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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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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纸言大师——”天阙犹豫。
“师父不见自有他的缘由,不必强求。宫里拖得太久,该回了。”
*
护国寺的大法会除却护国寺主持及一应高僧,还会有其他庙宇前来游历的和尚。
法会照例十三个和尚坐成一个圆,每人手里一株佛串。
和尚闭眼垂眸,神色庄严,梵语从口中吐出,嗡嗡地直传到老远。
坐在中央的和尚白眉白须,神色悲悯,一袭葛布袈裟,竟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灼灼之气度,绝非常人。
老和尚唱经,声音浑朴,犹如清音洗濯脑海,令人耳清目明,神色为之一振。
一声“开香赞”,人群立刻安静,孩童都睁大眼睛,聆听教诲梵音。
宋颂有些诧异地挑眉。
“经检测,这经文对人并无作用。”
“奇怪。”宋颂喃喃。
这和尚身上有种奇怪的仿佛不属于此间世界的格格不入之感。
她摇摇头,无意中跟那和尚对视上,彼此以目示意,各自微笑,随即云淡风轻移开目光。
纸言大师有什么非凡的本事都与她无关,她只想尽快完成任务。
不知为什么,她对坏的预感总是非常准确。
这次,她就有种时间不多的感觉。
她此番来主要目的还是容离,既已达到目的,不必留恋。
想到这里,多余什么都不必再想,瑜伽焰口看完,宋颂便坐马车离开。
“去幼院。”
半路她牵了匹马走,奶娘和晚晚回城。
不必亲眼去看,宋颂也知道男主不会太好。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糟糕。
江晚泊那晚将容戈连夜用密道送出城,关在别院宋颂书房密室,每日亲自照看。
为避人耳目,宋颂这些天都没有出城,江晚泊也没有进城。
一见到容戈,宋颂眼睛里诧异闪过。
那人如同死尸般躺在榻上,昔日明媚的眸子如同死水一般不起波澜,脸色灰白,形容枯槁,仿佛一下子长大了。
从天真娇纵的少年,变成了历经沧桑满目疮痍的青年。
江晚泊叹了口气:“他毫无求生之志,若非我使了蛮力灌食,怕是饿都饿死了。”
宋颂眯了眯眼睛:“他不曾说话?”
江晚泊点了点头;“不曾。”
“不曾提到他父皇?”
“是的。”
“你先出去。”宋颂盯着容戈道。
江晚泊看看宋颂,再看看那半死不活的人,这些天他直面此人,虽不曾亲眼看到少年经历什么,但至少,表面上,容戈每晚不敢入睡,那些崩溃尖叫哭泣不难想象他心中有多大的恐惧。
他想了想,道:“我们还有时间。”
宋颂神色深沉:“不,我们时间不多。”
江晚泊一怔,还待再问,宋颂已经不欲多说。
待到门关上,宋颂走近容戈。
她盯着这个男主,眸光复杂,半晌,才道:“你果真不想活了?”
榻上的人没有一丝反应。
仍是心如死灰一心求死的样子。
她笑了一下:“你可知,你父皇尸首如今怎么样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容戈强撑着力气,眸光虚弱而执着:“父皇,我父皇……”
宋颂双手抱臂:“想知道,自己能爬起来再说。”
容戈用仇恨的目光瞪视她,宋颂挑眉:“还有力气瞪人,看来死不了,我等着你来算账那天。”
她啧了一声:“不过,你可得快些,再晚,我怕你再也见不到你父皇了。”准确来说,是你父皇的尸首。不过,她没有明说。
容戈咬着牙,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干涩的眼睛里滚落,沾湿被褥,鼻端酸涩得无法呼吸,他用尽全身力气捂住胸口,那里像被人攥在掌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宋颂不为所动:“若要报仇,就给我振作起来,否则,你死了我便抛尸入江,辰江的鱼想必很愿意一饱口福。”
“你为何……要救我?”
宋颂垂下眼睑,轻轻笑了一下:“你怎知我不是在害你呢?”
容戈怔了下,眸子里脆弱不堪,喃喃道:“哈哈,害我?害我,我又能如何……”
“我们不过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已。我助你夺回王位,待到你登基之时,我自会收取报酬。”
容戈青白着脸倒在床上,积蓄起的那点力量早已散得差不多,眸子里却凝聚起炽热和执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好!”
作者有话说:打个商量,明天请假一天呗,我去看个电影【顶锅盖
周六六点见~
第37章
“小姐,这边。”出了密室,江晚泊领着宋颂到了隔壁一处小天井。
这处院落细小别致。
院里素馨、晚秋、海棠、芙蓉静静绽放,几株木棉依依拱卫,满园馨香,可谓一幅色彩极佳的画卷。
门口秋海棠下坐了个满头白发的七旬老妇人。
满面皱纹,脸色却透出红润,略带浑浊的双眼专注地盯着手中纺锤,脚下不时晃动,纺机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她在织布。
技巧娴熟。
山里阳光温和,滋养万物,洒在身上暖呼呼而令人心旷神怡。
老妇人不时往门外望两眼。
这一转头,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个人。
那个相貌出众的青年她是见过的。
就是他,说要带自己见小姐。
她的小姐啊。
旁边那个明眸皓齿,五官张扬的姑娘……她的心颤了一下。
“咣当”!
纺锤砸在地上,凳子因主人踉跄而被绊倒在地。
老妇人双手颤抖,布满皱纹的嘴唇张张合合,浑浊的眼眶渐渐发红,越来越多的湿气浸湿眼睛。
她整个人向前走了两步,却突地停住。
有些害怕似的,慌忙退了一步。
她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一般。
宋颂缓缓走过去,揽住老人肩膀,轻轻拍了拍。
老人脊背弯曲,整个人抽缩了一样,整整矮了宋颂一个头。
“嬷嬷。”她道。
老妇人突然就泣不成声,猛地抱住宋颂嚎啕大哭。
什么礼仪规矩,这一刻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江晚泊悄悄退出去,关上了院门。
“跟我讲讲我娘吧。”
这是从小照顾原主母亲容映长大的老嬷嬷。
与奶娘她们这些容映怀孕后才分配到映月阁照顾云芷的人相比,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容映的人。
老嬷嬷看着宋颂的眼睛,拉着她带有薄茧的手,哽咽道:“好。”
她说,容映从小受人欺负,总是吃不饱穿不暖,宫里没有人管她。
容映胆子很小,心很柔软。自己都吃不饱,却还把食物分给小动物。
她说云芷的眼睛跟容映很像很像。
“公主那样柔软的性子,却生了一双这样高高在上的眼睛,后来不少人都被唬过呢。”
她红着眼眶抚了抚宋颂鬓发:“小姐这双眼睛好看极了,性子也好,不会让人欺负。”
宋颂:“我娘跟荣国公——”
奶娘脸色沉了下去,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都是凌丽华造的孽,却害得我家公主深陷泥潭,”她猛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不定,“若不是她,公主也不会……她会有报应的。”
末了,她喃喃地重复:“她会有报应的。”
宋颂揽着嬷嬷肩膀抚了抚她的背,让她喘顺这口气。
她环顾了这个院子:“这里很别致。”
一听这话,嬷嬷忙要起身,神色有些激动,拉住宋颂的手:“小姐,这是公主当年为小姐准备的。”
宋颂顺着她力道起来,扶着老人跟她走。
“这个秋千,公主画了好几个晚上。”
“这些花,都是公主亲自挑选的种子和枝苗。”
“这座阁楼,也是公主自己画了出来让人建的,说是怕小姐闷,这里这么高,可以看得很远。”
……
宋颂眼前仿佛浮现了那个性子柔软的女子摸着肚子,眼含希翼,一笔一画替未出世的孩子准备一桌一椅、一线一衣的场景。
一一看下来,老妇人复又哽咽起来:“公主她心有不甘啊,她没有亲自看着小姐长大。”
宋颂拍了拍老嬷嬷的背,声音缥缈,好像带着神奇的力量:“她是好人,会有好报的。”
嬷嬷哽咽着点头:“公主就是心太软了。”
“嬷嬷以后便住在这里,凌丽华不敢再出手的。”
嬷嬷皱眉:“我要将真相告知云士忠,他们俩狗咬狗才大快人心。”
宋颂笑了笑:“嬷嬷,时机还未到。一定要在她最骄傲的事情上让她跌落云端,这样才痛快。”
“并且——男人的心,谁又料得准呢?凌丽华当初为何非置我娘于之死地不可?”她的眸子里笼着一层淡色,瞧不清深处的情绪。
嬷嬷恍惚道:“那时候,云士忠对公主还很好,我以为公主能平平安安一辈子了。”
宋颂随手拂开花枝:“他或许,让凌丽华感觉到了什么……”
*
出了别院,宋颂感受到阳光洒在身上的温度,方才觉得松了口气。
容映的人生是一场悲剧,她牵涉其中,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回府吗?”江晚泊问。
宋颂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脸上浮现玩味的笑容:“不,咱们去喝酒。”
江晚泊眼珠子瞪大:“喝酒?”
宋颂牵过马缰,一跃上马,“驾”!箭一般窜了出去。
她没有去往渡口,而是沿着山脚疾驰。
江晚泊见状,无奈地摇摇头,一甩马鞭,亦追了上去。
马上女子眉目张扬,俯仰之间俱是风情,满头青丝被风撩起,迎着烈烈飒风,耀眼极了,也好看极了。
一袭红色裙衫如同烈火,遇之即燃,灼人却又有着致命吸引。
她银铃般的笑声洒落山野,如同泉水叮咚,漫山遍野俱是她的影子,田间劳作者诧异扭头望着那个方向,心向往之。
那是何等的自由和洒脱!
江晚泊看着看着露出个苦笑,加快追了上去。
“吁——”
灌了一路风,宋颂觉得心里畅快极了。
下马,眼前是一座草庐。
迎风招展的红底旌旗用黑色丝线绣着一个大字:酒!
她将马缰交给门口小童,一边进去一边大声道:“把你们最陈的酒给我拿来!”
草庐里柜台上的白胡子老头一听,气得胡子翘了起来,冷哼一声,对旁边小童道:“去,把昨儿个埋的那坛花雕抱过去。”
小童面露迟疑:“这……怕是不好吧。那酒新制的,还未酿够日子呢。再者,这位小姐看着酒量不大,那个酒——”
老头拍了下案几,吹胡子瞪眼:“去不去?”
小童不情不愿地去了。
老头看着宋颂一路大摇大摆进来,坐到了窗边上,一只脚一抬,搭在长凳上,竟是个斜倚的姿势。
忒豪迈的姑娘。
他眯着眼睛心里暗乐。
正愁没人愿意试试他的新酒呢,这不正好,嘿嘿。
通向静室的帘子将草庐隔成了两个空间。
萧亦然摇着扇子诧异挑眉:“她怎会在这儿?”
旋即眼神一厉:“不会是——”
天阙没好气道:“不是。”他心里还在气这个女人敢一边跟主子有婚约在身,一边就琢磨着招婿入赘。
“哟,她做什么了?把天阙惹成这样?”萧亦然嬉皮笑脸道。
天阙黑着脸不说话。
这时,江晚泊正凑近云芷耳边说了句什么,云芷侧过脸来,眼睛里露出光,可谓非常高兴,眉间那粒小小的朱砂痣可见风华,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张扬明媚的气息。
这副神情,与护国寺后山所见面色冷淡截然不同,简直对比鲜明。
容离眼睑一抬,便看见这一幕,“招婿入赘”四个字便浮现眼前,他抿了抿唇,眼睑垂下,瞧不清神色。
小童目色有些不愿地抱上来一坛酒,放在宋颂桌上。
她闭着眼睛闻了闻:“好香!”
江晚泊道:“这酒的味道……有些奇怪?”
宋颂看着小童:“可是最陈的酒?”
小童没好气道:“不是,还是别喝了吧。”说着就要抱走。
宋颂不紧不慢将人挡住,抱起酒坛,一把拍开封盖,一瞬间,酒香四溢。
她让江晚泊摆好碗,倒满,端起来,豪迈道:“我今日不醉不归!”说完仰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多余的酒液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滚落,直没入领口消失不见。
江晚泊心知她有心事,见她这般喝酒,有些头疼,知道她的性情,劝是劝不住的,索性端起碗来,跟她一样,仰头一干而净。
帘子后边萧亦然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受刺激了?”
天阙也被这豪放行为震了震。
容离眸色无波静静看着那一幕。
宋颂喝完一碗又一碗,这会揽着江晚泊肩膀碰一杯干一杯,脸上氤氲着一层粉色,眼尾殷红,凤眼上挑看人时,无尽风流,嘴唇被酒液滋润,饱满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嫩欲滴,吐息之间,伸出粉粉的舌|头舔|了舔|唇瓣。
“轰”地一声,江晚泊目露迷茫,恍若云雾。他只觉得浑身如置火炉,一股炽火从体内喷涌而出,烧得他目眩神迷。
“小姐?”他喃喃道。
系统双手托腮在宋颂脑子里盘膝坐着:“吃春|药的感觉怎么样?”
宋颂:“还不错,可惜啊可惜。”
系统:“闭嘴!”
宋颂:“……”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唉,容离长得真好,睡他不亏。”
系统:“哼,想得美。”
宋颂:“唉,我太难了。”
萧亦然皱眉:“不对劲。”
天阙眉头皱得比他还紧,不知道为什么看向了容离。
只觉一阵风过,容离位子上却已经没人了。
天阙转头,只见容离眸光冷淡,一挥手间,掌风将江晚泊甩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他静静注视着趴在桌上犹在念叨着“江晚泊,喝!”的云芷。
天阙莫名打了个寒颤,竟替这云小姐捏了把汗。
作者有话说:明晚六点。
第38章
江晚泊容貌甚是出色,此时目眩神迷,色若春晓之花,眼波潋滟,容颜俊美,蹙着眉头轻声喘|息的样子,竟令远处几桌女客面红耳赤。
萧亦然看了看云芷,被容离满身冷气慑住,索性蹲下身替江晚泊把脉。
稍稍一探,他嗤了一声。
“这是什么低级的春|药,搞得老子还紧张了下。”他站起身,摆了摆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一点助兴的药而已。”
说完,一点兴趣都无。
说起来,云芷两次中毒都被他赶上,害得他现在一见云芷中毒,就得拿出十万分警惕准备大干一场。
若是被他治过的那些个病患知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天阙将草庐内闲杂人等全都赶了出去。
白胡子老头一看这场面傻眼了。
“这,这这怎可能呢?”他抖着胡子难以置信。
天阙没好气道:“你酿的什么酒,怎地还掺了药了?”
老头子匪夷所思,拿起酒坛子过来,伸出手指沾了一滴,抿到嘴里,砸吧半天,满头雾水:“我亲手酿的酒,怎地里面多了东西了?昨天埋下去的时候绝对没有!老头子做了一辈子酒了,干这事忒缺德了吧!”
说完,看了看趴在桌上面色坨红,媚眼如丝的姑娘,被容离扫了一眼,打了个哆嗦赶紧收回目光,又看了看地上那容颜姣好的青年。
他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定是这小子意欲图谋不轨!”
“轰”地一声,萧亦然摇扇子的手一停,天阙目光一肃。
容离眸光在江晚泊身上停住。
老头子围着江晚泊转圈:“真看不出来,长得这么俊,竟然是个下流痞子,我看这女娃待他甚是亲近,他竟生了如此龌龊心思,真是人心不古啊!”
萧亦然眯着眼睛:“如此,倒也说得过去。”
天阙忙向容离看去。
云芷却在这时大喊:“江晚泊!人呢!喝呀!不醉不归。”
竟是摇摇欲坠站了起来,一边半眯着那双水波潋滟,眼尾绯红的眼睛,一边跌跌撞撞环顾四周,有些迷茫地扬着泛了粉色的脸。
她咕哝着:“怎么这么热啊。”说着说着,伸出手去扯领口,那粉色直从脸颊一路蔓延到领口里去了。
云芷手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领口扯了好几下,也只稍微扯开了一点。
她热得厉害了,有些焦急,难受起来,眼睛里聚起水雾,浸湿了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水珠打湿了睫毛,欲滴未滴挂在眼眶里,更衬得她如同一支娇艳的玫瑰,含着清晨的露珠,在黎明初至的花圃中独自绽放,阳光打在她身上,为她蒙了一层光,无辜而诱惑。
老头子看直了眼睛,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咕嘟”一声,惊雷般响在众人耳边。
天阙涨红了脸,立即转头,心里暗暗警惕,这女人好生不要脸,光天化日如此放浪,无耻!
一股冷气席卷屋内,仿佛携着狂风,能将草庐掀翻。
老头子心道糟糕,忙捂住眼睛转头:“我什么都没看到!”同时头疼,这女娃子什么来历,竟然引得容离这木头人这般动了情绪。想到刚才他看得发呆,不禁红了一张老脸,嗫嚅:“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女娃子好看呐,老头子我也是人之常情,阿弥陀佛。”
萧亦然好似没有感受到容离的压迫,不紧不慢将目光从云芷身上收回,跟容离沉静的眸光对上,深深看了一眼,仿佛看到容离心里去了。
容离抿唇,毫不相让。
云芷被他牵住了袖子,挡在后面,这会开始挣扎,她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江晚泊,嘴里喊着:“江晚泊,江晚泊?你怎么了?”人却挣不开,有些恼怒了。
萧亦然看着这一幕,摇起扇子,若有所指道:“不日我们便要回云南,你体内余毒未清,现在正是关键时候。”
容离淡淡道:“我知道。”
萧亦然笑了笑:“知道便好。”
他“啪”一声合上扇子,转身而出,只留下一句:“有些事,还是少牵扯的好,不然乱了心绪,纠缠不清。”
“你放开听到没!”云芷气恼的声音从容离身后传来,蓦地肩膀处一阵轻微疼痛,隔着衣料,那点疼与其说是疼,不如说是——奇怪。那感觉非常奇怪。
容离听到她磨牙的声音,转过头去。
却正好跟云芷抬起的脸颊擦过。
软软的,温热的,如同小和尚平日里养的小兔子。
云芷捂着脸,瞪大眼睛看着容离,咕哝:“好凉啊。”
说完,眼睛突然发光,松开咬着容离肩膀的牙齿,张开双臂扑了上来,将脸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好凉,好舒服。”
天阙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白胡子老头更是张开十指,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指头缝隙里看得津津有味:“哎呀,容离惹了桃花了!这女娃子不错不错真不错。”
天阙瞪了他一眼,为自家主子有个这样的师叔感到头疼。
容离蹙着眉头,提起云芷后颈,将人放到地上,让她站好:“胡闹。”
云芷不依不饶往容离身上扑。
她浑身都热,眼前这里又凉爽又柔软,扑上去好舒服。
“好热。”她喃喃着。
几次三番被推开,云芷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鼓着腮帮子,扑了半天依旧被推开。
她气急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满脸委屈,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抹眼泪,嚎啕大哭:“呜呜呜你太过分了!你欺负人!”
骂着骂着,不知怎么拐到容离身上去了:“你们都欺负人,还有容离那个王八蛋!我才不稀罕嫁给他呢!等把婚事一退,我就去找十个八个美貌少年!我把他们全都招上府来,天天陪我!谁稀罕他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不就脸长得好看了点么,本小姐才不稀罕!”
大概觉得地上凉,她索性躺了下去,将脸贴着地面,哭得打嗝,犹自一声声骂人:“才不稀罕,我有的是人喜欢,容离算个屁……”
天阙脸都气绿了。
白胡子老头目瞪口呆。
眼见她伸手都去解腰带了,容离蹙着眉头捉住她手腕,将人抱了起来。
“回……燕王府。”他道。
天阙诧异:“主子,陛下还在宫里等着。”
“明日我去见父皇,你进宫一趟。”说完,抱着人消失在了草庐外。
天阙挠了挠头,没好气地瞪了还捂着眼睛的老头一眼:“都是师叔你老人家惹的好事。”
老头子胡子翘了起来:“年轻人,肝火太旺,不好,不好。”
他睁着闪闪发光的眼睛道:“不过,那就是咱们小离离的未婚妻啊?这不挺好啊,退什么婚?难道他真要去跟了纸言那秃驴当和尚?我不同意!”
天阙脑仁疼,他挥了挥手:“主子的事,属下怎么知道!”
说完,走近江晚泊,认命地将人扛了起来,不管身后老头子咋咋呼呼,一溜烟跑了。
*
宋颂窝在容离带着淡淡药香的怀里,耳畔风声呼呼而过,可能是容离周身温度低,她到底没有那么难受了。
人也乖乖的,不再闹腾。
容离偶尔垂眸看一眼,眼睛深处的情绪辨不清。
系统嗦着糖叹气:“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宋颂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当然是好好完成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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