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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之笑宸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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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主子回家”的高呼声也铿锵有力,喜气洋溢。
  笑娆刚命他们免礼,蛋挞毛茸茸的大身体,仿佛一个滚动的大雪球,从殿内出来,直冲到南宫修宸身上来,两只爪子扒在他的腰间,摇着尾巴汪汪大叫着,伸舌头舔笑娆伸来的手。
  南宫修宸正想斥一句笨狗,将它踹开,见笑娆被它逗得咯咯笑,到了嘴边的“笨狗”又硬生生地咽下去阕。
  银铃般的笑声溢满了宫苑,他的心被融化的一塌糊涂,也不禁扬起唇角。
  他把笑娆放下来,她便搂住蛋挞的脖子,像是玩一个大玩偶,揉了揉蛋挞的大脑袋,却不甚满意地,嗔怒转头瞪他,“你喂它吃什么了?怎么两天不见,又长胖了?”
  “它是你的救命恩人嘛!又不要官爵,当然只能赏赐吃的。”
  笑娆哭笑不得地瞅他一眼,尊贵的太子殿下这是在为蛋挞解释吗?可……这算什么解释珂?
  那天,慕峰带人围宫,的确多亏蛋挞去通风报讯。加上这次蛋挞对她的救命之恩,恐怕他要把这只獒犬宠上天了。
  倒也难怪前一刻他看慕曜乾的眼神里会有几分歉疚,这聪明的大狗狗,可是慕曜乾当时送给他救命的呢!
  她感慨万千地无奈一叹,不过……她捏着蛋挞脖子上的肥肉,“再这么吃下去,它就跑不动了。”
  南宫修宸不置可否,见蛋挞仰头看自己,他心虚地挑了下眉头,手就把它的大脑袋按下去,不准它用那种“我饿了”的眼神看自己。
  一群宫人见两位主子又和好如初,也都眉开眼笑。
  小福子不怕死地说道,“主子您有所不知,殿下这两天都用排骨和熟牛肉喂蛋挞!”
  接触到太子殿下杀人的眼神,他悻悻住了口,忙缩着瘦丁丁的身板躲到人高马大的天和背后去。
  “你们哪一个不是都用肉养着?偏瘦得人精似地,倒是只有蛋挞厚道,吃多少,长多少。”
  笑娆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太子夫君口中说出来的,原来,他也会说笑呢!
  一群宫人一个个憋着笑,她转头看过去,南宫修宸迅速敛起冷酷骇人的神情,笑得温柔和煦,“娆儿,不是累了吗?沐浴歇息吧。”
  他牵住她的手进入殿内,见明兰等人已经体贴地在桌上摆了饭菜,也来不及洗手,便捏了一块肥美的烤鸭肉吃进嘴里,随手就扯下鸭腿丢给蛋挞。
  不等鸭腿落下,蛋挞便跃起来,叼住。
  从这娴淑的动作可见,这一人一狗已经养成了这样喂食的习惯。
  笑娆从旁看着那一盘烤鸭就这样被分食干净,不动声色,全然是满眼欣赏。
  见他连坐下的时间都没有似地,她忙斟满一杯温水递上前,“修宸,你还要出去吗?”
  他借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因为吃的急,有些噎到。“老九老十已经去接父皇与众妃,已经有一个时辰,差不多该到了,皇宫里还没有收拾干净,迎驾的事宜也没有准备,本宫得去城门迎接。”
  “你若早说,我就不让你抱我回来了。”她忙又地上一杯水,并体贴地帮他拍背顺气。
  杀伐一夜,她也不想他更累。恐怕皇上此一回宫,他比以前更忙。
  “迎驾之后,还要去军营整备吧?我让明兰给你取干净的铠甲。”
  明兰,朵香在殿外就听到他们的谈话,忙要去取铠甲。
  他看了看身上,还算干净,只是膝盖和小腿上溅了点血渍,“擦干净就行了。”
  见她又递上一杯水,他扬起唇角一笑,不疑有他,仰头喝下去,肠胃顿时舒坦了些。
  见福瑞安康端水、拿了干净的棉布进来,他就近在椅子上坐下来。
  待到铠甲擦拭干净,他头却隐隐发沉,眼前笑娆含笑的脸儿,也变得有些模糊……
  笑娆见他这就开始打盹,便绕到他身后,给他按揉着玉枕穴,“修宸,我让天和去宫门瞧着,你先去睡一会儿吧,等到父皇到了,我叫醒你。”
  这样的背对的姿势,他压根儿也不可能注意到他的小娇妻一脸狡黠地对福瑞安康递眼色,已然困倦地眼睛也睁不开。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细想来,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若非内力深厚,恐怕早已经倒下去。这样去迎驾,不失态才怪。
  笑娆见他没有反对,忙让小福子和小瑞子趁着他尚清醒把他扶到床榻上,否则,他若真的睡过去,怕是挪也挪不动了。
  随后,她端着一碗人参鸡汤到床前,“修宸,先喝了汤再睡会舒服一点。”
  尽管已经快要睡着,他还是听话地
  tang挣扎着健硕如山峦的身躯,慢吞吞地坐起来,接过鸡汤,三两口便乖乖喝完,还把碗递到她手上才松了手,躺回去,却一转眼,就呼呼地陷入黑甜的梦里。
  福瑞安康七手八脚就迅速给他拆解了铠甲,拉过薄毯为他仔细掖好。
  四个宫女从旁看着一切,见笑娆仍是站在床前,并没有更衣意思,不禁有些着急。
  明兰上前说道,“主子,殿下早先便功高盖主,引得不少人非议,此次又立下大功,若是不去迎驾,恐怕会被百官和众妃议论。”
  “那群混蛋,坐享其成,还得让人把他们当佛供着!若不是修宸救他们,早就被慕峰丢去乱葬岗喂野狗了。”若是可以,她倒是真想一把毒药撒过去,让那群道貌岸然虚与委蛇的家伙睡到西天去。
  笑娆清冷如冰凌的一句话,让明兰等人愕然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往日温婉闲雅的太子妃,竟然也会张嘴骂人,不过,看她刁难桀骜的眼神,恐怕……这才是太子妃的真性情。
  朵香拿了她的朝服过来,笑娆只得伸平手臂任由四个宫女服侍她更衣,略一沉思,又道,“小康子,你去叫李博延来,就说太子殿下抱我回宫时,被暗箭伤了腿骨,记住,闹得动静越大越好。”
  小康子得令便奔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叫殿下受伤,只恨自己没有拿一面铜锣出动来吆喝。
  “福瑞安康留在宫里,天和你去叫骤影,也让他在后院好好歇着,明兰,初夏,青翼,乘风随我去迎驾。”
  领了主子的命令的众人,都有序的忙碌起来。
  笑娆乘着肩辇抵达皇宫大门外时,满皇宫的人不但已经知道太子殿下被暗箭所伤,还杜撰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小故事。
  传言,那箭来的莫名其妙,还染了毒,恐怕是逃逸无踪的慕峰所射。
  又有人说,阴山毒婆来了轩辽京城,是要杀太子妃这个叛徒的,太子殿下护妻心切,为太子妃挡下了那支毒箭。
  笑娆从肩辇上下来,携一众部将与官员跪在宫门前,雍容惊艳的仪态,威严的气势,叫人刮目相看。
  南宫朔下来金龙华车,见她独自领首迎驾,便疾步上前来,“修宸伤势怎么样?”他话语关切,看着她的眼神却冷苛森寒,并无丝毫赞赏之色。
  笑娆跪在地上,分明感觉到投射于身上的寒光,仍是硬着头皮,端雅温婉地保持着恭顺的跪姿,“父皇放心,修宸……太子殿下伤势说轻不轻,说重倒也不重。箭虽然穿透了腿,却没有没有伤到骨头和筋脉,是传言太过了,还请父皇放心。”
  “这就好。一会儿朕去探望他。”
  “儿臣代殿下谢父皇关切。”笑娆喘了一口气,忙又道,“父皇一路辛苦,回宫歇息吧。”
  南宫朔眉峰一耸,气结冷哼了一声,“朕怎么辛苦?辛苦的是你太子妃,满皇宫,再没有人比你更忙了!”他低沉地咬着牙根说完,朝着百官高声命令,“都平身吧,让众爱卿受惊了。”
  笑娆因为他的训斥错愕不已,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引得他如此龙颜大怒。
  她本来还想直接求要玉妃的明嘉宫为修宸母亲养伤呢,这下可好……眼见着一群妃嫔入宫,那位受伤的贵妃,怕是要藏不住了。
  她担心地想吩咐初夏去盯着,想起初夏是南宫修宸的心腹,又住了口。师兄若是今儿一早去了明嘉宫的话,应该会见机行事吧。
  她暗暗捏了一把汗,却一时间想不到哪里能严实藏得住一个人。
  南宫朔身后相随的一群皇子与妃嫔,都眼神诡异地打量着笑娆,像是要分辨她到底是人是鬼是妖。
  那些盼着她死去的人,见她头发丝都没有少一根,不禁面露失望。
  而与她素无往来的,不禁好奇于她死而复生的本事。
  而恨不能与她长相厮守的九皇子南宫承泽,则一双眼睛灼热如火地,所有的思念,与失而复得的怆痛,都凝聚在看着她的视线里……
  笑娆起身的一刻,敏锐地朝他看过去,他又迅速移开视线,笑娆也避讳地移开视线,看到紧随南宫朔右侧的贤妃警告地看了自己一眼。
  贤妃那一身素雅稳重的金黄刺绣的蓝色锦袍,于一群妃嫔中显得尤为端庄稳重,而且华丽异常。只是,她复杂的眼神,让笑娆不禁微愣。
  那种眼神,不是失望,却是痛心与惋惜,却又猜不透到底为何而痛,为何而惋惜。
  南宫朔与各妃嫔的肩辇都已经备好,冗长地排在红毯上,他们依次上了肩辇,丁海尖着嗓子高唱一声“起驾,陛下回宫——“
  庄重威严的号角仰天吹响,肩辇伴着隆重的宫乐,悠悠前行,大有凯旋而归的意思。
  笑娆淡然看着那一幕,等到所有的肩辇不见了,她才上了自己的肩辇,不禁疲惫地拿帕子按了按额角。
  皇宫内外收拾了残尸断臂,宫廊宫道全部清洗一新,又依照典制布置好所有迎驾的事宜,事情繁杂琐碎,从
  宫人到士兵调集了两千多人,在半个时辰内忙完一切……还好是她做了这些事,若是疲累了几天几夜的南宫修宸如此来回奔忙,怕是会累掉半条命。
  却如此一番苦心,竟还是费力不讨好,那一双双眼睛神情各异,叫人沁骨寒凉。
  她歪靠在肩辇上,闭上眼睛沉思着,想起刚才南宫朔刚才的一番训斥,不禁心烦气躁,却听明兰从旁提醒,“主子,九皇子过来了。”
  过来便过来吧,不过又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笑娆没有睁开眼睛,却忽觉得一阵风迎面袭来,耳畔传来明兰的一声惊呼,“九皇子请自重!”
  南宫承泽入了纱幔,淡雅的幽香扑面袭来,神志恍惚一震,心里那团热烈的火,就变成了温柔的云气,漾开在俊朗的眉眼上。
  眼前美人肌肤莹白胜雪,吹弹可破,连娟双眉微颦,粉润的双唇轻抿,金翠点缀的云髻峨峨,明黄凤袍礼服外罩着轻薄如雾的淡金绡纱,慵懒的姿态愈加柔媚,肌肤也染了淡淡的金光,更多了几分神秘脱俗的气韵。
  明眸倏然睁开,那股淡雅温柔的气韵倏然消失,整个人就变得桀骜冷艳。
  南宫承泽心口微窒,不由就勃然大怒。
  她的美,她的温柔,永远都是呈现给太子的,总是吝啬给他看。
  不过,反言之,那位尊傲无匹的太子殿下,恐怕永远见不到她最真最纯最辣最呛的一面。
  笑娆愕然于他竟如此直接地闯进肩辇中来,凤眸直盯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因他堂而皇之地在身边坐下,几乎要七窍生烟。
  她忙要起身躲出去,肩膀就被他的大手强硬按住。
  “南——宫——承——泽!放手!”
  他无奈叹了口气,霸道地将她揽入怀中,“你放心,我会放的。”
  笑娆身体因为他话中的苦涩僵住。
  南宫承泽眼角余光瞥见肩辇一侧的青翼和乘风要拔剑相向,他沉声说道,“本皇子不过与太子妃说几句话,你们先退下!”
  青翼抽剑便挑开肩辇垂纱,“九皇子请自重!您若不出来,休怪属下等无礼!”
  “你们这些***才!”南宫承泽低咒一声,手臂拥住笑娆飞出肩辇,闲雅绝伦地侧转一笑,“本皇子下来了,可满意了?!”
  青翼气到脸色铁青,却还是不满意,他却不能拿剑砍掉他环住笑娆的那条手臂。
  “南宫承泽,烦请你有话快说!”她刚摆脱了一大堆麻烦,可不想再被拖进深渊里,“还有,请你拿开你的手。”
  因为她的抗拒和排斥,他不怒反笑,忍不住捏了下她粉光若腻的脸儿,“怎么死而复生,脾气也越来越呛?”
  笑娆拧身挥开他环在腰间的手,躲避瘟神似地,与他拉开距离。“我没死,死的是杜兰曦。”
  “呵!难怪父皇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你呢!”
  她狐疑仰头看他,朝阳之下,光洁的额头上,花钿明灭,俏颜也越是空灵秀美。
  “此话怎讲?”
  “怎讲?你真是笨!”南宫承泽狭长的凤眼凝视着她,一抬手就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我罪证都搜集齐全了,父皇打定主意回宫之后,就将杜氏的罪行昭告天下,判一个满门抄斩的重罪。你倒利落,不但用这种人不知鬼不觉的方式害死的杜兰曦,还斩了杜寅昆的脑袋送给太后。剩下的那群佞臣,不但再也抓不出来,还落得个死无对证。杜氏一门余孽,也有可能想方设法地为杜寅昆和杜兰曦复仇,而他们复仇定然会冲着父皇去,朝中杜氏那些佞臣,也会蛀虫一样,在朝廷内越蛀越深。”
  笑娆恍然大悟,“难怪皇上一直关着杜兰曦不肯杀她,早先我是明白这层道理的,不过,后来见到那位……”
  静柔皇贵妃的惨状,让她怒火冲天,只想将杜兰曦千刀万剐,让她坠下城楼,倒是便宜她了。而杜寅昆,她是不想他趁战乱,与唐崭往来,再给修宸制造更多麻烦。
  这些事,自然是不能与南宫承泽说的。
  南宫承泽因为她话音忽然顿住而失笑,她总算是能好好与他说句话,却聊得尽是些无关紧要的。“怎么不说了?你到底见到谁了?”
  “没有谁。”
  两人时间静默下来,笑娆迟疑片刻,见明兰等人都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她才道,“你放心,我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他听得原来不过是这四个字,也仅仅是这四个字。“笑娆,你没死……却害得我差点死掉。”
  她顿时涨红了脸儿,气结怒斥,“闭嘴!”
  她不是没有听到那群将军谈论,九皇子昨晚一夜狂杀如魔,完全失了冲动,若非太子将他封了穴道闷在懿鳞宫呆了一个时辰,恐怕他仍无法恢复理智。
  而他之所以如此,恐怕就是因为,他以为她死了,要为她复仇。
  “南宫承泽,你早已经失去关心我的资格,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杜清莹都死了,你竟然还为我捡到玉佩给她的事生气吗?你这颗七窍玲珑心,倒是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我才没有生气!”更何况,他和杜清莹完全不值得她生气。
  “没有生气就别对我冷着一张脸。”
  眼见着就要进入宫门,他强行握住她的手,稳稳一收,袖子里就划出一个东西落在她的掌心里。
  笑娆因为掌中被填满而微怔,低头一看,竟是一条晶莹剔透的串珠手链。
  “这是什么呀?这种廉价的琉璃珠可入不了我的眼,你收回去!”她故意尖刻挑剔地说着,要还给他……
  他随手给她套在手腕上,“这是我的护身符,可以避毒驱邪的。听说你师父来了京城,这东西你随身带着吧。”
  “我师父不会杀我的,她疼我疼到骨头里呢!”笑娆反手握住他的手,又把手链套回到他的手腕上,“再说,我有避毒的玉坠儿,她想伤我也伤不了。”
  他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只道,“上次太子用了你师姐的毒,给你废掉武功,也没见你能避得了。现在,秋枫和秋冽都将功折罪,你身边可是隐患重重。”
  他坚定地把手链套在她的手上,不准她再取下来,“戴着,让我安心,以后我再不会对你胡言乱语。”
  他的心,她不是不懂,因为不能接受,礼物也受之有愧。
  “这东西……我真的不能要啊!”再说,他九皇子的护身符,皇宫里有哪个人不知道?
  看出她的忧虑,他宠怜一笑,“放心,这东西是我年幼时一个机缘巧合的大师送的,连母妃和皇姐都不知道。”他随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支发钗,“这东西给我,我们交换。”
  他把发簪握在掌心里,笑得像是得了糖果的孩童,转身吹了声口哨……
  响亮的声音,刺破宫门外已经恢复的宁静,一匹骏马从笑娆的肩辇背后飞奔而来,到了近前也没有停下,他纵身上去,便策马入了宫门,一身银亮的铠甲转眼就在笑娆的视线里成了一个光点。
  她鼻翼却隐隐酸痛,眼泪落下来之前,她怅然仰头望着天空,不让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他那些随行的护卫,就分成两队,从她的肩辇两侧跟了进去,汤汤如忧伤的流水,步调缓慢整齐,像是生怕惊动了她。

  ☆、第125章 好心做坏事

  笑娆终究是不放心明嘉宫,为防万一,她打发明兰等人暂回去紫宸宫,便亲自赶去明嘉宫查看。
  玉妃当时喜静,这座宫殿地处偏僻,门前无人行经,宫苑的朱漆铆钉大门紧闭,祭夜谨慎地在宫门外上了锁。
  笑娆略松了一口气,见四下无人,便轻提了裙裾,从宫门一侧的墙根下纵身跃进院子里。
  廊下的兰花已然浇过水,花叶上挂着水珠,透亮娇艳哪。
  殿内有男子絮絮说话,低沉的声音轻柔如水,有暖人心脾的魅力。这声音,这口气,倒是许久没有机会听到了。
  笑娆迈进殿内,忙碌的祭夜并无察觉。
  此刻,四肢筋脉尽断的皇贵妃,正泡在药水热气腾腾的浴桶里,长发用一支木簪别着,脸上也敷了药膏,用白色棉纱布包裹,只露一双沧桑的眼眸淡然瞧着祭夜。
  祭夜一袭白袍,袖子挽到了手肘处,虽然戴了齐肘的皮手套,手肘处不自然的肤色,还是若隐若现,刺痛了笑娆的眼睛蝗。
  他皮肤呈现一种苍冷的白,皮肤下的淡青淡红的血脉清晰,触目惊心。
  他正忙着往浴桶里放药草,动作利落地忙碌着,蓝发散在了两鬓,可见是从昨晚过来,就没有休息过,他眼角眉梢却带着温柔的笑意,本是肃冷的一个人,此刻美丽而温暖。
  “……那时我以为娆儿死定了,师父当时抓过几十个小孩丢尽那个盛满毒物的大缸里,他们不是被毒死,0就是被吓死了,可是三天三夜之后,我过去看时,她竟然还有气!张口还嚣张地说,你们毒不死我,会后悔一辈子!”
  “她真是个特殊的孩子,是因为那些蝴蝶的缘故吗?”
  浴桶里的皇贵妃突然发出低哑的声音,口气有些生硬,唇齿像是不太听使唤,但总算是字字清晰。
  笑娆对于她的好转,并未惊讶。
  祭夜的药方比她的药方凌厉霸道。她若是医治,怕是需要三天尚能医治好。
  “那些蝴蝶……”
  笑娆走过去,对祭夜一笑,手伸进浴桶里抓起一把药材看了看,才接下他的话,“与那些蝴蝶无关,我不过是死过一次,求生意志比一般人更强烈。”
  她并不介意祭夜拿自己的故事解闷,只是他情愫深藏,恐怕……这位聪明的皇贵妃会多做猜测。
  笑娆忽然想到什么,就单膝跪下来,“笑娆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果真是瞒不住你,昨天就知道,你已经猜到了,没想到,竟……”她叹了口气,低哑的声音更多了几分苍凉,“我还算什么皇贵妃?皇贵妃……早就死了。”
  “我已经杀了杜兰曦,倒是让她死得太痛快了些。”
  “怕是皇上少不得要责罚你。皇上和她,也是有些感情的,毕竟这些年的夫妻呢!”
  蒙着棉纱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她凝视着笑娆的眼睛里,却满是怜惜。
  “笑娆,你和你的师兄都是苦命的孩子,说起来,修宸竟是比你们幸运许多。如果你未来和亲,如果你师兄没有被你师父折磨成这个样子,你们应该是幸福的一对儿……皇宫,毁掉了太多人,也毁掉了太多人的幸福。”
  祭夜手上撒药的动作微顿,却懊悔了对她说关于笑娆的事,怕是自己的口气和言语,暴露了太多。“娘娘怎么会这么说呢?笑娆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是会幸福的。”
  笑娆只当不觉气氛的尴尬,她兀自起身,直接说明来意。
  “众妃回宫,怕是少不得来这里瞧。我本来想借着养兰花,向皇上求了这座宫殿,让您猜中了,皇上的确是怪责我,所以……”她看向祭夜,“师兄,你小心行事,我另想办法把贵妃娘娘移走。”
  “皇宫里哪有什么地方可藏?在这里再坚持两个月吧,娘娘脸上的疮疤痊愈,就能和太子相见了,就暂且在这里吧。”
  “好吧,那……”笑娆考虑着,应该找谁来守护,会比较可靠。
  祭夜直接提议,“在外面布下毒瘴最安全。”
  “师兄,万一有人闯入毒瘴而毙命,闹得人心惶惶,这里会更引人注意。”
  祭夜掌控着药量,把盛放药草的托盘放下,“他们若是不在附近瞎晃,是不会进入毒瘴的。而且,你每次来,恐怕也会引人跟踪,这里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笑娆思前想后,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师兄若是布下毒瘴,恐怕会使人当即毙命,万一南宫朔想起玉妃的过往,心血来潮过来查看,恐怕……
  “你在这里忙,我去布毒瘴。”还是只令人昏迷就好。
  “行事小心。”皇贵妃忙开口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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