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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1,2-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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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在我身上的每一个动作,哪怕只是一次轻轻的拥抱,都犹如万剑穿心,犹如水深火热,犹如在地狱中走过一遭。我无数次问自己,为了活命而苟延残喘,付出这样的代价到底值不值得?
我的记性越来越差,我开始记不住时间,记不住生活中的一些细节,记不住自己有没有吃过饭,有没有睡过觉,开始分不清幻觉和现实的距离,每天活在无边的恐惧和绝望之中。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对那段经历无法释怀。我的身体没有受到迫害,灵魂却遍体鳞伤,我不敢看任何有暴力情节的电影,无法面对任何与自己情景相似的镜头。我不敢让任何熟悉和不熟悉的异性靠得太近,甚至不敢听别人说一句重话。不管外面太阳有多大,阳光有多足,我总是觉得冷,那种寒冷渗入骨髓,像茧一样包裹住我,细细密密渗透我每一寸皮肤。
回到家之后,文昭不止一次问我:“小夏,你怎么总是缩着?”
我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说了也没有意义,只是在最深的夜里,无数次对着黑暗伸出手,希望有人能将我从那些噩梦里拉出来,或者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变。可是那些零碎的片段偏又那么的真实,我哭不出来,也醒不了,每次午夜梦回,连在最炎热的夜晚都冷得发抖。而给我带来这一切的男人,在那段时间,在那张床上,每天都会对我说,他爱我。
可他所谓的爱又是什么?我看不懂。到了最后,或许只有两样东西可以证明他的爱情,一样是生死,一样是时间——幻灭与永恒。
偶尔清醒的时候,我看着凌靖贴在我肩膀上的侧脸,我也会用心去想,从开始到现在,这个男人对我来说究竟是什么?
平易近人的谦谦君子?才华横溢的摄影师?出身将门的青年才俊?无话不谈的知己?推心置腹的朋友?
我知道我从没爱过他,但我真心实意地信任过他。我接触社会太早,成长得太快,见识过太多人性的丑陋,这一生可以交付出去的信任委实不多,凌靖算一个。他曾经实实在在地给过我帮助,也扎扎实实地给我上了一课。
以前在外面讨生活,很多人夸我聪明懂事。其实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没有碰到更聪明的人。此刻我遇到了,跟凌靖相比我就是一个傻子,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清楚。
比如我们第一次见面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比如我心里一直挂念的那个人,他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比如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真爱和永恒?
四月二十四日,在我后半生的回忆中,我一直记得这一天。或许是应了那句话,凡事有得必有失。
那天,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永无止境的等待和煎熬,趁护士没留意,从二楼跳了下去,下面是草坪,我磕在土块上摔伤了脖子。那时凌靖不在,她们不敢告诉他,后来发现我不但看不清东西,连手和脚都是又凉又冷,意识到问题严重,才通知了屋子的主人。
凌靖是天擦黑的时候赶回来的,那时我已经在床上躺了近八个钟头。他走到床边看了看我,就吩咐人找来一个担架,把我从床上抬下来,送进了医院。
经过诊断,确定我是颈椎第四节和第五节交接的地方向右移位,错位的骨节已经压迫了神经。医院的骨科主任考虑到受伤部位的复杂性,权衡之后决定先采用保守治疗,如果实在不能缓解,再考虑动手术。
在病房里,凌靖一直握着我的手,偶尔在上面掐一下,问我有没有感觉,会不会觉得疼。
他的声音温柔,表情平静,如同初遇时那般风度翩翩,端方静好。然而那是一张空白无内容的脸,他看着我,就像看着屋里的一个物件、一盆花草。
不过……比他的眼神更让人恐惧的是我的手,我那时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医生说,这可能是瘫痪的征兆。
我静静地看着凌靖,我记得他过去说过,他要么不爱,爱了就要那个人的全部。能得到他的爱,也以同样的爱回报他,或许会幸福。可这种极致的爱背后是什么?
是爱欲其生,恨欲其死,倘若绝情,便是冷寒入骨。
“让我见见他,求求你,求求你……”我对他说,可是那声音太小太微弱,连我自己都听不到。于是我不断地说,不断地说,艰难地将这句话重复了无数遍,我希望这个聪明绝顶的男人,单凭口型也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用眼神恳求他,开始放肆地流泪。我知道自己生命中的某些东西已经被他毁了,永远地毁了,也预感到自己的一生都将因为这个男人而变得不再圆满,可我不想再跟他计较什么。
如果我再也站不起来,如果我的生命只到这一刻,如果不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我计较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曾经以为一生还有那么长,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其实根本没有,从来都没有。就像那天晚上,文昭贴在我胸口上,我只是迟疑了一下……就是那么一下,所有的机会,所有的幸运,所有可以圆满相守的可能,在瞬息之间就化为乌有。
什么是命?这就是命!我过去不信命,也不认命,可现在什么都认了,什么都信了。我不想说恨,太浪费力气,我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有多长,我没有时间虚度,我只想见他,我只想见他,哪怕一面也好。
凌靖好像没看懂我在说什么,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一件东西,放在我手上,是那串铃铛,有几颗已经被压得变了形,还有些红色的东西染在上面,我想不起那是什么,却被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神经。
这件曾经让我爱如生命的礼物,我以为已经在那场惨烈的车祸中丢失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紧紧抓住它,就像抓住自己一直紧握不放的生命和无法掌握的人生。
凌靖还是那样看着我,空白无物的眼神,几分钟之后,抬起手顺了顺我鬓角的碎发,慢慢红了眼睛,“我离开这么久,就是帮你把这件东西找回来。我知道它对你有多重要,我已经打算成全你,让你回去找他了。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就连一天都等不了?”
第二天下午,我戴着颈托在病床上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守在床边,此刻正是黄昏,他逆光坐着,身后是一大片红彤彤的火烧云,那是我见过最壮烈的火烧云,血一样层层叠叠的颜色,烧红了大半个天空。
我慢慢伸出手去摸他的脸,牵动了错位的骨头,但我没有放弃,执拗地要完成这个动作,开始是针扎一样地疼,接着所有的痛都一起涌了上来,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疼,但我没有哭,到了最该哭的时候,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文昭却哭了,他轻轻拥着我,好像我是浮在海面上的泡沫,稍一用力就碎了。我恍惚地看着这个拉着我默默流泪的男人,直到他的眼泪落在我脸上,我才敢相信,这一切原来不是幻觉,都是真的。“对不起,我尽力了,可我找不到你,怎么都找不到你,对不起,对不起……”他握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跟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知道我不是朱丽叶,他也不是我的罗密欧。我们的故事从来就不是这样讲的,可我们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命如草芥谨小慎微,一个穷其半生都不快乐,我们在寒冷的夜晚像小动物一样彼此依偎,不过希求那点可怜的幸福,却被人逼到这种地步。
我伸出手搂住他的背,我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在他手心里写字,他却慢慢合上我的手,用泪湿的睫毛碰了碰我的额头,“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你病好了,我们再慢慢说。”
我看着他在逆光中的脸,点点头,轻轻合上眼睛。
第七章:心似牢笼,囚我终老
我得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中旬,这座城市早已春回大地,万象更新。而我跟文昭的记忆,还停留在年初的那个冬天,停留在那场惨烈的车祸之前。
那时我在医院已经做了三周的牵引治疗,医生说我运气不错,当时伤得那么重,如今复位的效果却很好,照此下去,不必动手术也应该可以痊愈。
那段时间我一直被病痛困扰着,先是车祸,然后是颈椎移位。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身心俱疲,甚至有些麻木不仁。我以为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撼动我,但是听到那个消息,整个人还是被震颤了一下。
文昭告诉我,凌靖已经向公安机关自首,承认自己在四年前因酒醉后行为不当导致一个十八岁的女大学生坠楼死亡,死者的名字叫叶柔。
他只说了这一句,就沉默地看着我。那些往事在我们之间早已不是秘密。从我出车祸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想必精明干练的文夫人早就向自己的儿子揭了我的画皮,把我每一根骨头都扒开,五脏六腑都摸透了。
那些发生过的事,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因为我的病,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深谈。他顾念我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多日来忧心忡忡,对那些问题更是避之不及,但并不等于他不清楚。
“他现在怎么样?”
“被羁押在看守所,那个女孩当年被认定是酒醉后失足致死,属于意外死亡。他自首之后,事件的性质就变了。但能不能正式立案,还要看公安那边的审查结果。”
我定定地看着他,这个消息太突然,让我的思维变得有些迟钝,停了一会儿才问:“他是公众人物,这么大的事,媒体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走之前做了安排,而且因为顾忌到他父亲和伯父的身份,媒体就算收到风……也不会爆料出来。”
“原来是这样,也对,他做事向来周到。”我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肩膀上的披肩,今天的阳光很好,但我还是觉得冷。
文昭把手放在我的膝盖上,半俯下身子,“小夏,我们……”
“我想见他,能帮我安排一下吗?”我空洞地看着他,“我现在很乱,很多事情我都没弄清楚。等我回来,咱们再说话,好不好?”
文昭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最后点头说:“好……”
因为这个案子还在审查阶段,根据法律的规定,被羁押的犯罪嫌疑人在法庭没有正式宣判之前,家属不允许探视,但是律师可以。所以三天之后,我以凌靖的“辩护律师”的身份在看守所的高墙之内见到了他。
而在同一天,我从文昭那里得到了消息,当年处理这个事件的辖区分局已经正式立案,也就是说,因为凌靖的自首,四年前那件不起眼的意外死亡事件终于被翻出来重新侦查,并且正式进入刑事诉讼阶段。
以前听人说到看守所,总以为这里不是深牢大狱,环境相对宽松,不会给人太压抑的感觉。
可是当我走进看守所的大门,看到荷枪实弹的武警,足以隔绝视线的高墙,锈迹斑斑的铁丝电网,高墙上的长明灯,还有几只牵在武警手中体型庞大的警犬,森冷的感觉登时扑面而来,渗透我每一个毛孔。
身在铁狱高墙之内,似乎连空气都是凝滞的。这种心理上的震慑,被剥夺自由的现实,或许比眼前的环境更让人畏惧。
自由就像空气,你平时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当它被剥夺的时候,你才知道它的可贵。
同行的人帮我办好手续,没有再跟进来,我在会见室里等了大约十分钟,才见到我的“当事人”。凌靖穿着看守所的橙色马甲,在管教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他在我的对面坐好,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有机玻璃,一时之间竟是相顾无言。我看着他马甲上印着“×看”的字样,心里涌起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他吗?
他说一切结束后会给我一个交代。这就是他的交代?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动。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陪同的警员都对我们露出疑惑的眼神,凌靖才拿起挂在旁边的直通电话。
“你的伤好了吗?”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我们同时脱口而出,相视一眼,又一起沉默。
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我知道,你不是来关心我的,你是来跟我要答案的。是的,我早就知道你是谁,四年前就知道。”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我依然惊讶。
“为什么?我过去从没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真要好好说说。”他嘴角含笑,眼神跟笑容一样耐人寻味,“小夏……哦,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叶楠,这才是你的真名。如果我没猜错,‘楚夏’应该是你在夜场工作的时候给自己起的花名。事实上,你的事我知道得还真不少。你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从小学到高中,你年年都拿第一。我还知道,你从小就擅长各种棋类游戏,曾经代表学校参加过校际竞赛,每次都能在市里拿名次。高二那年你以个人名义参加青少年围棋大赛,你决赛的对手是棋院院长的儿子,蝉联两届的冠军,所有人都认为你不会赢。你却在最后一局反败为胜,终结了对手三连冠的梦想。尽管你做得这样好,你最喜欢的游戏却不是围棋,而是魔方和九连环。尤其是魔方,你三阶盲拼的最好纪录是二十八秒。你说其他游戏的规律都太好掌握,一旦参透就没了兴趣。只有魔方千变万化,如果一秒可以转三下,不计重复,需要转四千五百四十二亿年才可以转出它所有的变化,你喜欢的就是这种不被掌控的感觉……”
他停顿了一下,总结道:“叶楠,你从小就是一个游戏高手。很少有女孩子像你这么聪明,学习和课余活动两不误,还有时间照顾奶奶和妹妹。但凡事都有两面,对有些人来说,聪明是福;对你来说,却是一种祸害。”
话听到这里,有些东西已经了然于胸,我说:“这些都是小柔告诉你的,那句话我只对她说过。”
除了小柔,没有人会把我那些陈年旧事一件件翻出来,如此事无巨细地说给别人听。那个名叫叶楠的女孩,曾经是老师们的骄傲,同学们羡慕的对象,所有目光的焦点。可如今想来,那段堪称风光的青春岁月,连我自己都羞于提起,好像是上辈子才有的事,跟我这辈子无关。
我只有二十四岁,青春却像流浪的鸟儿,一去不复返。我离开学校之后,有时早上醒来,也曾试图在镜子里寻找过去的样子,然而神采飞扬的面孔早已不见,镜子里是一张日益成熟的陌生面孔,她属于一个为了生计低眉折腰的小模特,一个周旋在各种男人之间的夜场艺人,一个不知自爱的失学少女,一个外人眼中贪慕虚荣、自甘下贱的阔少情妇,她的名字叫楚夏,不是叶楠。
对面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思索的神情又不像在看我,而是通过我寻找着另外一个人的样子。那应该是小柔的样子,我妹妹的样子,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奶奶之外唯一亲人的样子,也是被这个出身不凡的富家子推下楼当场摔死的女孩儿的样子。
“叶柔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儿,她跟你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为了在我这儿得到一份工作,她跟我说了自己的身世,我真的很难想象,她居然出生在你们那样的家庭。你把她保护得很好,可你自己也不过比她大两岁。她这辈子最崇拜的人就是你,给我当助手的时候她很少说自己的事,却总是把你挂在嘴边上。”
我疑惑地看着他,“就算小柔跟你提过我,你也不可能一下就认出我。我跟小柔是亲姐妹,但我们长得并不像。我很早就出去工作,这几年也很少回家,我们成年后甚至没在一起照过相,你怎么能断定我就是叶柔的姐姐?”
说真的,这一点我一直都想不透。一年前在“盛世”的包厢,当我在文昭怀里第一次见到凌靖的时候,整颗心都缩了起来。
我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走了三年。如今他回来了,我不是没担心过他会把我认出来,甚至为此而试探过他,可是他当时的表现,却看不出半点他对我“似曾相识”的痕迹。
他抿唇而笑,“这正是问题所在。你一直以为没有人会留意你,其实我在包厢外面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一定不知道,我在美国那三年,对你也并不陌生。文昭每次跟我通电话都会提起你。可是直到看见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他嘴里的楚夏,那个让他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模特,初见时楚楚可怜,弄得他神魂颠倒之后又对他爱理不理的小女朋友,就是你。”
他微微侧头,好像这样能把我看得更清楚一点,“那三年文昭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本来男女之间相处,无外乎‘打一巴掌给块糖’,一还一报才有情趣。他没有真的强迫你,你可以离开他,但是你又不走。他想对你好,你却把他送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他以为你是因为那次宾馆的事才在心里记恨他,为了这件事,他后悔了三年。按理说,文昭有钱,人又长得帅气,对你又是一往情深。你只要还是一个女人,就不会不动心。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直到我回国,见到你的那一刻,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叶楠,你跟着他,不是为了钱,也不是名,你是为了你妹妹,你想报仇,你要他还一个公道给你。”
我没有说话,铁窗外阳光正好,明晃晃的光线照进这间尚算宽敞的会见室,眼前的画面在飕飕倒转,倒转回四年前,我在那座南方小城得到小柔死讯的那一刻。
我记得那时正是南方的梅雨季,我是北方人,一直不适应阴雨连绵的梅雨天,一连几天都看不到太阳。这样的天气应该是闷热潮湿的,那年的梅雨天却让我觉得那么冷,好像只是在一瞬间,就把一辈子的寒冷都体会透了,一生一世都缓不过来。在那之后我不止一次想过,绝望究竟是什么?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就算你睁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天光散尽,满心满眼死黑一片。
我看着他,慢慢地说:“你有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你并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你对他的生平一无所知,你们过去没见过面,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可是你却对他恨之入骨,就算要下地狱,也要抱着他一块儿死。四年前,我就是这样恨文昭……”
小柔出事的时候,我因为在自己的头上砸了一酒瓶子,正躺在南方一家小医院的病房里。
秦暮去医院看我的时候,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周旋在两个眼高于顶的富家子之间,三个人有着最烂俗的爱恨纠缠。在那个故事中,女学生爱上了一个人,却戏弄了另外一个人,脚踩两条船,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然而害死她的却不是他们的报复,而是她的不知轻重。他们有家有业,有身份有地位,根本不屑于跟一个小女孩计较,是她自己喝醉了酒还跑到别人家里闹事,这样的下场可谓罪有应得。
故事里的女孩,就是我的妹妹,叶柔。
然而这个故事却有另外一个版本,一段不为人知的真相。
外人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浮华惨烈,以为这是一段普通的风月往事,却哪里知道,故事里的女主角是一个很乖巧听话的女孩,从小到大没说过一句谎话,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却天性害羞,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她哪有那个本事、那个心思,跟那样两个男人耍心机?
等我赶回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她的骨灰和法医的死因鉴定书。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小柔不可能是自己酒醉失足致死,她是我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她,说她玩弄别人的感情,喝醉了酒跑到别人家里闹事,最后把自己摔死,杀了我我也不信。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所以你找人演了一出戏,借机接近文昭。你以为是文昭杀了你妹妹,因为她死在文昭的别墅里?”
“我不该这样想吗?”我没有否认,小柔是在文昭的别墅里发生了意外,这的确是我最初找上他的原因。
凌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错了,害死叶柔的人是我。文昭是为了帮我,才跟我一起编了一个谎话。他跟你妹妹根本不认识,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颠倒黑白的人是我,混淆是非的人是我,让你妹妹含冤莫白、无辜枉死的人也是我。你要找的仇人从头到尾都是我,不是他。”
他的话在我耳边空洞地回响,时间仿佛就此静止。“你说这件事跟文昭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他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又从疑惑变成悲悯,大概以为我被这个意外打击得临近崩溃,已经丧失了正常人应有的反应。
“小夏……你没事吧?”我呆愣地望着坐在对面的人,“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柔跟我说过,她很感激你,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四年前的春天,凌靖准备参加一个人体摄影展,想找一个气质出众的知性美女当他的人体模特,因为摄影展的主题是“童年”,所以这个模特有没有经验不重要,关键要外表清纯,眼神干净,有学识,有内涵。
他在职业模特中没找到合意的,就把招聘启事贴到了各个大学,当时有很多漂亮女孩儿来应征,其中不乏作风胆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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