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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宠嫡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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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整年未知的灾难。”
  宗政博延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虽说东陵如今才历二代,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可国库这般捉衿见肘的情况也着实说不通。
  可是,他到户部时间太短,那账目做的又精细,一时之间他却也找不到破绽。
  慕筠溪愕然无语,她确实没想到这样一个表面看上去富饶强大的国家,实际上居然穷成了这样。
  圈钱的法子她不是没有,但都需要时间,根本解不了现在的燃眉之急。
  正在这个时候,她传说中的舅舅,带着夫人、长子和为她准备的嫁妆浩浩荡荡地进了京。在京城一片破败颓靡的氛围中,陈家舅舅一行人一身绫罗绸缎香车宝马的模样,着实是拉足了仇恨值。
  幸好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就算此时遭了灾,百姓们的法制观念还是比较强大的,这才没发生哄抢事件。
  陈秀还在坐月子,对慕良翰来说这大舅子的到来就是来打他的脸的,自然十分不待见,干脆以政务繁忙为由遁了。宗政敏敏还在禁闭中,况且她的身份也不适合迎接正妻的本家兄长。
  于是,这待客的活儿只能落在了慕筠溪的身上。
  慕筠溪对这个舅舅的印象十分模糊,自从慕良翰娶了平妻,两家的来往就越发少了,慕筠溪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舅舅一次,之后再未见过。只是每年外公和舅舅都会送来十分丰厚的礼物,让她知道外公和舅舅都十分有钱。
  到底有多有钱,慕筠溪却是没什么概念的。直到真正见了面,这一印象才具现化起来。慕筠溪却是忍不住嘴角抽搐,这满身珠光宝气的,真是要闪瞎眼了有木有。
  土豪,妥妥的土豪啊。
  话说,舅舅一家虽然是商家,如今传到舅舅这里也已经是第三代了,也算得上经商世家了。可这品味,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舅舅、舅妈远来辛苦了,为了外甥女的事劳动两位长辈,外甥女实在是过意不去。”慕筠溪硬撑着牵起一抹自然的微笑,迎上前去。
  舅舅大手一挥,大笑道:“外甥女要嫁人了,舅舅怎么能不到场。不愧是舅舅的外甥女,瞧着小脸儿,还有这通身的气派,好。”
  母亲说,舅舅为人十分豪爽,这果真是……豪爽,慕筠溪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舅舅、舅妈、大表哥,里面请。”舅啊,这还在大门口呢,咱先不急着自夸行不?
  然后她就被舅妈一把抓住了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舅妈……外甥女可是有哪里不妥?”慕筠溪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她真的很想说一句,舅妈您能别晃了吗,您头上的珠宝太闪了,我都快被您给晃晕了。
  “你这穿的怎么这么素净,瞧瞧这腕子,皓白如玉,怎么能连个镯子都没有呢?还有这头发,又黑又亮,怎么就带了一根金钗?堂堂尚书府嫡出大小姐,未来的秦王妃,怎么能这么寒酸?”
  母亲说,舅妈心地很好,就是不太会说话,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果然没错,嗯,她该体谅。
  她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又听舅妈继续说道:“我可怜的外甥女啊,都怪你舅舅和表哥没出息,一个就是个小商户,一个都十六了,才堪堪考上秀才,不能给外甥女撑腰,让外甥女你这么被人欺负,竟然连件像样的首饰都带不起啊。”
  慕筠溪瞬间推翻了陈秀对舅妈的评价,这叫不会说话?她就这么几句话,便宜老爹都快被黑出翔了好吧。
  据说十六岁“才”考上秀才的表哥适时地站出来,慷慨激昂地道:“表妹别担心,表哥虽然没什么本事,好歹还有些银子,你的嫁妆咱们都给准备妥当了,保准你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
  这是传说中……温柔谦和的表哥?呵呵。
  给便宜爹点根蜡哦,这不慈的名声可是板上钉钉了。
  慕筠溪听着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终于明白舅舅一家这么招摇的原因了。
  若不是这一番招摇,又如何能招来这么多围观之人呢,果真是无商不奸。想来也是,若舅舅真是面上这般毫无城府的人,又怎么可能撑得起如此大的家业呢。
  要知道,早在十年前,外公就把家业都交到了舅舅手上。这些年陈家不仅没有败落,反而发展的越来越好,就知道舅舅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按照京城流言的传播速度,基本上用不着等天黑,所有人都会知道,堂堂户部尚书竟然连嫁妆都没有给嫡女准备,还是大舅哥看不过去伸手援助的。
  本来女子出嫁时嫁妆多少也只能看出女子在娘家的受重视程度,百姓们不过是看个热闹,嫁妆少了,围观的人也顶多嘴上同情一下,甚至更多的人只会幸灾乐祸。但是慕筠溪要嫁的对象是王爷,摆明了是高嫁,这却又有不同。
  这种情况下,嫁妆的多少,代表的可就不仅仅是女子个人的颜面,更是代表着整个家族的颜面,以及两家之间的关系。
  可想而知,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后,慕良翰会被如何编排了。
  见目的达到,舅舅一家人才施施然跟着慕筠溪进了府。
  两厢坐定,慕筠溪对着舅舅一家深深地福了福身,“舅舅、舅妈怜惜,外甥女在此谢过。”
  “快起来,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舅妈张氏忙上前将她扶起来,“这些年我们一直记挂着秀儿和你,只是咱们家……唉。”
  “民不与官斗,外甥女都明白。”慕筠溪笑着道。她本就不是原主,原也没有立场抱怨什么。况且,她并不觉得舅舅一家哪里亏欠了她们母女,毕竟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下,舅舅一家的生意做大再大,在别人眼里依旧只是个不入流的商户而已。
  当年宗政敏敏嫁入慕家前后对陈家多番出手打压,若不是外公和舅舅足够精明,陈家说不定早就家破人亡了。幸亏宗政敏敏嫁入慕家一段时间后,才意识到慕家的底子实在太薄,失去陈家的财力支持,日子怕是要过得无比艰难,这才收了手,让陈家又慢慢地缓了过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别提这个女儿还给家族招来了几乎灭顶的灾难。一般人家怕是早就和她们母女划清界限了,可是这些年舅舅一家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在她们身上却从不吝惜钱财,让她们母女纵使在慕家过得最艰难的时候,也从来都是锦衣玉食。
  陈毓淡淡挑眉道:“你不怪舅舅多管闲事?”
  在这个时代,孝字大过天,别说被父母苛待了,便是被打死了,也不能说父母半点不是,否则那便是不孝。
  有不少愚孝之人,不但自己不说,便是听到别人为自己打抱不平,也是不愿的。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外人一般都是避之不及的。因为就算是好心,说不得却得落埋怨。
  陈毓做这番事之前也是有些犹豫的,只是他这次上京,给外甥女送嫁妆是其一,其二却是想好好看一看这个外甥女的脾性。
  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着妹妹母女两人,然而得到的消息不是表小姐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就是表小姐又病了。
  他对这个外甥女的印象也渐渐定了型,胆小懦弱,体弱多病。
  突然之间接到妹妹的传信,说外甥女被赐婚给了秦王殿下让他赶紧带着嫁妆上京,他差点以为妹妹被折磨的狠了,得了失心疯。
  抓着传信的下人再三确定,才打点了东西启程上京。一路上不断传回的消息更是让他不敢置信。外甥女追随秦王去鹤郡治水灾,还立下大功?秦王被刺客围杀,外甥女悍勇突围,浑身浴血跑到城门报信?外甥女大刀阔斧整顿府里下人,将阖府大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这真的是他的外甥女?
  陈毓第一反应是不信,可是京城分店的掌柜们接二连三传来的消息说的都大同小异,他忍不住动摇了。
  今日门口的这一出,便是他的试探。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慕筠溪顿了顿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笑了开来,“也只有舅舅、舅妈才会为外甥女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还有我呢。”表哥陈煦闷闷不乐地嘟起嘴吧,表妹怎么能忘了他的功劳呢。
  慕筠溪笑着对陈煦行了个礼,道:“是,多谢表哥仗义援手。”
  陈煦兔子一般蹦开,躲了她的礼,连连摆手道:“表妹现在可是郡主呢,怎么能对我行礼。”
  “想不到表哥竟是这般迂腐之人。”慕筠溪觉得这个小表哥十分有意思,故意逗他。
  “礼不可废。”陈煦脸色通红的辩解,“再说,咱们也是平辈,何须如此大礼,倒显得生疏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慕筠溪真想大笑出声,可是这样的话实在太毁形象。这才第一次喝舅舅一家见面呢,还是别那么快暴露本性比较好,只好强忍住了。
  装模作样地点头道:“表哥说的很是,倒是我的不对了。”
  “行了,你们两个就别客套来客套去了。”张氏看着儿子的窘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儿子哪里都好,人聪明也肯上进,十三岁就中了秀才,若不是老爷觉得他太年轻还需历练一番,没参加今年的秋闱,说不准现在便是举人了。
  平日里和人交往也颇为精明,可是一遇到亲近的人,智商就猛然下降,有时候简直蠢得不忍直视。好在每次出丑都是在自己人面前,丢人也丢不到外面去。
  陈煦看了看母亲,又转头看了眼一脸促狭的表妹,心底顿时哀叹不已。自己又犯蠢了,居然连表妹在跟自己开玩笑都没看出来。唉,都怪表妹长得太漂亮,气质又那么温柔,能降低人的警觉性了。
  如果让京城里的人知道他竟然觉得慕筠溪温柔,肯定会喷他一脸。你妹哦,这样的女煞星,哪里温柔了?
  “舅妈勿怪。”慕筠溪上前揽住张氏的手臂道:“我看着舅舅舅妈和表哥就觉着亲切,光顾着高兴了,竟忘了你们一路奔波定是累了。客房早就准备好了,我先带你们去洗漱休息一番,父亲应该得日落前才能回来。”
  张氏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们一路做马车,速度也不快,哪就累着了。这女儿就是贴心,唉,我怎么就没那么好福气,竟生了些淘小子,天生就是来气我的。”
  “舅妈这般说,我可要为表哥抱不平了。天底下有几个能十三岁就中了秀才的?况且自古江南多才子,表哥小小年纪不但中了秀才,还是头几名廪生,可是了不得呢。”慕筠溪表情夸张地道。
  “表妹过奖。”陈煦嘴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表妹虽然偶尔调皮了点,但本质还是非常好的。可惜,名花有主了。
  张氏也笑着点了点慕筠溪的鼻头,道:“你这丫头,嘴巴忒甜。”
  多么好的姑娘啊,可惜有主了,不然给自家做儿媳妇正好。
  两母子的想法瞬间神同步了。
  “行了,你叫人带你舅舅和表哥去房间休息,你带我去看看你母亲。当年我们也是闺中密友,本以为我嫁去了陈家可以长长久久的相处,没想到转头你母亲就随着你父亲进了京,一走就是十多年。”张氏说着,忍不住惆怅了起来。
  当年陈秀跟着慕良翰进京赶考,没多久便传来消息说慕良翰高中了状元。一家人都为陈秀高兴不已,以为她日后必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谁知那慕良翰竟是个负心汉……
  想着,张氏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转头看到身边的慕筠溪,却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天爷总是开眼的,秀儿苦了这么些年,总算是熬出头了。
  女儿就要嫁给王爷做王妃了,又生下了嫡子,往后的日子也有了盼头。
  慕筠溪并不知道张氏心里的百转千回,只是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劝说无用,便顺着她的意思,让人带舅舅和表哥去休息,自己带着张氏去陈秀的院子。
  另一头,陈毓和陈煦跟着下人到了房间,却没有各自休息,反而聚在一起,商量起了事情。
  陈煦首先开口道:“表妹看起来并不像一直以来消息中说的那般软弱,咱们之前的计划应是可行。”
  陈毓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咱们祖上家入了商户籍,三代不能科举,直到你这里,才有了机会,你的志向也在官场,为父自然会为竭尽所能给你把路铺好。你表妹现在看着也是个能立得起来的,只是不知秦王为人如何。”
  “以这些年秦王办的事情来看,儿子觉得总比其他几位皇子好得多,起码是个肯为百姓办实事的,咱们支持这样的人,不亏心。”陈煦知道传言中水分肯定不少,但有比较才有差距。
  “况且,商场投资,哪次是没有风险的?若是一直畏首畏尾的,咱们家如何能有如今的辉煌。”他虽然专攻科举为官之道,但家学渊源,对商场之事也是颇多了解的。
  陈毓听了他这番话,突然就笑了开来,欣慰地拍了拍陈煦的肩膀道:“为父果然是老了,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拼劲。你说得对,投资必然是存在风险的,祖上也是白手起家,只要血脉尚存,败了又如何,大不了从头再来。”
  慕筠溪虽然换了府里大部分的下人,但慕良翰到底是慕家的男主人,身边总还是留下了几个心腹之人。
  陈毓一家在慕府门口上演了那么一出,立刻便有人跑去户部衙门报告给了慕良翰。
  慕良翰听了来人的转述,不由脸色大变,当下便向宗政博延高了假,风风火火地赶回府去了。
  “唉,你们说,慕大人慌成这样,是遇上什么事了?”一个郎中八卦地戳了戳身边的同僚。
  “会不会是慕大人那病歪歪的庶长子终于不行了?”
  “嫡子才出生,庶子就去了,啧啧。”说话的人表情意味深长,却没有人跟着附和。
  笑话,谁都不是傻子,还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味?无非是认为慕夫人生了嫡子,就容不下那碍眼的庶长子了。他们心里未必没有这样的猜测,但秦王殿下就在不远处的屋子里,他们在这里诽谤秦王的岳母,那不是找不自在呢嘛。
  前朝末代帝王是一个非常残暴且奢靡无度的人,他在位期间横征暴敛、穷兵黩武,致使国家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百姓受不了压迫,终于奋起反抗,各地义军纷纷扯旗造反,最后东陵开国之君取得了胜利,夺得江山。
  但整个国家也变得残破不堪,只能采取休养生息的政策。这么些年来,国库就从没富裕过,所以六部衙门也一直没怎么修缮过,大家都是能用就用,得过且过,结果这一次地动,直接就给塌了大半。
  六部官员不得不挤在仅剩的几个房间里办差,大家聚在一起,难免八卦两句。可是同样的,上司跟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近了。
  在上司面前八卦他们的亲眷,这是作死呢。
  经这人的话一提醒,众人才倏然想起,慕大人还是秦王殿下的准岳父呢。虽然平日里没见两人的关系亲近多少,但是秦王殿下对那位准王妃的深情京城里可是无人不知的,谁知道会不会爱屋及乌呢。
  聪明的人纷纷闭嘴,将明面上的八卦改成心里腹诽。实在心痒难耐地干脆出去招呼来自己的小厮,让他们出去打探一番。
  当时围观的人实在是不少,百姓们虽然沉浸在悲痛中,但八卦热情依旧不减,流言传播的速度甚至比平日里更快了不少。
  被主子派出去打探的小厮们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了好几个版本的传说,不过大体的内容都差不多。
  能被主子带在身边的,自然都是忠心又机灵的。几个版本一糅合,再加上自己的猜测,很快就编纂出一段更加具有吸引力剧情。
  慕良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又大大地出了一回风头,不过这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就是了。
  而对此还不知情的慕良翰心情同样十分不美妙。
  士农工商,在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是除了那些入了贱籍或者奴籍的人之外最低的。就算慕良翰穷困潦倒,不得不依靠着陈家的钱财生活的时候,他的内心里也是瞧不起经商的陈家人的。
  对陈毓这个大舅子,他从来没有看在眼里。却没想到,这个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大舅子,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脸。
  更让他愤怒的是,他的大女儿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个父亲的名誉被人抹黑,却无动于衷,果然是个不孝的。
  慕良翰几乎被愤怒冲晕了头脑,回到府里跟下人打听了一下陈毓的所在地,就急匆匆地冲了过去。
  陈毓和陈煦商量完事,感觉有些疲惫,洗漱了一番,正准备去床上休息一会儿,房门就被从外面猛然推开了。
  他看着黑着脸站在门口的慕良翰,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进别人房间前连门都不敲,这就是妹夫你的礼仪吗?还是说,妹夫不欢迎我这个大舅哥住在你府上。这是在给我下马威?”
  “大舅哥上京,本官诚心接待,却不知大舅哥心里有没有将本官当做一家人了。”慕良翰冷笑。
  陈毓恼怒地瞪着慕良翰道:“有没有把你当做一家人?你竟然有脸问出这种话?不把你当一家人,我会连你闺女的嫁妆都给你备好了?”
  他心里却是忍不住冷笑,这些年他算是看清楚这个妹夫的本质了。自私自利,完全以自我为中心。这就是一头中山狼,你对他再好,他也不会感恩。反而只要有一点不顺他的心,他就会记恨一辈子。
  小妹在家里的时候从来都是他和父亲捧在手心里疼惜的宝贝,嫁给这个人,却是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以前他是没办法,现在外甥女立起来了,小妹也安安稳稳地生下了嫡子,他们终于有了反抗的资本,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
  不提嫁妆还好,一提嫁妆,慕良翰的眼睛都红了。他可以想象到现在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议论他的,不知慕家底子的,可能会说堂堂尚书,竟然连女儿的嫁妆都拿不出,还得靠商户出身的大舅子接济。
  那些对慕家的底子有几分了解的,则定然会认为他苛待嫡长女,连嫁妆都舍不得出。
  这些议论还没什么,关键是皇上和秦王殿下知道这件事会怎么看他。大女儿是要嫁进皇家的,他连嫁妆都不出,难不成是对这件婚事不满?再深想下去,那是不是表示,他对皇家不满?
  皇上的性子本来就多疑,若是给皇上留下这样的印象,他的官途就到此为止了。他现在是最年轻的内阁大学士,说不定日后能成为最年轻的首辅,如何甘心就这么止步不前。
  虽然首辅什么的都是他的臆想,但慕良翰从来都是自负的,他认定了如果自己当不上首辅,肯定是的大舅子拖了自己的后腿。
  慕良翰气得胸口急剧起伏,恨不得将面前的大舅子一口一口生吞下去。
  陈毓却不愿意再惯着他,“看来确实是我多管闲事了,妹夫想必是看不上我这个商户送来的沾了铜臭的物件,我这就都拉回江南去罢了,免得碍了妹夫的眼。”
  就是打了你的脸又怎样?老子说了一句谎话了?
  要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账,给女儿眼看着就要及笄了,却连嫁妆都没给备下,用得着我这个舅舅从江南千里迢迢给送过来?
  现在觉得丢脸了,早干什么去了?
  此话一出,慕良翰纵有千言万语也给堵了回去。婚期眼看着就剩下小半个月了,现在让大舅子把东西都给拉回去,他上哪儿给女儿弄出一副体面的嫁妆?
  而且,这脸都丢了,却什么都没捞着,那不是白丢了吗。
  慕良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怒火,硬挤出一抹笑容来,“大舅兄说笑了,大舅兄仗义出手,我自然是感激不尽。方才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大舅兄也知道,京城前日刚遭了灾,现在一大摞的事都压在户部头上,我这心头也是燥得慌,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大舅兄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好说。”陈毓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道:“既然妹夫贵人事忙,为兄这里就交给外甥女就成,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
  慕良翰额角青筋乱跳,他要是真不客气了,明天就该被人戳脊梁骨了。户部虽然忙,但也不是少了谁就不行的。更何况,有秦王坐镇,他这个尚书还真是可有可无,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点。
  “父亲,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慕筠溪和张氏恰在此时回来,却是个慕良翰解了围。
  慕良翰回头,嗔怒地瞪了慕筠溪一眼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舅舅来了,怎么也不知道派个人通知为父一声,竟叫为父如此失礼。”
  慕筠溪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便宜爹到底是怎么才会认为自己会帮他圆场的?
  “舅舅昨日就派了家人来咱们家通知了今日到达,父亲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丢脸关本小姐屁事,先让本小姐帮你兜着,脸多大啊?
  慕良翰恨得差点咬碎了满口牙,这个不孝女果然是翅膀硬了,真是越来越忤逆了。他恨不得立刻让人请家法来好好教训慕筠溪一顿,可是想着慕筠溪身后的大佛,他只能忍下来,还得笑面以对。
  “哎呀,瞧我都忙糊涂了,最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慕良翰一脸苦恼地揉了揉额角。
  张氏夸张地道:“妹夫这还不到不惑之年记性就差成这样,可得找大夫好好看看。我听说啊,这脑子用多了,可保不准就会出问题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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