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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1,2-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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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少爷愣了愣,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我默默看着他不顾形象,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在心里纳闷,有这么好笑吗?难道男人天生就跟女人的笑点不同?在我看来这是极悲惨的事,在他们男人眼中,尤其这种锦衣玉食的少爷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
    他笑了几个回合,面巾纸用了几张才渐渐收住,“这真是只有文昭才能干出来的事。不过你也别在意,他那个人其实心不坏,就是少爷脾气,性子冷,又被人捧惯了。你看,他平时对我们也是不冷不热的。不过……”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们两个也真奇怪,我记得你们刚认识的时候,大家都说文昭大概是被你迷晕了,天天跟你黏在一起,我们聚会他都不参加。唯一一次露面还是带着你来的,你们两个好得跟唱戏一样,别人多看你一眼,他都不高兴。因为你喜欢喝红酒,文昭还让我帮他在法国最好的种植区买了一个酒庄,还说那个酒庄以后不对外开放,只为你一个人酿酒。那段时间他为了你做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饮料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可后来怎么突然就变了?而且还变得这么厉害,不但以前那股亲热劲儿没了,对你也是冷言冷语,别说旁的,现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买给你,让我们这些外人看着都不适应。”
    “我也不适应……可你们男人的心,我哪里知道。你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那男人的心就是秋天打转儿的风,只能借,不能靠,谁靠谁完蛋。”
    秦暮沉默了一下,才问:“小夏,你后悔吗?”
    我看着他,“秦暮,后悔有用吗?”
    记得很久之前,我看过这样一段话,大致内容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对另外一个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你欲哭无泪,你肝肠寸断,那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可以同情,可以怜悯,但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你的心究竟被伤害到何种程度。
    在那之后再看到偶像剧里,男主角泪眼朦胧、含情脉脉地对女主角说:“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你不要担心会给我带来困扰。我这么爱你,自然愿意与你感同身受,水乳交融。”
    我就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目的不在“感同身受”,而在“水乳交融”。
    所以秦暮对我说,他懂的。我却认为,他什么都不懂,也不可能懂。因为我们连“水乳交融”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懂?
    聚会结束,我跟着文昭回家。准确的说,是他买的公寓。一套跃层式“楼中楼”,户型适中,两百平左右,精装修,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属于拎包就能住的那种。当然,也方便我拎包直接滚蛋。
    房子名义上是文昭给我买的,但房产证上写的是他的名字,所以从法律上来说,这房子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进门之后,文昭就将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脱光衣服进了浴室。别看他这么大的人,有个习惯特别不好,喜欢一边走路一边脱衣服,随手就扔在地上。
    衣服当然不能就这么扔着,明天上班他还要穿。文昭每天出门都很早,做为文氏集团的CEO,文家未来的掌舵人,他对着装的要求向来一丝不苟。这个大少爷脾气又急,有一次因为少了一颗袖扣,我慌乱之间又找不到,他的脸足足阴了一个早晨。
    有了那一次的经验之后,每次看到他乱扔衣服,我都会帮他收好。
    所以此刻,我就像个小女佣似的跟在他后面,他扔一件,我捡起一件。等我捡完的时候,他正好走进二楼的浴室。
    浴室的磨砂玻璃是半透明的,有朦胧的感觉,隔着水雾看他洗澡,总让我想起站在瀑布下的欧范儿男模,真的很香艳。
    文昭个子很高,也很健壮,从小就酷爱运动,如今是高级健身会所的白金会员,有自己的私人教练,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经过精心打造。前几年泰拳运动在大都市兴起,他又迷上这种格斗艺术,常去拳馆练拳,有时间也打几场馆内赛,练出一副能让任何女人倾倒的好身材——皮肤麦色,腹肌分明,大腿结实,壮臀瘦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是肥肉,是肌肉),从我半吊子的专业眼光看,身材比例近乎完美。
    没认识文昭之前,我跟其他姑娘一样,只会盯着男人的腹肌看,觉得男人有两排巧克力一样的腹肌就很完美了。可是看了文昭平时的健身计划,我才知道,腹肌训练不过是其中的一项。一个男人要想拥有完美的身形,不能忽视身体任何一个部位。不需要像健美运动员那么大只,但要把每一块肌肉线条练得轮廓分明,有一定的厚度和分离度,这才叫完美。用文昭的话说,骨骼是人体的架构,肌肉就像我们的衣服,没有肌肉,还谈什么体型?
    那时候觉得,这男人简直就像神一样。
    我一直觉得文昭不穿衣服比穿衣服好看,真的,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名牌西装,那身腱子肉就是最好的衣服。
    有人说,现在是花美男横行的中性时代,这种纯阳刚的男性美已经不流行了。其实不是这样,女人或许会对温柔体贴的美男产生爱情,但是绝对不会对猛男失去欲望。
    这就是女人,她喜欢你在生活中对她客气,但是绝对不喜欢你在床上对她客气。
    可是文昭对我,实在让人欢喜不起来,因为……他实在太不客气了。
    事实证明,站在浴室门口发呆,绝对不是一件聪明事。因为,很容易被某人发现。
    好比现在……
    “给我拿条毛巾。”文昭背对着我说。
    我放下他的衣服,到储物室拿了一条毛巾,回到浴室门口,我把手伸进去,然后毛巾掉了,我的手却被文昭拽住了……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毛巾。
    热水兜头浇下来,呼吸里都是热水器的味道,很快打湿了我那件黑色小礼服。说真的,我有点心疼。
    这是条好裙子,价格超过四位数的裙子,文昭买给我的裙子,我穿过最好的裙子。
    过去这三年来,除去头三个月,他都很少买东西给我。这件小裙子还是他每次带我出去,见我总是穿着一百多块钱的裙子,他嫌我实在太丢人,才拎着我到PRADA顺手拽了一件。
    我能拿得出手的衣服也就那么几套,平时都舍不得穿,只有跟着他去高级会所的时候才会穿。每次穿过之后,我都会拿去干洗,然后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外面还要套上防尘衣罩,等到下一次聚会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这是我极为心爱的东西,现在就这么打湿了,我真的很心疼。可文昭无所谓,他对我的东西向来无所谓,对我的人也是同样无所谓。
    文昭是那种人,哪怕他什么都没做,也总会给女人一种错觉,似乎他在蔑视世间一切雌性动物。你为他肝脑涂地,他可能瞧不起你。你为他要死要活,他大约会恶心你。你对他冷若冰霜,他一定剿灭了你。你对他听之任之,他铁定践踏你。
    此刻,这个男人把我压在浴室的墙壁上,后背是冰冷的瓷砖,前面是他火热的身体。
    我看着他的眼睛,文昭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睑内双,乍一看好像时下流行的单眼皮,眼尾微微上挑,这让他的侧脸比锐气夺人的正面多了几分斯文秀气。他的瞳孔是深深的黑褐色,像一只幽暗的盒子,看人的时候目光总是习惯性的下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坠在里面,有种莫名的压力。
    我忽然感到难以呼吸,那些零碎的记忆,好像被打破的镜子,每一片都那么闪亮,每一片都倒映着我们的影子,闪回着那些害怕想起,又不得不想起的片段。
    他贴过来的时候,仿佛某种无形的刺痛,那些破碎的画面和锋利的过往,排山倒海似的猛扑过来,我猛地闭上眼睛。
    可他并不是想吻我,而是把手伸到后面找裙子的拉链。链子卡住了,我想自己拉下来,免得他弄坏我的裙子。他却“啪”的一声打开我的手,自己用力一扯……“嘶啦”,裙子应声落地,被他用脚踢到了一边。
    我低头看着破碎的衣料,心里一阵难受。这一刻,我纯粹是为了我的衣服难过。
    浴室的温度越来越高,没开排气扇,我昏昏沉沉靠着镜子,缺氧的关系,人虚得像玻璃上的雾气,好像轻轻一抹就没了。
    虽然文昭什么都没说,但是从他的动作中我能感觉到,今天的他异常烦躁。我被他放在洗手台上,膝盖被最大限度地分开,他站在我面前,从杂物盒里摸出保险套,公事公办的表情让我感觉眼前的男人不是要跟我做爱,而是要给我动手术。
    疼!第一下就疼得揪心,锐痛直冲脑门,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浑身冰凉,只有那一点是火热的。
    文昭的体力一向很好。记得三年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经常跑到拳馆去看他打拳。他打拳的样子很帅很帅,汗珠从额前的黑发上滑下来,像金色的龙鳞在阳光下一簇一簇地抖落。
    他虽然是新手,可是他学得很快,力道强劲,走位刁钻,出拳上肘又快又狠。他们拳馆也培养职业拳手,训练以正规严格出名,有时候为了增加学员的实战经验,双人对练的时候不戴护具和肘套。结果有一次跟他对练的Partner躲得不及时,被他一肘切开了眉骨。
    那个人马上摆手叫停,教练上来帮他用毛巾按着伤口,往可血珠子还是顺着眼睛一滴一滴淌下来,擂台一角都是血,鲜红鲜红的。
    真疼啊……我在台下看着都疼,庆幸自己不是被他打的那一个。
    练完一回合下来,他坐在椅子上休息,总是一边喘气一边喊:“小夏,小夏,帮我拿瓶水。”
    我颠颠地跑过去把水递给他,他摘下拳套,只喝了一口,大约是觉得热,就把整瓶水顺着头浇下来。
    唉,以前就觉得这个男人流汗的时候最帅了,可是谁知道,浑身湿漉漉的他比流汗的时候还帅上一万倍。
    我蹲下来,托着下巴看着他,“文昭,我觉得你应该注意一下。”
    他一边擦脸一边看着我,“我注意什么?”
    我对他说:“你太帅了,都帅得没朋友了。你说你这么帅,你让其他男人怎么活啊?”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用缠着拳击绷带的手摸我的脸,顺手一拉就把我搂在怀里,鼻尖都是他汗水的味道。我躲着不让他亲,他作势要打我,两个人笑笑闹闹就缠到了一起。
    那时候,好像连风都是甜的。
    那时候,好像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对我。
    我越想心里越怵,后脑抵着冰凉的镜面,感觉自己真像被人放上了手术台,每一刀都是剥骨离皮。
    男人在床事上总会有些杀气,文昭今天的杀气却特别重,好像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他的杀父仇人。腰被他的手掐得几乎断成两截,意识支离破碎,脑子早就迷糊成一片,到了最后,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快感,含糊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对面的玻璃却映着我们的影子,男人壮硕的腰上架着两条细白的女人的腿,画面浅白直接且略显暴力,像极了某部三级片的镜头。隐约记得是一部老片子,一时想不起名字,只记得那个变态的结局——在一场肉搏中,女主角被男主角活活闷死,接着分尸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害怕,如果我即刻死在这里,有谁知道这世上少了我这么一号人物?又有谁会在乎?是我那些已经离世的亲人?还是那些在工作上认识的萍水相逢的朋友?
    不会有人记得,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其实我一无所有。
    忽然感到难过,头搭在他肩上,颤颤的样子好似在寻求庇护。
    我尊贵的男友竟然被糊弄住了,捏着我的下巴,沉着声音问:“你干什么?”
    “冷……”我说的是实话,公寓的洗手台是大理石质地,冰凉冰凉的,我被他像张饼一样挤在上面,怎么可能不冷?
    文昭看了看我,忽然将自己漂亮的嘴唇压下来。
    可……这是吻吗?吻应该是温暖的,是循序渐进、和风细雨的。他这样狠,单方面的享受,所以这不是吻,他只是想把我吞下去。
    扭过脸避开他,又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扳回来……不知怎么就来了脾气,牙关紧咬,像跟他较劲一样。
    可是我忘了,他不是那种你跟他耍耍性子,他就会迁就你的男人。他是文昭。你拒绝他一次,他会让着你;拒绝两次,他会冷着你;拒绝三次,那就是自找了。
    于是就在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下巴剧痛。下颌骨连接的地方好像错位了,却不是真的错位,只是让我疼,疼得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我用膝盖顶他的胯,用手推他的肩,像只被猎人网住的小狐狸,明明无计可施,却偏要张牙舞爪。可文少爷总有自己的办法。他一手钳住我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反剪住我的胳膊,人就被他制在怀里。
    他终于如愿以偿,脖子上的不锈钢项链随着他的动作刮着我的脸,这条项链还是我送给他的,吊坠是一只小小的哑铃片。文昭当时特别喜欢,还说以后健身和练拳的时候都戴着它,多酷的一件事。我也是这么想的,总之他戴什么都好看。
    而此刻,这链子冰冷的触感,比泪水都凉。
    所以……这不再是缱绻欢爱,而是变相折磨。
    我想,如果这一刻,万能的上帝金光闪闪地出现在面前,许我一个愿望。我不会要万贯家财,我只想跟他换一换。
    让我也含着金钥匙出生,不用十几岁就为了钱发愁。或者让我的灵魂进入他的身体去感受一下,此刻这种令我痛苦不堪的活塞运动,到底有多痛快?
    单看他的表情,我猜不出来。
    因为我很疼,真的很疼,疼在身上,更在心里。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我一样,花了三年时间,还是无法适应他。更不知道如果他能试着爱我一会儿,哪怕只有在床上那么一小会儿,会不会让这近乎野蛮的一切变得好受一些?别这么残酷?
    我找不到答案,因为我只有他一个男人,一个不爱我,也不心疼我的男人。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为什么人一定要有痛觉神经?为什么这么高贵的灵魂无法脱离这么肮脏的肉体?如果我的身体在他怀里,灵魂却可以自由自在,那该有多好?
    可惜,世间的事如果可以如此圆满,如果可以顺着我们的意愿去发展,那么所谓的悲剧,也就不是悲剧了。
    如同几个小时前的那一幕,在那间被文昭私家独占的豪华包厢,秦暮满眼怜悯地问我:“小夏,你后悔吗?”
    我说:“秦暮,后悔有用吗?”
    是的,后悔有用吗?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卧室,等他身子一抽,倒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像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昏目眩,四肢虚冷无力,整个人快被他的汗水蒸透了。他把保险套摘下来,扔进垃圾桶,没再理我,自己翻个身就睡了。
    我朦朦胧胧地看着他的背,眼睛一合也盹着了,好像沉进一片沙漠,四周泥沙俱下,黑暗灭顶而来,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直到被卧室的空调冻醒,我哆嗦了一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听到细微的鼾声,转过脸,正对上一张高贵端正的脸。
    我尊贵的男友,他就趴在离我不到30厘米的地方,被子只盖在腰上,皱着眉毛,还是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这个男人,他连睡觉的时候,眉宇之间都是倨傲之色。
    我就这样看着他,不知怎么就想起三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年我刚满20岁,奶奶病重,我在南方走秀的花场辞了工作,赶回来照顾她。虽然在外辗转多年,但我那点可怜的积蓄却远远不够支付那些昂贵的医药费。
    正是我对金钱最向往的时候,所以只要有赚钱的机会,我都会不遗余力地去争取。
    于是,在那个预先安排好的饭局上,我作为主人家请来的“陪坐”,陪在素未谋面的文昭身边,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是我不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毕竟主人家请我们这些小模特过来,就是为了让这顿饭吃得别开生面,有滋有味。
    可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铜墙铁壁,就算再八面玲珑的姑娘,面对这么一个冷若冰霜的主儿,都无计可施。看到这种情况,就连主人家都对我流露出同情的目光,理解我这顿饭吃得是水深火热。
    文昭那天喝了很多酒,一张冷峻逼人的脸看不出悲喜,50度的烈酒却一杯一杯的干,让我这个习惯了喝混酒的人都看得胃里直打颤。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让服务员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轻轻放在他的手边。中间他碰倒了自己的酒杯,酒水溢出了一点,我用餐巾帮他擦了擦袖口。
    可是这顿饭一直吃到结束,他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一句话都没对我说过。
    终于到了酒尽人散的时候,似乎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如今回想起来,这顿饭从头到尾都吃得很压抑,因为无论别人说什么,主角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看着他脸色的那些人着实不好受。
    临散席之前,那些在风月场游刃有余的陪坐们,已经在桌子下面偷偷搞些小动作。这是场面上的惯例,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而我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将自己的电话写在一张便签上,随手压在了那碗醒酒汤下面。
    我出来的时候路过停车场,没想到在一辆跑车旁边,远远看到那个在席间对我视而不见的男人双手撑着车盖,低着头,半俯着身子。
    我以为他喝多了,走近之后才看清楚,这个高傲矜贵的男人,竟然在一个没人看到的地方,哭得像个孩子。
    我知道中国有句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我也知道,其实男人心中的眼泪不比女人少。人生在世,活着不易,做人又太过辛苦,谁不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肆的痛哭一场?
    这没什么,不丢人。再说,看帅哥流泪本身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哭。可是,却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本应傲视一切的男人哭成这个样子,压抑得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他为什么哭?失恋?亲人离世?事业不顺利?生活不如意?还是……仅仅为了想哭而哭?
    他人长得帅,又有钱,看席间那些人对他恭恭敬敬的样子,就知道身份显赫,老天爷把最好的都给他了,这种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难道会比我们这种身不由己的草根更痛苦?
    我没敢走过去,悄悄从他身后溜走了。
    当我走出了很远很远,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那么寂寞,又那么孤独……
    我一夜没睡好。
    我以为这个男人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可能连我长什么样儿都不记得,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在那之后发生的一切……算不算是一碗醒酒汤引发的悲剧?
    可这碗醒酒汤的故事,我却一直拒绝跟任何人分享。
    真的只是后悔吗?
    三年后,我看着跟我躺在一张床上的文昭,辗转难眠,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还是想不清楚。
    
    第二章:如果死亡也是一种艺术
    
    第二天早上起来,上帝没有听到我的祷告,文昭依旧是文昭,楚夏依旧是楚夏。
    文昭和我有个共同的习惯,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开手机,所以有时候,两个人的手机就一起响起来。不过他是真忙,我是瞎忙。
    “两亿八千万?嗯,可以,这个项目快点给我拿下来,就这样……”这是文昭。
    “两千块?好好,没问题,这个活儿赶紧帮我接下来,谢谢啊……”这是楚夏。
    这就是差距。
    文昭每天不到八点就要起床上班,刚认识他的时候,我以为像他这样“根红苗正”的世家子,应该像过去那些皇城内的“老八旗”一样,每天溜弯跑澡,提笼架鸟,养花、养狗、斗蟋蟀。茶馆戏院中逍遥半日,女人的臂弯里耗尽一生,这才配得上“纨绔子弟,无赖儿郎”八个字。
    可惜相处久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他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起得比我早,睡得我比晚,工作比我累,赚钱比我多,就是每天忙得像牛一样。
    后来我才明白,要想学“八旗子弟”把生活过成一门艺术,一要钱,二要闲。可惜文昭只有钱,没有闲。所以他只能当一个五好商人,成不了一个艺术家。
    伺候文少爷穿好衣服,他就衣冠楚楚地出门了。我看了一下闹钟,还有时间,索性躺在床上发呆。
    我们的床很大,圆形的公主床,欧式复古风格,从天花板垂下白色的纱帐,古典而浪漫。床里床外,就像两个世界。
    文昭不喜欢这张床,尤其不喜欢那些蕾丝和白纱,说像高级蚊帐。可是我喜欢,因为这张床是我选的,当初搬进来的时候,就琢磨着一定要给自己弄张好床,睡着才舒服。
    我不能像公主一样活着,还不允许我像公主一样睡着?
    然而事实却是这样,女人睡什么样的床并不重要,但是跟谁睡,就很重要。
    如果一个男人只需要你对他张开双腿,而不是张开怀抱,就算你躺在一张金床上,你也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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