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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1,2-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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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无缘,来世不见。
番外二:如山坚毅,似柳柔韧,懂得感恩,不忘初心
从鬼门关前又转过一圈,楚夏在医院的病房里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跟守在她身边,整整几天没有正经合过眼的恕一,很吃力地说了句“对不起”。
恕一的眼睛红红的,如果让他堂哥看到,大约又会像小时候那样,嘲笑他太多愁善感,像个娘们儿。可是他知道,如果是韩棠跟着她回来,此刻就不是坐在这里握着她的手欲哭无泪,而是陪她一起,或许比她更惨。
住院期间,只有恕一陪着她,凌靖自那天离开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她听恕一描述了那一夜的情景,也知道,如果不是凌靖帮忙,她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
对于他的帮助,她还是感激的,对于他的消失,她却没有太多的感觉。在山上的时候,她就对他说过,他们的话已经说尽,缘分已经用完,从此山高水远,再无瓜葛。
至于他说爱她、心疼她的那些话,她只当他一时想不开,如今想开了就过去了,她没在意,也没当真。
在她心里始终认为,两个人的感情需要时间的积淀,岁月的磨砺,她不相信一见钟情。毕竟回首她这几十年的人生,曾经让她心动过的两个人,无不是日久天长、深入了解后,才慢慢有所动容,进而走进对方的世界,彼此依偎,互相取暖。或许,就是这感情来得实在太谨慎、太浓烈,失去的时候,才更痛苦、更磨折。
恕一对于她的无所谓倒是认同,虽然凌靖在关键的时候帮了他们一把,可是在恕一心里,怎么都抵消不了他过去犯下的错。
恕一对她说:“如果说文昭犯错是无心之失,那凌靖就是有意而为,这个人本质就有问题。”
她浅笑,“他本质也算不上坏,只是心胸太窄,又从小被人待见惯了,受不了冷落。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是别人不理解他,却不知道,他才是一叶障目的那个人。”
恕一不认同她的说法,“虚伪狡猾,两面三刀,暗中使坏,一次次地害你,这还不算坏?那要怎么样才算坏?”
她咳嗽了一声,有点虚弱地说:“可他最初不是那样,小柔出事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我相信,当他看到小柔被人侮辱后,心里有过愤怒,可始作俑者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知道文昭的个性,也明白他父母的手段,或许就是那么一瞬间的犹豫,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而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也因为那场变故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他在看守所的时候,我去看他,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或许在那一刻,他不是没想过成全我和文昭,只是大错已成,我们已经没办法再走下去。”
她摇了摇头,继续道:“听你堂哥说,这六年凌靖做了不少善事,建立了助学基金,帮助很多穷困的大学生完成了学业。对于我来说,他过去的行为让人痛恨和不齿。可是对于那些被他帮助过的人来说,他是坏人吗?同样一个人,因为他对你做过的事情不同,你对他的看法就不同。我没那么大方,不会因为他对别人好,就原谅他对我的坏。我放下,是因为他对我不重要。对于他,我没付出太多的真心,自然也就没太大的期待。所以再多的伤害,日子久了,也就淡了。”
她苦笑一声,“如果是你堂哥那么对我,这六年,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恕一听得心里疼痛,看着她调养多天,依然没什么血色的脸,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真就这样死了,你让他怎么活?人不是机器,不会把未来每一件事都计划得那么清楚。如果我说,他三年前只是因为愤怒,一时冲动,没考虑后果,就把事情告诉了文昭,没有存心害他的想法,你信吗?”
她微微眯着眼睛,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喃喃地说:“我之前不信,可是现在,我愿意信。人在极度绝望的时候,心会变小,也会变冷,会钻进牛角尖,会把所有的事都往坏里想。那天看到文昭的样子,我一心只想带他走。心里想着,如果我死了,他一定会跟着我来,就不用再继续受苦。现在想想,如果我真的死了,连累的是文昭,最痛苦的是你堂哥。他们都是最希望我能好好活着的人,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真的很傻。”
她收回目光,看着恕一,眼睛里是劫后重生的释然,“绝望不过是一瞬间的情绪,熬过去了,一切就都看开了。现在我没死,没死就要继续活着,为爱我的人活着,为恨我的人活着,更为我自己活着。其实我明白,这几年你堂哥比我难多了。我是在无知中快乐,他却是在清醒中绝望,连最后的时候都是。难为他压抑了这么多年,又掩饰得这么好。如果不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他怎么做得到?”
恕一很感慨,这两个人已经默契到这种程度,是在六年岁月中长久的磨合之后,真正理解。他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如果就这样散了,世上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吗?
“小夏,你会不会原谅堂哥?”
她看着他,凄楚地笑了笑,“怎么原谅?他做错了什么?就像你说的,如果当初被那些人渣糟蹋的人是我,他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只是那个事实,让我们所有人都崩溃了。恕一,文昭变成那个样子,理性告诉我这与他无关,感情却对我说,他是间接凶手。让我说一句原谅很容易,可是,那不代表我真的放下。你得让我缓缓,我们所有人,都该好好缓缓……或许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楚夏离开医院的时候,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她身体底子好,又一直保持运动,恢复到之前的健康状态,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是小腹上多了一条细长的伤疤,像道裂纹,几乎横贯了她整个腹部。这让恕一很伤感,好好的一个美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不过看她本人浑不在意的样子,他也就释然了。她住院的这段日子,陪在她身边的始终只有恕一,韩棠没有来,连个电话都没打过。她也没问过,似乎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恕一不明白,他已经在电话里把她的情况清清楚楚地告诉了韩棠,港岛距离这里不过是三个半小时的航程,他为什么不过来看她一眼?他不相信韩棠这么狠心,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让他堂哥乱了方寸,也唯有楚夏一个。
他还记得,当韩棠从那次“绑架”事件中脱险之后,外面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有些人需要抚慰,有些问题需要交代,有些人……则应该立刻清肃。
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居然抛开了一切,整整三天没出房门,在一个女人的臂弯里醉生梦死。外面的事都是恕一自己顶着,想起他们这三天的放纵,连他都替他们觉得脸红。
不过恕一理解他们,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劫后重逢更喜悦,比纠结多年的感情终于开花结果更重要?
如今虽说物是人非,可曾经亲密至此的两个人,离别的时候,难道连句“再见”都不说?
或许,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句“再见”。
恕一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楚夏,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她的右手上,想起几天前,他曾经在电话里询问韩棠的一个问题。
他问韩棠:“我们当年是不是弄错了?她说那个人不是她,是她的一个姐妹。”韩棠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才缓缓开口:“不可能。那些人说得很清楚,当时被他们拖进去的女孩就是她。而且,那天晚上有人用冰锥刺穿了她的右手,包厢的沙发上都是血,有人在外面听到里面有个女孩子叫得惨绝人寰,曾经想要报警,被人制止了。我在她手上见过那个圆形的伤疤,很小,但是还在那里,怎么可能不是她?郑森临死前也交代过,他们那天把她送进医院的时候,人只剩下半条命。因为冰锥创面小,才没伤到重要的筋脉,否则那只手也早就废了。”
这个结果让恕一哑然,好像被一把锤子砸在心上,憋闷得说不出话来,耳朵嗡嗡轰响,整个世界都在悲鸣。
“她……为什么要对文昭那样说?难道是因为这段记忆太痛苦,连她自己都忘了?不知不觉扭曲了?”
韩棠说:“记忆的确不等于真相。可能她真的忘了,也可能是故意说谎。她能骗文昭一次,就能骗他第二次。但无论是哪一种,文昭得到了一个心理上的安慰,她也再次将真相隐瞒,他们求仁得仁了。”
恕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觉得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又是那么让人悲伤。然而这一切的不合理,除了用爱来解释,他找不到其他理由。
如果说这件事文昭应该负责,可是当她遭遇那可怕的一切的时候,也正如文昭的母亲所说,文昭甚至还不认识她。所有的悲剧在他们相遇前就已经发生,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相爱了。
隔着十年岁月,他可怜在时光深处初遇的那两个人。如果不是隔着这么多无法挽回的悲剧,他们今天又该是什么样子?
曾经在某个时刻,他们都希望对方能好好活着,却都因为守着那个承诺,让自己活得求死不能。
韩棠在电话另一端黯然道:“是我错了。这世上,有些真相应该大白天下,有些真相则应永远沉默。这个道理我早就应该懂,真相是一把双刃剑,毁了文昭,也差点害了她。”
恕一默默放下电话,在那之后,整整一年没有跟韩棠联系,不是埋怨,不是愤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或许,他也该缓缓,在韩棠身边追随了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是时候给自己留出一个独立的空间,放一个悠长的假期。
楚夏离开医院后,恕一问她想去哪儿。她告诉他,会去找一个失散了多年的朋友,只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
恕一对她说:“遇到任何问题,都要马上联系我。就算你当不成我嫂子,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在。”
她微笑,然后拥抱了他。
离别的时候,他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想起三年前,当他和韩棠知道她二十岁那年遭遇的一切,两个男人几乎无法相信。
本来这件事会被永远隐匿在迷雾之中,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受了这么多苦却还要被人误解,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让她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自言自语,在自己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那件事说了出来。
只是她当时说得太混乱,韩棠无意间听到,以为她疯言疯语,原本也没留意。后来相处久了,越发觉得不对,秋后算账,才查出那些过往。
如果不是这样,这件事将会永远石沉大海。
就在三年前,韩棠将所有参与那件事的人,一个一个悄无声息地清理干净,包括那些见死不救的。
恕一没有说什么,他能理解韩棠的愤怒,只是他没想到,原来他堂哥还是向他隐瞒了一些细节。
如今回想,只觉得不忍。他从不认为韩棠是一个无情的人,可他也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在那个位置上久了,会把生死、人命、祸福什么的统统看淡。
可是如果连他都不愿回忆和细说那些惨无人道的画面,那真正经历的人又该如何?
恕一没有去追问那些血腥的细节,只是觉得为她“报仇雪恨”之后,韩棠并没有释然。他为了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感到沮丧和窝囊,为了某个原因而怏怏不快。
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就算让对方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依然是如此。碎掉的镜子不会真的重圆,破碎的人生无法圆满,惨痛的记忆无法消失,就像她手上那道圆形的细小伤疤,她从来不提、不想、不看,并不代表它就真的不存在。
韩棠记得,她曾经对他说过,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无法追回,时间、生命和爱。惨烈的悲剧已经发生,他无法回到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将那时的她救出那些肮脏可怕的画面。事实上,那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她这样一个女孩子的存在。
让那些人渣得到惩罚后,两兄弟再也没有谈起这件事。
他们心照不宣地擦干血迹,掩埋好尸体,收拾好情绪,就当从来都不知道,就当一切都不曾发生。只是偶尔,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两个人看着她真实而贴心的笑容,会忍不住出神。
韩棠对恕一说:“我看着这样的她,想不到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如今,恕一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在心里想,人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痛苦?
豁达的人或许会说,痛苦也是人生的意义。
人生来都不懂什么是痛苦,谁不曾心怀孤勇,去做一些很傻很天真的事,让自己很累很受伤。接着我们学会了痛苦,记住了痛苦,我们趋利避害,再去迎接新的痛苦,我们就是这样活过来的。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意义,也是爱情的意义。
可是,他不认为楚夏的一生,或者说叶楠的一生,有谁愿意代替她去体会和经历。
韩棠说:“她是一个善于给自己寻找希望的人,靠的不仅是勇气、坚强和豁达,还有一种智慧,一种来自街头的智慧。”
恕一却认为,或许她只是明白,人活得越久,可以责怪的人就越少,因为知道活着不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如果说文昭给了她第一次希望,那么韩棠就等于给了她第二次希望。当她每每跌到谷底的时候,总是有人及时拉了她一把,无论对方是有心还是无意,无论她与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她都珍惜每一次可以被拯救的机会,珍惜那一瞬间的善意。
可能,这才是让她一次次走出阴霾的原因。
如山坚毅,似柳柔韧,懂得感恩,不忘初心。
番外三:我在西雅图……
一年后,恕一回到港岛,见到韩棠,结束了他别扭的情绪和悠长假期。
韩棠没说什么,只是重重拥抱了一下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
恕一看到韩棠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在美国很畅销的时尚杂志,这一期的封面女郎是一个亚洲面孔,他们两个都认识。
他拿起那本杂志,对自己的堂哥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那么大一个封面,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之前打电话问过我,她这一年的事业一帆风顺,是不是你安排的。”
韩棠问:“你怎么回答?”
恕一说:“我告诉她不是,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当然,还有一点运气。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答案,你真的没帮她?”
韩棠摇了摇头,“真的没帮。这次是她自己创造了一个奇迹,她本来就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学了那么多东西,一直都在努力,不贪图安逸,也从来不放弃自己。一个永远都在学习和进步的人,她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恕一看着封面上的人,喟然一叹,“不过一年时间,我都不敢认了。你当年怎么都不愿意让她走,是不是因为你知道,如果她走了,外面天大地大,花花世界,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韩棠拿起那本杂志,又轻轻放下,“我只知道,如果她不想回头,就算她在外面穷困潦倒,她都不会回来。如果她想回来,就算她拥有了整个世界,她还是会回到我身边。她是一个坚强的人,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因素改变自己的决定。”
恕一叹气,“上次你自导自演的那起绑架,我看她那么担心你,还以为她不会再走了。真的没想到,最后还是那样的结果。”
韩棠说:“这是两回事,她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但不是冷漠自私。我出事,我知道她会担心。我只是没想到,她会担心到那种程度。”
回想起一年前,她跟张宏亮摊牌的时候,韩棠就坐在电话旁边。
电话被切断之后,张宏亮看着坐在他旁边完好无缺、吃得饱睡得好的韩棠,指着电话问:“你这是什么女人?居然敢拿我儿子威胁我?”
韩棠无言以对,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对不住,她不知道这是一个局,以为我真的被你绑了。”
“还好这是一个局,如果我真绑了你,再一个不小心把你杀了,我看她真会一辈子追杀我。你们韩家人还真是不好惹,连个女人都这么厉害。”
张宏亮见惯了这些,倒不是真的在意,只是问韩棠:“现在怎么办?你是回去,还是在我这儿再住几天?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家里那个等不了。”
韩棠有些踌躇,眼下的情况跟他最初预想的不一样。他设这个局,是想钓一些人出来。这么多年他连番举措,改变了里里外外局面,也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
时间不够,他想钓的人还没有全部浮出水面,有些人沉不住气了,有些老狐狸还在观望。
但是……
他看着电话,深深地叹气,最后还是妥协了。
临走之前,韩棠请张宏亮帮一个小忙,就是揍他一顿。如果他就这样回去,他担心家里的女人不会轻饶他。
对方看着他笑,说:“算了吧,除非我在你身上开两个窟窿,给你造成点永久性伤害,否则你早晚会露馅。回去好好解释,你总不能骗她一辈子。”
是的,没有人可以骗至亲至爱的人一辈子。韩棠不能,楚夏也不能,到了最后,所有的真相都浮出了水面。
恕一对韩棠说:“那是一个局,其实在你刚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她比你想的还要聪明,只是她不想说。你那次‘出事’,我眼睁睁看着她从慌乱到镇定,从害怕到决绝,从希望到绝望。六年时间,你从来不让她接触这些,突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人能受得了。最后一次通话,我坐在旁边听她说那些,听得我头皮发麻。你死了,她就是你的未亡人,帮内帮外都要给她面子,她有钱有地位,又一门心思为你报仇,谁敢说她错?她什么不能做?我绝对相信,如果你真的回不来了,她虽然不至于牵连无辜,但也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其实,她真的很在乎你。”
韩棠默然,片刻之后说:“我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害怕我死。或许,她只是把对文昭的感情转移到了我身上。我不认为这是坏事,只要那感情是给我的,我不在乎它是怎么来的。可是移情也好,别恋也好,前提是……文昭必须活着,好好活着。”
他看着杂志的封面,神色落寞,“这一年我一直在想,希望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没有希望会痛苦,可是有了希望,最后又得不到,是不是更痛苦?这一年,我不敢听,不敢想,不敢看,不敢说,好像做什么都没用。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又觉得活着没意义。”
恕一说:“我听说文昭已经离开了那间旧房子,住进了疗养院。她跟他一直有联系,他不肯见她,可是他们有通电话。现在文昭的状况很稳定,心情也好了很多,或许,你们不是没有希望。”
韩棠却说:“这么多年,她不是没努力尝试放下过去,她只是做不到。文昭人不在她身边,可是记忆还在,感情还在,那些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她是一个太重感情的人,除非我是神仙,能让文昭变回之前的样子,否则,我们之间永远都会隔着一些什么。不是不理解,不是不包容,也不是不担待,而是理智和感情在某个时刻会背道而驰。与其两个人守在一起痛苦,我宁愿让她在外面自由自在。她这一辈子,吃了太多的苦,好不容易有了几天舒心的日子,我怎么能再去破坏?”
听到这个说法,恕一多少有点悲伤。生活的本质就在这儿了,始终有希望,也始终无希望。就像此刻的韩棠,他明白,自己等的是一个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他连想一想都觉得痛苦和悲伤。可是他无可奈何,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还有希望。她还活着,与他活在不同的地方,却顶着同一片蓝天,这就是最大的希望。
一年前的楚夏是自己一个人走的,一年后的她已经登上了美国某本时尚杂志的封面,作为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模特,这虽然不算什么特别伟大的成就,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殊荣。
她没有遇到什么命定之外的贵人,也不是天降奇缘,事实上,她真的只是去找了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
她给Ben打电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忐忑,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他的电话号码有没有变,他是否还记得她。
电话接通后,听到Ben的声音,她一时间感慨万千,不由得轻声问:“你眼角下面那颗痣,还在吗?”
没想到,电话那边的人居然哽咽出声,“小夏,这么多年,你死到哪儿去了?”
她拿着电话,笑着笑着就哭了,“我没死成,这不就回来了?”
Ben找到了她租的那间地下室,把她接回自己的家里,之后又帮她找了新的房子。如今的他已经是一家经纪公司的老板,事业做得不算很大,但是因为旗下模特素质高,门路广,经营规范,分成公道,在业内很有名气。
Ben一直忘不了,大约在六七年前,他得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人生和事业也从此有了转折性的改变。
而楚夏,这位与他相遇于微时的好友,却在他人生最得意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人海茫茫,杳无音信。
他很好奇她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不过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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