力睁开眼,眼前是一望无尽的深谷,天与地模糊了界限,乌云密布,黑暗滚滚而来,霎时吞没了我。
我勉强拿着电话,心里有千言无语,可话到嘴边,已经说不出来。
在呼啸的寒风中,我听到电话那边的人,用遥不可及的声音对我说:“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我不知道,有风的地方,是不是会把声音吹得特别远,我听到韩棠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却很遥远,遥远得……好像从天上飘下来一样。
“对不起”和“我爱你”,男人一生中最难开口的两句话,他一次对我说出来,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我们分开了多久?如果没记错,应该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一朝一夕,一生一死。临走的时候,我带着满满的回忆和无限的感激。如今,留下一颗绝望的心和满目疮痍。
我望着从黑暗的天空不断飘落的雪花,软软绵绵的姿态,细细白白的颜色,那么飘逸,又那么美丽,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要带我去乞力马扎罗看雪。
我想对他说,韩棠,下雪了。
张了张嘴,殷红的鲜血,带着热气,却先从嘴里冒出来,手上一松,手机从指尖滑落,坠入窗下的万丈深渊。
我的声音,他注定是听不到了。这样也好,没有告别,就少了很多难过。
我曾经以为,就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我也能好好活下去。可是我忘了,希望和绝望不过是一线之间,心如死灰的人,如何活下去?
倾城的不是绝色,是悲伤;杀人的不是仇恨,是绝望。我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希望,到了最后,全都变成了绝望。
我不知道恕一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鼻子好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嘴里的血不断涌出来。
我半躺在椅子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片炫目的白,然后是恕一惊恐万分的脸。
他掀开我的羽绒服,左肋下方小腹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身体流血,嘴里流血,我满身都是血,整个人像从血海捞出来一样。
我想对他说,不用怕,人总是会死的。我已经撑了太久,人累了,心倦了,我撑不下去了,就不撑了,这不是痛苦,是解脱。
我想起几个小时前,文昭在奶奶那间破旧的小平房里对我说,他再也熬不下去了。
好的,我们都不熬了。我生,你生,我死,你也来吧。
只是对恕一有点抱歉,不该让他看到这些,我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干干净净地、不拖不累地去死。希望他能理解,一个万念俱灰的人,真的考虑不了那么周全。
当我想到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我已经用韩棠送给我的那把Karambit,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刺穿了自己的内脏。我不想这样摧残自己,只是太痛苦,痛苦到无处宣泄,痛苦到在这繁难的人世多留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刀开双刃,不愿伤人,只能伤己。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整个世界渐渐远去。恍惚中,我能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围着我,有人在帮我急救,有人用手压住我的伤口。
恕一在我耳边大声吼叫:“小夏,别睡,别睡……”我想对他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有更多的血涌出来,我说不了话,就用手指在他掌心写字,我写的是“柔”字。
我相信,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拜托他送我可怜的妹妹入土为安。
六年前,我把所有的证据拷贝了副本,放在一个U盘里,而那个U盘,就在小柔的骨灰坛里。当年我找不到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人,托付这样重要的证据。如今该受惩罚的人已经活得生不如死,真相已经毫无意义。让它跟着小柔长眠地下,未尝不是一个理想的结束。
好像有人对恕一说了什么,然后,他就像疯了一样抱起我,向外面冲去。
我想对他说,没用了,你还不明白?你堂哥让你送我回来,不是送我回家,而是送我上路。在最后那三年,他想要控制的不是我的自由,而是真相。因为他知道,一旦让我看到文昭现在的样子,我会做什么。
然而精明如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不是神,不可能瞒我一辈子,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一个谎言可以做到天衣无缝,这个事实我早晚会知道,就在我重获自由的那一天。
我以为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却不知那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我以为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没想到却是最终的结束。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恕一抱着我上车,把我放在后座上。我感觉自己的血浸透了坐垫,身下都是黏的,好像躺在一片猩红的糖浆里。
天太冷,路太滑,车子走到一半,就陷进了雪里,前路茫茫,后继无援。那么多次死里逃生,我已经用尽了平生所有的运气,这次连老天都不忍让我继续苟活,连它都来送我一程。
他放弃车子,抱着我在黑暗的山路上一路狂奔。
我又困又冷,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的脸,他满脸都是汗水,或许还有泪水,嘴里不断地说:“小夏,你别死……那么多苦你都挨过来了,你别死,我求你别死!”
那声音断断续续,悲悲切切,忽远忽近,然后他脚下一滑,整个人跪倒在路上。身体被剧烈的颠簸牵动了伤口,我已经感觉不到疼,咳嗽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在恕一的胸口……
耳边是他绝望的咆哮,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脸上,我想伸出手去安慰他的悲痛,却已经不能。
半睡半醒间,我好像看到雪停了,太阳破云而出,整个世界黑暗散尽,温暖如春,金色的阳光照亮了我家乡的清明河山,鸟儿飞入天际,四野鲜花绽放。
过去听人说过,一个人在临死前,会看到天堂,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天堂的风景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堂,那是你活着的时候,最向往的地方。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一样,从小就喜欢问问题。
你们有没有问过,天空为什么这么蓝?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你们还记不记得,自己出生之后,是先学会叫爸爸,还是叫妈妈?你们相信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
你们有没有想过,好好地看清这个世界?
有没有认为,公平不该只是一个梦想?
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一场悲剧,不是每一场悲剧都会走到末路,不是每一对有缘无分的爱人都会奔向死亡,只是这里充斥了太多的谎言和不公。
逝者无法安息,生者怎能释然?
一个可以得到公平的世界,一个可以让死者安息的世界,一个消除了所有虚伪的世界,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一个可以放心去爱、去信任的世界,这就是我的天堂。
陷入黑暗前,我还在想,回头看看我这乱七八糟的一生,虽然不算波澜壮阔,倒也算跌宕起伏,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把它写成一个故事?
如果我还有机会说给你听,我一定会好好讲讲我的人生。可是,这样的机会却永远都不会再有了。所以我现在所想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奢望,一个幻想。
倘若有人愿意写出这个故事,请你一定要帮我加上这样的桥段,请你一定相信,此刻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请你不要怀疑我此时的诚意。
因为,一个曾经饱受磨难又即将离世的人,她是不会说谎的。
这个桥段很简单,只需要几句话,我们却一生都没有说出口,就这样落落寞寞,掖掖藏藏,遗憾了一辈子。如果注定要在现实中遗憾,那是否能让我们在幻想中完美?哪怕一次也好。因为我的要求,真的很简单,因为我们曾经那么努力,那么希望对方能好好活下去,可惜到了最后,我们都没有做到,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阴差阳错和身不由己。
在一片金色的霞光中,文昭和楚夏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文昭问楚夏:“你爱我吗?”
楚夏回答他:“爱啊……”
“真的?”
“真的。”
你爱我吗?
爱啊……
真的?
真的……
番外一:今世无缘,来世不见
楚夏走了之后,韩棠总是在梦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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