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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宠嫡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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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皇子挑了挑眉,“锦绣前程,好名字。”
得了他的赞却并不诚惶诚恐,虽然笑得有点傻,完全不像办事那么机灵,不过这般看着倒是更踏实些。心思太多的,留在身边也让人不那么放心。
“你的功劳本王记住了,你可有什么心愿需要本王帮你实现?”他笑眯眯地开口。
凌锦程眼睛一亮,“属下想参军,去打北蛮人。”
“哦”十一皇子眼眸微微眯起,盯着他看了半晌,看的他忐忑不安,才再次开口道:“这不过是件小事,这次出征北蛮,秦王就是监军,本王与他说一声,就可以让你跟着去。只是你可想好了,真的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他忍不住生气了疑心病,要说他的势力虽然比不上头上的皇兄们,但好歹也是个王爷。他刚才那话的意思就是有什么要求随便提了,这家伙一不求钱财,二不求美人,三不求好前程,竟然想要去打仗?
这看着也不像是个傻子啊?可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是傻子的话,肯定是另有所图吧。
“是。”凌锦程回答的毫不犹豫,他并没有看出十一皇子的怀疑,只是老实地叙述自己的意愿,“属下本就是北疆的兵,只是当年梓君侯念属下年幼,回京时便带上了属下,安排属下进宫做了侍卫。可是在京城生活了这么些年,属下还是觉得北疆更加自在。”
他挠了挠头,憨憨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傻,以前这么跟一起进京的同伴说的时候,大家都说他傻。
京城比北疆繁华,而且安定,不需要每日担心自己哪天就死在战场上了。可是生活安逸了,勾心斗角却是多了。他是个直肠子,玩不了那些心计,还是战场更适合他。
他就做个小兵,上头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简简单单的最好。
“傻子。”十一皇子笑骂了一句,心里的怀疑却是去了。既然是梓君侯有意照料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等调令吧。”他留下一句话,就颠颠儿跑去地把苹果献宝似的拿给宗政博延,顺便就跟他提了凌锦程一嘴。
宗政博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过是插一个士兵进去,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这次挂帅的本就是梓君侯,既然这小子本就是梓君侯手下的人,这事就更加简单了。
此时,无论是十一皇子还是宗政博延都不知道,正是此刻他们的一个简单的决定,让东陵多了一个一代军神。
另一边,鼎元帝为了表示对这场婚事的重视,决定亲自出宫,参加婚礼。要知道,当初就连大皇子的婚礼他都没有参加过,也就太子享受过这项殊荣。
如今,宗政博延竟然得到这样的待遇,大皇子简直嫉妒的红了眼,前太子和九皇子也暗地里咬牙切齿。
但鼎元帝正在兴头上。他们心里的想法不但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让自己显得特别高兴。
接到迎亲队伍在半途遭遇刺客袭击的消息,众人都不由心中一惊。首先怀疑的就是其他的兄弟,野心最大的三人第一时间就把视线投向了另外两人。然后才发现,另外两个人也在看自己。
那就是说,不是他们干的了,那又会是谁?
鼎元帝可不管到底是谁干的,他只知道在他东陵国的京城,竟然有人敢公然袭击他的儿子,这简直不可饶恕。
皇帝震怒,起身就要赶回宫处理这件事。却又听传信的人说,宗政博延和慕筠溪都没有受伤,所以决定婚礼继续。刺客的事,已经交给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尹去处理了。
想了想,才又坐了回去。这事儿子处理的不错,自己就算回了宫,暂时也没别的可做了。不如留下继续参加儿子的婚礼,嗯,儿子和儿媳妇临危不乱,果然都是好样的,不愧是皇家人。
宗政博延这边,接下来的路程很顺利,经过刚才那一场刺杀,百姓们依旧心有余悸,胆子大的还敢趴在路边的商铺里透着门缝窗缝往外看,胆小的就直接躲回了家里。
虽然宗政博延和慕筠溪都比较喜静,但在两人的观念里,成亲就应该是件十分热闹的事情。如今宽敞的大街上竟然只剩了他们这一队人在走着,其他人竟是一个未见,怎么看怎么凄凉。
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升起一阵不爽,同时在心里又给那些刺客和那幕后之人记上了一笔。
距离此地千里之外的某人,一连串打了七八个喷嚏。
当然,这件事两人是不知道的。缩减了一段路程之后,迎亲队伍终于赶在傍晚吉时前回到了秦王府。
宗政博延和慕筠溪纷纷精神一阵,还没等司礼官开口,宗政博延就跳下马,挽起挂在马鞍旁边的弓箭,刷刷刷,连珠三箭,不分前后地排成一排钉在了轿门上。
“好箭术。”提前等在门口围观的宾客们纷纷鼓掌叫好。
几位皇子面上带笑,私底下却是差点将手心掐烂,隐忍的十分辛苦。
射完箭,宗政博延随手将弓挂了回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花轿前,对着轿门轻轻踹了一脚。
司礼官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个摆设。心里十分担心是不是因为在慕府门前的时候自己反应慢了几分,让秦王殿下不满意了?
下一刻,抓狂的人又多了几个本应由老嬷嬷搀扶出来的慕筠溪,直接自个儿推开轿门跑了出来。
老嬷嬷特别淡定,一脸若无其事地上前搀住了慕筠溪的手臂。
司礼官也反应过来,紧跟老嬷嬷的步伐,迅速地将手中的红绸双手递给宗政博延。
宗政博延对这红绸十分嫌弃,直接牵着媳妇的手就好了,为什么要一人牵着红绸一端呢?
司礼官见宗政博延迟迟不接红绸,也不说话,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心里十分焦急。脑筋不知道突然打通了那根弦,突然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开口道:“王爷您直接牵着王妃的手的话,一会儿拜堂可就不方便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刚才自己那是见鬼了吗,怎么会生出那么可笑的想法,秦王殿下怎么会那么幼稚?
然而有些时候,认知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的。
“有道理。”
什么有道理?司礼官脑子一懵,手里的红绸已经到了宗政博延的手里。他瞬间睁大眼睛,刚才是秦王殿下在对自己说话?
秦王殿下夸自己说的有道理,也就是说,自己刚才的猜想都是真的?
这一天,司礼官的世界观被无情地击了个粉碎。
接下来的流程里,他一直浑浑噩噩的。幸好,之后再没出什么幺蛾子,这些流程都是他习惯了的,吉祥话也就是那么些套路,竟一路顺顺利利走到了最后。
鼎元帝做了人生第二次高堂,充分抒发了自己突然生出的慈父之情后,便心满意足地回了宫。
慕筠溪被送进了洞房,留下宗政博延一人应对心思各异的兄弟和宾客们。
大皇子首先沉不住气,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五弟方才那一手连珠箭法可真是让大哥开了眼界,如此深藏不漏可是不厚道啊。”
二皇子从小就和大皇子不对付,这些年来,两人每每针锋相对,你说东我就偏要说西。这一次,二皇子却破天荒地没有开口反驳大皇子的话。
他心里想的是温太傅跟他说过的话,当日他太子之位被废之时,温太傅给他分析了当前的情形,并警告他,目前最大的威胁就是宗政博延。
当时,他还不以为然。但这些日子以来宗政博延的表现,却是让他越来越觉得温太傅说的并没有错。
这些日子以来,宗政博延完全颠覆了他以前的形象,除了那张永远没有第二个表情的脸之外,他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和以前那沉默寡言的形象完全不同。
赈灾时镇定自若的指挥,有条不紊地布置。查处贪官污吏时,洞察力敏锐,手段犀利,作风冷酷。连成个亲,他都能抓住机会向众人展示了一番自己过人的武艺。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过去十七年那般默默无闻。要说他是清心寡欲,全无野心,二皇子第一个不相信。若是真没有野心,就应该一直沉默下去。
其他人的想法显然与二皇子大同小异,几个人看向宗政博延的目光不由纷纷带上了一抹估量与警惕。
宗政博延像是没有发现兄弟们的异样一般,淡淡地瞥了大皇子一眼道:“别人都要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若是我再不表示一下,岂不是堕了我东陵皇室的威名。”
这话一出,立刻就将矛头转到了北蛮身上。其他人完全无法反驳,总不能把前面的事情拎出来说事,那些可都是皇帝派给宗政博延的活,他们若是表现出不满,岂不是说明他们其实在心里埋怨皇帝。
一个怨望的帽子扣下来,便是皇子也得吃不消。
“五弟对弟妹还真是用情至深。”大皇子干巴巴地道。
宗政博延眸光微暖,“筠溪是我唯一认定的妻。”
十一皇子大笑着打趣道:“知道五哥你和嫂子感情好啦,不用在兄弟们面前秀恩爱啦,要多多体谅我们这些还没成亲的弟弟啊。”
“羡慕的话,你也赶紧去找一个。”宗政博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十一皇子一脸期盼地道:“我也要像五哥一样找一个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女子。”随即又垮下脸,叹了口气道:“只是,这真的好难。”
现在那些大家闺秀一个个养的越发娇气,他一点都喜欢那些娇怯怯的女子啊。像五嫂这样巾帼更盛须眉的,他也敬谢不敏,这样凶猛的女子,也就五哥才能驾驭的了。
这样一排除,剩下的真心不多。再加上还要年龄合适,长相漂亮,他真是一个都没发现。
“你个臭小子,不要要求太高。”宗政博延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缘分这东西,真的是很奇妙,十一弟这般也是缘分未到吧。想当初,自己心目中理想的伴侣与筠溪的形象基本上是截然相反,最后却是和筠溪走到了一起。
所以说,之前想再多都没用,缘分到了,两个人自然而然就会在一起了。
九皇子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下十分不舒服,忍不住开口道:“十一弟和五哥的感情还是那么好,我这个同胞弟弟看了,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二皇子嗤笑一声道:“九弟这话二哥可是听不过去了,五弟对十一弟好,那是因为十一弟对五弟更加掏心掏肺。没见十一弟一大早就赶来陪五弟去迎亲了,你这个同胞兄弟可没有十一弟积极。”
他虽然开始警惕宗政博延,但对九皇子这个更早表现出野心的弟弟也没什么好感,抓住机会就忍不住狠狠地讽刺了一番。
九皇子被堵的哑口无言,表情变了变,才蓦然笑道:“二哥教训的是,我这个弟弟做的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他朝宗政博延举起酒杯道:“弟弟敬五哥一杯,算是赔罪。”
“兄弟之间说什么赔不赔罪的。”宗政博延如是说着,却丝毫没有做出原谅的表示。
九皇子端着酒杯的手狠狠用力,手中的酒杯不堪重负地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朗笑道:“五哥大人大量,弟弟惭愧。”
言罢,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微垂的眼眸中略过一抹阴狠之色。
宗政博延看着他的举动,心里划过一抹嘲讽。曾经他并不是没有疼爱过这个弟弟,毕竟他兄弟虽多,一母同胞的却只有这么一个。
可是,这个弟弟却是在德妃的教导下,从小对自己十分厌恶排斥。年幼时,这个弟弟行事自然没有现在圆滑,更是做不到不动声色,所有的情绪自然而然地全部表现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本就不是热情的人,一次次的热脸贴人冷屁股,心渐渐也就凉了。
又因着他从小就不苟言笑,看起来特别沉闷的性子,别的兄弟也都不和他亲近,唯有十一弟不嫌弃他,还特别喜欢粘着他。
宗政博延觉得,自己偏爱十一弟,理所应当。
而以九弟的圆滑的手段,今日也不该说出这般明显自讨没趣的话来。看来,父皇今日为他主婚的举动,可真是给了九弟不小的刺激,竟然让他如此大失水准。
宗政博延心中不屑,明明就是阴狠善妒的性子,却非要装出文雅大度的模样,左右逢源,他看着都替他觉得累。
大皇子和九皇子接二连三地在宗政博延手下吃瘪,纵还有心有不甘的,也不敢再轻易开口撩拨。虽然其他宾客离他们这桌都挺远,看不清这边的情形,但也不想在众多兄弟们面前丢脸。
宗政博延环视一圈神色各异的兄弟们,心里划过一抹浅浅的叹息。这就是皇室兄弟,没有丝毫情义,有的只是勾心斗角,你争我夺。
想过来敬酒的人发现这边气氛不对,纷纷停下脚步。
宗政博延以前从不私下和朝臣来往,即便是现在圣宠一时无两,依旧保持着以前的作风。
现在太子被废,储君之位花落谁家无人知晓。官员们都想着在未来储君未彻底发迹之前搭上关系,以期将来混个从龙之功,更上一层楼。
目前,宗政博延虽然也被不少人看好,但事情到底还没有定论。谁也不愿意为了还没影儿的事,去得罪其他拥有同样机会的皇子。
“一群墙头草。”十一皇子借着酒杯的遮掩,低声嘟囔了一句,只有他自己和离他最近的宗政博延能够听见。
宗政博延轻轻摇了摇头,心里并未掀起任何波澜。十一弟虽然是为他抱不平,但终究还是太年轻,很多事情都看不透。
每年有多少举子科举高中,可是最终能在朝堂上屹立不倒的又有几个呢?
生存到最后的,五一不是奸诈狡猾的老狐狸。这样的人适合在朝堂上生存,可也因为这样磨去了他们年轻时的热血和激情。
他们喜欢投机,却不会轻易冒险。
而他也并不需要这些人的投诚,因为就算他们投过来,他也不可能给予他们完全的信任。却还要给父皇留下一个结党营私的印象,简直就是赔本买卖。
相对这些老狐狸,他还是喜欢那些涉入官场未深的年轻人,虽然行事可能略显青涩,但本性仍在,要获得他们的忠心更加容易。
而且,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这些一脸橘子皮的老狐狸打机锋上。还不如赶紧散了,回去抱自家温香暖玉的王妃。
宗政博延饮下杯中酒液,站起身,就准备告辞回房了。可还没等开口,一只粗糙的大手就从背后搭在了他的肩上,接着耳边就想起一串震耳欲聋的大笑,“表弟你可终于成亲了,来来来,和哥哥们喝两杯。”
宗政博延蓦然一僵,心中生出一个不妙的预感,这个声音……
他缓缓转过身来,看清楚来人后,脸上常年不化的寒冰也禁不住露出一丝裂纹,“晋表哥,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为什么这家伙都跑来他家参加婚宴了,却没有人通知他一声。还有舒鹏飞这些混蛋,跟着裹什么乱?
最重要的是,他们手里的大海碗是哪里来的?他可不记得让管家准备了大海碗盛酒招待客人。
宗政博延将冰冷的视线投向管家,管家苦着脸缩了缩脖子。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主子您都搞不定高将军,他一个管家能管什么用?
新房里,慕筠溪一开始还端端正正地坐着,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宗政博延回来,她就忍不住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脑袋上顶着的凤冠,实在太有分量,脖子的负担很重啊。
“咳。”她咳嗽了一声,司颜立刻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忙低下头小声劝道:“小姐您再忍耐一下吧,王爷应该就快回来了。”
王爷就算被其他的皇子殿下拦下来灌酒了,这个点儿也该把人放回来了。毕竟过了子时就算是第二日了,总不能让新郎错过了洞房花烛夜。
小姐这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了,总不能就差一步却功亏一篑。
“可是我饿了啊。”慕筠溪鼓着脸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整天的时间,她就在早上吃了几块点心,这会儿估计时间都得晚上八九点了吧,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好嘛。
他们俩说话声音都很小,司颜觉得房间里的其他人应该听不到,她还是谨慎地抬头扫了一眼,确保万无一失,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给慕筠溪一个小纸包,低声道:“这是奴婢特意准备的糕点,小姐先吃点将就一下吧。”
俗话说人有三急,为了新娘新郎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成亲这天新人基本上是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的。新郎还好一点,仪式结束了,就是酒宴,大吃特吃都没关系。新娘就比较惨点了,因为新娘必须盖着盖头老老实实地坐在新房里等新郎来掀盖头,这期间肯定是捞不着吃东西的。
司颜之前就预想过现在的情况,所以事先在身上藏下了一包糕点。
慕筠溪抱着糕点叹了口气,她对这种干巴巴甜腻腻的东西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而且饥饿的时候吃这种甜味儿的东西,只能越吃越饿,根本不顶事。
关键是,她为什么要忍啊,这一切明明是宗政博延那个混蛋的错。不知道她还在饿着吗,居然这么晚还不回房。
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慕筠溪一怒之下,抬手就把盖头拽了下来。
------题外话------
终于得到封推了,好开心,看文的姑娘们,我看你们,谢谢你们的支持,么么么么哒
☆、094混乱的新婚夜
房间里顿时响起数声惊叫。
“王妃这是做什么?王妃难道连基本的规矩礼教都不懂吗?”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站出来对慕筠溪质问道。
或许不能说是质问,这基本已经是赤裸裸的指责了。
慕筠溪抬头,冷冷地看着那女人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对本宫说话,难道这就是秦王府下人的礼仪?”
看这老女人的衣着,在秦王府里应该是有些地位。但是再有地位,也不过是个下人。一个下人,竟然敢当面指责她这个主子,这是想给她下马威吗?看来她之前对宗政博延真是高估了,府里出了这么个不知上下尊卑的东西,恐怕后院都被这老女人把持了,他竟然一无所知,简直是愚蠢。
慕筠溪环视房中的丫鬟一圈,发现她们一个个都低着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这老女人的逾越之举一般,眼神不由更加冰寒。
这个老女人绝对不能留,否则,这王府后院的权力怕是永远不可能完全掌握在她的手里。而她从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超出自己的掌控之外。
慕筠溪的反应显然有些出乎这女人的预料,她脸上忍不住闪过一抹恼怒,冷哼一声道:“奴婢确实不是什么身份贵重的牌面人物,不过是喂了秦王殿下几口奶罢了。皇贵妃娘娘薨逝时将秦王殿下托付给奴婢照顾,这些年来奴婢一直兢兢业业。奴婢的规矩事皇贵妃娘娘调教出来的,王妃……”
她显然对自己奶娘的身份十分骄傲,越说越是兴奋,不经意间对上慕筠溪冰寒的双眸,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心中不自制地生出一抹恐惧。
她眼中的景象慢慢变得扭曲,满屋大红色的装饰都幻化成了流淌的血液,周遭伺候的侍女则一个个张牙舞爪犹如索命的厉鬼。
“啊!啊!救命啊!”她满面恐惧,惊慌失措地转身向外跑去。慌不择路之下正好撞在了屋子中央的圆桌上,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换了个方向继续跑,却又撞上了桌边的凳子被矮凳给绊倒在地,胡乱挥舞的双手正好抓住了桌布。
“噼里啪啦”一连串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将她从恐惧的幻象中惊醒。
这时,房门“啪”的一声从外面被人推开,露出宗政博延被两个小太监搀扶着的身影。
此时的宗政博延一张脸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平时白玉般的面颊上却染上了两抹明显的红晕,那双锐利的眼睛也是水雾朦胧,眯着眼睛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将他本身冰冷的气场都衬出了两分可爱。
慕筠溪的心跳不由漏了两拍。
这是喝醉了?
原来平时面瘫又闷骚的家伙喝醉了竟然这么可爱,她禁不住暗搓搓地盘算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家伙多灌醉几次。
美色当前,那讨厌的老女人什么的早就被她抛到了脑后。可是她忘记了别人,别人可没忘记她。
一声杀猪般的凄厉叫声陡然划破夜空,瘫坐在地上的奶娘麻溜地爬起来冲到宗政博延面前张开双手将他挡在身后,大声叫道:“王爷您别怕,奴婢保护您,绝不会让这个妖孽伤到您的。”
“……发生什么事了?”大脑被酒精侵袭的宗政博延表示,画风转变太快,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屋子里其他的侍女看着奶娘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刚才她们就觉得奶娘奇怪了,莫名其妙地一脸惊恐地往外跑,还没桌子上的东西都给砸了,那上面可是有王爷和王妃的交杯酒呢。
话说,奶娘不会是故意的,只是就算要给王妃下马威,可是真的坏了王爷的婚礼就有些太过了啊。
现在居然还说王妃是妖孽,王爷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蒙蔽。
此时,她们忍不住都有些后悔起刚才的袖手旁观。本来以为奶娘好歹对王爷有恩,这些年王爷对奶娘表现的也一直很尊重,甚至把后院都交给她掌管,虽然那是因为王爷没有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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