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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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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离看着这一幕,很多他以为已经忘掉的事情全都涌入脑海。
这是十岁,母亲离世不久。
他身中迦叶之毒,每日痛不欲生。
父王醉生梦死,沉浸在母妃离世的悲痛中走不出来,燕王府倾塌之象。
“母妃。”容离有些生疏地动了动嘴唇。
记忆中母妃的脸早已模糊不清,最深的印象便是那满园木槿,满园草木。
他又看了眼空荡荡的栏杆处。
那日,他是看见了母妃招手,所以满心欢喜想扑过去。
云芷那小丫头却以为他要跳下去。
正想着,眼前画面一转,皇宫里披红挂锦,宫殿长长的甬道上铺了红毯,众人脸上喜气洋洋。
他手里牵了长长的红绸,红绸的那一端,是凤冠霞帔盖着盖头的新娘。
他平静的眸子蓦地一缩,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是大红礼服,袖口镶嵌了一圈白珠,交领处绣着龙凤鸳鸯。
他有些缓慢地将视线移到对面与他牵了一段红绸的新娘身上。
她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隔着一层红纱,笑了笑。
那笑容,让他心里酸涩,发软。
他看着新娘子,迟迟不肯移开目光。
容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是任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云芷。”他不受控制地低声重复这个名字。
“一拜天地——”礼官脸上满是笑容,站在一旁唱礼。
容离手指蓦地攥紧手里红绸,眼睛看着云芷。
云芷又笑了笑,对他点了点头。
容离心胀得满满的,像塞满了棉花。
他跟云芷一起跪下,头磕在青石地板那红得刺目的“囍”上,一阵冰凉浸入额头,与从骨头里渗出的丝丝甜意和暖意碰撞,他抿紧了唇,心里生出密密麻麻的酸痒。
“二拜高堂——”
“哈哈哈哈哈好!愿太子、太子妃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祝太子和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朝臣齐声传颂,郎朗之声在大殿回荡,震耳发聋。
“夫妻对拜——”
容离将视线放在云芷蒙了红纱的凤冠霞帔上,似乎想透过这层红纱看清她的眼睛。
他手指攥得太紧,指节有些发白。
他定定看着云芷,心里突然空了一块,他有些茫然,沉静的眸子里一片空白。
云芷弯下腰,发觉他没动,轻声问了句:“殿下?”
容离听着满殿欢声笑语,看着眼前人,抿了唇,缓缓牵着红绸,弯下了腰。
“礼成——普天同庆——天佑大顺!”
宫女将云芷的手放进他掌心。
容离垂眸,两人衣袂交叠,红绿相映,赭红与靛青,龙凤与鸳鸯,交颈相拥,缠。绵悱。恻。
他忍不住想要握紧却又用尽全力克制着。
他颤抖着手松松握住那一截柔软温暖的手,十指相扣。
云芷笑了一声,一贯的张扬:“殿下高兴吗?”
容离胸口满胀,骨头里都是泡沫,所有的感觉仿佛全都消失,只有那一句“殿下高兴吗”。
他嘴唇动了动,不知为何喉咙有些发涩:“高兴。”
他忍不住摩挲了下掌中略有些茧子的手心,缓慢,一字一句,有些艰难道:“你呢?高兴吗?”
云芷笑得很开心,笑声响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香甜。
“高兴呀!”她道。
容离嘴角忍不住扬起。
他玉一般莹白的耳廓渐渐红了,红色一直蔓延到苍白的脸上,融化了眼睛里常年冷冻的冰霜,打破了眸子深处古井般幽深的死寂。
他眉眼柔软,褪去全部冰霜,目光中只剩下眼前人。
礼官引着他们向寝殿走去。
云芷眉目即使在红纱下面,依旧鲜活张扬。
她高兴地说着什么,容离有些听清了,有些听不清,他握紧手中柔夷,听她讲。
“日后我们便是夫妻啦,我们生同衾,死同穴,还会有儿女相伴,子孙绕膝。等我们满头白发时,我每日清晨送你一枝花,花瓣沉甸甸的,沾了露珠,带着凉气,香味一天不散。你若是读书,我就躺在旁边晒太阳,再养一个小孙子,看他满地爬,白嫩嫩地跟汤圆似的,口水流了满下巴。若是无聊了,我们就搀着扶着到山里去,听雨打竹林,海棠花开的声音……”
容离不由得想象那副画面,心好像被一只柔软的手包裹着,生不出挣扎之心,只想沉溺在那温暖中。
他眼睛忍不住弯下来,轻启薄唇:“好。”
“我骗你的!傻子!”
容离愕然,眼前人揭开红纱,面目憎恨地看着自己,周围欢声笑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寒风呼啸的深渊。
云芷眉目冰冷:“我根本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跟你成亲,我喜欢的是容戈!”
容离退后一步,他缓缓低头,胸口破了一个洞,鲜血汩汩流出,寒风利刃般穿透,刺得他眼睛发疼。
“去死吧。”
云芷手提长剑,一刀刺穿他血流不止的胸口。
容离眼眶发酸:“为,何?”
一身穿大红礼炮的男子出现在云芷身边,揽着她,神情倨傲:“她喜欢的是我,自始至终都是,你不要妄想。”
容离脸色一沉,满面冰霜,墨发飞扬,一字一句:“容戈。”
云芷携着容戈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将头埋到容戈胸前:“走吧,跟死人待在一起,晦气。”
寝殿里灯火煌煌,所有人屏息凝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天阙满头大汗,眼睛里全是焦虑:“萧公子,殿下怎么了?”
萧亦然手指搭在容离脉上,眉头紧蹙。
床上之人眼睛紧紧闭着,睫毛颤抖不停,汗水湿透鬓发,眉心皱起,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不安。
他浑身抽搐,四肢挣扎,双手不知要抓住什么,一直不安地挣动着。
“擦汗,摁住他的手脚!”
天阙和黄烈忙小心翼翼压下容离挣扎的四肢。
宫婢满头大汗颤抖着替容离擦汗。
她们害怕得快要哭了。
天阙等人心里既惊又怕,更多的还是难过和心痛。
萧亦然拿出针来,额角汗珠滑下,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一字一句道:“梦魇。”
针扎下去,容离终于不再挣扎。
所有人松了口气。
宫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萧亦然满面寒霜将针放进随身布匣,刚要转身,却听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没有波澜地问:“他们,逃向何处?”
所有人心头一颤。
天阙和黄烈单膝跪地:“殿下!”
容离缓缓起身,萧亦然看不过去他那副吃力的样子,伸手帮忙,却被容离坚定地推开。
他眸光盯着天阙。
天阙“咚”地磕在地上:“属下无能,尚未追踪到云小姐踪迹!”
容离闭了闭眼睛。
烛火晃动,他倚在帐中,眸光明灭,面色看不出喜怒,却令人不自觉想要逃离。
他揉了揉太阳穴:“是么?”
天阙被一瞬的重压压得吐出一口血来。
萧亦然脸色大变:“子檐!”
容离挥开他欲要把脉的手,淡淡道:“着天地玄黄四部出动,将京城翻过来。”
“云芷跟容戈离开映月阁后,在徐氏杂货易容变换了模样,经查实,他们扮作一对寻常中年夫妇一大早驾马车出城,我们查到城外断了线索,大雪覆盖行迹,什么踪迹都查不到了。”
容离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额头青筋暴起,苍白的脸上染了病态的红。
他哑着声音,带了一丝笑意:“果然没有一句真话。”
萧亦然鼻子一酸:“师弟!云芷这个毒妇,她从一开始接近就不怀好意,这种女人,不娶也罢!”
容离满头青丝铺散在雪白寝衣上,他斜倚着,缓缓转过苍白的脖颈,目光在大殿中扫荡。
大殿为大婚做准备,还是一片喜气洋洋,如今看来,只剩满目荒唐。
他仰头闭了闭眼睛,一字一句,有些疲惫:“人,要抓回来,我要亲自审。”
萧亦然:“云芷所中迦叶散,过两日正是毒发之时,没有师弟替她压制,能否熬过去还是两说。此女死不足惜。”
容离眸子蓦地睁开,瞳孔漆黑,携着万年不化的坚冰,看得人心底发凉。
萧亦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入,浑身汗毛竖起,内心尖叫危险。
他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她死不了。”容离一字一句道,“明日,我自去抓人。”
天阙大惊失色:“殿下!”
容离挥了挥手,眸光低垂,注视着双手,完全分辨不出情绪,浑身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萧亦然看着,竟有些不敢动。
所有人望着那道身影。
仅是看着,就令人鼓噪不安,尖叫着想要逃离,危险!
天阙抹了把头上的汗,如今的殿下让人只想臣服,不敢生出丝毫抵抗。
好像抵抗了,就会被那双手化为虚无。
他视线扫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心却如坠深渊,狠狠往下沉。
萧亦然怕刺激容离。
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一出大殿,他立即道:“我去找师父一趟,师弟他性情大变,恐有变故。天阙进宫向陛下汇报。”
作者有话说: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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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关外,西平城。
这是一座黄土铸就的城池。
矗立在关外峡口,据燕岭之固。
由燕岭放眼望去,关外冰封草原万里无垠,护城河结了坚实的冰,来往行人在其上如踏平川。
城门高丈余,巍峨大观。
城墙厚八尺,庞然壮阔。
“吁——”
宋颂拉下脸上遮挡寒风的厚布,长长的眼睫毛上结了冰晶,眉毛亦裹了一层寒霜。
脸上冻得发白,整个人如同冰雪雕成。
她张口,嘴里呼出白雾。
“到了。”
容戈收紧马缰,马鼻子里冒出热气,原地走动。
他看着这样一座城,喃喃道:“江晚泊,有经世之才。”
宋颂深深看了眼结了冰的护城河:“走吧,今日进城。”
“驾——”
容戈挥鞭跟上。
两人从燕岭纵马直下,恍如两枚射出的利箭,携着雷霆之势冲将过来,势不可挡。
峡口瞭望台上守备见到此二人,立即传令堵截。
宋颂一到峡口,就被勒令停马。
守卫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汉话:“你们什么人?来关外作甚?”
容戈上前:“我们去西平城找朋友。”
守卫对视一眼,利刃出鞘,直指二人:“拿下!”
宋颂扶额。
二人被押送进城,关进了地牢。
“砰”地一声,牢门关上。
容戈冻得打了个寒颤,若有所思道:“我们一路进来,一共八个瞭望台,方圆五百里,可一览无余;城垛屯兵,一路瞄准我们,我怀疑稍微有异动,他们就能乱箭射杀;城门守卫森严,城中巡防严密,街上行人看我们并无稀奇,可见不少人被这样抓过,他们把我们当成关中前来打探的探子?”
宋颂双手托腮,点了点头:“大概是的。”
她脸色苍白,皮肤表面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容戈有些担心:“毒又发作了?”
宋颂靠在草垛上:“无碍。我给江晚泊传了信,他会来找我们,不必担心。”
系统将她脱离这具身体的感受,因此她完全感觉不到痛苦。
只是别人看上去她是毒发的症状。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小姐!”两道欢喜的声音响起。
宋颂抬眼看去,不是江晚泊和江晚晚是谁?
她调侃道:“没想到我是以这种方式进城的,还不错的体验。”
江晚晚眼眶发红:“小姐,你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门打开了,宋颂起身摸了摸江晚晚的头:“你做得很好。”
她拍了拍江晚泊宽厚的肩膀:“干得好!”
江晚泊笑了笑:“若是没有小姐妙计,晚泊恐怕不能成就如此大业。”
江晚泊领着他们向外走,路过抓他们进来的那两个小兵,二人局促不安,偷偷看宋颂。
宋颂拍了拍二人肩膀:“做得好,你们是西平的好儿郎!”
江晚晚扶着她:“小姐脸色怎地如此难看?”
宋颂:“奶娘如何了?”
江晚晚:“怕消息有误,还没有告诉奶娘。这几天奶娘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日日以泪洗面,可是吓坏了,小姐来了就好了,不然,我看奶娘铁了心要回沅州城。”
宋颂摇了摇头:“倔。”
她一出牢门,抬头望去,屋檐上厚厚白雪刺得眼睛疼。
“恭迎城主!”
“恭迎城主!”
“恭迎城主!”
数千儿郎振声高呼,直震得树梢冰雪簌簌落下,地面仿佛都在颤动!
宋颂看着一排排面目坚毅,眸光兴奋的汉子,不禁露出个笑容。
她大声道:“日后我们西平人必定穿最贵的绸缎,吃最肥的牛羊,永远不饿肚子!永远不怕冬季!”
这一声用了真气,传出很远,浑厚而有质感。
所有人欢呼雀跃。
宋颂一路走过,就连路两旁行人都跪下磕头,热泪盈眶。
宋颂有些诧异:“晚泊做了什么?”
江晚晚冲大家吼了句:“大家不必多礼,各自回家去吧!”
她笑道:“小姐还不知道,草原冰封的时候,这些人险些都饿死了。要不是晚泊让他们进城,给他们自食其力的机会,这个冬天好几个部落都熬不过去。他们都知道所有食物是城主给的。”
宋颂点了点头,看着江晚泊道:“待到来年开春,雪化之后,你带领一堆人越过荒漠前往大食,将商道开辟出来,西平会越来越好。”
江晚泊:“嗯,”他视线扫到面容无波的容戈,“前不久我收到关内传来的消息,说是太子妃重病,大婚吉日推后,不知太子如此行事,背后有何意图?”
宋颂捏了捏眉头:“我们粮草兵马可保西平太平。大雪封路,容离若要追,没那么容易,只是跑了个太子妃,不至于兴师动众,开春朝廷必会有所行动,不论如何,我们可趁此机会休养生息,以逸待劳。”
她顿了顿,又道:“至于大婚,太子妃八成会不治身亡。”
城主府跟城池一脉相承,都是黄土夯成,非常坚固。
江晚泊一路给她介绍城中布防以及各级将领。
宋颂很快理清,心中有数。
她对容戈道:“布防行军都由你负责,朝廷如今无将可用,你手中皆是精锐,放手一搏。”
容戈:“嗯。”
宋颂一路劳累,这会诸事交代完毕,临走前,她道:“我彻底得罪太子,想必他对我恨之入骨,我们一路掩藏行迹而来,没有人发现,但是未免意外,我不会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你们都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日后行事,可自行做主,不必问我。”
江晚泊瞪大眼睛:“那你——”
宋颂一掀门帘,寒风涌入,吹得人透心凉:“我也累了,先休息一段时间。”
系统:“自从出了沅州,我一直没办法查询容离的动向。”
宋颂:“bug?”
系统:“应该是。”
宋颂站在墙上,看着城外冰封雪原:“雪化的时候容离命数也该尽了吧?”
系统瞅了他一眼:“你把‘梦中梦’给他用,一次就耗尽他命数了。”
宋颂目光看着远处久久不语。
*
翌日,宋颂刚从梦中惊醒,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她穿好衣服,一看是晚晚,诧异:“何事如此惊慌?”
江晚晚粗喘着气:“小姐,城外——”
她拉着宋颂跑到墙上,脸色发白。
宋颂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大军,心沉了下去:“他这是疯了不成?”
她走进城主府营防处,容戈正带领所有人紧张讨论部署。
宋颂在角落坐下。
她还是难以置信,容离这是疯了,如此天气,西平城她坚壁清野,拒不出战,拖也能把他拖死。
这个时候他亲自带兵来,不是疯了是什么?找死吗?
容戈命众人加强防守,不出城迎战,采用拖延战术,等到对方粮草用尽,士气低迷之时,便可伺机攻其不备。
“大顺离西平最近的城池也得两日路程,大雪封路,粮草辎重无法运到,跟送死无异。”容戈眸子里满是兴奋。
宋颂听完,皱眉沉思:容离是这样鲁莽的人吗?
她摇摇头,总觉得不对。
江晚晚跟着她:“如此明显没有把握的仗,太子心中没有数么?”
宋颂:“怕是其中有诈,只是我还尚未想通到底哪里不对。”
江晚晚:“关外陈兵三万,算得上大顺附近可调度的所有兵力了,这样大的阵仗,如果没有相当把握,为何还要来?”
宋颂:“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这几日需小心。”
江晚晚眉眼严肃:“是。”
宋颂只在城主府墙上看了一眼,并不到城墙上去。
她现在不想见到容离。
回到房间,她一边整理包裹,一边思索,视线停顿,突然看到容离那枚玉佩。
络子褪色严重,玉佩很光滑。
佩在容离腰间,会因为主人的不凡而莹莹生光。
她拿起放在掌心,看了看:“他把母亲的玉佩留了这么久,应该很想念母亲。他是个长情的人。”
系统不敢说话。
作者有话说:除夕快乐,黑化的容离给大家拜年啦!
我吃饭去了!
第79章
大雪连下三日,道旁树木裹了沉甸甸的雾凇,风吹过,簌簌落雪。
满城皆白。
宋颂出城主府时,城防军正组织百姓铲雪清理道路。
她穿了一身白狐裘,苍白的脸笼在白毛领中,眉目难掩张扬,却有一股病气。
江晚泊有些担心:“小姐,昨日帮你请的大夫你也不看,药也不肯吃,这样不行啊,容戈说你体内余毒未清,我想办法出城给你找大夫去。”
宋颂:“什么时候了,大敌当前,以大局为重,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别听容戈瞎说。”
她抿了抿唇:“三天了,容离还没有动静?”
清道的民众视线看向宋颂,再也移不开目光。
本来以为江小姐已经很美了。
没想到世上真有这么好看的人。
肌肤真如冰雪一样白,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那双眼睛眨动的时候,仿佛会说话,嘴唇薄红,花瓣一样饱满。
简直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众人看一眼,再看一眼,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这是哪里来的美人?
难道是江先生的心上人?
江晚泊眼中忧虑:“没有动静。自三日前在关外扎营,每日有无名小卒在城门下挑衅,并无其他动向。容离很清楚我们必定死守不出,如此天气,他们一定在酝酿什么大计谋,不然无法解释这般做法,我怀疑,他们在等什么。只是无法确定,他们究竟有什么阴谋?”
宋颂脑子里闪过什么,快得没有抓住。
她一脚跨过雪堆:“他们粮草还剩几日?”
江晚泊:“根据后方车数计算,至多三日。”
宋颂脚步一停,侧过头来:“距离他们最近的补给站也要三日行程,他们后方并没有运送粮草。所以,若是他们要行动,必是今天。”
“容离到底要做什么?”江晚泊眉目深锁。
“或许会强攻。叫容戈打起精神,全城戒备。”
“我们武器充足,哪怕他们强攻,也一定无功而返。”
宋颂站在城墙底下:“我不上去了,自己走走,容离葫芦里卖什么药,我还需想想。”
江晚泊仿佛知道她的想法,笑了笑:“你身体还未好,小心一些,我们一路走来,城里人都认得你了,不会有人为难。至于容离……他这几日每天都立在帐前望着城楼,你不上去也好。”
事实上,每日他上城楼,看见远处军营主账前那个白色身影时,总觉得容离目光看着他,利剑一般,带着说不出的寒冷,令人毛骨悚然。
那目光,就像岩石深处炽热的岩浆,能将人化成灰烬。
这样一想,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脑海里拂过那个神祇一般目光悲悯的人,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宋颂挥了挥手,一个人沿着城墙走了。
系统:“这具身体放任不管,寿命也就坚持到容离气数耗尽以后了。”
宋颂:“足够了。容离一死,没有人是容戈的对手。毕竟是天选男主,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系统:“嗯。”
宋颂看着这座城:“西平立城多久了?”
系统翻了翻原书:“大顺开国的时候就在,后来逐渐没落。”
“容离那边还是查不到消息?”
“嗯。Bug似乎还没好。”
宋颂走过一处街道,一群孩子在抽陀螺。
她感觉不到累,但是系统提醒这具身体快到极限,必须休息,不然会晕过去。
小孩旁边恰好有一口枯井,她便坐了上去,看着这群孩子。
他们都是部落里的儿童。
平日里见的都是脸晒得黝黑,身材壮硕的女人。
从没有见过这么白,水灵灵的,干净得让人不敢靠近的女人。
一个个黝黑的小脸蛋泛起红晕,两个压着摔跤的小家伙也慢慢停下来,偷偷往宋颂身上看。
宋颂笑了笑,招手:“过来,我是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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