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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宠嫡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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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家寡人是一回事,被所有人当做敌视对象排斥孤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宗政博延带着皇帝的心腹太医,施施然出了宫门,顺带跟皇帝告假,早朝就不上了。一晚上没睡,他需要补眠。
鼎元帝自觉刚刚夺了儿子的差事,心中有些愧疚,没有犹豫便同意了。
宗政博延走后,他便立刻派人秘密将太子招进了宫。
鼎元帝想把这件事交给太子,不仅仅是要让太子在朝臣面前刷刷存在感,更重要的是要让太子在朝臣面前树立威严。
他已过知天命的岁数,不知还有几个年头好活。太子早晚要继位,可太子的兄弟们一个个却都不是省油的灯,太子若是不能用自己的本事震慑住其他的兄弟和朝臣,这个皇位便是交给了他,也是保不住。
太子大半夜接到鼎元帝的召唤很是吃惊,听完鼎元帝的讲述,更是惊讶万分。同时心里忍不住忐忑,这样的大事,自己真的能办好?
可是对上鼎元帝的眼神,他却没有勇气说出推脱的话来。只好唯唯诺诺地领了命令,出宫后便直奔温府而去。
鼎元帝是何许人也,太子的怯弱虽说隐藏得还不错,却如何躲得过他的眼。鼎元帝心中忍不住便有些失望,待到宫人回报,太子一出宫门就直接向温府而去,心中的失望之情又更浓了几分。
他不得不承认,太子确实没有太大的才干,有贤臣良将辅佐,或许可做一个守成之君。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继承人。
可是,真要废黜太子,他却又下不了狠心。太子毕竟是唯一一个他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感情深厚。面对太子的事情,他总是无法完全从理智的角度去思考。
江德庆是从小便在鼎元帝身边伺候的,对鼎元帝的感情也十分深厚,看到他这般疲惫的模样,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忍不住轻声劝说道:“离上朝还有一个多时辰,陛下去床上眯一会儿吧,您太累了。”
“也好。”鼎元帝起身向内室走去,想到刚刚跟自己告假的宗政博延,忍不住有些心塞。儿子可以随便逃了早朝,自己却不行。无缘无故缺席早朝,那班子御史怕是又要蹦跶起来了,实在惹人厌烦。
这么想着,鼎元帝突然觉得宗政博延的悠闲很是碍眼,忍不住盘算着给他找点事做。
不过,还是等睡醒再说吧。
秦王府里,宗政博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惦记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靖西王府长史就带着一群人闯进了京都府衙。京兆尹刚下朝回来,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却不得不饿着肚子招待这波人。
靖西王那可是异姓王,手下有两个郡的封地外加十几万兵马,西疆简直可以说是国中之国,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就是国际纠纷。
京兆尹憋着一肚子火出来,面上却依旧笑呵呵的,“薛长史一大早过来,所为何事啊?”
“我家世子失踪了,还请大人协助我们寻找世子的下落。”薛长史脸色十分憔悴,眼神透着明显的焦急。
京兆尹大惊,“靖西王世子不见了?何时不见的?”
“昨日世子出门访友,说是傍晚便归,在下等到天黑依旧不见世子踪影,派人出去寻找也是遍寻不到。询问世子友人,却被告知世子确实是傍晚时分便离开了。”薛长史虽然着急,叙述却是有条不紊。
“而且,在下带人沿途搜索,发现在世子回府路线的不远处曾有打斗痕迹和血迹。在下不得不猜测,世子可能遇到了袭击。”
京兆尹神色一动,“薛长史可否描述一下世子的路线?”
他可没忘记,自己府衙里还存着十具来路不明的尸体呢。他正愁找不到线索,说不准这就送上门来了。
可是想到涉案的人,京兆尹又忍不住愁眉苦脸起来。那可是靖西王世子啊,要是这位真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还不扒了他的皮啊。那些贼人也真是胆大包天,天下脚下竟也敢如此猖狂,当真可恨。
薛长史立刻详细地将路线描述了一遍,京兆尹一听,这不正好离发现那六具尸体的地方不远嘛。说起来那地方距离靖西王府也不算远,可是后来发现的四具尸体距离那里却是不近。
既然靖西王世子在离自家府邸不远的地方遇到刺杀,为何不往府邸跑,反而往相反的方向跑呢?
京兆尹觉得,既然靖西王世子能在十个人的包围下杀掉六个人,还能跑出那么远,又把另外四人解决,那么没道理不能突围回到靖西王府。
只有一个解释,靖西王世子认为王府存在危险。所以说,靖西王世子现在不露面很大的可能是故意躲起来养伤去了。
这样想着,京兆尹看向薛长史等人的目光禁不住有一瞬间的诡异。他也是久经官场历练的老狐狸了,眼中的异色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让薛长史等人发现。
他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却总也抓不到准确的点上。
京兆尹脑筋转了转,便摆出一脸诚恳的表情道:“诸位放心,本府一定竭尽全力寻找世子的下落,一有消息,定然马上通知各位。”
“那就多谢大人了。”薛长史愁眉不展地长叹道:“当初王爷信任下官,才派下官来辅佐世子,却不想竟让世子遭此不测。若世子有个三长两短,下官真是无颜面见王爷了。”
京兆尹打哈哈道:“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然无恙,薛长史也不必过于忧心了。”心里却盘算着,他怎么感觉这位薛长史好像并不是在担心靖西王世子的安危,却好像盼着这位世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一般?
“薛长史还有何事?”案子报过了,本府也答应帮你找人了,还不走是什么意思?
“听说府衙发现了几个杀手的尸体,不知下官能否去看一看?”薛长史装作没听懂京兆尹逐客的意思,厚着脸皮开口道。
“薛长史要看那些尸体作甚?”京兆尹心中升起淡淡的警惕。
薛长史立刻解释道:“下官只是听说那尸体发现的地方和世子昨日行走的路线很是接近,想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若是不方便,那便罢了。”
京兆尹笑眯眯地道:“府衙办案有规矩,这证物和尸体确实不能让无关之人碰触,最近风声紧,本官也不好随意徇私啊。”
都说到这份上了,薛长史也不好再死皮赖脸非得去看看,只能告辞。
等人一走,京兆尹立刻回了自己的书房,斟酌着写了一份折子,打算递给鼎元帝。只是折子写到一半,就有人找上了他。
另一边,宗政博延带着太医回府后,就直接把太医丢在了安置容天泽的院子里,自己回了房间补眠去了。
一觉睡到中午,才施施然起身,当真是心宽的很。
丫鬟们立刻打水给他洗漱,端上午膳,童修鼓着一张包子脸跟在他身后走来走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吃饭的动作。
“你到底有什么事?”宗政博延嫌他烦,被人这么盯着,再好的胃口也没了。
童修瞪了眼那些丫鬟,让她们下去,才开口道:“太医回复说,您昨天带回来的那位求生意志很强,死不了。内伤处理的也及时,吃两服药好好休养休养,一点隐患也不会留下。就是血流的多了点,大概得睡两天才能醒。”
“死不了就成。”宗政博延一点也不关心容天泽会不会留下暗伤,只要这会儿人还活着就行了。十年八年后这家伙再因为暗伤死了,那关他什么事?
童修更气闷了,“王爷您不生气啊?”
“本王生什么气?”宗政博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那容世子明明是您救回来的,靖西王的阴谋也是您发现的,皇上却让太子去处理这件事。平叛啊,这多大的功劳啊,白白就让太子给捞了去。”童修愤愤不平。
宗政博延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看得童修脊背发凉。禁不住开始反思,难道是自己想岔了?
“秦王殿下可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慕筠溪带着笑意的声音淡淡响起。
“慕大小姐,您怎么来了?”童修并不意外慕筠溪来了没人进来通报,因为他知道王爷下了命令,慕大小姐来的话,不管去哪里,都可以直接进入,不需要通报。他只是有些奇怪慕筠溪怎么会突然过来。
“你来了。”宗政博延却似乎是毫不意外。
童修左看看右看看,委屈地扁了扁嘴。以前王爷什么事都不会瞒着自己的,现在却有了秘密。自己这还没去北疆呢,就开始生疏了,要是等自己去北疆几年再回来,王爷是不是都不记得还有过他这么个侍卫统领了呢?
慕筠溪嫌弃地斜了一眼童修,“你一个大男人做这种表情,羞不羞啊。”
“我都被王爷抛弃了,还不兴委屈一下啊。”童修眼神哀怨。
慕筠溪被他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抬脚朝他踹了过去,“能不能别说的这么肉麻,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有一腿呢。”
“哈哈哈。”童修敏捷地躲开她的攻击,发出一连串大笑。
慕筠溪转头看宗政博延,眼睛里满满都是好奇,“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挑了这么个奇葩最自己的侍卫统领。”
宗政博延面瘫着脸不说话,他再一次觉得自己锻炼出这张冷硬的脸实在是太明智了。当自己不想说话的时候,只要这样板着脸就可以了。
关于童修,他实在不想多说。这家伙的存在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误,没有之一。谁能想到当初那么可爱乖巧的小孩儿,会长成今天这种又蠢又二的模样呢?
慕筠溪朝他翻了个白眼,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说拉倒,你就一辈子憋在心里,自个儿怄死吧。
童修又滚了回来,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这次的事,王爷准备如何应对?属下虽然不日就要远赴北疆了,但属下永远是您的侍卫统领,有用得着属下的地方,您千万不要客气。”
“你家王爷现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慕筠溪甩了个白眼给他。
童修不解,“为什么呀?”
“你觉得这回的平叛都要做些什么?”慕筠溪问他。
童修想了想,掰着手指道:“查内应,抓人,杀人。”
“是个排除异己的好机会,也是个立威的好机会。”他最后又加了一句。
慕筠溪找了把椅子,闲闲地坐下,伸手敲了敲桌面,道:“本小姐有些口渴了。”
童修立刻狗腿地给她倒了杯茶。
宗政博延任由她拿腔作势,老神在在地坐在一边看着她折腾童修,俊美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眼神却透着淡淡的笑意。
慕筠溪端着茶杯又是嗅又是品,急得童修转而挠腮,才开口道:“朝中官员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族亲、姻亲、师生、同窗、挚友等等等等,编织起来便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可就算是皇上,又能真的把这全身都给动了吗?”
“若是动了,整个朝堂也就瘫痪了。当然,也不可能所有朝中大臣都跟靖西王有牵扯,所以要抓要杀的总归是少数。可是留下的那些人怎么办呢?他们既然没胆子造反,自然不敢把怨恨记到皇上的头上。那么亲朋好友被杀的仇恨该找谁算呢?”
童修一脸恍然大悟地道:“自然是要算在督办人头上的。”
但他还是不解,“可是不管是王爷还是太子,都是皇子,皇上对继任者的态度一直不明朗,王爷和太子都有机会,大臣们就算是记恨,也未必敢做什么吧?”
慕筠溪笑了起来,“你也说了,王爷和太子都只是可能的继任者而已,将他们拉下马可比造反来得轻巧多了。况且就算动摇不了实际的地位,也能在日常办差中使些让人堵心的绊子。”
“但是太子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若是借着这次机会在朝中立了威,地位必然更加牢固……”后面的话童修没有说出口,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慕筠溪摇了摇头,道:“你跟在王爷身边也好些年头了,就你对太子的了解,你觉得以他的本事,能将这样一件大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吗?”
虽然有些大不敬,但是童修不得不承认,太子真是没什么大本事,“那不是还有温太傅嘛,那可是个人老成精的。”
“就是因为有温太傅存在才更糟糕。”慕筠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外戚。”
前朝为何而亡?皇帝昏庸,朝政腐败,官逼民反。细节呢?宦官弄权,外戚专政都是加速其灭亡的主要原因。
本朝到如今才不过第二代,对于从前朝吸收的经验教训自然记得十分牢靠。鼎元帝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或者他的儿子身上的。
所以大皇子和太子身后强大的外家势力看起来是他们最大的助力,实际上却也是他们最大的拖累。
若是鼎元帝真的要立这两位之一为新皇,那必然是要先处理掉温家和司徒家的。
太子却是个离了温家就办不了事的,或者说除掉温家,以太子的资质,若让他登基。迟早还会再弄出一个李家、王家来。
童修也不是个笨的,被慕筠溪这样一点,立刻就想明白了。
慕筠溪又道:“你们家王爷就不一样了,虽然在后续里没做什么。但这事本来就是王爷发现的,皇上心里有数,自然会记下王爷的功劳,同时还会因为从王爷手里夺了差事给太子而心存愧疚,日后必定会给予王爷一些补偿。”
看着童修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慕筠溪忍不住给他科普,“你要记住,在底气不足的时候,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属下受教了。”童修向慕筠溪行了个大礼,心想慕大小姐和王爷果然不愧是天生一对,都是狡猾狡猾的。
“与你说的事情不是让你听听就算了的,你得记在心上。”宗政博延趁机教训他,“北疆局势复杂,那边是司徒俊德的地盘,本王也给不了你多少助力,所有的事都要靠你自己才行。”
童修想到昨夜宗政博延给他的密旨,严肃地点了点头。凭他的功夫,建功立业并不难,但要查清北疆盘根错节的关系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毕竟如果司徒俊德真是个没本事的,皇上也不会让他做北疆的镇边大将。这么些年,北疆在他的经营下不说铁桶一般,想要插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慕筠溪冷哼了一声道:“记得全须全尾的回来,玉真可是本小姐的好姐妹,你要是把自己弄得缺胳膊短腿的,我肯定劝说玉真甩了你另觅良缘。”
“不用这么狠吧。”童修哀嚎,心里却是知道,慕筠溪是为了让他好好地保重自己,只是表达的方式有些异于常人罢了。但是真心戳人心窝子啊,嘴太毒了,稍微脆弱点的怕是都承受不住。
童修偷偷地瞄了一眼宗政博延,满眼敬佩,王爷真是大丈夫,这样彪悍的女人都能受的下。
老管家的声音适时地响起,“王爷,各色礼品都准备好了。”
“拿到马车上去吧。”宗政博延起身,牵起慕筠溪的手道:“时辰正好,咱们这便走吧。”
走了两步,发现童修还傻站在原地,不由皱起眉头,冷声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跟上?”
这么蠢的人居然是他的侍卫统领,心腹大将,真是心塞。
“去哪里啊?”童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慕筠溪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去定国公府啦。”
“去……去定国公府做什么?”童修顿时一阵紧张,王爷和定国公没什么交情吧,怎么突然要去定国公府上拜访?
慕筠溪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说去做什么?难不成你就想这么一声不吭地跑去北疆,让玉真没名没分地等着你?你真敢这么干,本小姐保证等你回来的时候玉真的孩子都会满地跑了,说不定都生了不止一个了呢。”
童修捂胸,再次被打击地体无完肤。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疏漏,可是他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就这样跑到定国公府去提亲,定国公真的能答应这么亲事?会不会被定国公用扫帚赶出来啊。
不,定国公绝对不会用这么温柔的手段,肯定是用大刀砍出来啊。想想那个场景,童修就忍不住要泪流满面。
不过,为了玉真,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定国公能答应这门婚事,就算被砍上几刀也没啥,只要能给他留口气就成。
童修挺了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宗政博延和慕筠溪出了秦王府,跨上马向定国公府出发。
定国公接到秦王府的拜帖很有些意外,皇帝对定国公府本就十分忌惮,他很不愿意和皇子们交往,免得皇帝更加疑神疑鬼。
但是宗政博延和慕筠溪帮忙照顾了最疼爱的小孙女那么长时间,而且明显照顾的很不错,小孙女回来之后真是长进了不少,这份情他是记在心里的,这帖子自然也不好像以往那般直接回了。
还是先看看秦王有什么目的吧,若是……再拒绝也不迟。
慕筠溪已经提前跟舒玉真通过气了,从早上一醒来舒玉真就开始坐立不安,紧张地直冒汗,把伺候她的下人们给担心的不轻。
听到秦王一行已经到了大门口的消息,舒玉真一下子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在自己房间里紧张的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爷爷会不会不同意,会不会生气要砍了童修?想着姑姑曾经给自己描述过的爷爷的丰功伟绩,舒玉真不由坐立难安。
不行,她得去看看,不能坐以待毙。爷爷最疼她了,要是爷爷不同意的话,她就哭,她一哭爷爷就没办法了,嘿嘿。
定国公虽然位高权重,行事却从来一丝不苟,让人挑不出错。慕筠溪看到亲自出来迎接宗政博延的定国公,眉梢微微动了动,这位老国公看来比自己之前想象的还要不好对付啊。
“小女见过定国公。”她上前一步,恭敬地对定国公福身下拜。说实话,第一次见皇帝的时候,她行礼都没有这么诚心过。但是对这位战功彪炳的老国公她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敬仰。
定国公伸手虚扶了一把,朗笑道:“郡主如此多礼,可是折煞老夫了。”
又对宗政博延拱手道:“老臣见过秦王殿下。”
“国公不必多礼。”宗政博延上前扶了定国公一把,没有让他真的拜下去。
慕筠溪起身,真诚道:“小女从小便是听着国公爷的故事长大的,对您可是仰慕已久了呢,况且小女本就是晚辈,这一礼是应该的。”
“郡主真是会说话。”定国公笑得十分慈祥,伸手虚引道:“秦王殿下、郡主,里面请。”
三人相携进了国公府正堂,分宾主落座。定国公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秦王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宗政博延更加直接,“本王是来提亲的。”
慕筠溪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多说两个字会死啊,这么说定国公八成得误会。
果然,下一刻,定国公便勃然大怒道:“秦王这是什么意思?”
他国公府里待嫁的就只剩下了那么一个小孙女,秦王来提亲,他想不到第二个人选。先不提秦王的身份本就不符合他选择孙女婿的标准,最重要的是秦王已经有了正妃的人选,而且这人还就在眼前,居然还敢肖想他的孙女。
这是要让他的孙女做小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慕筠溪赶紧打圆场道:“国公爷别误会,王爷不是给自己提亲,而是替童护卫来提亲的。”
“嗯?”定国公稍微收敛了怒火,疑问地看向慕筠溪。
童修适时地站出来,对定国公拱手一礼道:“小子与舒小姐情投意合,希望能与舒小姐共结连理,相携白首,还请国公爷成全。”
慕筠溪暗地里啧了一声,童修这小子稳重起来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啊。
定国公刚熄下去的怒火却是腾地一下又窜了上来,跳起来就朝外吼道:“把老子的刀拿来,老子要砍死这个混蛋小子。”
居然敢勾搭他的小孙女私定终身,简直不能忍。
慕筠溪目瞪口呆,这位国公爷的暴脾气可真是名不虚传。她一时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遇到这样的,她都是直接上手,弱肉强食,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对定国公却不能这么干,这位可不仅是她闺蜜的爷爷,本身更是一个值得人敬佩的长辈。她的道德底线也不允许她对定国公动手。
舒玉真刚溜到正堂附近,就听到老爷子怒吼着要刀,不由打了个激灵,着急忙慌地扑进去保住了定国公,“爷爷,您冷静点啊。”
“宝贝真儿,你别拦着爷爷,爷爷今天一定要这小子好看。”定国公舍不得伤着自己的宝贝孙女,也不敢大力挣扎,表情却依旧十分愤怒。
慕筠溪的眼神却不由闪了闪,这位国公爷若是当真想要教训童修的话,完全不需要拿什么刀,像定国公这种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人,拳脚功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教训一个小辈而已,何须用刀?
想到这里,她立刻对童修使了个眼色。
童修也机灵,直接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一脸诚恳地道:“国公爷若是生气,只管教训小子便是,只要给小子留一口气便成,小子不愿让玉真伤心。”
“呸,我孙女会为你伤心?”定国公一脸不屑地看着童修道:“弄死你,本公立马就给我孙女找个比你好一百倍的。”
可惜舒玉真却是个拖后腿的,十分不给她爷爷面子的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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