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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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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阙眼皮一跳,忙解释:“云小姐是带了个男人回府,但是并没有承认要招他做赘婿。”
  容离定定看着他,直把天阙看得心跳如鼓。
  “昨日去她可有说什么?”半晌,容离才似漫不经心地问。
  天阙眼睛眨了眨,不知为什么,从昨儿个起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他道:“云小姐还是不见属下。”
  容离垂下眼睑,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茶盏,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他淡淡道:“她带回去的是何人?”
  天阙心里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他整肃神情,将自己昨夜连夜查到的消息道出:“此人为幼院收容的乞儿之一,十月前入学,前不久得云小姐看中,赐名云弋,依属下看,云小姐是想将此人培养成侍卫。”
  就在此时,只听酒楼中堂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所有人屏息静听,说书先生那隐隐带着兴奋和八卦的大嗓门便极具穿透性地传进了包间:
  “话说这云大小姐贪恋美色,前有温文尔雅凌小侯爷,后有貌若好女江晚泊,如今又染指俊美不凡幼院云弋,竟将人强抢入府,欲要行那不轨之事!无耻!”
  众人扬着脑袋张大嘴巴:“啊?!”
  说书先生摸着白胡子两眼放光:“那云弋生得怎一个俊美了得!常人若是见了,必定脸红耳赤走不动路,传言此人一身冰肌玉骨,眉目似画,眸中多情,云芷那厮一见此人便惊为天人,当即兽性大发!将人掳了回去,一夜红烛到天明,那云弋就连声音也似杜鹃啼血,听得下人心若刀绞疼惜不已,怎一个惨字了得!”
  众人脸色通红:“然后呢!”
  白胡子老头往手指上唾了唾,翻过一页话本,撸起袖子,满面兴奋,一只脚跨上长凳,整个人似要从台子上飞出去:
  “翌日,那云弋醒来,发觉自己浑身赤|裸,躺在一间女子闺房中,旁边更是有呼吸声传来。”
  众人仰着脖子眼巴巴望着老头。
  老头笑得嘴角使劲上扬:“旁边之人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铺展在白皙光滑的脊背上,真可谓犹抱琵琶半遮面,真真把人看呆了!”
  “你猜此人是谁?”
  “谁?!”
  老头子嘿嘿一笑:“云弋盯着床上那女子面露痴迷,心旌神摇,原来他全然记不起昨夜究竟发生何事!一切恍如梦一般,他缓缓伸出手去,将那女子面容露出来。”
  众人急切:“然后呢?”
  “然后?”老头瞅了眼话本,啧啧叹息,满面未尽之意,“今日已经讲完了,预知后情,明日再来。”
  说完有些扫兴地眨巴着小眼睛抄起话本就准备走了。
  包间里,天阙心若擂鼓,眼皮狂跳,面色羞红,垂着脑袋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师叔害死人!
  “啪”,容离将茶盏放下。
  白色袖袍垂落下来,荡在眼前,天阙只觉得房间里温度骤降,瞬间便如数九寒天,冷得人打颤。
  他张了张口,试探性地问:“我去将师叔带来?”
  容离眸子一掀,刚要说什么,只听隔壁一道凶蛮的声音充满怒火:“我要宰了他!”
  说完,“砰”地一声,隔壁房门被破开,酒楼一阵倒吸气声。
  天阙瞬间护卫在容离身边,只是刚绷紧浑身肌肉,又听见一道如黄鹂般清脆婉转的声音漫不经心道:“你敢。”
  “轰隆!”
  天阙脑袋一晕,这声音——
  他暗道不好。
  果然,容离眉头皱了皱,站起身来。
  天阙眼皮狂跳:“主子?”
  容离淡淡扫了他一眼,将天阙看得四肢发软。
  门外,云弋满面怒火飞掠至白胡子老头面前,一个照面,提着人的颈子又飞回宋颂身边。
  老头子看看云芷,看看云弋,两眼放光,浑然不在意生死,只在乎八卦,盯着宋颂道:“小芷芷,哈哈哈哈哈!好久不见,这位是——”一双八卦的眸子盯着云弋放出了比太阳还灼热的光。
  云弋给他瞧得心头怒火翻涌,一脚踹出去:“你找死!”
  宋颂甩出鞭子去拦云弋的脚:“谁让你随便出手的!”话里虽含训斥,但不无包容。
  酒楼众人:“噫——”起哄的声音拉得老长,看着两人的目光更是充满暧昧。
  联想到老头子那番如同亲眼所见绘声绘色的描述,众人看他们越看越觉得跟话本故事联系了起来。
  云弋莹白的脸气成了薄红,脚上更是加了一份力气,向老头腿上踹去。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隔壁房门开了。
  房间里一道气劲打来,直直射向云弋腿的方向。
  宋颂鞭子眼看就要拦住云弋,被这动静惊得眼角扫了一眼,随即立即改变鞭子方向,缠住云弋将他甩向一边。
  “咚”!
  “哗啦”!
  那道气劲穿透酒楼庭柱,又带倒几处屏风,直直将墙壁穿了个洞!
  粗大的漆了红漆的大柱被打出一道孔!
  阳光从里穿透,清晰可见。
  众人倒吸一口气。
  这若是打在人身上,得被穿成筛子。
  何等可怕的功力!
  宋颂没有松开云弋,而是将他送到身后,继续绑着,防止他见到容离发疯。
  容离收回手指,对缩着脑袋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一副心虚样的老头子淡声道:“还不过来。”
  老头屁滚尿流忙跑到容离身后。
  天阙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直到这时,容离才掀起眼皮,缓缓向宋颂看去。
  只见她坐在一把黑木椅上,神色平静,身后一左一右,分别坐着江晚泊和云弋。
  她那双飞扬的眼睛里,再不见柔软明亮。
  容离抿了抿唇,突然掠过宋颂,视线轻飘飘向云弋扫了一眼。
  宋颂不动声色。
  容离眼神如看蝼蚁般,并没有逗留。
  只是,视线收回的时候,却在江晚泊身上停住了。
  江晚泊感受到一阵可怕的威压,顺着容离视线缓缓低头,看见了云芷给他的玉佩。
  他手指一僵,不由得伸手,将玉佩攥了起来。
  气氛僵滞。
  “我杀了你!”却是云弋挣脱宋颂束缚,提起剑向容离冲去!
  作者有话说:容离挑眉:侍卫?
  天阙:脸好疼,师叔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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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宋颂眼皮一跳,嘴角一抽,不由得想扶脑门。
  不用等容离出手,天阙已经跟容戈交起手来。
  宋颂不用看都知道,容戈这个速成的哪里赢得了天阙。好歹是容离手下天字部天字头第一人。
  对于今天这个场面,她是真没有料到。
  这些天,对容离那边,她都是冷着处理,表面上看,她对于对方要退婚一事耿耿于怀,绝不肯低头软弱祈求。
  关起门来,她忙得脚不沾地,除了朝廷的一些事,她还得注意不能压迫太过将容戈这三观端正的青年压变态了。
  她忙着让容戈学会控制自己,好伪装后正常出现在人前。
  哪里料到沅州人民竟然这么八卦。
  啥玩意儿?小黄蚊话本?他奶奶的。
  容戈昨日才第一次出现在人前,哪里那么快的传播速度,这又不是后世!
  白胡子老头察觉她视线在自己怀里话本上停了停,不由得吹了吹胡子,瞪着眼睛将话本塞怀里揣好。
  这可是宝贝,值得多读几遍。
  如今这世道,能写这般有趣的市井故事之人已经不多了。
  眼看容戈除了一身气势,手底下的招数越发凌乱,节节败退,要不了几招就要败在天阙手下,宋颂不由得站起身来:“手下留情。”
  天阙一个分心,露出一处破绽。
  容戈眼眶泛红,咬牙切齿,一剑刺过去,直直冲着天阙喉咙!
  宋颂心头一跳,忙挥鞭将人缠住,一个用力使劲绑回来,一边训道:“住手!你忘了我怎么说的,要是闯祸,就给我回去闭关!”
  容戈恶狠狠看着容离,胸口剧烈起伏,那副样子,活像有什么生死之仇。
  宋颂一把抓住容戈颈子,盯着他眼睛:“看着我!出门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都忘了?”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容戈脸色涨红,心口恨意久久难以平荡,过了半晌,才渐渐平静,垂首站在宋颂面前,活像犯了错的学生,瓮声瓮气道:“我错了。”
  宋颂挑眉:“不服气?”
  容戈梗着脖子不说话。
  宋颂朝江晚泊使了眼色:“先带他回去。”
  至此时,围观众人才缓缓动了动大张着的嘴巴。
  目光却是炯炯有神。
  宋颂嘴角一抽,这一双双眼睛,特么绿幽幽的,就差泛着荧光了。
  江晚泊,容貌秀美,翩翩公子,长袖善舞。
  云弋,脾气火爆,五官深邃,那张脸如同刀削斧凿一般,俊逸迷人。
  此二人,当之无愧沅州城数一数二的英俊之人。
  只是,众人将目光转到容离身上,便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那般气度,皓皓如月,仿佛屹立九天之上,让他们有种弯下膝盖的冲动。
  “真乃……神仙中人……”
  宋颂耳朵动了动,甚至听到少女发痴的声音。
  “啊,我晕了。”
  “……”
  众人心里同时暗想,这云大小姐虽然要被太子退婚,但是,她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憔悴,反而容光焕发,脸色红润,五官更是飞扬明媚,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洒脱。
  这分明是一点也不伤心啊!
  有好些小姑娘红着脸看着宋颂,满眼崇拜:“云大小姐好厉害的样子,我要是也能……”,说着飞快瞥了一眼江晚泊、云弋,又满面绯红地偷偷看了眼容离,捂着胸口,喃喃,“做梦都能笑醒呢。”
  宋颂嘴角抽了抽。
  她使眼色让江晚泊赶紧带容戈离开。
  容戈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冲动了。
  只是突然看见那人,父皇死时画面便如同噩梦绞得他心痛欲裂,那一瞬间,他真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早晚有一天,他要燕王父子血债血偿!
  “刷”!
  银光一闪,天阙利剑出鞘,横亘在江晚泊跟容戈身前。
  他冷冷道:“以你今日罪行,不死已是万幸,想走?问过我手里的剑再说。”
  容离垂着眼睑,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茶盏,面上一派冷淡,完全看不出情绪。从刚才起,他便一直不曾说话,浑身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空气死一样寂静。
  宋颂深吸口气,心里打算回去罚容戈练剑一晚上不许睡觉!
  麻蛋。
  她看了看酒楼还打算看热闹的人群,冷冷道:“我好歹还跟太子有婚约,尔等公然毁坏我名声,不怕朝廷追究么?”
  众人面面相觑。
  宋颂漫不经心道:“官兵马上就来,若想被抓进牢里,便好生坐着等。”
  此话一出,人群立刻骚动,所有人争相往门外逃窜。
  酒楼一下子空了。
  容离这才抬头,静静看着她。
  也不说话,就那么无悲无喜地看着。
  一双眼睛幽深似泉,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宋颂又深吸口气,忍下压在脊背上那股威压。
  她先是行了一个标准的仕女礼仪:“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容离眉头一蹙。
  宋颂又看了眼垂首装老实的容戈,眸光有些复杂道:“云弋是我的人,他今日行刺太子,其罪当诛。”
  容戈倏地抬头瞪她,宋颂皱眉狠狠看过去,直把容戈看得条件反射浑身一疼,被她压着训练的记忆一上来,立刻气呼呼垂头老实了。
  容离抬起一只修长的手,冲宋颂招了招:“过来。”
  宋颂心里一虚,看了看容离眼睛,发现什么情绪也没有。
  这让她心里毛毛的。
  她没有听容离的话乖乖过去,而是退后一步,将那一礼深深行到底,脊背都弯了下去,接着自己先前的话道:“只是,云弋之所以如此行事,却是因我而起。此事云芷难辞其咎,恳请太子殿下饶他一命!”
  半晌,容离冷淡的声音方才响起:“如何因你而起?”
  宋颂硬着头皮,似有些难以启齿道:“此事……此事……”
  容离瞧着她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耳垂染上薄红,低着头瞧不见那双飞扬的眼睛里是何神色,蒲扇般的睫毛似乎有些不安,不停扑闪着,眉梢那颗朱砂痣红得有些刺眼。
  不用看,他完全能想象出那双比寻常人机灵的眸子里必定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头抬起来。”
  宋颂一愣,缓缓抬头,试图继续解释,心里暗暗发誓回去要锤爆容戈的狗头,让你丫冲动!
  “他今日如此,完全是因为吃醋!请殿下饶他一命!”宋颂闭着眼睛脸豁出去了。
  空气突然安静。
  容离眸光一顿。
  “吃醋?”
  天阙如同五雷轰顶,整个人风中凌乱了。
  容戈瞪着眼睛看着宋颂,那副表情活像见了鬼。
  宋颂:“看什么看!再看本小姐也不会答应你!”说完,脸色绯红,一双眼睛甚是羞恼,狠狠瞪了容戈一眼。
  容戈收到她暗示,心头一跳。
  系统:“演过了,你这怎么有股欲拒还迎的感觉,感觉像绿茶婊。”
  宋颂脸上肌肉抽了抽,忙将脑袋垂了下去,小小声道:“不知殿下要如何才肯绕过我们?”
  容离手蓦地抓紧座椅扶手。
  他薄唇轻启,眸光放在宋颂那一截白皙脆弱的颈子上,竟是带了丝笑意道:“你是说,他心慕于你?”
  天阙心头大震!
  宋颂也是心里一跳,猛地抬头看去,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睛里!
  她目光探究地看着容离,脸色有些僵硬道:“他年纪小,不懂事,我会教训他。”
  系统兴奋道:“他在生气!!!”
  不了解容离的人,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违和。
  系统专注于研究他的情绪,以往都很难发觉容离情绪波动。
  可是,现在,他竟然生气了!
  容戈对此毫无所觉。他别别扭扭地看了宋颂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容离目光蓦地扫去,仿佛携着冷刃刀兵,巨大压迫好似千钧之力“砰”地砸在身上,让容戈忍不住闷哼一声,膝盖磕在地上。
  地板都颤了颤。
  容戈咬牙切齿,眼里闪过屈辱愤恨,同时在心里提高警惕,提醒自己,下次绝不再冲动行事。此人实在太过高深,日后定要小心。
  他迅速调整好表情,有些羞恼地梗着脖子看着容离:“小姐是世上最好的人!我云弋这条命是小姐给的,日后为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日之事是我冲动,我不该给小姐惹麻烦,我管你什么人,敢欺负我们家小姐,我第一个跟你拼命!”
  容离漫不经心道:“凭你?”
  宋颂心头警报拉响,忙道:“谢殿下不计较之恩,他从小混迹街头市井,不识礼仪,我回去定好生教训,一定不会轻饶,殿下……”
  她抬起眼睛,看着容离,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僵硬,眸子里也闪过一丝伤心难堪,“云芷不敢高攀殿下,我们二人婚约……虽然早晚要取消,但云芷自认没有对不起殿下,请殿下看在臣女面子上,绕过他这一回,好不好?”
  容离看她这副表情,脸色平淡了下来,抿起嘴唇:“婚约尚在一日,你便是太子未婚妻身份,不得与人纠缠不清。今日之事,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说完,他挥了挥手,厌倦似的:“走吧。”
  直到这时,天阙才惊骇地看着云芷,好像看什么怪物一样。
  从刚才听到殿下带笑的声音,他便浑身毛骨悚然,战栗沿着脊背凉透全身,险些瘫软下去。
  上次殿下生气的时候,那场景,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来,他就忍不住浑身不适,如坠冰窟。
  时隔多年,没想到,今日又发生了,只是……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慌。
  云小姐似乎对殿下情绪影响太大了,这事必须告诉萧公子才行。
  白胡子老头从方才起便皱着眉头如临大敌,此番见容离无事,忙跟了上去,絮絮叨叨:“萧小子哪里去了?你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他怎么不在身边?今日你怎地了?是不是哪里不适?”
  话还没说完,耳边风声一过,却连容离的影子都没有了。
  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对天阙道:“快去把萧小子找来,我看小离离他身体出了问题了。”
  天阙皱眉:“萧公子去找最后一味药了,约定还有一月才能回来,他走之前替殿下把脉,还说没问题,如今……”
  老头子急得跳脚:“哎呀!你忘了上次他情绪失控是什么情景了!”
  天阙脸色发白:“属下知道。”
  “知道还不赶紧想办法!”
  “我去请纸言大师!”
  天阙说完就走,老头子指着他背影,哆哆嗦嗦:“没礼貌,一个一个忒没礼貌,”他一边走一边摸着胡子有些讪讪,“老头子我一点也不想听纸言那老秃驴念经,不想不想!”说着,一边摇脑袋一边踏风而行,很快消失在街头。
  *
  等容离一行人离开,宋颂立刻抽出皮鞭“啪”一声抽在地上。
  容戈条件反射眼皮一跳。
  宋颂气笑了:“行啊你,能耐了,长本事了?你怎么不上天?”最后一句简直咬牙切齿。
  容戈知道自己闯了祸,心虚:“下次不会了。”
  “啪”!
  又是一声。
  容戈差点跳起来。
  宋颂大骂:“还有下次?”
  “没有了!保证没有下次!”
  宋颂气得脑壳疼,她有气无力扶着柱子:“老师怎么教你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今日若是把命搭进去,你想过后果没有?”
  容戈垂着头,仿佛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你放心,没有下次,我知道错了。”
  宋颂看他这样就想起这太子爷刚开始训练的时候,那叫一个娇气!撒泼哭闹手段百出!简直像个市井无赖,不知压着打磨了多久,才能有现在这般耐力。
  这样一想,顿觉得如今这番好歹长进许多,终于没那么气了。
  罢了罢了,慢慢来。
  “晚泊送他回去,小心行事。”
  江晚泊道了声是。
  他今晚亦比较沉默,不过他一向不多话,是以宋颂也没发觉异常。
  只是,他们快走到门口时,宋颂突然想到什么,道:“稍等一下。”
  二人询问地看她。
  宋颂指了指江晚泊腰间悬着的玉佩:“这玉佩给我吧,如今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江晚泊怔了下,垂下眼睑,缓缓伸出手解了下来,放到宋颂伸出的手上:“主子要把它送给太子吗?”
  宋颂诧异:“为什么要送给太子?”
  江晚泊眼睛里笑容闪过:“只是好奇罢了,主子的玉佩自当还给主子。”
  “行了,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说罢,朝俩人挥了挥手,便从后门出去了。
  她走后,容戈深深看了一眼江晚泊:“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喜欢她是不会有结果的。”
  江晚泊嗤笑一声:“你说笑了。”
  容戈也笑,不复宋颂面前耿直冲撞,却是内敛深沉。
  夕阳从院墙斜映下来,将酒楼照成了烟霞色,如梦似幻。
  两个年轻人的影子从院门一直拉到院里,又细又长,一晃一动,渐渐远去。
  *
  宋颂沿着吆喝声此起彼伏的小巷前行。
  巷子里有家磨香油的老店,香味儿飘得整条巷子都是,沿街叫卖的、挑担子走街串巷的、推着手推车的,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一直走到尽头,方看见一家挂着金底黑字招牌、上书“旧书铺”三个粗犷大字的店。
  这家店相当霸道,足足占了巷尾半条街。
  书铺门口有黑脸壮汉把守,有那手脚不规矩的,想要趁机作乱的,都被壮汉一只手拎着扔到了街上。
  此时,店里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
  “哈哈哈哈哈我买到了!”
  “唉!卖完了!没抢到!”
  “老板,明日能抄多少本?”
  “三百本?哎呀,不够不够!怕是到时又抢不到!”
  不少人骂骂咧咧,满面失望却仍恋恋不舍不愿离去。
  只有少数一部分,捧着手里的书,爱不释手似的,当即就在人群里就地读了起来。
  观这些人面相,多是面色浮肿、脚步虚浮、两眼发青,一派纵欲过度不甚健康的样子。
  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她眼睛眯了眯,往附近看了看,转而绕道,从书店背后绕了过去。
  她往后院里扔了颗烟雾丸,顿时,浓烈白烟弥漫出来,迅速从院子里升到上空。
  她尖着嗓子喊了声:“着火啦!”
  只听书铺里一阵人仰马翻、争走奔逃。
  待到系统说人都逃走了,宋颂满面冷漠扔了火把到书铺里面,瞬间,熊熊大火燃烧起来。
  火光冲天。
  “那大火烧得半边天都红了!沅州城亮了一晚上!不知道烧了多少书!”
  “要我说,嘿,烧得好!那王守仁就是梧桐巷一霸!多少人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一根裤腰带吊死哩。”
  “嘘!他爹是户部尚书,得罪不起。”
  ……
  宋颂作男装打扮,坐在大堂一角喝茶。
  系统噘着嘴吧:“哼,书都被我收起来了。”
  宋颂:“还冷战呢?不是你要打赌的吗?输了就要大度一点,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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