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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1,2-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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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把手放在嘴边,好像这样我跟韩棠就听不见她说话似的,“吵架了。”
恕一又压着嗓子问:“因为什么?”
小蓝压着嗓子答:“因为汪汪,就是那条狗。”
“怎么吵起来的?”
“韩生踢汪汪,小夏姐不让,好像,好像还骂他了……”
“哦,她骂他什么了?”啪的一声,韩棠把筷子一拍,“你们两个当我聋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低头吃饭,韩棠看着我冷笑,“不就是条狗,你生什么气?”
这话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这人气了一下午,还没气完。
我低着头,忍气吞声,“汪汪是一条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你不喜欢它,你可以不理它,为什么总是欺负它?人家也是爸妈生的。”
“哈!”他侧脸笑了一声,“你现在知道它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了?前几天,是谁说那条狗长得太胖了,要把它宰了炖成狗肉火锅?”
我小声嘀咕:“我就是随便说说,我什么时候真的炖了?”
他瞟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某个人精神病发作的时候,什么事干不出来?”
我心跳一窒,气得说不出话来,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可在韩棠那儿从来就没有这个禁忌,每次被他训斥,他最爱做的事就是揭我的疮疤,再往上面撒把盐。
我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紧握,眼眶发热,哽咽道:“韩棠,你浑蛋!”
他挑眉看着我,“哟,长本事了。你再骂一次试试,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儿踹?一头畜生我还碰不得了,你以为这是你家?”
我鼻尖发酸,“我没本事,这也不是我家,但我知道,打女人的男人就不是男人!对,你早就不是男人了。”
他死盯着我,怒极反笑,“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
扑哧!恕一正在喝汤,好像呛到了。再看小蓝,早就端着饭碗,夹好自己爱吃的菜,躲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我眼角潮湿,浑身发抖,指着韩棠问恕一:“你是律师,能帮我告他言语轻薄我吗?法律上有这一条吗?”
恕一叹了口气,用餐巾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说:“你们两个别再掐了,再掐就变成十八禁了,少儿不宜……”
一丘之貉!
晚饭没吃完,我就跑了出来。
这里的天气,盛夏的时候,到了晚上也特别闷热。韩家老宅占地宽广,背山面海,晚上有海风吹过来,院子里倒是比空调房舒服。
每次被他骂完,我都往院子里跑,韩棠慢慢抓住这个规律,每次都会说:“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来这儿。
我在泳池边的凉伞下坐定,一口气憋在胸口,手脚都在发抖,还没缓过来,肚子又咕咕叫,忽然觉得气馁,人在屋檐下,我跟他争什么?
恕一端了两杯冰镇苏打水和一盘炒饭过来,笑呵呵地看着我,“小堂嫂,下次记着,吃饱了再跟堂哥吵,这样更有底气。”
我接过炒饭,闷声道:“我哪有本事跟他吵,是他看我不顺眼,找个茬儿就修理我。恕一,你就是个叛徒,平时装得跟我这么好,关键的时候,你从来不帮我。”
恕一少爷大喊冤枉,“天地良心!你自己想想,上次堂哥拔了你种的那几棵半死不活的向日葵,你气得要跟他拼命,是谁站在弱者这一边,冒着被堂哥海扁的危险匡扶正义,最后让他认错道歉?还有一次,你不识货,把堂哥珍藏了很久的茶叶拿去给小蓝煮了茶叶蛋,气得堂哥差点没掐死你,是谁把你拉到身后,救了你一条小命?都是我。你那次把我打得跟猪头一样,我都不跟你计较,还总是帮着你。可你们两个倒好,这边能掐得势不两立、恩断义绝,过了一夜,又都像没事人一样,以为我不知道?我才懒得管你们。”
我小声嘟囔:“怎么不说你自己胆小,怕了他的淫威。”
他看着我笑,“你要知道,在我们韩家,不怕他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再说我总是护着你,万一堂哥以为咱们有什么,把我浸猪笼怎么办?你会不会为我挺身而出?你当然不会,因为你也在猪笼里。”
我心里憋气,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说着说着就不成样儿,你还真以为我是你嫂子?”
他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堂哥也就白天硬气,反正过了一晚,天再一亮,你们总会和好,我急什么?”
我抬眼看着他,“你就挤对我吧,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是恕一,你不可能不知道,我跟你堂哥晚上都在干什么。”
恕一笑了,“别冤枉我,我可没跟你们混在一起。你在这儿住了三年,跟他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三更半夜还留在他的房间,外面的传言已经够花花了,别把我这个良家妇男也拉下水。”
说起这事,我心里的郁气更盛,“还不都是你,本来没什么,你一口一个小堂嫂,底下的人听见了,没想法也被你叫出想法了。”
他喊冤,“关我什么事啊,你跟他非亲非故,却在这儿住了三年,知道点内情的人都会浮想联翩。话说回来,你也真能忍,堂哥白天那么挤对你,晚上你还跟他在一起,我挺佩服你。”
我顺过这口气,垂着头,慢慢对他说:“人生百态,有的人一辈子被感情左右,有的人只有理性和目的。你堂哥是那种被感情和理性夹在中间的人,这就难免失衡。他对我有恩,我被他教训两句没什么。我能活到今天,能有三年平静的生活,都是你堂哥给的。说实话,我当年很不理解他,可是在你们韩家待久了,我现在多少能体谅他的处境。这三年,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真的很不容易。”
恕一沉默了,长长叹了口气,“其实,我该跟你说声谢谢,没有你帮忙,堂哥不会把酒戒掉。”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水杯,“谢谈不上,我也没做什么,是他自己意志坚定。再说,你堂哥对我不薄。他那么讨厌我,这些年也教了我不少东西。嘴上说不管我,生活上也没少关照。别的不说,当初你们跟唐家最关键的时候,他一个月给我换了八个地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份情义我忘不了。”
恕一笑了笑,“本来那件事跟你也没关系,他关照你是应该的。其实,他不是讨厌你,他只是……有点烦你。”
恕一走了,小蓝收拾妥当,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我把汪汪放进它的狗窝,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我住的客房在二楼的尽头,跟韩棠的主卧室隔了一条走廊,距离很遥远。可要走到我的房间,就必须要经过他的房间。
我放轻脚步向前走,尽量不弄出半点动静,路过主卧房的时候,发现房门没关紧,本想快点溜过去,可刚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的人说:“你进来。”
我顿时站住,隔着门缝望着里面的人,他站在落地长窗前,天上星斗阑干,窗外的港湾灯火通明,三千繁华,一身落寞,强烈的对比。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屋子里的人又说:“你进来,陪我下盘棋。”语气缓和了不少,没了白天的嘲弄和奚落。
我叹了口气,每次都这样。
我看着对面神色平和的韩棠,忍不住提醒道:“你已经没棋了。”
“哦……”他看着棋盘,随手扒拉了一下,“那我们再来一盘。”
我想对他说,咱们别下了,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棋上。可是转念一想,似乎又没什么意义。
韩棠不是第一次借着下棋的时候想事儿,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很重要,因为我看到,他手上的酒杯已经添了两次。
看他要添第三次的时候,我用手盖住了他的杯子,有点担心地说:“今天可以了,咱们说好的,酒不过三。我进来之前你已经喝了一杯,进来之后又喝了两杯,不能再加了。”
他看着我没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许,我立马收走了他的酒杯和酒瓶,手脚十分麻利。
“喝这个吧……”我倒了一杯茶给他。
他拧着眉毛,端起来闻了闻,挑剔地问:“这是什么?能喝吗?”
“我下午做的冰镇玫瑰花茶,有安眠的作用。”想了想,我又补充道:“我没下毒。”
当然,我没告诉他,这茶还可以治疗更年期,如果他有的话。
韩棠失眠不是一两天,两年前非常严重,但跟我的药瘾症不同,他失眠纯粹是因为心理原因。所以我有得医,他得的却是绝症,除非他自己放过自己。
不过对那时的他来说,失眠并不是最可怕的,酗酒才真的要人命。
记得两年前,我每次陪他下棋,看见他喝酒就像喝水一样,每天晚上睡不着喝,睡得着也喝。他酒量好,就算晚上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洗涮涮,又是衣着光鲜、神清气爽的一个人。然后夜幕四垂,他再次端起酒杯。
那时候我特别不理解,他过去是一个拳手,酒精的危害他应该比谁都清楚,不但会损伤他的肝脏,还会降低手眼的协调能力,影响身体的新陈代谢和循环系统,增加罹患胃癌的风险。
可即便如此,似乎这所有的风险都无法阻止他端起酒杯的那只手,饮鸩止渴,醉生梦死,透支过去,享受当下。不可否认,作为前职业拳手的他身体十分健康,可这样下去,他又能坚持多久?
过去的不再回来,回来的不再完美,完美的也终将逝去,这本是世间万事万物的常理。我实在不明白,他跟夏荷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如今夏荷在美国过得也算不错,对已经发生的悲剧如此念念不忘,反复无常地折磨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暴力和欲望的结合向来没什么好结果。可是当你知道了所有问题的来处,就会对它们的去处多了一份恻隐之心。
他们的故事,叹息太轻,悲伤又太重,看到最后,对这个男人,不是原谅,却是十足的体谅。
可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慢慢发现,让他无法面对的,彻夜不眠的,辗转反侧的,不仅是他那段失败的婚姻,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
韩棠的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搬到他在加拿大的姐姐那里安享晚年。韩家老宅只剩了他一个人,帮内上下也全靠他一个人打理。
大权独揽的滋味我是没尝过,可是,如果它意味着无尽的烦恼和焦虑,夜以继日的废寝忘食,一次次的身不由己。那么,权力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魅力?
他白天精明干练,沉稳老到,目光如炬,一双利眼看尽人心。晚上却可以嗜酒成瘾,喝得人事不知。人人都说韩棠深不可测,可真正的韩棠,又有多少人能看得到?
风光背后,处处杀机。
当他站在万人之巅,指点天下的时候;当他手握生杀大权,杀伐决断的时候;当他一人独挑大梁,掌控着八万帮众身家性命的时候,他在想什么?有没有在转身的那一刻感到些许害怕?有没有在万人敬仰之后,有种难言的落寞?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记得有一次,我们围棋下够了,聊起一个关于理想的话题。
他问我:“如果人真的有来生,你下一辈子想做什么?”
我对他说,我想做一只熊猫,每天的工作就是卖萌,全世界人民都喜欢,全国人民都爱护。
他说,如果真有来生,他只想做一个拳手……一辈子,当不了拳王也没关系。
我听完之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韩棠退役的时候只有二十五岁,他比我大五岁,那年我只有二十岁,刚刚从南方回来,刚刚认识文昭,还不了解泰拳,还没认识韩棠。
可是我知道,二十五岁虽然不是一个泰拳手的黄金时期,却也是当打之年。如果韩棠那时不退役,他书房柜子里的金腰带和奖杯至少会比现在多一倍。
为了对父母尽孝,提早退役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那天晚上,他在醉得人事不知之前,最后对我说:“其实渴望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我渴望过幸福,渴望过夏荷,渴望过简单的生活。渴望到最后,我才知道,原来越是渴望,越是得不到。而让自己停止这种痛苦,就是不再渴望。人皮之下,一切未知。”
人皮之下,一切未知……这八个字听得我遍体冰寒。
他放下酒杯,不再说话,转过脸望着远处的港湾,那里灯火通明,璀璨一片,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繁华与冷漠,毫无违和。
我记得,那是一年前的春天,天气凉中带暖,山间草长莺飞,天地万物,生机勃勃。
就在那段时间,韩家跟唐家的对决,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是在那段时间,韩棠一个月之内,给我换了八个地方,平均四天就要搬一次家。我什么都没问,他也什么都没说,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那时,我在韩家已经住了两年,七百多天,朝夕相对,很多事不需要说出口,我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想法。
我知道,有些事早晚会发生。当年,韩棠把一口牙咬碎,为了大局狠心砍了爱妻一只手,如今改朝换代,这口怨气他憋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整整一个月,所有人都厉兵秣马,枕戈以待,空气中充满浓浓的火药味,战争似乎一触即发。
然而整个过程如何跌宕起伏,惊心动魄,我都没有亲眼见到,因为战争刚开始,韩棠就把我赶到了风暴的中心之外。
所以对于这件名震江湖、改天换地的大事,我无缘见证过程,只知道最后的结果——唐家垮了,唐家人死的死,逃的逃,没死没逃的下场更加凄惨。
至于那些血腥的片段和精要的细节,所有人都缄默不语,守口如瓶。
他们不说,我也不打算问,好奇害死猫,这些年我一直告诉自己,离韩家的核心秘密越远越好。有些事我可以听在耳里,看在眼里,但一定要烂在心里。
等我跟小蓝重回韩家老宅的时候,院子里的花都开了。
韩棠长身玉立,一身黑衣站在火焰一样的凤凰树下,风声飒飒,鲜红的花瓣随风而落,眼前的人仿佛黑衣浴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瞬间灰飞烟灭,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心惊胆战,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当天晚上,他又一边喝酒一边拉着我下棋,我看着他被酒精烧得微微发红的眼睛,第一次用手盖住了他的酒杯,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勇敢地说:“酒不是这样喝的,你让酒比人凶,就是酒在喝你,不是你在喝酒。”
我以为他会很生气,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站起来,又去柜子那儿拿了一只酒杯。我默默看着他,深吸一口气,举起那瓶酒,狠狠砸在地板上。
然后,悲惨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被愤怒和酒精烧穿了大脑的男人,把我也狠狠摔在地板上。
那天晚上,恕一赶过来的时候,韩棠早就走了。我后背都是血,扎了七八块碎玻璃,最长的一块大概有三厘米,我躺在那里,像条奄奄一息的美人鱼,流血不止,动弹不得。
恕一把我送到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我在那儿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申请回家休养。我对医院有阴影,看到穿白大褂的人就哆嗦,多住一天都受不了。
回家之后,我在床上趴了好几天。止疼药的劲头过了,空调开着,都能疼出一身汗来。
恕一站在床边,边看边摇头,问道:“你们两个这是多大的仇?上辈子他杀了你全家,还是你灭了他满门?还好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你也不是疤痕体质,不然你这后背以后还能看吗?”
我看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这是因公受伤,你不夸奖我也就算了,别这么幸灾乐祸。”
他忍不住笑了,“你不让他喝,用嘴劝劝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用语言就能解决的问题,我还犯得上动手吗?要是能劝我早就劝了,怎么会等到今天?
我勉强抬起头,对眼前的男人说:“恕一,我说真的,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想他英年早逝,就跟我一起帮他把酒戒掉吧。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把韩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这块镇石一倒,你们以后怎么办?”
半个月之后,韩棠回来了,我后背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
恕一跟着韩棠一起回来,我不知道这兄弟俩是不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进行过深层次的交流,总之从那之后,韩棠真的开始戒酒了。
我在心里悲鸣,如果早知道恕一这么神奇,应该早点找他这个外援,何必亲自上阵?弄得自己一身伤,还真是不划算。“别跟我说话,我看到你就烦。”
戒酒的那段时间,这是韩棠看到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恕一站在旁边笑,我无奈地看着他,心里知道,我算是把一家之主得罪狠了。
所幸,效果还不错。
韩棠是一个非常有毅力的人,一件事只要决定了,就没有做不成的道理。这边说戒酒,就真的一滴都不碰,觉得难受的时候就去后院打打沙袋,练练空击,或者看看比赛,用其他的方法分散注意力。
他不再依赖酒精,入睡反而更加容易。白天的精神好了,他开始恢复训练,练累了,晚上又能睡个好觉,如此这般,逐渐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看到改头换面的韩棠,我跟恕一都觉得,天仿佛都亮了。是的,在这里,他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天。
那时帮内和韩家的生意都上了轨道,他的时间开始变得充裕,留在韩家老宅的时间也越来越多,逐渐将后院一部分改建成一个小型训练场,有围绳擂台,有各种长短沙袋,镶了墙靶,还放了几只大轮胎用来练习步伐,又将一楼一间大房子空出来,改建成一个小型健身房,装了各种器材。
面对这些改变,我喜闻乐见。那时我跟着他学泰拳已经有一段时间,一直感叹家里的条件有限,想去附近的拳馆,可是每次想到出门都要有人跟着,就兴致全无。
如今不用出去,在家里练习就很方便。当然,要跟韩棠的时间错开。
那段时间,他对我意见大了,每次看到我都摆着一张冷脸,好像那天晚上喝醉施暴的人是我,不是他。而我这个受害者,反而要伏低做小地赔着小心,想想都觉得没天理。
可是,看到他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想到这里有我一份功劳,一种成就感就油然而生。
有一次我拿着水瓶,一边喝水一边看他在院子里做体能训练,只是最简单的引体向上和俯卧撑,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夏日的午后,闷热的空气,聒噪的蝉鸣,阳光落在他小麦接近古铜色的皮肤上,泛出金子一样的光芒。
我从心里赞叹,这个男人真是毅力非凡,酗酒那么久,喝得那么凶,戒酒不过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满血复活。他不是人,他是神,已经超越了人类能承受的极限。
可是转念一想,他跟普通人能一样吗?
他过去是拳王级的职业拳手,每天要训练八个小时,光是热身,一天就要跑二十多公里,相当于半个马拉松。没有人比他更懂什么叫作毅力、坚持和信念,这就是运动员跟普通人的区别。
然而,精神抖擞的韩棠是那么吸引人,我看着他阳光下汗湿的侧脸,从手臂到后背完美的肌肉线条,那双明亮的眼睛偶尔流露出兵刃一般的光,那是只有身体健康、强壮自信的男人才会有的眼神。
没有色厉内荏的傲慢,没有虚张声势的杀气,只有天长日久的刻苦训练和无数次实战经验沉淀下来的气势,沉稳,坚毅,内敛,深藏不露,目光如铁。
看到这里,我总是不自觉地将他跟另外一个人的样子重合在一起。虽然心里知道,别说是泰拳技术,光是性格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还是忍不住想起他。
或许是看得太入神,有一次,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怯怯地伸出我的小手,递了一条毛巾给那个挥汗如雨的人。
然后,就听到正在做运动的韩帅哥毫不留情地对我说:“走开!看到你就烦。”
就这样,一巴掌将我从梦中打醒。
他不是文昭,永远都不是,在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提醒自己注意这一点。
韩棠戒酒成功之后,有一次聊天,恕一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堂哥不听劝,就是不肯戒,你会怎么办?”
我有点迟疑地说:“恐怕……他的酒瓶要遭殃,他喝一次,我就砸一次。”
恕一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要是真能做到,我就真的服了你。”
我看着他,缓声道:“有些事你们不敢做,是因为你们有顾忌,但是我没有。我两手空空,没亲没故,一无所有,我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堂哥如果不戒酒,我可能……真会跟他耗到底。”
“为什么?因为他帮过你?”
我低头想了想,有点迷茫地说:“或许,只是见不得别人这么糟蹋自己。有的人一辈子都在他人的控制下,活得浑浑噩噩。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么幸运,曾经有过那么明确的目标,拥有那么多的机会,得到那么多的东西。别的不说,光是他在格斗界取得的成就,有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他应该知足…
第二章:你弱势,所以你活该
此刻,已经戒酒一年多的韩棠,十分狐疑地盯着我递到他手里的那杯茶,就是不肯入口。
我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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